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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金牌任务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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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娘转过头来对鱼玄机说道：“孩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采姐，既然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好好走下去，好好跟着采姐干！采姐，你看？”
“哟，老朋友这么久才见面，你就给我揽了这么一大摊子事儿？这都拖家带口的呢？”采姐看着鱼玄机怀里抽抽搭搭的小紫苏和她身后的莫上青说道。
“采姐，能否借几步说话？”鱼玄机突然开口说道。
“这，孩子，你可不要得寸进尺，采姐不会亏待你的，这里绝对是你最好的安身之所！”金大娘糊弄道，还想蒙混过关。
“无事，我倒要听听她要说什么？”采姐不在意的笑笑。
“这，好吧！”金大娘无奈的答应了，不停的朝鱼玄机使着眼色。
鱼玄机熟视无睹，走开一点，此时她的脸色开始发白，冒着虚汗，她尽量冷静的说道：“我不会跳舞！采姐是聪明人，一定能看得出来我和那位金大娘并不熟！”
她那句“金大娘”似是逗乐了采姐，她感兴趣的说道：“恩，然后呢？”
“这是一两银子，我只想寻一个安身之所，如若采姐能随意在百乐门给我个打杂的事务，我会感激不尽的！”鱼玄机这一出手，就把身上的一半银子舍了出去，她在訾家是净身出户的，最些碎银子还是原主偷偷积攒下来的。
采姐掂量着那一两银子，轻笑道：“你就这么把银子给我了，不怕我翻脸不认人？”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不瞒采姐说，我懂得一些医术，相信百乐门这么多的舞女歌女们定然缺少一个女医生吧？”鱼玄机自信的说道。
“你会医术？”采姐惊讶了，这年头女医生还是比较少的，特别对于舞场的舞女而言，有些病，不方便找男医生看，可女医生一般都被大户人家的太太们预定了，对于刚开业没多久的百乐门来说，求之不得。
“不敢说包治百病，一般的病症都没有问题，保证药到病除！”鱼玄机咬牙说道，冷汗一滴滴的掉，她肚子不停的抽痛。
“你怎么了？”采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没事，就是刚生完孩子有些体虚！”鱼玄机脸色白到透明，眉头紧皱，脸蛋扭曲。
“血，媳妇儿，你流血了！”莫上青惊恐的指着鱼玄机裤腿上渗出来的鲜血说道。
采姐看着地板上从鱼玄机灰色裤腿上流上去的鲜血，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哪有孕妇刚生产完就出来走动的，别血崩了才是！
“金大姐，这是十个银元，这人我收了，你请回吧！”采姐从怀里拿出了是个大洋放到了金大娘的手里。
“啪啪”她拍拍手，就有几个服务人员跑了过来，叫道：“采姐，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待会儿把地板擦干净！对了，顺便喷点香水，不要留下一丁点血腥味儿！你俩，陪我把人送到我家！”采姐吩咐道。
“是！”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应答道。
莫上青紧紧扶住鱼玄机，在旁边安慰道：“媳妇儿，不疼不疼哈！俺把手给你咬着！”
“恩！”鱼玄机给他一个勉强的笑容，强打着精神对一旁的采姐说道：“请帮我去药房开几幅药，分别是白芷，半边钱，蚌肉，抱树莲，藏三七，垂丝海棠……”
采姐越听越惊讶，里面好几味药材她都听出来是治疗产后失血久病情况的，她惊疑不定的想道：难道这个看起来寒酸落魄的女人真的是医术圣手不成？
鱼玄机说完这些，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景物，她强撑着的精神说道：“现在采姐应该相信我的能力吧！我总归不会害自己的吧！帮我招呼一下我的孩子和他！”
说完这些，鱼玄机心神一松，就陷入了黑暗，因为两边都有人扶着，所有就没有摔下去，她怀里的小紫苏哼哼唧唧一声，就眼带泪痕的沉沉睡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怎么样？”某小巷的暗处，一个男子问道。
