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医-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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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喜过望，侍卫首领也不多说。叫侍卫们松开这人，他和颜悦色地问道：“是谁袭击的我们，你且说来听听。放心好了，只要你说得对，没有撒谎，那我必定重重有赏！”

　　　　这个来告密的大汉，正是跟着付丙荣一起去城外的人之一，他是地痞无赖出身，向来有奶便是娘，谁给他好处，他就跟着谁混，对杨泽并没有半点儿的忠心，更不会保密什么的。

　　　　这大汉进城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儿，付丙荣第一次带着他们打架的地方，可就是在长公主府的旁边啊，寻仇寻错了，打错了人，那纯属胡说八道，打的必定是长公主府的人。

　　　　为了验证这点，他便又回了长公主府，在后门那边等着，果然看到骑士们回来，又看到了侍卫们出来，他便知道，这次他猜对了，这是老天爷开眼，要挑他发财啊！

　　　　可惜他进不去长公主府，又不晓得长公主知不知道这事儿，要是已经知道是杨泽派人袭击了她的人，那他再去告密就没有意义了，反而会得罪杨泽，杨泽可是地方官，得罪了县令大人，那他可就别想活着了，非打死他不可，他别的不怕，可死却还是怕的！

　　　　直到刚才，这大汉看到了侍卫们回来，月光之下，人人垂头丧气，他便知道了，这是去打探消息，没有打探到啊，太好了，这回是真的要轮到自己发财了。

　　　　听到侍卫首领问他话，这大汉心中兴奋，他可不想把消息这么就说出去，说得太容易，就卖不上好价钱了！他道：“这事万分机密，小人要见到长公主殿下后，才能说出来，否则就算你给我一万贯，那小人也是不说的。”

　　　　侍卫首领眯起眼睛，忽然问道：“谁知你是不是在胡编，我只问你一句，在城外小树林边上，一共死了多少个人？”

　　　　大汉嘿嘿一笑，道：“这个没数，当时太乱了，也不敢去数，但估计着就算没有三十个，也得有二十几个，领头的三个人，都是被箭射死的！”

　　　　一听这个数，侍卫首领便知这人确实知道经过，立即叫侍卫带着他进门，他则飞奔去报告，告诉长公主打探到消息了。

　　　　长公主头疼欲裂，不得不躺在床榻上休息，正昏昏沉沉，似睡非醒之间，听到了侍卫首领的报告，她连忙坐直身来，道：“抓到人了，是个市井无赖？嗯，这种人向来喜欢看热闹，没准儿真的会知道呢，速速带他进来。”

　　　　侍卫首领答应一声，跑出去带进了那个大汉，对于这个大汉他还是有点儿信不过，怕突然暴起，伤害到长公主，便手按腰刀，站在一边，把大汉给按倒地，不许大汉抬头，只需要他说话就成了。

　　　　大汉头一回进入到长公主府，却发现长公主府里破破烂烂的，可能是上回被杨泽祸害的吧，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的，他心中欢喜，长公主一定深恨杨泽，自己只要把杨泽给卖了，那就一定会卖个好价的，说不定下半辈子，躺着吃都够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烧了好啊

　　　　长公主借着殿里的烛光，打量了下大汉，发现这大汉就是个市井无赖的打扮，这种人她以前虽然接触得很少，但却知道这种人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只要给钱，那他们是什么都肯说，谁都敢出卖的，为了钱，就连亲爹都会卖掉！

　　　　“你都知道什么，说来给孤听听，只要说得对了，孤重重有赏！”长公主恢复了慈祥的语气，很温和地说道。

　　　　大汉不敢抬头，他想了想，觉得和大人物说话，得先谈好价钱，免得他把秘密说完了，大人物随便赏他几贯钱，那够干嘛的，要知道他要出卖的人可是万年县的县令，京城里最凶悍的地头蛇啊，有官身的地头蛇，可绝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地头蛇能惹得起的。

　　　　大汉道：“殿，殿下，小人要出卖的人地位可高着呢，小人打算出卖他之后，就离开京城，找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好好地过下半辈子，所以这个赏钱，小人想先知道有多重！”

　　　　他倒是挺实在的，直截了当地就说他要出卖别人，脸皮够厚，要钱的口气更加直接，半点儿都不绕圈子。

　　　　长公主哼了声，看向侍卫首领，侍卫首领便道：“赏你一百贯，现在你说吧！”

