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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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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樱心话,还有趣呢,等下烦了该哭了。果然,小婴儿被他爹烦坏了,终于“呜哇~呜哇~”大哭了起来。
被看光的小婴儿尚且没有视力,看不到什么,不然指不定多羞愧呢。但他被人摸了他还是知道的,怎奈他身娇体软,实在是反抗无力。
只能嚎了!
“你弄哭的,你哄!”
石初樱放下小匙,躺了回去,这个一个傻爹,一个傻儿子,她还是先不管了,休息休息要紧!生个孩子还是挺累的,何况她还挖了个宝洞呢。
石初樱生孩子最遭罪的是谁?
当然是楚溆啦!
楚溆是在睡梦疼醒的。
他只觉得胳膊上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在他清醒的一瞬间这种疼痛没有消失反而更强烈了几分。楚溆‘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往身边摸去,“樱樱!”
他手下摸到的是一片冷汗!
“樱樱!樱樱!”楚溆‘忽’地坐起身来,一把扯开‘皓月之光’的遮布,只见石初樱双目紧闭,一头的冷汗,一手紧紧抠着床板,另一手紧紧地抓着他的一个胳膊。
“樱樱!”楚溆随手抓了一条巾子替石初樱抹了抹汗,又见她神情有些痛苦,像是梦魇了一般,赶紧推了推她,再叫:“樱樱!樱樱,醒醒,醒醒!”
石初樱此时正陷入一种似梦非梦中挣扎。原本正在酣眠中的她突然感到一阵抽离般的疼痛,然后突然一股无法抗拒的漩涡似的力道席卷而来,身不由己,她便被吸到了一个雾蒙蒙的场景中。
这是哪里?刚才把她摄来的是什么力道?发生了什么事?
石初樱揣着各种迅速冒出头的疑问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迷雾似乎还是迷雾……
第二百零二章新爹的经验
嫡长子的降生对于任何一户人家来说都是头等大事,对楚溆来说更加如此。
他因练了师门的功法,二十五岁之前不能破身,而二十五岁之后又挑挑拣拣。等终于遇上樱樱,成了亲,再有了孩子,直到今日孩子降生,他都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
而他这个年龄的男子,多数都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
所以说,楚溆心中的激荡可想而知。
他先是胡乱忙了一通,忽而想到要向侍卫营里请假,赶紧喊了侍风去一趟,连请三天,好歹得办完了三日洗儿才行;忽而又想到要向宗人府上报,也不管现在才什么时辰,就让人去招来府中的文笔书办前来。先吩咐写了份样表,他自己细细看过后亲自另铺了纸,照着样式提笔写了正式的文书。
这文书不但包括孩子的生辰、辈分、嫡庶、生母,还有大名:楚舒。等墨迹干了,用了辅国将军府的大印,装进匣子里,这才让岳扬亲自送往宗人府。
楚溆目送了岳扬离开,自己却依然端坐在桌案后,凝神苦思,不因别的,而是他还得跟师傅写信说一声。他师傅曾讲过,他将来生了儿子,师傅是要看根骨的,如果满意便收为徒孙。
当日他虽没明确答应可也没拒绝,毕竟在他看来,师门的武功确实已经很高超了,儿子能入了师门也是很不错的。只如今儿子成了抢手货,无名道长那里势在必得,据说山上连婴儿床都准备好了……
唉,还是先给师傅说一声的好。
此外还有祖父那边,大舅子那边,都得去信。不过有些信他亲自写,有的让书办写就是了。
楚溆忙了一早上,从书房一出来,两眼就被金光灿灿的太阳照得有些睁不开了,他眯了眯眼,又迎着太阳看了看,心头一转,转身往后院走去。
尽管府里有了这般大的喜事,不过下人们除了一脸的喜气外,行动却是忙而不乱,正院里来往伺候的人更是格外轻手轻脚,就怕动静大了惊吓到刚出生的婴儿。
楚溆在院子里的花廊下坐了,丫头们赶紧上了茶,陈姑姑也得了信儿连忙赶过来。
“将军饿了吧?这一早上都没顾上,这个时候也该给您开饭了,您看放到哪儿?”原本将军一直是和夫人一起用饭的,这冷不丁的还真给忘了,真是该打!
听她这么一问,楚溆也才想起来自己早饭还没吃,不过跟有了儿子相比,一两顿不吃也算不得什么。
“摆到西次间去吧!”