金大娘把手伸过去，“布子，大娘办事儿你还不放心？麻利的，把钱给我吧！这大冷天的，多给点大娘买点旱烟抽抽！”
布子把手中的说好的五个大洋递给去；说道：“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卖过去，也赚了不少吧！”
“什么卖不卖的，你说话可真难听，那是推荐费好不好？”金大娘不乐意了，手却迅速的接过那大洋。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我问你，人送的可是百乐门？没搞错吧？”布子从黑暗走了出来。
金大娘这才看清他的脸，尖嘴猴腮的，正是与素锦交接的那个小弟模样。
她赔笑道：“没搞错没搞错。”她心里嘀咕怎么可能搞错，全上海最出名的歌舞厅不就是静安区那边的百乐门么？
“是明成区红灯会那边吧？”小弟确认道。
“啊？”金大娘心里打了个突，她还真搞错了！
“怎么？”布子严肃的看向金大娘，别弄错了才是。
金大娘摸到手里大洋，到手的银子决不能让它飞了，她硬着头皮说道：“是，怎么不是！”
“那就好，这次的雇主可是很大方！你老可别给我掉链子，不然可怪我翻脸不认人！”布子阴狠的说道。
“是，是，放心，我又不是认识那位太太，她长什么样儿，我都没看清呢！怎么可能帮她？”金大娘反问道，把手上的大洋塞进兜里。
“说的也是，这么晚了，让老子等了这么久，下次办事麻利点！”说完他又钻进巷子里。
看到布子的身形消失在巷子里，金大娘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什么等我这么久？当老娘不知道你在里面赌呢！”巷子的尽头正是一个小型的赌场。
金大娘掏出怀里捂热的大洋，吹了一声，咦？没响？
她瞬间恍悟，做到了地上，这个布子竟然给了她假钱！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一边骂，许久，她看着黑洞洞的小巷子，才起身离开，眼里带着怒火，既然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了！
三日后，日上三竿，一家小院里红梅点点，水珠儿滴答滴答的从屋檐上往下流着，这是入冬以来难得的大晴天，厚厚的积雪开始融化了。
屋内，木桌上的青色桌套上摆着玻璃花茶壶，一些山水字画挂在墙上面，锦帘流苏，从屋内的摆设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十分高雅并且很前卫。
看着顶木床上依然昏迷着的鱼玄机，采姐抱着小紫苏，心里感叹，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如今这世道，女人都不容易啊！
“喂，过来吃饭！”采姐把保温盒放在桌上冲莫上青喊道，这人一直不说话，傻傻的守在床边，让他去洗澡换个衣服也不换。
莫上青固执的看着鱼玄机，不言不语。
“她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你先和我去吃饭！别等她醒了你又倒了，真当我这里是慈善堂吗？”采姐对他这种行为很无奈。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采姐。”鱼玄机沙哑的说道，她刚醒来就听到了采姐说的话。
床边的莫上青咧嘴说道：“媳妇儿，你终于醒了。”然后就头一栽，趴在床边呼酣大睡起来。
鱼玄机膛目结舌，“他怎么了？”
“这不是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嘛！他也跟着在你床前守了三天三夜，水米不进，待会儿可得叫他起来洗个澡吃个饭再睡，不然睡饱了再醒来有他受的！”采姐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穿过珠帘递给鱼玄机，带动了流苏碰撞的声音清脆极了。
“谢谢采姐，让您费心了。”鱼玄机喝下水，火辣辣的嗓子好受了点。
“没事儿，采姐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收了人的钱自然得替人办事儿。”采姐含笑道，她把手上的孩子递过去给鱼玄机看看。
鱼玄机看着小紫苏巴掌大的小脸，心都要融化了，她和莫上青什么时候能有个这样的孩子啊！可惜他们的前景未知，又怎么可能不负责任的生出孩子呢！
