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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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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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乱局

三天后，太子赵桓正式登基即位，是为宋钦宗，改年号靖康，取其平安快乐富庶的寓意。
当日，宋钦宗下旨大赦天下，并免一年赋税，以抵免金国的政策宣传。
同一天，“教主道君太上皇帝”赵佶私自出城。名义上是摆驾南京应天府避寒，实际上却跑去了金陵城，按照童贯的计策，实施经略东南。
具体的做法是：截留上缴朝廷物资，扣留了‘勤王’援兵，控制大江之险，奄有沃壤之饶，东南千百郡县，必非朝廷所有。
到时候，进退自如，即便在金陵重新登基，也无不可。
第二天，兵马大元帅兼枢密使童贯抗旨出城，带领着几万胜捷军，连同王黼张劝等几十名老臣子，追随徽宗天子护驾去也。
童贯带兵出走的消息，在东京汴梁城内，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主力禁军都不在城里，开封府几乎变成空城一座，还凭借什么来守城靠谁来抵挡那帮力大无穷不畏冷寒穿皮裘裹毡毯嚼生肉饮马奶浑身上下充满了羊膻味道的番邦野人？
一时之间，京师里的大户人家，纷纷收拾细软，逃到城外去躲避战火；即便是宋钦宗出皇榜多番解释说，胜捷军只是出外执行任务，很快就会回城守卫，依然阻挡不住富裕人家出逃的风潮。
皇宫中。清心殿书房内。宋钦宗赵桓瘫坐在龙椅上。心力交瘁。
这皇帝还真不好当，诸多事情，每天起码七八个时辰，简直是累坏了，如果还能选择，自己宁愿做太子，而不是这个乱世中的皇帝。
“陛下不听老臣的劝告，登基当天就把童贯给抓了起来。反而听信那吴敏说什么先定名分再清鼠屑，让童贯有机会带着胜捷军出逃，以致京城内人心惶惶。”马依泽在书案前埋怨道。
“朕知道太师在理，只是那吴敏刚立大功，朕不好逆他而已，岂料出了这个篓子”钦宗解释道。
钦宗登基，自然是要封赏一批人，太师就是马依泽最新的头衔。
马依泽深知宋钦宗的脾性，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事态危急。唯一解救之策，就是让老臣亲率内殿直三千精骑。杀掉童贯，把胜捷军给带回来。”
在宋朝，保卫皇宫，直接听令于皇帝的部队叫宿卫军。宿卫军由骑兵和步兵两支部队组成………骑兵叫内殿直，步兵叫御龙直。
“这内殿直一经调走，皇宫的守卫岂不是更加的空虚？”钦宗弱弱地问道。
“陛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马依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假如几万精锐胜捷军追不回来，对上数万如狼似虎的金兵，这三千内殿直又有何用！”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太师的意思去做吧，希望太师早去早回。”钦宗无奈地答道：“如今是非常时期，朕还需要太师的辅助，帮朕出谋划策。”
钦宗皇帝自小就由马依泽陪伴着长大，如今听到马依泽要离开，虽然时间不长，心中还是十分不舍。
这可能是一种依赖的心理吧。
马依泽听到钦宗如此说法，鼻子发酸，说道：“陛下，老臣此行，十分凶险；万一微臣回来不了，陛下要尽快除掉两人，方能保得住万载江山。”
钦宗一惊：“太师何出此言？”
“刀枪无眼，臣只是以防万一而已。”马依泽跟皇帝解释道：“首先要除掉的是康王赵构。康王素有大志，而且之前也一直为那帮元佑党徒们所推崇，只有把康王给除掉，陛下才能得到李纲和吴敏他们的尽心扶助，不作他想。”
钦宗见马依泽说得严重，唯有用心记住。
“第二个要除掉的就是小种经略相公种师道。”马依泽见钦宗听得仔细，心中倍感安慰。
“为什么是种师道大人？”钦宗奇怪了。
“如今我朝统领过全国兵马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枢密使童贯；另一个就是种师道了。”马依泽耐心地解释道：“种师道深藏不露，既能与童贯一起共事多年，又与李纲他们关系密切，而且听说他与康王也有联系。此人不除，纵然我把胜捷军给追回来，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该怎么个除法？”钦宗皇帝还没杀过生，如今听到要杀人，心里扑通扑通地猛跳不止。
