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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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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身明白。”他在警告她千万不能有别的心思。
    “你说,你能服侍爷多久?”他勾起邪魅的笑,凤眸轻佻。
    “妾身会尽好本分。”风挽裳始终垂着视线,不敢看他,生怕被他蛊惑了去。
    “爷觉得,你待不了的原因怕是因为——”
    他倏地将她摁入怀,手扬起斗篷隔绝了一切视线,也挡去了风雪。
    方寸之间,他的唇刷过她耳际,呵气般地说了三个字,“太、无、趣!”
    风挽裳身子轻颤,被迫栖在他怀中,无话可说。
    她以为他会马上放开她,但他没有,于是,她只能低头看脚下,然后就看到被丢落在地上的小雪球正昂头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她很无奈地与它对望,默默讨饶:她不是要跟它争宠,真的不是。
    感觉到怀中人身子有所放松,顾玦低头去瞧,就见胸前的女子小手紧紧抵着他的肩膀,低着头与脚下的小狐大眼瞪小眼。
    他笑,“以为看它就不用挖眼珠了?”
    风挽裳吓得连忙别开视线。
    照他这么说,那她是不是该当睁眼瞎的好?
    放下斗篷,顾玦拎起小狐丢她怀中,“把上面的雪去干净!”
    然后,举步前行。
    风挽裳张手接住,一边忙着跟上,一边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雪拂去。小狐原先挣扎得厉害,后来可能是见她动作温柔,便温顺地任她处置了。
    ※
    司礼监,一个有着‘批红’大权的地方。
    因小皇帝还小,这两年,太后已经逐步放权让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就是九千岁代为批红,也就是说举凡大臣们上的奏折,都得经过九千岁的批审,是生是死全凭九千岁拿捏。
    好似有奏折急需九千岁批审,便先来了司礼监。
    而今,司礼监等于御书房,一般人不能轻易进入,风挽裳被安置在外边等候,她将处理干净的小狐交还给他。
    他瞥了她一眼,“爷让你去雪,又没叫你给它抹香粉。”
    “……”她赧然。
    他分明是拐着弯说她身上很香。
    ……



☆、第38章:你乖,别赌气
    脱离顾玦后,风挽裳以东西掉了为由跑出去找,然后借机甩开宫女,悄悄去找人。
    宫里处处可见行走的太监,她看着每一张脸从眼前经过,没有一张能以记忆中的对得上。
    她既失落又欣喜,失落是没找到,欣喜是每看到一个不是的人就代表他不在宫里的可能又多一分。
    一路寻找,她都卑微低头,尽可能不惹人注意。
    然而,就在行至一座假山之时,一只手将她拽了进去。
    她吓得想惊喊,嘴却被死死捂住,开不了口。
    “挽挽,是我。”
    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她紧绷的身子顿时松了大半。
    见她放松,萧璟棠慢慢放开她。
    风挽裳立即转身,退开一定的距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朝他行礼。
    萧璟棠大步上前虚扶起她,顺势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挽挽,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驸马爷不想惹来非议的话,请放开妾身。”风挽裳挣扎着说。
    “挽挽,你听我说,太后赐婚,我不得不娶大长公主。我原以为能因此请太后做主让九千岁放了你的,可我万万没想到太后会赐婚。”
    “驸马爷,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你我身份有别,请驸马爷快快放开妾身。”风挽裳略显着急,即便她没来过皇宫也知晓这宫里耳目众多,若是被人瞧去就不好了。
    萧璟棠见她挣扎得厉害,很是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说,“挽挽,我知你定是不会放过这个入宫的机会,所以我便寻你来了,我想跟你说,娶公主非我本意,我……”
    还未说完,一颗棕红色的精雕核桃落在他眼前。
    那是当年她及笄时,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的是一只鸯鸟,他手里也有一颗是鸳鸟的,是为鸳鸯。
    “驸马爷,就让一切过往如云烟吧。”风挽裳把核桃放在旁边的假山上,朝他微微欠了个身,转身离开。
    他已另娶良人,她也另嫁他人,何苦再作纠缠?
