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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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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为何?”
    小皇帝张了张小嘴,还是磨蹭了半天才自语般地说,“朕怕他把朕的头发剃光。”
    噗哧!
    风挽裳禁不住失笑出声,“好,我不说。”
    谁说小皇帝笨了,他可聪明着呢。
    看来是对上次吃了那几颗蜜饯被九千岁逼着把蜜饯当饭吃的事耿耿于怀呢。
    “风姐姐,你是朕见过的笑得最好看的女……”小皇帝的话忽然止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双眼惊惧地瞪着前方。
    风挽裳骇然回头,就看到一道黑影悄声无息地进来,隔着一层纱幔,她清楚地看到那个影子手上提着一把刀,那把刀甚至折射出寒光闪闪。
    她脸色丕变,目光紧盯着那个黑影,缓缓站起身。
    小皇帝吓得本能反应地跳起来躲到她身后,小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那个黑影越来越近,然后以手上的大刀撩开那重纱幔,露出真面目,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
    ※
    火红的残阳渐渐隐去,暮色四合时,一道火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火光冲天,仿佛要延续残阳的美。
    顾玦正走出凤鸾宫的宫门,便巧遇受太后召见前来的裕亲王,两人谁也没有理谁,各自不屑地擦肩而过。
    就在这时——
    “启禀千岁爷,皇上寝宫走水了!”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猫腰来报。
    方走过去的裕亲王闻言也停下脚步。
    步撵上的男子用精致的骨扇不疾不徐地撩开纱幔,凤眸慢悠悠地抬起,往大概的方向看了眼,瞧见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便慢条斯理地放下纱幔,躺回去,不紧不慢地说,“那就派人救火,这种事还需要等本督下令?”
    “回千岁爷,是千岁夫人在半个时辰前去了皇上的寝宫,听闻,还未见出来。”
    话音才落,纱幔环绕的步撵里飞出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掠过,如疾风般消失在那个火光冲天的方向。
    裕亲王回身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嘴角边露出诡异的弧度。
    “皇上寝宫走水了!”凤鸾宫里,太后由太监搀着走出来,惊慌地问。
    所有人忙不地跪地行礼。
    “回太后,是!”那奴才战战兢兢地如实禀报。
    “裕亲王,还愣着做什么,快随哀家过去瞧瞧!”太后呵斥还傻跪在地上的裕亲王,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
    皇帝寝宫里堆满了人,乱糟糟地赶着提水救火。
    可是,乘着夜风,这火势越烧越猛烈,滚滚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难以呼吸。
    忽而,一道身影如风般冲过来,众人被撞开的撞开,倒的倒,手上提着的水也洒了一地。
    “啊!是九千岁!”有人惊喊。
    等所有人回过神,定睛望去,那个尊贵的身影已经钻进熊熊大火里,不见踪影。
    “啊!又有一个人进去了!”
    “是九千岁身边的千绝大人!”
    “快!快提水救皇上和九千岁!”
    一声大喊,所有人赶紧爬起来重新去打水救人。
    熊熊燃烧的大火里,顾玦拂袖挥开当头砸下的横梁,毫不迟疑地直奔里边的龙床。
    当看到心心念的人儿倒在龙床前正捂着心口呼吸不得时,他的心仿佛被这火烧灼了,龙床的帐顶还在烧,那床架已经烧得岌岌可危,眼看就要烧断砸落在她身上。
    他飞身上前,一脚踢开那断落的烧木,抱起她,心疼地轻唤,“小挽儿……”
    “爷……你来了。”风挽裳吃力地睁开双眼,声音虚弱,才开口又被浓烟呛得咳个不停。
    “爷来了。乖,爷带你出去。”顾玦将她的头按入胸怀,抱起她飞身出去。
    万千绝则在前头为他们开路。
    一道,两道身影从火光中走出,不,是三个。
    看清九千岁怀里的人后,众人震惊,怎么也没料到九千岁夫人会在里边!
