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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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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香烟的姿势,斟茶的派头,陈文强已经向对方表明自己是红帮大哥身份。

如果对方也是红帮人物,按照正常程序,应该同陈文强辩道(盘问底细),但胖子的眼珠转了转,并没有答理陈文强,而是把头转开,望向窗外。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陈文强也不是没有收获。首先,他确定了对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身手很好,很警觉,外表和表现的软弱却很能迷惑人。就看现在对方的姿势,看起来象是放松观景,但肌肉却没有放松,胳膊、手的位置也足以抵挡来自陈文强的突袭;其次,刚刚那个中年人的心理透出了一点信息,他认识陈文强。

简单的化装,只是贴上假胡子,自然瞒不住眼光锐利的人。令陈文强感到惊讶的是对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凭报纸上的黑白照片,他不认为就能一下子识破自己的伪装。

也就是说,这个胖子应该是在暗中窥视过自己,或者就在不远处的人群中观察过自己。这个判断一作出,陈文强也暗中作出戒备,继续探悉他的内心,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也不走,就坐在胖子对面,不时抬头冷冷地看上一眼。

稳如泰山的样子略有些松动,胖子装得云淡风轻,但绷紧的肌肉却不能维持太长时间。不时投过来的凌厉目光也让他感到了压力,毕竟是有些心虚,微妙的心理变化终于使防线出现了裂痕,稍闪即逝的冲动的想法立刻被陈文强敏锐地抓住。

“要掏刀子?”陈文强微抿嘴角,似笑非笑,“左手刀啊,很难防呢!可惜隔着桌子,没太大把握。”

胖子的瞳孔缩了一下,惊愕一闪而过,肌肉绷紧,然后又放松下来,不仅是肌肉,连神情也是如此。他向后一仰,又恢复了那副松松垮垮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斜瞅着陈文强,伸出了大拇指,左手大拇指。

“果然厉害。”胖子轻轻点头,不掩赞赏的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如何?”

“龙兴茶楼怎么样?”陈文强带着挑衅意味扬了扬眉毛。

“好啊,下午酉时茶楼见怎么样?”胖子用同样的神情回敬。

龙兴茶楼是兴义堂的地盘,陈文强想刁难这个胖子一下;下午酉时见,则是胖子的反击。我去不去,看你怎么想?

“好,我等你。”陈文强没犹豫,站起身又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人哪,一泡茶馆,还真能把什么都看淡。无喜无忧,无争无斗,有一壶茶喝,就是一切了。嗯,遁世?苟安?逃避?”

胖子微皱了下眉头,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陈文强背影远去。

…………

第四十七章混血儿——杂种

同济医院的病房内,陈文强把带来的布娃娃递给丽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只为看她那眼眸闪动间的一抹明蓝。

丽莉立刻被那有着圆圆眼睛、黑黑长睫毛的可爱娃娃吸引了。在四处飘泊、流浪的日子里,她曾在一家商店的橱窗里看见过类似的娃娃玩具。她实实在在的喜欢,也实实在在地只敢偷偷望一两眼。作为混血儿,她是那样忧郁,那样颓丧,甚至不敢走到近处去望那非凡的娃娃。

对她来说,那商店就象是座宫殿,那娃娃也不是玩偶,而是一种幻象。可怜的小姑娘,一直深深沉陷在那种悲惨冷酷且充满嘲笑歧视的贫寒生活里,现在她见到的,在她的幻想中,自然一齐变成欢乐、光辉、荣华、幸福出现了。

丽莉出世以来从不曾有过一个娃娃,照每个孩子都懂得的说法,那就是她从来都不曾有过“一个真的娃娃。”而娃娃是女孩童年时代一种最迫切的需要,同时也是一种最动人的本能。一个没有娃娃的女孩和一个没有孩子的妇女几乎是同样痛苦的,而且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拿着呀,这是给你的。”陈文强笑着向前递了递。

“这是给你的。”丽莉听见了从来不曾听见过的话,她望望陈文强,又望望那娃娃,随即慢慢往后退,直退到床边。她怀着恐惧的心情望着那美妙的玩偶。脸上出现了眼泪,但是她的眼睛,犹如拂晓的天空,已开始显出欢乐奇异的曙光。

“真的是给我的?”丽莉看看陈文强,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那又伤心、又害怕、又不敢相信、又快乐的神情。

陈文强用力点了点头,拿着那“娃娃”的手送到她的小手里。丽莉飞快地把手缩回去,好象那娃娃的手烫了她似的。她眨着眼睛,突然扭转身子,心花怒放地抱着布娃娃,“我要叫她乖囡囡。”