    “挽挽!”萧璟棠把核桃拿上塞回给她,“你乖,别赌气,我会找机会让你回到我身边的。现在,你先回九千岁身边去,别再一个人乱闯,宫里不是可以随便行走的,现而今我是驸马,在宫里行走方便得多,人,我帮你找。”
    “不……”
    “驸马爷,驸马爷……”
    不远处传来呼唤,萧璟棠合起她掌心里的小核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风挽裳根本来不及拒绝他的帮忙,只能看着回到掌心里的核桃,触目伤怀。
    对面一隅,一抹玉色身影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极慢,极慢地抚着怀中小狐,凤眸冷眯,看向假山那里拿着手中物失魂落魄的女子……



☆、第39章:尽给爷丢脸
    “不过半个时辰……”顾玦低头瞧怀里的小狐,嗓音呢喃,“你在爷身边待了五年爷都未试出,谁说人心难测,嗯?”
    小狐似是感受到主人潜在的怒气,比往常更懂得装死。
    “督主,夫人如此放不下驸马,恐对您不利。”万千绝不由得担心地提醒。
    凤眸又往那抹身影瞧去,唇角冷勾,“既然下的是美人棋,那爷毁了美人心岂不更有趣?”
    他抚弄小狐的动作停下,“去吧。”
    说罢,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步辇。
    万千绝立即摆手让一名太监上前叫人。
    风挽裳见时辰差不多了,打算回司礼监,才走出假山,就见一名太监匆匆而来。
    “夫人,督主在那边。”
    风挽裳心下一惊,抬头看去,就见他坐在步辇上,拨盖吹茶,同样的动作在他做来就别有一番雅致。
    她赶忙随太监过去,行走间不忘取下一只耳珰悄悄丢进花丛里。
    来到步辇前,她欠身赔礼,“妾身寻东西不慎迷了路,让爷久等了。”
    “上来。”他将茶盏放回宫女手上的托盘。
    风挽裳瞧着那只容他一人坐的位置,微微难为情,“爷,妾身能否……”
    “嗯?”
    不悦的腔调,无奈,她握了握拳,认命地走到他跟前,却不知该坐哪。
    就在她局促不已的时候,他伸手一把将她拽到腿上,然后,立即有宫女上来把四边帷幔放下,将这不得体的画面掩在朦胧帷幔里。
    如此一来岂不更加让人以为他们在步撵里做着什么?
    大手环在她腰上,她绷紧身子坐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的淡淡兰香,羞臊不已。
    “丢什么了?”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手指把玩着那上边的耳珰。
    风挽裳心头发怵,他应是刚好随手把玩她耳珰,而不是知晓了什么吧?
    “回爷,丢了只耳珰。”她忙低头镇定地回答。
    “不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还寻来作甚。”
    声音绵绵悦耳,她却觉得耳上一痛,是他赫然去了她的耳珰,力度有点大,应是扯红了。
    “那是爷赐给妾身的,而且很精致,应当很贵。”风挽裳忍下痛,故意把自己说得像没见过世面的人。
    “小家子气,尽给爷丢脸!”他冷哼,玩完耳珰,修长的手指又勾起她胸前的一绺发把玩。
    “是妾身的错。”
    “不过,你这省钱的性子,确实对爷的胃口。”
    “……”
    明明拥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宅邸,连府里的一株草都比人命贵,他说的省钱不过是逗她玩罢。
    这时,一名太监猫腰而来,步辇停下……



☆、第40章:一纸休书
    “启禀千岁爷,太后已在紫宸殿等候,请千岁爷移驾。”
    太监话音未落,风挽裳就感觉到握在腰间的手陡然收紧了下,显然这个紫宸殿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悄悄看他,就见妖冶俊美的脸上,浓眉深锁。
    “督主。”帷幔外,万千绝拱手等待指示。
    顾玦轻笑,朝外摆手。然后,队伍改道,往紫宸殿去。
    他的手指又妖娆地回到她的头发上,拿着发梢去扫白嫩的玉颈,不紧不慢地说,“你这面子够大,居然能让太后在紫宸殿接见。”
    风挽裳只隐约觉得这一去,定会发生什么,心中盈满不安。
    ※
    不久,步辇停下,风挽裳静静地跟在九千岁身后走,来到紫宸殿。
    令她震惊的是,紫宸殿殿前广场上,朝臣两边而立,太后坐在高高的台阶平台上,旁边是身穿龙袍的小皇帝……
    整个场面都壮观得惊人!