　　　　大汉心里骂了声娘，才一百贯，听着不少，可够过下半辈子的么。他便讨价还价地道：“小人还有一家子要养，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娃儿……”

　　　　“二百贯，这总够了吧，少废话，快点儿说正事！”侍卫首领不耐烦地道。

　　　　可大汉却道：“二百贯？小人的眼神不太好，没看到什么，还是走人吧，殿下你就当小人是个屁。放了就得了！”

　　　　嫌钱少？其实二百贯卖个消息，并不能算少了！长公主心想：“价钱要得越高，那指使人的身份就越高，多花点儿钱也值得，说不定还可以把他当成是证人，去指证指使者呢！”

　　　　这回不用侍卫首领开价了，长公主道：“一千贯，你说吧！”

　　　　她很不耐烦这种讨价还价，要是换了别的事情，她连大汉这种人都不会见。直接领到她跟前来，她都嫌会脏了空气。

　　　　大汉对一千贯这个数很满意，差不多够下半辈子的开销了，他道：“谢殿下赏，那个指使歹人袭击殿下手下的人就是……”

　　　　他还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马上说出来，寻思着没准长公主还能再赏他一笔，以前在茶馆里听书时，说书人一说到关键时刻就不说了。然后拿个盘子讨赏，他学学这招儿，没准也会好使的！

　　　　可惜，他身份实在是太卑微了。要不是这事太重要，别说长公主，就连侍卫首领都不会拿正眼看他的。侍卫首领啪地一抽他的后脑勺儿，喝道：“再吞吞吐吐的。赏的就不是铜钱，而是刀子了！”

　　　　大汉再不敢卖关子，大声道：“是杨泽。就是万年县的县令杨泽，是他派人去的！”

　　　　长公主微微一怔，她已经在心里排除了杨泽，因为如果是杨泽派去的人，那是不会直呼杨泽姓名的啊，再说如果真是杨泽派的人，那干嘛当场说出来，又不是傻子！

　　　　长公主道：“是谁？孤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大汉忙又道：“是杨泽，就是他派小人们去办的事，由付丙荣带队，小人当时就在队中，还拿着砖头扔呢，当然，小人是不敢真的砸到殿下你的人的，小人向来知道进退……”

　　　　侍卫首领大怒，他耳朵到现在还疼得要命，没想到竟是这个人砸的，他才不管这大汉说不敢真砸呢，直接就认为是他砸的！

　　　　长公主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她实在装不下去了，再也没法慈祥了，冷冷地道：“是谁派你来的，让你说是杨泽派的人，你真当孤是三岁小孩儿么，竟然敢当面欺骗！”说着，她一拍床前的小桌，砰地一声大响，拍完就后悔了，好疼！

　　　　怎么还不信我呢，大汉惊讶地道：“殿下，小人没有撒谎，真的是杨泽派的人啊，他还把找了不少象小人这样的人，都养了起来，然后让付丙荣领着我们出来办事的，殿下要是不信，小人可以带你去那个大院子，里面全是小人这样的人，一问便知！”

　　　　长公主怒极反笑，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做的是什么营生？”

　　　　大汉犹豫了一下，道：“小人……小人没什么营生，只是在街面上混口饭吃……”

　　　　没等他说完，长公主怒喝道：“你是说杨泽养了你这个无赖，不，是养了你这样的一群无赖，足足有上百吗？这种话，说出来谁能信！”

　　　　大汉急道：“是真的，杨泽脑子不灵光，真的养了小人这样的人上百，不不，是二百，足足有二百人呢，都和小人一样，小人没有撒谎！”

　　　　这个世上，谁能养一群的地痞无赖呢？除了杨泽之外，还真没有人会这样做，就算是有的达官贵人养些门客，也是养的那种有本事的文人，就算是养武者，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只是养些江洋大盗，就象是长公主这样的，可即使如此，她也只养了三个，更加不可能养地痞无赖啊！

　　　　侍卫首领喝道：“养你们这种街头混混，还养了二百多人，你是来消遣我们的吗？”他抽出腰刀，架到了这个大汉的脖子上，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李正隆，快点儿说！”

　　　　李正隆是谁？对于这个大汉来讲，他怎么可能知道临淄王的名字，那是他根本接触不到的层面，其实如果他今天不来告密，连长公主也是一样见不到的，阶级层次差得太远，直如两个不能相交的世界！

