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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女之妻不可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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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个喝米汤的无齿之徒,楚溆鄙视它!
    二肥有感觉一般,抬头朝他虎吼一声,尽管稚嫩得很,但起码姿势还是凶恶的吧?!
    结果也只换来一声嗤笑。
    气得二肥扑过去要啃他,却半道儿被娘亲拎了起来,给它抹了嘴巴,又抱在了娘亲香香软软的怀里,娘亲和摸着它的头和它说话,说明天办完事她们就在府里逛逛,嗯,晚饭它还和娘亲一起吃,二肥觉得自己圆满了。
    楚溆暗搓搓地磨牙。小肥崽,你给我等着!
    二肥自然感受到了,当即转头朝他喷了一口,抢娘亲的坏人!
    石初樱才不管他们俩明争暗斗的,只要不打起来就行。
    也不知道是太过恐惧,还是感觉到跟着这两位没常理,没人性的主子太过不靠谱,又或者是根本就由不得自己的意愿,反正晚饭之前老宅的下人一个不剩地被送了回去,李三和悦姑姑等人顺利地接收了将军府的事务听到禀报,石初樱点点头,本来就该这样,有的事就当快刀斩乱麻,藕断丝连只会麻烦不断,自己也会陷在其中,难以脱身。
    石初樱不知道别人的新婚第一天是怎么过的,反正她对自己的新婚开端还算满意,忙是忙了点,但效果不错。虽说不上一劳永逸,但震慑住一般的小鬼小妖绰绰有余了。
    深秋的天色暗得早,加上之前两人胡闹了一阵,等吃过晚饭已经比较晚了,石初樱安顿了二肥回虎苑,便打发了丫头们下去休息,她晚上从来不用值夜的。这几天大家伙都跟着累得不轻,早点歇息也好,不过,到底悦姑姑留了两个丫头听动静。新婚的夫妻,再没有不闹腾的。
    一天的喧嚣此时终于安静了下来,夜的静谧让人感到放松和安宁。
    石初樱拿了个枝形烛台点上,三支红烛把寝帐照得通亮。楚溆一身家常衣袍面露难色地站在床前。
    “快脱!不要那么扭捏嘛,本姑娘又不是恶霸,要占你的便宜。”石初樱把烛台搁在床头的矮柜上,嘴角含笑,怎么看都有些痞里痞气的。
    楚溆无奈,原本他还以为忙了一整天,樱樱早忘了他身上受伤的事了,谁想到她竟然还记得,这会儿就要查看呢。
    怎么办?躲不过去,还是脱了吧……
    楚溆心思一转,嘴角不由也翘了起来,他一边脱衣裳,一边丢出去,还不怀好意地朝着石初樱各个角度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只不过石初樱不上当,只肯在三步外远观,不肯近身上前去。
    楚溆见引诱无效,也只好奋力一搏,直接袒露了上身,只留下亵裤。“怎么样,你男人的身材还不错吧?”楚溆把胳膊上的肌肉腱子鼓了鼓,又把后背朝向石初樱。
    “转回来!我还没看呢。”石初樱勾勾手指,她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哼,石初樱指头一点,楚溆便只能乖乖站着,动也不能动了。
    “樱樱~”楚溆哀嚎一声,娶个武力值超过自己的媳妇到底好不好啊?!这是什么点穴法,他怎么解不开呢?
    “别让我费事。这般遮遮掩掩,岂是大丈夫所为?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让你费尽心思的!”
    说着,石初樱一把扯下楚溆的亵裤,潇洒归潇洒了,不过某个小兄弟不服气地弹跳出来的时候石初樱还是吓了一跳。
    每次都吓到她,简直是耍流氓!
    忍着脸红心跳,狠狠瞪了某小弟一眼,石初樱转而去查看楚溆的身体。
    她上下打量着楚溆的身躯,从身前又转到背后。
    先戳了戳浅麦色的胸膛,嗯,宽厚坚实,然而在右胸部有块老伤,看形状是刀剑伤;再下面的两肋处,嗯,应该断过一处;再往下紧实的腹部上还是能看得出有几处伤疤,看颜色有的年深日久了。
    大腿处有一处新伤,不超过三个月,不过是小伤;再看后面,只见右肩胛下有一处伤疤,形状不大,却很深的样子,应该是最近一两年的。这个位置的伤,如果不是当逃兵的人,基本可以断定应该是被偷袭或者流箭所伤。
    石初樱伸出手指摸了摸,“这是在前两年打倭寇的时候留下的?”
