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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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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了?签了身契少则十年,多则一辈子,没了自由,一切都要听主人家的,犯了错还要挨打,严重了还要送官府。虽然吃穿不愁可也十分辛苦。”
“可是饿死了啥都没了,像祖母一样……”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石诚,认真地说道。
不得不说,这孩子一针见血了。对于有的人来说,自由真的没有命要紧,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自由不自由?!
既然小家伙有了决定,楚溆边让人拿了辅国将军府的牌子,带着小家业一并去当地官府去办这事儿。
南风确实没有想错,这小家伙确实是个命中有贵人相助,兼他本人有眼色,人也勤快,更知恩图报,很是忠心,在将来小将军当家的时候很受重用,这以后果然给自己挣了份稳稳当当的家业出来。倒是应了老先生给他起的好名字。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打发走了小家业,楚溆法令启程,而后也上车跟老岳丈坐在一道,联络感情。
“岳父不必替樱樱担心,她的功夫比我还好,无名师傅是个真人不漏相的,有他护着樱樱,定然是无事的。”楚溆先给老岳父斟了碗茶水,又出言安慰老人家。
父女俩刚一见面就搞成这个样子,要说谁心里没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他怕老人心里过意不去,又埋在心里不说,时间久了反而不好。
果然,石诚轻叹一声,面带内疚道:“都是我这个当爹的不是……竟没想到樱儿此时听不得这些……我还以为这些过往的事,不算什么了……”
“……当年樱樱还小,能记住爹娘和哥哥姐姐已经是很天才的孩子了。她跟着无名师傅远离红尘,躲在深山里过日子,只是练功辛苦些,别的倒是跟张白纸似的。乍一听到自己还有这么不堪回首的一面,一时难以接受也不奇怪。”
楚溆苦笑一声,“只是连小婿也没想到她竟反应这么大。”
“三岁看老。我虽然和她分开这么多年,却还记得她自小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个不容瑕疵的孩子。
……别的孩子尿湿了能忍一忍才哭闹,她若是尿湿了一刻也等不得,须得立马换了干净的尿布来;还有,不怕贤婿你笑话,你瞧瞧。”
说着,石诚抬起下巴左右展示一下,苦笑道:“说来你别不信,其实我也不过是在她一岁多的时候不小心胡子扎了她那么一回。可从那以后,但凡靠近,这孩子必要先伸出小手来摸一摸,有一点没刮干净,想抱一下亲一口,那是绝对不能够的。
不光是我,就连她祖父见到了想亲近亲近,那也得先通过‘考试’才成。想着要找她,我这么多年都没敢留胡子,就怕她见了认不出来。”
楚溆恍然大悟,又有些庆幸,幸亏他严格执行了樱樱的要求,不然就依老岳父说得这小性子,他指不定就干瞪眼到如今了呢。
不过,“岳父先前说和樱樱分开以后,岳父岳母和兄姐去了哪里落脚?这么些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家里如何?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承智虽无大才,也请岳父莫把承智当外人。家里究竟怎样跟承智说说,好歹承智能周全一二,便是樱樱知道了也不至于过于激动。您也看到了,樱樱她功夫高,情绪又不稳定,若是她得知了什么,早晚干场大的。”
这点楚溆绝对没夸张,石诚也看得明白。
他缓缓点点头,道:“承智如此说,那不妨跟着樱樱叫声‘爹爹’吧。”
楚溆一听,连忙喊一声:“爹!”
