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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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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一直偷偷关注着他的荣铮,夹起一个鸡腿就要往他碗里送。
不过,还没等他送到,那边的老爹已经一把抄起砂锅,直接放到了孩子的手边,“想吃什么,就给爷爷说,爷爷给你端。”
荣铮举着鸡腿愣那儿了,愣了好大一会儿,最终,打了个转,还是放回到了自己碗里,人都一锅了,还会稀罕他这鸡腿?
再次看到一锅鸡被端走,荣铮这个新出炉的爹,连一声都不敢吭。
紧接着,又眼睁睁地看着,一盘盘,一碗碗的菜离他而去,唯一留在他面前的就只一盘青菜,而这青菜还是那孩子嫌苦,不愿意吃的。
儿子不愿意吃的,才给老子吃。
荣铮只能就着一盘青菜,咽下了一碗饭。
这时白丁山恰好走了过来,白丁山不了解情况啊,一进来就看到自家主子抱着一盘青菜啃,着实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问,“主子你怎么突然喜欢吃素来了?”
荣铮被噎的是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你那只眼睛看到爷喜欢吃素了?你没看到爷除了吃素就没别的可吃的么?
他怎么就有个这么傻的属下,搁别人家机灵一点的人,早什么不问,去厨房给他捣弄好吃的去了。
张口要说什么的时候,老爷子一个威胁的眼神扫射过来,荣小王爷只得委屈地说,“突然想吃素了,偶尔吃吃素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白丁山哦了声,“想吃素,也该交代厨房多准备几样,这样营养也能均衡一点,之前我就给你说过,饮食要均衡,不能太偏食,你就是不听,吃肉只吃鸡肉,吃素,居然也只吃青菜,这是不行的,挑食不好,你都是当爹的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你还要给孩子做个榜样呢,要不以后孩子也给你一样偏食怎么办?”
那还需等以后,现在就是了,先说清楚,这可不是他影响的。
白丁山絮叨模式开启之后,就没完没了,跟放了闸的水流般,哗哗地往外流啊,荣铮听的头顶直冒烟,真想将手中的空碗,扣住他那张嘴。
而对面的老爹,竟然还附和地点头,说很对,“这不光是吃饭挑食的问题,还有生活上的其他不好习惯也要注意了,你看孩子这偏食的习惯可都是遗传自你,你要以身持正,当爹不容易,尤其是当个合格的爹,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有的你学……”
荣铮呆滞地看着老爹,都说遗传了,这还要怎么持正?再说他又遗传自谁?黑的白的都是你说了算,您老还能再不讲理一些么?
得,也别掰扯了,反正,好的都是孩子的,错的都是他的就对了。
搁往常他早掀桌子走人了,但现在他忍了。
不忍能怎么办,现在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没一个他惹得起的。
过分的是,那熊孩子都吃的满嘴流油了,竟然还挑三拣四地给他说这个菜怎么怎么不好,那个菜怎么怎么不好,也没见老爷子说
不好,也没见老爷子说他一句,反而爷孙两一起吐槽起楚南王府的厨子怎么怎么草包,还说跟他的主子一样蠢笨的无可救药。
荣铮虽然面上很不以为然,但心里却是记下了,再快要到饭点时,便亲自钻进了厨房,开始跟锅碗瓢盆打起了交道。
给熊孩子做饭,给熊孩子他娘做饭,虽然嘴上嘀嘀咕咕,但做菜可是尽量避免熊孩子挑出的那些刺。
也不知荣小王爷是聪明,还是天生对做菜有天赋,虽然学的时间不长,但做出来的菜却越来越有大厨范儿。
这天,荣铮赶走了厨房内的人,正挥舞着勺子炒菜呢,门口有人说,“大厨,来一碗鸡蛋羹。”
“没看我这儿忙着呢,等会儿……”只是等他一转身看清门口的人是谁时,立马绷着个脸,“没有。”回头继续忙活锅里的菜去了。
刘彦抱着双臂,倚在门框,看着里面那个满头大汗炒菜的男人,拎着个大长勺,围着个花围裙,肩膀上还搭着个帕子,这活脱脱就是一大厨,很难将其跟骄傲的跟孔雀似的荣小王爷联系在一起。
翻炒了一会儿,舀起一点汤尝了尝,然后又加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调料,这娴熟的架势,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还真像那么回事。
刘彦收起震惊的神色,勾着嘴角,一边挥打着烟,一边走到了摆好了好几盘菜的桌子跟前,看看卖相不错,伸手就要捻起些尝尝,只是,还没碰到盘子呢,就被后面好像长了双眼睛的荣小王爷给拍掉了,“别动。”
手中的长勺还冲他挥了挥,“要吃,让你府内的人帮你做。”
刘彦说,“厨房里的人都被你赶出去了,我找谁去做?厨房都被你霸占了,我吃点又怎么了?这,这,这些用具,食材可都是我楚南王府的,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荣铮一把扯下围裙,扔在了他身上,“你当爷喜欢待在你这鸟窝,爷现在就带他们走……”