马依泽从官袍了取出一个小瓶子，双手上呈给钦宗，说道：“陛下，这里有一瓶药液，名唤三日香。它是用波斯最猛的毒蛇液加上蒙古大漠中的草药炼制，无色无味，只需一滴，无论人畜，三天内自然死亡，毫无征兆，外人无从发觉。”
见钦宗还在犹豫，马依泽继续说道：“孟子曰，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杀人者，为了江山社稷，陛下只能狠下心来，方能成功。”
金国都城黄龙府皇宫内，金太宗正在和参谋勿迷西密议当前的局势。
吴乞买用手指戳着书案上的地图，长叹道：“这些汉人真不经打，比契丹人还弱，只两个月，就已经接近汴梁城了。我还指望他们能多撑一段时间呢。万一真的三个月就灭了宋朝，这个帝位可就要还给我的好侄儿了。”
勿迷西在旁边拱手说道：“臣有一策，可让大军马上班师回朝。”
“哦，军师有话但讲无妨！”吴乞买半天也没能想出个办法来，听到勿迷西这一说，登时高兴起来。
“依下官之见，四太子兵分两路，原本就错了；如今孤军深入，一旦粮草不能及时供应，大军非撤不可。”
因为完颜吴乞买只是监国皇帝，帝位以后要还给完颜阿骨打的后人，所以完颜兀术几兄弟依旧被金人称呼为太子。
勿迷西一说，金太宗马上明白过来，连呼好计。
“陛下，四太子性格倔强，未必肯就撤兵；我们最好能派出一个使者，当军情稍有延滞，马上跟宋朝议和；四太子有了台阶，也就愿意班师回朝了。”勿迷西又补充了一句。
“谁人能当这使者？”金太宗问道。
勿迷西想了想，答道：“辽人降将吴孝民能说会道，家人都住在黄龙府中，而且与臣下交好，是出使的最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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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塞了几个小时的车，头晕脑胀，没有存货的日子真不好过。
给自己加油！

第一百五十三章：波斯双绝

宋徽宗禅位给钦宗的消息，传到了燕山府金兵的大本营，同样也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完颜兀术一听，心中顿时疑狐起来。
临阵换帅，已经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是置换一国之君！莫非宋朝还有些什么秘密的手段不成？
当晚，完颜兀术下令，全军收拾行装，准备撤军。
完颜兀术跟随父亲完颜阿骨打征战多年，屡立战功，在军中颇为顺利；唯独是上次在大名府，被岳飞两次戏弄，输得不明不白，心中留有阴影。
自己手中可是金国的一半兵力，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担当不起。
《金史？宗弼传》：“军中大惊，犹豫未敢行，恐南朝有备，意欲还师”
军师哈迷蚩闻讯，连同郭药师，匆匆赶到中军，问个究竟。
听完了完颜兀术所讲的忧虑，郭药师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四太子这般的胆小怕事。如今所担忧的，无非就是粮草二字；下官愿意带领殿下去一个地方，保管大军粮草无忧，还能凭空多出许多军马来。”
看着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降将，完颜兀术无名火起，心想：“你这个三姓家奴，要不是看在你熟悉宋朝事务的份上，早就一刀砍了，看你还得瑟。”
三姓家奴最初是三国时期张飞骂吕布的说话，讥讽吕布先认丁原为义父；为了一匹赤兔马和其他财宝，便又杀了丁原，再拜董卓为父。
而郭药师先降大宋。再降金国。被完颜兀术认为是三姓家奴。有奶便是娘，却也是恰到好处恰如其分。
想归想，完颜兀术不动声色，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取粮草为上。”
太师马依泽率领三千骑兵，尾随着童贯已经三天了，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正在着急中，忽然探子回报：“胜捷军在前面安洪县前驻扎下来。童贯只领着十几人进了县城，可能是去采办什么物品。”
“好机会！”马依泽说完，便下令三千骑兵原地休息，自己则领着三十骑亲兵往安洪县飞奔。