“夫人的饭可准备了?”楚溆可记得樱樱生了孩子还没吃东西呢。生孩子那么累,樱樱指定饿坏了。
“将军放心,夫人的饭随时都备着呢,等夫人醒了再吃正好。这会子很该先睡足了。”
陈姑姑笑着答了话,又欲言又止地看着楚溆,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吧!”楚溆对陈姑姑还算客气。
“是这样的,二肥小虎爷一大早上的就想去看夫人和少爷……”陈姑姑一想二肥那副闹腾劲儿就头疼,这小虎爷谁的账也不买,作起来也真是……
楚溆一笑,道:“二肥吃过了?等夫人醒了再带它过去。不过,少爷比它小,告诉它不能白看……”二肥的库里可有不少好东西,这会也得让它出点血了。
楚溆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感觉不出饥饱,匆匆填了肚子,便去看那娘俩。
东间的卧室里,石初樱和婴儿都呼呼睡得正香,小儿的裹着薄被就放在石初樱的臂弯里。
楚溆轻轻走近床边,弯腰细细打量着这娘俩,只见大的嘴角含笑,手臂轻弯,护着婴儿的身子,小不点儿则双目闭成一条缝,小鼻子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小嘴儿时不时的动一动,虽然红彤彤的不怎么好看,但在楚溆眼里也是可爱极了。
“真能睡!”楚溆忍不住点了点儿子的小嘴,结果小东西嘴巴蠕动了几下,竟然睡着就吸了起来。
楚溆尽管一惊却没敢大动,只提着气,轻轻抽出手指,心里却被方才那痒痒麻麻麻的感觉触动了。
楚溆傻傻地咧着嘴,怎么都看不够,又见儿子的小脚在被子里踹了踹,不由轻轻掀起盖被来查看。只见盖被下的小包被已经被踹开了缝隙,儿子的小腿儿正忽而一下,忽而一下的蹬着。
“……淘气!”楚溆大手笨拙地打开包被,想试着重新裹一下,谁曾想刚一掀开小被子,就见水光一闪,一股热流正窜到了脸上。
“你、”毫无防备之下,楚溆被浇了个正着。他抬手抹了一把,再看时儿子的小jj正翘得高高的,还在继续呢。
“扑哧!”石初樱忍不住笑了出来。
“樱樱醒了?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楚溆一边告状,一边随手拿了块巾布擦了把脸,丢到一边。
石初樱轻笑了起来,她指了指楚溆,笑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你儿子的尿布!呵呵呵……”
楚溆:……
“好了,快去洗洗。”石初樱催了楚溆到里头净房去换洗,自己则拉了铃让人进来照看孩子。她自己还得学学。
“宝贝尿了。”石初樱对着奶娘说道。
“嗳,换尿布喽!咱们少爷换洗喽。”奶娘姓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刚生育完第二个孩子,身子还有些丰满,自己的孩子刚吃了三四个月的奶,就出来做奶娘了。
玉树带着小丫头打来温水,捧过一摞的尿布和小垫子,小被子什么的候着,奶娘则抱起婴儿放到一边的小床上,展开薄被,就露出小儿光溜溜屁股和腿儿了。
奶娘是个熟练工,只见她轻轻捉住婴儿的小脚稍微往上一提,再看一眼身下,果然一片水渍。
她沾着温水把婴儿屁股和小腿都洗干净,上一层薄薄的膏脂,另一只手把湿掉的被子卷了放到一边,重新铺小襁褓,换了垫布和尿布,重新把婴儿包好。
“哎哟!少爷醒啦?”奶娘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婴儿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地似乎在看什么。
“呀,这可真乖,竟然一点都没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呢。”玉树几个也稀奇地看过来。
“夫人醒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好让少爷开奶!”曾姥姥和产婆都曾经交待过,所以奶娘还记得提醒石初樱。
“抱过来罢,我还不饿,让孩子先试试。”石初樱自己坐了起来,玉露赶紧塞了个大靠枕在她背后,有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
楚溆已经换洗了出来,见到儿子醒了也高兴地凑过来看着。
奶娘有些尴尬地指导了下就退下了。
石初樱的衣裳已经换成了便于哺乳的样式,此时在奶娘的指导下把儿子抱在臂弯,解了衣襟给儿子吃奶。
小家伙刚刚被娘亲抱在怀里就自动自发地凑了过去,小嘴在怀里拱了拱,很快就寻到了自己的‘粮仓’,用力地吸了起来。
“唔!混蛋!”石初樱从来不知道这孩子吃奶会这么疼,突然的疼痛让她心头一震,不由轻轻在儿子的小屁股上掴了一下。
小婴儿只是哼了哼,继续用力吸,终于打通了自己的粮道,他欢喜地吸允起来。
楚溆见樱樱刚才脸色都是一变,不由忧心地劝道:“弄疼了吧?!要不,还是让儿子吃奶娘的吧?”
