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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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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苦笑道:“杨大人有所不知,是从昨天晚上一直辩论到今天早上,方丈大师和突觉国师还有本寺数十位师伯师叔,他们整晚不睡,一直辩论到了现在!”
杨泽大吃一惊,大家不睡觉却辩论,这得多大的瘾头啊?他又道:“谁赢了?你们一寺的高僧,不会辩论不过一个鸠摩多罗吧?”
僧人大感惭愧,低头道:“现在还不知结果,只是,只是突觉国师实在能言善辩,所以暂时占了上风……”
大慈恩寺的僧人,向来都以本寺最擅长辩论佛法而骄傲,要说香火鼎盛,那可能不如白马寺,可要说谁更精通佛法,那大慈恩寺自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可偏偏遇上了鸠摩多罗,这位突觉国师也太能说了,而且同样精通佛法,甚至高出一筹,是以辩论起来,别说泰恩方丈了,就算是全寺的高僧加一块,也只能屈居下风。
想当年,那位西去天竺的高僧,一个人在天竺的无遮辩论大会上。只往哪儿一坐,便没有人敢挑战他,这已经是高僧辩论会的最高荣誉了,无人有胆应战,同时也是大慈恩寺的骄傲!
可现在这份骄傲被鸠摩多罗给击碎了,合寺僧人竟然辩论不过他,这让大慈恩寺里的僧人们情何以堪!
杨泽哈地笑了,他早知会有这种结果,笑道:“想不到那老鸠还挺能瞎白话儿的,你们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要说鸠摩多罗从佛法上的精通程度。那是照着前辈高僧不知差了多远,可前辈高僧那种程度的僧人,现在却是找遍全天下,也找不出一个来,挫子里面拔大个儿,鸠摩多罗就显出能耐来了!
杨泽道:“带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怎么个口沫横飞法儿!”
僧人阿弥陀佛了一声,心中大大地不以为然,高僧们开辩论大会。就算鸠摩多罗是外人,可也不能说他是在瞎白话儿,要他瞎白话儿都能占了上风,那一寺的高僧。包括方丈泰恩在内,都成啥了,成渣儿了么?
僧人引着杨泽走向大雁塔,待到了塔外。就见院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知多少的僧人,这些僧人非常安静,都在认真地聆听着院内的辩论。有不少人脸上还不时地出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可以这样解释啊的表情!
杨泽咳嗽一声,命木根上前,分开围着门口的僧人,他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好么,就见地上围坐着好几十个僧人,个个坐在蒲团上,分为两方,一方自然是大慈恩寺里的僧人,以泰恩方丈为首,另一方只有一个人,便是鸠摩多罗了!
就见鸠摩多罗正在口沫横飞地说着佛经,说到高兴处,还挥动手臂,就如同讲演一般,只不过听众不太配合,并不鼓掌叫好!
正巧他说完一段,就见大慈恩寺里的一名僧人大声道:“不对,国师此处讲得似是而非,与经文本义不同……”紧接着便开始反驳起来。
杨泽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就见付丙荣和谭正文快步了过来,他便都是两眼通红,显见是没有睡好。
杨泽奇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在这里讲经,你们便一直听着么?”
付丙荣苦笑道:“师父,你可不知道,那鸠摩多罗这么大岁数了,精神却好得很,竟然能一天一夜坐着不动,只是不停地翻书,然后便和这帮大小和尚辩论,这么久了,他连次茅房都没去过,谁能熬过他呀,我们要不是怕他出什么妖娥子,早就去睡觉了,谁陪着他发疯。”
谭正文却笑道:“说也奇怪,鸠摩多罗不上茅房,那些大小和尚们也都不去,难不成他们不会尿急屎急么?”
杨泽摇了摇头,道:“坐禅乃是他们的基本功,别说坐上一天一夜,就是连坐三天三夜,估计也能。”
顿了顿,杨泽又道:“那个泰恩方丈有没有给鸠摩多罗看更多的经书?如果他们只是在不停的辩论,那岂不是耽误了他看经书的时间!”
