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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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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红小声跟任江城说了几句话。
    任江城给了桓广阳一个灿烂的笑脸,告诉他事情已经办成了。
    她一时高兴,附送了一个表示OK的手势。
    桓广阳如浅色琉璃一般的眼眸中笑意闪动,比葫芦画瓢,也比了个一模一样的手势。
    任江城大乐。十三郎,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呵呵。
    桓十四郎怒视元绎,俊美如玉的容颜中透着肃杀之意,“三殿下身为使臣,不知会我等便离开馆驿,擅闯明镜山庄,为的便是窥视两位郡主的容颜,是么?北朝的三皇子,言行举止可真是令人眼界大开了!”
    元绎笑的无赖,“不管怎么说,我今天终于见到庆元郡主和淳安郡主的真容了,宿愿得偿,心满意足,哈哈哈。”
    他口中说的是“终于见到庆元郡主和淳安郡主的真容了”,眼神却是看向任江城的,目光中满是欣喜欢悦之意。
    桓广阳、十四郎和任平生不约而同注意到这一点,都是心头火起。
    桓十四郎脸色铁青,手按到了剑柄上。
    他的剑才拨出半截,便被桓广阳拦住了,“阿奴,稍安勿燥。”
    桓十四郎闷闷的,“阿兄,一定要严惩元绎。”
    “一定。”桓广阳声音冷静。
    桓十四郎心里有底了,将剑收回鞘中。
    任平生的长剑已经拨出来了,在日光下闪着幽冷寒光。
    桓广阳缓步上前,“他到底是北朝使臣,如果他在明镜山庄遭遇到了什么,不是您个人的事,是整个朝廷的事。”
    “我若不出手惩诫,难道由着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如入无人之境么?”任平生横眉冷对。
    “当然不是。”桓广阳浅笑,“惩诫自然要惩诫,不过,鉴于他目前的身份,不宜出自您。如果您放心,请将这件事情交给我吧。”
    任平生直视他许久,方道:“好。”
    如果任平生真在明镜山庄和元绎流血冲突,一定会闹到皇帝面前。到时候不只任平生要面对皇帝,做为庄主的范静也会被牵连进去的。任平生不能逞一时意气,连累明镜山庄,连累他的舅兄范静。
    桓广阳是奉皇帝旨意接待北朝使臣的人,他若要做些什么,必定会打着公义的旗号,让皇帝、让朝中其余的人挑不出毛病。由他出面,最为合适。
    桓广阳躬身致谢,冷静看向元绎,“我有三件事要向阁下请教。阁下自北朝远道而来,是我大梁的客人,客人在主人家里需要有人引领,不便自行走动,我本以为这是世间常理,三岁孩童皆知,没料到阁下生性不羁,来到我大梁不过短短数日,一而再不辞而别,从馆驿消失。有你这样的客人,主人会感到为难的,此其一。”
    “哪里,哪里。”元绎仰天打了个哈哈。
    “擅闯官员的私人别业,惊扰郡主和无辜女郎,此其二。”桓广阳声音平稳。
    “这件事是我不对。”元绎非常痛快的承认。
    他心里忽然痒痒,想再偷看任江城两眼,不过眼瞅着任平生手中长剑在阳光下闪着幽冷蓝芒,暗暗叹息了一声,“唉,美丽的女郎厉害,她的阿父也不是寻常人……”
    “一再错怪我朝,以你之心,度我之腹,以为我朝是有意将两位郡主藏起来的,此其三。”桓广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难道你们不是有意将两位郡主藏起来的么?”元绎哈哈大笑,“或者,确实不是你们藏起来,是两位郡主自惭形秽,知道配不上本王子,便很有自之明的躲起来了,哈哈哈。”
    他这声大笑声传到庆元郡主、淳安郡主耳中,两人脸上全是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似的羞愤难堪。
    不过,两人心中的喜悦之情也是汹涌泛滥,难以阻挡。
    元绎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看来他不会挑选任何一位郡主和亲的……
    “三殿下,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虽然懒得理会你,却不得不站出来,告诉你一个真相。虽然这真相可能会令你非常难堪,但是没办法,事实就是事实,躲避是没有用的。”任江城声音清脆的说道。
    她听到元绎用刻薄的口吻提及庆元郡主和淳安郡主,心里气就来了,当即出言驳斥。
    庆元郡主和淳安郡主可爱或是不可爱,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同为女性,任江城难以容忍有人这样公然侮辱她们。而且,她是主人,这两位是客人,客人在主人面前被人肆意羞辱,难道主人会面上有光么?元绎方才的话显得很零碎,若由任平生、桓广阳来反驳便不合适,任江城义不容辞的站了出来。
    “什么令人难堪的真相?”元绎听到任江城的声音,大喜,忙不迭的看向她。
    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到她了,元绎心里一阵激动。
    这位连着两次射掉他发冠、令他长发在风中飞扬的美丽女郎啊。
    任江城一本正经,“两位郡主不想见你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你的相貌啊。三殿下,南朝是很注重相貌的,你不知道么?”