石初樱闭了闭眼,摇头道:“顶多疼两下,算了,还是吃我的吧。”她的奶岂是奶娘的可比的?
自己儿子当然要吃最好的了。
小家伙吃得很用力,时不时地哼一哼,小手还自发地摸了上去。
楚溆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小子也太过分了些。他轻轻拿下儿子的小手,坚决地给塞回被子里去。
小婴儿叼着奶头不乐意地哼了哼,又费力地把小手抻了出来,干脆扒在了他的‘粮仓’上,让楚溆干瞪眼。
父子两个你扒我下地两三回,终于小婴儿不干了,张着小嘴嚎了起来。
“呜哇!呜哇~”还让不让人家吃奶了,捣什么乱啊!当爹了不起啊!
奶娘和丫头听见孩子哭都连忙进来瞧个究竟,石初樱摆了摆手,并不立刻去哄。楚溆也皱了皱眉,别的可以妥协,但儿子的坏习惯必须得改,于是他若无其事地瞧着儿子哭。
石初樱一直没管他们爷俩的事,随他们闹去,见儿子被他爹欺负哭了,不由瞪了楚溆一眼:“干嘛又把他弄哭?”扒就扒了呗。
“咳,吃一个占一个,习惯不好。得改!”楚溆有些不大自然地说道。
石初樱白了他一眼,“以后再改,他刚出来还没半天呢。”还习惯不好,当她不知道他小心眼儿不成!
不过她也没太惯儿子,等他哭了几声后,自己又凑上去吃了起来。到底还是口粮更重要。
吃完了一边又换了另一边,小家伙总算是吃饱了,石初樱按照奶娘的指点把儿子竖起来,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拍着后背,直到他打出奶嗝来才重新包好放在小摇篮里。
不过,还没等她把东西收拾好,小家伙吭哧吭哧地出声了。
“少爷是不是又尿了……”奶娘赶紧去看。
石初樱和楚溆对视一眼,心话应该不会吧。
奶娘打开一看,不但是尿了,还排了胎便出来,黑乎乎的。
看着奶娘又洗洗换换,石初樱嘀咕道:“一定是吃多了撑的。”
“夫人可是冤枉我们少爷啦,小婴儿都得排胎便,清理干净才好呢。”奶娘有些护起短来。
石初樱瞅着她换了一次,把包好的儿子重新放回自己身边,小家伙也许是吃奶累了,又清理了肠胃,这工夫倒是香香地又睡了。
折腾完了孩子,石初樱自己也饿了,她的饭菜比较丰盛,云谷饭煮得格外软烂,炖得浓郁的野鸡汤里加了红枣和枸杞,另外还有四个清淡的新鲜蔬菜。
因她要哺乳,很多东西还不能吃,只能吃些有利于身体滋补和产奶的。
阳光透过细细的窗纱和帐幔柔和地撒在屋子里,窗前的桌案上摆着一碗小小的黄莲花,清晨里刚刚绽放,此时满室盈香,屋子里毫无异味感。
楚溆坐在窗下的榻上翘着嘴角,一会儿看看儿子,一会儿看看樱樱,心里满满都是柔情,直到此时他才体会到人们常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那种满足。真的,有妻有子,衣食不愁,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
上午十点钟不到,石诚一家三口就都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石初樱不好下床,楚溆亲自迎了出去。
石诚硬是跟着白氏进了里间去跟女儿说了几句话,这才被白氏给赶了出去,连同楚溆一道。好在楚溆得到准许,把儿子给抱了出来,给他姥爷细瞧瞧,两个大老爷们才不至于干瞪眼。
白氏把屋子里的丫头也给清理了出去,连石初禾这个没生养过的也给屏蔽到外边,拉起帐幔,亲自掀了石初樱的衣裳,仔细察看了她的身子。
“现在可有力气?”白氏瞧这女儿精神很好,便问道。
石初樱不知所以,便点点头,道:“很好,不怎么累。”
白氏便招呼道:“初禾扶你妹妹起来,下床在屋子里稍微走走。”
石初禾大惊,“娘,不是要躺着休息么?怎么能让妹妹下床,可别累坏了。”