    “夫人!”小莲蓬从人群中跑上前,对上主子杀人般的眼神,她自责地想死。
    “快去拧条干净的帕子来。”万千绝低声提醒她。
    小莲蓬赶紧转身去忙。
    咚咚咚地跑去,又咚咚咚地跑回,把打湿了的干净丝绢颤巍巍地递上去,“爷。”
    顾玦已顾不得瞪她,一把接过,轻柔地为怀中的人儿擦脸。
    万千绝又悄悄给小莲蓬递脸色,让她去找茶水来。
    小莲蓬又赶紧转身去办。
    夫人刚交到她手上就出了这等事,早知道还不如嫁给卖猪的算了。
    风挽裳看着他拧眉不展,抬手轻轻覆上他的手,仍然有些虚弱地浅笑,“爷,别忙了。”
    “可好些了?爷让太医来给你瞧瞧。”他反过来用力握住她柔软的小手。
    他握得很紧,很用力,仿佛是在借着力气压住他的颤抖。
    是的,她感觉得到他在颤抖。
    即使外表看起来有多镇定,心里早已为她兵慌马乱。
    她动容地抱住他,“爷,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怎能没事?若是爷来迟一步……若是迟一步……”他抱紧她,轻蹭着她的耳鬓,慌乱地呢喃。
    若是迟一步,很有可能就是天人永隔了。
    “皇上救出来了没有!”
    一声威仪的喝问传来,再次打断正忙着救火的人们。
    是太后!
    风挽裳从顾玦怀里退出,与他相视一眼,撑着身子起身。
    顾玦一并扶她起身,面对匆匆而至的太后。
    所有人正要行礼,太后摆手,厉色,“免了!尽快救火!”
    而后看向顾玦,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风挽裳,“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在皇上的寝宫里头?皇上呢?”
    “太后,内人受了惊吓,不如由奴才来代为回答。”顾玦不舍地低头看了眼她,对太后道。
    风挽裳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然后要他放开她,转身对太后微微欠身,道,“回太后,民……妾身是行到此处被皇上拉进去的。”
    他都对太后声称‘内人’了,她再自称民妇似乎不妥。
    “被皇上拉进去的?后来呢?怎会好端端的走水了!”太后厉声质问。
    风挽裳脸色微顿,抬头幽幽看向依然烧得毫不留情的火势,然后,目光收回的时
    候,不经意地扫过太后身后,看到站在太后身后的裕亲王,她吓得倒退一大步……



☆、第257章:皇帝驾崩
    顾玦伸手扶住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是裕亲王,他凤眸冷眯,对她轻声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有太后替你做主。佐”
    太后似是意会了什么,回身,目光凌厉地看向裕亲王,“风氏,到底发生了何事,如实说来,无需有所顾虑!”
    裕亲王依然昂首挺胸,一副无愧于天的样子。
    风挽裳缓了缓神色,坚定地迎上裕亲王的目光,道,“回禀太后,一炷香前,妾身正与皇上在寝宫里玩闹,忽然有一个人闯进来,手里拖着一把宝刀,刀柄镶有琉璃金珠……”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裕亲王。
    宝刀刀柄上镶有琉璃金珠的,只有裕亲王一人,那是当年旭和帝所赐渤。
    裕亲王面不改色,冷笑,“千岁夫人此话是何意?难不成那个闯入的人是本王?”
    “是你没错!”风挽裳斩钉截铁地指认,“你定是料不到皇上的寝宫里还有其他人,你将我与皇上一并打昏后,以为能一把火可以了事,却没想到我活着出来了!”
    闻言,众人大为震惊。
    裕亲王公然谋害皇上?
    裕亲王脸色变了,手指怒指她,“你休得含血喷人!本王是受太后的传召入宫的,方才同太后一道过来!”
    风挽裳淡笑,对太后道,“太后,是真是假,只需派人搜查皇宫各个角落,并且派人封闭宫门,尤其是裕亲王的马车,若真的发现裕亲王带武器入宫,一切自是不用再辨。”
    太后听了亦觉得有理,点点头,对顾玦道,“顾玦,还不快快吩咐下去,将整个皇宫翻过来给哀家仔细地找!”
    “是!”顾玦躬身,而后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松开柔软的小手,转身到一边去交代万千绝。
    太后冰冷的目光看向裕亲王,而后,看向风挽裳,着急地追问,“那皇上呢?”
    风挽裳徐徐看向寝宫里仍不断在燃烧的火光,倏然双膝一弯,面朝大火而跪,悲痛地说,“皇上,是妾身没本事护驾,对不起!”
    此举,也无疑回答了太后的话。
    太后大受打击,身子往后踉跄一步,悲恸地揉着额角,看向熊熊火光里,威仪的面容有些恍惚。
    “皇上葬身于大火中了?”