石诚含笑点点头,可惜没有胡子捋一捋……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年,我们跟着逃难的人群辗转到了西南,在一个山坳里落了脚。山里好歹冬天有猎物,春夏有野菜,大家齐心协力倒是挨过了最初的几年。
后来当今圣上带着国人渐渐收复失地,沦陷的城池也渐渐回到大楚手里,我又辗转带着你娘和兄姐往中州去。你们祖父祖母曾经在中州治下的烨城任职。
只是那时候还在打仗,往收复地迁移还是很艰难的,我们也是便走边落脚,一点点的靠近,这样停停走走了好几年,才算到了中州附近。
谁知后来官府下令限制流民迁移,要求就地落户,我们就在中州附近的宣城落了脚。”
楚溆自然知道宣城,宣城也算是州府,地理位置靠近大楚中部偏西北。说起来中州也在大楚中部偏北地区,只是中州比连州还偏北一点点,不过宣城离连州也好,离烨城也罢,都不过是三五天的路程。
这就难怪岳父每年都能往返这北地来找樱樱了。
“只是为何在官府的档案里查不到爹名字的户籍文档?”要知道楚溆自打知道樱樱要找寻家人,可没少在这方面下力气,只是就是查不到信息。
石诚听了楚溆的问话,不由摇头苦笑,“唉,说来话长。咱们家原来是旧京的,说得是官话,宣城这里却讲得是当地的方言土语。当年官府让落户,来登记的胥吏是临时派丁派来的,不懂官话不说,也根本不识几个大字。
来的时候连个正经纸笔也没带,就在一张纸片上随意写了几画,等户籍贴子发下来‘石诚’就是成了‘史证’。
不光咱们家,那时候像咱们这样后落户的十之七八都有误,当年官府没精力改这个,只能到里长和县衙去补个说明,说是以后有机会了再改,这一耽误就到如今。”
楚溆听到这里可是懊悔非常了,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个混乱的年代,大楚死了多少人啊,满城里能找到几个识字的壮丁?再者说了,还有口音也是问题啊。楚溆觉得自己想问题还是狭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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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也算是在宣城安顿了下来。我好歹有个举人功名,虽说那个年代查证困难,但还是在书院里谋了份差事,有份固定薪水养家。平日里训导学生,学院放假的时候就去烨城去找打听你们祖父和祖母的消息。
后来你兄姐也大了,各自成了家,日子一直就这么过着,虽平淡也还安稳。
只最近几年,家中有些变故。一来你娘早些年熬坏了身子,又惦念着樱儿,这几年越发不好;在有你们姐姐也是少小是日子艰苦,身子没养好,出嫁后一直没生养,婆家不喜,日子过得艰难。有一回正恰被我碰上……便做主让你姐姐和离归家了……
这些年家里有些余钱都被我在烨城和这边两地花费了,生活难免困难些,你嫂子和哥哥为此不大和谐。
五年前,我深感自己有些老了,精力不济了,便辞了书院的差事,一心出来找人,又做主把你兄嫂单独分出去自己过日子。
只你嫂子还是觉得咱们家是拖累,吵着要和离……”就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了。
楚溆听得简直比看戏文还惊讶,半天合不上嘴:合着这一家子颠沛流离到如今,今岳父没了差事、岳母成了药罐子、姐姐被嫌弃,哥哥也……
这个还不算,岳父身为人子,自己爹娘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这个做儿子的必须去寻找下落,哪怕找到明确尸骨无存的证据也好,那样才能给父母立个衣冠冢,不然万一人是不在了,这么些年连个祭奠也没有,可不是大事?
可另一方面,谁不抱着一线希望能找到活人呢?如果没尽心找就随便立了墓地,将来如果发现真相,那也是够呛……
另外,身为人父,他也必须去找自己失散的孩子,不管自己多艰难,这两项责任都是他推卸不了的。
这样的家和责任,若是说起来谁都能理解,但要天天一起过日子可不就成了负担么?!除非他假装失忆了,只管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然这两份责任就会一直压着他透不过气来。
楚溆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此时非常同情自己的老岳父了,这样一幅消瘦的肩膀上却扛着如此沉重的压力,而在这么大的压力下还不肯让大女儿受委屈,干脆果断地来了个和离,楚溆真心为岳父点赞,换成是他都不一定能为儿女做到这样。
“爹出来了,家中怎么办?母亲和姐姐都是女子……”楚溆有些担忧了。
“不要紧,我交待了你们兄长照看一二,其实你们兄长也是无奈,家里的日子也要过下去。唉,要不是我每次出门他都悄悄给我塞几个钱儿,他们两口子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你们也不要怪他,他也不容易。”石诚叹息道。
“既然如此,不如岳父修书一封,承智着人送到宣城去,顺道接了岳母和兄姐过来一家团聚?尤其是岳母,只怕不好多耽搁了,真有个什么闪失,樱樱怕是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了!”
