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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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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他那个样子,众人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皮。
    果然!
    凤眸徐徐地看过来,寒意逼人。
    “千绝,去看看谁身上染了小雪球的皮毛了;替本督好好打赏他们,辛苦他们为小雪球脱毛了。”他低下头,修长到精致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抚着那团雪白,乱蓬蓬的皮毛一点点变回整齐。
    “是!”
    万千绝忽然从门外走进来,还带了几个厂卫,众人才知晓原来这万千绝在外头。
    于是,大家伙儿都悄悄地拂衣裳,怕一不小心沾染上可以致命的皮毛。
    “千岁爷,下官好心捡回你的爱宠,这畜生顽皮,到处跑,下官只好让人抓住它,你这般,未免太过了吧。”钟子骞出声抗议。
    顾玦微微挑眉,看向他,“本督有句话要告诉钟大人,可否请钟大人上前?”
    钟子骞半信半疑地走近,顾玦又让他近些,再近些。
    倏然,袖中寒光一闪,闪电般地划过钟子骞的乌纱帽。
    钟子骞反应过来,飞身后退,却已太迟,乌纱帽被削成两半,落地。
    随着乌纱帽落下的还有一大片头发。
    众人看去,登时,倒抽凉气。
    只见钟子骞的脑袋上,光秃秃的一条直线从耳朵横过头顶,看起来相当滑稽。
    那是怎样的功力啊,居然只在抬袖间就能剃了人的头发。
    充当人肉凳的人抖如风中落叶,真的太可怕了。
    历来,坐到那个太监总管位置的都武功高深莫测,练的是别人无法练得了的邪功,不知这九千岁是否也是,不然怎会如此出神入化。
    “本督要说的是,钟大人身上有小雪球的皮毛,而且不止一根。”
    咻——
    一枚薄刃从那精绣的袖袍里飞出,钉在地上那被划成两半的乌纱帽上。
    钟子骞摸了摸自己的头,哪受得了如此奇耻大辱,他抽出佩刀,缉异卫自然也是做做样子地抽刀——
    突然,门外整齐地涌进一大批厂卫,动作有素地站在顾玦面前,一字排开,形成紧密的人墙,抽刀,对峙。
    顾玦抱着小雪球缓缓站起,看向钟子骞,冷笑,“钟大人是想知道何为以卵击石吗?本督的耐心原就所剩无几,从今儿起,本督看你们缉异卫,很碍眼。”
    此话,等于宣告,九千岁正式与缉异司势不两立,会发了狠地打击他们。
    “那就看谁的眼睛先舒服了。”钟子骞收刀,毫无畏惧地迎战。
    顾玦勾唇,“千绝。”
    万千绝颔首,又朝外下了个手势。
    立即有几个大缸子被拉车拉到缉异司门外,一阵阵浓烈的酒味从门外吹进来。
    是酒!
    五六个厂卫为一队,将可以装下一个人的大缸搬进来,里边还带着满满的酒水。
    一口口大缸搬进来,有人数了数,一共有七个。
    七个……
    酒……
    有份在醉心坊门前‘醉酒闹事’的人默契地面面相觑,刚好七个!
    “是谁,最好主动跳进去。”顾玦很好心地提醒。
    那七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的大人,他们还记得驸马任指挥使的时候,因为有人误抓了千岁夫人,最后被九千岁以同样的方法掉在牌楼上,回来还被驸马惩处了。
    “千岁爷未免欺人太甚了吧。”钟子骞隐忍着一肚子火。
    “听说,有人说本督戴绿帽?”阴柔的嗓音徐徐如春风,却叫人毛骨悚
    然。
    “……”
    “你们让本督的后院起火,本督总得礼尚往来一下。”顾玦微微阖起凤眸,笑得很是无害,然,不达眼底的笑才是最叫人胆颤心惊的,“千绝,好好招待他们,既然那么喜欢当长舌妇,就将他们的舌头割下来跟他们一起泡酒吧。”
    说完,抱着怀里已经不再发抖的小雪球,转身离开。
    “九千岁,你没有权利这么做!缉异卫只听命于太后,你侮辱缉异卫等于是侮辱太后!”钟子骞搬出太后阻止。
    然而,顾玦只是轻哂,“太后尚且不管本督的家事了,而你们却管了,不止一次;本督是否也可以认为,你们缉异卫并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你这是强词夺理!”
