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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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哈哈大笑，在李纲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李纲方才放下心来。
原来岳飞他们藏匿在汴梁城里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任凭蔡太师他们把整个汴梁城翻转过来，也休想找到他们。
那处地方就是太师蔡京的后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作为开封府的**老大，飞天神猪江振子当然深谙其中的道理，在很早以前就物识到这块避风宝地。
蔡京的太师府占地极广，房舍院落众多。江振子便以一家商铺的名义，买通了太师府的一位管家，出巨资长期租用了太师府临街的一个院落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岳飞兄弟几人和江振子在太师府上虽然不敢胡乱喧哗，但日子过得很充实，因为牛皋兄弟几人那天在皇家校场上捡到了宝贝。
那天岳飞在校场上剑射张邦昌，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演武厅上，看张邦昌如何反应。结果牛皋几兄弟趁乱窜到场中，不但把小梁王柴贵的金刀，金甲和一些随身物件拿走，连小梁王乘坐的小白龙也都一并牵走。
那小白龙是一匹良朐，本不舍柴桂，很难驯服，无奈碰上牛皋这个偷马贼。
牛皋的父亲是豹子头林冲的马童，牛皋自幼生活在马群当中，最是熟悉马的脾性。一个大黑布袋，一个馒头就活生生把白龙马给套走了。
原本也有武生看见此事。一来考生箭射主考官，太过难得，大家精力都集中在演武厅上；二来这兄弟几人凶神恶煞，极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兄弟几人顺利地把小梁王的宝贝带出皇家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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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夜探敌营

在小梁王柴桂的遗物中，岳飞最看重的并不是金刀，也不是黄金甲，而是一本书，一本小梁王得之于梁山五虎上将之首－大刀关胜的刀谱－《春秋大刀刀谱》。
除了把“盘蛇七探枪”的身法诀窍教给兄弟们外，岳飞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专研《春秋大刀刀谱》之上。
不愧是由一代武圣关云长所创，刀谱上所记载的御马术，人马合一的技巧，各种使用长短兵器的发劲方法等等，岳飞看得是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尤其是其中的御马术，利用战马的不同变速加上兵器的运用，造成敌将视觉上的错觉。这种方法，与华山睡仙丹法中一些神打技巧有异曲同工之妙。
直到宗泽老帅派人来接，兄弟几人才依依不舍，离开太师府。
这半个月的时间实在太难得了，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研武功，甚至连江大胖子也获益甚多，隐隐约约到了结金丹的关口了。
……
到了开封府留守司衙门内堂，听完尚书右丞相李纲所述因由，岳飞兄弟几人都吓了一大跳，难道要我们以一敌万？
江振子左手轻碰岳飞的后腰，岳飞会意了，找个籍口与江振子退出内堂。
“如今你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连你也说没办法，士气可能就此溃散。”江振子压低声音，提醒岳飞。
“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瞒骗他们吧？”岳飞不知道江振子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江振子笑了一下，说道：“我早些年曾探过太行山。桃花谷虽大，但能住人的地方不多。满打满算也就能驻扎个四五万人马。如今桃花谷号称二十万大军，里面必有蹊跷，不如你我前去探访个究竟，再做打算？”