    再看站在太后边上的萧璟棠,好似急着想告诉她什么。
    “跟上。”顾玦低声对她说了句,缓步上前,将小狐交给万千绝,而后对高高在上的小皇帝和太后行礼,“奴才携风挽裳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风挽裳镇定地与他一同跪地行礼。
    “起来吧。”太后摆手,看向风挽裳,“果然是清丽脱俗,与顾玦你站在一块倒也是一对璧人。”
    璧人?
    跟一个太监?
    有人忍不住暗中窃笑了。
    “全仰仗太后的恩赐,奴才才娶得如花美眷。”顾玦躬身回道。
    风挽裳知道自己只需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就好。
    “就你嘴甜。”太后笑了笑,道,“顾玦,你该知道风挽裳与驸马曾拜过堂,虽差一拜,但为了双方名誉起见,哀家打算让驸马写休书一封,你觉得如何?”
    风挽裳身子一震!
    休书?
    她明明没拜完堂,却要承受被休下堂的耻辱?
    顾玦微微一笑,躬身道,“太后顾虑得是。”
    太后满意地点头,摆手,“驸马,去吧。”
    立即有宫人搬上案几及文房四宝。
    萧璟棠袖子下的手攥了攥,纵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照做。
    他拾阶而下,每一步都是沉重和愧疚。
    待萧璟棠来到面前,风挽裳别开脸去,不想去看他满是愧疚的眼神。
    事已至此,愧疚又能挽回什么?
    也罢,一纸休书,也算是彻底恩断义绝了。
    只是,从此,她就真的成了二嫁之人!
    萧璟棠提笔在案几上迅速写好休书递过去。
    风挽裳麻木地伸手接下,没有抬眸看他。
    萧璟棠想说什么,但念及场合不对,只能隐忍着回到公主身边。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然而,太后又招来高松,“高松,宣哀家懿旨!”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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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残花之印
    “宣太后懿旨!为保女子少犯七出,着今日起,凡二嫁之女需得在右手掌心烙上残花之印。”
    懿旨宣完,风挽裳震惊到身子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雪。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老天要这般待她?
    被深爱之人当药引子来养,历经鬼门关一遭,又被迫嫁给一个太监,而今还成了二嫁之人,这还不够,还要在掌心上烙上残花之印!
    场上的朝臣看着吓呆在地上的女子,有些于心不忍。
    谁叫她当年偏偏被驸马选上了呢,谁又叫她摊上了九千岁了呢,太后今日这一出分明是借她来警告这九千岁啊!
    萧璟棠袖子下的手早已深深陷入肉层里,用尽力气去握,就怕自己控制不住跑下去带她求情。
    他真的害苦了她!
    他真的没想到太后会这样做。
    他悄悄瞪向旁边暗自得意的君滟,这事少不了她嚼舌根!
    “顾玦,这规定是哀家早早就想立了的,总在寻个机会颁发,正好这风挽裳乃二嫁之身,你又是九千岁,如此一来,也算以身作则,威慑天下了。”太后恩威并施的口吻。
    顾玦看向瘫坐在地上一脸悲凉的女子,撩袍跪下,大手拉她跪起。
    风挽裳知他要做什么,太后跟前谁敢说半个‘不’字?
    她真的不想跪,可是由得她吗?
    这一刻,她好后悔,后悔那一日为何不就此死去?为何要求救?
    那人寻不到又如何,寻不到,她可以认为他过得很好,而不是可能做了太监。
    可是,事已至此,活着吧,至少还有一个目的支撑她活着!
    熬过去就好了,再屈辱也不过如此了。
    想着,她心灰意冷地跪起,同他一块磕头。
    “奴才谢太后恩典!”
    她听到他这样说,抓住她的手力气很大,似在强忍盛怒,捏得她好痛。
    是啊,怎能不怒?
    文武百官都见证了九千岁当众受辱,不得不娶的女人当着天下人的面被休,而后还要烙上残花之印,即便他是太监,也是权倾朝野的太监,又怎能受如此的奇耻大辱?
