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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撩妹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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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想让你自己亲口说出来嘛,”郑洵探身上前,一脸的兴趣盎然,“实在是没想到我们清心寡欲的子上也有愿为一个女人折腰的一天啊。看你先前那不近女色的样,我还以为你喜欢男色呢,害的我有时都不敢与你太亲近。“
正端着药进来的承影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集体起立。
这位郑大人脸到底是有多大啊?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承影默默的将药碗放在了王隽面前的案上,然后躬身的退了下去。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怕郑洵又会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到时他一个影卫,没死在敌方的剑下,倒是被这位郑大人给活活恶心死了,岂不是亏得慌?
王隽想来也是被郑洵给恶心到了。
他喝完了药之后,直接对着郑洵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累了,要歇息。庆之这便请回吧。”
郑洵撇了撇嘴:“我好心好意的来看望你,不想你却是要赶我走。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肝啊,都要碎成渣渣了。”
“只怕庆之来看望我是虚,探听消息才是真。”王隽直接明了的点明了郑洵的来意。
郑洵见自己的来意已经被王隽给点明了,当下索性直接将自己最关心的事给问了出来:“如何,江陵王可是答应了?”
王隽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郑洵急的只差都要抓耳挠腮了。
“好子上,你我都相交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这事你还要对我保密不成?”
王隽思索了片刻,而后方才说道:“阿玥还小,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告知她。”
“所以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江陵王答应了?”郑洵追问。
王隽点了点头。
“哈哈,”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之后,郑洵起身站了起来,宽袖飘飘,“风采震京华的太原王氏族长竟然已经是名草有主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该有多少闺秀心碎了啊。”
他大笑着离去。而这边王隽眼中却是浮上了浅淡的笑意。
名草有主了啊。只是不知道他的那位主人现下正在做什么呢?
而实际上他的那位主人现下正一脸傻笑的坐在椅子上想着他这棵名草。
自打那日接到王隽的信之后,司马玥就一直保持着这副傻笑的模样至今。
司马宣不明就以,还问着,妹啊,这春天还没到呢,你咋就一天到晚的傻笑着一张脸思口春呢?
这若是搁往常,司马玥铁定就是一记飞腿直接过去了。但现下她却只是笑着斜睨了他一眼,连重话都没说半句。
司马宣当时就给吓的啊,三魂走了两魂,七魄散了六魄,直嚷嚷着司马玥这是被邪物给附体了。
于是他的下场就是被司马玥给追的满大殿乱跑。
一片瑞雪皑皑中,除夕已过,新年的第一日来到。
正月初一这日,却是司马玥十五岁的生辰。
这个年代十五岁即称之为及笄,是要行笄礼的。司马玥上辈子也在网上看过笄礼,不过那都是家底殷实的人家才能办得起的,像她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也顶多只是能看看艳羡一把而已。但不想这辈子她竟然也能自己亲身的体验一把,所以她对此还是蛮激动,蛮期待的。
按照江陵王的提议,司马玥笄礼的主持人是李太后。要说当今天下女性之中谁最尊贵,那谁都绕不过李太后去,所以司马玥的笄礼肯定会是很隆重的一场仪式。
只是除夕这日一早,李太后居住的长庆宫里来了一位访客。
待李太后看清那位访客的面目之后,也是大吃了一惊。
“王院长?”
王隽虽然身为皇家学院院长,但轻易不到宫中来走动,除非是庆隆帝特地的相邀他来宫中议事他才会来一遭,且还是说完即走这样的。所以对于王隽的来访,李太后不可谓不惊讶。
王隽对着李太后行了一礼,而后恭敬的说道:“隽此来,是有事相求于太后。”
天下人皆知,王隽身为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长,身份清贵,从来只有人求他,不会有他求人的时候,所以李太后猛然的从王隽的口中听到了有事相求这几个字,不由的就觉得内心暗爽不已。
但她面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口中说着:“王院长客气了。不知道王院长是有何事相求于哀家?”
