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嫡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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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太过言重，念尘愧不敢当。”叶念尘保持着应有的客套与距离，她可不想跟这李钰扯上些不必要的关系。

　　　　此人也非善类，再加上先前袁氏胡说八道的那通陷害她的理由，很容易让有心之人抓着造谣生事。她在意不在意是一回，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又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叶念尘的态度，李钰也不意外，几句客套话后，便先行离去，没再久留。

　　　　李钰一走，倒是再无人来打扰。

　　　　顾明义侧目，看向叶念尘：“这算不算又帮了你一回？”

　　　　“难道国师大人所指的特殊缘分，便是这一方面？”叶念尘含笑反问。

　　　　“若是的话，不是挺好？”顾明义亦不明说。

　　　　“是没什么不好。”叶念尘点头，面上不再带着笑意，却也没显得太过正儿八经。

　　　　一个她两次都没有查出半点有用信息之人，一个无缘无故数次出面替她化解危局之人，一个自称与她有特殊缘分之人，一个对什么事似乎都了然于心之人，虽然神秘却至少应该不会是敌人，这的确没什么不好。

　　　　她没有过多的追问什么，人家说过适当的时机自会告知，这已经算是个不错的交待，更何况，顾明义这样的人，不想说的话就算她再如何追问套话也是没用。

　　　　可以说，顾明义是她此次回京之旅的唯一意外，一个完全跳出了她的认知与理解范畴的意外存在！

　　　　唯一让她庆幸的是，至少目前为止，这个意外并没有成为阻碍。

　　　　时辰过得倒也不慢，当游船靠岸，皇上与太子等人先行回宫后，顾明义亦在其中，如此一来，今日的行程也算是彻底结束。

　　　　秦浩成这个御前听差者自然是跟着皇上一并离开，可这么久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单独跟叶念尘说上一句话，心中很是郁闷。

　　　　临走之际，他时不时的往人群张望，直到终于找到了叶念尘，对上那含笑安着朝他示意的目光，这才觉得一颗心安定了下来，不敢再做耽误，匆匆跟着离去。

　　　　“你离京时应该才五岁，秦浩成当年也不过七岁，这么多年一直没见过，小时候那一点关系未免也显得太好了吧？”

　　　　无双郡主不知何时走到了叶念尘身旁，说话的语气带着质疑却并没有什么敌意。

　　　　“人不都是这样吗，时间越久便反倒越怀念儿时。”叶念尘侧目看向无双郡主，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

　　　　“没说你胖就喘上了……”无双郡主白了叶念尘一眼，不过却在转身要走之际再次扔下了一句：“过些日子我去找你塞马，别跟我说你从南疆回来的还不会骑马。”

　　　　“小姐，无双郡主这是在向您示好吗？”看着大步离去的那道身影，一旁的芷儿笑嘻嘻地说着。

　　　　“走吧，咱们也差不多得回去了。”叶念尘收回了目光，慢慢往叶府停放马车的方向走去。

　　　　大老远，便看到影子已经在车旁等候，与此同时，周婆子竟然也在一旁，看上去应该来了许久。

　　　　“大小姐，您出来啦？”周婆子看到叶念尘，很是恭敬地的迎了上来，主动解释道：“小的是专程来给您送名贴的，您出府后，公主派人把名贴送了过来，说是忘记给你了，让小的给您送过来。”

　　　　“小的立马便动了身，紧赶慢赶生怕耽误了您进去，但来的时候还是迟了，幸好大小姐没有这名贴也顺利得以入内，还请大小姐恕罪。”

　　　　“与你无关，回吧。”这事跟周婆子没任何关系，叶念尘自然不会胡乱怪罪。

　　　　只不过，昭华公主的心思倒真是慎密得紧，这是担心她以此做文章，所以先把她的嘴给赌上了。

　　　　至于故意让她撞衫那种事，最多只是口舌上的拉扯，根本没可能拿出实质性有用的证据，所以昭华公主并不担心。

　　　　而指使袁氏更是不存在任何说道的可能，是以昭华公主唯一要做的仅仅便是象征性的补上名贴这个小小的过失罢了。

　　　　“以为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叶念尘在心底暗自冷笑，来而不往非礼矣，这样的时候，可不最适合杀人吗？