岳飞一听，甚觉有理，便与江振子回内堂与众人分说。
李纲宗泽等都是知兵之人，兵书有云：知己知皮，百战不殆，岳飞前去探路乃是正理，于是同意岳飞的行动。
然而众人并不散去，就在留守司衙门等候消息。
岳飞与江振子从汴梁城西城门出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两人走近桃花谷大军，只见无数的营帐，一个挨一个。营帐中亮起灯火，星星点点，一望无际。营帐之上，一片片的炊烟飘起，在火光的辉映下，幻化成各种形状。
岳飞的神识强大，面对着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却感受不到多少杀意，感觉非常怪异。
江振子经验丰富，领着岳飞绕开营帐前拒马和铁疾黎组成的障碍区，闪入大军之中，边走边给岳飞做介绍。
之前周侗也有尽心教导过这些扎寨安营之法，但毕竟是纸上谈兵。如今江振子现场指导，岳飞收获甚多，一一记在心上。
岳飞与江振子在营帐间走动，竟然发现军中的人员大部分都是农家装扮，穿戴盔甲的并不多见。于是两人也都脱掉外面的黑色劲装，用本来面目行走，堂而皇之，也没有人前来盘查。
忽然间，岳飞听到前方隐约传来一阵阵的笛子声。笛声寂寥天涯，惆怅难寄，让人不禁黯然垂泪。
岳飞给江振子打了个眼色，两人加快脚步，找到传出笛声的营帐。
两人牵开帐廉，走进帐篷。
这是一个住三十人的大帐，里面坐着七八个人，也都是庄稼汉装扮，其中一个中年人，满脸沧桑，还在吹着笛子。
岳飞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中年人双眼无神，心跳无力，并无功夫在身，只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而已。
江振子和岳飞两人在中年人旁边坐下。
江振子摇头问道：“这位老乡何故把笛子吹得如此悲伤？”
中年人把笛子放下，很憨厚地笑了笑，说道：“这首曲是俺老爹传下来的，叫镇魂曲。如今要开仗了，死伤自然免不了。预先吹些曲子来安魂，万一俺去了也有个安慰。”
“这位老乡真是悲天悯人，可敬！”岳飞插话道：“但我看你四肢软弱无力，普通人一个，为什么要投军呢？马上就要开战了，两军相交，你如何自保？”
岳飞问得直接，那中年人也答得爽快：“这位大爷应该是桃花谷请来的好汉吧。不瞒你说，俺来投军，就是为了桃花谷的三餐饱饭和每天一文钱的工钱。这里十几万人，有那个不是贪图这个呢？”
“哦，还有这种事？”岳飞有点不相信，接着问道：“每天一文钱能招揽人来帮他拼命？”
中年人笑了，说道：“这位大爷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不懂得俺们穷苦人家的算盘，就让俺慢慢给你算一算”
中年人放下笛子，把手在衣服上搽干净，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一天一文钱，一文钱就是一升谷；一个月就是三十文钱，能买三斗谷了。三斗谷可够我俺家里交纳一年的税赋了。”
中年人搽了一下布满皱纹额头，又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第二，桃花谷包俺三餐饱饭，一餐给俺三个大馒头。这些大馒头又白又嫩，比俺家自己做的馒头好吃多了。俺吃一个留两个，一天就可以省下六个大馒头，一个月就有一百八十个大馒头。只要俺在这里呆上两个月，拿回家的馒头混着家里的硬馍馍吃，一家人就可以吃过冬，不用挨饿了。
江振子也被这中年庄稼汉逗乐了，插嘴问道：“你把馒头放上一个月，这馒头能不变味吗，都馊了乍吃呀？““这时候天气冷，不会变味的。万一变了味，把它捏成粉，晒干蒸熟，又可以吃了。”中年人很厚道地笑了笑，继续答道：“桃花谷还分给俺们每人一套军衣。这军衣多好啊，起码能穿上七八年久，俺们都不舍得穿，留给后辈。王头领好人啊，他真能当皇帝俺也认了”
岳飞强忍住心中的感慨和唏嘘，问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们为了这丁点的蝇头小利就要冒着谋反的罪名和朝廷作对，一旦桃花谷的前锋部队打败了，被朝廷大军追杀，你们如何抵挡？”
