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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金牌任务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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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顶楼，苏伦替莫子归倒了女儿红，又将倒好的果酒放到辛晚面前，温柔的对她解释道：“女孩子，喝太烈的酒对身体不好！”
辛晚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娇嗔道：“哪有那般金贵！”
苏伦轻轻发笑，直把她笑红了脸，才柔声道：“在我眼里，你就是这般金贵。”
莫子归不耐烦的清咳一声，立刻惊醒了这对鸳鸯，辛晚皱皱鼻子，苏伦好笑的勾勾她的鼻梁。
不在逗弄辛晚，苏伦看着一脸不耐的莫子归，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啜着酒杯，好似情真意切的说道：“七王爷，不知上次我们商量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莫上青呵斥道：“苏伦，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提起这茬，他就来气，他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让他跟娘们似的和他一起共侍一妇！
苏伦不在意的笑笑，说道：“这样不好吗？你不想放弃小晚，本将也不愿舍弃，那么咱们就一起分享吧！”
“辛晚，是本王的妃子！”他语带怒气的提醒道。
苏伦不紧不慢的威胁道：“要知道本将可是有实权的名将之一呐！王爷与其和我争得两败俱伤，何不考虑考虑我这个法子呢？”
莫子归看着一脸幸福状的辛晚，心间不禁生出荒唐的感觉。
可在辛晚眼里苏伦这般委屈求全，绝 比是真爱呀！
没有了郁明珠在他俩那轰轰烈烈的爱情上添砖加瓦，莫子归也没书本上写着的那么大度。毕竟这样想法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莫上青：我不正常，可也不理解。）
可是！莫子归无力的长叹，点点头，不再看两人欣喜的目光，直直的走出了酒楼，可是，他能怎么办？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对辛晚的许诺，现在反悔，他丢不起这人。
其实心里又何尝没有几分不能郁明珠看笑话的想法，他把自己绑上了思想上的至高点，幸福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靠自己品味的。
他们发生的这些，鱼玄机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世上淡化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时间和新欢，如果时间和新欢都没能让你忘记这段感情，那就是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同理，是不是真爱！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她不作为，不代表别人不会有作为，不看那些各种不合常理的风花雪月，只看结果，她只看到，最后，是苏伦做了皇帝。
（什么什么？你问我莫子归或者其他还未出场就被砍掉的其他两个np文男主呢？没看过np文吗？咳，姑娘也没看过哈！
但是，就算你没看过也该知道，他们的时间都花在女主身上了嘛！做皇帝这样麻烦的小事，自然是推来推去，然后强迫性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了某个人了嘛！）
鱼玄机不知道什么是np文，可她却有着一双透过现象看本质的双眼！
然并不，她只是死脑筋的只认结果罢了。
残阳半界两般红，浅叶梧桐亦枯荣。纵是水镜天光好，多少呢喃睡梦中。
在青春慕艾的少女们还在为一枚落叶而悲伤春秋的时候，还在绣花刺伤了手而潸然落泪的时候，他的阿九却跪在他师傅千窟山老人的门前，为了报仇而苦苦挣扎。
衣沉沦就这样远远的看着孤久在花园长亭里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这一刻，他仿佛真的就看到了十年前的皇室长公主，雍容华贵，艳冠群芳。
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莫上芸缓缓站起。她看见立在长廊上的衣沉沦，讶然的问道：“师兄，怎么会来？”
