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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成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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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绎已经干吞了两个,噎得翻白眼,持盈大笑着把水囊递给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咽下嗓子眼里卡着的馒头面,崔绎咳嗽了几声,回答她:“小时候我调皮,追一只这么大的松鼠,跑到御膳房去,那松鼠吱溜一下就从那缝里钻出去了,我也跟着去钻,结果脑袋卡在里面了。”
持盈刚塞了一口剁腌萝卜,闻言瞬间天女散花一般喷了出来。
崔绎也跟着笑起来,笑容温暖帅气:“好几个侍卫跪在墙边用手掰那铁杆,好容易才把我的脑袋解救出来,为这事我被父皇罚跪了两个时辰,母妃为了替我求情,也在万晟宫外面跪了两个时辰。”
一说到端妃,崔绎忽地就沉默了,持盈正琢磨着安慰他几句,就听崔绎自言自语道:“怀祐没有被皇上抓到,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能找到他,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燕州,过一辈子,也算不辜负母妃临终前的心愿了。”
“怀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找到的,王爷放心吧!”持盈见他能自己振作起来,而不再像从前受到挫折便垂头丧气,不由十分欣慰,暗道如果太妃在天有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也能笑着瞑目了。
吃饱喝足后,二人又继续上路,持盈睡了大半天,精神不错,就坐在崔绎身边学赶车,没一会儿还真能赶得有模有样,于是把崔绎撵到车厢里去睡觉,自己驾着车继续赶路。
南行途中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崔绎沿途留下了记号,两日后曹迁带着两千亲兵沿着记号追来与他们在京畿与江州交界地带汇合。
钟家的人在冒县接待了他们。
“你是怎么说服钟家人的?”持盈边走边问。
“没什么。”崔绎牵着她的手,身后跟着曹迁,三人快步穿过长廊,去见钟家的代表人。
论身份,崔绎是王爷,钟家是臣子,本应钟家人来叩见他,但现在的情况又不太同于往常,崔绎是作为一个晚生后辈,来求助于母后娘家的人,于是就变成了钟家的人在知县府里等着他去拜见。
持盈笑道:“王爷口才了得,一天不到的功夫就说服了钟家,难道不想炫耀一下?”
崔绎嘴角下撇:“说了没什么。”曹迁跟在后头,忍笑忍得辛苦,持盈实在是莫名其妙,眼看快到了,只得暂时压下疑惑。
到了堂屋门前,持盈看到一个穿着藻绿色官袍的人陪着一个常服的男子,知道是冒县的知县亲自陪着钟家的人在等,只是让她稍微有些惊讶的是,那男子看起来很年轻,造反这么大的事,难道钟家是派了个小辈来和崔绎谈判?
然而等进了堂屋的门,离那人也更近了,持盈才发现“年轻”只是自己的错觉,那人至少也有四十岁了,只是头发油黑,脊背笔挺,一双眼锐利有神,气势隐隐还压了崔绎一个头,心中便已做好了准备,这人定是钟家一个说话极有分量的长辈。
他们一进门,知县马上就从椅子里起来行礼:“下官拜见武王、王妃!二位一路辛苦了。”
崔绎点了个头就算听到了,径直走向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抱拳鞠躬:“二舅。”
持盈当场就震惊了,眼前这人竟然是钟氏的二哥、江州牧钟远山,钟家这一辈的当家人!