中年庄稼汉挠了挠脑袋，很腼腆地说道：“真要打败了，肯定是扛起自家的馒头就往家里跑，那管那么多。你们两位大爷问得好生奇怪。至于谋反不谋反的，俺庄家汉不懂，谁给工钱就给谁卖命，天经地义。谁当皇帝俺们还不都是一样要纳粮（税）？”
营帐里的其他庄稼汉听到这里，也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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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五雷正法

出了桃花谷大军的营盘，岳飞与江振子两人相对一笑。按来路往回走。
“看来姑爷已经是找到了退兵之策。”
“是有一个办法，但是风险极大！”
“姑爷是不是想知道桃花谷几个头领的武艺如何？”
“大胖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是当然。不要忘了，你的兵法还是我教的。”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西城门下。
为了避免惊动人，两人直接翻越城墙，进入汴梁城。
汴梁城城池虽高，还是奈何不了两位高手。
快到留守司衙门了，江振子叫停岳飞，如此这般又吩咐了一遍。
见岳飞有些迟疑，江振子说道：“不按此行事，你如何能见徽宗天子，如何能扳到蔡京这个老贼。”
思量了片刻，岳飞还是点了点头，与江振子一同进入留守司衙门。
一盏茶的功夫，开封府留守司衙门内堂传出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
翌日，金銮殿上，百官齐集，徽宗天子端坐在龙床之上，一脸的憔悴。
不用说，昨晚肯定是被**的妃缤佳丽折磨了一宿。
如果不是兵临城下，徽宗天子又不上早朝了。
丹墀下正跪着一位传令官，向徽宗天子禀奏：“桃花谷强寇的先锋官马保在城门下挑战，还说如果在两个时辰内没人出城迎战，他就全力攻城。”
徽宗天子等传令官讲完，转头望着右边班部的李纲和宗泽，问道：“如今马保前来挑战，两位爱卿有何退敌良策？”
亲征行营使尚书右丞李纲站列出班，拱手奏道：“启奏陛下，臣现在就与宗泽元帅一同出城应战。但要打退王善，还需要一个人前来协助。”
徽宗急忙问道：“还需何人协助，爱卿快点上奏。”
此时留守司宗泽也站出班部，拱手答道：“陛下，此人姓岳名飞，字鹏举，大名府黄县麒麟村人氏。是陛下亲口御封天下第一手周侗周大侠的关门弟子，也是华山的金丹弟子，先太祖武神绫的传人。”
徽宗天子脸色一变，心想，他们还是要把武神绫抬出来，看来太师蔡京的说话并没有错。
徽宗天子正在沉吟，左边班部之中又闪出一人，出班奏道：“臣张邦昌启奏陛下，臣曾于近处观看岳飞所佩戴的武神绫。但上面的图案与龙图阁中所记载的有很大的不同，这岳飞分明是擅自作假，这是是欺君的大罪。”
李纲在一旁奏道：“陛下这武神绫年代久远，或有错漏，也不足为奇。如今大军压境，不如先召见岳飞，打退贼寇。这武神绫容后再议。”
徽宗天子无奈说道：“爱卿所言甚是，宣岳飞上殿吧。”
马上有太监出去传令宣旨。
不多时，岳飞孤身上殿，跪倒在丹墀，三呼万岁。
徽宗天子见岳飞肯跪，放下心来，说道：“岳卿家免礼平身，抬头让朕一看。”
岳飞谢恩后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徽宗皇帝。
徽宗天子心里颤动了几下，一种很熟悉很亲近的感觉油然而生。
天子觉得很奇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便问道：“岳卿家是周神仙的关门弟子，周神仙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朕。”
岳飞拱手答到：“启禀陛下家师知道国将有难，在山中修炼天罡五雷正法，修成之后，帮助朝廷降魔荡妖，保佑国家太平。”
徽宗天子喜好道术，自号道德真君，听岳飞一说，马上兴趣盎然，说道：“岳卿家说说，这天罡五雷正法是什么一回事？”
岳飞答道：“陛下这天罡五雷正法乃是本门祖师陈抟老祖所创，希贤曰：东方木雷在肝宫，南方火雷在心宫，西方山雷在肺宫，北方水雷在肾宫，中央土雷在脾宫。斩除五漏，寂然不动为道之体，感而遂通为道之用，斯五雷之妙也。”
岳飞停了一下，见皇帝和四周的官员都不断点头，便继续说道：“家师以本身五脏之气化为五雷之神，与虚空之神混合为一，召合日月之精华，则上可以达天真，下可以伐妖魅，中可以感动风雨雷电。一旦修炼成功，可千里之外，追杀敌人如探囊取物，比道家飞剑还要厉害千百倍。”