“你也是个乖囡囡。”陈文强直起身子,笑着拍了拍丽莉的头。

丽莉长得不丑,假使她快乐,假使她健康,也许会更漂亮些。她已经快八岁了,但长期的颠沛流离,郁郁寡欢,让她看上去象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两只大眼睛深深地隐在一层阴影里,嘴角的弧线显示出长时期内心的苦闷。

但现在,丽莉终于有了自己的“娃娃”,她把乖囡囡放在一张椅子上,眨着大眼睛,一点也不动,也不说话,只一心地赞叹瞻仰。

“你玩嘛,丽莉,是吧?”陈文强说道。

“嗯!我是在玩呀。”丽莉回答。

陈文强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在医院由护士给她洗了澡,换上了他派人送来的新衣服,可看到那在衣服下支棱起的骨头,他便知道这孩子受的苦。

“那是你爸爸吗?”陈文强转到丽莉对面,伸手指了指依旧昏迷的汉子。

“是,也不是。”丽莉看了陈文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他捡了我,把我养大。我想叫他爸爸,他不许,只许叫他朱叔叔。”

“那他是被谁砍伤的?你知道吗?”陈文强继续问道。

丽莉摇了摇头,说道:“他让我在门外等着,自己进去找人办事,然后就一下子冲出来,身上都是血,抱了我就跑。”

陈文强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还能找到那个大门吗?”

“应该能。”丽莉点了点头,再不看陈文强,而是抱起自己的宝贝玩得开心。

“那你带我们去找一下?”陈文强蹲下身子,盯着丽莉的眼睛,笑着说道:“找到了就再送你一个娃娃。”

丽莉犹豫了一下,转头看看还在昏迷的朱叔叔,摇头道:“不行,我要陪着朱叔叔,也不想再要娃娃,有一个乖囡囡就够了。”

“新衣服怎么样,顶漂亮的。”陈文强继续诱x惑着,“好吃的呢,鸡鸭鱼肉,随便你挑。”

丽莉抱着娃娃,轻轻地拉着小手,好半晌才低声说道:“我不想再四处跑了,也不想再饿肚子。”

陈文强分明看到丽莉嘴角微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不禁呵呵一笑,说道:“这没问题,不管你朱叔叔恢复得怎样,我都可以养你。有住的房子,也不会让你饿肚子。”

丽莉抬起头,认真地打量着陈文强,似乎在分辨这承诺的真假。好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小脑袋。

……………

窗外天空的大片云彩镶上了金边,把云彩照得透明。日头正偏西去,渲染着西方天空的一片红霞。

龙兴茶楼二层,一侧已经完全空出,茶客一个也没有,只有陈文强和丽莉坐在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有小笼包、条头糕、三鲜馄饨、鸡鸭血汤等吃食,陈文强吃得不快,很多时候都是含笑看着丽莉在大快朵颐。

可怜的孩子,可能是刚出生便被遗弃,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不幸中也有着幸运,朱铁掌捡到了她,并把她抚养长大。一个男人养育孩子,要付出怎样的辛苦,陈文强不太敢想。而朱铁掌对丽莉也真是实心疼爱,为了给她治病,连那柄视若珍宝的宝剑都肯卖出。

当然,男人的粗心,以及朱铁掌的实际境况,让丽莉也跟着风餐露宿地吃了很多苦,也吃够了苦。所以,当陈文强这个不称呼她为“杂种”的男人出现,又送她布娃,又承诺日后养她,因为朱铁掌伤重昏迷导致的恐惧、担忧便消失了大半。

而在长期的充斥着飘泊、艰难、歧视、白眼等不利因素的生活历程中,也锻炼出了丽莉自己的性格和适应社会的技巧。有那么点狡黠,有那么点偏执,还有那么点孤僻。同时,现实社会的种种对待,夹缝中的两边歧视,让丽莉擅长观察别人的脸色并擅长隐藏自己的内心,这样她会少听到些污言秽语,少被人家叫做“杂种”。

“你喜欢我的眼睛?”丽莉咽下嘴里的馄饨,抬头望着陈文强,既有迷惑又有猜测的神情,“可别人都讨厌,外国人,中国人,他们都骂我——”

第四十八章壮师和矮师

“这是一个观念问题。”陈文强适时地打断,温和地笑着说道:“你不用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不能瞧不起自己。在我的眼里,只有可爱不可爱,可不管她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再说,混血儿姑娘是最漂亮的,等你长大了,肯定能亮瞎很多人的眼睛。”

