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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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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试得好!”豪爽的客人自己也有些尴尬,双手在腿上擦了擦。
  ——暴发户。
  玉玲珑朝他看了一眼,并不认识,正好写个小趣事放在稿子里。撑撑字数又不显得矫揉做作。
  台上的月红君连半点嘲笑的神情都不敢露出来。她对于有人愿意专门坐在下面听自己弹琵琶,已经十分意外和感动了。即便客人完全听不懂又如何?只要有银子拿。她一样要拿出最精湛的技艺,以及最真诚的微笑。
  为了今天这个机会,月红君还问萧妈妈借了一套好衣裳。
  这种只有当红姑娘才穿得起的锦绣华服,是她从未穿过的。
  徐元佐只是将这一切视作商业活动,是他对于园管行横向联通的尝试。如果园管行的客户们能够建立一个类似音乐爱好者沙龙的内部小团体,日后他们来这里就不再是单纯为了沾染一些徐阁老的仙气了。
  对于园管行而言。这才算是能够长久做下去的生意,否则只能算是一锤子买卖。
  然而当琵琶声响起,清新流畅的旋律随着月红君的手指飘然而起。
  活泼轻快的节奏,让每个听众都泛起了生气。即便从未听过琵琶的人,都仿佛能够看到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
  徐元佐曾经附庸风雅接触过西洋乐器。出入过音乐会,买着价格最高的贵宾票。但是此刻,他真正被音乐的魅力所感染了。
  乐曲吹散了一切凡尘俗事,就如疾风吹散来了漫天阴霾,叫那温热的阳光如同金色琼浆一般洒落下来。
  台下听众听得如痴如醉。
  在座诸君之中,真正没去过风尘之地听过曲子的,简直是凤毛麟角——即便刚才那位叫好的,恐怕也是去了之后一门心思都在姑娘的身子上,而从未在意过背景一般的清倌人。
  现在所有人坐在这里,头顶是遮阳的轻纱,四周是春季的花草园圃,没有酒色勾引,没有物欲牵绊。只有一个长相平平,年过三十的老女人,全神贯注地拨轻拢慢捻抹复挑。
  徐元佐的眼睛一动不动,视界中只有一只玉手飞舞般闪动,整个脑海中只有音乐的冲刷。
  乐音渐行渐高,在高音区展开的旋律更加花团锦簇,情绪比之前部更为热烈。时而用摭分弹出轻盈的曲调,继而又有一连串泛音,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晶莹四射,充满活力。
  最终在不断增加的强度之中,全曲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作为开场曲,实在是太合适了。
  徐元佐从余音中回过神来,看到罗振权迷茫地盯着他。
  “怎么?”徐元佐问道。
  罗振权道:“你怎么了?像是被勾了魂儿。”
  “这琵琶弹得真好,我觉得就算是头牛都能被感动。”徐元佐望向玉玲珑的方向,一个身着朴素儒服的青年正用折扇轻掩容颜——正是玉玲珑变装后的形象。
  罗振权想了想,突然道:“你是在说我不如牛?”
  “不,在音乐感悟上每个人都不一样。”徐元佐低声道:“放心,稿子上肯定会说她技惊全场,所有人都被感动了——包括你。”
  罗振权松了口气,见徐元佐往玉玲珑方向去了,旋又想道:尻!老子就是听不懂又如何?有什么好丢脸的!
  徐元佐走到玉玲珑身边,道:“公子,冒昧了。”
  玉玲珑连忙起身,差点行了女子福身之礼,干咳一声方才打躬,一如士子。
  徐元佐低声道:“真是余音绕梁,想必月红君也有不少恩客吧?”
  玉玲珑摇头道:“公子想来是不太去风尘之地。去那里的人,有几个会听清倌人卖艺的。”她面露苦涩:“别说清倌人碰不到雅客。即便红牌姑娘,哪个不是十年练就一身技艺?而客人终究只是看脸看身段罢了。”
  徐元佐默然。
  这世界终究是个看脸的世界。
  没有容颜只有技艺,难免会被淹没,偶尔能够展露;
  有容颜有技艺,即便有展露技艺的机会,可人们——尤其是男人,仍旧关注的是容颜。
  至于空有一付皮囊,毫无内涵的花瓶……如此走红的姑娘宜乎众矣!