辩论这种事会不会上瘾,这个还未可知,但如果耽误了鸠摩多罗看经,结果不能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那岂不糟糕,独孤女皇交下来的任务不能完成,杨泽不是白吹牛了么,还会在独孤女皇的心中留下无能二字的评语,现在杨泽是最怕这种评语的,折腾了这么久,岂不一切皆休。
付丙荣朝鸠摩多罗那边一指,道:“都看了三四本了,就是因为鸠摩多罗看了书,领悟的经义与泰恩不同,所以他们才这么吵来吵去的,我听着都烦,他们怎么这么罗嗦啊!”
谭正文却道:“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们这么个吵法,却谁也没说要去吃点喝点,更加不去撒点拉点儿……”他仍对这群僧人不去茅房的事感到惊奇,要换了他,别说一天一夜,就算是半天不去小便,他都要憋得脸上发紫了。
杨泽对付丙荣道:“你去把泰恩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付丙荣立即去叫人,泰恩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过来,现在对于泰恩来讲,怎么能在论战中获胜,打败鸠摩多罗才是关键,别的都无所谓,必竟他还是本寺的僧人,对于维护大慈恩寺的荣誉,是最重视的。
杨泽拉着他到了无人之处,很是生气地道:“方丈大师,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可以和鸠摩多罗辩论个没完,应该让他先看几本经书,等他看完了,还想再看时,来求你,你不答应,然后他才好去求……去求别人,这才是正经事,你和他浪费什么时间?”
泰恩大吃一惊,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当然不知道杨泽的计划,可是如果杨泽吩咐了,他不去照做,那么他这个方丈之位,怕是就要坐不牢了,他和鸠摩多罗可不一样,鸠摩多罗可以不要命地看经书,然后找他们辩论,可他却不行,辩论不是必须的,当方丈却是必须的!
泰恩忙道:“贫僧一时糊涂,忘了杨大人的吩咐,罪过罪过。可是已让他看了好几本了,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给他看本重要点儿的,让他先看一半,然后让他去吃饭,趁机把书收回来,就不再给他看了,让他睡觉去,然后不再让他进大雁塔了,明白不?”杨泽的眉毛都竖起来了,这么简单的事儿,也要让他教,这个泰恩也太没用了。
泰恩咽下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可,如果他闹起来,那杨大人你看……”他那意思,如果鸠摩多罗摆起国师的架子来,那该怎么办?
杨泽哼了声,道:“这寺里的经书,是你们的宝贝,能随便给人看么,你说不给看,就不给看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如果他非要看不可,你就和他说,天底下除了皇上下旨,否则谁也不能看这寺里的经书了,尤其是前辈高僧带回来的原版经书,你再用封条把大雁塔给封了,这不就行了么!”
“如他要是真的去求了皇上……”泰恩唯唯诺诺地问道,表情颇有些慌张。
杨泽道:“那就跟你没关系了,如果皇上下旨,允许他阅读经书,难道你还敢抗旨不遵么,只要继续和他辩论就是。对了,那些经书够不够他看一辈子的,如果时间太短,那让他翻译呢?翻译起来,应该很费时间吧?”
提到经书,泰恩就有底气了,点头道:“如果他要翻译的话,一辈子不敢说,但四五十年他肯定翻译不完,因为一句经文可能被翻译出很多意思,如果我们不认同,那他就得……”
杨泽挥手制止住他再说,道:“那便去吧,照我说的办,如果他要想动粗,记得不要伤着他,但他手下的人……那就没关系了,明白了吧?”
泰恩想了下,随即便明白了,点头道:“贫僧明白!”转身便照着杨泽的话去做了,去难为鸠摩多罗了。
杨泽出了院子,去了方丈室,背着手在地上转圈子,等着泰恩回报,鸠摩多罗的事得快点解决才好。
就在这时,木根跑进来了,道:“师父,县衙那边来人了,要找你,是那个郭康富,他说出了个大案子,有人告状,都快把县门口那个大鼓给敲破了!”
杨泽一皱眉头,道:“让刑房的司吏去问,要不然让白路生去管,案子而已,不需要我亲自处理的。”
郭康富也跑到了门外,心想:“县尊大人怎么跑到方丈室来了?”