虽然知道钟家肯定得来个有决定权的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钟远山会亲自来,这个统帅江南三州近三万士兵、镇守沿海二十年,肃清过扰民海寇,平定过西南之乱的大将军,在持盈前世的记忆中,对崔绎这个外甥完全是不闻不问的,就连崔绎死在白龙岗,他也没眨一下眼皮,继续给崔颉当牛做马。
从忠君爱国的角度来说,钟远山是一代楷模,可从人情的角度来说,他给持盈的印象却是冷酷无情的,对于崔绎这个亲外甥,他、以及钟家,都像是完全不在乎,不说帮助了,连关心都没有。
不过嘛……持盈偷看了一下崔绎的脸色,觉得以他从前那心高气傲的劲儿,多半也不屑于依赖母舅家的力量,于是大家谁也不挨着谁,各过各的。
“你就是长孙持盈?”在持盈跟着崔绎行礼后,钟远山徐徐道。




114、二舅刁难
“你就是长孙持盈?”在持盈跟着崔绎行礼后,钟远山徐徐道。
持盈略上前一步,再次欠身行礼:“正是。”
钟远山眯着眼打量她,那神情和崔绎有三五分相似,看来这甥舅俩虽然没怎么见过面,骨子里有些东西还是一样的。
“之前应融以死相逼,要我助他一臂之力,我问他为何突然想要这天下了,他说是因为你。”
持盈怔了怔,但很快就释然了,的确,崔绎是在被迫娶了谢玉婵的那晚,才下定决心要同崔颉争皇位,说是因为自己并不为过。
然而钟远山却话锋一转:“因为你,让他觉得他能够与皇上一搏,能够坐上那九龙金椅,能够成为一代明君。我初听之下,还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现在一看,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看她的眼神颇不以为然。
崔绎眉峰一抖,眉心蹙起,似乎对舅舅的这番话很反感,又不好顶撞。
持盈闻言,莞尔笑道:“二舅此言差矣,持盈是不是三头六臂、有没有过人之处都并不重要,要做皇帝的是王爷,只要王爷有能耐就够了,毕竟种子种下去,最后长出什么是由种子说了算,而不是地说了算。”
堂中三人齐齐愣了下,那知县禁不住赞叹起来:“王妃此言甚妙!”
崔绎也侧过头看着她,表情十分复杂。他从未怀疑过持盈对于自己人生改变的重要作用,招贤纳才,筹粮备战,甚至愿意伏低做小,只为他能有更得力的靠山,更未雨绸缪地做好了被贬谪的准备,从谷种,到农耕技术、医术……凡是可能用到的,她都巨细靡遗地考虑到了,可以说他崔绎能有今天,全都是托持盈的福。
但持盈却对钟远山说,有能耐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便是将这两年来的成就,归功于他。
如此一个深谋远虑、聪慧过人的女子,在面对旁人的质疑时,自比为土地,甘愿默默奉献,而不居功自傲。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贤内助,不过如是!
“长孙持盈,我承认你的确与众不同,”钟远山也稍微收起了轻视之色,语气变得郑重起来,“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持盈微微一笑:“洗耳恭听。”
钟远山意味深长地道:“倘若土地贫瘠,寸草不生,那么种子再好,也是白搭。”
话语中暗含赞许之意,持盈含笑道谢:“是,多谢二舅教诲。”
至此,对持盈的考验算是暂告一段落,钟远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嗓,道:“宣州鱼米丰饶,兵精粮足,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你们赶了几天的路,应该很累了,先去休息,明日我们再具体商量。”
他这么说,也就是答应了的意思,崔绎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忙道:“多谢二舅。”
持盈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之前自己问他是怎么说服钟家人,他三缄其口不愿提起,原来他根本就没摆平人家!钟远山是武将,更是智将,不会因为外甥的三言两语就动摇,毕竟造反不是儿戏,一旦失败就是遗臭万年,在钟远山的眼里,崔绎根本就不堪担天下大任,那么就算是亲外甥,他也不会帮。
如果所有的外戚都像他这样,中原江山定能万世一系,永享太平。
“我说王爷怎么不愿意提,原来王爷说不过二舅。”
回到客房休息后,持盈捶着酸痛的肩膀挤兑道。
崔绎脸一红,死鸭子嘴硬:“谁说我说不过他?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说服他,我是担心你!怕你被你爹还有皇兄抓去,然后这样那样,到时候就算是说服了二舅也晚了!”