　第二十九章　冰山一角

　　　　与来时不同，回去的时候宽大的马车内只有叶念尘主仆。

　　　　叶茹雪早早出来后便跟着另外一名贵女的马车先走了，说都没说一声，还好周婆子眼尖看到了，不然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对于叶茹雪不告而走的无礼，叶念尘示加理会，回到叶府后也不曾去找昭华公主说道任何，一如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而叶茹雪回府后便直接去了昭华公主那屋，母女两个关起门来说道了小半天，具体内容倒也并不难猜。

　　　　至于这对母女又将策划些什么来针对自己，叶念尘并不在意，次日用完早膳，收拾妥当之后，她依例准备出门去给京城的百姓义诊。

　　　　这还没出门，便看到周婆子走了进来：“大小姐，您今日出府别走锦鲤池那边了，绕远一点走别的地方都成。”

　　　　“为什么？”芷儿不解。

　　　　周婆子解释道：“小的刚才听说，锦鲤池出事了，有人淹死在里头，就刚才发生的，小的怕大小姐沾上什么晦气。”

　　　　“不可能吧，就锦鲤池那么浅的水还能淹死人？”芷儿笑道，顺便又给叶念尘理了理衣裳，显然不怎么相信周婆子的话。

　　　　“大小姐、芷儿姑娘，小的说的可都是真的！”

　　　　见叶念尘也并没将她的话当真，周婆子自是连忙细说道：“是这样的，淹死之人是杂事房的管事，一大早也不知道哪来的闲工夫跑去锦鲤池喂鱼玩，当时离那不远处还有两个小丫环正在打扫园子，看得清清楚楚。”

　　　　“后来那管事不知道怎么就大叫一声，突然掉进锦鲤池里了，估计是脚滑了还是怎么的，反正当时她的边上可没旁人。那两个打扫的小丫环亲眼看见人落了水，但想着池里水那么浅自然不曾想到会出什么事，开始还觉得好笑来着。”

　　　　周婆子说到这，啧啧感叹道：“可后来呀，她们半天都没看到人从锦鲤池中上来，这才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等她们绕到池边细看时，这才发现人竟然一动不动的趴在水里，已经淹死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芷儿摇了摇头，说道：“大清早的府里头就出了这种事情，的确是有些晦气。”

　　　　叶念尘倒是没多说什么，死的不过是个府中奴才，还不值得她这堂堂大小姐去上什么心。

　　　　只是叮嘱了周婆子看管好小尘轩，她在与不在，希望院子里头的下人都能够好生当差，做好自己的本分，莫给她惹事生非。

　　　　隔天一次的义诊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叶念尘尽可能多的通过自己的医术多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穷苦的百姓大多都是善良而纯朴的，不少被叶念尘治好的人都会再闪过来，只为特意再多道上一声谢。

　　　　有些拿些自己地里种的东西送上，虽不值钱却是他们的一点心意，只不过叶念尘总是笑着婉拒，一来二去大伙也知道这叶家大小姐的性情，所以每天都会有人自发过来帮一下忙，能出点力算点力。

　　　　越来越多的人渐渐知道了叶念尘这个名字，一个象征着希望、仁爱与美好的代名词。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叶念尘已经在那附近好些条街道都大名鼎鼎，有人称她为女神医，有人唤起叶先生，更有人叫她女菩萨。

　　　　她的医术医品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更因其仁善之心而被越来越多的人尊敬爱戴。

　　　　与叶念尘的相比，这些天叶府的日子可就没那么顺利。

　　　　淹不死人的锦鲤池偏偏当众淹死了人后，没过几天府中又接着出了一起听着都让人觉得心慌的意外。

　　　　其中一名下人，竟然在大白天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里，被突然而至的旱天雷给当场劈死，而且这两件事之间总共也没隔上几天。

　　　　一桩一桩的意外，让整个叶府笼罩着一层压抑与恐怖的气息，尽量昭华公主一再强调不准府中之人胡乱议论这些意外事故，但各种各样的猜测与传言却是更加繁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挡都挡不住。

　　　　叶府上下愈发显得人心惶惶，传言四起，堵都堵不住，莫说叶府，就连京城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已经知晓，议论纷纷。

