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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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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不哭也不喊,低垂着头,背靠着冰凉的石壁坐着,右手随意地搁置在曲起的右腿上,左腿伸直,左手摩挲着冰凉的镣铐,一下,又一下,轻柔而富有节凑,丝毫没有一个四岁孩子被关押在小黑屋该有的惊慌与吵闹,习以为常般,似乎已经发生了太多次。

    他身板算不上瘦弱,但也说不上壮实,由于低垂着头,看不清面目轮廓,但因低头裸露出来的脖子上的肌肤,却是白皙的不禁让人想象,这该是一个长相多么清秀的孩子。

    而最为显眼的是他那额前耷拉下来的两撮卷发,不乐意贴伏在额前两侧,犹自漂浮。

    石屋,除了一扇门,只有一扇窗,窗户被定死,并拉有厚重的布帘,所以,要看到屋内的情形,必须打开石门,石门缓缓开启,屋内的以上情形也就这么进入了宝春的眼睛。

    石门开启的动静,并没有引起那孩子任何的反应。

    被震撼住的宝春,一直直愣愣地站在门口,很久,很久,那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缓缓抬头,看了过来。

    视线先是在宝春身后的兰香和马叔身上略过,然后落在了前面宝春的身上,时间统共不足五秒钟,但足以让她打好几个冷战。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宝春都不知该怎么去形容它,冷漠,不带一丝的感情,这样的眼神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四岁孩子的身上,本身就够稀奇得了,可这眼神居然还是对她这个母亲的。

    这母子间的感情可真够愁人的!

    是啊,亲生儿子带着镣铐被关押在小黑屋,够惊世骇俗,够耸人听闻,现代那些虐童的新闻,与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这是谁的主意,兰香的,还是马叔的?

    兰香质朴,绝不像有如此行径之人,马叔铁骨铮铮,更是不会如此欺主,那就只剩下孩子的母亲了,可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啊,为什么啊?!

    是因为这孩子来历不正,毁了她一生怨恨所致?

    看看这精致漂亮的小脸,即便再怨恨,也狠不下来心啊!

    宝春长长吐了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说:“把人放了。”

    兰香和马叔一听,反应非常的大,就连那孩子都斜了她一眼。

    兰香说,“小姐,明天可就是月圆之夜了。”

    宝春回头看她,“明天是月圆之夜?”跟这有什么关系。

    “就是明天,你昨天说小少爷的病越来越严重,越来越难以控制,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兰香补充道。

    早做准备,就是将人关起来么?

    病?什么病非要如此?宝春心里疑惑极了,可面上却不敢有所表现,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问,可即便是精神病人也没有这样对待的吧,这还只是一个孩子,即使发了疯,破坏力能大到哪去?

    宝春仰头,闭眼,待再睁开时说:“在那个地方,人是平等的,是无权私自关押别人的,就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行,孩子更是备受保护,有了这样的经历,我已经看不得这些……”

    马叔叹气,“这不是逼到这份上了么,谁也不想这样,我们都知道小姐心里苦,可是,小少爷的确……”跺了下脚,绕过宝春,走进石屋,“哎,罢了,大不了我看紧点就是……”

    兰香一脸担忧地看着马叔掏出钥匙,去开那孩子身上的镣铐。

    咔嚓一声,锁开了,紧接着是一阵金属撞击地面的哗啦声。

    得到自由,那孩子脸上却没太多的惊喜,缓缓站起身,只见他手上,脚上被镣铐勒得红肿老高,有些地方甚至都可见血液渗出。

    马叔似乎想要上前,手都抬起来了,可不知想到什么,又给放了下去,退后了一步。

    倒是宝春走前几步,想帮那孩子看看,可谁料人家孩子躲了开去,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绕过她,径直走出了石屋,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更不用说感谢之类的话了。

    她的手举在半空中久久没有放下,一时间神情明暗难辨。

    就这么赤裸裸地给无视了!

    ------题外话------

    终于正式连载了,新文连载前,总免不了激动,忐忑,不知道新文效果如何,不知道你们还在不在,反正我一直都在,默默码字,勾画出我心中的那个世界,阴谋有一些,搞笑多一些,艰难有一些,精彩多一些,但请注意:爱无处不在!