　　　　“不，不是……小人不认得李正隆，不是他派的……”大汉急忙辩解！

　　　　长公主一挥手，道：“拉下去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侍卫首领却道：“殿下，这人被派来说假消息，想必是死士一样的人物。不见得会说实话！”

　　　　“那就往死里打，就算他不说，孤也知道是谁了！”长公主认定是李正隆了！

　　　　那大汉忙叫道：“莫打，莫打，殿下你让小人说是谁，那就是谁，就是那个李正隆，就是他派小人出来的！”

　　　　让你说谁，你就说谁，那你还是来告密的么。就是来胡说八道的啊！

　　　　侍卫首领道：“殿下，不如把他杀了，尸体扔到李正隆的府里去，吓吓李正隆，也告诫他一下，他的阴谋，咱们都知道了！”

　　　　长公主狠狠地道：“不，要把他大卸八块，不用扔到李正隆的府里。他不会被吓住的，扔到我三哥的府里去，他是最好被吓住的，让他再妄想着皇位。我让他妄想！”

　　　　此时的长公主已然有些歇斯底里了，连续的打击，还有鼻子上的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心头的火气要是再没地方发泄，那她真就得一病不起了！

　　　　侍卫首领答应一声，就要提着大汉出去。把他给砍碎了！可这大汉并没有被绑着，他是来告密的，又不是被抓来的犯人，手脚还是能动的，身为混混，见事不妙，第一件就是想跑，他一把甩开侍卫首领的手，跳起身就跑，跑得飞快，眨眼就跑出了殿门！

　　　　侍卫首领大吃一惊，真没想到这人竟然逃跑，看来真是李正隆派来的人呀，要不然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么！他叫道：“有刺客，抓刺客！”

　　　　殿外可是着着不少侍卫呢，见殿里跑出一人，就是那个来告密的大汉，侍卫们心想：“这是要灭口了，这倒是容易的很！”

　　　　侍卫们也是一肚子的气，这时候正好发泄到这个大汉身上，抽出腰刀，向大汉身上乱砍，片刻功夫就把大汉给砍倒，这还不算，仍旧乱砍，真的把大汉给大卸八块了！

　　　　那大汉临死之际，后悔无比，他干嘛要跑来告密，被杨泽好吃好喝地养着，这种好日子上哪儿找去，而且别人都不来告密只有他来，结果这么一来，把命给搭进去了，还是被剁成好几块，下半辈子没指望了，不知下辈子会不会托生成人，估计不太可能吧，碎成好几块了，阎王爷能认出来他是个人么！

　　　　侍卫首领大步出来，吩咐道：“把他扔到相王府里去，扔的时候注意点儿，不要让人发现了！”

　　　　侍卫们齐声答应，捡起大汉碎成好几块的尸体，去往相王府里扔了。

　　　　且说杨泽和李正隆离了大慈恩寺，一路急赶到了右神武军的兵营，兵营离着京城不算太远，拱卫京畿的军队，离得太远，那也不叫禁卫军了，快马奔驰，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待到了军营，杨泽嘿了声，道：“还真的是烧得不成样子了啊！我说贾大将军，就算是演戏，也不用演得如此逼真吧，这大营都快被烧光了，一时半会儿的又不能重新盖起来，你让兵将们住哪儿啊！”

　　　　贾修羽心想：“爱住哪儿住哪儿，我只管烧，以后的事，我干嘛要在乎，我又不能再当大将军了！”

　　　　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却道：“这兵营有快三十年没有修缮了，本来就是破烂不堪，我本来没有想全烧的，可手下人一点火，就成片地着了起来，结果全给烧了！”

　　　　李正隆心情愉快，笑道：“烧了就烧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再盖新的！”

　　　　贾修羽忙道：“对对，正是如此，新的大将军，新的军营，一切都有新气象嘛！”

　　　　李正隆哈哈大笑，道：“本王能否接掌此军，还在两可之间，新气象这种话，现在说还太早了！”

　　　　他把马鞭一挥，道：“进营！”下这个命令时，还真有几分大将军的气势！（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混乱的右神武军

　　　　他们一到营门口，自有站岗的士兵过来，站岗的士兵自然是贾修羽的心腹，过来之后，也没有要什么口令，正常军营里那一套统统没有，而是叫道：“大将军，营里的弟兄们闹着要吃饭，还要酒肉，这个就难办了，酒肉这些东西，咱们都没有准备啊！”