“哎,你还不懂。只要不是累得太厉害,还是能稍微动动的,这样恶露早些排出来,越干净越好。一直窝在床上哪年哪月才能排完?时间久了就容易做下病来。”
石初禾和石初樱傻傻对视一眼,石初禾赶紧给妹妹穿上软底儿鞋,白氏还抽了两条尿布给石初樱,让她垫上,这才让石初禾扶着她在床边‘散步’。
石初樱没走两步,就感到身体里有一股东西流了出来,嗯,血腥之气还是挺重的……
白氏已经掀了石初樱先前躺的被褥,见下头已经洇了血渍,便喊了丫头来给换了。
“有没有小些的垫被和垫布?你们夫人用的。”白氏比划着问玉羽。
玉羽听了半天摇了摇头,真的是没人说过这个事儿啊,她们还有针线上的人真的不知道啊。
白氏摆摆手,“你赶紧让人先赶出两套来,用厚实些的细布就行,简简单单就好。去吧,越快越好,做好的先拿来用。”
玉羽看着白氏换下来的东西大约也明白了些,抱起脏污了的被褥赶紧出去办事去了。
“唉,娘还以为你们府里都周全了呢,早该亲自看看的。”白氏有些后悔了,再没想到这些小事居然还有疏漏。
石初樱也不知道啊,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娘,这个做起来也快。我也不知道还、还得用这个啊。曾婆婆也没提,别的人也没说啊。”
“这个不怪她们。你身边也没个老人儿。不是太亲近的哪能想这么细致了……行了,刚开始别走多了,活动几下就好了。排出来些没有?”
石初樱点点头,“嗯,娘说的对,感觉到了。我去换了。这一天得换多少……”
“换多少趟也得换,嫌麻烦可不行,不干净的话的对身子可不好。早点排干净才是正经。”瞧着石初禾又拿了两块尿布追上石初樱去了净房,不由笑着摇摇头,这女儿家,便是出嫁生了孩子也还是放不开手的。
女人们在屋子里神神秘秘地忙碌着,外边石诚正一心花怒放地看着怀里的小外孙。
“瞧着眉眼,长得多好。这胎发又黑又密,这小腿儿这个有劲,比忱哥儿刚生那会儿还肥壮些。”石诚夸外了长相夸身体,夸完了身体夸性子,总之,自己家的孩子样样都好。
楚溆有些汗颜,他真的没觉得红彤彤、皱巴巴的儿子有岳父说的这么好,又眼瞧着岳父忍不住掀开包被去看儿子的小JJ,他有些担忧地想提醒一下。
“咳,爹!”
算了,一道清亮亮的水光已经窜了起来,他都没躲过去,更别说岳父了。
“呦呵呵……这本事大的!”
不过,意外的是,石诚竟然一扭脸,躲了过去,等小外孙尿完了还笑着拨了拨小JJ道:“哟,可比你表哥本事大,你表哥三天了才浇到人的呢。”
楚溆一头黑线……
小婴儿突然蹬了几下腿儿,“呜哇,呜哇~”大哭了起来。
小爷的JJ岂是你们随便玩儿的……好羞耻有木有!
屋子里很暖和,石诚干脆把小婴儿光着屁股抱了起来,笑道:“来来,多哭两声,练练嗓子给姥爷听听……”
“呵呵,女婿你别担心,小儿多哭几声对肺有好处,以后身体棒棒的。”石诚瞧了傻女婿一眼,好心地给他解释了一句。
好吧,算你们有经验!楚溆又长知识了。
第二百零三章秋煞
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同时亦是万物肃杀之时。
话说从夏到秋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大楚有好几个州府都一场雨也没下,包括京城在内。虽然秋收不盼雨,可连续一个来月都是烈日炎炎、高温不退,也着实晒干了好几天河流,发展成了不大不小的一场旱灾。
原本昌平帝打算中秋之后收拾一批人的,结果却因为京城和好几个州府都发生了旱灾而不得不暂停。这暂停倒不是为了抗灾,而是内阁大臣谏言,为了避免有人以旱灾为借口替那些要被收拾的人叫屈,自古以来这样的事不少见。
原本不相干的两件事在有心人的刻意操纵下也能成为因果,所以,能避开还是避开的好。
只不过如此一来,昌平帝就憋屈了,他已经忍无可忍,却只能再忍,对于这场来的非常不合时宜的旱灾简直深恶痛绝。(旱灾啥时候都不合时宜好么!)