“看到没有，小家伙睡的可香了，你放心好了，隔壁正好有个刚生完孩子的孕妇，我带孩子去吃过奶了，保管不会饿了你女儿！对了，这小家伙叫什么名字？”采姐眉开眼笑的说道，看得出她极为喜欢小紫苏。
鱼玄机回过神来说道：“她叫孙紫苏，这几日麻烦采姐了照顾了。”
“紫苏？药材名？看来你真是个大夫！”采姐诧异的说道。
“采姐也懂医术？”鱼玄机见她一语道破，不由好奇道。
“我哪懂什么医术！都说久病成医，虽然采姐不是久病的人，但是谁没个头疼脑热的呢，自己去药铺买药的多了就知道了。”采姐乐了。
鱼玄机默然，紫苏确实是治疗伤寒的上好药材。
“你真的打算到我们百乐门做事？凭你的医术去什么地方不好？”采姐突然问道。
“我也只是暂时在百乐门待上一段时间，过阵子等女儿在大了一点，说不定我就会开个小店，在家照顾她呢！”鱼玄机心里清楚，她早已骑虎难下，何况有百乐门这个的靠山靠着也没什么不好！
“这倒也行，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了，做我们百乐门的女医生，每天不管有事没事都得去我们百乐门待上几个小时，你这身子受的了吗？”采姐想到了鱼玄机还在月子期。
“没有关系的，我能撑得住！”鱼玄机笑孜孜的说道。
采姐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不行不行，你且修养一个月再说吧！这女人的月子期可得修养好了！到时我再带你去见我们的老板！这事也得过过她的眼！”
鱼玄机点点头，她目前的身体确实需要静养。
“好了，我还没问大妹子怎么称呼呢？前几天我给你擦净脸的时候，简直就惊呆了，没想到你长的也挺漂亮的嘛！怪不得会被金大姐骗到我们百乐门！”采姐试探的问道，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会在刚生产完就满大街晃悠呢！
“孙淑仪，我叫孙淑仪！怀孕四个月时和丈夫离了婚，在婆家又多住了三个月，早产生了女儿，就被净身出户了。”鱼玄机想到孙淑仪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也赞同采姐说的话，孙淑仪本人长得很端庄，有一种大气的美。
她并没有丝毫被试探的不悦，看采姐没有丝毫提及家人的话语，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一个居住，小心点也是应该的。
“是不是被这几年的反对包办婚姻给闹腾的？”采姐只听的这只言片语，就已了解。
“采姐知道？”鱼玄机诧异的问道。
采姐抱着小紫苏站在床前，不急不缓的问道：“还要喝水吗？”
鱼玄机看着自己杯中已喝完的杯子，采姐真是一个极为细心的人呢！她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采姐点头，把孙紫苏放到鱼玄机里侧的床上，歉意的说道：“看我一直抱着她走动，也不知道把她放下来，勿怪！”
“采姐喜欢她，我高兴还不来不及呢！怎会见怪呢！”鱼玄机柔和的看着小紫苏，再看看莫上青，她心里甜蜜极了。
采姐把珠帘挂起来，动作轻盈，没有再碰出声音；她继续和鱼玄机说着刚才的话题，“在风月场所呆久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你说你离婚了又在婆家住了三个月，那这紫苏孩子才七个月大？你娘家呢？离婚怎么不回去？”
鱼玄机扬起笑容说道：“是，那日她爹迎新妇，一时哀痛，就……至于娘家，娘家比较传统，我不让我离婚，离婚了就不认我这个女儿，所以……”孙淑仪的娘家是江南望族，极其讲究规矩，认为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
采姐站在桌旁回头看着笑着说出这话的鱼玄机，心里有些难受，虽然她在笑着，但自己怎会看不出她的勉强。
采姐自认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她是第一个离了婚并不哭的死去活来的女子，但是她的哀伤比任何一个人都来的那些哭着的人还让人感到心酸，看她的言行举止也是出身良好的，这样通透美好的女子，哪个男的这么眼瞎！
“你就安心在采姐这住下，大姐这里可能比不上你娘家，但是遮风挡雨还是行的，就当是陪陪我这个孤家寡人！”采姐低下头打开保温盒，端出一碗粥。
“给，大夫说你刚醒的时候还是吃点流食比较好！”采姐把勺子也递了过去。
鱼玄机早已饿到了没知觉，闻到粥香味就馋的不行，接过碗勺，她吞了吞唾沫回道：“谢谢采姐，小妹也是茕茕孑立，无人可依，谢采姐不嫌弃，您放心，等我赚了钱，就按月付给你房租！”