　　　　贾修羽心中叹气，他不是个合格的大将军，平常对军队也不上心，甚至还常常跑回家去，所以右神武军的军纪也早就败坏的精光了，兵将们除了能端端禁卫军的架子，但战斗力什么的，那是提也休提，当然，如果不是如此，李正隆也不能挑他的军队下手，正因为知道他不行，才想要夺权的。

　　　　贾修羽道：“去告诉士兵，临淄王殿下来看望他们了，酒肉好说，过了今天，管够吃喝！”

　　　　杨泽在一旁笑道：“酒肉这种事情，还是由王爷来说比较合适。”卖好这种事，不由李正隆来卖，别人卖确实不合适，尤其是象贾修羽这种马上就要滚蛋的前任！

　　　　贾修羽忙陪笑道：“是是，是末将说错了话，该由王爷您来说才对，恩自上出嘛！”他没理杨泽，而是对着李正隆赔不是。

　　　　李正隆笑了笑，道：“谁说都一样。”他对那士兵道：“吹角，集合，本王先去点将台！”

　　　　那士兵答应一声，转身大喊起来，完全没有个传令兵的样子，就如同在菜市场一样，只要嗓门大就行了！

　　　　杨泽皱了皱眉头，装出一片好心，小声道：“小王爷，看这个样子，这右神武军不怎么样，就算掌了这支军队的兵权，怕也没什么益处！”

　　　　李正隆意气风发。笑道：“正因为如此，本王才可以去改变，才可以打造出一支真正听命于我的军队啊！”

　　　　说完这句，感觉有点犯不着和杨泽说这些，杨泽懂什么啊，除了嘴皮子上的功夫，别的本事都稀松平常，等自己掌了兵权之后，杨泽就没什么用处了，不用跟他多说什么！

　　　　一指军营里的点将台。李正隆道：“走，咱们上台阅兵！”

　　　　三个人带着一众随从，向点将台奔去。

　　　　右神武军的大营相当不小，如果从面积上来讲，都快赶上一座小城了，但兵营的围墙并不高，也就一丈多点，四周有箭楼，里面是营房和校军场！

　　　　右神武军兵将定额为一万二千。实额也是一万二千，也就是说贾修羽是没有吃空饷的，毕竟是禁卫军，吃空饷这种事。没有哪个大将军敢干，离着京城这么近，独孤女皇要是想查，那也太容易了。所以没人敢吃空额，但只要手里有兵，发财的地方就多。贾修羽还是捞了不少的。

　　　　李正隆上了点将台，望着被烧得漆黑的兵营，心中大爽，烧得好，烧得干净，才能盖新的，又看到正乱七八糟在排队的士兵，心情更爽，乱才好，自己才能清除掉一批人，换上自己的心腹！

　　　　杨泽站在李正隆的身后，奇道：“这些士兵怎么穿得破破烂烂的，禁卫军应该衣甲鲜明才对啊！”

　　　　李正隆笑道：“衣甲不齐才好，这样才能……”他突然停住了，别的都还好，看着确实可以让他心头大爽，想着以后怎么打造这支军队，可是衣甲不齐，这个就不好了，身为禁卫军，如果连衣甲都不齐备，那不成了流民了，不叫禁卫军了呀！

　　　　李正隆转过头，问贾修羽道：“贾兄，这些兵将的盔甲呢？本王记得，禁卫军从来都是衣甲齐备，以前随皇上阅兵之时，见到右神武军也是如此，盔明甲亮，可现在为何他们都穿得破破烂烂？”

　　　　贾修羽一头的冷汗，他把这茬儿给忘了，做为大将军他不能吃空额，那从衣甲兵备上做做手脚，发些小财，和手下心腹分分，还是可以的，可事情来得太突然，他忘了把衣甲给士兵发下去了！

　　　　贾修羽忙道：“好盔甲当然是有的，只不过那是在阅兵和出征时才穿戴的，平常操练，穿好衣服太浪费，所以穿的都是平常的衣服，再加上今天救火，所以衣服都弄脏了，只要清洗干净，并不破烂的！”

　　　　李正隆皱起眉头，道：“我记得禁卫军盔甲齐备，而且春夏各有军服两套，冬天有新棉衣一套，就算是浪费些……罢了，这些先不说，等兵将们站好队，本王来清点一下人数。”

