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型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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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敌人的变强而有所动摇。

所以，她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berserker的能力再次得到提升，我也依旧能击败他！”

“那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你就等着看我的英姿吧！”

……

由于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都是遵循“骑士道”的廉洁之人。切嗣和零观之间的结盟也就成了并不算是成功的结盟。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她们两个在切嗣与零观商讨随后行动计划的时候直接否定了一起出手对付其他任何一个英灵的提议，包括令她们都十分不爽的英雄王。

对此，切嗣和零观也只能徒呼奈何。

既然无法形成有效的联手对敌机制，切嗣索性再次离开了团体，让爱丽丝菲尔带着阿尔托莉雅去正面挑战枪兵迪卢木多，零观和莫德雷德行动完全自由。至于切嗣想干什么，零观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他绝对是想抽冷子对付枪兵的御主。

由于枪兵是与阿尔托莉雅她们一样信奉骑士道的英灵，当阿尔托莉雅正面挑战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拒绝或是弃之不顾，甚至与肯尼斯也不会拒绝他与阿尔托莉雅一对一的战斗。等迪卢木多离开，残废和肯尼斯和连半吊子都说不上的索拉哪里敌得过切嗣的袭击。

“看样子今天晚上迪卢木多那一组就要淘汰掉了！”望着卫宫切嗣消失的背影，零观唏嘘不已，“但愿切嗣得手之前迪卢木多就已经败给了阿尔托莉雅。”

话虽如此，零观也觉得这种可能实在太低，以两者的能力值来看，阿尔托莉雅虽然占据一定优势，但要想在短时间内解决掉迪卢木多其实并不容易。在迪卢木多优越的敏捷值面前，除非阿尔托莉雅发动最强宝具，否则两者的战斗只能是消耗战罢了。

随后，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驾驶着那辆侥幸逃过灭亡之灾的奔驰汽车，离开了结界之森。

“她们要去对付肯尼斯和迪卢木多一组，那我们呢？”

零观身边，莫德雷德已经恢复成战斗状态，头盔与分成两边与铠甲化成一体，与阿尔托莉雅一模一样的容貌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那还用说么，我们的目标当然是间桐脏砚啊！”零观轻笑，眼中闪过一丝毒辣，“已经让间桐脏砚逃过好几次命了，这一次真正了结他！”

“那个肮脏的老家伙我早就想剞解决掉他了，只不过他逃命的本事实在不错，你有办法找出他的真身吗？”

莫德雷德脸上说过一丝疑问。

“放心，这一次我们给他来个大的，不信弄不死他！”

第一百四十九章仇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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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家，原名为makiri（玛齐里），曾是在西欧一带维持了五百年历史的魔术师家系。

玛奇里家族擅长的是吸收、戒律等强制性的魔术，现在御主能够强制命令从者做自己不愿意的令咒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笔。除此之外，他们还是拥有水属性魔术并且操纵虫子的一族，他们以本身的**为虫饵，以此抵达至极的魔道。

然而，在与远坂家、爱因兹贝伦家一同建造圣杯战争体系并将家族名改为“间桐”落户在冬木市的时候，他们似乎没有考虑到自身与日本土地不合的因素，导致家族走上没落的境地。自间桐脏砚一代开始，后继者的魔术回路越来越少，到间桐慎二时魔术回路已经完全消失。

这意味这个优秀的使役使魔的家族将要迎来魔术传承的终止，数百年以来间桐家的魔术师研究积累下来的知识就会沦为无用的文字。

不过，即便面临着如此窘迫的绝境，间桐家依旧不是谁都能闯的存在。

依靠着地下灵脉中流动的优秀的魔力，经过历代魔术师数百年时间的经营，间桐家的宅邸早已被十分强大的结界完全覆盖。

这些强大的结界有灵脉源源不断的填充魔力，坚实度绝对有保障，虽然无法有效阻拦强大如英雄王那样的英灵的破坏，但却能轻松挡下包括大部分大魔术在内的人类以及同级别的人外物种。再有berserker这样强大的英灵在手的话，间桐家宅邸已经堪比军事要塞了。