“也行！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给吧！大姐就当是便宜租给你的！快吃吧！”采姐看出了鱼玄机的饥饿，不再和她多言，这些事可以以后再谈。
虽是饥饿，鱼玄机却是一勺勺的喝着，只是喝的极快，可以看出确实饿到不行。
采姐又递过帕子，轻声问道：“可还要再来点！”
鱼玄机接过帕子擦了擦嘴，心里恨不得吃个七碗八碗，却还是摇头说道：“算了，我现在这情况，还是少吃多餐吧！怕胃受不了！”
采姐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她突然说道：“不知妹子可会写诗？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帮忙！”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就是那一剧中的辉煌
“略通诗文！但属于不会作诗只会吟的那种。”孙淑仪本身并不会写诗，不过鱼玄机想了又想，孙淑仪也不会医术啊，她又何必局限于这些，采姐好歹也算是帮了她，就问道：“不知道采姐想让我帮什么忙？说不定我能帮忙想想办法呢？”
“说来也没什么，就是百乐门一个舞女芸芸死了，我和她也算有些交情，所以就想请人给她写一首诗作为墓志铭！”采姐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呢？”鱼玄机疑惑了，按理说，能当上百乐门的舞女一定是那种非常年轻的才是。
“哪里就好了，她被松木君买钟坐台，让她去跳舞，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芸芸这姑娘当初就是因为被日本人杀了父母！她自己也被日本人糟践。”说到这里采姐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天的细节，也似乎只是说累了正常的停顿了一次。
买钟坐台，是为了避免众多舞客看中一个舞女而酿成祸端，舞厅普遍实行一种“买钟”制度，即舞客看中某小姐，就买断某段时间，请她坐台，或聊天，或跳舞。
舞女的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明码实价的，舞客要想在舞女寻求刺激，必须给舞女小费，纵然舞客手脚不干净，他也得量力而行。
“因此在进入百乐门之前她才会流落辗转在各大舞厅，所以她就在台上跳完了她人生的最后一场歌舞剧，随后伺机杀了松木君！为了不给杜爷惹麻烦，她当场自刎！”采姐的眼中有着钦佩。
鱼玄机恍然，恨日本人的有那么多，敢杀日本人的却没有一个，芸芸一个弱女子，却做到了热血男儿都没勇气完成的事，确实是女中豪杰。
鱼玄机敬重的说道：“她是个人物！”转而她有疑惑道：“为什么说是不给杜爷惹麻烦呢？”
采姐骄傲的说道：“这就是我们百乐门与其他歌舞厅的不同了，我们百乐门是一个综合性娱乐场所，每晚在我们这挥金如土的人海了去了，可谁有听说过我们百乐门的舞女有逼良为娼的事情？”
在采姐的讲述中，鱼玄机这才知道百乐门之所以是上海人心目中的天堂、富豪的销金窟。
是因为百乐门的舞女歌女等女子们由杜公馆的杜老大罩着，不想出卖肉体的舞女歌女根本没有人能够强迫，作为全上海最大的帮派青帮的老大，杜月笙就是有让任何人闭嘴的能力。
“说来芸芸对杜爷也是一片痴心，但是整个上海滩对杜爷倾慕的舞女歌女多了去了，她不想给杜爷添麻烦，听说最近杜爷正在和日本人谈一个大生意，她怕影响了杜爷的大事儿！”说到最后采姐不停的叹息，这也算是让杜爷记住她了。
鱼玄机面色古怪的说道：“可我怎么听说，杜爷已经四十多岁了呢？”这样的年纪也能成为全上海滩舞女们的梦中情人？上海滩的舞女们都眼瞎吗？
要说有钱有势的话，有钱有势的也不止杜月笙一个啊，像当年上海最大的资本家盛怀宣（前文提到的盛七小姐盛爱颐的父亲）也没得到整个上海滩舞女的倾心啊！
“男人四十一枝花！”采姐白了鱼玄机一眼，摸着自己的脸蛋向往的说道：“要是大姐再年轻过几岁，也会被杜爷迷的七荤八素的！”
“杜爷长的很漂亮吗？”鱼玄机忍俊不禁，采姐给她的印象一直很淡雅来着，突然这么花痴，她有些措手不及。
“什么叫做漂亮？你这都什么词？不过杜爷迷住全上海滩舞女们的可不是他的容貌，是他那为我们做主的态度，没有杜爷的之前，歌舞厅有多乱你都难以想象！不过话说回来，杜爷长得倒也谈不上清俊，确实偏俊美一点。”采姐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