    风挽裳抬头看到太后的样子,不由得安抚道,“太后请节哀。”
    “节哀?哀家已经失去一个女儿女婿了,而今就连皇上也要失去了,你要哀家如何节哀!”说到伤心处,太后失控地上前抓她的肩膀摇晃。
    那边正吩咐完的顾玦回身见到这画面,连忙飞身上前解救她,将她护在身后,“太后,您冷静些,奴才定会尽快抓到凶手!”
    “尽快抓到凶手?”太后倏地瞪向裕亲王,“裕亲王,最近朝上关于废除皇帝另立旭和帝的孩子为帝一事争议颇大,你当年与旭和帝交好,若真的操之过急谋害皇帝也说得过去。”
    “太后想要就此定本王的罪?”裕亲王脸色铁青。
    “到底是不是有罪,待九千岁命人搜完整个皇宫便知晓了。”太后将所有希望寄托在顾玦身上。
    顾玦对她微微颔首。
    裕亲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狠瞪了眼风挽裳,怒然拂袖,“哼!一丘之貉!”
    而后极为敷衍地朝太后拱手,“本王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九千岁若寻着证据了大可派人来抓人,本王绝不会逃!”
    “既然是风氏亲眼所见,便是证人!就暂且委屈裕亲王吧。来人,留下裕亲王!”
    太后一声令下,十几名禁军立即上前包围住裕亲王,不让他离去。
    裕亲王怒得攥拳,脸上青筋暴露,但极力压抑着不敢随意出手。
    他凛凛回身,“依本王看,太后是想趁此机会除掉本王吧?”
    “既然裕亲王没做过,何惧留下来等结果?身子不适是吗?来人,宣太医给裕亲王瞧瞧!”太后从容地应付。
    “你……”裕亲王怒极,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留下。
    一行人退出火光冲天的地方,退到御花园,等候搜查的结果。
    而皇帝的寝宫经过一桶接一桶水泼入,火势总算渐渐减弱,但是里边却已烧成灰烬。
    秋末的夜,冰凉入骨。
    顾玦取来披风给风挽裳披上,让她坐在身边一同等候结果。
    没多久,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跑来禀报,“禀太后,在寝宫里发现被烧焦的残骸,除了这个,并未找到皇上。”
    啪啦!
    太后手上的茶碗摔落在地,虽知凶多吉少,可亲闻噩耗时,还是不敢相信。
    “请太后节哀!”
    所有人跪地齐声道。
    这时候,亲自率人搜查的万千绝也回来了,身后跟着两名太监,那两名太监手上均捧着什么。
    很快,他们来到太后面前。
    “启禀太后,东西已搜到了!”万千绝躬身拱手禀报。
    闻言,裕亲王不敢置信地拍案而起,目光紧盯着那个太监手上平举着的东西,大步上前。
    万千绝余光轻扫,眼疾手快地一掌推开他,将那把宝刀高举在手,以防被裕亲王夺去。
    这一举,在此事御花园亮如白昼的火光照耀下,所有人都看清那宝刀刀柄上镶嵌着的琉璃金珠。
    可不正是罪证确凿!
    “太后,还有这身蒙面黑衣!”万千绝又指着另一个太监手里捧着的罪证。
    太后拍案而起,勃然大怒,“裕亲王,你还有何话可说!”
    裕亲王开始倒退,愤愤地指着他们,咬牙切齿地道,“本王并没带刀入宫,你们陷害本王!”
    “好你个裕亲王,你杀害皇上罪证确凿却反过来说是哀家陷害于你!来人,将裕亲王拿下!他若反抗,格杀勿论!”太后好不眨眼地狠下杀令。
    闻言,风挽裳瞳孔微缩,拧眉看向顾玦。
    他微微皱眉,看着亭外边已经打起来的场面,须臾,大掌一拍石桌,飞身而起,亲自上前抓人。
    万千绝见此也跟着加入战斗,反而所有禁军都退到边上防守,无法加入。
    很快,在九千岁行云流水般的招式中,再加上一个万千绝,裕亲王很快被擒住,被万千绝按跪在地,禁军手上的大刀也纷纷架上去。
    “丞相到!”