王隽起身,双手递过来一封信。
李内监伸手接过,然后躬身递给了坐在主位上的李太后。
李太后接信在手,低头一看,见信封上写的是母后亲启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这是?”李太后懵住了。
虽然要是有王隽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她做梦都会笑醒,可是天地良心,她这辈子很是恪守妇道,绝对没有和除先皇之外的任何男人有染啊。
“太后看完信自然就知晓一切了。”王隽见到李太后面上的疑惑之色,却也没有直言,而是卖了个关子。
这个关子卖的李太后心中颇有些七上八下的。于是当下她迫不及待的就拆开信封,展开信纸看了起来。
一壁看下去,她面上的神色慢慢的就变了。等到最后她看完了信,抬起头来望着王隽的神色真真是高深莫测。
“王院长,你这是,哈哈,哀家完全没有想到啊。”李太后纵然是一生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可这当会也是被这一个劈头而来的浪头给打了个猝不及手。
王隽起身,再对李太后行了个大礼。
“还望太后成全。”
李太后将手中的信纸搁至一旁的案上,面上笑容顿现。
“院长,哎呀,哀家现在是不是可以称呼你一声阿隽了?阿隽啊,自古都说是父母之命,既然阿邺这个做父亲的都已经答应了,我这个做皇祖母的,那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哎,哎,哀家实在是没有想到,阿隽你竟然会成为我的孙女婿,你说这事真是,不行,阿隽你先让我缓缓。”
于私来说,能有王隽这样一个超级拿得出手的女婿,说出去那绝对会很有面子的;于公来说,能和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长结亲,这无论是对太子司马元也好,还是对她赵郡李氏也好,那都是十分有利的。
都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可现下李太后这个皇祖母看孙女婿,那也是越看越爱。
“阿隽啊,”李太后一扫刚刚高高在上的母仪天下范,转而面上尽是慈祥之色,“我怎么看着你面色不大好?还偶有咳嗽?可是着了风寒?”
“劳太后动问,隽无妨。”王隽回答的中规中矩,却也是礼仪得当。
李太后点了点头:“无妨最好。明日就是玥儿的笄礼,你身为她的未来夫婿,自然是要出席的。”
说到这里,李太后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于是她转而又兴致勃勃的说道:“原本明日玥儿的笄礼是由我来主持的,可现下既然你已经是她未来的夫婿了,不若她的笄礼就由你来主持怎么样?”
☆、第33章 笄礼仪式
司马玥身着采衣采履,又紧张又兴奋的坐在院长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早先几日李太后就一直在和庆隆帝商议着司马玥的笄礼要在哪里举行的事。
可供选择的场地有二,一为司马氏的宗庙,二为皇家学院。
最后李太后考虑到宗庙虽然是够庄严肃穆,但文化氛围不够重,而且现下司马玥又是皇家学院的一名学生,所以最后这笄礼的场地就选在了皇家学院。
于是自那日开始,李太后和庆隆帝就遣了人来皇家学院将这里好好的装饰一番了。
学院里有一处开阔的场地,原本是司马玥他们用来上马术武术蹴鞠课之用的,现下倒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因着是冬日,场地四周特地的用一圈锦屏围了起来,用来防风。四角各处又都拢了几个大大的黄铜火盆。便是连四处树枝上都是特地的系上了各色彩带,绑了各色绢花。
于是一时虽然是万物萧条的冬日,但一眼望过去,倒依然还是百花争艳,彩带飘飘。
不说李太后,崔皇后,以及一干皇子公主都来了,便是连庆隆帝今日都特地的罢了一次早朝,只为参加司马玥的这个笄礼仪式。所以说,司马玥的这个笄礼实在是够隆重,于是在场的不少人就很是艳羡不已。
别人也还罢了,独有司马瑜心里就很是不畅快,因此上坐在那里就一直阴沉着一张脸。
身侧的司马瑾见司马玥的笄礼办的这般隆重,心里也正自不得意,一见司马瑜不高兴之色溢于言表,便说道:“想她司马玥不过就是一个亲王的女儿罢了,可是笄礼竟然是办得如此隆重,也不晓得父皇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马瑜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悦的朝着李太后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说着:“不还是她在背后给父皇施的压?说起来我们也都是她的孙女儿,怎么就没见她这般的上过心。”
“依着我说,”司马瑾倾身过来,声音也放低了一些:“现下的后宫之主可是姐姐你的母后,她身为太后,就该自觉点退居二线,享享清福也就罢了,怎么能事事插手干预?”