　　　　他知道兵备方面的好处让贾修羽给吞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等他掌握了这支军队，再置办也来得及，这不是重要的事，现在不必追究贾修羽的责任。

　　　　贾修羽擦了把冷汗，心想：“幸亏李正隆不是御史，要不然象今天那个追着我弹劾的家伙，看到这种情况，非得告死我不可，不过没关系，只要给我两天时间，我就能把军备给补全，但看李正隆的样子，似乎他认了这笔烂帐，那我也能省下好大一笔，留着以后花用了，毕竟不能再当大将军，以后家里花销多着呢！”

　　　　事实上，对于禁卫军来讲，想克扣军饷是很难的，而克扣军装被服也不容易，不少京中官家子弟都在军中当兵，贾修羽要是捞钱捞得太不要脸，那可是会得罪很多人的，所以捞钱得隐晦一些。

　　　　贾修羽捞钱的方法就不算太不要脸，每当右神武军要采办军服兵备等物品时，他就先把军费扣下，然后去放高利贷，他是大将军他要是放高利贷，那是没人敢不还的，这生意他是稳赚不赔的。

　　　　比如说，一笔军费他扣下，扣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的利息就有好大一笔，九出十三归，那是太有良心了，几乎不能叫高利贷了，他向来是把本金翻一倍当利息的，而且驴打滚的债，借他钱的人想要把钱还清，那可真得砸锅卖铁了，这么个放高利贷法儿，他能不发么。

　　　　只不过高利贷这种生意，做得越多。贪心就会越大，他克扣的军费太多，积累起来，算起来十成的军费里面，他扣掉了七成，当然这笔军费他是能还得上的，但如果李正隆要是认下了烂帐，他不就不用还了么，这也算是李正隆给他的遣散费了！

　　　　右神武军的兵将们虽然今天都有点莫名其妙，营房不知道怎么的就着起火来了。而大将军又让他们在校军场上列队，不许去救火，不过他们却也不在乎，反正营房是朝廷的，又不是他们自己家，烧了就烧了呗，他们又不会在营房里放什么贵重东西，所以大家都不在乎。

　　　　但等大火过去了，贾修羽的心腹将官却不让他们出营。也不给他们吃喝，这就有点儿不能忍受了，尽管军中不少人都是富贵子弟，当兵不是为了吃饷。可让他们在黑灰遍地的营盘里面饿肚子，这就没人受得了了。

　　　　幸亏不是饿了一整天，要不然这些兵大爷们非得骂娘不可，哗变是不敢的。毕竟他们的家人都在京里，可乱骂一通，把平常看不顺眼的将官趁乱打一顿。那就没有啥不敢的了！

　　　　在李正隆到来之前，就差点发生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事，李正隆算是来得及时，要不然他看到的就不是满营懒散的士兵，而是满营的士兵在打群架了！

　　　　就算是贾修羽不怎么操练士兵，但禁卫军的底子还是有的，兵将们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很快就排好了队，抬着头看向点将台，他们都看到李正隆了，不少士兵是认识这位临淄王的，就算没有和李正隆说过话，但临淄王长啥样，他们还是知道的。

　　　　李正隆对军队的反应速度，还算是满意，一万二千名的兵将，站起队来，足足三十个方队，那是好大的一片呀！

　　　　李正隆正要讲话，忽听杨泽说道：“骑兵呢，战马不会也都被烧死了吧？”

　　　　李正隆立即回过头来，要是战马也被烧了，那这笔烂帐可就实在太大了，就算他想替贾修羽给认下，他也没法认的，赔不起啊，右神武军乃是禁卫军，全是骑兵，一万多匹战马，他就算把王府给卖了，都补不出来这么大个数！

　　　　贾修羽忙道：“没有没有，末将让人把马拉出营去，去空地上吃草了，着火之时，要是战马在营中，那非得炸营不可，形势可就没法控制了！”

　　　　李正隆这才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上万匹的战马，要是真没了，这笔帐，就算本王想认，都不敢认啊！”一不小心，他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贾修羽脸一红，没敢吱声。

　　　　杨泽却一笑，上万匹战马而已，别人认为这是大钱，可他却是不在乎的，他别的没有，可黄金却有的是啊！

　　　　杨泽道：“如果只是钱上的问题，那小王爷你不用担心，下官身家颇丰，只要小王爷开口，下官可以借给你的。当然，只是说钱，可不是说马，买马的钱下官有，可真要弄上万匹马来，那下官就没有这个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