石诚感受得到这个女婿的诚意,原本他想见到女儿都好,并不想给女儿增加负担,免得像儿子两口子似的,使家里的情况再次成为别人眼里的拖累。
只要樱儿过得好,他放心地回去,也可以专心地去宣城找寻爹娘的尸身下落了,不过,眼下一来他舍不得刚刚见到的宝贝小女儿,二来也觉得这个女婿能帮些忙,找起什么要事半功倍。
他也不是那不知变通固执老头,如今有女婿孝顺自己也乐得松口气,说不定还能多陪女儿几年……
“爹?”楚溆真挚又执着的声音把石诚喊醒。
“好,就听承智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花开两朵
楚溆得了岳丈大人的应允,也不耽误工夫,连忙唤了人来伺候笔墨,自己也利落地下了车,把空间让给老爷子自己。
别说楚溆还带着楚家人的脑子,便是稍微有些脑筋的也能想到,老人回想此前的种种艰难甚至苦难,即便面上表现平淡,内心恐怕也无法平静。这个时候给老人家一个相对独立且安静的空间就十分必要,作为女婿,楚溆当然是识趣得很……
楚溆下了车,看着车队不紧不慢地碌碌前行,他站在路边负手思忖了一下,这才叫人去唤亲随幕僚中的卫讷。
卫讷在楚溆的幕僚里虽不及岳扬么引人注目,却绝对是楚溆身边排在前三位的心腹之人。
他在楚溆身边已有十来年,不论是在原来的老宅还是现在的辅国将军府都是特殊的存在。他无论冬夏都一身银袍,气质超然冷漠、身高腿长、姿态从容,脸上带了半张冰冷的银色面具,又兼他几乎很少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否则这绝对也是个令未婚女子着魔的好儿郎!
对于楚溆来说,卫讷虽不及顾梦蝶那般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却也有着少年时期就狼狈为奸,一起干坏事儿的情谊。所以,两个人不仅仅是主客关系,更是伙伴。
这不,楚溆要打点什么歪主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卫讷。
楚溆见卫讷过来,也不说话,只斜了眼睛递了个眼神儿过去,两个人便慢悠悠踱到了路边空旷无人的地方。
“说罢,什么事让你不去讨好老丈人,反来寻我?”卫讷挑眉略带戏谑地打量了楚溆一眼,就差拿把扇子摇两下了。
这倒不是他没有道具,这人的腰间可还真别着一把折扇,还是地道的精钢骨的,既是他随身的武器也完全可以当扇子使,只是不知为何没拿出来。
楚溆不搭腔,只负着手在卫讷眼前来回走了几趟,在卫讷爆发的边缘堪堪住了脚,细细把老岳父一家的遭遇和现状说了一回。
最后道:“……子语想必知道,夫人如今身怀六甲,乍见亲人悲喜交加,情绪很不稳定。先前驿站的房舍……”
楚溆说着瞥了卫讷一眼,卫讷便是隐在面具下也不由大惊:“难不成竟是夫人的手笔?!”
楚溆默默看了卫讷一眼,漫声道:“夫人只稍稍那么一激动……那一大片的院子就成那样了。”
“那承智的意思是?”卫讷面具后的眼神闪了闪,如果是夫人娘家普通的家长里短还用不到客卿们出手,但若是涉及到将军府一向低调的行事宗旨,那就不能不考虑了。如果再有什么事惹到夫人激动,可不一定次次都能用地动来遮掩的……
“所以,我打算请子语你带人往宣城走一趟,一来摸摸底,我总觉得老岳父说得轻松了些,实际上怕是不止这些难处,咱们细细访访;有什么要紧的先解决一下,不要紧的也有个谱儿。
二来把岳母和大姐接过来,还有大舅哥,尤其是那个搅家的嫂子要摸清了底,总不能给夫人留下什么隐患……”
卫讷面具下的冰颜也扯开一道缝隙,展颜道:“你说的很是。如今夫人的地位不同了,只怕有些人的想法也跟着有了变化,和离的还好,只看看手续是否办干净利索了,若果没有咱们好歹帮一把;至于大舅哥么,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吧。”
“嗯,”楚溆点点头,竟也不去问到底有什么安排,只继续道“还有,宣城的事完了,你再往烨城去,查找一下当年烨城失陷,原县令石镇一家的下落。如果不幸遇难,尸身可有着落。