衣沉沦没有为她这精彩绝伦的弹奏鼓掌，对于一位皇室贵女是说，优秀是一件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的事儿，夸奖，都是一种亵渎。他不答反问：“阿九师妹，你可甘心？”
莫上芸暗淡了眸子，低下头，问自己：甘心么？错失了这次一举杀掉莫上青的机会，自己甘心么？自是，不甘心的！可是，要是让莫上青痛快的死掉，她也是，不甘心啊！
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衣沉沦，白净的小脸不再如蜜糖般笑得那么甜美。
她平铺直叙的说道：“你知道吗？那一日，大仇即将得报，我却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开心。”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是因为心软，而是，杀了他，这些苦，这些痛，我都尝过了，我永远也不能回到过去了，也不想再背负着这些过去去过未来的每一天，所以。”
衣沉沦就这样看着长亭上的莫上芸，在他眼中，他的阿九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肤色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他尊重她的任何选择，而她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
这时，莫上芸原本不咸不淡的脸上笑靥如花，她说：“所以，衣沉沦，我们成亲吧！”
她说衣沉沦，我们成亲吧。
我们成亲吧。
成亲吧。
年近三十的衣沉沦卒不及防听到他日夜祈祷的话，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年近三十的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泪水，他蠕动着嘴唇，许久才涩然答道：“好。”
这是十年来他听到的最美妙的请求了，没有之一。
又过了几日，如果不理会满城的风雨，什么木可人强势登榜魁首，郁明珠离奇失踪之类的流言蜚语的话，鱼玄机总体觉得在王府的这几日还是过得异常滋润的。
如若一直这样过活下去，郁明珠是死不了的，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但是她仔细翻阅了系统条例，发现，这个系统的主旨是：完成女配的遗愿！
鱼玄机点点太阳穴，系统竟然什么都没告诉她呢！哦！她忘了，自己现在还是投名状的时期，估计这也是一个考验吧！毕竟她们这一行，不需要美貌，才艺，第一重要的就是，细心。
今日她派人去将飞琉赎了出来，想来现在也快到了吧。
“小姐！”飞琉欢欢喜喜的喊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丫头，有些日子没见了，还怪想念的。
飞琉小跑到自家小姐面前，微微张开了双臂想要抱抱她，却还忍住了自己的激动，放下了，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自家小姐，就一眼看到她脸上的伤痕。
鱼玄机却没注意到，她关切的道：“怎么样？那日我走后绿姨可有责罚你？”
☆、第二十四章 恨非所恨，人非离人
飞琉沉默的摇摇头，秀美的小脸上眉头紧锁，她说道：“奴婢无事。只是小姐……”她问的小心，生怕惊扰了鱼玄机一般。
鱼玄机见她如此表现，哪会有什么不明白的，青楼又不是慈善堂，想到这里，她柔声道：“傻丫头，这几日委屈你了。”终是她连累这丫头，她鱼玄机素来恩怨分明。
有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人的关心话语，让我们伪装好的固若金汤的城墙，轰然倒塌。
被自家小姐如此关心，飞琉心下感动，却还是将心头的泪意憋了回去，因为她最关心的事还没问，她不放心。
她有些踌躇的开口道：“小姐，你的脸可还……”她想问可还能治好吗？生平第一次暗恨自己的嘴笨。
鱼玄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一眼又一眼，却又自觉隐晦的打量自己的目光，风轻云淡的说道：“毁了。”
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飞琉鼻子一酸，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泪意，扑进了鱼玄机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好像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一样。
刚才说到绿姨责罚她时，她没哭；听到自己的关心话语，她虽感动，却也没哭；此际，只是听到了自己的两个字，却是哭了。