刘彦傻眼了,这什么破脾气,这还没说两句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你走我不拦你,可你要把安平公主带走那可不行,母亲刚醒,还需要她的诊治呢。
刘彦愣了片刻,赶紧拉住人,将围裙又给人系好,“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么,你还当真了,锅里的菜都糊了……”
荣铮嗅了嗅,还真闻到了焦糊的味道,也顾不上搭理刘彦了,赶紧抄起勺子,三两并作两步,来到锅台,赶紧将菜给盛了出来,放到桌上,拿碗扣着。
刘彦摸摸鼻子走出了厨房,他是听下人汇报说荣小王爷天天往厨房钻,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如此,心里忍不住唏嘘一番。
能让这么个人钻厨房,这人还真不简单。
自从那晚挑开后,荣铮没再提及以前的事,也没沉浸在愧疚之中,更没有乞求原谅之类,反而是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默默照顾他们,尽量让他们吃好,穿暖,住的舒适。
楚南王妃在两天后醒来的,随着机体慢慢恢复,面容也有逐渐老化的迹象,可见时间并没有因为她躺了十几年就放过她,总是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才行。
但尽管如此,此刻的她,看来也顶多是三十几岁的样子,依旧的美艳绝伦。
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楚南父子了,一家三口得以团聚,估计是他们做梦都不曾想到的,不管有没有交易的存在,楚南父子心里都很感激宝春,让一个人好端端地坐在这儿,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双方早已停了战,正在和谈,而且在刘彦的协助下,更是合力端掉了很大一部分天圣教在大荣的据点,使得天圣教在大荣的势力大为削减。
第172章 追妻有望。
王妃的身体基本没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只需静心调养就行。
宝春他们在楚南王府待的时间也不短了,也是该离开了。
宝春去找王妃,王妃不在房间,问丫鬟,丫鬟说是去了后花园,于是,她便找到了后花园。
只是,后花园里不止王妃一人,陪着的还有楚南王,正在那儿给王妃一颗颗地钳核桃呢,时不时抬头轻轻说上几句话,这场面再衬着头顶明媚的阳光,四周鸟语花香,温馨的让宝春不忍去打破。
正要转身换个时间再找她时,却不想这个时候被王妃看到了,紧接着,就见王妃对楚南王说了几句,楚南王便朝这边看了过来,然后起身,拿过轮椅扶手的毯子给她盖住双膝,似又低低嘱咐了几句,握了握手,这才从另外一条小路离开。
宝春于是便折了回来,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王妃冲她笑笑,“坐吧,孩子。”
宝春在石桌边的凳子上坐定,看到走了一段距离的楚南王似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不禁感概道,“王爷对王妃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十几年如一日地守着一个人,这世间真没几个人能做到,换做是我,守着一个没有回应的人,别说十几年,就是十几天,我估计都会疯。”
王妃也望着那条鹅卵石小路,眼神柔情似水,深叹了口气,“这十几年,的确是难为他们父子了,十几年,在我这儿,不过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才发现过去的不只是昨天而已,而是十几年的光阴。”
宝春从旁边的小炉子上,拎起沸腾的水壶,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她。
王妃接过,捧在手里取暖,又是长出了口气,“真真苦的不是躺在那儿的我,苦的是守着我不知道啥时候醒来的他们,个中的苦楚和煎熬只有至亲至爱的人才能体会。”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看向宝春,“孩子,这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阴阳两隔了,人去了另外一边,或许已经遗忘了这里的一切,从新开始,可这边活着的人却不能遗忘,有的一生都不能解脱。”
“若我真的就此去了那边,我想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让他们尽快忘了我,儿子呢,就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儿媳,丈夫呢,就再找一个贴心的女人,代替我照顾他……”
宝春听到这话,望着茶水有些出神,是这样么?那边的小宝春也会这么希望?希望自己的儿子忘却仇恨,忘记她,在亲人的爱护下,快乐地成长?
