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楼之农业大亨-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点脾气而已,明儿个就好。等你将来嫁进门的,可要替姑母好好收拾他!”
王熙凤见好就收,乖乖地点头。
……
贾琏刚离开荣禧堂就被李嬷嬷叫住。
接着,就见一团红从李嬷嬷身后连跑带颠地扑过来。
小娃娃五岁左右的年纪,圆脸,粉雕玉琢,通身红连鞋也不例外,脖子上挂着的金项圈上吊着一块很有标志性的玉。
此人必是宝玉无疑。
“琏二哥哥!”
宝玉拉住贾琏的袖子,和他黏腻了会儿,往他手里塞了样东西。
贾琏要看,被宝玉拽住了。
宝玉奶声奶气道:“二哥哥回去再看。”
贾琏冷笑一声,抬手拍拍宝玉的脑袋,“这么小,就这么红。”
宝玉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目送贾琏后,转而问李嬷嬷刚才琏二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嬷嬷担忧地抱起宝玉:“奴婢不知道,可听着琏二爷话里的意思像是知道了您在给凤姑娘牵红线。二爷,求您以后别这么干了,若是让老太太晓得你掺和这事儿,我的老命都得赔里头。”
宝玉没吭声,心里却计较李嬷嬷管得多,比不得袭人善解人意。
出了西角门,贾琏看了眼宝玉给他的东西。是个帕子,上头绣着一对未完工的并蒂莲。帕子的寓意再明显不过,意在成双凑对,期许他努力促成这门亲事。
贾琏很了然帕子的主人是谁,完全不想留着东西,过了朱漆大门就随手丢这东西,径直往回走。
贾赦刚喝完花酒回来,迎面飘来一个手帕糊在他脸上。他抓起来一看,当贾琏又在跟哪个丫鬟传情,顿时就火气上来了。琏儿这个色胚子对凤丫头根本没几分真心,他就是想跟二房太太合伙来忤逆他。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贾赦气急败坏地往贾琏身上扑。
贾琏感觉到身后异常,突然侧身,后退两步。
贾赦扑了个空,弓着腰向前踉跄了两步,差点就身体失衡头朝下摔个狗啃屎。
稳住身子后,贾赦气得胡子直抖,“臭小子,你敢忤逆你老子,我——”
“父亲大人!儿子并无忤逆的意思,儿子在给您让路、请安。”贾琏微微提高音量,淡漠如水的脸上写满了平静。他微躬身是行礼的姿态,话中也带着敬词,但吐出来的话却不卑不亢,叫人听了不敢有反驳之意。
“哼,还顶嘴!”贾赦歪嘴啐了一口,“你都对,怪就怪你爹我自己倒霉,生个不懂事的贱种来!”
“父亲懂事就好。”贾琏直起腰板,声音温和地附和着。
贾琏站姿端正,自然流露一派正气。相比之下,作为长辈的贾赦反而显得十分猥琐不堪。
贾赦气得不行,抖着胡子指贾琏骂:“你还敢暗讽你老子,反了天了,今儿个我必要上家——”
“父亲喝醉了。”贾琏抬手打断贾赦的话,招呼小厮架住贾赦,“老爷醉得打晃,你们这些随侍竟不知搀扶,可是盼着老爷摔倒?”
小厮们本来正看热闹呢,忽听这话忙去搀扶着贾赦,跟琏二爷赔罪。
贾赦被几个人一拥,晃晃悠悠,嘴里的话一时噎住了,忘了该怎么继续接茬说。
“先扶老爷回房去,灌碗蜂蜜水解酒。等老爷醒了,再知会我。”贾琏安排完这些,便拂袖离开,仿佛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一众人包括贾赦都望着贾琏绰绰离去的背影,愣了会儿才回神儿。
贾赦懊悔地拍自己脑门一下,骂骂咧咧地叹自己错过时机,回头一定要狠狠惩治贾琏。
……
回院子之后,贾琏便径直走向廊下,查看那排已经被重新翻盆栽种的兰花。干活的丫鬟还算仔细,将所有得病的花秧子都拔了出去。
贾琏琢磨了一会儿,召来三名小厮,问他们:“我要找胆矾和石灰,你们谁能弄到?”