    顾玦回头,笑了,“本督其实还满喜欢跟钟大人在一块说话的,那常常会让本督误以为自己是个完整的男人。”
    钟子骞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阉人是在暗喻他比他这个做太监的还娘,比女人还婆妈!
    “若钟大人不服,可到太后跟前告本督,本督等着。”顾玦离去前,撂下话。
    身后,只听咚咚咚……
    “起来!你们这些窝囊废!真是丢尽本官的脸!”
    一声声跳入酒缸的声音传来,以及钟子骞气急败坏的骂声。
    走出缉异司,顾玦望着已经彻底没入地平线的太阳,凤眸怅然、晦暗。
    “督主,要回府吗?”万千绝走到他身后,恭敬地询问。
    顾玦看了眼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轿子,点头,上轿。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醉心坊门前的灯笼高高挂起,也恢复正常开张。
    半个时辰前,已有人来通知,说小雪球找到了,安然无恙。
    风挽裳顿时全身虚脱,整个人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地回到后院的房间。
    支撑她振作起来的事情有结果了,她再度陷入痛不欲生的境地里。
    “夫人,青龙街木匠铺派人来问,您前些日子订的东西都已经做好了,何时派人去取?”素娘站在门外,抬手敲了敲门,轻声询问。
    屋里一片黑暗,没有掌灯,不知道的还以为没人在。
    等了一会儿,屋里没有任何声音,素娘不由得担心。
    这夫人回房已有些时辰了,一直没再传出什么声音,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婢女皎月又被打伤了,受到那样的打击,莫不是……寻了短见?
    想着,她顾不了那么多,正要推门进去,忽然,门开。
    借着院里的灯,和还未全黑的天色,素娘看到开门出来的女子,脸色白得跟鬼没两样,双眼红肿、无神。
    虽然脸色很差,但至少叫人放心了。
    “夫人,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虽说九千岁是个太监,可也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俊美无双的太监,您还是尽量看开些为好。”素娘只能这般劝她。
    谁叫女子生来就是命比纸薄,自古又是以男人为尊。
    何况,即便是妾,九千岁也一样地宠她,又何必拘泥于是妻还是妾?
    风挽裳幽幽抬头看素娘,苦涩地摇了摇头。
    不怪素娘这么劝,因为旁人不懂她的不愿。
    若是一开始,她没有明确表明不做妾,倒还好。
    若是在她明确表明不做妾后,他没有答应她,倒还好。
    那样,她也许不会那么痛苦,那么难受。
    明知道她不要,却还是欺骗了她,而且欺骗得那么彻底,毫无破绽。
    更可笑的是,他早已有妻子!
    “夫人,青龙街木匠铺……”
    “把剩下的尾款送过去,东西……就先放着吧。”她打断素娘的话,声音有气无力。
    原本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的,原本是想让他在采悠阁也能做自己喜爱做的事的,而今,一切好像都已经毫无意义。
    “是。”素娘点头应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她,“夫人,皎月姑娘已送回幽府养伤了,您要回去的话,我让人给您准备轿子。”
    “回去?”风挽裳幽幽看向快要全黑的天空,轻轻呢喃,“回哪儿?”
    回不去了,早在那年离开家的时候就再也回不去了。
    天大地大,她竟忽然觉得没有一处可以让她安身立命。
    素娘看着她的侧脸,暗沉的天空,朦朦胧的,衬得她的神情很凄美,很,叫人心疼。
    “那我去让人给夫人做一碗面。”轻叹,转身离开。
    风挽裳扭头看着素娘的背影,苦笑。
    是啊,今日应该吃面的,她的生辰呢。
    第一次过生辰,没想到会是这般惊心动魄,伤心欲绝。
    此时,幽府里的人定然已经在等她回去了吧?