    “好好好,哀家就知你以国事为重,起来吧。”太后尤为满意地摆手。
    身边立即有宫女上前将风挽裳扶起来退到一边。
    很快,一个被烧得旺盛的火盆被搬上来,里面的火烧得噼啪响,仿佛能融化四周冰寒似的。
    火盆里,已有一个特别打造的残花形状的烙铁被烧得通红。
    风挽裳全身都在发抖,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克制住想要逃跑的冲动。
    因为,这一跑,不出五步,必定血溅当场。
    “来啊,行刑!”太后身边的高松上前一喝。
    两个侍卫上来押着她,一个太监取来火盆上早已烧红的烙铁……



☆、第42章:女人……本督未曾试过
    雪越下越大,大到拂不及,纷纷扬扬,仿佛也在同情着这一幕。
    “顾玦,上来避避雪。”上面传来太后的声音。
    能到太后伞下,就等同得到庇荫,那是极大的殊荣。
    可是,从来不会拂逆太后半点的九千岁,这一次却斗胆拒绝了。
    “奴才谢太后关心,奴才倒想亲自试试这烙活人的滋味。”他躬身,声音绵绵,带着一丝兴味。
    风挽裳骇然瞠目,都这时候了他还要在她身上寻开心?
    “九千岁这事也没少做吧,还有这兴致?”
    说话的是当今丞相,其温文儒雅、才智兼备,亦是在朝政上与九千岁水火不容之人,同样年轻权倾,所倚仗的不过是先皇势力,在朝中担着拨乱反正之责。
    若无这股势力牵制,太后恐怕早已改朝换代,自己登基为帝。
    顾玦微别脸,余光扫去,妖孽一笑,“是没少做,但是女人……本督未曾试过。”
    “喔,恐怕这辈子是没法试了吧。”
    “哈哈……”
    场上不少人附和大笑。
    听着那些笑声,风挽裳觉得无比悲哀,她就像一个玩物,在这里愉悦众人。
    “你去吧。”太后威冷的声音顿时让场上恢复死寂。
    “谢太后。”
    顾玦躬身谢恩,后退几步后,才转身,走向风挽裳。
    他来到她身边,蹲下身,捏起她的脸,望进她空洞苍凉的双眸里,俯首对她说,“好好记住,是谁让你变成而今这样的,这一切的果又是如何来的。”
    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
    倘若当年不被萧璟棠所救,这一切的果都不会有吧。
    不想遇见,偏遇见,她又能如何?
    看到他伸手接来被烧得通红的烙铁,风挽裳心里恐惧加深。
    她攥紧拳头,对他微微摇头,不停地摇头,眼里露出了一丝丝乞求。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没法改变,可是她本能地就是想求他。
    但是,他用力地掰开她的手指,一根根,然后用手抓住,让她再也无法合起。
    他将烙铁逼近,她麻木地闭上眼,泪,自眼角滑落,等待着那火烙之痛袭来。
    不久,这痛,他让她等得并不久。
    “唔!”
    烙铁狠狠烙上掌心的那一刻,她闷哼了声,死死咬住唇瓣,很轻易就尝到了血腥味。
    “千岁爷!”
    “九千岁!”
    “督主!”
    可是,明明被烙的是她,为何所有人担心高喊的都是他?
    风挽裳缓缓睁开双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第43章:他的怀中
    他的手竟然覆在她手上,也就是覆在另一面烙铁之上!
    他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要与她同受?
    不该啊!
    风挽裳吃力地撑着意识,昂头看他,就见那妖致的俊颜,凤眸微阖,一片阒寂,仿似那烙铁于他不痛不痒。
    她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冷,比那一年她埋在雪堆里还要冷。
    这里,是唯一暖的地方吗?
    他的怀中……
    终于再也撑不住,她的双眼缓缓阖上,靠在他怀中,彻底昏了过去。
    萧璟棠心尖一紧,只恨那个陪她一块受苦的人不是自己。
    顾玦瞥了眼昏在怀里的女人,松手,扔开烙铁,也顺势着将她推开,“带下去!”没有半点温情。
    而后,众人看他起身,取出怀中金丝绣成的帕子,抖开,覆上血肉模糊的手,随意缠了两下,那神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万千绝担心地看了眼督主的手,挥手让人上前把地上的女子扶下去。
    顾玦缓步回到台阶下,恭敬地躬身,“启禀太后,残花之印已烙上,奴才恐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惊了太后和皇上,便自作主张让人将风挽裳带下去了。”
    “顾玦,这规定指明烙的是二嫁之女,哀家可没说连你也一块烙上了。”太后面含愠怒。
    这本是给他的一个警告,他倒是先逆了她的意!