持盈啼笑皆非,摆摆手息事宁人地道:“好好好,王爷厉害,王爷最厉害了,明天还要去和二舅商量攻打宣州的事,今晚就早点休息吧!这些天你又是泅水又是赶路的,还要提防朝廷的军队追来,人就没放松过,这么下去身体可吃不消。”
崔绎“唔”了声,趁她转身放帐子之际,从后面一把将人抱住:“是得好好放松一下。”
持盈被他扑得一趔趄:“哎哎哎!我说的不是这个!”崔绎只当没听见,搂着她滚到床上去,再反手扯上帐子,不一会儿里头便传出旖旎的喘息声,木床吱嘎轻晃,直到夜深才停息。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都起了,吃过早饭以后,府里下人来传话说钟远山请他们到书房去商量事情。
持盈在妆镜前反复描眉,崔绎看得无语,道:“又不是新媳妇见公婆,螺黛浓些淡些又有什么关系。”
“王爷还知道这叫螺黛?”持盈揶揄了他一句,“今天的见面非同小可,咱们一会儿要见的,到底是王爷的二舅钟远山,还是朝廷的江州牧钟远山,现在还说不准,所以必须用心。”
崔绎怔了下,反问:“二舅不是已经答应助我了吗?要不也不会请我们过去商量。”
持盈用小指抹了抹眉尾,对着镜子端详自己,总算满意了,这才起身:“没那么简单,二舅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又是一家之主,他的决定,同时决定了整个钟家、整个江州,甚至是天下的命运,王爷等着看吧,一会儿他肯定还要再考验我们几回,王爷心里清楚就行,不必说破,更不要和他吵起来,须记得,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要有容天下的肚量。”
崔绎笑起来,点点头:“知道了。”
持盈猜得不错,钟远山在书房等他们,并不完全是商量战术,更多的还是要确认这么做是否能成功、是否值得。
三人落座,丫鬟看茶,今天知县就不再做陪,让他们自家人关着门说话。
钟远山看起来不如昨天那么精神了,想必昨夜也是左思右想,反复考量,没有睡好,但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仍然没有减弱。
他开口便说:“皇上甫一登基,便着力于打压诸王,收回兵权,更与北狄王呼儿哈纳签订了友好协议,约定未来十年内互不侵犯。皇上是高瞻远瞩的,他早就料到你们会反,会来求我,求钟家,先帝在位时,我手握江南三州超过五万的兵力,包括一万水师,可现在皇上只留给了我八千水师和不到两万的骑步兵,宣州却有足足三万兵力,再加上朝廷随时可能从其他州增调兵力支援宣州,甘州军有八万,万州军有两万,再加上京城还有六万禁军,加起来是江州军的十倍都不止,你们倒是告诉我,这一仗要怎么打?”
崔绎心中暗叹一声,钟远山果然一上来就是重棒当头,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看。
持盈不慌不忙地露出微笑,说:“论兵法,就算是王爷也未必及得上二舅,我就更不用说了,所知甚少,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只是这打仗,人少打人多,未必就不会赢,往远了说,史书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也不少,我叫不上名字,二舅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往近了说,去年夏天虎奔关之役,燕州军以良莠不齐的两万兵力,拒北狄十万雄兵于关外,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
她的话中不可避免地掺了些夸大的成分,但都无关紧要,虎奔关之役燕州军以少胜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是没法否认的。
“虎奔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关外地势不平,不易展开大规模攻城战,再加上夏季塞外少雨多大风,只要烧了北狄人的粮草,退敌自然不在话下,”钟远山显然也是有备而来,没有被她反将,而是一语道破了虎奔关之役取胜的天时地利,又将宣州与之相对比,“反观宣州,虽多丘陵,但地势起伏不明显,适宜平原会战,宣州又有大楚粮仓之称,仓中粮食足以支撑一年以上的持久战,而且他们为主我们为客,我们非但不能故技重施,在粮草上打主意,反而要提防朝廷釜底抽薪,切断江州军的粮草补给线,到时候两面夹击,背腹受敌,下场,不用我再说了。”
持盈统共没看几本兵书,更没有实战经验,被他这么一说,便垂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办了。
崔绎却是打过不少硬仗的人,稍加思索便说:“我对宣州地形不熟,二舅说宣州多丘陵,那就总有适合伏击的地形,朝廷人多,我们人少,就不要和他们硬碰硬,可以采取迂回作战,弓箭手预先埋伏好,然后以退为进,诱敌深入,骑兵高处冲锋,步兵外围阻截,蛇虽长,斩作数段也就好对付了。”
钟远山又问:“那粮草问题你怎么解决?”
持盈试探着问:“就地解决?我记得兵书上说以战养战,攻下一座城,不就有粮食了吗?”