兴儿立马站出来,“都好弄,胆矾炼丹的道士有,石灰就更容易了,砌墙的都有这个。二爷打算要多少?不多的话,小的一会儿功夫就能给您弄过来。”
贾琏:“暂时不要太多,但以后保不准,顺便多打听两句。”
“好咧。”兴儿痛快答应下来,转身就麻利的把事情办了。贾琏才不过喝一杯茶的功夫,兴儿已经将两包东西送了上来。
贾琏又叫人弄了一杆秤、两个盆和一个喷壶,称量好重量之后,他就将胆矾、石灰和水按比例混合,配成了天蓝色胶状的悬浊液。
贾琏将溶液倒在喷壶里,然后让丫鬟梅果去浇花。
梅果等几个丫鬟发现壶里的水是蓝的,都十分好奇,围着琏二爷问那是什么。
贾琏当然不能跟她们这些人说自己只是在配置最简单的无机铜素杀菌剂——波尔多溶液。
“一种偏方,专治兰花枯死的那种病。”
贾琏板着脸无奈地解释,感觉自己像是在给小学生普及知识。
“这水好蓝好漂亮啊,真好看。”梅果稀罕道,其他丫鬟也都纷纷附和。
贾琏冷冷扫视这群丫鬟,嫌弃她们太聒噪。
“各尽职责去。”
丫鬟们顿时噤声,各自安分地散开。
贾琏监督梅果正确喷洒完药液之后,才背着手要回屋。
丰儿看见门口晃进来一抹翠色的身影,忙通报道:“二爷,秋桐来了。”
这回她按照二爷的吩咐,通报了。
贾琏瞟她一眼,算是赞许。
丰儿抿着嘴角低下头,像是做对事得到夸赞的孩子,心里高兴极了。
秋桐进院就看见英俊潇洒的二爷站在廊下,顿时双颊绯红兴奋起来。
“二爷——”她低低的唤一声,她故意拉长音,有点撒娇的意思。
贾琏眉毛一跳,抬眼,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秋桐的身上。这丫鬟没什么的特别的,但举止十分风骚,是好色男人最喜欢招惹的那类型,但恰好是他最恶心的类型。
秋桐笑眯眯的依靠在院门口,等了半天不见琏二爷热情地迎过来,她有点不爽快,撅着嘴主动扭着屁股走进院里来,在贾琏面前特意甩了下帕子,扑过去一抹脂粉味儿。
贾琏蹙眉,退了两步。
众丫鬟见状,都暗中掩嘴偷笑起来,心里暗骂秋桐贱。
秋桐尴尬地脸色青白不定, “二爷,老爷醒了,叫您过去。”
秋桐说罢,故意甩脸有点生气样儿,等着二爷来哄她。
贾琏大迈步带着一阵风走了,把秋桐晾在原地。
秋桐呆滞半天,张了张嘴,在大家嘲讽的目光中追贾琏。
“爷,你——”秋桐见四周没人,伸手就要捉住贾琏的胳膊。
贾琏突然顿住脚,幽深的墨眸紧盯着秋桐,直到逼得秋桐不得不垂下眸回避他的眼光,他才冷冷地开口质问她:“你当你是谁?”
秋桐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木住了。
贾琏再不顾她,直接走。
……
贾赦正背着手在厅内来回焦灼的徘徊。他酒醒之后,听到了邢夫人替贾琏转达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混账儿子竟然要摒弃色欲以及二房的好意,不结这门亲了!?
贾赦不敢信,等贾琏来了,劈头就问:“你的话当真?”
贾琏:“是。”
贾赦有点兴奋,脸上的表情也随之猥琐起来,继续追问:“要是老太太和二太太合伙逼你怎么办?”
第4章 并蒂莲手帕
贾琏抬眼,忽然对贾赦笑了,“儿女的婚事该由父母做主,当然是您替儿子顶着了。”
贾赦愣了下,立马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在算计自己。
贾赦不爽了,哼哼着表示:“老子才不管这件事。”
“那照您的意思,儿子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了?”贾琏反问。
贾赦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警惕地冲贾琏瞪眼:“原来你小子是在诈我呢,你就是想惹毛我,赌气给你撂话是吧?你阖府找不着姑娘了?你非得娶王家的那个贱丫头?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休想!别以为你爹老了,就看不明白你肚子里这些花花肠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
贾琏认真地点点头,附和贾赦:“那就按您的意思办,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对,我不同意!”