安洪只是个小县城，悦来客栈是这个小县城里最大的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栈；中国历史上爵位最高军权最大握兵时间最长的宦官童贯，就在里面，独坐一桌，静静地喝酒吃肉，跟常人没什么不同。
突然间。大门冲进一帮人，各执兵器。向着童贯冲过来。
童贯旁边的侍从也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不慌不忙，举起刀剑前来抵挡。
而童贯依然端坐不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轰”的一声，客栈的窗户猛然被打开一个大窟窿，一条白衣大汉破窗而入，一团让人眼花缭乱的刀花中，两道寒光如闪电般射出，直奔童贯而去。
波斯刀术：闪电刺
波斯的刀术与中原武术差异很大，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诡秘无踪；童贯不敢硬接，长身而起，避开刀势，抽出腰间的宝剑，向白衣人当胸刺出。
迎风掸尘
童贯是宫中第一高手李宪的养子，其所学是道家的一个分支；这一剑刺出，端的如同《道藏》所云：山林阴寂寂，闪电出眉瑞。
童贯的武功，显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白衣人对童贯的来剑不避不拦，把手中的波斯短刀当暗器使，脱手飞出，向着童贯的面门打出。
道家练气术：一阳来复复旦天心
看来这白衣人不单谙熟异域武功，对于中原道家的易经文化也有很深的造诣。不过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略显疯狂。
“炼士莫惊恐，气坚神不动”，童贯按照《道藏》中的要求，坚守本心，不惊不喜；右手持宝剑继续往白衣人的心脏部位刺去，左手一个兰花指，把迎面射过来的波斯短刀弹飞掉。
素心玉女剑法：分花拂柳
太监的体质偏向阴性，素心玉女剑法这套中国最古老的剑术，在宫中的习武者中最为流行，几乎无人不练；如今童贯用分花拂柳来对付白衣人的飞刀术，如同羚羊挂角，浑然天成，妙不可言。
眼看童贯亮铮铮的宝剑就要刺入白衣人的心脏，白衣人扬起双手，两只袖中各自窜出一条小黑蛇，分左右两边往童贯的脸部和脖子直直咬去。
与此同时，白衣人牟然从裙底踢起一脚，直奔童贯的心窝；鞋头凸出，明晃晃的，分明就是一把尖刀。
人蛇合击技：叠浪三重击。
这已经是白衣人压箱底，拿来拼命的绝招了。
此时童贯与白衣人的距离极其贴近，双方的动作快速而猛烈，眼看着就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局面了。
“神气扭成团，倏忽乾坤寒”童贯手捏剑诀缩骨扬身腾挪翻转，不单避开白衣人的裙底脚踢，左手用指甲砍断了两条小黑蛇，右手还顺势把宝剑送入到白衣人的胸口处，插了个对穿。
怪蟒翻身神龙出海
这一招这也是童贯压箱底的绝招：蕴含了《道藏》中的心法，《盘蛇七探枪》中的发劲技巧和《素心玉女剑法》中的精妙打法。当年李宪对于这一招很是推崇，称赞道：“金丹以下，莫之能挡”。
从白衣人破窗而入，不到一息间，两人已经交手三招，分出胜负，决了生死！
童贯一招得手，为防止白衣人临死反击，连宝剑也不要了，连退两步，一边喘气，一边笑道：“能赢得太师一招，在下真是万分侥幸。”
那白衣人原来就是新任的太师，太子太傅，钦天监天师马依泽。
马依泽低头看了一眼插在胸前的宝剑，一边咯血，一边笑道：“看来童大人在外面当官日子太长，久未回宫，已经忘老夫波斯双绝的名号了。”
童贯一惊，方才醒起，这个马依泽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号称波斯双绝。
所谓波斯双绝，指的是马衣泽诡异的波斯武功和高超的波斯医术；而马衣泽的医术既能医人，更能毒人，连自己的养父李宪都不敢轻易得罪于他。
“太师大人这是在恐吓本官吧？”童贯在强作镇定，淡然说道。
反正你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我还怕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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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龙城太原

