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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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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忘了皎月还在厨房里,因为她总是默默无声,很容易就被人遗忘了。
    皎月,一个完全不会生火的人,却因为她需要帮忙,就硬着头皮上了,她也是后面才知晓她不懂生火做饭的,所以,结果就是此刻这副花猫样子了。
    单从她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怒是肯定的吧。
    看着炉子上已经熬得差不多的汤,她对她微微一笑,“皎月,你辛苦了,去洗洗吧,剩下的,我来上桌就行了。”
    真是难为她了,跟着她跑来厨房做菜。
    皎月没有说话,起身去洗脸。
    风挽裳把汤倒出来,先把菜端出去……
    饭厅里,沈离醉一见男子进来,便起身,“听闻你在宫里出了状况,夫人不放心,便叫人去请我过来给你瞧瞧。”
    原来是为他叫的?
    凤眸微扬,他放下小雪球,旁边已有婢女备好温水给他净手,洗好手,擦干净后,他才施施然地坐下,挥退左右,才慢慢地将手放上桌。
    沈离醉上前,拢袖,搭上他的脉,清秀的眉头皱了又皱,平静的双眸露出少见的惊愕,“你服了乌香?”
    “是。”他一手喝茶,坦然点头。
    “你怎可以服用那种东西!”
    风挽裳驻足立于门外,这是她头一次看到干净斯文的沈离醉暴跳如雷。
    那个乌香,很可怕吧?
    想起他在宫里的反常,她的心都忍不住哆嗦了下。
    乌香,他为何要食那种不利于自己的东西?
    他既然事先支开了万千绝,自个跑到那么偏僻的宫苑,那就是早已知晓那东西的危害,明知那样,他为何还要服食?
    里面,俊美的男子沉默不语。
    “难道你不知道这东西一沾染上……”
    “马上就能弄懂太后千方百计弄到西凉那块地的目的了。”他轻轻搁下茶盏。
    “你就因为……”沈离醉气得欲言又止,他冷静下来后,斯文俊秀的脸满是凝重,就连平素不咸不淡地语气也变得坚决,“不行!你不能再沾染那种东西,否则你先把自己搭进去。”
    顾玦没再说话,而是拿起筷子,夹了筷竹笋优雅地往嘴里送。
    清淡可口,竹笋又嫩又脆,炒得很有味道,一种家的味道,漫过心间。
    沈离醉无奈叹息,他就是这样,决定做的事就要做到底,没人可以改变。
    担忧地看着他,半响,语气沉重地问,“何时再继续?”
    “太后要我明日再过去。”顾玦状似随口回答,注意力全都在桌上的几道小菜上。
    “不行!这东西服过一次两次就上瘾了,若是没有了它,会过得生不如死!你得想个法子。”沈离醉很着急。
    “那个人。”他简练地丢出几个字。
    “哪个……啊,你说那个啊!”沈离醉恍然大悟,眉宇间的皱痕也一点点舒展开,“他……”
    “皎月,碗筷多了。”
    话,忽然被冷冷打断。
    沈离醉往门外看去,就见那个恬静柔美的女子端着菜微笑地走进来,总算明白他突然打断自己的原因。
    再看了看桌子上摆好的三副碗筷,哪里有多?
    莫非这人还和风挽裳玩尊卑有别那一套,不可同桌而食?
    不得不说,这女子叫人越来越放心,希望也能一直就这样放心下去。
    他伸手拿筷子,只是还没碰到,筷子就不翼而飞了,接着是碗。
    他的目光随着碗移动,缓缓往上抬,然后看到皎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皎月冷冷地对他微微点头,拿着碗筷退下了。
    他怔了怔,看向发号施令的男子。
    行,他懂了。
    心中充满怨念地起身,有礼地对女主人颔首,“夫人,千岁爷的身子无大碍,但是明日之后,沈某就不敢保证了。”
    说完,还担忧地瞥了眼满不在乎的男子。
    风挽裳的一颗心微微悬起,担忧地看了眼他,对沈离醉淡淡地回以一笑,然后,将自己面前的那副碗筷推过去,“麻烦沈爷跑这一趟,坐下用完膳再走吧。”
    沈离醉看着桌上泛着香味的菜色,其实他也想的……
    “再让她跑出来,你最好先想好如何谢罪。”忽然,千岁爷开口了。
    阴柔淡淡的声音不带任何厉色,甚至连眼都没抬,却叫人胆颤心惊。
    沈离醉又看了眼桌上无缘的菜色,暗暗咽了咽口水,再度朝风挽裳颔首致谢,然后,一脸平和地转身离开。
    风挽裳反而觉得无比尴尬,悄悄瞥向坐在那里径自品尝她做的菜的男子。
    这人,怎可以如此无礼,在这用膳的当口将人赶走,还赶得这般理直气壮,他都不会不好意思吗?