听岳飞说得如此神乎其神，徽宗天子连忙问道：“那周神仙修炼成功了没有？”
“这天罡五雷正法关系到改动天地元气，极难练成，家师还在修炼中。”见徽宗天子满脸失望，岳飞又说：“但家师已经练成了另一种雷法，叫做五行掌心雷。这掌心雷的威力较天罡五雷正法要小很多，只能在十丈范围内发动，百发百中。对付小小一个王善，用此雷法足矣。”
徽宗一听，连忙追问：“那岳卿家会不会这套五行掌心雷法？”
岳飞拱手答道：“托陛下洪福，微臣已经学会了这套五行掌心雷法。微臣将独闯桃花谷大军，用此雷法取王善的头颅来献给陛下。”
岳飞刚一说完，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而徽宗天子则长长松了一口气。
终于有人说能赶跑那些可恶的强寇了。
见徽宗如此表情，岳飞知道，这一切都在按照着江振子的计划在走，不由得对这个大胖子心生敬意。
岳飞继续对着天子说道：“但是微臣功力浅薄，还需要一些物件相助。”
“何种物件？”徽宗天子有些不耐烦了。
“这五行掌心雷法是以本身五脏之气化为五雷之神，与地煞阴柔之气混合为一，威力巨大。但微臣功力不够，需要三滴天地之间至正之液；六滴至邪之液，配与一滴中正之液，混合调制成朱砂，制成符箓，才能引发这掌心雷”岳飞说着，心里暗自好笑起来。
“什么是至正至邪和中正之液？”徽宗天子糊涂了。
“忠臣和奸臣的血就是至正至邪之液。而天子的血就是中正之液。”岳飞答道。
徽宗天子有点头昏脑胀了，不愿多想，强打起精神，说道：“岳卿家，朕赐你为平寇使，你看看朝中大臣，那位是忠臣，那位是奸臣，快点去取血，然后使用那掌心雷法，取王善的头颅来见朕。”
岳飞说了那么多，就是要等皇帝这一句话。徽宗天子刚刚说完，岳飞立刻转身，大声喝道：“吾用华山灵官神目法所见：忠臣滴血者三：尚书右丞李纲开封府留守司宗泽尚书左仆射赵鼎；奸臣滴血者六：太师蔡京检校太尉梁师成大内总管李彦威远节度使朱勔少宰王黼兵部尚书王铎……”
其实江振子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岳飞真的杀了王善，就证明这雷法和这符咒是正确的，各位奸臣的名义也就坐实了，以天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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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万人敌（一）

内宫，静心殿御书房内，徽宗天子懒洋洋地躺坐在龙椅上，问站在龙案前的一个白发老臣：“马天师，早朝时那岳飞所说的五行雷法，你认为是真是假？”
那白发老臣原来就是三朝元老钦天监天师马依泽。
马依泽拱手答道：“岳平寇使所说的五雷归五脏确是正理，至于如何召合天地之气，已经超越下官的能力和境界，请恕下官回答不了。”
见徽宗天子面露不满，那马依泽继续说道：“但倘若岳平寇使真能在几十万大军中，单人匹马前去斩杀王善的头颅，此等行为，毫无疑问，已经是神仙的手段，绝非凡人所能为之。”
“嗯！”天子脸色稍缓，继续问道：“若是如此，那太师蔡京等六人的奸臣之名岂非是确凿无疑，难以否定？莫非朕果真是一直被他们所蒙蔽？”
“朝廷的政事，钦天监不能参与，这是先太祖留下的规矩，请恕下官不能回答。不过那岳平寇使年纪轻轻，一口气就要扳倒六位朝廷重臣，做事狠辣，不留余地。如果皇上要用他，也要先挫一挫他的锐气，方能长久。”马天师低着头回答，眼睛不敢直视天子。
……
皇宫之中一片宁静祥和，但汴梁城的南门却是气氛诡异，鸦雀无声。
太行山桃花谷伐宋大军先锋官马保在南门前挑战多时，诺大的一个汴梁城，竟然无人敢出来应战。
马保正自得意，准备下令全力攻城。突然间，城墙之上多出了许多人来，密密麻麻，站得满满的。与此同时，城门洞开，一骑人马独自走出城门。
定睛细看：只见来人骑着纯白色的高头大马，手中一根黑黝黝的丈八长矛，穿戴一副乌金镔铁锁子连环甲，内衬黑色皂罗袍，紧束着勒甲绦，剑眉环眼，一脸的坚毅，人未到，一股肃杀之气已经迎面扑来。
马保心一紧，连忙凝神静气，勒马提枪，准备迎敌。
见来人越走越近，马保大声喝道：“我是桃花谷先锋官，闪电银枪马保。来将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我手中大枪不杀无名之鬼。”
只见来人咧嘴一笑，原本那幅严肃坚毅的脸容突然变得亲切和蔼，马保如沐春风，好像遇到亲人一样，不知不觉中，连战意都没了。