鱼玄机的心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心中一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也是普罗大众，也是俗人一个，会喜新厌旧，会以貌取人，她，只是过早的学会只靠自己，只是过早的知道世态炎凉。
可是，再怎么过早的明白事理，对一个女子来说，毁了容，特别是对一个以美貌著称的女子来说，还是会受到打击的，只是，她从未表现出来。有些软弱，自己知晓就好。
等两人重新梳理好仪容，在鱼玄机所住的小院重新坐好的时候，已是好久之后。
“什么？衣沉沦今日就要成亲了！”鱼玄机有些惊讶，话本里不都说此仇不报，誓不成家么？这就熄火了？姐姐还在等着他们的卷土重来呢！
“小姐，你怎可直呼星主大人名讳呢？”刚刚一番抱头痛哭，两人关系亲近了许多。
“有么？”鱼玄机莫名其妙的问道。
飞琉用力的点点头，鱼玄机抚额，她家飞琉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她语重心长的劝道：“飞琉，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飞琉悠闲的拿起块茶几上的糕点，一副我很认真的在掰东西吃的样子，不接这话茬。
“可是，就算要成亲，怎么会这样急？”鱼玄机抢了那块糕点，狠狠的掰了一块塞在嘴里，有些不解，再赶的话怎么着也得两月的时间下聘送期选日子吧！
飞琉看着空荡荡的手，嘟囔道：“我怎么知道！听说是星主大人极为喜爱这个女子，那女子一答应，一刻也等不及了。”爪子又伸向茶几上剩下的糕点。
鱼玄机也不在意她的敷衍，心下暗暗思索，衣沉沦要成亲了，和谁成亲？看那天的情况，新娘自是孤久，也就是莫上芸无疑了！
成亲，新娘，红嫁衣！鱼玄机猛然想起剧情里，千窟山妖女的第二次出现，一身红衣，宛若罗魅，本是人生中最美的一刻，却嘎然而止，没错，她死了。
鱼玄机腾的一下站起身，吓了飞琉又缩回来爪子，眨巴下眼睛，奴婢就吃个糕点而已，不至于吧！
鱼玄机提起裙子，便向外跑去，留下一句：“我有事，回来再聊。”
于是，飞琉又放心的吃着她的糕点了，她还在长身体呢！可是此时的她若是知道，这一去，她家小姐就再也没能回来，可能会就不会这么惬意了吧！
可惜她不知道，鱼玄机也不知道。但是她想去做，便去了，至于回不回的来，那是去了之后的事儿了。
一脚踢开莫上青的房门，莫上青丝毫不被这声音所影响，依然沉稳的练着他的大字。
莫上青拉起最后的一笔，吊儿郎当的笑道：“明珠，可是想本王了，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进来了？”
鱼玄机哪还有心情与他打趣这些，她目光坚毅的看向莫上青，极为认真的问道：“莫上青，你可是还放不下当年让长公主误中千芜花毒的事？”
她心中虽然早有答案，可还是想亲口听到他说出来。
他虽表现的与往日无异，但她认识他也有些时日了，知道他还是在意的，毕竟平时的莫上青可不会时时会把本王本王的挂在嘴边的，而且以他的性格，能送花给莫上芸，可想而知，那时他们的就算不那么亲近，也定是小有来往的兄妹。
介意吗？莫上青苦笑，自是介意的，他还恍惚记得，当年的皇姐，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女子，她活得那么肆意，那么张扬，那种骄傲与明珠骨子里的那种骄傲不同，那是因为身份地位所带来的上位者的尊荣。
那样的皇姐，他很羡慕，所以在看到千芜花那种盛气凌人的盛开模样，就想到了她，他送她此花，本该是一段佳话，没想到却成了笑话！
他也因此受到本就不喜欢他的父皇的厌弃，兄弟姐妹更是视他为洪水猛兽，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但他终究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而那个女孩子，还是他颇具好感的皇姐！
是以，这十年来他乔装打扮，从不以公子自居，哪曾想这种神秘感反而是他的声名更显。
这些思绪不过转瞬之间，面上莫上青快速收起了自己轻佻的神色，沉吟后点点头，问他的人是明珠，他不想骗她！
鱼玄机立马冲上前来，拉着他的手就向屋外跑去，催促道：“快！带我去找匹马！”
虽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焦急，但莫上青还是拉住火急火燎的她，吩咐守在附近的下人道：“没听见明珠刚才的话吗？还不速去把马牵过来！”
鱼玄机想哭，如此十万火急的时刻，能不能不要打击她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智商！
趁着这会儿时间，莫上青不解的问道：“明珠，可是有什么急事？”隐隐猜测与皇姐有关，但又不敢确定。