    楚溆看不见石初樱的神情,只能感觉到指尖所到之处都麻酥酥的心痒,“嗯,是那个时候,那倭人有一种小巧的弩,箭头上涂了毒,开始大家不知道,都吃了些教训。不过有你的百灵丹,倒也不算什么。”
    石初樱沿着背部向下看,他后面的伤很少,可见楚溆基本上是直面危险的时候多,不过,那是什么?
    在某人黑乎乎的腿毛下面,隐约有一处新疤!很新鲜,绝对不超过半个月!
    石初樱心话,难怪这般遮掩!
    一指头把人戳倒在床上,“你是自己老实说,还是我来拷问?”石初樱环抱着胳膊,瞄着楚溆的小腿问道。
    楚溆简直晕倒,好吧,他承认还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媳妇的霸气,可到底有些被调戏的感觉呢,怪不好意思的。
    “一点小伤而已,不值什么。咱们做侍卫的,挂点伤还不是家常便饭?樱樱不必担心。”楚溆恨不能把腿塞进锦被里,只不过现在真的动不了。
    石初樱见他避重就轻,小手一翻,也不知道从哪个装饰物上弄来一根翠羽,捏在手上朝着楚溆招了招,楚溆眼皮一跳。
    “樱樱,樱樱啊!咱有事好商量~”楚溆见势头不妙,立刻求饶。
    石初樱却不乐意,早让你说你不说,现在想说她还不想听了呢。当即把羽毛在楚溆的一只脚底心儿上搔了搔。
    “啊呀、啊呀、啊呀……”楚溆被点住了穴道可感觉还在,被羽毛轻轻柔柔这么一搔,顿时心头一阵奇痒,脚趾恨不能抽一抽,可惜动不了,只能干挺着。
    石初樱也觉得好玩儿,呵呵笑个不停,又连搔几下。
    “啊呀,嘻嘻,哈哈,嘻嘻嘻,哈哈哈……”楚溆这下连心都跟着痒了起来,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了。他开始后悔了,早点坦白多好。
    而石初樱得着机会哪里肯罢手,拿着羽毛把楚溆全身都给搔了一回,“樱樱……我招!啊呀,呵呵呵、好樱樱,给哥哥一个机会吧,呵呵呵呵……饶命啊,樱樱!”
    楚溆奇痒难耐,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痒痒肉居然还挺多的,当下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直着脖子求饶,也不怕惹来下人。
    当然石初樱更不怕了,在自己家里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呗。
    石初樱还发现楚溆的左脚比右脚更敏感,也不知道她怎么搔的,楚溆只觉得一万只蚂蚁爬在脚底,酥酥酥的,再也不能忍下去了,嚷道:“夫人、夫人,小的错了,求夫人给小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小的愿效犬马之劳,任凭夫人驱使,求夫人饶了小的这一遭吧……好樱樱,我全招!”
    “真的?”石初樱不怀好意地斜睨着他的腹部,“别是说得好听,来哄我的。我可不想费两遍事。”说着,还转了转翠羽。
    楚溆没骨气地连忙谄媚道:“当真,当真!”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腹部什么时候那么怕痒来着,真是比脚心儿还痒得难受,真是万蚁钻心的‘酷刑’啊!
    石初樱收了翠羽,“我可只给你一次机会……”只看那眼神儿,楚溆再不敢玩儿花样。
    “咳咳,这伤是半个月前随侍成王殿下去兔儿岭行猎的时候伤的,当时遇到些……咳,麻烦。”
    石初樱可是知道楚溆的身手并不弱,见他不便多谈,她也懒得打听那些所谓的隐秘,不过,伤却得弄清楚。
    “怎么会伤到小腿?”石初樱芊芊的玉指在楚溆的腿毛上轻柔地扫过,楚溆浑身一万个毛孔都竖了起来,却奈何不得,只好交代道:“……兔儿岭就在京城远郊,离京不过百十里地,成王又是去秋猎,因此带的人手不多。
    除了些常规的护卫负责外围警戒,宗室侍卫里派了我和另一个兄弟,此外还有4个侍卫营的人负责近身护卫,统共14个人随行。
    按说这些人也不算少,不过我们一行人在刚到达兔儿岭时就遭到围攻,对方是有备而来,人数也不少。事情太过突然,连护卫都还没来得及清理外围场地,刺杀就发生了。
    ……情况比较惊险,确实是奔着性命来的。成王功夫还可以,不过,杀手也都不弱,渐渐被逼到了林子里,我去救援时躲避冷箭却不想下面竟然还有陷阱,不小心踏了一脚,不过还是避开了,只伤到了皮肉。
    你看,皮肉伤好的快,连成亲都没耽误不是?!”说得好像很有理一样。
    还只伤到皮肉?!石初樱杏眼一瞪,绷起小脸坐在床边上,把他的伤腿扳到自己身上放好,轻轻拨开覆盖的腿毛,把伤疤裸露了出来。
    这是一处狭长又深得伤,从下到上,几乎穿透小腿,可以想见当时必定是血流如注、皮开肉绽,亏得没扎到脚底儿,不然直接就是对穿!