钟远山立刻肃然驳斥:“那不一样,若是农民起义、征伐蛮夷,可以不顾后果不计代价,只要胜了就行,这时候以战养战是最好的选择,可起兵造反不一样,打仗的时候你掠夺的越多,就越容易失去民心,而且你还必须考虑这个烂摊子将来如何收拾,宣州一年的粮食产量是北方四州之和,一旦因为战事耽误了农耕,来年便有数十万人要饿肚子,到时候北狄人趁虚而入,刚到手的江山,就又白送出去了。”
持盈大窘,忙道:“是我错了,没考虑周全,二舅说的是,不能打出一个烂摊子没法收拾,王爷的本意也是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如果再弄得民不聊生,那反而是罪过了。”
钟远山哼哼冷笑,手一抄,慢悠悠地说:“只要是战争,就必然会民不聊生,如果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就不该造反。”




115、又添助力

钟远山哼哼冷笑,手一抄,慢悠悠地说:“只要是战争,就必然会民不聊生,如果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就不该造反。”
崔绎眉头猛地一耸,显然是被这当头的一盆冷水给激怒了,下意识就要大着嗓门顶撞回去,持盈赶紧咳嗽一声,提醒他不可冲动。
钟远山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乎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十分有趣,但也不说什么,静静等着他们作答。
“二舅……此言差矣。”崔绎忍了半天,终于把火压了下去,声音尽量平静地说。
“哦?愿闻其详。”钟远山一脸很感兴趣的表情,靠在椅子里,让他继续。
崔绎深吸一口气,说道:“皇兄权欲熏心,早在父皇还在世时他便在朝中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算计手足,谋害亲子,父皇驾崩以后,他更是迫不及待地要独揽大权,我这个与他向来不和的兄弟自不必说,从小与他关系亲厚的老三也被他逼死,现在连他的生母懿明皇太后也朝不保夕,这样一个冷血无情、残忍多疑的人坐在龙椅上,天下真的能太平吗?”
钟远山很明显地沉默了一下,继而反问:“三王爷是被皇上逼死的?他连太后也不信任?”
“是,”崔绎起身,恭恭敬敬地对他鞠了一个深躬,“圣人有云,眼中不能容人者,心中如何容天下,请二舅为大楚江山社稷考虑,为天下苍生考虑,莫要被眼前短暂的太平迷惑了双眼,现在除了我,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他的话说完,书房里安静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钟远山的脸上再看不到先前那些刁难和玩味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郑重,他沉思过后缓缓点头:“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不过你刚才那句‘眼中不能容人者,心中何以容天下’,是哪位圣人说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崔绎厚颜无耻地回答:“是爱妃晨间对我说的。”
钟远山:“……”
持盈:“……”
钟远山绷着脸道:“哦,原来是长孙夫人教你的,我还以为王爷经历了这么多事有长进了,没想到今天这些说辞都是提前背好的,专门等着演给我看。”
崔绎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好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持盈一着急,匆忙间便口不择言:“没有的事!二舅多心了,王爷说的那些都是心里真实的想法,和我没有关系,我已经很久没让王爷背过书了、呃……”
钟远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来长孙夫人以前让王爷背过不少书啊。”
持盈弄巧成拙,直是张口结舌,欲哭无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孰料钟远山非但没发怒,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开怀舒畅,听得二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很好,长孙持盈,你很好。”笑过之后,钟远山一手拍膝头,沉声道。
持盈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干笑两声。
钟远山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我记得上一次见到应融,他还是个六岁的小孩儿,玩心未泯,满脑袋只有弹弓摔跤、刀枪棍棒,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根本不像个能成大器的人,却不想二十年过去,竟能被你调教成了如今的模样,不用背书也能一大车一大车地往外抖大道理,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有你在他身边,我相信烂泥也总有扶上墙的一天。”
持盈顿时欣喜若狂:“这么说二舅答应助王爷一臂之力了?”
钟远山到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末将钟远山率两万五千江州军,今日起归顺武王殿下,愿为王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说着一撩衣摆,单膝跪在了他们面前。
持盈高兴得心都要飞起来了,正要说什么,就听身旁的崔绎阴恻恻地问:“二舅说谁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钟远山身体一僵,崔绎却先哈哈大笑了起来,大步上前双手扶起了他,坚定地道:“二舅放心,甥儿定不会辜负你和母后的期望!”