在门口听到杨泽的话,他忙接过话头,道:“县尊,这案子不小,是命案,而且尸体是从曲江池里捞上来的,正好那里正举行一个诗会,看到的人太多了,动静太大,还有,白县丞晕倒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一个奇葩的要求
杨泽脸色一沉,一个案子而已,万年县那么大,又是县丞,还有各房司吏的,审案子这种事还需要自己去处理么,这又不是镇西县,凡事都要自己操心!
郭康富见杨泽脸色不善,只好硬着头皮道:“白县丞原本好好的,可不知怎么的,却忽然晕倒了,那案子估计他是审不了的,至于刑房的司吏……因为考评的事,他正担心着呢,所以一听到这么大的案子……”
“所以也晕倒了?”杨泽阴沉着脸问道。
郭康富苦着脸道:“是啊,他看到白县丞晕倒了,大叫两声,也晕倒了,已然请了医生看,说是痰迷心窍了,一时半会儿的没法办公。”
“很好,精简人员,就从他这一遇事儿就晕倒的开始吧,第一个就精简了他!”杨泽冷哼一声。
既然是人命案子,那大家惊奇一下,也还算不太奇怪,可晕倒就是混帐了,而且也不符合官场的规矩,不管这案子有多大,会牵扯到谁,暗中推诿那是没有问题,可明目张胆地晕倒,这种方法就有些藐视上官了!
当然,杨泽也没给下属们什么好脸色,所以下属们不给他面子,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杨泽挥了挥手,道:“本官这就回去,你先回去吧,和县衙里的人说一声,这案子既然不小,那么正是考验大伙的时候,如果谁能想办法破了这案子,那本官就记他们一功!”
郭康富的眼睛瞬间一亮,心想他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说不定自己能由吏变官,也当一回县尉呢!他连声答应,跑回县衙去报信儿了。
杨泽站了一会儿,心想:“鸠摩多罗的事差不多也就这样儿了。我卖了力气,把十成的事情办好了九成半,那剩下的半成,自然就要由朝中那些大佬们出手了,由他们来摘桃子,谁让他们官大呢,好事当然得他们出风头,至于辛苦就轮到我了。”
心中稍有不平,但也没办法,不要说这年头都这样。就算换个年头,反正不管啥年头,都是这样的,官大的动嘴,官小的跑断腿,自己不也这样么,刚才动了动嘴,看郭康富跑得那个欢实!
他正想着,就见谭正文凑了过来。道:“师父,那案子看来不小啊,不是说尸体是从曲江池里捞出来的么,还被很多人看到了。这么一张扬,案子肯定是拖不了的……”
杨泽看了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这案子好巧不巧的,发生在师父你刚上任的时候……”谭正文低声说道。
杨泽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而且还被那么多的人看到了,还都是文人士子,要是我不把案子破得完美些。那肯定要被臭骂的,名声一坏,以后想翻身也难了,更说不定会被贬出京城!”
谭正文连忙点头,他要说的就是这个,付丙荣也脸现担忧之色,看来这案子就是用来整治杨泽的,应该是很难破,只有木根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在他心里,什么都无所谓,不就是一个小破案子么,师父一定会破得了的。
杨泽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道:“这些都不怕,就怕我被贬官之后,离开京城没多远,半道上就有强盗蹦出来把我给剁了。嗯,还有你们,也得一起跟着被剁!”
“那么,一定是长公主派人弄出来的案子!”付丙荣和谭正文异口同声地道。
杨泽点了点头,他也料到这点了,长安城这么大,一百多万的人口,出了命案也不能算是什么稀奇的事,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还出得惊动士林人物,那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等会儿再回去,咱们要是绷得住,那就该有些人绷不住了!”杨泽低声道。
付丙荣他们当然没有啥话可说,对于杨泽破案子,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大不了来个案件重演,这可是杨泽的专例。
杨泽慢慢腾腾地,在大慈恩寺里吃了顿丰盛的素斋,这才打道回衙,他估计这时候万年县的衙门已经乱得和菜市场一样了吧,骑上马一起往衙门返回。
路上,木根忽然问道:“师父,如果不是长公主下的套儿呢?只是一个偶然发生的案子,那该怎么办,你还要绷着吗?”