    尽管疗伤的时候剔过毛发,但别的部位的毛比较长,只要抹抹还是能盖住这里的,而且已经长了新肉,难怪她都没发现。
    “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削尖的竹子……”
    “有毒吧!”石初樱细细验看着。
    “……嗯,不过我用了百灵丹药粉,应该没事的……”
    楚溆看着石初樱疼惜的抚摸着自己伤口上还很鲜嫩的肉痕,心里泛起无限的柔情,仿佛泡浸了陈年的梅子酒里,酸酸甜甜又令人沉醉不已。
    自打他幼年开始练功学武,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回的伤,小的时候怕疼还哭过几次,再后来就不哭了,除了皱皱眉,受伤好像成了家常便饭。有时候自己或者侍风、侍电随便撒些药粉包扎一下,严重一点的有军医和太医,总之,心疼这种东西,可能当初母亲在的时候还有过两回吧?时间太久,他都记不清了……
    楚溆喉节滚动了几下,咽下酸涩,展开笑容: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足够坚硬,却原来他也还是需要有人疼惜!
    以后,他有樱樱疼惜他了……
    楚溆觉得自打遇上樱樱,他原本一成不变的人生就变幻出许多新花样来。
    以往,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做什么事都规矩套路,最讲究的是体面,最在意的是颜面,处置什么人或事,大家用的手段也差不多,顶多就是拿捏得程度如同一个是小心谨慎,一个是谨小慎微这两者间的区别而已。
    而像石初樱今天这般的手段完全突破了楚溆二十几年的认知境界,只觉得一扇大门打开,一个崭新的世界出现在他眼前:原来世道还可以这么混的!
    楚溆现在完全是两眼闪着爱意的光芒,爱慕中带着狂野,赞赏中夹杂着欲望,各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竟然散发出一种特别强烈的欲求,使得他自己都有些难以自持,恨不能现在就把人给办了。
    石初樱当然对楚溆的这种变幻莫测的情绪有些不懂,可她再不懂也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狂野气息啊,这人是打算‘白日宣淫’?
    咳咳,这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第五十九章如此验伤
    
    虽然石初樱对自己的穿着一向简便为主,可这不等于她粗心大意,想想也是,她从几岁就开始照顾自己和无名道长的日常生活,甚至打理摩云山的大小事务,真要是个粗心的可做不来。
    “成亲前我住外院,外书房隔壁弄了个临时的休息间,衣衫可能还没来得及拿过来。明天让人去搬就是。
    不过,樱樱还是多给做几套吧,原来的都是侍卫服或者随便外头买来的,成亲前老宅给做了几套,都太鲜艳了。”这就开始提要求了。
    “自己穿上吧!”石初樱隔空一弹指,楚溆感觉身上一松,动了动,居然就这样解穴了?!
    “樱樱,你给人家扒的……”楚溆哀怨地看着石初樱,那意思谁脱的谁给穿。石初樱觉得楚溆现在的样儿跟二肥简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大只和小只而已。
    石初樱白了他一眼,还是认命地拿起了亵裤替他套上,特特避开了他小弟给他穿好,倒是上衫没穿。
    “后肩那处我再看看。”石初樱的指尖在他腹部的伤痕处划转了几下,这里倒是长好了。她把楚溆的背转过来对着自己,拿手指轻轻按了按肩胛下面,“平时可有什么感觉?”