    “我的相貌怎样了?”元绎呆了呆。
    他的相貌怎么了?虽然他在他的兄弟之中不算最出色的,可也是知名的美男子了,风度仪表,都是不差的啊。
    任江城莞尔一笑,“阁下的人品如何,方才已是有目共睹,我就不说什么了。你的相貌么……”她故意停顿了下,见元绎和他的随从们都关切的盯着自己,才忍笑说道:“别人的评价我就不说了,单说一位侍婢的话吧,她见到阁下的尊容之后,大为不满的说了八个字……”
    “哪八个字?”元绎非常好奇。
    任平生、桓广阳、十四郎等人却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心中都觉好笑。
    遇上任家这位聪慧过人的女郎,元绎,你就安安静静的等着沦为笑柄吧。
    众人的眼光都中在任江城身上,她得意的环顾四周,轻启朱唇,“那侍婢说,‘一国皇子,长成这样’。”
    她语气轻快中又带着轻蔑,鄙夷之意,昭然若揭。
    能红骄傲的挺起了胸脯。
    这个评价是她给出来的呢!
    元绎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我……我长成这样?女郎,我长成什么样了啊?”
    桓十四郎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有好意思问这个话呢,笑死了,哈哈哈……”
    淳安郡主也率先快活的笑出声,女郎们你靠着我,我拉着你,笑得花枝乱颤。
    “阿令你真厉害。”范瑶大声赞美,“这种硬闯到明镜山庄的使臣恶客,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放他走了吧,咱们又挺憋闷的,就是要这样笑话他一番,才够解气啊。”
    “还有呢。”任江城笑吟吟。
    “还有?”范瑶愕然。
    不光范瑶,桓昭、瘐涵和庆元郡主等人也是纳闷,“还有什么啊?”
    整人的法子其实挺多的,但是,因为元绎是北朝使臣,皇帝厌战,一意要求和,所以能对付元绎的办法,她们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想不出来太多。
    “接着往下看,便知道了。”任江城一笑,目光投向了对面。
    众位女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桓广阳冷静如常,语气辞锋却锐利多了,“阁下方才说到两位郡主躲着你,真是莫名其妙的指责。你贵为一国的皇子,难道不明白要见主人家的女郎,必须得到主人的同意么?既有意见两位郡主,为何不向我大梁皇帝陛下提出这个要求,得到陛下的同意之后,在宫中和两位郡主相见?这才是光明正大的途径,阁下不知道么?”
    “表兄说的好!”淳安郡主眼睛亮晶晶,大声叫好。
    “阿兄说的太对了。”桓昭、瘐池也高兴的拍掌。
    元绎干笑了几声,“虎贲中郎将年纪尚轻,大概不明白本王的心思。本王今年已经二十四岁,尚未婚配,急于成亲,故此……”
    “你才二十四岁啊,看着真不像,我以为至少三十四了。”淳安郡主一脸天真的道。
    元绎无语。
    元绎的随从愤怒起来,大声道:“方才我家三殿下说你年小,你便说我家三殿下年老,报复心这般强!”