  徐元佐回头望向观众席,不出所料,回过神来的客人正纷纷打赏。
  少则三五两,多则七八两,最高一位给了十两。虽然没有齐声鼓掌那般壮阔,但是真金白银的威力也足以撼动人心。
  月红君已经下去更衣,准备下一曲演奏。萧妈妈笑颜绽放,头一次从个清倌人身上赚到了红牌姑娘的打赏银子!又哪个红牌姑娘能同时得到这么多打赏?
  不知为何,徐元佐对萧妈妈突然有了些许厌恶。
  萧妈妈若有所感,抬眼就望见了徐元佐略带冷意的目光。她脸上笑容依旧,手下却是收银子收得更加麻利,心中暗道:现在后悔耍大方了?哼,莫急,老娘少不得要打赏你些的!


第161章 免费演出
  在第二曲开始的时候,徐元佐被萧妈妈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正是要重新讨论分成的问题。
  最初谁都没有想到,清倌人的打赏竟然也能跟红牌姑娘媲美了。
  徐元佐看着微微屈膝的萧妈妈仰着头看他,心中暗道:果然人各有其位,这付卑贱的姿态,我就做不到。
  “我不分你的银子。”徐元佐口吻清淡,但是透露着坚定。他道:“不过我想跟你签个契书。”
  萧妈妈心里疑惑,笑容依旧,道:“公子就是拿老身打趣。您是何等身份,但凡有吩咐说一声就是了,签什么契书啊?”
  契书是平等主体之间的约束文件,那么是否说不平等的主体之间就不能签契书了?
  当然不是,现成的反例就有啊,譬如卖身契。
  “望云楼的清倌人,有一个算一个,我要一份名册。名册上的姑娘,每月要有三次免费来我徐园演奏的义务。时间我会提前三天通知,好叫你妥当安排。除非我自愿放弃这种权利。”徐元佐缓缓道。
  萧妈妈虽然从未听说过“霸王条款”,但是现在也该有所领悟了。这不就是青楼跟姑娘们签的卖身契翻版么?当然,现在青楼站在了姑娘们的位置上。
  萧妈妈终究是久经考验,城府深厚,瞬息之间已经考虑到了种种因素。譬如望云楼跟县衙的关系,跟诸多金主恩客的关系,以及背后东家的势力能否挡得住徐元佐,徐家二公子徐琨是否愿意出面周全……
  “其实我也不是要占你便宜。”徐元佐笑道。
  ——这样的确不叫占便宜,这叫打劫!
  萧妈妈心中暗骂,脸上笑着道:“公子是斯文读书人,哪能做那种事!”
  “你也看到了。清倌人在你手里不过就是个背景,能赚多少钱?但是在我这里,颇有意外之喜吧?”徐元佐道。
  萧妈妈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似乎看到了一颗新的摇钱树吐出萌芽。当初她想叫徐元佐的客人点望云楼的姑娘,正是看好这里客人地位高,出手阔绰。是个好渠道。即便分一部分给徐家园管行,对于口碑也是大有好处的。
  “我放她们进来,给她们打出口碑,这是我付出的本钱,你不能否认吧。”徐元佐缓缓道:“其次,打赏的收益归你,若是我能卖出座位,那钱归我,也算公平吧?”
  萧妈妈知道一个座位也就五十文钱。跟动辄三五两的打赏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作为一个生意人,萧妈妈更能理解渠道的重要性。
  松江府里有头脸的人固然不少,主家办喜庆事请几个清倌人演奏也是常有的,但那种情况客人可不会给打赏啊!
  除了夏圩徐园,还真的没人能够提供这样一个渠道。
  “若是我要她去超过三次,也会额外给钱的。”徐元佐道。
  “公子真是……有这般情义在,银钱那等俗物有什么好说的。”萧妈妈呵呵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徐元佐道:“这事我就叫茶茶跟你联络、订约。”
  都是熟人,萧妈妈自然无不应诺。
  徐元佐回到场中时。琵琶曲已经快结束了。因为合约的事打扰,也就没有继续欣赏下去的兴致了。不过在座的诸多客人却兴致颇高。他们基本没有音乐欣赏的底子,不过正好《曲苑杂谭》刊登了文汐君的文章,此时用来两厢印证,竟然丝丝入扣,岂不觉得有趣么?
  他们哪里知道,文汐君正是月红君的徒弟。褒贬出于一脉,焉有抵触之理?