“你倒是挺为我担心的!”杨泽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说得倒也有理。这个案子是不是偶然发生的,只要待会看看衙门那里有多少人围观就成,如果人很多,起哄的人还多,那这个案子就是有人指使的了,那条人命,也是被人害的,如果只是苦主一家人告状,那就偶然发生的案子了。”
付丙荣点头道:“不错,如果是有人指使,那肯定是闹得动静越大越好了。”
一路慢行,不多时便回到了万年县的衙门口,就见衙门口人山人海,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足足有两三千人,长安百姓很喜欢看热闹,在这点上远远超过其它城市,但在衙门口围上两三千人,那就太夸张了!
衙门口才多大,围了这许多的百姓,前面的还好说,可后面的百姓能看到啥?如果看不到啥,那还有什么可看的?又不是升堂审案子的时候,就算是再闲,也不至于啥也看不到,还使劲看吧!
几人互视一眼,付丙荣冷笑了声,道:“可惜了,这案子里面是有人命的,那死了的人,好生可怜啊!”
谭正文却道:“找具尸体还不容易么,也不见得是在这案子里死的。”
杨泽把手一挥,两人一起上前,赶开围观的人,进入了县衙大门,一进大门,就见院子里的地上放着一张门板,上面用白布盖着,估计下面就是尸体了,门板的旁边,坐着几人,哭天喊地地叫着,衙役们都围在一旁观看。并不见人上去劝解,就任这几个人哭闹。
郭康富看到了杨泽,连忙小跑着上来,指着地上坐着的那几个,道:“县尊,就是他们,闹了好半天了,县尊你要不要接他们的状纸?”
杨泽哼了声,道:“本官不想接……”
“啊?”郭康富一愣,他问那句。不过是例行公事,随口一问,做为县令哪可能不接状纸的,那时他只需把状纸要过来,呈给杨泽便是,哪想到杨泽来了这么一句。
“也能真的有不接的胆子才行啊,本官的胆子可是很小的!”杨泽把下面的话说完了,看了那几个又哭又闹的人一眼,这才进入了大堂。居中坐好。
郭康富咧了咧嘴,这位县太爷倒还真是挺实在的,有啥说啥,他把状纸要了过来。也进了大堂,呈给了杨泽。
杨泽看向状纸,立即就感到这里面有陷井,这肯定是个大大的圈套!
原来。状纸上可没说有什么人命官司,而是钱财上的官司,说白了。这不算是大事,但却抬了个死人来县衙,这能不是圈套么。
万年县有户人家姓冯,冯家有个儿子,年纪二十了,属于有点小文化的年轻人,因为眼光高,所以一直没有娶妻,前不久,他看上了一家姓李的人家的一个闺女,觉得这闺女长得漂亮,配自己挺合适的,便求父母找媒人去李家求亲,李家便答应了,冯家便送了聘礼,选好了日子,冯家小子和李家的闺女,便要成亲,如果事情到这里,是好事,可接下来就坏了!
这年头都时兴看生辰八字,要看新人的八字是不是相合,冯家便找了个算命的给看,算命的看完之后,便大惊小怪地告诉冯家,说两个人的八字相冲,如果你家儿子,娶了李家的闺女,那以后肯定是凶多吉少,家里非得鸡犬不宁。
冯家就急了啊,那这亲不能结了,得退婚啊!可算命的又说了,想要破解,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在新婚之夜,把新房的房门还有窗户都钉牢,新房的周围不能有人待着,一天之后再打开,那就成了,就可以消灾解难,遇难成祥,还可以明年就让冯家抱上大孙子,所有的坏事,统统变成好事!
这个破解的方法还是很简单的嘛,也不难,很容易就办到,亲也不用退了,定下的好日子也不用改了。于是乎,两家正常成亲,喜事很快就操办了起来,新婚之夜,也是按着算命的说的,把新房的门窗都给钉牢了,周围也没有留人,更加没有调皮捣乱的人听墙根儿,一切都是按算命的吩咐做的。
可第二天晚上,当冯家人把门窗又打开,想让新人们出来时,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遇难成祥了呀,却万万没有想到,刚把门打开,就见冯家的儿子跑了出来,披头散发,跑得飞快,跑到一条小河边,扑通一声就跳下河去了!