“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司马瑜瞧着不远处树上颜色鲜艳的彩带和绢花,心里越发的不耐烦起来,“年纪越大,脑子越糊涂。”
司马瑾还欲附和她几句,却见司马瑜面上忽然浮起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出来。
“哼,她司马玥想要个毕生难忘的笄礼,本公主就成全了她,保管她终生都忘不了今日。”
说罢她附耳低声在司马瑾的耳旁说了几句话。
司马瑾立时面色大变,犹豫着劝道:“姐姐,这样总归是不大好的吧?若是教父皇和皇祖母知道了,那岂非不是要责罚的?”
“哼,”司马瑜不屑的望了她一眼,心里想着,果然只是个妃子生的女儿,胆子竟然是这般的小。
“父皇最是疼爱我,他怎么会舍得责罚我?而且我母后是当今的皇后,便是皇祖母晓得了,我还怕了她不成?你若是怕,大可以离我远一点,这样就算是有了什么事,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司马瑾原本是想找个理由不再坐在司马瑜的旁边,这样就算是待会东窗事发了,那也牵连不到她。可现下却被司马瑜直接明了的将她的这心思给点了出来,她反而是不好走了。
若是这会她走了,那也就相当于她和司马瑜之间彻底的闹掰了。而依着司马瑜睚眦必报的性子,那往后肯定就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
所以司马瑾心里纵然是为即将发生的事忐忑不已,可屁口股还是牢牢的坐在椅子上,不敢移动分毫。
而那边厢,今日来观礼的人已然全都就坐,李太后正在给各位观礼的人致辞。
所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些场面话,巴拉巴拉的一大通话说完之后,终于进入了今日的正题。
端华公主的成人笄礼正式开始!
她话音一落,正守候在院长室里的莺时立时就扶了司马玥走了出来。
有宫娥在前,动手移开一扇锦屏以供行走,司马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由莺时扶着,缓缓的走到了场地正中。
那里早就是铺了一块厚实紧密,刺绣有繁花蝴蝶的羊毛毯子。司马玥走上前,面向南,先是朝着在场各位前来观礼的宾客行了个礼,而后方才跪坐在了毛毯上。
其实今日的一系列流程早在前几日就有宫里的姑姑向她说了无数次了,而且也演习了好几次,可谓是做到了任何小细节都心中有数。可即便是这样,这会她还是觉得紧张不已。
自然,紧张之中也是有着期待的。
笄者就位之后,接下来自然是正宾上场了。
正宾也就是今日给她行笄礼的人。早先司马玥就已经知道是李太后给她行笄礼了,所以这当会她自然而然的就朝着李太后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是李太后却是端坐在那里,压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而且察觉到司马玥的目光之后,她还对她笑了一笑。
似是错觉,但司马玥还是觉得李太后的这笑意有点等着想看好戏的意思啊。
而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旁侧的一扇锦屏被移开,有一个人自后走了进来。
来人长襦广袖,白色锦袍的前摆上方是大片大片的墨色竹节。行走间墨竹轻摇,望去当真是既儒雅,又潇洒。
当看清来人的容貌之时,司马玥的一颗心立时就如擂鼓般的狂跳了起来。
她没想到今日王隽会来,她以为他还在外地没有回来。
现下她看着王隽一步步的向她走近,明净柔和的眼中满是笑意,她一时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几欲都要跳了出来,目光胶黏在他的身上再也没法移开分毫。
而就在她的注视下,王隽不疾不徐的走到了她面前来。
他身量极高,司马玥只能抬头仰视着他。
自打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为他的风采所震撼。只是后来因着他对她的言语举止中时不时的就有几分暧口昧的意思,所以她很少正眼仔细的瞧过他。
可是现下仔细一打量,只见他容仪如玉,即便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这里,却如玉树临风一般,有着说不出的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
见司马玥痴迷着一双眼定定的望着他,王隽心中一暖,唇角微扬,眉眼之间笑意清浅。
千般柔情,万种蜜意,只在这一笑之间了。
而此时李太后已经是在主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全场所有的人宣布着,今日端华公主的笄礼由院长王隽来主持。
在场的人倒没有露出什么诧异的神情来,反倒俱是艳羡不已。
要知道现下五姓氏族的名望原就凌驾于皇室之上,能请了太原王氏一族的族长来给司马玥行笄礼,这司马玥得是有多大的面子啊。
而且身为皇家学院的院长,王隽原本就是司马玥的夫子,能得师长为学生行笄礼,那也是极有面子的事。
而司马玥此时却是沉浸在王隽的那风华绝代的一笑之中,并未听见李太后的话,所以她还是傻傻的跪坐在那里,只顾抬头仰望着王隽。
莺时却是听到了。只是她瞧着自家公主的模样,那整个就是一个对着王隽犯花痴啊。所以说这到底是王隽先喜欢上了她家公主,还是她家公主先喜欢上了王隽的啊?