岳父大人这么些年来多番寻找未果,我想一来是当年陷落的城池几乎都惨遭屠尽,剩下的人也不一定知情,二来,打了十几年的仗,有些地方根本来不及安排书吏记载这些,又或者战火中烧毁,以至于史料中断,找不到也是平常。
不过,我隐约记得,当年因战争所需,朝廷允许前线的州府调动下级官吏应急使用,过后补报手续;那时候很多地方丢车保帅,有不少下面的地方官都临时调换了职位,战火纷飞的哪里有什么补办手续的机会。所以……”
楚溆乜了卫讷一眼,他这也是受了老丈人那‘方言’一事的启发,想问题的角度不能太单一了。
“你的意思,也许你老丈人一直在原地找,可实际上要找的人已经换了地方?”卫讷淡淡扯了下嘴角“你放心,我既去了,总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再不济也得打听个明白。”
两个人又商议了一番细节,卫讷便领了将军府的令牌,自去准备了。
楚溆赶上车队,先去看了看石初樱。
见她已经打坐完了,便不见外地挤上车去,把岳父一家的近况挑挑拣拣地说了些。这样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如何说,还得揣摩着石初樱的心理。总不能让她再跳起来。
不过有无名道长压阵,石初樱也确实跳不起来。
她听说姐姐怀不上孩子被迫和离时不由翻个白眼,又听说嫂子嫌弃家里拖累,闹着分了家还犹不足,整天吵着要和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愤然道:“这样的媳妇还不趁早退货!竟然还真的跟爹娘分家另过了?哥哥可真是有骨气啊!他也不怕人家戳他脊梁骨?!
哼,现在嫌弃我们家穷,当初说亲的时候谁骗她了不成?就我爹那个性子,断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哥哥初初一看都说像爹爹,可实际上却不是。爹爹外表是温和,可骨头里硬气得很,哥哥不但外表文气,连骨头也是文火炖出来的!哪里像爹爹了。
但愿她运气好,趁爹爹不在家已经离成了,不然,以后想离也没那么容易了。折腾完了我们家,还想拍拍屁股跑了?想得美!”
石初樱眼光流转,楚溆看着就知道这是憋了什么鬼主意了。不过便是樱樱不出手,端看他老丈人的硬气,只怕他这大舅哥也不真是个‘文火炖的’,说不定憋着大招呢。
楚溆不由替那闹腾的嫂子捏把汗。以他的经验看,这种憋大招的人不出手便罢了,一出手绝让对方没有还手之力。
看来他还得嘱咐卫讷一句,无论如何也得把命留下,好歹给儿子攒些福气。楚溆暗自寻思着。
石初樱数落了哥哥一通,泻了些火气,心里舒服了不少,便又问题家长里短的事情,楚溆一一细说了安排。
石初樱听说爹爹正写家书,便让人拿了纸笔来,自己也写了一封。絮絮叨叨写了三张纸,还从储物袋里寻出了一只小银手镯子,对着镯子唏嘘一番,又摸了几粒百灵丹让楚溆一并捎去……
这边楚溆带着一行人先回到望云山,自有一番安顿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宣城石家的宅子里。
“娘,您吃一口吧,不然,等爹爹回来,看见您瘦成这样要自责了……”石初禾坐在炕沿上,手里端着碗稀粥喂给卧在炕上的母亲。
“禾儿,娘没事儿,你吃吧,看你,眼睛都青了,以后别那么辛苦了,啊!娘不用总吃白米,糙米也一样养人的。”白氏心疼地摸着大女儿的脸,不肯下咽。
“娘,不是女儿说您,人家过人家的日子,吵也好,闹也好,都是自己乐意的,您何苦惦记?凭白急坏了身子,还不是女儿和爹爹担心?往后啊,您只管养好身子罢。”
石初禾的杏眼瞄着白氏数落上几句,见她娘轻叹一声别过脸去,也不在说什么了。她何尝不知,但凡娘能听进去劝,也不至于一病不起……
这次爹爹又出门了,不到入秋不会回来的。这么多年家里已经习惯了。
最初的时候,每次爹爹出门大家都抱着一线希望,等爹爹失落的回来一家人还会安慰和鼓劲儿,来年再去找妹妹,寻祖父母的下落。可一年年失望,一次次落空后,大家其实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尤其是最近几年,家里也被掏空了,嫂子见天的闹腾,娘的身子越发不好了,爹又不在家,这个家哪还有家的样子……