而今天，却有两个人要来正面突破这座“军事要塞”了。呃，确切的说，是一个人类——零观。和一个英灵——莫德雷德。

当夜晚再次降临，冬木市的居民们逃命一般回到家中不敢外出的时候，零观和莫德雷德来到了间桐家宅邸的结界外面。

这一次行动零观两人一点都没遮掩自己的意图，完全就是一副正大光明来找茬的架势。

“这里就是间桐家结界笼罩的边界，我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在姐姐边缘处停止脚步，零观对身后的莫德雷德说道。

“嗯！”莫德雷德没有说话。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手中紧握着的王剑，和脸上郑重的表情，都在诉说着她并没有轻视这个任务。

见状，零观安心一笑，伸手搭向无形的结界之上。

“读！”

简单至极的一个音节读出，零观伸出的手被一层奇异的力量覆盖，等到手掌与结界接触的时候，他的手掌并没有引发结界内提前被设置好的反击魔术或是同类的陷阱。随即。零观轻轻一笑，闭上眼睛，专心读取这些结界的讯息。

这所谓的“读”是他从结界师那里剽窃来的技术，是专门用来读取结界搭建构成的讯息，使使用者穿透结界的方法，而并非是以强力打破结界。

通常来讲，不是魔术师的力量拥有者很难有效提取魔术结界的讯息，毕竟力量体系不同。但零观却不一样。他所拥有的咒力是最具破坏力的力量。因为这股破坏属性的缘故，它十分的霸道。可以吞并外来的力量，也可以正面破除它们。

正是使用了珍贵的咒力，零观才能轻松读取结界的情报。

“嗡！”

随着零观读取结界情报的工作展开，无形的结界在肉眼看不见的层次上流转起来，魔力的流转，节点的所在。势的起伏与波动……如此种种情报毫无遮掩的向零观敞开大门，任由他获取这些知识和讯息。与之相应的，结界波动的程度逐渐降低。

莫德雷德手持王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

“原来如此，设置在节点的魔术汲取灵脉中流动的魔力。甚至连魔力的起伏和涨落都考虑进去，嗯，这应该是吸收和戒律等类型的强制魔术，间桐家果然不简单。”口中虽然如此夸赞着，零观脸上却尽是得意的笑容，因为即便是这等类型的魔术也难不住他。

“情况怎么样？能行吗？”莫德雷德问道。

零观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请把‘吗’字去掉，没见我已经在读取结界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有人出来了，嗯，是berserker！”

话音刚落，一道漆黑的魁梧身影从结界中穿透出来，凶狠的砸向零观。

“休想！”莫德雷德一声娇喝，人如利剑破空，黑白两道身影针锋相对，只听得“锵”的一声金属交鸣，两者左右分开。

互相回震的力道十分庞大，两者降落的时候直接将地面踩碎，弄出两个仿佛是被冲天而降的陨石砸出来的深坑！

“轰！！”

土石碎裂，烟雾激荡，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互相对峙。

旁边零观依旧在有条不紊的读取结界讯息，对莫德雷德显现出了十二分的信任。

尽管光线昏暗，莫德雷德依然能清晰的看清berserker的身姿，现在的他并没有拎着惯用的铁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散发着无尽魔气的宝剑。宝剑上铭刻着人类无法识别的文字，然而莫德雷德却一眼就认出那是已经消失不见了的精灵一族的文字。

berserker真正的宝具，在封印了其它宝具之后终于显临世间！

宝具【无毁的湖光】，与阿尔托莉雅的“誓约胜利之剑”同为湖中精灵托付给人类的宝剑。因为有着相同起源，其“坚韧”能与誓约胜利之剑匹敌。原本是如同月下闪耀湖水般的光辉、绝不会毁坏的刀刃，现在却散发着魔气，失去了圣剑的资格。

由此，莫德雷德终于知晓了这位英灵的真名：“你是……兰斯洛特！”

初期的惊愕之后，便是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怒火，那是仇敌见面才有的姿态。这一点，从莫德雷德的声音中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昔日兰斯洛特与亚瑟王的王后偷情，被莫德雷德等圆桌骑士抓了个正着，一番激斗之后，兰斯洛特以高强的武艺毙掉了一位圆桌骑士趁机杀出重围，由此揭开了他与莫德雷德之间的仇恨。莫德雷德痛恨他背叛亚瑟王，杀害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仇恨她揭穿自己的丑事，害的他和王后不得不逃离英伦故土。

