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型月-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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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

“人类果然是比魔术更加度量的生物啊！”

橙子轻轻的感慨起来。

“没错。”零观点头赞同。

人心是世上最难揣测的东西。同样一点恩惠，有人会誓死回报恩主，有人会忘恩负义地恩将仇报。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谁若是说自己能彻底掌控人心，那绝对是天大的笑话。

“话说回来，从我离家出走到现在，现在差不多也该有两年多没有见过父亲和母亲了吧。”虽说对于父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橙子依然露出了唏嘘的表情。

踏足了魔道世界的人一心追求的就只有根源，与外行人的感情羁绊会淡薄的可有可无，他们考虑一切都是基于自己利益的得失，外人如何根本不在乎。就好比当初的远坂时臣，他让间桐家领养樱虽然是为了樱好，但那确实是从利益方面考虑得出的结果，无关人伦感情。

撇开这个话题，零观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去集中了魔术师精英的时钟塔留学。在旅行的途中我见识到了其他流派魔术的精妙之处，也见识到了自身魔术的不足，没了魔术刻印的我需要自行摸索前路，去那里应该对我很有帮助。只不过……”说到这里，橙子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突然沉默了下来。

“你缺少金钱和引荐对吧。”零观立即恍然。

时钟塔是集中了精英魔术师，研究魔术的圣地，因此并不是是个魔术师就能在那里学习的。而且因为极东这片地方对于魔术的排斥性，这里的魔术师要到时钟塔求学更加困难。具零观所知，整个日本就只有远坂家和苍崎家有资格送人过去留学。

失去了苍崎家继承人身份的橙子毫无疑问的没有去时钟塔留学的资格，她要想去那里求学，只有经过贵族魔道世家的推荐才行。无论是贵族的推荐，还是在时钟塔留学的费用，都需要一比不小的开支，以橙子现在的经济状况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了，如果有你这个新晋魔法使的推荐，我不就可以轻易进入时钟塔了吗？”突然间，橙子双眼一亮，看向了对面的零观。

21。推测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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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换过衣服，我们就出发。零观你也收拾一下吧。”下午放下学，青子干脆利落地和零观说了一声，径直转身回了房间。

“看来我也得收拾一下行装呢，这身衣服实在有些不适合。”

零观看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不禁赞同的点点头。橙子要是穿成这个样子回到家里，铁定被父母当成不良少女看待。

嗯，她好像的确属于“不良少女”的行列……

“那么你也回去换身衣服不久好了。”

零观轻轻笑着。

他的身体、样貌、体型，乃至是穿着的衣服，都是由纯粹的魔力凝聚成的。换衣服之类的小事情，随意动念就能完成，用不着回房间。

“上午说的事情我还没有放弃哦！”

橙子露出妩媚的笑容，带着香风离去了。

零观苦笑一下。

上午提到橙子未来的打算时，橙子要他以第三魔法使的身份写一个推荐，让她能顺利进入时钟塔留学。不过，零观拒绝了。他不是不想让橙子去时钟塔留学，而是不想自己以“第三魔法使”的身份进行推荐。因为，他不想和一群三观异常的人打太多交道。

魔术师是身怀“异常”的人类，就算是零观接触过的橙子、青子、凛、有珠都还算是正常，但却也依旧有着明显异于常人的表现。如果这些魔术师知道自己接触过根源，掌握了第三魔法，那么他之后的日子可以预见到将会没有一点安分了。

不怕麻烦，并不等于要招惹麻烦啊！

而且——

“就算不以第三魔法使的名义推荐，橙子你照样不还是能进入时钟塔吗？再说，即便不去时钟塔。我也能帮助你啊！”

橙子基于自己的魔术特质而将自己的魔术定义到“人偶师”这一职业，巧的是，零观这里这可是有着比型月世界更加丰富的人偶机巧——机巧魔法。不要忘了，零观可是将机巧魔法第一的学院的藏书全部复制了一遍，并且拷贝了很多珍贵机巧魔法的人物啊！