    “嗯,天不好的时候有些酸痛,一般时候倒是没事。一个动作时间久了,这里也有些酸胀不吃力。”他听军医和太医都说过,这些很正常,都是老伤的后遗症来着。经年的伤都这样。
    “当初是什么伤的?”石初樱用指尖探了探。
    “嗯,好像是箭头,不过已经拔除了,没有毒。”
    “这个跟毒没关系,应该是伤到了筋脉,没有修复好,好的只是皮肉。”
    楚溆苦笑道:“咱们这些人跟着的多数是军医。军医讲究的是止血、清毒、愈合伤口,他们治伤手段粗糙些,而且用药比较猛烈,因为在军医看来最要紧是保得住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而太医正好相反,太医院的医生最讲究中正平和,开药用药都讲究个温补,手段绵柔,药效缓慢,只怕用药担责任,万事求自保的。
    所以,这些人看伤往往不如江湖医生。但作为宗室子弟,他们却不好招引江湖之人的。
    石初樱听过微微皱下眉头,那不是说以后楚溆受了伤还得这般应付了事?这个万万不行,尽管回来她能处理,但一个伤反复挖两回人多遭罪?
    石初樱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给楚溆规划起装备来了……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大意了,我至少也得活个百二十年的,你要是这样怎么跟我天长地久的?”石初樱把下巴垫在楚溆光裸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耳边的温热气息带着令人眩晕的甜蜜,楚溆浑身酥麻,小兄弟也瞬间抬头站立,他骨头好似也轻了几斤,只觉得自己飘飘摇摇快要飞上天去了……
    “樱樱,你引诱我的……”
    他一回身把人搂了过来,紧紧按在下身处,挺了挺腰,哑着嗓子道:“樱樱,这里疼,先治治这里好不好?疼得难受……”
    “嗯,好!”
    于是,两个人忙了一晚上先去给小弟疗伤……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赶回老宅,在二房长媳刘氏和长房大夫人的带领下,石初樱给去世的公婆上了祭菜和祭品,行了庙见礼,正式成为楚家二房的媳妇。从今以后,即便她死了,她的骨头也可以埋在楚家的坟里,尽管她对此不怎么在意……
    行过礼,两人没有立刻返回自己府里,石初樱被刘氏邀去了‘澄心院’坐坐,而楚溆则被祖父叫到了自己的外书房。
    外书房暖阁
    北斗亲自在院子门前迎了楚溆,一哈腰,笑着说道:“老将军在暖阁里,溆少爷随老奴来。”楚溆微以点头,迈步转向暖阁。
    北斗打起门帘子,只见水光纸糊的窗棂清透明亮,窗下是一溜暖炕,秋香色刻丝锦褥上置着紫檀木的小炕桌,老将军穿着一身家常赭石刻丝锦袍盘腿坐在炕上,正闻着自己茶碗里散发的茶香。
    楚溆一进门就深深嗅了嗅鼻子,嗯,这是云露茶的茶香。
    看到楚溆这个样子,老将军白了他一眼:“就是你们家的东西,假模假式的!”
    楚溆一咧嘴,自己蹭上炕去,坐在炕桌另一边儿,拿着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盏。
    老将军自己端了杯子饮了两口茶,楚溆又给祖父添了茶水,老将军才道:“打算什么时候回门?”
    楚溆把茶碗推给祖父,说道:“后天!”
    “回门礼都准备好了?”
    “祖父放心,府里的两个姑姑都是荣寿堂那边出来的,礼节上差不了。”
    老将军撇撇嘴,“她们差了你媳妇也差不了,一肚子都是《大典》,怎么都在这上头差不着。”
    楚溆闻言吃吃闷笑出来,他笑看了祖父一眼,道:“她那不过是不喜欢别人编排她,平时可不那样。”他自然知道祖父这话是指石初樱昨天的犀利,不让人的表现,不过,不这样哪能压服那一群妖怪。
    老将军不置可否,转着茶碗,半晌道:“既然安排在后天,明天回来吃个家宴也好,总不能生分了。”
    老将军以他多年险中求生的老辣眼光判断,这个孙媳妇必须拢住!这也是这个府里大多数成年男丁的一致看法。像他们这些宗室人家,多数人还是真明白,假糊涂的……
    眼见祖父的心思飘远,楚溆也沉默不语,他哪里不明白祖父的心思?