    有时候,她觉得他和沈离醉之间就像君子之交,有时候又觉得像是存在着某种利益关系。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她’,沈离醉知道,而且,由他看顾。
    想到那一日,那名受了伤挟持她成功逃离的女子,再听到顾玦这般说,知那女子相安无事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气,那日的惊险总算没白费。
    沈离醉临门一脚时,忽然停下来,似是想起什么,回头,看向某人正夹向那尾令人垂涎欲滴的鱼,轻轻叹息,“这八宝酿鱼打自她恨上你之后,便不再做过了。”
    就要碰上鱼肉的筷子,僵在半空,俊脸微沉。
    旁边的风挽裳脸色微微泛白,看着那条自己耗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做好的鱼,再看向他的神情,黯然苦涩。
    原来,他爱吃这道菜是因为那个‘她’会做。
    想必,换一个人做,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蜡吧,倒是她没搞清楚情况了。
    有时候,对一道菜的味道记忆深刻,并非是因为菜,而是因为做那道菜的人。
    相同的,换别的人来做,就未必喜欢了。
    若早些知晓,她定是不会做的。
    顾玦凤眸余光凌厉地扫向门口的男子,这火点的,真是好极了!
    点完火的沈离醉,施施然地离开了。
    屋里,空气凝结,静得仿佛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男子也没再动筷子了,而是收回手,定定地盯着她瞧。
    她被他瞧得不自在,垂首,淡淡地出声,“爷,厨房里还有汤,妾身去端来。”
    “坐下。”
    她才转身,他就沉声命令。
    好一会儿,她才转回身去,温顺地在他对面坐下,对门外的皎月道,“皎月,麻烦你了。”
    皎月点头,立即去厨房取汤。
    “坐那么远,怎么伺候爷用膳?”他不悦地颦眉。
    一双柳眉也不由得蹙了蹙,起身,到他身边坐下。
    门口候着的婢女见状,机灵地走进来,为她把碗筷挪过来,而后站在一旁伺候。
    风挽裳轻轻地拿起筷子夹菜给他,筷子本能地落
    在那道八宝酿鱼上方,顿了下,转向,夹起一块清蒸豆腐放到他碗里,“爷请用。”
    他夹起那块豆腐不是自己吃,而是放到她嘴边。
    她受宠若惊,却又听他说,“爷不吃豆腐。”
    她心里有些许失落,因他而起的情绪好像与日俱增,无从掌控。
    闷闷地,她张嘴把那块豆腐吃了,而后,又拿起筷子为他布菜,而他摆明也在等着她。
    桌上也就四道菜,她的筷子在每道菜上刻意停了下,看他的反应,奈何,他好似有意刁难她,根本不流露出半点喜爱与否的神色。
    她又夹了竹笋放到他碗里,端起碗正要夹菜自己吃,他的筷子又伸过来了。
    无奈地看过去,果然,她夹的拿筷子菜又喂到她嘴边了,而这次的理由是——没有理由。
    张嘴,吃下,再接再厉。
    除了鱼那就剩一道豆芽菜了,她夹给他,结果还是一样送进她嘴里了。
    最后,看着那道鱼,她心里隐隐不愿,不愿他吃了后对比前后味道。
    但,还是夹了一口给他,正要放他碗里,他忽然抓出她的手,俯首就着吃了,凤眸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仿佛有火焰般,灼烫着她。
    轻叹,他果然真的爱吃这道鱼。
    很快,皎月把汤端上来了,她把煲盖揭开,替他舀了一碗汤。
    他也没再为难她,各吃各的,但她从头到尾都没碰过那道鱼,倒是他,将整条鱼都吃得干干净净,最后,就连其余几道也扫了个一干二净。
    尽管看起来像饿坏了的样子,举止却依然是无比优雅的,如果她是那些菜的话,可能会觉得能被他吃光也是一种荣耀。
    结束用膳,他放下筷子,身后的婢女立即端着干净的温水,以及漱口水送上让他漱口、洗手,再送上干净的布巾给他擦手,每一步都周到得不得了。
    然后,他起身离座,往外走去。
    她淡淡地目送了下,继续低头偷偷喂小雪球。
    “还不跟上?”顾玦停下脚步,侧首,眯着眼,看向在她脚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小狐狸。
    哼!他都没吃够,她还敢拿去喂那小禽兽,早知道把它关门外!