丽莉眨了眨眼睛,喜色和黯然交替闪过,她低下头,用小勺子轻轻拔弄着碗里的馄饨。

“别想太多了,你朱叔叔会好的,现在呢,你还有我这个陈叔叔呢!”陈文强摸摸她的头,慰籍道:“以后就安定下来,不四处乱跑了。至于赚钱吃饭,我和你朱叔叔商量,你这个小孩子就不用管了。”

丽莉轻轻点了点头,动作动快起来,继续吃喝。

陈文强掏出怀表看了看,起身向着赵大义作了个手势,茶楼开始清客闭门。很快,整个二楼便空荡起来,只剩下陈文强、赵大义和丽莉三人。但茶楼里还暗藏着人手,冷清中却蕴含着杀机。

“慢慢吃,吃饱了就在这坐着等一会儿。”陈文强温和地说完,转身走到茶楼另一侧,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和赵大义一起喝茶聊天。

“会来吗?”赵大义对此表示怀疑,“不是诓咱们,害咱们白等吧?”

“我觉得多半会来。”陈文强沉吟着说道:“他的状态有些怪,既不象是和义堂的铁杆,又不象是要与咱们为死敌的样子。或许能谈谈,互相了解一下各自的目的。”

“那个极司非尔路上的宅子呢?”赵大义问道:“要不要招集人手,杀进去看个究竟?”

陈文强摇了摇头,否决道:“不要莽撞,先看看能不能察出什么,再决定如何行动。”

赵大义没吭声,知道兴龙堂的实力,他觉得没谁能阻挡。但陈文强发话了,他就一定听。心中有些不愿,只好摆弄着兴义堂最近打造配发的。

事实上虽然如此,但盲目行动所带来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烟土买卖遭到打击,可不只是几个土商利益受损,而是从上到下的整个产业链。所以,一旦七杀的真面目暴露,和兴义堂联系起来,遭到的将是上至租界当局,下至黑道势力的报复。

楼下有了声音,陈文强和赵大义停下说话,都移目楼梯处。

先是伙计,然后是一顶破草帽,中年胖子也经过了化装,无非是脸上脏了些,衣服破旧了些,象个乡下老农。而他身后还有一个,瘦瘦的身材,掩在胖子身后,几乎完全被挡住,等到了楼上,才看清是个乞丐形象。

“呵呵,陈大哥你好,兄弟徐壮师来迟了,还请多多海涵。”胖子拱手笑得畅快,又伸手指了指瘦子,介绍道:“我兄弟,徐矮师。”

瘦子草草拱了拱手,算是见了礼,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陈文强。

一个胖,一个瘦,这名字倒也起得贴切。陈文强笑着拱手还礼,说道:“来了就是客,谢谢二位给兄弟这个面子。请坐,请坐。”说完,他让伙计把丽莉领到下面。

楼上安静下来,陈文强、赵大义坐在一面,徐氏兄弟坐在一面,谁也不先开口说话,直到伙计端上茶水。

“好刀。”徐壮师看着赵大义刚刚别在腰上的,赞道:“头重脚轻,前宽后窄,背厚刃薄,抡砍时力量集中在前,嗯,和斧子差不多。”

“果然是行家,一语中的。”陈文强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此刀叫,又叫,非常适合肉搏砍杀,或者在丛林中行进开路。”

“廓尔喀?外国地方?”徐壮师疑惑地问道。

“尼泊尔的一个民族,吃苦耐劳,英勇善战,常组成佣兵团为人雇作战,纪律严明且对雇主非常忠诚。这种刀便是廓尔喀士兵的荣誉象征,廓尔喀佣兵也因此被称为弯刀勇士。”陈文强解释道。

“弯刀勇士?恐怕也只是勇猛而已,技艺——”徐壮师摇着头,对此有些不屑的意思。

“自是比不上二位技艺精湛。”陈文强说着话的同时,也集中精神探悉对方,信息不多,他也不想让对方太过警觉,便顺着已经刺探清楚的情报试探了一下,“二位是和义堂请来的客卿?”