莺时对自己先前的判断表示怀疑。
只是这么多人盯着,她不能让她家公主出糗啊。
于是她弯腰矮身扶住了司马玥的身子,同时附耳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公主,笄礼要开始了。今日由王院长来给您行笄礼。”
司马玥猛然之间回过神来,很是为自己刚刚的失态害羞不已。
两颊迅速的窜起了一片粉色,便是连那上好的胭脂都盖不住。
而这会莺时已经是扶着她起来,面向东跪坐好了。
司马玥的心中这当会乱糟糟的一片。
这到底是虾米情况?不是说好了李太后为她行笄礼的吗?怎么临了却是换成了王隽?而且李太后也没有提前告知她一声,好歹也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啊。
但她忽然想起先前李太后面上的笑容,刹那间就明白过来了。
只怕李太后就是故意不告知她的,想来她等着看的好戏就是,看她在知道给她行笄礼的人是王隽之后面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的吧?
唉,这老太太真是。。。。。。
司马玥一时心里真是五味杂成啊。
而此时王隽已经一掀衣摆,跪坐在了她身后。
除了行笄礼临时换了人之外,其他的人倒是没有变。
所以一身盛装的崔皇后此时就端着托盘尽职尽责的站在了旁边。
崔皇后出身博陵崔氏世家,模样出挑,身份更是清贵。
她现下虽然已是三十余岁的年纪了,但保养得当,看起来倒是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小个十岁。
原本她得知要给司马玥行笄礼的人是李太后,她一个做儿媳的给婆婆当助手端托盘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可现下给司马玥行笄礼的人换成了王隽,她却还是在这里当助手端托盘,她心里就有点不爽了起来。
同为五姓世家,王隽纵然清贵,可她觉得自己也不比他差,更何况她还是现下母仪天下的皇后。
只是她心里再是不忿,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双手端着托盘站在了旁侧。
托盘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半月型镶珊瑚玳瑁蜜蜡梳,一支八宝簇珠白玉笄,一支白玉响铃簪,一支点翠凤头步摇。
王隽跪坐在司马玥身后,先是朗声的吟颂了几句祝辞,而后便伸手自托盘里拿起了玳瑁蜜蜡梳,拿下了头顶绾着她头发的簪子。
顿时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在他眼前倾泻而下。
☆、第34章 成人烟火
手指穿过眼前如瀑的黑发,柔顺丝滑。
王隽的眼神不由的就幽深了起来。
他的小公主啊,终于是长大成人了。
白净修长的手指在乌黑的发间熟练的绕来绕去,很快的,一个百合髻就绾好了。
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而后他自托盘里拿起了那支八宝簇珠白玉笄,稳稳的插在了她的发髻间。
随后司马玥起身,对着今日前来观礼的所有宾客行了个揖礼,而后便由莺时扶着回到了院长室换衣裙。
第一阶段的仪式就这么完成了。后面这样类似的仪式还有两次,所不同的就是每次依据正宾为她发间簪的发饰不同而随之要换一次衣裙。
她刚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采衣采履,现下王隽为她簪上了八宝簇珠白玉笄,她就要回去换上一套素衣襦裙,再出来由王隽给她簪上白玉响铃簪,而后换上曲裾深衣,最后再由王隽给她簪上那支点翠凤头步摇,整个笄礼仪式才算是真的完成了。
原本笄礼的所有流程,包括所有细节司马玥都是了然于胸的,只是现下王隽猛然出现,如一阵强风起,心湖荡起涟漪阵阵,她哪里还会记得这些细节?