鱼玄机勉强笑笑，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他：“衣沉沦今日与长公主成亲！我们去参加婚礼吧！”心中暗道：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告诉你实情！
莫上青闻言愣住，这几日他都没有关注外界，连明珠这种没有消息渠道的都知道了，看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心中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他曾经算是最重要的两个人要成亲了，他却最后得知。
鱼玄机扯扯他的衣袖，指着已经牵过来的马匹，焦急道：“愣着干嘛，我们先去苏将军的府上！”
莫上青没有问为什么去参加婚礼，却要去苏伦的府上，此时他的心情也很乱，根本无心去想这些。至于他怎么知道是苏伦而不是他人，笑话！天芷城还有其他姓苏的将军吗？
夏日的炎炎烈日，晒在鱼玄机的额头，惹人徒增烦躁，她忍不住一催再催，希望他们能及时赶到，更希望今日的莫上芸好好的在喜堂成亲，而不是突然出现在苏伦府上，那个她最后的葬身之所。
剧本上给出的原因是，千窟山妖女，看上了苏伦那小白脸，意欲不轨，被苏伦失手所杀。呵呵，鱼玄机现在是明白了，尽信书，不如无书。
人家长公主是何等的身份！岂会看上苏伦这种调调的？何况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不谈这些，人家也不可能放着衣沉沦那种极品，来找苏伦这种歪瓜吧！应该，没辣么重口味 吧？鱼玄机不确定的想。
眼看着将军府就快到了将军府，鱼玄机的不安感越积越多，她在心里怒骂：真是我欠你的，莫上青！
顾不得暴露自己，她咬咬牙开口道：“莫上青，你用轻功带我偷偷的溜进去吧！”
莫上青经过这一路的缓冲，也想的差不多了，闻言虽是疑惑为什么不走正门，但还是点点头。
鱼玄机捂脸，此番回去，她该如何才能把谎圆回来！毕竟她这样遮遮掩掩的进门的话，若是没碰到孤久还好，若是碰到了，不管救不救的回来，莫上青要是问她如何得知此事的？她又该如何解释！
面对未来未知的一切，我们想的再多，也不会觉得远，哪怕想的再不合常理或者再过于多余，都乐不疲惫着。
鱼玄机不知道她没有明天了，所以此刻，也在各种发散思维的想着对策。
今日本该是她大喜的日子，莫上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刚从冰凉的地上醒来一眼看到的这位故人。
她垂下头，敛着眼，弱弱的说道：〃是你！〃完全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改头换面了。
〃自然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呢？是莫上青那个傻子吗？〃苏伦扭曲了脸说道。
他认出了她！不，他认识她，一字之差，蕴含的心境完全不同，认出她说明他对她是还有爱的，可是她现在的模样，怕是连母后都认不出来吧！
所以他认识当下的她，这说明这么多年他或多或少的在关注她的喜喜悲悲，但却从未伸出援助之手。
〃你恨我？〃莫上芸有些诧异。当初不是他提出的从此不再来往，两人间恩断义绝的吗？
〃我确实恨你！难道不该吗？当初若非你母后威胁，我又岂会放开我们长公主这个聚宝盆呢？〃苏伦阴测测的说道。
他的声音像毒蛇一般传进莫上芸的耳朵里，可惜她此生都不会再怕蛇了。
〃所以当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长公主？〃她看着他这幅德行，是他变了，还是自己从未看清过他？
〃难道我们长公主以为我是因为你漂亮的脸蛋，或者是骄奢的作风而喜欢你的？〃苏伦有些张狂的笑道。
哪怕已不爱，哪怕已分开，听到这样的话，莫上芸对此的表示是，扬起飞针我要扎死你这个骗子！
怎么回事？她刚一提气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丁点内力了，这种心有余力而力不足的感觉，瞬间让她脸色苍白，坠入她此生无法逃开那个噩梦。
看着莫上芸无力的垂下手，和突然苍白的脸，苏伦心中十分畅快，老妖婆，快看看你的女儿！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分外怜惜呢！
他啧啧的感叹道：〃我的女孩，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呐！醒来这么久都不好好的打量打量你身后的风景如画。〃
苏伦亲昵的摸着莫上芸的脸颊，怀旧般的说道：〃这样的你，还真是可爱呢！〃
☆、第二十五章 自此，山水不相逢
莫上芸厌恶的扯下他的手，正好被来找苏伦的辛晚莫子归两人撞见，在辛晚眼里这就是又有小妖精在勾引他家苏伦了，这些小妖精，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时听到声响的苏伦也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眼里有着不耐，虽然看不见身后来人，但这般不经通报就进来的，肯定是辛晚。