如果他把手头上机巧魔法的资料交给橙子一份，她通过研究这些资料所能获得成就绝对比去时钟塔强得多。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橙子似乎很坚定去时钟塔的信念，根本不甩零观的暗示。

仔细想想的话，聪慧如她自然不会听不懂零观话里的意思，之所以如此选择，恐怕最大的可能还是她不信任零观的说法吧。

思索之中，时间迅速流逝。

换好衣服的青子和橙子走出来，青子、橙子、零观和有珠四个人一起出发。

本来零观也想带上卡莲的，不过她不乐意去见生人。零观也不好强求，只得在洋馆里做了些她爱吃的饭菜，让她在这里用餐。

至于久远寺有珠。

说起来，她会一起前方青子离家，实在有些出乎零观和橙子的预料。就连发起邀请的青子，都对她会点头觉得很不可思议。

而零观却不经意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月姬》剧情开始的时候，青子登过场。《空之境界》的时候，橙子也登场了。可是久远寺有珠。却从《魔法使之夜》以后再没有登过场。不是设定狂魔蘑菇把她忘了的话，那就是她后来遭遇过一些事情。使得她没有登场的机会了。

比如说——死了，死了，以及死了！

“联想起型月世界的主题就是‘扭曲’这一点，有珠很有可能遭遇上魔女诅咒或者命运之类的东西，挂了的可能绝对超过九成啊！”

乘客寥寥无几的电车上，零观在心中暗自琢磨着。

本来要前往青子和橙子的家里。零观完全可以使用空间转移魔术带着大伙儿一起去的。不过青子和橙子却希望浏览路上的风景，是以几人搭乘上了电车。

虽说是魔道世界有名的家族，苍崎家其实却并不怎么富裕，比不上远野家不说，家境也就只比一般的人家好一点而已。

是以。苍崎家的宅子并不在富裕的地区，而是在三咲市偏进郊区的地域。

下了电车，四人来到有些荒凉的地方。

狭窄的田间小路往远处铺展，两边是田地，黑暗中不太容易看到里面种的是什么农作物。小路上隔着老远才立着一根电线杆，昏黄的点灯尽职尽责的散发着光亮，将力所能及的区域照亮。初次之外的黑暗区域，仿佛暗藏着猛兽一样恐怕，惹人臆想。

“呼——，这里的空气不错！”

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首次踏上这片土地的零观表示了对这里的映像不错。

听到零观的话，橙子和青子姐妹同时点头。

身着不符合常人观念服装的有珠则是扫了零观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好了，快走吧，不然赶不上吃饭了。”青子用手指了指远处从山上投射下来的灯光，那是她们姐妹从小生活的地方。

“嗯！”

其他几人点点头，迈步往山上走去。

青子在前面引路，一面走一面为零观介绍这里的情况，顺带还提起了自己小时候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和发生的趣事。偶尔间，还提到了橙子几次。

零观不经意的看了橙子一眼，却发现她似乎沉浸在怀念的情感中，并没有在意青子的话。

“我说她怎么趁机爆青子小时候的糗事呢！”

清澈耀眼的月光慢慢升到天空。

四人终于来到目的地，青子和橙子家门口的灯光就在不远处了。

来到家门口，橙子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惬意，不仅是零观，就连有珠和青子都察觉到了这一点。

青子开口道：“怎么了？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母吗？”

“哼，别把我想象成你。猜得没错的话，你也有两年没有回来过了吧，”

“你——反正我又没断绝关系，我怕什么！”青子仰起头率先走到家门前，打开门。

橙子皱起了眉头，不甘心被妹妹嘲讽的她迅速跟上了几步，和青子争抢似地一同进去了。

“终于要见青子家长了么……”

零观努力压抑住快要挑出胸腔的心脏，和紧张快要崩断的情绪，正准备迈步走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有珠停在原地一动未动。

“……有珠，不进去吗？”