往日的恩怨就在认出彼此身份的时候重现燃烧，仇恨的战斗瞬间展开！

“……啊……啊啊……”

“受死吧，兰斯洛特！”

几乎是在同时，两者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彼此。

就在此时，结界被零观完全读取，身体得以轻松穿过结界进入里面，看了一眼两者的战斗之后，无意义的感叹之声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连【无毁的湖光】都拿出来了，看来间桐脏砚已经逼急了啊……”

第一百五十章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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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远坂家一样，间桐家宅邸外设置的结界也并不只有一重。然而解析过最外重的结界之后，零观对于间桐家的结界搭建方法已经有了些许的心得，利用这些心得举一反三，他穿过每一重结界的时间都比上一次短暂，很快便进入了间桐家的庭院里。

前方再没有结界阻拦他的脚步。

“居然这么轻易的穿过间桐家的结界，你在魔术上的造诣真是恐怖！”在零观穿过最后一重结界的时候，间桐脏砚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随即，他那能吓哭小孩子的样子出现在零观面前。

对于间桐脏砚的恭维，零观并不感冒，只是拿眼一扫对方，便厌恶的皱了皱眉：“又是一堆恶心虫子组成的躯体，身为大魔术的你就不敢真正出现在我面前，痛痛快快的战斗一次吗？”

“如果是别人的话当然可以，可是你吗？我还是躲的尽可能安全一点的好！”

“哦，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怕我吗？”零观讥讽道。

“也许吧。”对此，脏砚一脸的无所谓，活了好几百年的他早就过了争强好胜的年龄了。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对他完全没用。

见脏砚完全不受言语的影响，零观索性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今天晚上berserker一定要被淘汰出局，你的意思呢？”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请便。”脏砚呵呵一笑，将自己的身影重新掩盖在黑暗里。

同一时间，草地上，墙缝里。土地里，一只只虫子从四周的阴影中爬出来，如同潮水般奔涌着，耸动声，汇聚到一处。

这些爬虫有着令人无不感觉恶心的像蛆虫一样的外表，体型大小如老鼠。

“这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翅刃虫。你好好体验一下它们的恐怖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脏砚疯狂的笑声之中，这些爬虫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来，接着从背后裂开一条缝，露出翻着钢铁般黑光的甲壳与翅膀。

“噗嗤”、“噗嗤”、“噗嗤”……爬虫一只接着一只蜕变为巨大的甲虫。它们嗡嗡叫着展开翅膀，犹如人类的士兵一样排列整队，眨眼间便聚集起一支队列严谨的军团。这些不断咬合着锋利的颚发出声响、展现出凶残本性的“翅刃虫”对着零观暴露出了最深刻的杀意。

这些翅刃虫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啃食能力，瞬间就能将一头大象啃食殆尽，而且，最恐怖的是经过脏砚的特别改造和培育以后。这些翅刃虫有着强横的魔力免疫力，这是身为虫之大魔术师的间桐脏砚为擅长“魔力攻击”的零观特意准备的攻击手段。

“老家伙的审美观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零观神情泰然自若的面对着扑过来的翅刃虫，随即他念动咒语，将鸦天狗召唤出来。

对付虫子当然要用鸟啊！

“这些小家伙交给你对付了！”

“呱啊——”鸦天狗一声鸣叫，迎着翅刃虫们扑了过去。

下达了命令以后，零观也不管鸦天狗与翅刃虫的战况，使用一枚【隐身符】敛去身形，径直往间桐家宅邸里走去。

这枚【隐身符】是他参考布兰德的【恶鬼缠身】中的秘术整理出来的成果。出了能敛去使用者的身形以外，还能起到收敛力量波动的效果。如果使用者本身就具有一定水准的收敛气息的能力，使用之后就越发难令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当然，为了尽量节省灵力供莫德雷德去战斗，零观是用咒力催动的【隐身符】。