“不管老祖宗如何哭闹,众人如何声讨您,您依旧会坚定自己的立场不动摇,赌上您作为荣府袭爵的嫡长子的尊严,坚决不同意。”贾琏继续激将道。
“当然,老子我才是这个家的长子,真正说的算的人!”贾赦很吃这一套,立刻拍板应下来。
贾琏见事情引导成功,便功成身退。
“去吧,去吧。”
贾赦高兴地拍拍大腿,嘬了一口茶,忽然觉得哪块不对。
这绕来绕去最后怎么还是他一力担下这事!?
……
傍晚,贾母就趁贾赦请安的当空,问起了贾琏的婚事,还特意提及到王熙凤。
“琏儿尚小,亲事不急,再等等吧。”贾赦用软乎的语气委婉拒绝贾母。
“等等等,你就知道等。你等得起,人家姑娘等得起么?”贾母见贾赦不识趣儿,立马来火了,气哼哼地数落他,“琏儿十六了,正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小什么小。那孩子被你养的四五六不分,早点成家有个媳妇管教他倒是好事情呢。凤丫头顶天的好,人机灵,性子爽快,管家的能力也比得过爷们,又是亲上做亲知根知底的,最合适不过。这么好的人你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说你到底是为什么?”
“我就是不喜欢。”真正的理由贾赦说不出口,只好这么嘟囔着。
“混账!”贾母啪地拍桌站起身,红着脸激动地指责贾赦,“你这个不孝子,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贾赦一听老太太竟然提了“死”字,吓得再不敢乱说话,慌张地低下头。
“母亲,您快消消气,喝杯茶降降火。”王夫人愧疚地奉茶,转而扯着手里的帕子,“当初我只是觉得这丫头好,不想便宜了外人去,便想着给侄子引荐一下。若是因此事闹得您和大哥不痛快,便是我的罪过了。其实这门亲做不做都成的,别伤了您和大哥的母子情分就好。您啊就当我嘴欠,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贾母本来吼完之后就没什么火了,听王夫人的话之后,火气蹭地又蹿了上来。她激动地指着贾赦的鼻子尖骂:“瞧瞧你弟妹多懂事,多知道体谅人。再看看你,巴不得把我给气死!”
贾母见贾赦不吭声,泪就流了下来,继续逼他,“你今天就给我一句痛快话,琏儿这门亲你答不答应?”
贾赦见贾母这副模样,是不敢再出言忤逆什么了,他张了张嘴,真想放软话干脆应下来不管了。可是当他想到自己之前嘴贱跟贾琏作保的那些话,事关他做爹的尊严,这件事他怎么都得扛下来,断断不能答应。
贾赦就硬着头皮不说话,随贾母怎么骂。反正熬过这一次,下次贾母再叫他,他躲着不来就是。
“……你倒是说话啊,你听没听见,你……”
贾母被闷声不吭的贾赦气得无可奈何,最后咳嗽了两声,叹口气,打算暂时放弃了。
王夫人瞧出贾母的心思,更看出贾赦的意图。
她赶紧站出来说话:“媳妇儿这段日子一直在想呢,琏儿若是能娶个媳妇儿回来,刚好能帮衬我管家,那真就帮我大忙了。自打去年珠儿去世之后,我便觉得我这身体不大好,精神也不足,整天就……”
王夫人说着就哽噎地低头抹起眼泪。
都是做母亲的,贾母当然心疼她,把王夫人拉到自己身边好生宽慰,转即就把火就烧到了贾赦的身上。
“就你矫情,好好的一门亲你胡搅什么,痛快地给我应下来!”
“怎么就见得这是一门好亲?”贾赦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反驳。
“它就是好亲事!门当户对,俩孩子互相喜欢,还是亲上做亲。这么好的事儿你上哪儿找第二个来?”贾母气气愤质问。
贾赦总算有挑理的地方了,拍着胸脯硬气道:“既然您非要这么理论,那我就说实话了,弟妹也别不高兴。琏儿根本就没看上凤丫头,叫我怎么应?这夫妻之间本来就靠缘分,没有夫妻缘硬配在一起,那就是耽误我们大房传宗接代!再说了,那凤丫头的家世也不是很好,反正以我们琏儿的身份来说她那样的只能算凑合,若再好好找肯定能找个比她门第更好的。”
贾赦此言一出,在场的媳妇儿婆子们全都安静了,大气不敢出,纷纷看向贾母和王夫人。
贾母听得震惊,一时间语塞没说出话。王夫人则脸黑色不成样子,转头用帕子捂住了脸,似乎是气哭了。
只有邢夫人,顺势地点了点头,赞成她家老爷的话。
“我,我……”王夫人伤心地哭起来。
“谁的儿子谁给找儿媳,当初珠儿娶妻的时候,二弟和二弟妹不也是照着自己的意思找得?我说什么了?而今到我这里,我却做不得主了,要听她的?琏儿根本就不喜欢,非硬要说喜欢!”贾赦本来就不忿,干脆一遭儿把话全吐出来。
贾母:“你胡说八道!”
