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一次,他真的碰了她,全身上下每一处。
    她在他手里得到了生平第一次欢愉,并没有用什么工具,只是用他的……技巧。
    那一刻,她整个身子好似不是自己的,软成一池春水。
    那一刻,她好似也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息。
    事后,他抱着她,埋首在她耳畔,亦是压着她的脸贴在他耳畔,似乎是要聆听温存后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要去点灯。
    “别……”她出声。
    “嗯?”黑暗中响起他勾人的声线。
    “妾身先穿好衣裳。”她扯过被子,在黑暗中摸索着衣裳。
    他低低笑开,“爷倒不知你还有在黑暗中视物的本领。”
    “……妾身糊涂了。”她立即停住摸索的动作,紧紧拥着被子,回归淡定。
    他走过去点亮烛火。
    一豆烛火冉冉亮起,光晕从小变大,盈满一室光辉。
    风挽裳率先就是看自己的身子有没有露在外头,然后再看向床上和地上,真的是乱得叫人面红耳赤。
    她悄悄看向他,就见他轻倚烛台,裳袍微敞,像及了野兽餍足后的慵懒,脸上尽是妖孽的笑意。他靠在烛光下,照出锁骨边上的浅浅暗红。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因为那抹浅红就是他逼她吮出来的。
    想起他抓着她的手抚过他的胸膛,不由得脸儿发烫,脑子里怎么甩都甩不掉方才的经历。
    他们,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吧?
    “爷还是爱你方才不正经的样子。”阴柔的嗓音夹着慵懒,绵绵地传来。
    她的脸红成一片,小手紧抓着锦被,泛白。
    听到倒茶的声音,她抬头,就看到他背对着她坐下喝茶。
    他这是有意避开,让她穿衣裳?
    风挽裳心儿一暖,轻轻拉开被褥捡起吊在床边的肚兜以及落在床下的中衣捡起来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上,还时不时防他回过身来。
    “爷以后要是亮着火办事,你是要蒙着眼吗?”
    才系好衣带,他便徐徐回过身来,戏谑而笑。
    她真的有些怀疑他是否背后长了眼睛,否则怎会掐得如此之准。
    顾玦倒了杯茶,起身拿给她,就着他方才喝过的杯子。
    她看着,有些犹豫。
    “不想喝爷的口水,方才也吃了不少了。”
    这人,真是……
    “爷想多了,妾身只是觉得理当是妾身倒茶给爷。”她淡声道。
    “你让爷舒畅了,爷顺手给你倒杯茶也是无妨的。”
    “……”她接过茶,低头浅啜,借着喝茶逃避他这些羞人的话。
    “嗯,原来欢好是世间最好的良药。”他盯着她雪白的脖子,那上面除了有他留下的浅痕,红点已变淡了。
    若非修养太好,极力稳住的话,风挽裳嘴里的茶不是喷了就是被呛到了。
    她抬头,就看到他的目光灼热地紧盯着自己的身子,好似还想再剥光仔细看一遍,她不自在地别开脸。
    “你那日入宫要寻谁?”他忽然问。
    风挽裳愕然抬头,他相信她了?
    他笑,“还是你那日入宫,当真是去看爷的宝贝的?”
    “……”他既然信她,那夜还那般对她?
    他俯身,挑起她的脸,“放着爷不用,去用别的男人,怎么?爷不好用?”
    原来是怪她舍近求远,不让他帮忙。
    只是,什么用不用的,他说话能
    否正经些。
    她抬头看向他,眼里滑过一抹苍凉,半响,轻叹,“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为何?”他施施然地坐上床,靠在床头,伸直双脚交叠着。
    她不由得往里挪了挪,他不悦,伸手将她拽过去搂着,等她的回答。
    她努力忽视搂在腰间的手,淡淡地道,“若是还在,没理由会被遗忘。”
    看到她眼底满满的悲伤,搂在腰间的手收紧,凤眸冷眯,“他是你的谁?”
    她的……谁?
    风挽裳仿佛一下子被拉进久远的记忆里。
    '你发誓!发誓他不是你弟弟!他没有你这样的姐姐!你不配做他的姐姐!你发誓!'
    '娘,我……发誓,小曜不是我弟弟!'
    '好!你记住了,这辈子,他都不是你弟弟,他没有你这么狠心的姐姐!'