“呵呵！童大人不妨看看你左手的中指背。”马依泽咯血更厉害了：“我的第二招可不是普通的飞刀，而是用了道家一阳来复的心法；所谓一阳来复者，乃是阳极阴生的意思。当你用兰花指来弹飞我的短刀时，已经被我附在短刀上的真气所伤。”
“此等小伤对于我辈中人根本不算什么。”童贯心底已经是惊惶万分，但口中一点都不示弱。
“童大人没有算上我在刀面涂的毒药吧？”马依泽加快了说话的速度，继续说道：“还有，童大人请摸一摸右边脸。”
童贯听了马衣泽的说话，把手往右脸上一摸，这才发现，有半截小黑蛇吊挂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晃悠，蛇头紧紧地允吸住自己的脸颊不放。
“那两条小黑蛇不是已经被自己截断了吗，从哪里又飞来这一条？”童贯疑惑不定，但心里已经是拔凉拔凉的。
毫无疑问，自己已经被马依泽这个老鬼给药了。
“我的那两条小黑蛇是波斯异种，身体即便是被砍成几段，只要蛇头没坏，依然能够跳跃咬人，”马依泽解释道：“无论是刀面上的药还是这小黑蛇的毒，都是波斯独有品种，除我之外，无人能解。”
“皇上如果有旨意，马太师直接宣读即可，何必弄得如此境地？”童贯明白了，自己的小命就在马衣泽的手里，弄不好俩人今天就要死在一块。
“呵呵，老夫年纪老迈。爆发力也就这么几下。若非如此。童大人又怎么会如此心平气和地与老夫交谈。”
马衣泽觉得自己的生机正在快速的流逝，也不等童贯答话，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五粒药丸，一天一粒，可暂缓大人的毒发；童大人用这五天的时间，把胜捷军带回京师，送还给钦宗陛下，然后向陛下自请流放岭南。届时自然有人前来送解药于你。”
马衣泽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给童贯递了过去。
童贯一把接过小瓷瓶，打开一看，里面正好有五粒药丸；用鼻子一嗅，一股特殊的味道涌上鼻腔，甚是难闻。
童贯这才明白，为了让自己屈服，马衣泽一早就抱了必死之心。
“那太上皇身边也同样需要人手来护卫啊？”童贯故作为难状，想讨价还价。看看马衣泽有什么反应。
“少于三万胜捷军，童大人就不必回去了。”马衣泽说完。猛一发力，拔出胸口的宝剑，然后捏一手印，盘腿下座，死了。
金国西路兵由粘罕喇罕和答罕这三位太子统领入侵宋朝，一路顺风，几乎兵不血刃，就已经攻打到山西太原的城楼下。
粘罕等以为很快就能把太原城给拿下来，岂料这一打就是二十多天；金兵如同老鼠拉龟一般，无从下手，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再三打听，方才知道：太原城，这座太行山西面的重镇，不但是城池深厚，民风彪悍，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汉书…地理志》记载道：东带名关，北逼强胡，年谷独熟，人庶多资，斯四战之地，攻守之场也。
更为重要的一点，太原的这片风水宝地，环山抱水，凝聚着王者之气，成为了一个成就霸业造就帝王的龙兴之地：汉文帝龙潜太原入主汉宫，李渊父子起兵太原定都长安，高欢父子盘踞晋阳开创北齐，隋炀帝杨广唐高宗李治即位前都曾被任命为以晋阳为封地的晋王。
还有崛起于太原的李存勖石敬瑭刘知远和他们创立的后唐后晋后汉三王朝以及后来的刘崇和北汉政权，等等，更是为太原赢得了“龙城”的美誉。
所以古时候有诗如此称赞道：
遗风因唐远，
积德本周深；
王气缠西北，
真人虎视偏。
远的不说，单单是宋朝初期，宋太祖赵匡胤和宋太宗赵光义两兄弟几次三番攻打晋阳太原（北汉）所付出的代价，足以让金兵有所警醒。
粘罕也是个决断之人，在损失了上千兵马之后，马上下令停止进攻，就地打造攻城器械，准备再次强攻。
太原城知府衙门内，知府张孝纯大人和守城武官副都总管王禀大人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太原已经被金兵围城将近一个月，水泄不通，如今突然有外人来访，张孝纯和王禀都甚觉奇怪。
当这两人走进内堂，王禀认出其中的一个人：竟然是汴梁城皇家御拳馆的天字号教师，徽宗天子钦定天下第一手周侗。
王禀连忙跪到在周侗跟前，行弟子礼，说道：“弟子王禀，乃御拳馆出身，承蒙皇上厚爱，先把弟子调往胜捷军，后留在此处任都统总管。”
桃李满天下，周侗见有昔日旧人，也是非常高兴，扶起王禀，与张孝纯知府见过礼，分宾主坐下。
喝过香茶，张知府问道：“不知老神仙前来，所为何事？”
周侗也不矫情，径直说道：“如今朝廷政务混乱，估计援军不能及时赶来；受小种经略相公所托，我和小徒岳飞来此，看看能否帮上一二。”
“不知道周神仙带有多少人马？”张知府喜出望外，站起身来问道。