他严肃了神情，直起身子，严词厉色的对身前地上的莫上芸说道：〃姑娘请自重。苏某已有心仪的女子，刚刚搀扶姑娘，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还请姑娘见谅。〃
这句话就这样被赶过来的辛晚听见，她为他待她如此深情而为之欣喜的同时，也对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妖精异常恼怒，古代就是这点麻烦，遍地都是小三。也不想想自己也曾三了郁明珠！
莫上芸好不容易挣脱了苏伦的束缚，立马侧过脸看自己的身后，然后就被大片大片的紫红色刺红了双眼，千芜花极尽无味的香气，刺的她的鼻子发痛！
它就像她无法逃开的枷锁，如影随行的缠着她不放。
辛晚走上前就看到那女子竟穿的是血红色的嫁衣，真是恬不知耻！就这般恨嫁么？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和那通红的双眼，心里愈发得意，小 贱 人，还想跟我抢男人！
辛晚颇为小鸟依人的抱住苏伦的胳膊，小声的责怪道：〃苏伦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呢？〃
似是很惊讶辛晚的到来，苏伦有些宠溺看着她，笑笑不说话。
莫子归嘲讽的看着这一幕，刚才那种姿势，明明是这女子在挣扎好吗？他可不信贵为本朝最年轻有为的将军会听不到他们的这么近的脚步声！
莫上芸好像听不见一样，死死的盯着那片千芜花花海，难过之余，突然想到，苏伦！怎么会知道这些？这可是皇室中少有几个人知道的机密事情呀！还有，他怎么会知道她没死呢？
想到他一开始就接近她的目的不纯，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她突然向前爬了几步，拽着苏伦的下摆，怨恨的问道：〃是你！是你对不对？〃那年的那场大火肯定与他有关！或许这一切本就是他导演的！
苏伦环着辛晚，冲她微微点头，他只是偶然得知千芜花的毒性，看到莫上青送她时，顺手在那晚迷晕了为她守夜的宫女而已。
莫上芸状若癫狂，那她岂不是恨错了人，定然是苏伦对她怀恨在心，设计了那场大火，她之所以如此恨莫上青不过是因为那年他送她的花，在她看来是一种示好，所以她才那般珍惜的把那盆花放在闺房。
现在在她都差点杀死莫上青的时候，现实竟然告诉她，她恨错人了，她怎么能接受！她错了吗？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她啊！
莫上芸仇恨的看着苏伦，若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好恨啊！用尽余力拽着他的衣摆，却被苏伦一脚踹飞。
正好被赶过来的莫上青接住，莫上芸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为什么要救她？
上次若不是各种机缘巧合，她都要杀死他了！她一直知道衣师兄喜欢她，是她逼的师兄背叛了他！也是她使计骗了十七他父母死于莫上青之手的！这些事都是因为她，他却依然要救她么？
莫上芸嘴角渗出了些血丝，刚才苏伦的那一脚是想要她的命，若不是被莫上青接住，她今日怕是活不成了。
她悲戚的大笑，这扯淡的现实，她情愿一无所知，那样她好歹能心无旁骛的继续做她的坏人，想做个好好做个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好容易止住了笑，她无视这剑张弩拔的场面，含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救我，莫上青？”
“皇姐，因为你是我皇姐。”莫上青陈述道。平日里再怎么放荡不羁，他骨子里仍是那个举世无双的南舒公子，他的本心，从未改变，固执的坚持着一些在他人看来可笑的事情。
莫子归正在为突然冒出来的皇叔和明珠而心惊的时候，居然听到眼前这红衣女子是他姑姑，这是什么鬼？他还小，不要吓他好吗！
鱼玄机的眼神动了动，满院的千芜花花海，都不及这个男人的美好动人，可惜这个任务之后，他们应是无缘了。
她看起来颇为不通情理的说道：“莫上青，还不快走，这里太多千芜花不能久留！”
莫上青点点头，朝一处空间喊道：“十一，快带这妖女先走！”在他看来，救她是为了还往日的情分，自此他和莫上芸各不相欠。
一声“妖女”堵住了莫上芸的所有想说的话语，她能说什么？对不起？还是抱歉？她叹了口气，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还是改日再说吧！
“南舒王远道而来，苏伦还未尽地主之谊，怎可就这样离去呢？”苏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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