    “我不是报复啊,是真觉得贵国三殿下有些老。”淳安郡主眨眨大眼睛,一脸无辜。
    虽然任江城不太喜欢这位淳安郡主,这时也不禁随着桓昭等人一起笑起来。
    元绎倒还好,他的随从们气得脸色紫红,一个一个出离愤怒,怒发冲冠了。
    桓广阳伸出两臂,示意众人停下。
    桓昭等人自然唯命是从,也不笑了,也不闹了,都热切的看着他。
    “我方才有三问,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桓广阳声音深厚有力,“阁下做为我朝的贵客,主人赤诚相待,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欺凌,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三殿下,你这样会受到天谴的。”
    “天谴?”元绎愕然。
    “天谴,哈哈哈。”他的随从们仰天狂笑。
    一片狂笑声中,林荫小道上跑来位神色惊慌的南朝校尉,“回禀虎贲中郎将,北朝使臣所骑的马匹不知怎地忽然全部倒在了地上,外表没有伤,也不像中了毒,倒像是,倒像是……”
    他跑得气喘吁吁的,后面的话一时半会儿便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什么?”元绎和他的随从大吃一惊。
    “像什么?”桓广阳唇畔噙着抹浅笑,优雅的问道。
    “像是……像是……”那校尉跑的太急了,还在喘气。
    到底是什么啊,众人都是焦急。
    “天谴!”众目睽睽之下,那校尉一口气总算喘过来了,仰起头,响亮的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晚上继续。

  ☆、第90章 090

“胡说,这世上哪来的天谴!”元绎的随从大声呵斥。
    桓十四郎背起双手,幽长的叹了口气,“有些人无知又狂妄,连上天都不敬重啊,连天谴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人间最为尊贵莫若于帝王了,帝王秉承天意治理天下,有天子之尊称。可是有些人连上天都不屑一顾,罔顾上天的旨意啊。”
    “太不像话了,连上天也不敬重。”淳安郡主抢在诸位女郎之前,第一个表示谴责和愤慨。
    “岂有此理。”“骇人听闻。”庆元郡主和桓昭、瘐涵等人也纷纷出声指责。
    元绎那名汉语十分纯熟的随从脸涨得通红,咬牙看着桓十四郎等人,怒目以对。
    元绎像被雷劈了似的呆呆站着,看上去就像根木桩子,一动不动。
    桓十四郎心中一动,往桓广阳身边挪了挪,声音小小的,“阿兄,他们不会察看出来什么吧?”
    桓广阳自负的摇了摇头。
    桓十四郎声音更小,“阿兄,这些马对元绎来说,是不是特别重要?”
    桓广阳淡笑,“元绎的座骑名青翼,是北魏皇帝所赐的漠北名驹。这青翼北魏诸皇子人人眼热,元绎的四弟元纲在皇子比剑的时候战胜了他的兄弟们,得了第一,也没能得到这匹马。元绎出使我朝之前,北魏皇帝才将青翼赐给了他。为了这件事,他的兄弟们多有不服气的。”桓十四郎不由的一乐,“那万一这青翼出了事……”桓广阳默契的接上,“大概他也没脸回去见他阿父了。”桓十四郎嘴角牵了牵,又牵了牵,胸中笑意汹涌。
    “三殿下,三殿下。”元绎的随从们见他呆呆的,慌忙呼唤他。
    “三殿下,这不是发呆的时候。”那汉语纯语的随从欺近元绎身旁,急切的提醒。见元绎没什么动静,咬咬牙,伸手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掐,“三殿下,三殿下!”
    元绎一直呆滞的眼珠这才动了动。
    那随从用胡语急促的说道:“三殿下,南朝这些蛮人个个无礼,说咱们遭了天谴,说属下对上天不敬!”
    “天谴。”元绎喃喃。
    他仰起头哈哈笑了笑,“十四郎君,你恐怕是误会了,我这随从的意思并不是对上天不敬,而是说这次的事件不像是天谴,而是**。”
    “对,是**!”那随从精神振奋。
    桓十四郎轻蔑的、傲慢的笑了笑,凤眼之中水波流动,更显得风流倜傥,从容不迫。
    “是天谴还是**,出去一看便知。”桓十四洒脱的伸出手,“三殿下请,在下陪你一道去看看。”
    元绎定定神,问道:“虎贲中郎将不和本王一起去么?”