    期盼你的留印!

 第二章 惊悚月圆夜

    便宜儿子似乎对谁都不亲近,不是呆在自己房里,就是跟大黄待在一块嗮太阳,很像一个不屑于人群的孤独高傲的小兽。

    对于她的刻意接近和示好,熊孩子要不起身离开,要不让她滚开,然后,继续抚摸大黄的脑袋。

    那大黄乖巧的很呢,动也不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宝春看了直磨牙,也不知道是气熊孩子,还是气大黄。

    哦,忘了说了,大黄是一条狗,一条很凶的欺主的狗,从见到她的那刻起,就没少冲它嘶叫,要不是被马叔拦着,估计早扑上来撕了她了。

    害的宝春每次出房门前,都要先看看这凶狗在不在附近。

    难不成这凶狗看出来了什么?真恨不得半夜起来,宰了吃狗肉火锅,可一想到那熊孩子的眼神,便什么念头都不翼而飞了。

    凶狗惹不起!便宜儿子更惹不起!

    这是宝春来这里的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万里无云,秋风高爽,天不黑就挂起了圆盘,更是预示了明天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天。

    早早吃完饭,收拾停当,兰香也不急着休息,拿了针线篓子坐在靠门口的凳子上开始缝制衣服,缝不了几针,就要停下来,往天上瞅瞅,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神情说不出的忧愁。

    而马叔干脆就待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做,拿了烟枪,点着,吧嗒吧嗒抽起来。

    喷出的烟雾,打着小卷,朝着夜空中的圆盘袅袅而去,只是飞出不远,就被夜风吹散了。

    气氛的沉闷,焦躁,连夜晚的虫子都感染到了,虫鸣声中都带着凄切,急促。

    见此情形,宝春又岂能睡得着,便找了本书,随手翻着。

    大概也就七八点的样子,外面忽然有了动静,仔细静听,是从东厢房传出来的,像是桌子椅子断裂,倒地的声音,便宜儿子可就住在那里。

    兰香瞬间放下手中的衣物,急忙忙跑出去,跑到一半,又折回来,嘱咐她,“小姐,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出去了。”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肯定是便宜儿子出事了!

    宝春怎能待得住,也紧跟着过去,只是还没到房门前,便被里面的情形给震慑住了,眼睛瞪的贼大,下意识捂住了嘴。

    里面那还是那个冷漠不发一言的漂亮孩子,分明就是一头狂躁的小豹子,血红着眼睛,攻击周围一切可以攻击的东西。

    桌子,椅子,柜子,床等简单用具,早被破坏殆尽,不成模样。

    马叔是有功夫的,听兰香说很有两下子,就连兰香这个丫环都会些拳脚功夫,想来实在是她这个小姐太弱了,逼得下人不强不行啊。

    有两下子,宝春只当是武侠剧里会耍几套拳法,能打些罢了,毕竟她这个小姐太落魄,高手谁愿意跟她啊,可眼前的景象,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至于功夫达到什么程度,是不是高手,她无从得知,因为,她这个外来者,还没来得及了解这个世界的武学境界,没法衡量,但是,视觉效果一点都不比那些武侠剧逊色。

    身影快捷的眼神都有些跟不上,而这只是为了躲闪,以及制住那个发了狂的小豹子。

    便宜儿子怎么会这样?难不成真是外面所传的那样,小宝春生了个怪物儿子!

    四岁大的小孩儿,身体爆发出的力量,恐怖的竟然使得马叔近身不得,更是吃足了苦头。

    旁边的兰香,连边都靠不上,安抚的言语完全被当成了空气。

    此刻的小孩儿满脑袋的汗水,青筋暴露,头顶似乎都在冒烟,就仿佛体内有个力大无比的怪物苏醒了,不安于现状了,急于冲破出来发泄,大杀四方,六亲不认,管你是谁!