    '娘,我记住了,他不是我弟弟……娘,不要不要我……'
    “不要不要我……”
    “哭什么,谁不要你了。”温柔的嗓音,不,是阴柔,只是会让人误以为是温柔。
    她被他拥入怀。
    原来,她不知不觉中呢喃出来了。
    原来,她哭了。
    就连在萧璟棠面前,她都没这般回想,没这般脆弱,没这般哭过。
    他只知道她跟弟弟走丢了,失散了,只知道她要找弟弟,却从不知道这个弟弟是怎么丢的。
    顾玦这一句看似温柔的包容,叫她彻底释放心底压抑了多年的悲伤。
    她伸手抱住他,埋首在他怀里低泣。
    也许是因为彼此刚发生了亲昵,她潜意识里已将他当做最亲密的人,也许是因为今夜见到了不该见的人,勾起了所有不好的回忆,又或许是因为萧璟棠导致她发生了那般狼狈之事。
    心里的委屈和苦痛就像膨胀了许久的球,一下子完全爆发。
    “爷倒是不知道你心里还藏了这么个人,惹你哭得这般伤心。”他轻拍她的背,呢喃自语。
    风挽裳没听清他说什么,但听到他的声音了,所有的悲伤忽然止住,忽然想起自己做了什么,忙退开,抹泪,低头,“爷,妾身……”
    “行了,不哭就不是女人了,不过没事别哭给爷看,爷不吃这套。”
    风挽裳真的想笑,他是怕女人哭还是烦女人哭。
    可她一时半会是笑不出来的,她居然在他面前哭得如此伤心,彻底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是谁?”他倾身,为她抹去泪痕,又问了一遍。
    她受宠若惊,忙接过他手上的帕子,“一个很重要的亲人。”
    “有爷重要?”他冷哼,懒懒地躺回去。
    “……”她默。
    他们好像还没到谈重不重要的地步。
    “他叫什么名?”他浅浅地阖上眼。
    真是的,敷衍一下会死吗?真不懂得讨人欢心。
    “风曜。”
    闻言,假寐的凤眸倏地睁开,整个人惊坐起,“你说谁?”
    风挽裳被他突然的惊讶给怔住了,“风曜,他叫风曜,爷是否曾认得他?”
    妖致的俊脸不动声色地变了变,轻笑,“爷只是惊于他与你同姓,看来真是亲人,而不是什么可以胡来的野男人了。”
    风挽裳皱起秀眉,她真的开始有些生气了。
    “时辰不早了,这宴既然来了总得出席一下。”他下榻,拊掌。
    马上,门开,外面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手上端着的是热水,以及她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饰。
    崭新的一套衣裳,依然是绛紫色,只是这一次是织锦软缎料子,连半根金丝都见不着。
    太监伺候他穿衣,宫女则是伺候她,在他们手巧灵活的忙碌下,两人很快就穿戴整齐,重新前去参加宴席。
    被冷落许久
    的小雪球一被抱在怀里,就乐得吱吱叫,撒娇似的。
    走出司礼监,风挽裳才知道皎月因为失职一直被罚站在风雪中等候。
    看着满身是雪花的皎月,她心里满是愧疚,想上前替她拂雪,又恐惹身边的男子不快,只能对她投以万分愧对的眼神。
    ……
    两人回到宴会上,长长的回廊里,桌上各种珍馐美味,人与人之间各种推杯换盏。
    外面,舞姬们冒着风雪站在大鼓上跳舞,细雪纷纷落下,倒也让这舞看起来更加美妙。
    “九千岁到!”
    太监高唱后,宴上的喧哗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虽不是要起身行礼,倒也没有人敢在九千岁来的时候还能自顾的举杯共饮。
    不,还是有的,当今丞相——薄晏舟。
    此人生得清雅俊逸,风度翩翩,气质温文儒雅,怎么也看不出是高居庙堂之人。
    他端坐在一方,清逸的眉眼微微抬起,浅笑,举杯对九千岁示意。
    一个是当今丞相,一个是宦官千岁,正与邪,阳光与阴暗,这两人宛如黑与白,光与影,天与地般地相互映衬,颇有几分既生瑜何生亮的味道。
    而且,丞相与九千岁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
    风挽裳轻轻投去一眼,竟发觉那年轻丞相手里的那杯酒好像是在对她举?