  徐元佐回到小会议室——现在他更多时间在这里思考,只有颁布任务的时候才回大办公室,所以很像是他自己的私人办公室了。
  对于后世的总经理而言,这简直是理所当然的。谁家老总在大堂办公?不过如今徐元佐头上还有名义上司,所以只要得了实惠就行了。
  徐元佐静静躺在摇椅里,脑中泛起的是事业图表。
  如今主营业务要渐渐向客栈转移,只是碍于人力资源而不能大量铺开;
  夏圩徐园的业务要进一步扩展,则面临着容量瓶颈,越是有钱的客户就越不能得罪啊!
  《曲苑杂谭》倒是一个突破口,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所以哪怕抄书凑篇幅也没人会觉得任何不妥。关键就是还未能形成盈利点,一百份两百份的销量,就连成本都补不回来。而且广告效果还不明显,初期也只有自家产业有这方面的需求。
  ——还是缺乏各类人才。
  徐元佐暗叹一声:好在园管行只要上了轨道,惯性前进并不需要他花费太多精力;有家客栈方面可以慢慢拾遗补漏,在积累中慢慢改进;《曲苑杂谭》的确少个掌舵人,自己初期还能分心主持,若是日后产业铺开了,肯定是兼顾不得。
  “棋妙,”徐元佐叫道,“叫老罗把客户的资料拿过来。”
  棋妙领命而出,一如自己在徐元春身边时候,等闲不出声。不过他在外人面前倒是比较开朗,说话颇有分寸,能跟人打成一片还能锁住嘴,这可是了不得的天赋。
  不一时,罗振权带着姜百里捧了厚厚一摞资料过来。这是客服部不断增添的资料,从最初的一张纸,到现在事无巨细皆录入其中,形成规模,可见心血。
  徐元佐并没有叫两人出去,飞快地展开资料册,飞快筛选,边道:“有没有喜欢写东西,文字又还可以的客人?”
  姜百里微微垂首,还不等说话,徐元佐突然叫了一声:“好!”
  “没想到祁家公子的文采颇为不错呢!”徐元佐从活页中抽出一张毛边纸,上面是抄录一篇百十字的游记,又读了一遍:“文字简练,没有过多的典故,这游记写得不错。”
  姜百里凑上前看了一眼,道:“哥哥,虽然外面说是祁公子文章,但也有人说其实是他家养的清客捉刀。”
  徐元佐笑得更灿烂了:“他好这文名就好。百里,你去跟祁公子聊聊,说自己有门路可以让他的文章发在《曲苑杂谭》上,只要他写出来的东西对咱们有用,管他是谁捉刀呢。”
  姜百里会意,腹中已经打了草稿,就在今日要把这事办了。


第162章 赞助商
  报刊文章从功能上来说,大抵能分成三类。
  一类是传递信息,如新闻,如广告,普及学术的小文章也大可分在此类;一类是纯粹娱乐,比如小段子,又如徐元佐拿来凑数的《西游释厄传》;然而最重要的一类,则是引导人心社会风气的重头文章!
  徐元佐在收罗了新一期的稿子之后,发现有玉玲珑的技术分析文,有祁家公子的游记,有梅成功的整体描述文,三者足以撑起两个版面,再加上凑数灌水的文章,要说够也够了,可却是缺乏一根支柱。
  徐元佐思索再三,终于脑中想到了“社论”!
  影响力大的报纸,重头就在社论。
  社论是引导人心走向的导弹,是威力最强的文字。任由玉玲珑把器乐吹出花来,士林阶层不能接受,一句“靡靡之音”就打翻在地,谁还关心表演得如何?
  虽然音乐有自己的力量,但听众的心态也有影响。抱着欣赏享受的心态来听,与抱着批判抵触的成见来听,结果大有不同。
  如果能够形成全社会的“尚乐”潮流,那么夏圩徐园的音乐沙龙也就有了根基,否则终究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一个小众游戏罢了。
  现在就需要这么一篇“尚乐”的社论,必须要能够引领人心,叫受众重新重视音乐。
  徐元佐抱着这个念头,回到郡城徐府,找到了正在苦读徐元春。
  兄弟两人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徐元佐基本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又道:“我现在就是缺这么一个写‘论’的高手。要高屋建瓴,要笔力如刀,不知大兄可否为我引荐一位?”