接下来的谈话,才真正算是谋划,钟远山不愧是大楚的优秀将才,和崔绎不同,他没有被重点培养过,所有的本事都是在一次次实战中磨练出来的,考虑问题也更为周全。他的年龄几乎是崔绎的两倍,打过的仗也比崔绎要多,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生在江州长在水边,能够训练并指挥水师,这是燕州阵营中独一无二的,江南三州、中原四州水系发达,一旦开战,水上作战就是不可避免的,有了钟远山,崔绎的胜算大大增加!
因为决定了要助他们,钟远山不再有所保留,展开地图详细地与崔绎讨论起了要如何逐步蚕食宣州,使燕州、宣州、江州连成一线,形成稳固的大后方,与朝庭抗衡。他的许多对敌策略都是持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有些连崔绎都没听说过,说是商量,其实等于是来学习,先前钟远山刁难他们的问题,其实他自己都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招。
甥舅二人越谈越投机,持盈从一开始还能插上几句,到后面变得眼里转圈圈,什么都听不懂了,不得不感叹打仗这活真不太适合女人,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去研究怎么让大家都吃饱穿暖,放放心心打仗吧。
“你们聊,我到院子里走走。”打过招呼后,她起身出了书房,让他们俩自己研究去了。
江州地处南方,三月末已经是春意盎然,院子里的桃花开得无比绚烂,如粉红色的云霞般装点着不算大的院子,花枝间不时有黄雀探出头来,喙子上啄着一条虫,拍拍翅膀就飞走,抖落一地的花瓣。
曹迁站在树下阴凉处担当守卫,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偷听。
“曹将军,”持盈走下台阶,向他点头致意,“可有七王爷的消息?”
曹迁闻声,回头对她抱拳行礼:“哦,还没有,末将已经吩咐过他们继续找,务必要把人找到,只是……”
持盈见他面有难色,便问:“只是什么?如果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
曹迁确实很苦恼,就说:“七王爷既然是第一次离开京城,末将以为,他十有八九是走错了路,这人海茫茫的,咱们只带了两千人,分一千出去找人,不知道方向也不没什么显著特征,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末将说句僭越的话,想把七王爷找回来,只怕是不太可能了。”
持盈叹了口气,曹迁的担心她也有过,可是这种话如何能拿去对崔绎说?和庆太妃莫名暴毙,究竟是病死还是被崔颉赐死还未可知,崔祥是她唯一的骨肉,崔绎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他的生死于不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夫人是否知道七王爷身上有什么特征,或者他遇到困难会去向谁求助?否则这么漫无目的的找,实在不是办法。”曹迁试探性地问。
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呢,持盈无奈地想,便回答他:“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一会儿问问王爷,他们兄弟在一起长大,后来虽然分开的时间多,但应该知道不少。”
曹迁也就答应了,等到吃午饭的时候,书房里的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一起走出来,曹迁便上前询问崔祥的外貌特征等。
要说起来崔绎实在是个粗心的兄长,崔祥出生的时候他都快十岁了,可以说是看着弟弟长大的,可当曹迁问起来的时候,他却凸着俩眼反问:“特征?什么特征,还不就是有头有脸有鼻眼,能有什么特征?”
曹迁哭笑不得,心说这要怎么找,就听钟远山道:“王爷如果说不出个什么特征,不如等到了江州府,让绿娉来给静王画个像,那孩子从小就喜欢画画,尤其擅长画人,王爷夫人给她说个大概模样,边画边改,有了画像就好找了。”
持盈好奇地问:“绿娉?”
“二舅家的表妹,”崔绎道,“从这里到江州府要几天?怀祐失踪已经半个月了,他万一有个好歹,我将来真没颜面去见母妃。”钟远山安慰了他几句,就去叫人立刻准备车马。
持盈对外戚这东西是有点心理阴影了,看看自家那一群,再看看谢家那一群,真不知道这个钟绿娉会是怎样的姑娘,可千万不要再来一个娇蛮小姐,再看上崔绎,到时候退都不好退。
不过看看钟远山这一身正气,又觉得他教出来的女儿应该不会是什么奇葩,名门小姐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小毛病,自己也不能免俗,就不苛求人家十全十美了。
从冒县到江州府只有四天的车程,进了城后马车直接驶到了钟家的老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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