    容不得她多想,他们已经走到太后和小皇帝等天家人员跟前。
    顾玦将小雪球交给她,躬身道,“奴才来迟了,请太后恕罪。”
    “来了就好。高松,赐坐。”太后轻轻一摆手,便有人添上一把椅子。
    两个人,只有一把椅子,这可就有趣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九千岁要做出惊人之举时,却见九千岁淡淡一笑,回身,扫向一桌连一桌的回廊,然后落在丞相那一桌子上,对身边的女子说,“丞相那桌刚好没什么人,过去吧。皎月,好好伺候。”
    风挽裳温顺的点头,对太后行了一礼,抱着小雪球,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挺直了背淡淡然地走向丞相那一桌。
    她知道太后是有意试探顾玦是否还唯她是从,所有人,包括太后在内必定是以为他会因为一把椅子抗议吧。
    可惜,他们都错了,她对九千岁来说并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重要,非要坐在一起不可。就算真那么重要,他也会以大局为重,断不会这时候只想着儿女私情,更何况,她本来就不重要。
    回廊有高低,最高的台阶平台上自然是太后和小皇帝还有大长公主等在坐,离他们最近的是天家人员,再接着就是各种皇亲国戚,皇亲国戚之后就依照官员的品级依序而坐。
    她要坐的这桌距离顾玦坐的隔着五张桌子,隔得再近也瞧不见他,因为太后那桌四周都以屏风挡住风寒。
    就连外戚多没法与太后同桌而坐,姗姗来迟的九千岁一来就能坐在太后身边,这可不再一次昭告天下他是如何得宠。
    瞧,就连丞相都得按照官阶来排位子呢。
    风挽裳来到丞相这桌,真的人不多,就丞相还有几个一品官员,他们都没带家眷,那几个一品官员一见到她来就避如蛇蝎似地,举着酒杯到别桌去敬酒了。
    她倒也乐得宽敞,上前对那清俊温雅的男子微微施了一礼,便淡然入座……
    ………题外话………万字更,明天也是万字更,大家别养文哇,千岁爷要保持五天一定的订阅数据,然后就加更多多啦☆_☆



☆、第87章:妾身是爷的人了
    “残羹冷炙,希望夫人不介意。”薄晏舟对她温文笑道。
    这人生得清雅也就算了,就连声音都是清雅悦耳的。
    “不会。”她颔首,莞尔一笑。
    薄晏舟点点头,继续低头优雅地用膳、喝酒堕。
    风挽裳抚着怀里的小雪球,小雪球挣扎个不停,她低头去瞧,小家伙奋力地想爬上桌大快朵颐一番。
    原来是饿了。
    她微微勾唇,抬头,扫了眼桌上的各色珍馐,发现一碟糖糕子,而那糖糕子就在丞相的面前,她正要开口让皎月替她夹一块过来,那碟糖糕子已经放到她面前。
    “夫人请用。”薄晏舟笑了笑,坐下继续吃他碗里的东西。
    “多谢丞相大人。”风挽裳朝他淡淡颔首。
    这年轻丞相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从举止上,他表现出来的一点儿也不像是官场中人,倒像是一个赏花弄月的公子哥。
    薄晏舟点头,表示回应,然后继续一个人独饮,与周遭成群寒暄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也正因为如此,更显出他的独树一帜。
    风挽裳拿了块糖糕,用手撕了点放在手心里喂小雪球,可是,小雪球傲娇地别开头,不愿吃。
    她蹙眉,不是喜欢吃糖吗?
    倒是对面的男子轻笑,“夫人,这小狐狸爱吃糖吗?”
    “嗯,它连灶糖都吃,我想,应是爱的吧。”她淡淡地回以一笑,继续喂小雪球。
    男子笑意更深,“灶糖?小年那日,本官恰巧看到九千岁在街上停轿买灶糖,本官还以为是买给夫人你的呢,原来是买给小狐狸的。”
    风挽裳总觉得他话里在暗示着什么,她对他微微笑了笑,低头坚持喂小雪球。
    “夫人爱吃灶糖吗?”
    对面那位清逸的男子似乎把她当成了打发无聊的对象,她抬头微笑,“尚算喜欢。”
    “嗯,夫人喜欢吃糖,小狐狸不喜欢……”男子自语般地说,目光落在她怀中想窜逃的小狐狸身上,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她喜欢吃,小雪球不喜欢……
    她喜欢……
    风挽裳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念头,那就是,那夜的灶糖其实是给她准备的?