楚溆在宗室侍卫营里也算是上下人员都不错的,因此,早有人暗示他,小暑丸可以卖,但要低调些。
楚溆作为皇家宗室子弟,天生的头脑不笨,稍微一琢磨前因后果也就当机立断不让石初樱再做消暑药了。反正无名道长当初拿来的五坛子也差不多用完了,何必再招惹了圣人的眼。
石初樱也不是见钱眼开的,了解了下形势也就断了货,此后便安心待产,直到儿子诞生。
时间到了九月底,老天终于下了两场雨。雨量虽不大,但持续的时间还挺长,虽不能一下子缓解旱情,但一场秋雨一场凉,秋雨到底逼退了些热浪,人们也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凉风习习。
十月初更是下了一场大雨,雨过天晴后,秋天姗姗来迟。
与石狮子胡同迎接新生命的欣喜不同,整个朝廷都弥漫在低气压之下。,有消息称:昌平帝再也不想忍了。
只是他到底挑哪天动手却无人知道。
那些已经抄家押进大牢的人倒是没什么指望了,能多活一两个月已经是意外之喜,倒是那些似是而非,有可能被牵连的人头上始终悬着一把刀,时刻担心掉下来,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这才是要命的。
在这种低气压下,楚舒的洗三礼照样办得隆重。用楚溆和石初樱的话来说,他儿子的人生就这一个洗三礼,再不能因为别人而被影响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他们也没偷圣人的盐卖,他爱找谁算帐找谁算去。她可以不发财,但不能给儿子委屈受。
因他爹娘的光棍精神,楚溆小婴儿被大葱抽了三下后大嚎了一场,还得了个新的乳名:昭哥儿,以后满府里不管是下人还是亲人都只喊昭哥了。
昭哥儿过了洗三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整天傻吃傻睡了十来天后就退了一身的红皮,变成了一个白嫩嫩、软绵绵的小可爱。
石初樱看着儿子别的地方还不觉得像谁,但楚家人的这幅眉眼绝对已经显露出了模样,睁大时好似一泓秋水不见底,看人时恰似寒星耀人心。朝你笑是直透心底,两眼一眯也是寒气逼人。
“这么小的东西,你发什么寒气?”石初樱被儿子的小模样给萌得不行,每天不玩儿子一会简直不能过了。
她现在很能理解她家楚溆为什么一下了差事就赶紧来玩儿子了,这么好玩的小东西谁都爱不释手啊。
当然,如果脾气好点就更好了。
“夫人,您让小少爷好好睡觉吧,再给戳醒了您又哄不好了。”一向老城的玉树也忍不住朝石初樱吐起槽来。
这些天她也算看出来了,刚开始将军爱玩儿小少爷,动不动就给玩儿哭了,夫人还数落将军,现在可好,连夫人也下起手来。这两口子都以玩儿哭自己儿为己任,简直每天不把小少爷给弄哭两场这一天就不算结束,这是什么爹娘啊。
玉树考虑自己要不要想老夫人告状……
石初樱讪讪收回去戳儿子脸蛋儿的手指,假装给儿子掖了掖被角,“抱去摇篮里罢!”不给玩儿就不玩儿呗!
卧在一边耐心等候了多时的二肥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终于轮到小爷我了!
只见它倏地轻巧一跃,跳上了床头,一口叼住包裹婴儿的包被含在嘴里,再轻巧一跃,纵身来到了一只五尺多长的摇篮旁,轻轻一跃跳了进去,一低头把小婴儿连同包被一起放在一个小枕头上。
这个动作最近常做,所以熟练的很。
接下来,它便卧在小婴儿身边,瞪着蓝灰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小婴儿。小婴儿因刚才的移动有些睡得不稳,在包被里动了动,二肥以为他要醒了,好在动了几下后小婴儿又睡着了。
二肥耐心地等了半天,终于确定小家伙睡得很熟了,它悄悄四下打量了一下,还好没人注意到它,便忽地伸出舌头在小婴儿的脸蛋上轻轻舔了一下,呜,真的好嫩啊!好想再舔一舔啊!于是又舔了两下。
“呜哇~呜哇~”小婴儿被舔得不舒服,张开嘴巴大声嚎了起来。二肥吓得一缩,连忙卧了回去,假装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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