鱼玄机看着采姐掀盖喝茶，没弄出丝毫声响，她身上有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优雅，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在百乐门这样的地方当大班？
正如采姐能看得出来鱼玄机是大家闺秀一样，鱼玄机在这一刻也认定采姐身上有着一段特殊的故事。
“要来点吗？”察觉到鱼玄机长久的注视，采姐扬扬手中的茶杯，含笑看向鱼玄机。
“不用了。”鱼玄机再次坚定的摇摇头，虽然好饿，但是喝水也没用，只是越喝越饿罢了。
“当今诗坛的名人也有不少，像訾博文这类的应该很愿意给这样的舞女赋诗一首吧？”鱼玄机想起了这个身体的前夫，诗人素来有不拘泥于形式之称，像自己之后北宋的柳永就是因为为青楼女子们作诗，才让他的诗歌被歌妓们谱成曲，广为流传。
可以说，惊才绝艳的人那么多，柳永之所以能够流芳千载，与他为歌妓们填词作曲的因素离不开。
因为那些歌妓们的传唱，在那个没有交流工具的年代，使他的诗歌能够极快极短时间里口口相传，真正做到了“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当然若他没有才华，也是白搭，两者相铺相成（作者一家之言，不属大众意见）。
因为有各种这样的典故，写给舞女的诗歌就平添了一些香艳和神秘的色彩，很受大众的喜爱，因此很多诗人为了展示才情，都愿意在各种风月场所留下墨宝。
采姐摆弄着桌上的茶杯，眉眼低垂，“那个松木君是日本驻华大使。”
鱼玄机也沉默了，知道这涉及了政治方面的问题，很多诗人不敢正面与政府唱反调，而闻一多先生此时青岛大学任教，就算回归也是回归他的母校清华大学，这样的小事也不可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鱼玄机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合适人选。
不一会儿，鱼玄机笑了起来，“采姐，这样吧，我借用别人的一首诗歌送给芸芸姑娘，聊表心意！”她突然想起来一首很适合芸芸的诗歌。
“别人的？”采姐疑惑道。
“只要采姐不大范围的宣扬，我那朋友想必也不会怪罪的！”鱼玄机肯定的说道，能不肯定嘛！写这首诗歌的人还没出生呢！
“放心，我只刻在她的墓碑上，她生时早已体验过浮世繁华，死后我把她葬在了郊外的西园里，那里风景很好，山清水秀，打扰她的人也少。”采姐喝着茶，掩饰她眼角的酸涩，再好人也看不见了。
“这首歌，我明日再写给你吧！”鱼玄机看出采姐今天心情不佳，出言道。
“也好。”采姐轻揉着额角，目光缱绻的看着那手腕上的怀表。
西园，雪化了之后，天气就一直放晴，这日采姐寻了好日子，把做好的墓碑派人立了上去，站在芸芸的墓前，她看着那墓碑上的诗，心中感慨，这诗真好，要是芸芸能看到，该有多高兴。
“这是谁写的？”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采姐身边响起。
“杜爷？”采姐讶然的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杜月笙。
“恩。”杜月笙轻轻应答，他看着墓碑继续问道：“这是谁写的？”
“这个啊！一个叫孙淑仪的医女说是她的朋友写的！”采姐知道杜爷素来爱诗，特意就交代清楚了些，对孙淑仪这样的下堂妻来说，能够在杜爷耳边留下名字也是她的荣幸。
杜月笙听了之后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言。
采姐也摸不准他的心思，这是好呢？还是不好呢？杜爷的心思一向不好捉摸，连杜爷身边的人都不见得清楚，何况是她这样的边缘人物。
杜月笙再次看着那上面的新体诗。
“在馥郁的季节，因花落，
因寂寞，因你的回眸，
而使我含泪跳出的，
不过是，
一场无序的舞。
却突然之间，因幕起，
因灯亮，因观众的鼓掌，
才发现，
我的舞，竟然
是这一剧中的辉煌。”
这诗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墓中的那位舞女喜欢他的事，杜月笙也在事后听说了，但是上海滩喜欢他的女人也有不少，他也不可能人人都给予回应，听说这个舞女芸芸最后跳的那场舞是他最喜爱的歌舞剧《飞蛾扑火》。
听说，那晚芸芸打破陈规，跳出了以往的格局，舞出了那场舞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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