“……可我又活过来了,你把我救了回来,我很感激你孩子。”王妃抓住宝春的手,微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不少。
“你让我再次见到了我的丈夫和儿子,也让我以后有机会去照顾他们,我很感激,可同时我也很遗憾,我在他们身边缺失了十几年,我也很恐慌,我能陪着他们的时间竟然就这么少了十几年,我虚度了十几年,而他们却痛苦了十几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够我们去折腾,所以,现在想来,我很后悔当初的选择……”
听到这儿,宝春将视线从茶水移向王妃,想起了来意,便顺势问道,“我听王爷和世子说,当年您之所以这样,都是当今圣上所为,所以,他们才为了给你报仇发动了战争,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当今圣上害了您?”
“不,不。”王妃连忙摇头,放下手中的杯子,“射伤我的不是皇上的人,射伤我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宝春猛然松了口气,不是她那个皇帝爹就好,她就说么?
王妃说,“这事说来话长,这其中,就连他们也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
“不知道王妃方不方便讲讲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宝春又给她换了杯水。
“也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想来你也知道我是神力一族。”王妃说。
宝春点了点头。
王妃接着说,“神力一族虽固有常人所不具有的神力,可却也有一定的缺陷,每个神力族群都有各自的缺陷,譬如我幻化一族,缺陷便是修炼极慢,而天圣教恰恰有一种药,可以增强神力的修炼,我那时年少气盛,正是追求武力境界,希望闯出个名堂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就加入了天圣教,武力,金钱,权势,紧随而来。”
她看着不远的梧桐树,“只是不久后,我结识了王爷,我们相爱了,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王妃,成亲后,夫妻和睦,感情甚笃,慢慢地心境就有了很大的改变,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那些虚妄追求,算是从天圣教隐身了,再后来,又生了儿子,生完儿子后,消耗过大,我发现我的功力大不如从前,当时,我很害怕……”
“您怕?您怕什么?”宝春愣了愣说,“你怕王爷像对他以前的妾室那样,总有一天也会厌倦了你,然后再有别的妻妾?到时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更不遑说保护你的孩子?”
这个时代已婚女人所怕的无非是这样,当然,不止这个时代,就是她那个女性地位高了不少的不也拥有同样的问题,结了婚的,怕小情上位,怕离婚,怕一无所依。
王妃痛苦地闭上眼,点了点头,“于是,我又找到了天圣教,可是他们却要我去执行一项任务。”
“杀皇帝。”宝春说。
“是的。”王妃点头,“这些他们应该都对你讲过,只是,结果是我没有杀皇帝,我也不准备杀他,我想以失手之名
杀他,我想以失手之名糊弄过去,刺杀一旦失败,皇宫便会加派防御,再要刺杀几乎不可能,我希望那时他们给我更换任务,杀皇帝,那如同害了我丈夫和儿子。”
“可是,去的不止是我,还有别人,天圣教要杀的不止是皇帝,还有我,他们想造成楚南和朝廷反目,当时,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就趁着刺杀的近便之力,提醒了皇帝,皇帝立马命人擒拿。”
王妃顿了顿,“至于那一箭,其实是天圣教的刺客所射,而皇帝的近卫孙平发现了那刺客对我不利,朝他射了一箭,那刺客中箭逃窜,而王爷进来时,刚好看到孙平还没放下的弓箭,就以为是孙平射杀了我。”
宝春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贪心,若不是我找上天圣教,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王妃说。
“天圣教离间朝廷跟楚南的关系?”宝春疑惑,“大荣大乱,对它有什么好处?它的总坛在北乌,难不成它被北乌皇室所用?”