“只有一千骑兵，如今驻扎在系舟山的山脚处；不过这一千骑兵乃是私兵，不到万一，不能与金人硬碰。”周侗实话实说。
“只有一千人马。”张知府长叹了一口气，很失落地坐了下来。
金人勇悍兼且力大，一人能敌上两三名普通汉兵；如今有五万金兵围城，周侗这区区一千兵马，确实不够看。
岳飞坐在周侗旁边微微一笑，说道：“金人长于野战而弱于攻坚，太原城池高而厚重，估计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我在城外时看见金人开始拆民居，取木材建造攻城器械，一旦投石车和攻城车修好，太原城的压力就大了。”
张知府一惊，向周侗问道：“下官刚才失礼了，这位是？”
兵临城下，张知府心事重重，刚才都没有问周侗身边的年轻人是谁。
周侗随口答道：“小徒岳飞。”
“岳飞，这个名字好熟悉。”张知府自言自语，突然醒悟道：“莫不是在开封府前单人匹马独闯二十万大军，用掌心雷劈死金刀王善的那个少年英雄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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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夜闯金营

“呵呵张大人说得没错正是小徒。”周侗一捋长须，笑着答道周侗最喜欢的就是听到别人称赞岳飞。
对于这个关门的小徒弟兼干儿子，连周侗自己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多少能弥补些对前几个徒弟的遗憾，也算是老怀安慰了。
“原来是状元爷驾到，失敬了！”张知府和王禀重新行礼，几人又客气一番。
岳飞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和师傅昨晚夜探金营：他们的后方阵地之中新增加了许多工匠营房，专门建造诸如投石车攻城车云梯车等大小攻城器械，为数不少；而且听口音，那些匠师大多是辽地中的汉人，周围的防备颇为森严。”
张知府和王禀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
这个月来金兵攻城的手段，就是用普通云梯硬上；虽然也有弓箭配合，但对于太原此等城池，作用相当有限；所以王禀领着城中几千官兵和众多百姓抵抗，尚且能够应付自如。
万一女真人配备有足够的投石车，攻城车，云梯车等攻城器械，太原城将立马陷入困境之中，岌岌可危。
毕竟双方的力量对比过于悬殊，若无险可据，胜败立判。
“恳请两位看在太原府十多万百姓的份上，出手把这些攻城的器械毁掉，否则太原城不保矣！”说完，张知府和王禀双双跪倒在周侗和岳飞跟前。
周侗与岳飞连忙扶起两人，说道：“我们这次前来，也正是此意。”
……
金太宗完颜吴乞买曾下令。金兵沿途严禁侵扰百姓。否则按军法论处。所以粘罕他们这次拆民居建造攻城器械。也有给汉人百姓予赔偿，算是公平交易。
但军需甚多，民居不足，还需要组织士兵到附近山头砍伐；金营的后方阵地，索性连铁蒺藜，拒马等防护的措施都撤掉了，方便士兵搬运木料和其他物资。反正宋朝的官兵都被打怕了，见了金兵就跑。更谈不上任何的反击。
一时间，前方阵地安静下来，反倒是后方的营地变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各种物资川流不息。
粘罕他们已经得知，完颜兀术的东路军已经夺得了燕山府，下一步就是攻打东京汴梁城了；为了尽早打下太原府，与完颜兀术东西两路大军会合，只能催促那些汉人匠师日夜赶工，尽快把攻城器械给打造出来。
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冬天的夜晚漆黑一片，天上乌云盖顶。星月全无，只听到北风在呼啸。
金兵营帐内依旧灯火辉煌。很是抢眼。
锉木声，锯木声，乃至刨花的声音，隐隐散开。
忽然间，一阵马蹄声响起，从远到近，由缓变急，向金兵的营寨快速靠近。
在寂静的野外，声音很是清晰。
金兵营地外边，一支百骑巡逻队刚好路过，为首一员牙将，上前大声喝问：“那一营的队伍，快快通报。”
金兵入侵中原，也打了好几仗，还从未遇过宋军的骑兵，所以巡逻队还以为眼前这支队伍是自己人。
那支骑兵马队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有多少人；既不答话，也不减速，径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