    风挽裳冷不防吓到,赶紧放下碗筷,起身,洗了手,快步跟上。
    小雪球昂头看桌子,又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喂它了,也溜溜地跑出去找主人。
    ※
    回到楼上的寝房,屋里早已灯火通明。
    入夜后的冷风很大,跟在他后脚进门,风挽裳赶紧关上房门,关上后又打开往外瞧了瞧,果然瞧见那团小雪球正飞奔过来,就恐被关在门外似的。
    她笑了笑,打开门让它钻进来,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脸色颇为不悦。
    小雪球好似察觉到主子看它不爽,在屋里溜溜转了一圈,找了个角落趴着歇息了。
    风挽裳关好门,回过身,就见他站在床前,这是……要就寝了吗?
    他不回缀锦楼造屋子了?
    “过来。”他命令。
    她温顺地上前,以为是要替他宽衣,没成想——
    “脱-衣服!”
    她吓得瞠目看他,想起白日在宫里发生的事,心里是极不情愿。
    “怎么?听了不该听的话后,爷就碰不得了?”他冷嗤。
    她摇头。
    不愿,是因为身上的青青紫紫,尤其被他那一推,重重撞上墙,几乎整个背都青了。
    她看向他,开口试着问,“爷,妾身身子不适,可否……”
    他倏地捏起她的脸,眸色阴沉,“爷是个太监都没见你这般三贞九烈,而今不过听了几句碎语就有胆子抗拒爷了?”
    她想摇头,奈何连被他捏着,无法表示。
    她眼里流露出的着急看在他眼里却成了讽刺,他冷冷勾唇,手指用力地摩裟过她发颤的唇瓣,“你以为,爷容得人拒绝?”
    话落,他丢开她,转身,开门离开,脚步快得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她看着还在微微摇晃的门扉,望着又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雪球,长长地叹息一声,转身,脚尖忽然踩到了一样东西……



☆、第99章:爷去见那个人
    她挪开脚,低头一看,是一个圆形的瓷盒子。
    轻轻打开,里面盛满了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香味。
    他这盒药膏怎会就落下了窒?
    没有多想,她把药搁在梳妆台上,好让他下次寻得着戛。
    ……
    拾级而下,颀长的身影立于阴暗的门廊下,回首望向二楼的灯影,很安静,也很冷漠,眉宇间,却悄悄倾泻出一抹极力掩饰受伤了的神情。
    “千绝,吞苍蝇是何感觉?”语气很沉重,好似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得出口。
    万千绝不免打了个颤,随后,极淡定地拱手作答,“回督主,属下没试过,不知。”
    顾玦幽幽收回目光,往外走去,“安排一下,爷去见那个人。”
    “是。”万千绝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让他吞苍蝇就好。
    ……
    这一夜,风挽裳依旧留了一盏灯。
    夜半的时候,霍总管亲自前来取走了小雪球,听闻他方从外面回来。
    那盏灯依然亮着,只是,红烛滴泪,再也等不到人来吹熄它。
    ※
    翌日寅时方过,天刚蒙蒙亮,幽府门外的轿子已准备妥当,接九千岁的人都是每日从青龙街过来的。
    以前是在青龙街,而今九千岁都宿在幽府了,他们只好辛苦些了,不敢抱有半点怨言。
    轿子旁边,风挽裳一身太监服,把头压低,不让人瞧出来。
    她就是担心他今日还会发生昨日那样的事,所以思来想去,便换上昨日那套太监服跟他入宫,就怕他又像昨日那样失控。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好是坏,又是否于事无补?