    所以,后来他才那般生气,一怒之下让她天天对着灶糖?
    怎么可能?
    “夫人,九千岁近来都是回幽府住,从青龙到朱雀,看来这幽府的确耐人寻味。”薄晏舟又笑吟吟地道。
    风挽裳心中打响了警铃,这男子看似笑得温良无害,内里不知城府有多深。
    当朝丞相与九千岁势不两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他是想借机从她这里探听些什么吗?
    心中多了一份戒备,她笑了笑,“丞相大人想多了,因为妾身喜爱幽府,便央着爷让妾身留下罢。”
    “如此,九千岁是为了夫人回的幽府了?”
    “丞相大人有何高见吗?”风挽裳抬头淡淡地看向他。
    薄晏舟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问,颇有兴味地看着她。
    眼前的女子眉如柳,眸如星,眉眼中总是淡淡的,却隐隐透着一股坚韧。温婉恬静,在她身上能找到安宁的感觉。
    他轻轻笑了,“原来真是为了美人才不辞辛苦的奔波啊,没想到九千岁在政事上不含糊也就罢了,连在取悦美人这事上也有如此高的修为,本官着实佩服。”
    这话听来有些刺耳,风挽裳却只是微微一笑,拿别的东西喂小雪球。
    薄晏舟也懂得适可而止,浅啜着杯中酒,欣赏外边的歌舞,时不时看一眼很随遇而安的女子……
    ※
    萧家
    与外边家家户户的欢乐不同,萧家灯火通明,冷清寂寥。
    只有堂上骇人的鞭打声回响在大宅里。
    “你太让奶奶失望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你居然自毁前程!”
    “你忘了我们祖孙俩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吗?你忘了那些人当初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们萧家笑话!”
    “萧家好不容易才有而今的荣耀,你想再让它落败一次吗?”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萧老夫人得不到孙子的半句话,气得抬手直捶胸口,声声斥责。
    “老夫人,您息怒。”孙一凡慌忙道。
    萧璟棠木然抬头,看向被自己气到的奶奶,终是狠不下心,道,“奶奶,孙儿知错了。”
    “知错?你要知错,从今夜起不许再睡书房,同公主睡一起!别等到公主的耐性用尽,无力挽回的时候!”
    “……”萧璟棠默。
    要他同公主同床共枕,他做不到。洞房花烛夜,他避不开是难免,毕竟,不可能让一个公主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那是奇耻大辱。
    甚至,那夜,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完成洞房之事的,很麻木,很空洞。
    有意把自己灌醉,却更加清晰,清晰到,他想把身下的女子当做是他的挽挽,都不行。
    “你答应奶奶,快说你答应奶奶啊……”萧老夫人从轮椅上扑上去要他答应不可。
    她这突然的动作让旁人都始料未及,萧璟棠连忙起身,上去扶起她,“奶奶……”
    “璟儿,你是要让奶奶这双腿白废了吗?”萧老夫人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抓住孙子的手,情绪激昂,老眼里在失望边缘。
    萧璟棠看向她已残了的双腿,眼中满是内疚。
    是的,奶奶的腿并非年迈瘫痪,而是为了救他,当年奶奶带他去谈生意,他因为贪玩与奶奶走散,被土匪劫了去,他们没钱给土匪,是奶奶用自己的双腿换回了他。
    那帮土匪佩服奶奶够狠,所以放过他们一马,但是立了字据,那笔钱要一点点还,还加利息。
    奶奶的腿废了,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敢玩了。
    记得奶奶当时告诉他,只有够狠才能达到目的。
    他记住了,可是,他对一个人狠不起来,如果狠得了,他只管养着她,取她的心头血了事。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却渐渐对她动了心。
    可最后,他也对她狠了心。
    “璟儿,你当真要奶奶含恨而终吗?你要奶奶到九泉之下也没脸见萧家的列祖列宗吗?”萧老夫人失望伤心地捶胸,一口气提不上来。
    萧璟棠见此,大慌,忙抚着她的背,“奶奶,孙儿答应你,孙儿答应你就是。”
    萧老夫人缓过气来,紧抓住他的手,“当真?你当真答应奶奶不再冷落公主?”
    萧璟棠沉重地点头。
    这一刻,他再一次违背了自己的心,也背叛了自己的身。
    “那就好……你想开了,奶奶也就放心了。璟儿,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为所欲为,你明白奶奶的意思吗?”