    一拳将马叔打飞,他看见了门口的宝春,眼神狂躁,凶狠,死死盯住,仿佛她是他嘴下的猎物。

    “小姐,快闪开。”兰香和马叔脸色大变,急切冲她大喊。

    宝春只感到眼前一道黑影晃过,再睁开眼睛时,怪物儿子已近在眼前了,朝她呲牙,并伸出了怪物爪子,方向是她那纤细的小脖子……

    “我是你妈啊。”吓呆的宝春情急大喊,“弑母是要遭雷劈的啊,儿子。”虽说自己算不上正宗,但这副身却是错不了的。

    “没用的,小姐。”兰香急的都快哭了,“快跑啊!小少爷这个时候,是没有理智的。”

    她倒是想跑,可关键是她的脚一直在打摆子,完全不听使唤啊。

    “快快停下,乖,我给你糖吃。”哄小孩儿的习惯性话语脱口而出,她有不少小患者,口袋里常备些糖果用来哄他们,虽不是什么高明手段,却每每见效,可眼前的怪物儿子可不是那些孩子们,会吃她的糖衣炮弹这招。

    不过,让宝春意外的是,怪物儿子竟然停下来了。

    当然,这并不是宝春的糖衣炮弹起了效果,而是,扑上来的马叔暂时制止住了他。

    “兰香,快打晕他。”马叔死命抱住,冲兰香大喊。

    兰香听了,在地上胡乱捡起一根椅子腿,就要冲过来。

    只是,没等她举起,宝春已经出手了,临过来时,从针线篓里顺手抓来的绣花针,已经刺进了怪物儿子的身上。

    怪物儿子看了她一眼,头一歪,就不省人事,软趴在了马叔的怀里。

    马叔愣怔怔地看着宝春,“小,小姐……”

    宝春知道他在想什么,虎了脸,“我是她娘亲。”虎毒还不食子呢。

    马叔和兰香同时松了口气。

    宝春摆手,“放到床上去,我要再给他扎几针,眼下只是暂时稳住了,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反复。”

    “好,好。”李叔叔楞了一下,顾不得想别的,抱着孩子就往门外走,屋里的床塌了一半,是不能睡人了。

    出了门口,马叔朝自己屋里去,却被宝春喊住,“放我那屋吧。”

    李叔迟疑了下,没说什么,就抱着去了宝春的卧室。

    兰香拿了条湿帕子给怪物儿子擦汗,宝春利用精神意识力扫视了遍熊孩子的身体,然后,手中的绣花针便快而准地几乎在他的身上扎了个遍。

    待体内狂躁的力量疏通一些后,人便安稳了不少。

    全程,马叔和兰香都是愣怔的,茫然的,等宝春起身,甩甩酸软的手腕时,兰香禁不住问了,“小姐的医术也是在那里学的?”

    宝春点头说,“学而不精啊。”比着自家老爹,她是差太远了。

    “那边的老爷可真厉害,神医都比不上。”兰香惊叹道。

    “能教出小姐这么好的医术,那肯定差不了,小少爷之前也看过大大小小的郎中,可没一个瞧出是什么病,更不用说治疗了,小姐要是……少爷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了。”

    马叔转而又说:“但话说回来,不是逼到走投无路,谁也不会走那条路,也许是夫人在天保佑,小姐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宝春忙转移话题,“我这可不是那边的老爹教的。”

    “不是?”兰香惊讶了,“还有比老爷更厉害的,小姐还拜了别的师傅?”

    “我的师傅,可不止一个,算起来,能有好几十。”宝春说,“从幼儿园到大学,上了将近二十来年的学,可不就有那么多么。”

    显然,兰香很震惊,“几十?二十来年的学?女孩子也能上学,小姐在那边多大了?”

    “比着这里多活了六七年吧。”宝春说,“那里,女人和男人的地位区别不大,跟男人一样,也是要上学,毕了业也是要工作的。”

    “小姐在那里成亲了么?有孩子么?”马叔问,随即叹了口气,“那样的年纪那有不成亲的,要不是出了那件事,坏了名声,小姐也早就成亲了。”

    “还没成亲,男朋友倒是有一个,不过,回来之前分手了。”宝春说,都忽悠到这儿了,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刚好增加了真实性,说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分手?”兰香不解。

    “就是休了。”

    “休了?”兰香震惊不已,“为什么啊?”

    “因为他跟别的女孩玩在一起,所以,我把他休了。”宝春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兰香更不能理解了,“女人也能休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再说,他也只是玩,不是还没纳回来么?”