“算是吧!”一直是徐壮师在说话,徐矮师却坐得直直,打量着陈文强,偶尔看看赵大义。

“那二位与我们兴义堂是敌是友?”陈文强的话更直白了一些。

“不好说。”徐壮师笑得意味深长,“兄弟呢,读过几年书,曾经胸怀壮志而终是一事无成;在江湖中也闯荡过一番,最后却是丧魂落魄回了乡下。你说得也不错,兄弟爱孵茶馆,一壶一壶地汰肚肠,也倒能把什么都汰得淡淡的。无喜无忧,无争无斗,任他山崩海啸,有一壶茶喝,便什么也不想了。要不是在乡下实在是艰难,我们兄弟也不会出来趟这混水。”

嗯,这话就说得比较明了了。本是想遁世苟安的,却也逃不过钱字,或者说是吃喝过活。

“收钱包做人?”陈文强淡淡笑着又确认了一下。

“那也不尽然。”徐壮师喝了口茶,赞叹地点了点头,“好茶。我们为了钱可以杀人,也可以为钱做其他事。”

“有底限吗?”陈文强的笑容慢慢收起,声音也低沉下来。

“有。”徐壮师伸出了两根手指,“妇孺不杀,好汉子不杀。”

“何为好汉子?”陈文强继续追问道。

“光明磊落,侠肝义胆。或者是敢与洋人叫板,不堕我汉人气概的。”徐壮师向着陈文强伸出了右手,慢慢捋下袖子,露出手臂上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象是烧的,皮肉焦黑,干枯萎缩,“这是庚子年洋鬼子给兄弟留下的,差点废了这只手。”

陈文强若有所思,说道:“所以你改练了左手刀。”

“不错。”徐壮师放下右手,目光灼灼地盯着陈文强,“七杀若是好汉子,我兄弟立刻退出这趟混水。不知道陈大哥怎么说?”

第四十九章茶楼比试

红帮中不分辈份,都以兄弟相称。徐壮师屡以大哥相称,虽合红帮规矩,却令陈文强感到有些疑惑。再提到庚子年,依照着年龄,他不得不怀疑这二人是义和团的出身。当然,通过他的探悉,他觉得徐壮师说的是真话。

而提到七杀,更让陈文强不能轻易作答,他微眯了眯眼睛,模棱两可地说道:“七杀嘛,虽然杀人如麻,可我觉得杀的都是该杀恶人,应该算是好汉子吧?二位要与七杀为敌,不知是谁授意?而且,那七杀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啊!”

“呵呵。”徐壮师微微一笑,看着陈文强,说道:“兴义堂与七杀难道毫无关系?就算没有关系,那联系呢?”

“你不知道我们山主金三爷是第一个触七杀霉头的吗?”陈文强笑得很无辜,“如果硬要说我们与七杀有关系,那就是我们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不对。”何壮师摇了摇头,说道:“表面上看似乎是这样,但在七杀崛起后,就数兴义堂发展扩张得最快。如果七杀是收钱包做人的,那兴义堂就应该是唯一的雇主。”

“七杀不缺钱,你不知道他们烧了多少烟x土吗?”陈文强依旧不予承认,“我们兴义堂可收买不了他们。”

何壮师叹了口气,看了看显出不耐神情的瘦子,望着陈文强说道:“陈大哥既然不承认,那我们打一个赌如何?如果我们输了,就将谁是我们的雇主,以及他对兴义堂的所有计划都告诉你;如果我们赢了,还是会告诉陈大哥所有事情,就是要烦请陈大哥转告七杀几句话而已。”

“转告几句话,这应该能够办到。你说怎么赌?”陈文强饶有兴趣地问道:“听起来好象对我们很有利啊,输了也无关痛痒。”

“就是这样啊,否则陈大哥怎么会答应呢?”徐壮师笑得很真诚,伸手指了指瘦子,“其实这个赌很简单,就是请陈大哥与我这个兄弟徒手比划一下。”

“在这里?”陈文强用手指指了周围,“地方不小吗?”

“不小,完全够用。”徐壮师站起身,笑道:“那陈大哥就是答应了?”

陈文强想了想,点头道:“好啊,反正输赢都差不多,也不用拼个你死我活,是吧?”