    “在下要向庄主赔礼,三皇子,容我失陪。”桓广阳淡声道。
    饶是元绎脸皮厚,这时脸也红透了。
    他不再废话,快步跟着桓十四郎一起出去了。
    “天谴”还是“**”,他必须察看清楚。
    桓广阳向任平生道歉,“晚辈办事不力,以至明镜山庄受到侵扰,女郎被惊吓,万分抱歉。”
    任平生神色淡淡的,不怎么爱理他。
    任江城笑,“阿父,方才校尉来禀报过后,您看到元绎的随从们都气成什么样子么?一个一个真是怒发冲冠啊。那时候我便在想,我射掉元绎的发冠,他们再气掉自己的,这群北魏使臣就全部不戴发冠,长发披肩,随风飘扬,那也会是一道风景呢。阿父,您说是不是啊?”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是忍俊不禁。
    任平生本是心里有气的,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桓广阳再次诚挚的表示歉意,任平生淡笑,“哪里。这胡人王子行事出人意表,身份又特殊,要看住他也不易,虎贲中郎将不必客气。”表示不介意了。
    桓广阳当着任平生的面不便向任江城致谢,只好微笑看了看任江城,用眼神略作表示。
    这一刻的桓广阳恨不得自己的眼睛会说话,把自己的情意表达出来,让她知道。
    任江城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谴还是**,也不知他们察看出来了没有。”淳安郡主笑咪咪的问道。
    她话音才落,元绎等人便在桓十四郎的陪伴下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元绎那张原本俊美出众的面庞上满是焦急之色,“虎贲中郎将,敢问这里可有高明的兽医?我的青翼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需要兽医来看看!”桓十四郎脚步和他一样快,神情却悠闲得多了,笑道:“我说是天谴吧,三殿下不信,硬要说是**,现在还跟我阿兄要起兽医来了。唉,这是天谴呢,上天的旨意,谁敢违背?便是找来高明的兽医,也是无用的。三殿下,你节哀顺便吧。”
    元绎的随从们都是怒气冲冲的,还有几个性情急燥的想要伸手拨剑,被元绎喝住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们胆敢擅自行动么?”那些随从着急了,用胡语哇哩哇拉的跟他说着什么,元绎脸上现出苦涩的笑容,“本王明白。”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桓广阳、任平生等人。
    就算明知道是**,又能怎样?人家手段高明,青翼浑身上下没有伤,也不像是中毒,可就是昏迷不醒,毫无知觉,若是不明内情的人看了,大概真的会以为这是所谓的天谴吧?可是元绎明白,这是**,这一定是**。
    桓广阳才义正辞严的指责了他三条罪状,扬言他会遭到天谴,然后这“天谴”便真的来了。这里面如果不是桓广阳在捣乱,打死元绎他也不信。可是他不信又怎样呢?青翼的症状实在奇怪,他只有暂时忍下一口气,向桓广阳妥协、求和了。
    他输不起,他必须留住青翼。
    因为他要出使南朝,皇帝才把那么多人眼热向往的青翼赐给他。如果他在南朝失去了青翼,回去之后,无颜见江东父老。
    “虎贲中郎将。”元绎竭尽全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请教虎贲中郎将,若是不幸遭到天谴,该如何化解呢?”
    “敬天。”桓广阳凝视着他,话语简短、简洁,“敬天,守礼,敬人。”
    元绎苦笑。
    桓广阳方才一直默不作声,他还以为这位南朝权臣之子是虎父犬子,没有出息,谁知道人家在这里等着他呢。
    你要不要青翼?不要,你灰溜溜回国吧;要,你得出拿出个态度来,敬天,守礼,敬人。
    元绎叫过他的随从们,用胡语和他们商量了片刻。
    他的随从们怒气冲冲看着桓广阳、十四郎、任平生等人,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如果是平常的战马还罢了,大不了损失一笔银钱,或是借机到南朝皇帝面前告状。毕竟南朝这皇帝老了,没胆子了,怕打仗,急于求和,只要到他面前告了状,南朝皇帝肯定是惩罚他的臣子,而不敢对北朝使臣无礼。但是现在这个情势,就算他们能够弄到马,疾驰回建康到皇帝面前告状,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青翼如何了啊。青翼一旦有损失,就算和谈、和亲大功告成,回燕京之后也是颜面无光,沦为诸皇子的笑柄……
    片刻之后,元绎有了决定。
    “虎贲中郎将。”他肃容看着桓广阳,一字一字,郑重表示,“本王因为不懂南朝礼仪,做了些过份的事,现在遭了天谴,本王愿意悔过。今后,不管和贵国的和谈如何进行,本王一定敬天,守礼,敬人,尊重南朝的礼仪。”
    “还有,请尊重我朝的女郎。”桓广阳正色以对。
    桓十四郎挑挑眉毛,“对,尊重我朝的女郎!没有主人的同意,请勿私窥主人的女儿,更不许以眉目挑逗!”