    萧璟棠看向老人家苍老的双眸,忽然明白了。
    是啊,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奶奶,我抱你回椅子上,你回去歇息吧。”他抱起老人家,放回椅子上,让人将她抬回去。
    “千万别让奶奶失望。”萧老夫人不放心地叮咛。
    “嗯。”他坚定地承诺。
    再一次,他把心卖给魔鬼,只为一个再次拥有的机会。
    ※
    宴会冗长,尽管每一张桌子都备有火炉,却抵不过阵阵寒风。
    冷虽冷,却也没人敢抱怨半句,就只能这般挨冻等待子时到来。
    正子时一过算是第二日,迈入新的一年,这个盛宴等的就是这一刻,太后要与文武百官一起期许国家在来年能加繁荣昌盛。
    不知过了多久,瓜果点心都吃腻了,太后那边才见有动静。
    几个宫女太监将屏风挪开,露出里边的巨大沙漏,那个沙漏是用来计时的,沙漏一漏完就代表新的一年到了。
    屏风一挪开,一股暖气扑散而来。
    众人不约而同看去,发觉那里面无论是多尊贵的天家人,都比不上九千岁的风姿耀眼。
    他端坐在太后身边,举止投足都像是一副画,让人想要欣赏。
    太后扭头要对他说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附耳过去,静静聆听。
    有人暗里说过,九千岁就是凭那一身冰肌玉骨,一张绝世无双的姿容入了太后的眼,从此鱼跃龙门,步步高升。
    风挽裳远远地看着那男子,他虽然是太监,可在那一桌子身份尊贵的人当中,他给人的感觉才是最尊贵的,遥不可及的尊贵。
    不知太后吩咐了他什么,他点头,优雅地起身,带着万千绝转身离开。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过来一眼,她心里似乎有些失望,似乎。
    “夫人,男子汉大丈夫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儿女情长的。”对面的男子又清雅地出声了。
    她回头看向他,也没有反唇相讥,只是淡淡施了一礼,道,“丞相大人说得是。”
    薄晏舟忽然发现,她不是寡言和淡漠,分明是懒得跟他说话呢。
    “怎么办呢?接下来有很精彩的把戏,九千岁不在,对夫人来说是一大遗憾。”他言笑晏晏。
    “丞相大人方才不是说了,男子汉大丈夫,该以大事为先。”她抬头,始终有礼地微笑。
    薄晏舟浅笑吟吟地盯着她,头一次发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可真爽。
    风挽裳无暇再去看他,无聊地四下环顾了下,刚好看到那户部侍郎带着家眷匆匆离开。
    她幽幽地目送那个妇人,这是最后的离别了吧,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吧。
    风挽裳不知道的是,这的确是最后的离别,生与死的离别。
    户部侍郎更不知道这一回家,地狱之门正向他打开。
    ……
    白雪纷纷,为这浓墨深沉的夜添了白,不,为这黑夜增添色彩的不止是雪,还有血。
    李家大宅里,血影泼窗,血气冲天,到处都是惊叫,哀嚎。
    屋里,堂上,坐着当今九千岁,他正悠悠地拨着茶盖,仿佛外面不是在杀人,只是在闹着玩。
    “督主,找到了。”万千绝将找来的账本呈上。
    男子放下茶盏,轻轻接过来,翻开一瞧,凤眸冷锐地眯起。
    “九千岁,千岁爷,账本你们既然已经找到了,求千岁爷饶我们一命。”户部侍郎颤抖地求饶。
    “饶你们,本督在太后那可不好交代呢。”他收起账本,慢悠悠地说,然后,拂袖,“带出去,杀了。”
    “九千岁,你助纣为虐,你不得好死!”被拖走的户部侍郎破口大骂。
    顾玦掏了掏耳朵,“真是的,每次都是这些话,能否换新鲜点儿的,爷都听腻了。”
    那语调,那神情,真的好似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请人吃饭。
    ……
    一个颤抖的身影躲在箩筐中悄悄从侧门逃出,因为她只是来探亲的,并不在名单上,所以她便成功做了漏网之鱼。
    正当她以为自己安全脱身之时,一双脚靴出现在自己眼前,阻断了她的生路。
    她吓得丢开头上的箩筐,看向他,却没想到会是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