“不了，你和她们回家吧。我要去见见青子她们的祖父，有些问题要请教他。”有珠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说着。

同时，她转身朝着明显是魔术师工房的建筑物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去见青子的祖父……那个变成了灵体的老魔术师么？”

望着有珠远去的方向，零观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那老家伙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能毫无手软的去坑，有珠去找他不就等于送上门主动找坑吗！

22。不适应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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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观提着礼物进了青子和橙子父母的家里。

看到零观的到来，出来迎客的青子母亲虽然显得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热情的将他迎了进去。她从零观手中接过东西，语气有些责怪的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买什么东西啊。”

“都是一些小东西，聊表敬意。”零观说道。

“请坐吧，我去准备晚饭。”

将零观带到客厅里，她进入了厨房。

客厅里，许久没有回来的橙子正满身的不自在，看到零观进来后，她立即找到了话题似地问道：“你哪儿来礼物，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拿啊？”

“这个嘛……”

零观尴尬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的笑了。

去别人家拜访时要带上礼物，这是为人处世必备的礼节。青子和橙子是要回父母家不需要注意这些，有珠没打算拜访青子的父母也不需要注意这些，而且她们都是魔术师，不需要在意正常人的礼节。在她们的影响下，零观很自然的犯了迷糊，疏忽了这方面的问题。

一直到有珠离开，他才突然发现自己这个疏忽。如果是普通的拜访其实也没什么，可是零观要拜访的不是别人，那可是青子的父母啊！

虽说他们都不是魔道世界的人，对于踏入魔道世界的青子已经没那么重要的意义和地位，但他们毕竟是青子的父母，三观正常的零观不能不着重在意。所以，他当即施展空间转移，跑到三咲市有数的大商店里赶紧买了些礼物。这才没有失了礼节。

坐在橙子对面沙发上的青子轻轻哼了一声：“算你有心。”

“相比起你们，我倒是觉的这个孩子比你们更有心。”

这个时候，两人的父亲，一个温和的中年男人从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房间里走出来。

对于男人的话，青子和橙子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不过却并未吭声反驳。看她们的样子。这个男人只能是她们的父亲了。

零观赶紧打招呼道：“叔叔好！我是柳洞零观，叔叔叫我零观就行了。”

“好孩子，快坐啊。”他招呼道。

“谢谢叔叔！”

零观礼貌的道谢，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

会客厅里的沙发有两个，款式一模一样。此时，青子和橙子正仿佛宣示自己与对方不相容立场似地互相霸占了一个坐着。

“好嘛！”

零观暗自苦笑了一下，坐在青子旁边。

“唉！”

两人的父亲则是重重叹息一下，坐在另一边。

零观很清楚他为何会叹息。

作为魔道名门苍崎家上一代的独子，他出生之后本应成为第五魔法的使用者。但却因为不具备魔术师必须具备的魔术回路而未能成为魔术师。无法成为魔术师的他作为一个正常人，他正常的生活、成长、结婚，和心爱的妻子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的父亲亲手毁了！

无力反抗父亲意志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橙子为了继承魔术刻印而从小辛苦的修炼，看着被剥夺了资格的橙子与青子姐妹反目，看着橙子离开，与家里再无联络……他的那一声叹息。分明是对自己无力的怨恨和自责，以及对于现实的无奈妥协。

“如果你知道青子和橙子不久前还以命搏命。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找老魔术师拼命呢！”零观看着青子的父亲，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过了一会儿，青子的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刚做好的饭菜。

零观急忙站起来，伸手去接。

“好孩子！”

微笑着冲零观点点头，她和零观一起布菜。将碗碟摆放在餐桌上。青子和橙子看到这里，也暂时放下了对立的意思，走过来帮忙。

用餐过程中，他们时不时的为零观夹菜。

不过他们最常做的，还是为青子和橙子夹菜。表情里洋溢着浓浓的喜意。常人家里每天都进行的一幕，在这里却心酸的多了一种难得的悲情。

饭后。

他们拉着青子和橙子嘘寒问暖，随后又跟普通家庭的父母一样问起零观个人和家中的情况，那架势完全就是在瞧女婿。

在应付两位的问话时，零观心中禁不住叹息道：“果然是通情达理的父母啊！”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前世的国度，他这种情况最轻的也会被女方家里的父母轰出来，哪像青子的父母一样这么快接受现实！