    这时,那端的花径传来一声通报。
    薄晏舟行色匆匆地赶到,瞧见裕亲王已经被拿下,面色微变,经过之时,与之眼神交汇,浓眉皱得更紧,好似明白了什么。
    行礼过后,他与太后争论了一番,终究是毫无转圜余地,怪只怪来迟了一步。
    最后,太后下令收回裕亲王手上的兵权,暂且打入邢部大牢,并且下令昭告天下,皇帝驾崩。
    突如其来的一场火,瞬间又让局势来了个天翻地覆。
    小皇帝死了,那么接下来能继承皇位的也只有那个刚寻回来的旭和帝之子,于丞相一党是好事,却也同时失去了裕亲王手里掌握的八万兵马。
    太后这一局,只是旨在有理由收回裕亲王手里的兵权罢了!
    ……
    风挽裳真觉得这皇宫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每来一回都如此惊心动魄。
    顾玦随太后回凤鸾宫议事前吩咐人先行送她回府,且还特地吩咐万千绝护送,因为不放心小莲蓬。
    伴着萧瑟的夜风,一顶轿子平平稳稳地靠近宫门。
    轿子里的风挽裳用手按着心口,许是因为过于紧张,心口有着些许不适。
    最惊险的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只要顺利通过宫门,今夜的一切才算落幕。
    守宫门的禁卫远远看到便做好了拦截检查的准备,却在轿子靠近后立即退回脚步,让其通行。
    那顶尊贵的轿子顺利通过宫门,渐行渐远。
    直到拐弯,再也瞧不见宫门,轿子里的风挽裳高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赶紧拉开身后临时加上的隔帘。
    帘子背后特地隔开的空间里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他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昭告天下已经死了的小皇帝……



☆、第258章:她怎可能会有心疾
    褪去尊贵的龙袍,换上小太监的衣服,眉清目秀,与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没两样。
    是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是个局,一个为救小皇帝离开所设的局。
    火烧起来的时候,被弄昏的小皇帝早已被她藏到龙床底下的密道里佐。
    所谓的残骸也不过是那次刺杀炼颜而被顾玦灭口在地宫里的那个侍卫。
    然后,在火扑灭后,顾玦派可靠的太监混在进去收拾狼藉的人里,趁乱将小皇帝带回司礼监,再由她带着小皇帝乘坐九千岁的轿子离宫渤。
    就如同小皇帝说的,太后对没用的人都会杀之。
    若再不救,就没法救了。
    这一切的一切早在离开幽府的马车上,顾玦就同她说清楚了。
    只不过,出了一点任谁也没想过的意外。
    她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位置,黯然沉思。
    “夫人,换轿了。”
    轿子停下,外边传来万千绝压低的声音。
    风挽裳回神,撩起轿帘弯腰出去。
    外边是一处偏僻的地方,旁边已停了一顶普通的轿子。
    万千绝进轿子里将小皇帝抱出来,顺便扯下那块布帘将他的脸遮住,以防万一,然后将他送进另一顶轿子里。
    风挽裳也赶紧上了轿子,由小莲蓬随空轿子回幽府,万千绝则继续护送他们。
    因为九千岁的轿子人人都认得,不利于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浓黑的夜里,一顶轿子疾步匆匆地走在寂静的街道上,直到拐入一条深巷里,在一个寻常百姓的大门外停下。
    万千绝撩起轿帘,看到小皇帝趴在风挽裳腿上昏迷不醒,那柔美的女子温柔地凝视着,一脸爱怜,不由得想起她失去的那个孩子。
    “夫人,到了。”不由得出声打断。
    风挽裳抬眸浅笑,让他把小皇帝抱出去。
    有人上前敲了门,她下轿刚好就瞧见沈离醉前来开门,一身粗布白衣在黑夜里特别显眼。
    万千绝赶紧抱小皇帝进去,她随后跟上,一切静谧无声。
    才走进院子,就看到廊下,子冉站在那里也是一脸担忧。
    万千绝对她微微颔首,在沈离醉的指示下,将小皇帝抱进他的屋子,放到他的床上,而后便到外边守着。
    子冉适时地取来药箱递上,两人就围在床边看沈离醉给小皇帝诊治。
    诊脉、扎针等等,一切动作做完后,他慢条斯理地收针,“无碍,只是吸了些浓烟,要他醒来吗?”
    风挽裳看向床上紧闭双眸的小皇帝,若是这时候醒来必然会问,问了之后必然害怕得睡不着。
    “由他睡吧,而今的他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皇宫里再如何腥风血雨也不再关他的事,他以后也用不着惶惶不安,整日担惊受怕了。
    沈离醉明白地点头,将扎着银针的布卷起递给子冉放好,淡淡地看向她,“夫人脸色不太好,可是哪儿不适?”