    可惜,要叫他们失望了,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充满谎言的地方。
    ……
    幽府,灯火辉煌。
    从皎月被送回来后,霍靖就已知晓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在府门口等着,只是等了又等,平时这时候早已回来的人,天都黑了也还没见半个人影。
    “回来了!”在府门外翘首以盼的人忽然惊喊。
    霍靖欣喜,匆匆跑出去一看,回来是回来了,可回来的不是今夜的寿星,而是他们的爷。
    所有人恭敬迎接。
    轿子在府门前停下,他们的主子从轿子里出来,看到他怀里的小雪球,霍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上前弯腰,“恭迎爷回府。”
    顾玦略略点头,拾级而上,大步流星进府,好似急于确认什么。
    他的脚步一如既往地往采悠阁去。
    霍靖战战兢兢地出声,“爷,夫人不在采悠阁。”
    前方的身影脚步骤停,微微转过身来,皱眉。
    “夫人尚未回来。”
    “尚未回来?”顾玦挑高了眉,转身又往府门走去。
    拾级而上时,颀长的身影忽然佝偻下去,小雪球也从他怀里跳落。
    “督主!”
    “爷!”
    霍靖和万千绝发现他不对劲,异口同声地上前,一左一右地搀扶他。
    顾玦摆手,拒绝他们的搀扶,修长白皙的手,按着心口,继续往前走,然而,每走一步,都像是千斤重,最终,只剩下最后一步时,他还是支撑不住,身子倒下。
    万千绝及时扶住他,霍靖也赶紧去找沈离醉。
    万千绝扶着他进入厅堂,婢女赶紧倒来热茶。
    沈离醉箭步赶来时,坐在堂上的男子虽然还是那么俊得慑人,可那张脸是少见的白,额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珠。
    见此,向来平静的他也很难平静得起来。
    迅速上前,为他搭脉。
    几乎是指尖碰上他的脉象时,沈离醉的脸色变得凝重,最后,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服了什么毒?”
    “心碎。”顾玦很平静地说。
    月初,只是没想到是今夜。
    “这种毒,专攻心,发作时,就像有什么在撕扯自己的心一样,撕心裂肺。”沈离醉语气平静地分析,又看向他早已了然的样子,一个怀疑闪过脑海,“这就是你救回子冉的代价?”
    顾玦挥退所有,霍靖和万千绝也都退了出去。
    他看着沈离醉,没有回答,而是想起了那一夜——
    “这是哀家刚命人炼制出来的药,名为碎心,哀家觉得这种药给子冉服下再合适不过,她叫你尝尽心碎之苦,而今也是她尝一尝的时候了,你觉得呢?”太后脸上的笑容就好似毒蛇吐信。
    看着那颗药,他很冷静,很冷静地问,“此药发作时是何样子?”
    “每月月初一发,若无解药,待发作到一定的次数,心脉俱损,结果不用哀家说,你也清楚了。”
    “好!”他不假思索地答应,起身上前——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打赏,推荐完结旧文【皇家逆媳,彪悍太孙妃】



☆、第151章:爷来接你回家
    他拿起那颗药丸端详片刻,忽然,微微勾唇,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惊呼下,昂首,吞下那颗致命毒药。
    “这颗毒药用在她身上未免浪费了,太后觉得呢?”他依旧言笑自若,仿佛方才吃下的不是毒药瘕。
    太后愣了下,似乎是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不顾一切。
    他看出了她此举的用意,所以干脆自己服了这毒药。
    反正她让那个子冉服这毒药也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他吃了也好。
    太后敛起眼底的精光,笑了笑,“你看,哀家原是替你出气,你倒好,不舍得她受苦,自己便替她受了!锋”
    “奴才谢太后厚爱,奴才若舍得看她受苦,也不会跪在这里求太后了。”顾玦低头,苦笑。
    “也罢,既然你为她如此不顾一切,哀家就成全你,再有下次,哀家绝不容情。”太后说着,转而对高松吩咐,“高松,你随九千岁前往缉异司一趟。”
    “是。”
    顾玦躬身谢恩,“奴才,谢太后开恩!”
    ……
    “所以你就吞了?在尚不知晓这药有无解药的情况下?”沈离醉向来清淡的声音此刻比平时扬高了几分。
    顾玦因正承受着毒发之苦,白皙的俊脸发青,抓在心口的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是太后暗中培养的药师炼制出来的,解药当然只有太后有。”他的声音略显吃力。
    “有办法取得到?”
    顾玦摇头,“太后没说。”
    沈离醉对他除了叹息就是叹息,“不打算让她知道?”