    很快,颀长的身影迈出府门,在府门口停下,由人系上斗篷,俊美妖冶的脸微垂,没有表情。
    他拾级而下,弯腰钻进轿子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侧首,凤眸略显犀利地朝她这边看过来。
    风挽裳心下慌乱,但她知道,他发现了的。
    她也没抱能瞒得过他的念头,他这会知道倒好,若他不让她去,她便留下,若他愿意,她就可以安心地随他入宫了。
    然而,他只是淡淡地收回视线,弯腰进入轿子,好似没看到她似的。
    她心里七上八下。
    但是,他坐进轿子里了,却迟迟未起轿。
    等了一会儿,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走出朦胧,在轿子前面停下。
    一个头戴黑色帷冒的男子从马背上翻身下来,透过薄薄的帷冒,隐约可见他嘴里还叼了块烧饼,看得出来这路赶得有多急。
    他解下背上的黑色包袱朝轿子走去,护卫们见状,机警地冲上前护驾。
    “退下。”轿子里传出阴柔绵绵的嗓音。
    所有人退开,男子走上前将东西递进轿帘里,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已多了几张银票。
    男子把银票收好,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忽然又停下来,以一种很奇怪的步伐倒退到她面前,轻飘飘地,好似脚后跟都不沾地的。
    风挽裳吓得倒退一步,镇定地看着他。
    那男子转过身来,目光打量着她,双手在她身前做比划,好似在量身子。
    半响,他的双手停在她胸前,手势仍在打量,半响,如沐春风的嗓音响起,“这年头,太监也长胸吗?”
    她脸色刷地红了,低下头去,不语。
    “她若没胸,爷可不乐意了。”轿子里徐徐传出戏谑的声音。
    风挽裳的脸更红、更烫,脑子里闪过他的手曾停在那里流连不去的画面。
    男子嗤之一笑,转身,骑上马离开了。来得神秘,走得也神秘。
    万千绝来到她面前,撩起轿帘,恭敬又疏冷地说,“夫人,请上轿。”
    托方才那男子的福,她是彻底暴露了。她对万千绝颔首,绕过轿杆,弯腰钻进轿子里。
    因为轿子可以过桥,过了桥后往青龙街更快,坐马车的话要绕好大一圈。
    轿子里的他正专注地端详着手里一个用竹子做成的管,看都不看她一眼,小雪球乖顺地窝在他腿上。
    他手里的竹管,似笛子般长,分四节精雕,尾部一节往上寸许衔接一个紫砂制成的小杯子一样的东西,不知作何用处。
    见旁边的位置放着方才那男子送来的包袱,她上前轻轻把包袱拿起,坐下,然后把包袱放在腿上,看向他手里的玩意。
    她记得方才那男子收了好几张银票,这东西必定是有着很大的用途。
    接着,轿子抬起,平稳前行。
    狭窄的轿厢里,他没有再像以往那般总是时不时逗弄她,她反倒有些不习惯了,明明就坐在他旁边,衣服相碰,却感觉远在天涯。
    他端详得认真,她也不敢随意开口打扰。
    于是,这种安静一直到皇宫,一直到司礼监,一直到他上朝,由始至终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只是离去前瞥了她一眼。
    她就像昨日一样,坐在司礼监的偏殿等他下朝回来,司礼监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热乎乎的茶,瓜果点心都很麻利地送来,只是她没有胃口,满心都在担心他要去见太后之事。
    沈离醉说,服过一两次就上瘾了,一旦没有那东西,就会过得生不如死。
    他昨日已食过一次了,再一次就万劫不复。
    而他明明知晓,却无从选择,别人看得到他权势滔天,却看不到权倾背后所付出的代价。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朝时辰才过不久,司礼监门外就响起雷鸣般的喊声。
    风挽裳从思绪中回神,不由得诧异,小皇帝也过来了?
    她连忙起身出去恭迎。
    很快,一抹穿着龙袍的小身影双手负后,端着帝王架势走进来。只是,他的身后除了随身太监外,并没有看到顾玦的身影,她不由得心惊。
    下朝了,他没回来,是直接去凤鸾宫见太后吗?
    小皇帝黑溜溜的眼珠子扫了眼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人,然后,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发亮!
    但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神神气气地走过来,站在她面前,“朕要如厕,你带朕去!”
    风挽裳眨了眨眼,意会过来后,忙不迭点头,起身前头带路。
    随身太监要跟,小皇帝威严下令,“你在这里待着!”