    “在那里,每人只允许一个妻子,或者一个丈夫,反之,就是违法,是要受到处罚的,人人的地位平等,女人自然也有权利休,在那里,也有很多不成亲的女人,因为,她们不相信男人,男人天生都带着劣根性,她们靠自己能活,完全没必要找一个人,天天提着心吊着胆,睡不着觉。”

    直到此刻,宝春才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不管这男人是在贫困交加中成长,还是含着金钥匙,骨子里的花心劣根性都是不变的。

    “这倒也好。”马叔大概是想到了他们小姐的境遇,顶着这样的名声,还带着个怪物儿子,这辈子恐怕也是成不了亲了。

    一晚上,三人都没怎么睡,熊孩子体内的怪物,似乎也在蓄积力量,到了临界点就想要爆发,所以,宝春每搁半个时辰就要给他扎针疏通,一直持续到天蒙蒙亮,那怪物才算是偃旗息鼓,貌似沉睡了过去。

    晚上没睡,宝春也没闲着,倒是从两人的嘴里探听了不少信息,也包括怪物儿子体内的怪物。

    根据他们的话,宝春总结了下,熊孩子这情况不是后天,而是先天的。

    似乎从一生下来就有,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出现,只是刚开始体内的怪物力量小,很容易制住,随着年龄的增长,怪物的力量也逐渐增长,以至于制止不住,只得每到月圆之夜,将人给绑缚起来。

    马叔和兰香怀疑,小少爷之所以会这样,很有可能跟他的父亲有关,不过,他们家小姐,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看着床上便宜儿子没有舒展过的眉头,宝春禁不住叹了口气,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医术范畴,即便是现代的高科技想来也是诊断不了的,这比她的超强精神意识力都还要难以解释。

    对于此,宝春也是一筹莫展,这一刻,她倒是真心心疼起这个孩子来,这么小的孩子,身体就要受到如此残酷的折磨,撇开这点不谈,私生子,父不详的野种,估计在精神上对他也是极大的摧残。

    ------题外话------

    瞩目的高考过去了,回首那时心境,似乎未来全系在了能否考上大学,或者上什么大学,抑或者选什么专业,整天是在期盼,忐忑,失落中徘徊,不但自己,家人朋友亲戚都在关注着你,一脚在天堂,一脚在地狱。

    其实,现在看来,那时的自己眼光多狭隘啊,不知道周围,放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大道,多宽呢,多敞亮啊!只要你找准自己的位置,鹰击长空,风云无阻!

    絮絮叨叨不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但总归有一点,真羡慕你们拥有的青春!

    那是我今生永找补不回来的岁月!

 第三章 母子斗法!

    扎针你可别以为很轻松,那可是体力活,一遍下来头冒汗水,一夜下来,不止冒汗了,手酸软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天微亮时,实在撑不住的宝春,打着哈欠,晕晕乎乎地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一团热气袭来,瞬时驱散了清晨的寒气,全身被热气包围,四肢百骸舒坦的不行,舒服地砸吧了几下嘴,宝春抵抗不住进入了睡梦。

    在梦中,有个释放着诱人热气的小火炉,冻了一夜的宝春还等什么,立马扑了上去抱着,可真暖和啊,不但暖和,还很柔软,软软乎乎的,还很好闻,一股子清淡的奶香气,再好不过的取暖宝贝,搂着紧了紧,这么好的东西,说啥也不撒手。

    舒服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时,宝春忽然察觉怀中的小火炉动了,不安分了,手一把推开,脚使劲一踢,于是,她就从床上直接滚到了地上,屁股疼的都没知觉了。

    这给她气的,眼睛都还没对准焦距,就吼上了,“有没有当火炉的自觉,你一火炉装什么清高,不给人抱着取暖,你还想干什么啊,真是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可等光线焦距对上,能够视物了,人却傻那了,话也停了。

    哎呀,这不是便宜儿子么,怒视的目光,红通通的小脸,该不会他就是梦中那个火炉吧?!