    “知道与不知道有何分别?”顾玦抬眸看他,好像他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沈离醉,默。
    这男人就是这样,一旦别人不相信他,他也不稀罕解释,依然我行我素。
    又或许,用无所谓来掩饰自己的一番好意,不愿让她知道了后,担心、内疚。
    门外,一道身影震惊地靠着墙,脸色苍白。
    子冉揪着心口,再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错了?
    “我让人进来扶你回房,眼下也只能替你扎针,暂时缓解你的痛苦。”厅堂里传来沈离醉的声音,她一阵慌乱,赶紧转身离开,悄声无息的。
    “不,我还有事。”顾玦摆手,说着撑着桌子缓缓站起来。
    “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沈离醉淡淡地问。
    顾玦停下脚步,微侧过身来,唇角轻扯,“是比命重要。”
    说着,他转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边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很艰难,随时都可能倒下。
    这世上任何一种毒药毒发都不好受,尤其是攻心的。
    而他硬是咬牙承受了下来,沈离醉正考虑着要不要让人将他劈昏,前方的男子好似后脑长了眼睛一样,冷冷说,“别想!”
    他又是无奈一叹,拿出一颗清心丸给他,“刚炼出来的,既然是针对心的,你姑且试试吧。”
    顾玦瞥了眼,似是嫌弃地转身离开。
    沈离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手还僵在半空。
    “沈爷,这药……”霍靖笑眯眯地替主子讨药。
    沈离醉也不恼,恍若天生没脾气,将小药瓶交给霍靖,还仔细叮咛各项,然后,拂袖,斯文尔雅地回缀锦楼。
    ※
    越夜越静。
    醉心坊里,依然歌舞升平。
    醉心坊的后院与前方的喧哗俨如两个世界,昏暗、死寂,偶有几声虫响。
    素娘送来的那碗面已经凉了、黏了,风挽裳坐在亭子里,木然地看着流萤在荷塘里自由飞舞。
    一道身影翩然落在亭子外,举步走进亭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
    “素娘,我不……”
    看到眼前的人不是素娘,她怔住。
    怎么是他?
    萧璟棠将桌上已经凉透到不能吃了的那碗面挪开,从带来的食盒里取出热腾腾的面和点心,“挽挽,多少吃一些好不好?”
    “阿璟,别再来了,我们不应再有任何瓜葛。”这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很容易叫人误会。
    白日,本就不该让他插手的。
    “我是担心你难过得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萧璟棠很耐心,很温柔地把面端到将她面前,“今日是你的生辰,别饿坏了肚子。”
    热腾腾的面凑近,香气扑鼻而来,风挽裳秀眉微微拧起,胃,涌起一丝丝地不适感。
    她又拧了拧眉,试着咽了咽口水,才将那股反胃的冲动压下去。
    抬手轻轻推开眼前的那碗面,“你走吧,你我的身份不应单独见面,谢谢你的关心,以后别再来了。”
    太后的警告言犹在耳,她真的已经够乱的了,没有余力再应付他。
    见她真的没胃口,萧璟棠将手上那碗面放下,黯然垂眸,忧伤地说,“挽挽,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最后的亲人了。”
    “亲人?”她苦笑,可悲地说,“曾经,我以为你是我一辈子的依靠,可是,不是。而今,我以为,我会是他一辈子的妻,可是呢,事实又残忍的告诉我,别说一辈子,我连妻都不是。”
    萧璟棠愧疚,“挽挽,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可是,倘若不爱,她又怎会受伤,而且还那么深?
    风挽裳只是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太傻,是我太蠢,或者说……是我命该如此。”
    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萧璟棠当初救她,她并不知道结局会是这样。
    顾玦娶她,是因为太后懿旨,谁也抗旨不得。
    “挽挽,真的……不愿再见我了吗?哪怕以亲人的身份?”萧璟棠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还是不要了,就像你那日说的,就当陌路人吧。”也许是无情了些,可是,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去跟过去纠缠不清。
    “我不信。以前,你是在顾忌大长公主,而今,你是在顾忌他对不对?”萧璟棠伸手过去覆上她的,“挽挽,他都已经这般对你了,不值得你一心一意为他的。”
    也许是情绪过于波动,风挽裳只觉得胃越来越不舒适,边按着胸口,边用力想抽出手,奈何他抓得很用力。
    亭子外边转角花丛,一抹身影长身玉立,凤眸冷锐地落在交叠的那两只手上。
    只见女子低眉敛目,似是也在赞同男子的话。
    才稍有缓解的疼痛,此刻好像又翻江倒海地袭上心头。
    真是,好样的!