零观简单的家底儿被挖了个干干净净以后，他们的注意力有转到青子和橙子身上，尤其是后者，被他们着重的关照。

“叔叔，阿姨，我出去一下。”

简单的知会了一下这里的主人，零观逃也似地离开客厅，出了门。

没办法，这种气氛他短时间内实在适应不了。

“这种审视的目光果然很不好受！下一回我也带着青子回家，非要让这妮子也尝尝这种滋味。”想起离开时青子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零观心中不禁一阵火大。

山风徐徐吹来，天空明月皎洁。

被这清冷的风一吹，零观的脑袋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轻轻地吐了口气，仰望着天空的明月和繁星。

“沙沙——”

轻轻地脚步声不远处的黑暗中传过来。

零观转头，看见双眼无神的有珠慢慢的从黑暗中踱步到灯光照亮的区域。她并没有看到零观，或者说，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四周的情况上。

看她双眼无神的模样，分明是在思考事情。

“怎么一副事后的模样，难道真的被老魔术师坑了！？”

零观心中转动着不纯洁的念头，想了想，他催动空间转移魔术，身形瞬间消失掉了。

“嗯！？”

魔力的波动从空气中传播过来，出神状态中的有珠蓦地清醒过来。暗暗责怪自己大意，警惕的举目往魔力波动传来的地方看去，却见零观的身影从空气中浮现出来。

“是你啊，怎么没在里面？”

看见是零观以后，有珠稍稍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里面的气氛不太适合我，所以出来避避难。”

“是么？”

有珠的语气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似乎刚刚的失神从未有过一样。

“呼——”

一阵冷风骤然吹过，衣裙摇摆，显现出有珠淡薄的身子。

“唔呀！”

她轻轻叫了一下，将被风吹歪的帽子扶正。

23。感情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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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可可，要喝吗？”

寒冷的山风中，零观将手中刚买的饮料露出来，微笑着看着有珠。

“……”

看着零观的动作，少女的心情波动起来。

刚刚与老魔术师的交谈，现在零观体贴的行为，使得她因为思绪而无法沉静下来的心再次起伏不休。

模模糊糊之间，少女突然想到了很多个从前没有想过，或者说以前想过，但却从未仔细探究的问题——爸爸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纳了妈妈“魔女”的身份？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待“夺走”母亲生命的我？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呢？

有珠知道她的爸爸深爱着妈妈，可是他内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怨言吗？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如果不是因为“魔女”的身份，如果不是……类似这样正常人会有的怨恨，即便是爸爸也应该有过吧？

那么——

爸爸在妈妈逝世后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照和深爱，是处于对妈妈立下的誓约而担起的责任，还是真的是处于对自己这个女儿的爱呢？

……

这一刻，这个“魔女”的心境被杂乱无章的思绪扰乱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让有珠这个不擅长处理魔术以外事情的少女一时间无所适从，思绪越飞越远的时候，脸上突然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呀！”

猝然受惊的有珠可爱的叫了一声，退后几步。定下神来，她随即面色一红，以目光怒视着将热可可贴在自己脸上，吓了自己一跳的零观。

恶作剧成功，还让一向面无表情的有珠露出这种失态的表情。零观不禁一阵得意。同时，也为有珠无意中露出的可爱而微微有些炫目。

“想什么呢？居然露出这么烦恼的样子，说出来听听，也好让我高兴一下。”

“令人厌恶的恶趣味！”

“呵呵！！！”

零观轻轻一笑，将手中罐装的热可可递过去，“喝一点吧。虽说没有你喜欢的红茶好喝。不过也足以让你暖暖身体了。”