    心下暗叫不好,不过转念一想,是就是吧,母亲搂着儿子也没什么啊,你一个四岁的孩子,至于做出这么一副被蹂躏过恼羞成怒的样子来么。

    “咦,小姐,你怎么坐地上了?现在已经立秋了,地上多凉啊,赶紧,我扶你起来。”兰香进屋看到地上的宝春大吃了一惊。

    宝春那好意思说出口她这是被混蛋儿子给踢下了床,被兰香搀扶着爬起来,朝混蛋儿子丢了个抱怨指责的小眼神,对兰香说,“我这不想看看自己有没有练武的潜质么。”

    兰香愣了会儿,大概是从来没见过一大早趴在地上练功的,说:“小姐过去最不喜舞枪弄棒,今儿怎么想起了练功?”

    “因为我不想一次次被人当垃圾丢,当沙包踢。”宝春咬牙切齿地斜了罪魁祸首一眼。

    兰香啊了声,看看自家小姐黑着的脸,又看看床上盯着墙壁看的小少爷,似乎明白了什么,将手中的衣物搁在床边,迟疑了会儿,说,“小姐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扎了一夜的针,所以,这次发病,才能这么快熬过去,小姐可说了,以后再也不用关小石屋了,肯定能医好你的病……”

    “这话我可没说。”洗完脸的宝春从隔间走出来,“惭愧的很,我连是什么病都没诊出来。”

    这话带着一股子赌气的味道,能不赌气么,劳心劳力照顾了一夜,大清早地刚眯了一会儿,就被人从床上踹下来,搁谁谁受得了,来到这儿,她都发现她的脾气够能忍,够好了得了。

    兰香不以为然地笑,“能控制住就已经很好了。”

    “现在是勉强可以稳住,可你不说他身体的力量在不断增强么,再增强就很难说了。”宝春边绑头发边说,这长发,这复杂的发型,简直太不听话了,摆弄了半天也还是松松垮垮地不像样。

    连去仙境的奇异事件都能试着接受了,像突然不会绑头发这样的小事已经不值得在意了,兰香走到梳妆镜前,接过梳子,拆了帮她重绑,“小姐心疼小少爷,肯定会想办法的。”

    宝春哼了声。

    熊孩子深深地瞅了她一眼,也没吭声,拿起床边的衣服穿戴起来,穿好,低头,却没在地上找到应有的鞋子,这才环视四周,似乎才发现身处的不是自个儿的房间,眉头不由皱起。

    给宝春打理好,兰香便出去准备早饭了。

    宝春从梳妆镜前起身,扭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弯了起来,熊孩子昨晚是被抱着过来的,鞋子在他自己屋里,而一夜没睡的兰香早晨估计也没想起这茬来,光给人准备衣服去了。

    这刻,她倒不急着出去了,抱着胸,背靠在了梳妆桌前,瞅着坐在床边的熊儿子,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嘿嘿!儿子,没有鞋子,你可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赤脚走出去,第二么,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不想赤脚,当然只能求助于她了。

    对于后者这点,她可是非常期待的!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她绿了脸,熊孩子没有打赤脚,也没有向她求助,而是召唤出了凶狗大黄。

    大黄的皮毛并不是黄色的,而是纯粹的白,雪色的白,长长地蓬松着。

    至于什么品种,并不在宝春认识的范围之内,体型也不大,反正比猫大不到那去。

    但是,可不能因为人家体型小就认为无害,否则,可是要吃大亏的。

    门枝桠一声响,从外面打了开来,耀眼的金黄太阳光顺着照了进来,将室内染成了朝气的金色。

    白毛大黄便是顶着满身的金色光泽小跑了进来,看到床边的熊儿子,皮毛上的金黄光泽都似乎柔和了下来,真是献媚的可以,宝春很是鄙视。

    不过,很快,凶狗便察觉到了宝春的存在,光泽转变成了火焰,瞬间点亮了凶煞技能,嗷嗷地朝宝春扑去。

    宝春想也不想,便跳到了床上,躲在熊儿子背后,无耻地寻求靠山,凶狗也只有在儿子跟前才乖的跟猫一样。

    “别碰我!”宝春的手还没抓到儿子的胳膊,便被他冷声喝止了,声音说不出的厌恶。

    宝春愣了瞬,心里虽然很受伤,但也不至于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讪讪摆手,“不碰,不碰,这不还没碰着么。”

    顿了顿,她又说:“其实吧,我们娘两完全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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