冯家的人大惊,赶紧下河救人,却没有救上来,没找到人,过了数日之后,人在曲江池里找到了,估计是顺着水流到了这里,打捞上来之后,冯家人大哭不止,他们怨恨新媳妇儿,说新媳妇儿是个丧门星,要不然也不会克死了丈夫,所以要打死新媳妇儿!
可李家的人不干了,这便打了起来,我家女儿刚嫁进去一天,就死了丈夫,说不定你家儿子是有啥隐疾呢,肯定是有疯病,结果反而害我家女儿守了活寡,结果两家人撕打起来,一起到了衙门打官司。
杨泽看了状纸之后,抬起头来望着下面的人,问道:“这状纸是冯家人写的吧?你们家还真出人才,这状纸竟然写的这般详细,还真是让本官吃惊,头回见写的这么详细的状子,你们是要打死新媳妇儿,是吧?求本官断案,准许你们一命换一命,是不是这样啊?”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奇葩的要求,反正不管杨泽怎么判,最后都会来个大反转,非把杨泽圈进去不可,庸官二字,那是非要往他脑袋上套不可的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揍人
那冯家的老夫妇听了杨泽的问话,竟然一起点头,表示他们就是想打死新媳妇儿,认为这样就可以给他们的儿子报仇了。
杨泽哼了声,转头又问那李家的老夫妇,道:“你们同意把女儿让他们打死吗?”
李家的老夫妇当然不肯了,他们也嚎哭起来,说这个当然不行,他家好好的女儿,刚嫁入冯家一天,就变成了寡妇,他们还说是冯家儿子克他家女儿守寡,以后再也嫁不出去呢,他们是可以反告的!
杨泽没有答话,往大椅上坐了回去,默默地看着原告和被告,就见下面跪着的人,不但有两对老夫妇,竟然还有好几个年青人,估计是他们的族中人,不过看上去却是半点都不相象,如果是在大街上,从相貌上来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为他们是同族人的。
付丙荣走了过来,凑到杨泽的身边,小声道:“师父,外面围了好多的人,不过前面几个人都说要打死那个新媳妇儿,但后面的人却是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都是不赞成打死新媳妇儿的,都认为这个要求太过份了。”
杨泽嗯了声,心想:“不赞成的才对,赞成的才有鬼呢!不过,这个案子,不管我怎么判,都会发生大反转的情况,反正这个坑,是非得让我跳进去不可的,就算我不跳,他们也会把我推下去的,我该怎么反抽回去呢?”
想了片刻,有主意了,外面不是有人乱评论么,很好,那就从他们开刀,如果所料不错,那这些人一定是长公主派来起哄的,让他们起哄。先把他们的屁股打开花!
杨泽叫过郭康富,问道:“有没有驱散闲杂人等啊?”
按着衙门里的规矩,如果不是公开审判,县令没有允许百姓旁观,那么百姓是不可以围观的,尤其是不能堵住县衙门口,这规矩是显示官府威严的,天下所有的州县统统都是如此。
郭康富一愣,转头看了眼门口,见竟然有几个年轻百姓都挤进大门了。县衙里的差役倒也没有赶他们出去,万年县毕竟是京县,京城里闲汉颇多,老百姓看热闹的兴致也高过别的县,只要不影响衙门办差,县令不发话,那差役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不会赶围观百姓走。
可县太爷发话了。那就得赶人了。郭康富忙道:“这都是卑职的不是,卑职这就用水泼散他们!”说着转身就要让人用水泼洒,把围观百姓赶开。
一般情况下,如果围观百姓太多。官府必须要赶人了,如果是刑部这种地方,那是要用鞭子的,当然不是往围观百姓的身上抽。而是啪啪甩响,把百姓吓得后退,而县衙这种地方。用鞭子就稍有夸张了,所以一般是用水,差役们拎着桶水,用水瓢盛水往围观百姓身上泼去,这样也可以让围观百姓后退,又不至于伤了百姓,郭康富要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可杨泽却一拍惊堂木,喝道:“不经本官允许,竟然私入官家重地,这还了得,把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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