“很有可能。”王妃想了想说,“北乌一直都有吞并周围诸国的野心。”
宝春说,“您也不必过于自责,您不过也是被人利用的受害者,没有你,还会有别人,要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要算到天圣教的头上,现如今,天圣教元气大伤,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报复,你们还是小心为上。”
王妃点了点头。
宝春想到什么又说,“天圣教那个药丸,王妃这儿有么?能不能给我研究研究?它真的那么有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确不错,之前,她就一直研究镇压神力的办法,却一无所获,没想到还真有,只是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压制神力,当然,现在对于他们用处不并不是那么大,那么迫切,她主要是单纯的好奇那药的成分。
王妃说,“我这儿没有,或许彦儿那里会有。”叹了口气,“说白了,我这十几年都是自己造成的,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珍惜眼前,耿耿于怀有的没的,不仅仅折腾自己,还折腾自己身边的至亲。”轻拍宝春的手。
“王妃?”宝春征愣地看着她,“你这是,你怎么这么说?”
王妃笑了笑,“我都是过来人了,那能看不出你满腹心事是为谁?”说着,朝一个方向示意了下,“咱们说话的功夫,我看他都晃悠好几趟了。”
宝春脸烫热了下,“那是镇荣王府的小王爷,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王妃又拍了拍她的手,“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这么快急着辩解,要说没什么,我可不信。”
不但王妃不信,就连宝春自己都不信,你说他们这睡也睡过了,儿子也有了,说出去谁能信他们没什么关系?只会说你矫情。
王妃说,“我还是那句话,珍惜眼前人吧,孩子,这世间没有仇恨不能化解,也没有什么结不能解开,再过若干年你回头来看,会发现,那些年你所执念放不下的结,其实不值一提,放不下心结,不仅折腾自己,还折腾身边的人。”
王妃的话让宝春想了很多,想到他们一家三口十几年后才相聚,也的确令人唏嘘。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难道跟王妃同样的心情,小宝春无非也是希望亲人过的快乐,希望自己的儿子有更多人爱?
若说这世间还有那个男人能视小酒更加视如己出,那非他亲爹莫属了。
那人都说他们要纠缠一辈子了,那她的抵触,可真像王妃所说,折腾自己,折腾别人,最后一番穷折腾。
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
宝春正边想事情,边走路,不想,转过假山的时候,上去就撞上了一堵墙。
确切一点说,是男人的胸膛。
抬头看清是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鬼鬼祟祟躲在这儿干什么?”疼的她是呲牙咧嘴地捂着额头。
“我,我那有鬼鬼祟祟,我是看你没去吃饭,就过来看看……”荣铮赶紧拉下他的手,“是不是撞疼了,给我看看?”
宝春瞪他,“那是头,不是铁,能不疼?没事把胸练那么坚硬干什么,跟石头似的。”
荣铮顾不上辩驳,“都红了,也肿了,要不赶紧回屋擦点药吧?”