    风挽裳微微摇头,淡笑,“沈爷可方便陪我走走?”
    沈离醉素来无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遂点头,揖请,“夫人请。”
    子冉要跟上,他淡淡地道,“你留下来照看。”
    子冉立即刹住脚步,虽然很想跟,但也不得不听他的话,留下来照看床上的小……屁孩。
    就是不知晓嫂嫂想要同他说什么。
    院里无人,万千绝早到外边守着去了。
    昏暗的走廊里,两人一前一后。
    风挽裳漫步而行,“沈爷医术如此高明,不知沈爷师承何处。”
    似是随意一问,沈离醉却微微拧眉,“医术高明不敢当,只不过打小好学医,学着学着也就略懂皮毛了。若非要说师承何处,那些被我医过的病人算是吧。”
    她轻笑,“沈爷谦虚了。”
    忽然,她停下脚步,定睛看向他,如秋水般的双眸藏着令人心折的哀愁。
    “若是再给沈爷一个患有心疾的病人,对沈爷来说也不在话下吧?”
    她的语气很轻松,淡笑如春风,却抹不去她眼角划过的那缕哀愁。
    沈离醉的心突兀一跳,凝重了眉眼,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伸手抓来她的手,三指往皓腕上轻轻一搭,屏息诊脉。
    风挽裳凝了笑意,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随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她的心也更沉。
    沈离醉倏地松开她的手,不敢置信地倒退一步,一向斯文从容的脸此刻满是怀疑,对诊脉诊出的结果怀疑,更怀疑自己。
    “怎么可能?怎会这样?”他不愿相信地喃喃。
    风挽裳的脸色瞬间苍白到几近透明,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她转身靠向廊柱,手有些颤抖地抬起,捂上心口。
    虽然沈离醉没说明什么,但是她知道,这里,真的出事了,而且不轻。
    好半响,沈离醉才重拾镇定,上前一步问,“夫人从何时开始怀疑的?”
    是的,怀疑。
    她不会好端端地要他陪着走走,更不会好端端地关心起他师承何处,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他确定了她想要说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原以为的万无一失,最终的结果竟是这样子。
    风挽裳放下手,缓缓直起身,回身对上他愧疚的眼眸,涩然一笑,“若不是亲眼见过子冉发病的样子,我也许不会怀疑。”
    “夫人是指……”在来这里之前,病发了?
    “可是很严重?”风挽裳揪着心直接问,十指紧紧地扭绞在一起。
    “夫人的心可是已有一些时日不适?”他们却以为那是正常症状,然而,谁也没想到……
    “嗯。”风挽裳没有多说,更没有提及自己曾吐血一事,只是迫切地追问,“沈爷,到底如何?”
    但她知晓,希望不大。
    若有希望,沈离醉不会这般问东问西,若有希望,他会干脆地告诉她,而非让她如此着急。
    沈离醉看着她,面露不忍,最终却也不得不沉重地告知。
    “夫人,原本取了心头血是该万无一失的,错就错在,谁也没料到您本身就患有心疾!”那日她不适,不适取了心头血后的不适,是心疾显露的不适。
    风挽裳不敢置信地瞠目,“我有心疾?”
    她怎可能会有心疾?
    怎么可能?
    “是的。你这心疾而今才被发现可能是因为你吃了千年鹿心,又常年以鹿血养着才一直没事。此后……经过两次取血再加上承受了那么多打击,这潜藏的心疾终于诱发,偏偏诱发的时机是那么巧,让我们都误以为那只是取了心头血后的正常症状。”沈离醉沉重地说。
    这也是他为何把了脉后那么震惊的原因。
    这事,真的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应该说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风挽裳恍惚地用力捂住心口,这里边,好慌、好凉、好重,为这不曾料到过的真相。
    她,竟然早已患有心疾!而且还是因为那颗千年鹿心才能好好地活到而今的。
    她以为只是取了两次心头血,再加上承受太多打击,那段日子太过劳累,情绪波动太大所致,万万没想到自己本身就有心疾!
    这是,因果报应吗?
    当年萧璟棠喂了她千年鹿心,却也巧合地救她一命,而今,萧璟棠死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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