    “回太后,即是以身作则,奴才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按奴才来说,谁若敢娶二嫁之女便得一块同受烙印之苦,如此一来,谁敢娶,谁还敢嫁?这般,才能让女子守节更彻底。”顾玦邪佞勾唇。
    众人叹:这哪是守节更彻底,这根本就是让女子终生只能嫁一人了,若不慎守寡也只能守到死。
    虽说自古一女不侍二夫,但二嫁之女并非没有,而今出了明文规定,一烙上残花印,就表示要受尽天下人唾骂,只怕是宁死也不敢二嫁了。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薄丞相,你觉得如何?”太后这才稍稍息怒,询问当朝丞相。
    清雅俊逸的年轻丞相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太后,臣亦觉得如此甚好。”
    “就这么办吧。”太后起身宣布。
    众臣躬身作揖,“太后英明!”
    太后临走前,特地交代,“顾玦,叫太医给你的手好好上药,那么好看的手别废了。”
    众人悄悄瞥去,谁说不是?
    那手如玉削成,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多一分或少一分都觉得毁了,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双如此好看的男子之手了。
    ※
    风挽裳缓缓睁开眼,她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在晃动,直到眼前彻底清明,她才看清是谁……



☆、第44章:叫她过来伺候
    “沈爷。”她作势要起身。
    “夫人身子还很虚弱,躺着吧。”沈离醉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替她包扎刚上完药的手。
    风挽裳躺回去,看向自己的手,想起那人也受了伤,忍不住关心地问,“爷的伤势如何?”
    沈离醉停下动作,有些意外她开口先问的不是自己的伤,看了眼她,道,“男子的手,皮肉总比女子的厚些。”
    风挽裳点点头,也就是无大碍了,那就好。
    想到他覆在自己手上,与自己同受那烙印之苦的画面,她心中仍觉得震撼。
    “夫人好好歇息吧。”沈离醉为她包扎好,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风挽裳低头看着包扎好了的手,仿佛还能闻到那烙铁烙上皮肉时的那种味道,和那种刻骨的灼痛。
    二嫁、残花……
    这四个字将伴随她一生。
    ※
    “沈爷,爷回来了,您快些!”
    沈离醉一出采悠阁就见霍靖匆匆找来。
    “他伤势如何?”沈离醉刻不容缓地随他赶往缀锦楼。
    “不知。爷手上缠着帕子,从脸色来看,不太好。”
    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就连昔日那淡淡绯红的唇也失了血色。
    沈离醉脸色更加凝重,忙不迭加快脚步。
    缀锦楼,一如既往,主子在的时候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沈离醉推开门就见男子卧在对窗而设的美人榻上,阖着双眸,一副已然昏阙的样子,小狐正用舌头去舔他缠在手上的帕子。
    沈离醉上前,霍靖赶紧搬凳子给他。
    沈离醉坐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手上已被血浸透的帕子,不由得问,“入一趟宫怎会变得如此?”
    男子微阖的凤眸缓缓睁开,看向霍靖。
    霍靖忙恭敬地退了出去。
    顾玦不在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手伤,揪来小狐,“太后要我带风挽裳入宫的目的并不单纯,只是来这么一出倒大大出乎我意料。”
    “宫里最多的就是太监,你怎会不知?”
    “也有不听话的太监。”
    “你如此,岂不让太后更顾忌你?”
    “她不就是想给我一个活生生的耻辱作为警示?烙在我掌心上岂非更合她意?”
    “就不怕这是美人的苦肉计?”
    抚弄小狐的手顿了下,唇角微勾,“爷用的就不是苦肉计?”
    沈离醉看着他掌心里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的伤,“那你成功了,她醒来先关心的是你的伤势。”
    “……醒了?”他轻哂,右手多了一颗小核桃,兴味地把玩,须臾,朝外喊,“霍靖,去叫她过来伺候!”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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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爷捡了个东西
    外面,霍靖得令而去。
    沈离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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