　　　　“哎，现在隔三岔五的就出人命，真是吓人呀！”吃过午饭，后厨一些没什么事做了的下人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再次悄悄议论起来：“大小姐回来才多久，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三个了，真是要多邪门就有多邪门。”

　　　　“真是越想越怕，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哪些离奇古怪的意外，还要死多少人。”有人担心不已：“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先请段长假离开叶府，这万一那些怪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如何是好呀！”

　　　　“哪有那么好请长假的，除非你不打算再回叶家当差讨生活了！”年长一些的婆子劝慰了一句：“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们不必这般担心，鬼也好人也罢，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没干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再如何也不可能轮到咱们身上。”

　　　　听到这婆子的话，有人顿时想到了什么，压低着声音与几人说道：“我听说，最近死的这四人，貌似都与十五年前刘夫人还有大少爷的死有所关联。那几人，都是当年夫人与大少爷身旁贴身服侍之人，不知怎么回事，发生火灾的那天，却是一个都不曾在屋内当差服侍！”

　　　　“更离奇的是，这几人后来都只受了极轻的惩罚，并没有因为夫人与大少爷的死而倒什么霉。再后来昭华公主嫁入叶家后不到三两年，她们几个更是接二连三的混到了好差事，受到了提拔与重用！”

　　　　那人啧啧感慨道：“你们想想看，这正常吗？”

　　　　“难道说，夫人与大少爷的死跟公主有关？可……为什么？”有人惊讶无比，险些喊了出来，似乎完全想不到，也想不明白这个中的原因。

　　　　“嘘，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

　　　　那人狠狠瞪了一眼，一副看傻子似的神情，随后却还是有些憋不住，顿了片刻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据说二小姐是早产，刚刚七个月便生了下来，不过，有人说当年二小姐生出来的时候，那个头、体重、精神可是连足月生的婴孩都比不得！”

　　　　……

　　　　如今的世道，永远没有比小道小息散播得更快的东西，就连昭华公主私底下也听到了不少负面传言，气得半死，生生差点打死一个多嘴的下人。

　　　　只不过，昭华公主绞尽了脑汁，却并不能够阻止越来越多标注着“隐密”字样的消息一点点的从不知道哪些人的嘴里头流露出来。

　　　　而所有的一切，叶念尘都不理不顾，每日只做好自己便是，静静地置身事外，看着这府中的一切。

　　　　这一日，叶念尘在街上给百姓义诊完回府，刚刚走到大门口便看到有个男人从叶府里头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那人不到五十岁的样子，个头不高，衣着奢华，愤怒的神情让他的面容显得极为凶狠。

　　　　他走得很快，险些直接撞到叶念尘，被迫止住步后却是大声朝叶念尘训斥道：“浑账，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第三十章　通风报信

　　　　第三十章

　　　　尽管那人态度极其不好，叶念尘却还是客客气气地欠了欠身。

　　　　“您应该是大伯吧，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谁惹您不高兴了？”叶念尘一眼便认出了眼前之人，是以行了晚辈之礼，未曾装做不认得的模样。

　　　　见叶念尘管自己叫大伯，叶明先是怔了怔，而后倒是将脸上的怒意收了几分，若有所思地反问道：“你就是刘氏的女儿，刚回来不久的那个？”

　　　　“正是，不过念尘已经回来两个多月了。”叶念尘笑了笑，礼貌说道：“本来念尘是想专程去拜见大伯的，只不过母亲一直都不曾提……”

　　　　说到这，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我不太清楚母亲如何打算安排，也不好自作主张，所以这才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去看望大伯，还请大伯恕罪。”

　　　　叶明听到这话，脸色更是显得难看，却并没再对叶念尘发火：“这府里头，总算还有个懂事的，行了，我知道你的难处，看不看我这大伯也没什么要紧的，有这份心就够了。”

　　　　叶明想着先前之事，这会自然将自己与叶念尘放到了同一阵线，心中的愤慨也就愈发显得不平，连叶念尘为何一眼便认出他来都没有多想一下。

　　　　“大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叶念尘略显关心的询问了一句，虽站在大门口，不过稍微多说上几句倒也无妨。