进入宅邸的房间，零观直接往藏书室走去。

那里存放玛齐里家族自成立以来就保存着的魔术资料，是历代魔术师倾尽心血研究得到的结晶。零观今晚上会直接前来间桐家。有一半的原因就在这些书籍资料上。

生存在这个以魔术为主流的世界里，不了解魔术实在是一件相当愚蠢的事情。以前的零观是因为没有途径才对魔术不怎么在意，现在有了机会，他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所谓的魔术才行。即便无法修行魔术，至少其中记载的知识还是可以吸收过来的嘛。

在零观对未来的规划中。魔术就和灵力、波纹气功一样只是对魔咒的补充和辅助。因为咒力具有破坏属性的缘故，零观以波纹气功弥补第二咒法对自身强化效果的不足；因为能量攻击太消耗咒力，零观便以灵力暂时代替咒力。

等到咒力充足之时，这两种修持方法都会被零观糅合进魔咒之中。

进入藏书室，立即便有大量的书籍的身影进入零观的眼帘。这里面有着一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数量的书架，书架上面整齐的排满了一本本黑皮的书籍，有的已经泛黄，显得年代十分久远。整个房间十分干净，一尘不染，想来应该是有人经常进来打扫的缘故吧。

零观随手抽出几本书籍翻看，里面记载的都是间桐家历代魔术师对于家传魔术的见解和研究，还有使用心得之类的感想。

“不愧是传承了好几百年的魔术师家族，光是这些魔术知识就不是一般的魔术家族能比拟的！”如此感叹着，零观掏出几张【封印符】，开始着手对这些魔术书籍的收集。

间桐家历经数百年传承，对魔术研究的成果和结晶本应都体现在家传的魔术刻印上，然而历代后继者拥有的魔术回路逐渐减少这一残酷的事实不得不让他们将所有与魔术有关的知识都记载在书本上，以这样的方式继续间桐家知识的传承。

可惜，他们绝对没想到这样却便宜了零观这个外人！

光是搬运和封印这些书籍，就让零观花了好长时间才完成。好在这些记载着魔术知识的书籍只是单纯作为知识的载体存在，并不具备非同一般的力量，就算被【封印符】封印在符咒里也能随时抽取出来，不用担心会被真正封印住。否则，零观非哭死不可。

就这样，这个传承了数百年的魔术世家，历代人在几百年时间里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魔术成果所堆积成的巨大财富被零观一掠而空。

藏书室里连张废纸都没被落下！

“好了，书籍都已经被收集完了，也是时候去找间桐脏砚那家伙了。”愉快的伸了个拦腰，零观施施然的走出藏书室，往二楼上去。

他知道间桐家的屋子二楼藏有暗道，通往地下的修练场，那里才是对方的老巢！

第一百五十一章开战

轻松找到机关的所在，零观打开了墙壁，夹杂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味的潮湿空气从地下裂出的通路中扑鼻而来。

“唔！”

零观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左手不断搅动空气，试图让这股难闻的味道尽快散去。

等到气味稍稍散去一些的时候，零观沿着潮湿的石阶缓缓而下。

周围是黑暗的世界。

一路走到尽头，零观来到了一个间桐家的地下修炼室。

刚进入这片空间，零观便听到有“希嗦希嗦”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那是虫子拖着黏液鸣叫是的声音，单是听到这声音就他令人头皮发麻，内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心感觉。

“真是令人恶心的地方！”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零观放眼打量四周。

空间里充斥着**的水汽，弥漫着令人感觉恶心的腐臭，四周的石壁已经被腐蚀的如同朽木般容易碎裂，地上蛰伏着无数的生物，那是间桐一族最擅长操纵的虫子，有刻印虫，有翅刃虫，有零观也叫不上来名字的虫子，甚至还有**……总之是恶心到了极点。

这就是间桐一族的修炼场！

“连这里都能招到，是老朽小看你了！”在零观打量四周的时候，间桐脏砚现身了。

只见，在虫子组成的海洋中有个巨大的阴影在蠢动着，虫子鸣叫的声音和腐肉散发的气味猛的提升了好几个层次。

窸窣窸窣，一只只虫子借着彼此的身体往上攀爬，好似被无形的巨手聚拢到一起的沙堆似地，一百只，两百只。三百只……无人知晓到底有多少虫子参与进了这项运动，它们在奇异的魔术下组成了骨头，内脏，肌肉和皮肤，顷刻间，矮小的老人身影出现在零观眼前。