  徐元春从徐元佐的描述中。看到了力由根起的手法,乃是“天心自我民心,天听自我民听”的煌煌正道,颇以为然。既然有益于大家的共同目标,那么自然要尽一臂之力。
  “即便由我来写,恐怕笔力也是有些弱了。”徐元春眉头紧蹙。在脑中搜索是否有文坛领袖能引领此风。
  “这篇文章最好能够五十年无人出其右。”徐元佐道:“的确是要当世大儒起笔。”
  徐元春闻言,双手一击:“那就只有一个人才行了。”
  “谁人?”
  “王凤洲!”
  徐元佐愣住了。
  凤洲是王世贞的号,王世贞是谁人?
  那是后七子领袖,执文坛牛耳,引领整个盛明文风的人啊!
  后人更是评价说:嘉靖名曰七子,实则一雄!
  更叫绝的是:凡地方上出了名震天下的人物,时人便以地方指称,表示此人名盖一方,为乡梓添色。就如徐华亭、张江陵、高新郑……而王世贞是太仓人,为何没人称他王太仓?因为王世贞有弇山园,故而自称“弇州山人”,于是人们称太仓为弇州。
  一者人以地名,一者地因人名,可见一斑。
  王凤洲这个名号在文坛上,就如徐阶徐华亭的名号在政坛上一样。
  “能请得动么?”徐元佐怯怯问道。
  徐元春倒似颇有把握,道:“当年王凤洲的父亲被严嵩害死。大父为其平反,结了一段善缘。若是由大父出面。王凤洲不会吝啬文字的。”
  ——但是王世贞在自己书里没少非议徐老先生啊。
  ——唔,对,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这事。
  徐元佐还是有些忐忑,道:“若是真能得到凤洲先生的文章,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可急么?”徐元春道:“若是着急,这就派人去苏州找大父和父亲。若是不急。就等大父回来再修书去浙江。”
  “不急不急!”徐元佐连忙道:“我得先将此事原委写下来,必要跟大父、父亲说清楚才是。”
  徐元春点头道:“是此道理。”
  徐元佐为了不影响徐元春的修学,当夜连住都不住,便要回夏圩。既然内定了王世贞的文章,那么第二期的社论可以先放放。全当蓄力。
  不过音乐会的事得立时见报,此谓乘热打铁也。
  工匠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加上现成的板框,第二期的《曲苑杂谭》只三日功夫便刊印出来,旋即散发到了各个客户手中。
  不过这回的印量可不止一百张,而是足足五百张,新增加的数量正是为府县学里的生员们所准备。
  那么多出来的成本是谁承担呢?
  却是祁家公子祁珏。
  祁珏乃县学生员,却是附学生员。
  这里却要分明:生员到了目下,却是分了三等。
  第一等的生员名为廪膳生员,是国家发生活费的正经生员。
  后来学子愈多,便有了增广生员,可以视作扩招生。
  这附学生员乃是扩招的扩招生。
  虽然也是生员,比之前面两类却好比后世大专生与本科生,以及211、985的本科生的区别。
  祁珏家中颇有家资,简言之是不差钱,唯独好个文名,可惜才气有限,所以找清客代笔、印小册子乃是常事。这回自己的文名被人看重,特意约稿,焉有不应之理?别说拿稿费,祁公子还恨不得倒贴银子呢。
  自己宣扬与别人认同而宣扬,那是天壤之别啊!
  祁珏格外珍惜这个扬名的机会,特意赞助了《曲苑杂谭》编辑部五十两白银,请《曲苑杂谭》多印四百份,首先给学校里的同学人手一份,其次也要借助徐家的客栈,散发到商路上,好将文名散布到整个南直,乃至外省!
  对于徐元佐而言,印一百份与五百份,增加的成本只是油墨、纸张、雕字磨损、刷印人工。五十两非但绰绰有余,就连前面一百份的成本都可以覆盖了。这不等于报纸一份未卖,而成本已经回笼了么?
  这样的好事,岂能拒绝!
  报纸发出之后,祁珏立时成了学校里的明星。
  虽然文章平平,许多人都不看在眼里,能参与盛会却是一桩谈资,更何况徐元春这等著名学霸也在其中。
  祁珏心中却觉得这是“以文会友”,全是因为自己的文章而来,尤其看到有人突然惊叹:“呦,原来还收了祁美玉的文章!”更觉得银子没有白花。
  白纸黑字拿回家里,父母也是颇为高兴,大有名垂青史的即视感。
  ——要不然我也办个报纸?