“儿子拿性命发誓,句句属实。”
贾母听是这么大毒誓,愣了,转而向王夫人求证,“他说琏儿没看上凤丫头,你跟我说琏儿是愿意的,你们俩到底说得是真得?”
“我……”王夫人抽泣一声,眼珠子一转,可怜兮兮道,“我也不知道,琏儿他当时是和我这样说的,但我却不知道琏儿是怎么和大哥说的。”
王夫人话没说死,直接把责任推倒了贾琏身上。
贾母冷哼一声,意识到这件事的关键在于贾琏,急忙命他来对质。
片刻后,丫鬟领进来一位穿着半旧的鸦青色便服的少年。少年身姿绰绰,志气轩昂,正气到几乎是令人望而生敬的地步。
贾母瞧了贾琏这样儿,不禁笑起来,“你这孩子,倒挺会装正经的。”
“孙子给祖母请安。”贾琏一直很重视礼仪,进了门,就规矩的给贾母行礼。行礼的动作十分规范,跟礼仪书本上所描述得一致。
除了往年祭祀过年的时候,贾母还没么见过这么正经肃穆给她行礼的人。
贾母的心情稍微平和了些,但还是迫不及待地质问:“倒是跟大家说说,你是看上还是没看上凤姑娘?”
正当大家以为贾琏会对这问题扭捏犹豫一会儿的时候,贾琏已经脱口而出。
“没有。”
贾母惊,王夫人大惊,其他人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有点恍惚。
“好孩子,现在不是你害怕的时候,有老祖宗给你做主。”王夫人别有意味的提醒贾琏。
贾母明白了,瞪眼贾赦,对贾琏道:“就是,你不必怕你父亲,有我在呢,你如实说出你的心意。”
“孙儿已经说了。”
贾琏见大家对他的话都有所质疑,明白这都是王夫人搅和的‘功劳’。不过既然她不仁,他又何必留有余地。
贾琏转头问贾赦,“帕子呢?”
“什么帕子?”
“手帕。”
贾赦反应过来,从袖子里掏出那个手帕递过去。
贾琏故意动作很慢的接下这个手帕,将手帕上未完工的并蒂莲晾给大家看。众人也都被这个手帕吸引了注意。
这明显是女人的东西。
贾母在心里胡乱猜测了下,正要质问贾琏,却被贾琏抢了先。
“祖母稍等,”贾琏随便唤来个贾母这里的小丫鬟,将帕子递给她,“你去跟宝二爷说这帕子我不要了,叫他还给原主。”
小丫头领命出去,片刻后,空着手跑回来汇报:“宝二爷收了东西。”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各自在心里理清这其中蕴含的真相后,更加震惊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贾母最为吃惊,她慢慢转头瞪向王夫人。
王夫人吓得没了魂儿,从贾母身边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送帕子的事儿看起来像小,但却揭露出了一个天大的真相。
刚才宝玉接受了贾琏送过去的帕子,就证明他真的做了王熙凤的传递人。未婚女之间私下递了手帕,那就是私相授受的下贱之举。
宝玉只是五岁的孩子,天真无邪,能懂什么?他必定是受到大人的驱使。
而王熙凤只是待嫁女,她是受邀来荣府的,若是没人撑腰哪里敢这样猖狂。如此的话,王夫人自然逃脱不了干系。
贾母气极了,本年来私相授受就是伤风败俗的丑事,这姑侄俩竟不知廉耻的去利用一个五岁的孩子去干这种腌臜的勾当。
恶心!
宝玉是贾母的软肋,别的事她都可以忍,但这件决不能忍!
贾母暴怒,抬手就狠狠打了王夫人一巴掌。
“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们贾家怎会有你这种不知羞的媳妇儿!”