　　　　“没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在晚辈面前，叶明倒也不好当面说道某些人的坏话，毕竟人家是公主，这点分寸他终究还是有的。

　　　　对叶念尘这个侄女，叶明几乎连印象都没什么，自然也谈不上亲情，在大门口碰上说道几句，他这当长辈的已经算不错了。

　　　　目送叶明离开，叶念尘这才与芷儿、影子进了府门。

　　　　回小尘轩后，芷儿去府中转了一趟，没一会功夫便又回来了。

　　　　“小姐，我打听到了，先前大老爷是来找昭华公主求说事，但是好像没谈拢，还弄得不欢而散。”

　　　　关起门，芷儿详细说道：“大老爷要替他大儿子谋个一官半职，想让昭华公主帮忙。说是三老爷跟四老爷都已经官居要职，叶家就他这嫡长房反倒是什么都没有，就数他这一房过得最惨，最没面子，所以无论无何也让昭华公主给想想办法弄个一官半职，哪怕是闲差都行。”

　　　　“我那大堂兄既无功名更无才学，平日里除了吃喝嫖赌没见做过什么正经事，昭华公主答应才怪。”叶念尘不由得笑了起来。

　　　　对于叶家各房的情况，她清楚得很，也亏得她这大伯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一房出仕一事。

　　　　叶家是百年世家，根基摆在这里，历来入朝为官的族人多得去，身居要职者同样不少，叶念尘曾祖父做了二十年的一品贤相，叶家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想为族中子弟，特别是嫡长房的公子谋个一官半职简直就跟玩一样。

　　　　但问题是，叶念尘那大堂兄实在扶不上墙，太过不像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惹事生非月月不断，这样的人谁敢替其推荐官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是呀，昭华公主本就不怎么喜欢长房那边的人，再加上最近诸事不顺，所以语气自然也不怎么好听。大老爷当时也没敢跟昭华公主吵，不过还是忍不住说了些不怎么好听的，把整个嫡支的脸面都给抬了出来。”

　　　　芷儿笑道：“听说大老爷出了公主那院便一路骂骂咧咧的，后来被公主屋里服侍的人追出来警告这才闭了嘴。对了，大老爷找公主说道这事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先前也跟老爷他们都说道过，不过谁都没理他，所以大老爷这次才特别气愤。”

　　　　听到这些，叶念尘微微点了点头，片刻后笑着吩咐：“既然如此，那就帮帮他吧。交代一号，好生给我这大堂兄安排一下，就当是我送给叶家的第二份大礼。”

　　　　“是！”芷儿当下应声。

　　　　傍晚的时候，芷儿便将叶念尘交代的事情办妥，回来之际手中还多了一张请柬。

　　　　“小姐，这是无双郡主派人送过来的，邀您明日再去塞马。”

　　　　“又去？才隔了几天而已。”叶念尘笑着接了过来，这一次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下了请柬，比着头一回直接口头通知，临时拖人的规格待遇明显强了。

　　　　芷儿似是想起了上回塞马的事，一时间不由得乐了：“小姐，我看无双郡主这是要赖上您，您日后若不想总去的话，最好这一次就故意输给她得了。”

　　　　叶念尘笑笑，没有吱声。

　　　　无双郡主头一次找她塞马时，她可没有故意相让，直接干净漂亮的羸了下来。

　　　　果然，这小郡主一点都不服气，斗争昂扬的表示输只是暂时的，一副不羸回来绝不罢休的模样。

　　　　两人间的关系也因此而近了不少，叶念尘看得出来，无双郡主嘴巴虽没说过什么，但却已经慢慢将她当成朋友看待。

　　　　她几乎没有朋友，而在京城这个地方更是如此。偶尔能够与一个并不讨厌的小姑娘出去走走玩玩，倒不失为一件愉悦之事。

　　　　次日，叶念尘按时出门准备赴无双郡主之约。路过花园，正好看到迎面过来的叶茹雪。

　　　　“你可真厉害！”看到叶念尘一身骑装打扮，叶茹雪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语带嘲讽地说道：“这么快就成了无双郡主的跟班，没少费心思吧？”