    只是他和石初樱并不打算和老宅走得太近,不是他不孝顺,而是他们俩都不是那爱玩儿心计之人,与其把心思都花在这上头还不如自己干出点名堂来,更何况他们只有两个,老宅这里却是几十上百口子,她们真要应付起来就别过自己的日子了。
    所以,楚溆开口道:“这段时间都怕不行了……”
    老将军闻言回过神来,“怎的?”他瞪起眼睛,没想到孙子会这么直接拒绝。
    “之前受的伤被樱樱察觉了。”
    这伤当时很严重,尽管他后来抽空吞下了一粒百灵丹,但由于刺客众多,根本没有机会处置,伤口不停流血,他靠得是意志才坚持救援到来……那时成王身边的侍卫加护卫就只剩下三人,其他非死即重伤……
    张苍几个一向与他搭对儿,此番也是扛着伤帮他迎亲的……
    这些事老将军自然知道,他抬起精光的眼珠,看着孙子。
    楚溆继续道:“樱樱说,这伤处置得不对,必须尽管挖开重新处置,不然,以后好不了;还有肩后的伤,她说皮肉好了,但筋脉没好,也的开了皮肉重新疗伤……”楚溆故意说的血淋淋的。
    “难不成明天就动刀子?你们也没个忌讳?”老头儿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怒气冲冲质问楚溆。
    楚溆一摊手,“明天不动刀子,但樱樱要准备药材,回门之后就动手。”说着又看了祖父一眼,“您孙子我是吃刀尖上饭的,忌讳这个词儿对我再没用处。”
    忌讳?难道明天又差事来了你还能不去?打打杀杀的人,还讲什么忌讳?!
    大楚的宗室想白吃饭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底气,皇爵也不是各个都富贵锦绣的,或者亲王、郡王许还能想想,国公以下爵位的,贵是贵了,但富就没有了,光凭那么点子的爵禄,自己不挣饭吃就等着捉襟见肘、潦倒度日吧……
    老将军鼓气半晌,还是孙子的命要紧,只好认了。
    楚溆到时见好就收,向外喊了一声,门帘子一挑,侍电抱着几个小坛子走进来。
    楚溆示意一旁服侍的天狼把坛子都放到炕几上,指着一个小白瓷坛子道:“这里头是望云山上的花蜜,樱樱亲手采的,拿温水调了,每天晚上喝一盏,或者用来炖补品,比外头买的好。祖母年纪也大了,如今身体怕是也不好,就当是我和樱樱孝敬的吧。”
    老太爷撇撇嘴。
    楚溆见了又指着另一个小瓮说道:“您有福了,您孙媳妇孝敬的。这酒叫‘白头笑’,原本是樱樱专门给她爷爷酿的。
    喝了这个酒,您返老还童也不是没可能的。早晚各一小盅,千万别多喝啊,贪多万一直接变成宴哥……”还没说完,头上挨了一记。
    宴哥儿是楚洌的小儿子,今年才4岁。楚溆一向喜欢这个小侄子,常给他带吃的、玩儿的,有时候也带着小家伙去骑马。这个亲叔叔倒比亲爹还得这小子的意。
    “混说!”老头儿抱过酒瓮,左看右看,又闻了闻,嗯,封得太严实,一点没漏出味儿来。
    老将军拿眼一斜孙子,“这酒你尝过没?”
    楚溆暗自翻个白眼,他嚷一句:“祖父,成亲到现在,统共两天半,您孙子哪有时间喝啊?要不,您行行好,现开了封儿咱爷俩尝尝?”
    老头儿一扭身,“美的你!要喝你们家多的是。”他可记得这孙媳妇的嫁妆里酒可不少。
    “您放心,樱樱能孝顺她爷爷自然也会孝顺您的,她只是脾气大些,顺着她比较好相处些。”
    说着,抬手提起另外一个小罐子道:“这个是烈酒,加了猛药、可以救急的,樱樱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喝,这个灌一口下去,只要没死透的都能缓过一口气儿来,喝多了浪费不说,还透支精气神,不妥。您自己收着啊。”
    这小罐子酒是石初樱从云谷基酒里分出来的,只道是加了猛药,反正效果之比加了猛药大,总归不能让人当普通药酒喝酒是了。
    这个还差不多,老将军稀罕地捧到手里,左看右看不起眼的罐子,心话果然是个有心眼儿的,这种起死回生的东西要装在金瓶玉罐里,早被偷了去了。他可得找个好地方藏着……
    不过有了那罐子酒,老爷子就起了酒兴,当即拍开了‘白头笑’的封盖,揭去上头的云谷叶子封的坛口,顿时一股清澈而又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爷孙俩俱都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酒!”几人一口同声喝道。
    门口传来北斗的声音,“给宗正大人问安!”
    爷孙俩对视一眼,老将军一摆手,天狼悄无声息地把那小罐子藏进袖子转到里间去了。
    说话间,只见门帘子一挑,一个身着枣红色锦绣龙纹衣袍的老者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衣着锦绣之人。
    “一正大哥怎么可以吃独食?”老者一进门就哈哈朗笑几声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咻!”他又深吸一口气,方道:“不喝上一口,我赖在这还不走了!”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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