    “阿璟……”
    “本督不值得她一心一意,难不成,驸马值得吗?”
    风挽裳正想叫萧璟棠松手,突然,阴柔的嗓音在亭子外冷丝丝地响起。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萧璟棠的手劲松了,她也成功缩回手,如此动作,却反而像是欲盖弥彰。
    若是今日之前,听到这声音,她会欣喜。
    可是,此时此刻,听到他的声音,她会心颤,就如同与他初相处之时,觉得陌生,可怕。
    这般恰似温柔的嗓音说的话全都是谎言和欺骗,怎能不可怕?
    脚步声徐徐地走进亭子,颀长的身影停在他们面前,她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起身相迎,只是木然地坐着,一动不动,心乱如麻。
    “九千岁觉得自己值得?”萧璟棠起身,冷笑。
    顾玦冷如利刃的目光掠过萧璟棠,落在对他视而不见的女人身上,伸手,一把将她扯起来,再微一使劲,她便无从抵抗地落入他怀里。
    风挽裳吓得脸色刷白,被动地被他圈在怀里,这个怀抱,昨夜还抱了她一夜,此刻,却陌生得叫她毛孔发毛。
    “爷来接你回家。”温柔的嗓音在头顶上轻轻响起。
    她闭上眼,心,抽疼。
    怎能?
    他怎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着跟平时一样宠溺的口吻哄她?
    她缓缓抬头,看到他的脸透着不寻常的白,关心的话险些就溜出口,还好,理智制止了她。
    清眸失望透彻地看着他,“爷觉得妾身还回得去?”
    “乖,幽府上上下下都在等着你呢。”厚实修长的大掌牵起她的手就走,就像是在哄一个离家的小孩。
    他的手,很冰凉,刺骨的凉,就连寒冬腊月时,都没这么冰过,仿佛刚从一桶冰水里拿出来一样。
    这样的他,还是叫她不由自主地担心。
    可是,理智制止了她的心软。
    她脚步没有跟着迈动,而是用力拨开他的手,后退一大步,“爷是希望妾身继续回去闹笑话吗?”
    “爷再说一遍,跟爷回去!”体内的毒在疯狂地侵蚀他的心,他可不希望在别人面前倒下,一点儿也不想!尤其,是这个人!
    厉声,冷目。
    风挽裳从为见过他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几乎是用吼的。
    过去,他就算生气,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柔徐徐,只是较冷。
    她笑了,缓缓抬头,坚定地告诉他,“妾身不回去!妾身并非没有同爷说过,所以,爷应该早已知晓妾身的决定。”
    “不回,是吗?”声音更冷,更沉,仿佛将原本徐徐的夜风变成凛冽寒风。
    他看向她,又看向萧璟棠,薄厚适中的美唇冷冷勾了勾,带着些许嘲弄,“爷给你一夜的时辰想清楚,明日回幽府告诉爷,你最后的决定。”
    说着,他伸出手。
    身后的万千绝将一个长形锦盒递上。
    他拿着锦盒,走上前,强势地塞到她的手里,顺手替她拂开乱在颊边的一络发,以意味深长地说,“这是爷给你的礼物,收好。”
    礼物有点儿沉,风挽裳双手接住,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
    当他对她做那么亲昵的举止时,她只能低着头,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动摇,不能动摇,不能再被他的柔情所骗。
    大掌倏地摁上她的后脑,将她摁入他的胸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头顶上。
    “爷相信,爷的小挽儿不会叫爷失望的。”呢喃低语,语气很笃定,笃定得像是在安抚自己。
    不会叫他失望?
    他让她失望透彻,心寒透彻,他却还这般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不会让他失望?
    他是不是忘了,她也是有心的?
    良久后,顾玦放开她,凤眸掠过还站着不走的萧璟棠,离开时,徐徐出声,“千绝,多派几个人来护院,这年头的宵小不容小觑。”
    萧璟棠脸上青白交错,看向失魂落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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