第5章 一盆牡丹花
王夫人捂着脸默默垂泣,不争辩什么。
等贾母彻底发泄够了,她才委屈的哭着开口:“母亲,宝玉可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他。我真不知道那丫头敢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此事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失察看错了人。”
王夫人句句不知、不信,无非就是想摘清自己,告诉贾母她真的不知情。
贾母听明白王夫人话里的意思,心沉了一下,回头仔细琢磨这事儿。
她屏退闲杂人等,详询贾琏。
“琏儿,这帕子若是凤丫头让宝玉代为捎给你的,又怎么会落在你爹手上?”
贾琏便将丢帕子的经过述与贾母。
“竟然这样巧,被你爹拣着了。”贾母点点头。
贾赦激动了,跳出来埋怨贾琏,“这小子真是的,当时怎么不跟我说这帕子是谁的?我还以为你花心风流,招惹哪个不三不四的丫鬟了呢,倒是我冤枉你了。”
“这不是他的错,”贾母白一眼贾赦,冷哼道,“此事他做得很好,有情有义,晓得顾念人家姑娘的名声,确有堂堂男儿的风度。”
贾母看出了贾琏的胸怀。即便他不中意人家,甚至对方做出了出格举动,他也只是默默无视,没有嘲弄践踏之意。此等胸怀倒颇有老太爷当年的风范,这才像个男人!若非王氏之前混淆是非逼得他没办法,估计这件事他也不会说出来。
贾母给贾琏一记赞许的眼神。
贾琏这孩子似乎真的长大了。
贾母甚感欣慰。但与琏儿的宽仁相比,王氏就显得过于无情阴狠了些。王氏身为王熙凤的姑母,作为把王熙凤请到荣府来的人,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她却把事儿都赖到人家未出阁的姑娘身上。
且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王熙凤做的,王夫人的表现实在是叫人心寒。这样的人心里可曾真有过亲情?
贾母蹙眉,对于王氏之前对自己种种看似孝敬的行为都持有质疑态度。
王夫人没注意到贾母的变化,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给自己脱罪,跟贾母提议道:“母亲,何不把宝玉的奶妈李嬷嬷叫来,再行对质一番?”
贾母别有意味地瞟王夫人一眼。李嬷嬷?那可是王氏辖下的人。
贾琏看穿王夫人的意图,转而观察贾母的态度,发现有点意味不明。本来他想早点结束这场闹剧,回去干自己的事儿。不过现在看贾母颇有些神秘的态度,倒令他忽然有了兴致。
贾琏便附和王夫人:“请来也好。”
贾母看眼贾琏,也点了头。
果然,李嬷嬷为了自保后路,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在王熙凤身上,还例举出其他的事来佐证王熙凤的行为不点。
贾母闻言后,对王氏的不满反而更甚。
王夫人自以为摘清了自己,委屈的低头等待贾母发话安慰自己。
然而花厅之内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谁都没说话。
贾母觉得脑仁儿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她精明地眼睛瞟向贾琏,示意由他来结束此事。
贾琏勾起了嘴角,当即就站了出来。
“此事就言尽于此,不论谁对谁错都休要再提。也劳费婶子费心替我张罗婚事,侄子在这说声谢谢,但这门亲是必然成不了了。”
王夫人对贾琏的话很不忿,转头看贾母的态度,心里咯噔一下,才意料到自己处理失误,已经引起了贾母的戒备和怀疑。她辛辛苦苦熬了二十多年的成果啊,难道就在今天毁于一旦?
王夫人感觉整个身体都像被雷劈了一样,麻麻木木的,恍惚间丧失了所有的知觉。
贾琏见没自己的事儿了,冲贾母郑重地鞠一躬便要退下。他心里还惦念着王夫人院里的那盆变异的牡丹,趁着王夫人人还在这,他想尽早退出去先把那盆花搞到手。不然的话,他以后再得到那盆花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你去吧。”
贾母正想好好训一训王夫人,贾琏作为小辈在这不合适。
……
贾琏出来后就快步朝荣禧堂去,他不顾院里那些嬉闹丫鬟们的惊诧目光,直直地走向那株矮但花朵奇大的牡丹。
周瑞家的在屋里瞪着太太回来回话,忽听外边的小丫鬟都安静了,纳闷的探头出来瞧,却猛然看见琏二爷站在院中。
琏二爷穿着一身便服负手立在牡丹花前,萧疏轩举,神情专注,真有点恍若神君下世的味道。
“琏二爷,您怎么来了,这是……”周瑞家的急急忙忙迎出来,见琏二爷没搭理自己,反而定定的站在那里,目不转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