“那是脸,药能随便擦么,破相了怎么办?”宝春没好气道。
“反正我又不嫌弃。”那人小声嘀咕。
宝春横眉竖眼,抬起一脚就踩了下去。
荣铮立马就惨叫出声,当然,这一脚他是完全可以躲避过去的,但是他能躲么?能朝他发脾气,他就已经烧高香了。
“啥时候轮到你嫌弃我了?”宝春嗤了声。
“是你嫌弃我,是你嫌弃我行了吧。”荣铮赶紧示弱,“你嫌弃我,儿子也嫌弃我,就连父亲也嫌弃我,反正我现在是最不招人待见就是了。”小眼神,可委屈了。
“活该!”宝春转身往前走。
“我是活该,我认了,可你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让我就近照顾你们母子吧,儿子不是要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爹么,我觉得没有人比我更胜任了,将你们喂的胖胖的保准没问题,至于出得厅堂,就咱这长相,那更是没话说……”
“最关键是你这脸皮也快无人能敌了。”
脸皮不厚能行么?在与敌人周旋的这段时间里,让他充分认识到,对付像她这样的女人,以及儿子,直面硬撞硬是不行,要迂回,要百折不挠,要无孔不入。
第173章 一人一个爹。
郭匡来到公子书房时,公子正在写东西,见他进来,便抬头问他,“人呢?”
“这个,那个……”郭匡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只是这这那那的。
嘿,今儿怎么变成闷葫芦了,平常他不是挺能唠叨的么?寻阳搁下笔,瞅着他,“我问你人呢,你倒是说啊,不是说那王妃的病稳定了,要离开王府了么?”
“离,离开了啊。”郭匡偷瞅了公子一眼。
“离开了,你怎么还这幅德行,不是让你去接人?接过来,安置好了?等会儿我还要去拜访老王爷,不,现在就去吧,把我衣服拿着。”边说着,边双手滚动轮椅往门口走。
“哎,等等公子,你听我把话说完啊。”郭匡一看急了,赶紧上前拉住轮椅,“我没接到人。”你上哪儿拜访去?
寻阳愣住了,缓缓扭头看他,脸已经有些变色了,“人呢?”
郭匡下意识吞咽了下,微垂下头,“从楚南王府直接走了,老王爷说眼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就不过来打扰了……”
就见他家公子阴沉着脸,气的够呛够呛的,“他,他们,这,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呢,走之前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家子白眼狼啊,还有,你走你的,谁又没拦着,你带走旁人干嘛……”
带走的不是旁人,那是他亲孙子和亲孙子他娘,郭匡心说,不过,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消息告诉公子,说了吧,公子听了肯定大发脾气,不说,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也瞒不了多久,早晚会传到公子耳朵里。
郭匡迟疑了下,瞅瞅公子的脸色,便一咬牙俯到公子的耳旁嘀咕了一阵。
“你说什么?”果然他家公子听了勃然大怒,冷冷地瞅着人,“那,那臭小子是小酒……”
郭匡叹了口气,“属下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过,依我看,老王爷和小王爷都是刚刚得知,显然之前也不知情……”
他家公子的脸已经黑成锅底灰了,半天才开口,开口就让他去杀人,“郭匡,你赶紧追上他们,把那臭小子给我杀了。”
郭匡直接傻了,这太难为人了,“公子,先不说他们已经出了城好远,追上追不上,就是我追上了,我也打不过啊,再说,那还有老王爷坐镇呢,我上去,还不被他们父子两给撕成碎片啊。”
最重要的是,云中山庄和镇荣王府那可是多年的世交,交情岂是一般,我要真杀了他,你回头还不找我的麻烦啊。
“瞧你那点出息,真真气死我了,我原以为这臭小子是个有情有义的,却不想他比谁都混蛋,你杀不杀,你不杀本公子亲自去杀。”寻阳气呼呼地瞪着郭匡。
郭匡郁闷地赶紧劝阻,“公子,您先消消气,您压根就不用着急上火,这荣小王爷用不着您去教训,自有人惩罚他,光沈小姐和小少爷就不会轻饶了他。”
见公子似乎把话听进去了,忙接着说,“再说了,咱要是杀了他,就是再给沈小姐找一夫婿,可也不见得就比他好啊,现在,沈小姐和小少爷那可是镇荣王府的眼珠子,只有她们横着走,没人敢给他们气受。”
“似乎是那么个理。”寻阳哼了声,“可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他镇荣王府凭什么,凭什么啊,不管不问这么多年,哦,平白无故就白捡了一个大胖孙子,还那么聪慧,凭什么好事全被他占去了,小酒这孩子,我本来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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