　　　　自打游湖之后，无双郡主便再也没主动搭理过叶茹雪，反倒是跟叶念尘开始走近起来，这让叶茹雪愈发的憎恨叶念尘。

　　　　小贱人，什么都敢跟她抢，从嫡长女身份到她爱的男人，甚至于她的朋友！

　　　　“让丫环取些金银花煮水喝吧，既简单又对症口臭，很适合你。”叶念尘扔下这么一句，压根没停留，径直抬步而去。

　　　　“浑蛋，你会后悔的！”叶茹雪气极，转身朝着叶念尘的背景脱口而道：“等着瞧，我看你还能嚣张几天！”

　　　　叶念尘头也没回，心情半点都不受影响。

　　　　到达淳王府的马场后，无双郡主已经在那练习了一会儿，看到叶念尘便直接将人拉去开始比赛。

　　　　几天不见，无双郡主的速度却是明显有所提高，一看就知道是专程找了人指点，想要羸叶念尘扳回一局。

　　　　可惜的是，这一次无双郡主还是输了！

　　　　“半个月后我们再比，我就不信到时还羸不了你！”她嘟着小嘴，满脸的不服气。

　　　　同时再次下起了战书，只不过这一回隔得久了一点，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好生强训一番再来报仇，毕竟事不过三，她可不想过于匆促又输掉。

　　　　“你进步不小，骑得越来越好了。”叶念尘表示肯定，边说边抬手自然而然的替无双郡主把头发上不小心沾到的一小根草屑取了下来。

　　　　无双郡主并没抗拒，反倒是笑着说道：“你等着吧，我可是专门请了高人指点训练，下回一定羸你！”

　　　　“好，我等着。”正式应下挑战，叶念尘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我不会让着你，到时你若再输了，可不准哭鼻子！”

　　　　“哼！谁要你让，凭本事羸才有意思！你要让了，我会让你哭鼻子的！”

　　　　无双郡主故意一脸威胁的模样，而后啧啧感慨起来：“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看你越来越顺眼了，你跟我以往身旁的那些玩伴都不相同。”

　　　　“这算是对我的夸赞吗？谢谢！”叶念尘并不客气的将无双郡主的话自动归为表扬一类。

　　　　无双郡主盯着叶念尘，既不承认也不否定，沉默了片刻后，这才再次出声：“告诉你一件事，昭华公主托我父王给她调了两个很特别的人借用，那两人都是十分厉害的断案高手，据说只要他们亲自出马，从来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是吗，那不是挺好的。”叶念尘面色不变：“最近叶府连着死了好几个下人，虽然都是意外，但难免让人心生恐慌，公主让人来查查也好，若真有问题可及时解决，若没问题，至少也能安定人心。”

　　　　“话是没错，不过……”

　　　　无双郡主往叶念尘身旁挪了挪，靠到其耳畔小声说道：“我偷听到他们一点点谈话，好像有人怀疑这些事与你有关，所以才特意找高手去查。你可得小心一点，别到时又让人借机给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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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可有同感？

　　　　事实证明，昭华公主当真不是那种吃了亏后会轻易善罢干休的主。

　　　　游湖那一回层层设计，她最终却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憋着这么大一口气，若真咽得下去那才叫怪。

　　　　再加上，这些天接二连三看似意外死亡的下人，竟然都与十五年前的那桩秘事多多少少有些关联，是以昭华公主很大程度上都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必定与叶念尘有关！

　　　　只不过，她没有任何的证据，如此一来，既没法完全让心底悄然滋生的那抹恐惧驱散，又无法说服叶枫相信这一切都与叶念尘脱不了干系。

　　　　她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叶念尘十五年后突然归京，正是冲着当年那桩秘事而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叶念尘自然留不得，她可不似叶枫那般乐观，这种事情只要有了可能，有了隐患，即使这人利用价值再大，也不值得留！

　　　　所以，思来想去，昭华公主认为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找专业之人当众查一查。

　　　　如果真能确定这些事情并非意外而是人为，那么不但各种不利于她的传言都能告破，同时还可以好好利用此事除去自己的心头之患。

　　　　当然，就算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证明那些人的死都只是意外的话，最少也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好好加以引导的话，可消除一些对她不利的传言影响。

　　　　“娘，您找的那两人真有说的那般厉害吗？”叶茹雪倒不是信不过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