石初禾黯然地放下母亲只吃了几口的粥,微微蹙了下眉头,拿了帕子给母亲擦了嘴角,把粥端回厨房温着。
她看了看米缸,里面的细粮只有几捧了,这些都是给娘补养身子的,还有小半缸的糙米是平日里她和爹爹吃的。
不过,好在昨天她刚刚把抄书的钱领回来,总有一吊多,明天请人帮着再去买些细粮,在换些乡下的鸡蛋来给娘补补。虽然紧巴了点儿,她再多抄几份,挨到下个月也还是能挨的……
石初禾打定了主意,回到屋子里,帮着母亲白氏躺好,便在床头的柜子里翻出沉甸甸的小包,打开来,数出一百文大钱来揣进怀里。
白氏看着女儿拿钱也不去管她,这些钱都是女儿自己辛苦抄书挣来的,自己一个子没留,都用来补贴家里了。
“禾儿,娘梦见你妹妹了,说不定这次你爹能寻了人回来。”白氏看着大女儿要出门的样子,忍不住轻声说起先前的梦来。
“真的?梦里是怎么说的?”石初禾乍一听连忙转身回来,坐在炕沿上,两眼闪着光芒,殷切地问道。
白氏握住女儿的手,淡淡一笑,她就知道女儿心里还是惦记妹妹的。
家里这么艰难,宁愿自己苦熬抄书也不愿意把妹妹当年留下的银镯子当出去换钱使。那一只银手镯和银脚镯还是樱儿周岁时,她祖父祖母给的,当年家境还好,那可都是实心的。
白氏在女儿殷切的目光下回忆道:“也没有人的影子,就是说你妹妹回来了,欢快地喊娘来着,听着脆生生、娇滴滴的,娘的心哦,一急就醒了。”
“娘可真是,怎么不多问几句,好歹也知道的多些……”石初禾假意埋怨了她娘几句,白氏被她数落笑了,赶人道:“去,去,去,赶紧办你的事去,娘好不容梦见了你妹妹,竟还嫌弃短了?”她也想长一点啊,最好能把女儿在梦里扯出来,可不是办不到么。
石初禾见她娘说起妹妹明显带了真心笑容的脸,不由心里一酸,当年妹妹给临走的时候哭哭啼啼地还扒下自己的一只小手镯,一只小脚镯给了自己和哥哥一人一只作念想。
这么多年自己的还留着,只哥哥的已经被嫂子拿去打了一支银簪,一对银耳环……
哥哥知道了问嫂子,嫂子说了句,‘人是死是活都没准儿呢,东西白搁着干啥?’。结果哥哥跟嫂子大吵了一架。可那又如何,东西已经不是那个东西了,人又哪有不变的。
石初禾轻轻摇了摇头,整理了下衣衫,往隔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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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连州到宣城,快马加鞭两三天也就到了。卫讷一行人悄然住进城中一个客栈里,白天出去暗中寻访,晚上轮流盯梢,几天下来也颇有收获。
卫讷看着手中寥寥的几张纸,到底是普通人家,连世家大户的一个院子查起来也比这多两张纸,这石家还真是没啥可挖的。只不过那石家兄嫂可有点意思。
卫讷琢磨着是帮他们离了呢,还是帮着拖呢?不管是离是拖,都得在他们现身之前有个定论。
卫讷看着手上暗卫收集来的信息,其中昨天那夫妻又闹了一场,听说那家的大姐去劝架,把哥哥拉回家。
兄妹俩的对话有点意思:妹子说:“我倒是想哥哥嫂子往好了过,爹娘也是这个意思,所以爹才把哥哥嫂子分出去。
以前你们吵闹,说是家里拖累了你们,也是个理由。我也承认,这些年为了找妹妹和祖父母,家里确实没余钱,过得艰难了些。可家也分了,没了累赘,哥嫂也该过得更好才是,怎么如今反倒闹得更凶了?”
“哼,她自然是看不上我了,分不分家都不能满足她了,不吵不闹哪能达成目标!”石初昀冷笑一声。
“嫂子还真想离?忱哥儿可才两岁,她也舍得?”石初禾惊讶了,嫂子的心思她是真的不明白了。
“男人都入不了眼了,孩子还算什么牵挂?指不定还嫌拖累呢。”
“那哥哥是个什么打算?就由着嫂子闹下去?要不让人把嫂子乡下的爹娘找来说说?”石初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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