    “本王答应了。”元绎硬着头皮点头。
    他用胡人的礼仪,以手抵胸,向任平生和诸位女郎赔礼,“今天是本王冒昧了,失礼之至。”
    任平生不过是微微笑了笑,淳安郡主等人却是发出了欢呼声。
    这太令人高兴了。
    回想一下这位北魏三皇子方才的嚣张,再看看他现在的无奈,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么?
    南朝官兵的脸上都是笑容灿烂,元绎的随从们却是怒目圆睁,咬碎了钢牙。
    元绎陪过不是,含笑对桓广阳道:“虎贲中郎将,请问你可认识高明的兽医?本王的青翼怕是耽误不得,急需用药。”桓广阳微笑,“这里有高明的大夫,却并非兽医;这位神医我认得归认得,他却不肯听别人的话,只肯听一位智者的话。”
    “哪位智者?”元绎忙追问。
    桓广阳伸出胳臂,宽大的衣袖飘逸垂落,优美之极,“便是这位女郎了。”他指了指任江城。
    “女郎,智者?”元绎惊愕不已。
    “虎贲中郎将是在玩弄我们么?”他的随从气愤难忍,大声责问。
    别说元绎和他的随从了,连庆元郡主、淳安郡主等人脸上也露出异样的神色。智者?任八娘子在虎贲中郎将眼中,竟称得上是智者了么?
    “他不是在玩弄你们,是真的。”任江城笑盈盈,“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的,平平无奇,可是我认识一位神医,医治诸位的马匹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元绎微笑看着她,眸色深沉,“女郎,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虽贵为大魏王朝的皇子,像你这样的女郎,却从来没有见识过。”
    “世间只得一个我,你第一次到南朝,又如何会见识过呢?”任江城自负的一笑。
    “这位女郎是在自吹自擂么?”元绎的随从忿忿,“女子便该谦虚温顺些,夸耀自己盖世无双,世上可有这个道理?”
    他神色语言都十分无礼,任江城却不动怒,心平气和指了指树上的树叶,“阁下请看,就连树上的树叶也是有生命的,你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树叶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呢?这世上根本没有两个人是完全一样的,不管多么相像,也是有区别的。所以,方才我说世间只得一个我,并无骄傲之意,不过是实话实说,质朴纯粹。”
    那随从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被任江城反驳得无话可说。
    是啊,树上都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人当然也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任江城说“世间只得一个我”,并不代表她在吹嘘,也并不代表她傲慢自大,目中无人……
    庆元郡主等人见元绎的随从被任江城驳的哑口无言,有人衷心喜悦,有人却是心绪复杂。任家这位女郎倒不是哪里不好,或是做得不对,可是,她也太出风头了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她不知道么?
    元绎笑着替他的随从赔罪,“他认识几个字,却没什么学问,说出来的话狗屁不通,让女郎见笑了。女郎,你认识的这位神医,请问现在能将他请出来么?”一双美目盯在任江城脸上,元绎心中忐忑,凝神等着听任江城的回答。
    “请是可以请出来的,但是诊费会很贵。”任江城彬彬有礼。
    做为一名现代人,她绝对是可以毫不脸红的谈钱的。该要价的时候就要价,不会手软。
    元绎有些迟疑。
    不知怎地,他心头感觉很不妙。这位美丽的女郎是挖了个坑等着他往下跳吧?她不会安好心的……她怎么可能会安好心呢……
    “若是治不起,只好算了。”任江城很是通情达理。
    “什么治不起?我家三殿下的这匹青翼可是漠北名驹,价值连城!”元绎的随从们不愤,一齐嚷嚷起来。
    他们嚷嚷的是一个意思,不过有的用胡语,有的用汉语,有的胡汉杂用,一脸愤怒,大声咆哮。
    “价值连城啊,那太好了。”任江城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眼角眉梢全是笑,“那么,我便请神医治好青翼,再顺便把另外的十几匹马也捎带着一起给看好了吧,算是添头好了。”
    桓十四郎乐的不行了,凑近桓广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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