    那太监颇是为难,风挽裳知他是太后的人,主要是盯着小皇帝的,她微微一笑道,“公公,您且坐下来喝杯热茶,奴才带着皇上去去就回。”
    轻柔婉约的嗓音叫那公公一怔,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总算认出她来,忙不迭惶恐地躬身道,“奴才不敢当,夫人请。”
    听闻九千岁带新娶的女人入宫相伴,果然是真的。
    风挽裳只是对他微微颔首,看向小皇帝。小皇帝已经呆了,似乎没料到小太监会变成女人,而且还是九千岁的女人。
    “皇上不是要去如厕吗?奴……妾身带您去吧。”她温柔细语地询问,也改了自称。
    小皇帝有些踌躇,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应是在考虑要不要跟她走。
    她耐心地等着。
    终于,小皇帝被她温柔的笑容虏获,放心地抬步跟上……
    走出司礼监后,小皇帝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后,高高在上地命令她,“你快带朕去看小狐狸!”
    她就知道小皇帝是特地来找她的,为的是看小雪球,只怕在金銮殿上,他一双眼睛一直瞟着小雪球呢。
    微微一笑,“皇上,小狐狸在它的主人那里,妾身如何带您去看?”
    “那就去凤鸾宫好了,你跟昨日一样把小狐狸引出来。”小皇帝很天真地说。
    风挽裳眼前一亮,这提议正好可以让她名正言顺地去凤鸾宫,只是——
    “皇上,您还是回去吧?擅自去凤鸾宫不好。”小皇帝是太后捏在手里的傀儡,一旦出现了一点点的叛逆,只怕会死得更快。
    “谁
    说朕擅自去了,朕是奉命去凤鸾宫的,听闻是要见什么特使……朕是要跟小狐狸玩才来找你一起去。”
    闻言,风挽裳脸色丕变,特使?
    她记得那日在那个馆,云中王手中拿出来一张文书表明了他的特使身份!
    云中王也在!
    她顿时心急如焚,“那皇上,我们赶紧过去吧。”
    倘若又发生像昨日那样的事,不,她连想都不敢想……
    只能加快步伐往凤鸾宫的方向走去,小皇帝开心地跑在后头,头一次有人走在前面不理会后头的他,他似乎觉得颇为好玩。
    ※
    穿过一个又一个宫殿,假山、回廊、过道,终于到达凤鸾宫。
    才走进宫门,就听见里头传出女子的尖叫声,像昨日一样。
    小皇帝吓得躲到她身后,紧抱住她瑟瑟发抖。
    她望向那紧闭的殿门,整颗心紧紧揪成一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朕不要看小狐狸了,你快带朕走!”躲在她身后的小皇帝抖个不停,好似极为害怕这样的尖叫。
    她只好先回过身安抚小皇帝,“皇上别怕,没事的,兴许里边只是在闹着玩。”
    她都不知道安慰的是他,还是自己。
    谁知,小皇帝听了,反而一把扑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带着哭腔,“不是闹着玩,朕见过,好多好多……因为朕贪玩,那些太监宫女全都被杀了。”
    风挽裳浑身一颤,这是何其残忍,没看好小皇帝就被杀,那她此刻带着小皇帝前来……岂不是惹祸上身了?
    明哲保身,她应该马上推开他的,可是,在她怀里的孩子是那么害怕,那么无助和脆弱,她又怎狠得下心?
    于是,本来要推的手改为了抱,轻轻地拍他的背,“皇上莫怕,你也不想妾身像那些人一样的对不?”
    小皇帝抬起头,泪光闪闪,一张秀气的小脸早已吓得苍白。
    “你是九千岁的女人,九千岁不会杀你的。”
    很童真无心的一句话,风挽裳却是狠狠一震。
    因为,已表明杀那些太监和宫女的人是当今九千岁,所以小皇帝才会说九千岁不会杀她。
    这条路,他到底用了多少人的性命铺就而成?
    “皇上,原来您跑来了这里,让奴才一路好找。”跟在小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及时出现了。
    小皇帝立即推开她,奔向那太监,“快带朕走,朕待会再过来。”
    目送小皇帝离去,风挽裳不由得松了口气。
    只是,小皇帝走了,那她来凤鸾宫的理由也就不存在了。
    正愁着,立于凤鸾宫廊庑下的万千绝忽然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蹲下身,一团雪白从他怀里跳落地,朝她飞奔过来。
    她抱起小雪球,看向已经背过身去站得笔直的万千绝,这是,默许她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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