少女的眼神在零观脸上游移了下，愤怒渐渐敛去，伸手接过。

“本来我也想弄来你喜欢的红茶，不过实在没找到能随身携带的，所以就换了这种……”

零观的解释显得很多此一举，不过有珠却并未作出不悦的表示，仿佛赞同似地配合着轻轻点头，打开热可可铝制的罐子。

一口。

又一口。

少女的动作很文雅，与零观刚刚见识到的青子的吃相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如果青子的吃相能像你这样文雅就好了。”

“……你这是在嫌弃青子吗？”

有珠慢慢的喝着热可可。语气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零观和她并肩站着，没有去看她的表情，闻言急忙笑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瞎说哦。”

“哦，是这样吗？！”

略开玩笑似地语气声中，有珠抬起头望着遥远的星空，脸上流露出迷茫的表情。

乡下的夜空比城里的明亮的多，距离星星的间隔虽然不会缩短。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难以言喻地亲近，远比一无所有更令人欣喜。

“你好像是在烦恼。能和我说说吗？”

“……和你说了也没用，只不过是徒然多了一个烦心的人而已。嗯，因为我不是青子，说不定你连为我烦心都不会吧。”

有珠少见的稍微调侃了下零观。

这种程度的玩笑是以往的有珠绝对不会开的，但是今天晚上，她却抛弃了以往冷漠三无的个性。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正常的邻家女孩。

感觉到有珠的变化，零观有些理解不了。不过有珠的这种变化他并不觉得不好，如果能抛开魔术师的身份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很显然，那并不可能。于是，他顺着有珠的话题往下说道：“别这么说嘛。我好歹也是一个魔法使哦！而且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如果能帮你忙的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有珠稍稍有些感动，神情中的阴郁一下子散去不少，轻轻点了下头：“这句话我记下了。如果以后需要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

“就这么说定了，有麻烦尽管来找我。就算是与世界为敌，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得站在你那边。”

“是么……”

少女轻轻说了一声，声音若有若无，就算是以零观的耳力都几乎没能听清。

“原来你在这里和有珠说话啊，我说你怎么半天没有进来。”场面寂静下来的时候了，青子的脑袋从门后探出来，看到灯光下的零观和有珠后，走了出来。

橙子的身影跟在她身后。

“你们怎么出来了？不去多陪陪你们的父母吗？”零观奇怪道。

“零观你果然是比我更不适合魔术师身份的菜鸟！”

“喂，我不觉得我该受你的鄙视！”

“青子说的没错哦，你在基础常识上的确比她还要不如。”橙子将话题接了过去，“不必要的感情会影响魔术师对根源的探索，这一点你要谨记！”

“也就是说你们和父母的感情生疏了，已经回不去当初了？”

“……唔！！”

两姐妹表情有些沉闷的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是在不甘心被零观道破了心思。

“是这样啊！”

零观恍然无语。

正常人与魔术师身处两个世界，如果说没有隔阂那是不可能的。好比日常的对话，魔术师的话题是自己的研究和成果，而正常人的却是家长里短，标准的牛头不对马嘴。就算自诩拥有别于魔术师三观的零观，也因为追求力量而与家人的相聚时间可有无可。

总而言之，他对于青子和橙子的感受很理解。

零观原本的出身是退魔师，与三观异常的魔术师不同，就算知道零观的身份，他正常人的母亲和弟弟也不会有明显的隔阂。可是青子和橙子却不一样。她们的父母都是知晓魔术师存在的人，就算想表达自己对于女儿的感情也会因为她们魔术师的身份而有所阻碍。眼神、行为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疏远和警惕，会让她们对于父母的感情越来越疏离。

而这，偏偏是力量解决不了的问题之一。

“正常人无法适应魔术师，反过来说，适应了魔术师的人不是正常人。”零观不禁想到了“坑”女儿的远坂葵和克劳蒂亚。奥尔黛西亚。她们都是努力适应身为魔术师（异常者）的女人，适应的结果就是自己的性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