“那是自然,双方不带武器,要点到为止。”徐壮师向着兄弟做了个手势。

徐矮师起身脱掉外衣,里面是个双排布扣的短褂,两条胳膊露在外面,腰间的尺把长的刀连鞘摘下。然后,他张开双手,示意赵大义上前检查。

陈文强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探悉,在矮师身上,他看到了兴奋的情绪,却没觉察到杀机。所以,他微微一笑,也脱下外衣,连带着衣兜里的手枪交给赵大义,然后,张开双手,向着徐壮师挑了挑眉毛。

“不敢,不敢。”徐壮师笑着摆手,“陈大哥的口碑,兄弟是绝对信得过的。”

“口碑?我还有口碑呢?”陈文强笑着打了个哈哈,摆手制止了赵大义欲替他出战的意思。

虽然看不出两人全部的心思,但态度是否真诚,是否有阴暗,陈文强觉得能看得七七八八。

“不用太大地方。”徐矮师只推开了几张桌子,便在楼梯口站好,看着陈文强。

个矮且瘦,身体必然灵活;腿短手短,应该是近身战比较厉害。陈文强虽然自恃也是近身格斗的高手,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决定先采取试探战术。

双方缓缓接近,陈文强双拳虚握,一前一后,摆出格斗的架势,仗着身高臂长,率先发动进攻,左手虚晃,打向矮师的脸。

徐矮师稍退一步,待陈文强拳头回收,又跟进一步,一小一大,距离拉近到反击范围,动作果然迅捷异常,上晃下捣,直袭陈文强的小腹。

陈文强沉身格挡,拳、肘出击,以快打快。虽然对手已经欺近,他却并不害怕,这种近身的格斗他不陌生,自恃身体也强壮。左摆拳、右钩拳、冲顶膝、手刀侧击、空手切击……拳肘与膝撞的角度非常狭小,不仅对身体起到了保护,使对手难以过分欺近,而且没有花哨,速度很快,着实难防。

矮师左右进退,或拔或挡或闪躲,却也不见混乱,拳脚不时反击过来。

奇怪!陈文强发觉拳掌击出,马上要打矮师身上时,有打滑偏移的感觉。幸好他动作小,用力不是十足,否则很容易乱了身形和步法。

乒乒,乓乓,拳肘交加的声音不断响起,陈文强挨了两下,矮师也中了一肘,谁也没占着什么大便宜。

陈文强连续出招,手臂比刚才伸展得更开,迫得矮师后退,然后,第一次使用了腿脚,前踢、横踢、前回踢……一气呵成,使矮师只能边退边抵挡,似乎陷入了被动。

眼看着矮师退到了桌凳旁,似乎要落败了,但矮师突然一纵,脚在旁边的凳子上一踩一跳,向着陈文强凌空踢来一脚。势大招沉,带着呼呼的风声。

陈文强赶忙后退一步,腿一屈,腾身而起,一个泰拳的空翻踢脚。两条腿在空中碰撞,两个人的身体都失去了原来的姿态,陈文强落地后又退了两步,矮师落地后也向身侧抢了两下。

“好,好。”徐壮师拍手叫好,上前挡在两人中间,笑道:“不用再打了,二位棋逢对手,算是打平了,如何?”

陈文强不想再打,他有一种感觉,再打下去必输无疑。但这是比划,不是生死相搏,他也不觉得输了有什么丢脸。

徐矮师脸上慢慢露出今天见面后的第一次笑容,冲着陈文强点了点头,“要得,硬是要得。”

这是——四川话。陈文强呵呵一笑,拱了拱手,“多谢徐兄留手,兄弟知道自己斤两,知道是不敌徐兄的。”

徐矮师连连摆手,又不说话了,但动作却表明他也没绝对把握取胜。徐壮师不以为意,根本没把胜负放在心上,招呼着众人坐下,向陈文强讲述起机密事情。

第五十章财动人心,合盘托出

对于徐壮师和徐矮师的坦诚,陈文强颇有些疑惑,但据他看,徐壮师说得不是假话。至于两人这么做的原因,显然还不是他所能知道的。甚至连这两个名字的真假,他也颇为怀疑。

但现在倒不必追根究底,他所在意的是终于获悉了和义堂,也就是赵镜湖的阴谋,或者说是谋划。

而这个谋划却不是赵镜湖老早就有的,是形势发生变化后的想法。七杀凌空出世,杀得土商或避或改行,人、财都损失惨重。但是否这些土商就真的彻底放弃这条发财之路了呢?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七杀的狠辣,死亡的威胁,使土商们暂时隐忍,但贪婪的本性却依然驱使他们千方百计地找办法,想主意。探长、探目等保护伞被消灭了,他们首先便要找到另外的庇护者。在法租界,他们看中了黄金荣;在公共租界,他们则选择了和义堂,选择了赵镜湖。

为什么不找愈来愈强大的兴义堂呢?首先是兴义堂山主金三爷似乎一下子便被七杀打垮了,竟然成了说客,劝这个交赎金,劝那个别硬干;其次是有人怀疑七杀和兴义堂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就算七杀不是兴义堂的人,估计兴义堂也能花钱请七杀做人。

和义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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