华山睡仙派金丹神打技：灵官夺目。
学习了关云长的《春秋大刀刀谱》后，岳飞的神打技又进了一步。
那人大声说道：“我是宋朝天子特使岳飞，前来向桃花谷大头领王善投降，并有重宝献给大头领。请马先锋带路。”
说完后，那人向马保抛来一物。
马保接住一看，原来是一锭黄金，约四五两重。
马保大喜，这特使出手真重。
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马保连忙让快马前去给王善报喜，自己在后面领着大宋的特使在后面策马慢溜。
……
汴梁城城楼之下，除了守城的将士外，还站了许多官员。
之前岳飞在金銮殿夸口，独闯二十万大军，用掌心雷斩杀王善人头。这些官员大多不信，特意上城楼来看过究竟。如今岳飞一开口，马上雷倒了一大片。
这个岳飞竟然是出城向贼寇投降！
左丞相张邦昌那个后悔。原先徽宗天子也要上城墙，一睹五行掌心雷法的厉害，结果被张邦昌一力劝阻，说战场上冷箭难防。
张邦昌担心的是徽宗天子见到岳飞神勇杀敌，从此对岳飞宠爱有加。早知道岳飞要投降，张邦昌还巴不得皇上能亲眼目睹。
只有李纲和宗泽在城墙上，若无其事，镇定自如，继续调兵遣将。
……
金刀王善坐在中军帐中，精神恍惚，心绪不宁。
今天是桃花谷大军第一天攻城，虽然是形势大优，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强盗，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看见宋室官军还是心里发虚。老是觉得欠缺了些什么。
正在王善坐立不安之时，忽然快马来报，说汴梁城派遣特使前来投降，随行还有重宝相送。
王善一楞，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从桃花谷到东京汴梁城，沿途十多个县城，桃花谷大军所到之处，无一不望风而降。左右两个军师邓武和田齐都说这是王善虎躯一振，王霸之气四溢，闻者莫能挡之。
虽然帐下的各位头领也都纷纷认同，但王善始终半信半疑。如今到了京师汴梁，这是最后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了，结果对手竟然还是不战而降。这就不由得王善不信，自己是天命所归，天之骄子，上天注定的皇帝命格。
王善打赏了探子一两银子，随后整理衣冠，与两位金国使者和众位头领，一起走出中军帐，迎接大宋特使。
……
岳飞与马保齐头策马并走，看见前面十来丈处立着一顶紫黄色的大华盖，华盖下面站着一个人，身穿赤黄色皇袍，身高九尺，一捋长须，五官端正，相貌堂堂。
“马大哥，站在大伞下的黄袍好汉是不是你们的大头领？看起来真威风！”此时岳飞已经跟马保混得烂熟，以兄弟相称。
“对，就是我们大哥！”马保一脸的自豪，说道：“我们大哥讲义气，重情谊，是一等一的好大哥，堪比当年的梁山大头领及时雨宋江。”
……
金刀王善站在九龙华盖下，飘飘然，志得意满。见那大宋特使与先锋官王保正在骑马过来，寻思着见面时该讲些什么体面的话来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咕咚”，半空之中，一声鼓响隐约传来。
王善奇怪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打鼓，迎接贵客应该是奏乐才对，但好像自己大军并没有入驻奏乐的戏子。
“咕咚”，鼓声又响亮清晰了一些，也越来越接近。而且一股杀气逐渐蔓延开来，让人心惊胆跳，如堕冰窟。
当然，这种杀气，在场的诸多人等，只有王善和金国使者熊坏能隐约感觉到一丝危险，其余人等，境界不够，只是觉得心跳加快，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至于危险的来临，则是懵然不知。
“咕咚”，鼓声更加响亮了，似乎近在眼前。
“不好！”金国使者熊坏突然大声说道：“这不是鼓声，而是心跳声，是绝顶高手心急发劲时响声！”

第九十八章：万人敌（二）

金国使者熊坏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那三下疑似鼓声其实就是岳飞的心跳声，是岳飞用“蛇盘七探枪”的发劲方法来激发华山睡仙丹术中的神打技击法：“失惊无神！”
华山睡仙派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