  祁珏一度心中琢磨。
  不过他到底商人之子,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曲苑杂谭》是人家的报纸,刊登他的文章是肯定他的文才。若是自己办份报纸,刊登自己的文章,那岂不是又回到了自家印小册子送人的境地?
  ——若是如此,就多送点银子给那边,省得他们亏钱不印了。
  祁珏心中打定主意,又捧出报纸,对着“自己”的文章嘿嘿直乐。


第163章 去拜寿
  随着第二期五百份报纸的发行,《曲苑杂谭》的名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如果说创刊号是投入大海的小石子,那么这第二期就是投进池塘的小石子,着实激荡起了几圈涟漪。
  因为五家客栈都将报纸作为上等套间的赠品,所以难免要备货。叫人惊喜的是,这报纸竟然还零零散散卖出了十五份。其中唐行店卖出六份,商榻店卖出七份,重固店卖出两份,都是经济重镇。
  重固最初并不如唐行和商榻那般受重视,因为徐元佐在评估各店投入时,将地理位置的权重设定过高,对重固本身的商品原产地地位估量不足,以至于进入商贸旺季之后,重固店天天爆满,又急忙从园管行总部分了三个少年过去,同时准备开重固二号店。
  报纸的口碑不错,客栈的生意在预计之上,连初期的亏损都没有,而夏圩徐园的客户随着资本解套,陆续有四五家大户表达了参与意向。
  徐元佐手下经营的产业,无不欣欣向荣,自然叫徐诚脸上有光。这回徐阶和徐ネ饷嬗畏茫盟醇遥抟梢彩嵌孕烨齑蠊芗医蟹秩ā
  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徐元佐仍旧没有忘记照看一下徐琨徐盛这对活宝组合。不过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裂缝,徐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焦头烂额,徐琨也对徐元佐视而不见——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时光匆匆流逝,很快就到了与母亲约定去外公家拜寿的日子。
  徐良佐终于还是为自己争取到了崇明之行的名额,见到哥哥的时候脸上带着狡黠的得意:“我得送娘过来啊。”
  “我看他最近读书还算用功,也不贪玩,就带出来走走。”徐母也记得上回自己还说不带小儿子出来,音犹在耳。没几天就变卦了,不免脸红。
  徐元佐点了点头:“也是,父亲去了西安,娘这一走三五天都没人做饭,麻烦邻居也不好。”
  见徐元佐赞同,徐母登时乐开颜:“还是你这个理由找的好。不愧是县案首。”
  徐元佐笑了笑,道:“今天才廿三,还有四天才是外祖父寿辰。娘看咱们怎么安排行程?”
  徐母颇有些急切,道:“为娘这么多年不曾回去过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徐元佐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今晚就住到松江去。明日一早就出发,大约傍晚前能到上海。后日早上登船,午时也就该到崇明了。”他本以为一天能到崇明,后来问了几个走过崇明的少年。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徐母知道晚上是没法赶路的,也知道船夫也不肯晚上出海,所以势必要耗费两天在路上。若是行人走得快些,一天就能到苏州了,可见关键还是海路隔绝。
  徐元佐这回也不跟手下少年客气,要帮忙采买礼物,帮着搬运东西,尽管开口。少年们也觉得能为元佐哥哥效力实在是荣幸。一时间竟然欢天喜地。
  既然要准备礼物,自然要数人头。
  “我对外祖公家不甚了了。所以只预备了一幅字作为寿礼。”徐元佐请母亲到了小会议室,取出一卷已经裱好了条幅,在书案上徐徐展开。徐母并不懂书法,按住儿子的手,道:“莫展开了,小心弄脏。”她又问道:“多少银子?”
  徐元佐哭笑不得。只得道:“不多,也就二十两。”
  “啊!”徐母几乎跳了起来:“二十两还不多!够了够了,这足以表咱们的心意了。”
  “母亲,其他亲戚的见面礼该怎生措办?”
  徐母有些黯然,道:“也不知老父是否续弦。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虽然大哥待我寻常,但是二哥待我极好,两人的礼物自然要一碗水端平,免得尴尬。”
  “父亲恶了的便是那位二舅吧?”徐元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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