犹如木乃伊一般干瘪的秃头与四肢。露出矍铄精光的深陷眼窝，无论从外貌还是行为上讲都是异于寻常的怪人——间桐脏砚。

“你到底为什么要与我间桐家作对？”在悉悉索索爬动着的虫子之中，间桐脏砚老态龙钟的站立着，看着零观的目光里闪烁着好奇的光泽，“我不记得间桐家有你这么一号敌人，年轻人告诉老朽，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与间桐家并没有什么仇怨。不过如果说为什么与你为敌的话，那就是……”零观撇了撇嘴道，“我不能忍受我所生活的世界里有你这样的存在！”

“看不惯我们操虫使一族的魔术。原来如此，真是太可惜了！老朽原本以为你是有一位很有前途的魔术师，却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受到人类观点约束的失格者！”脏砚好似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语言里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屑。

魔术师是追究“根源之涡”的存在，致力于追究“世界外侧”的他们有着迥异于人类的三观，在正常人眼里他们就是一群神经病。相反，在魔术师的世界里，迥异于人类的三观才是最正常的。如果有谁以人类正常的观点约束自己，那才会被同行的魔术师们称为“神经病”。

就像现在脏砚对零观的评价一样。

零观也知道魔术师这群家伙的异常。所以他对于脏砚的评价根本不屑一顾。

突然间，脏砚提议道：“年轻人，加入我们间桐家吧。”

“什么——！？”

脏砚道：“外边那只巨型乌鸦是你的使魔……不，应该说是式神吧，这种召唤方式不同于魔术体系，老朽在一百多年前见过有退魔师使用类似的手段。你应该是日本本土的退魔师后裔吧。”

“是又怎么样？”零观不置可否，柳洞寺的退魔师和间桐家的魔术师处境相似，从柳洞寺落成以后就不断没落，单是能够召唤出鸦天狗这样的高级式神的人物历代都没有一个，如果不是零观穿越过来。估计这门退魔师的对敌手段就真的失传了。

所以，零观并不怎么担心召唤式神的举动会让魔术师猜出自己的身份。

这个时候，脏砚继续说道：“退魔师一族的式神虽然不错，但论起使魔操纵水平还是我们间桐家强，如果你原因加入我们间桐家，老朽不但可以指导你修习我们一族的魔术，甚至还会在死之后将家传的魔术刻印传授给你。怎么样？”

“你这老家伙真是太狡猾了！”零观毫不客气的鄙夷道，“先不说你们间桐家的魔术刻印有没有血脉限制之类的跳跃，你以为我会相信加入间桐家，你就会将魔术刻印交给我这样的鬼话吗？”

脏砚依旧一副从容：“如果你不相信，老朽还可以与你签订契约……”

“得了吧，你们间桐家最擅长的就是戒律类强制性魔术，和你签订契约岂不是就等于把把柄直接送到你手里！”零观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就不用说了，今天你是逃不掉的。乖乖把藏着你灵魂的脑虫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脏砚大吃一惊，随即恼怒道：“连脑虫的事情你都知道，看来不能让你继续活着了！”

“脏砚，这话该是胜利者的台词才对！”零观冷冷道。

彼此间杀气腾腾的话语，代表着两人即将开战！

“要杀掉老朽，你就动手试试看吧！”如此说着，脏砚周围的虫子全都蠢动起来，惹人讨厌，聚的密密麻麻的虫群如同潮水，比黑夜还要黑暗，它们发出“沙沙”的爬动声，从墙壁上、地面上、空气中，从四面八方一起爬向零观。

和正与鸦天狗作战的翅刃虫一样，这些虫子也是经过脏砚特别改造过的产品。

原本以间桐家的魔术是不可能这么快培育出这些虫子的，但是脏砚硬是以自身大魔术师的力量结合地下优质的灵脉中流动的魔力将这种不可能化为了可能，使得这些特定能力的虫子得以在短时间内大量培植。这也即是说，如果零观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脏砚，就将面临脏砚培育出的无穷无尽的虫子的攻击。

“是要搞虫海战术啊！”

“没错！年轻人，让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千万不要在一个魔术师的魔术工房里与他对敌！”脏砚十分得意的说道。

地下修炼场连通着灵脉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