好在还有一个莺时在。
她扶着司马玥进了院长室之后,有条不紊的吩咐着诗情和画意拿了素衣襦裙出来给司马玥换上。
画意在给司马玥换衣裙的时候,诗情却是拉着莺时到了一旁,附耳悄声的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
诗情和画意也是江陵王仔细挑选出来的丫鬟,武艺虽然是不及莺时,但一般的人也还是能对付几个。
所以刚刚她们两个发现有人偷偷摸摸的想进来对司马玥的衣裙搞鬼的时候,三两下的就将来人给打发了。
莺时听完诗情的汇报,一双秀眉蹙了起来,随之便轻声的说道:“今日是公主的好日子,断然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从中作梗。你们两个仔细些,务必守护好公主的所有衣物。”
若是在笄礼之时吉服被损坏,那传了出去公主必然会被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诗情重重的点了点头:“奴婢省得。姐姐只管放心。”
接下来莺时扶着司马玥进出院长室更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简直就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时时的关注着四周。
好在接下来的一切流程都还算顺利。
司马玥换好仪式上最后所要穿的曲裾深衣,出来对着李太后及庆隆帝行礼,李太后的眼中满是笑意。
“好孩子,”她亲自起身扶起了司马玥,眼角却是不由的红了,“当年你出生的时候皇祖母未能在旁边看着,这些年来也没能见着你一日日的如何长大,可现下见着你的笄礼,好歹也算是弥补了皇祖母这么些年的遗憾。“
说罢便拿了手帕子去拭泪。
她这一番话只说得司马玥心中也酸酸的。
“皇祖母,”她握着李太后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面上摆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出来,“往后玥儿可会时时在皇祖母膝下承欢的,只要皇祖母到时别嫌弃玥儿吵闹才好。”
李太后只被她这几句撒娇的话给逗的笑出了声。
“傻孩子,皇祖母哪里会嫌弃你吵闹呢?倒是巴不得你日日在我那里住着,哪里都不要去呢。”
说到这里,她伸手拍了拍司马玥的手,抬头看了一眼旁侧,而后笑道:“今日得亏王院长给你主持了笄礼,你还不快谢谢他去?”
司马玥一听到李太后提到了王隽,下意识的就转头望了过去。
就见王隽腰背笔挺的跪坐在席上,正微微倾身在倾听庆隆帝说话。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起头望了过来,清隽的眉眼间霎时笑意弥漫一片。
司马玥只觉得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一时又擂鼓似的跳了起来。
她立时便转回了头来,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但两颊却是悄悄的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李太后是个过来人,她瞧着司马玥的这副神态,已然明白她这个孙女儿也是对王隽有意的。
只是昨日王隽曾一再对她提起,说是司马玥现下尚年幼,又是学业在身,婚约之事还是暂且不要对她提起的好。
李太后想了想,觉得王隽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若是知晓自己的文学夫子兼院长竟然是自己的未来夫婿,司马玥难免会在学业上不上心。所以还是罢了,等她完成学业之后再对她提起这事吧。
只是这个令人欢欣的秘密却要忍着不对别人说,这种感觉就犹如穿着一身锦衣却是行走在黑暗的夜里,竟然是无人得见赞赏,实在是有点憋屈啊。
所以李太后现下心里怀揣着这个不能说的秘密,再是望着自家动了春口心的孙女儿,面上的神情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而司马玥听了李太后的话,想想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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