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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有儿要养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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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许公子硬是耐着气,踌躇了下,“很好。”
“原来是伉俪情深呢,我看闲书,就看到一些鸟,夫妻感情深厚,一只死了,另外一只必不独活,人的感情跟鸟一样,即便是不去殉情,没个十年八年也是过不来的,当然,有些更是守孝三年不娶的也有,许公子若真是看得上我,那我愿意等许公子两年……”宝春说。
那姓许的脸已铁青了,半天不吱声,宝春托故就离开了,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走到门口,碰到正要进去的沈晋冲她道喜,“我看那许公子对你很满意,在这儿,大哥要恭喜妹妹了。”
宝春冲他一乐,“要说恭喜,应该是妹妹恭喜大哥才是,王侍郎的女儿听说可是貌美如花,温柔贤惠,真真的金玉良缘,不过吧,这娶妻娶的可不仅仅是这美花,还要小心花下的毒蛇,队不是那么好站的。”
有皇上在,你站哪门子的队,你这不是拉着全家一起死么?
沈晋却在背后气的咬牙切齿。
第五十八章 雨中争吵
遭到如此奚落和拒绝,是男人都不会再想要这样的女人。
可不知崔后母他们做了什么,那人竟然没有知难而退。
中午,宝春正在归济堂后院休息,兰香急忙忙跑进来,“小姐,不好了,外面都在说小姐和那许公子,想见甚欢,好事将近,那许公子不几天就要带上聘礼媒婆上门求亲了。”
“甚欢个屁!”宝春砰地放下手中的书。
“这肯定是夫人散布出去的。”兰香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这样以来,即使将军回来,也不好退了婚事,夫人是不是疯了?她这样做难道不怕将军回来找她麻烦?”
“孩子没了,丈夫又不喜,不疯才怪。”宝春说。
“那现在怎么办?”兰香六神无主。
宝春拿把扇子一边在手上敲,一边说,“忠孝乃立身之本,不忠不孝,可是比伤风败俗严重的多,她崔后母虐待继女可以,别人也只是背后指点几下,可我要是传出不孝的名声,那就是失去了做人的根本,是会遭世人唾弃的,这还不算,连我儿子都别想再抬起头来,不管是读书还是从武,都没有出头之日,一生的污点……”
兰香不甘心,“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下去,直到花桥抬上门?”
宝春拿扇子摇了摇,嗤笑了下,“她疯,我可不能随着她疯,崔后母和大伯母他们是长辈,不能当面忤逆,不过,我们可以从别的地儿下手,那许公子,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人难免都会有弱点,更何况上次见他,我发现这人并非坦坦荡荡之人……”
“小姐这是想抓住把柄,让他主动退却?”兰香问。
宝春点点头,“恩,先去把这许公子的府宅打探出来,咱们找个时间暗中会上一会。”
兰香应声出去。
宝春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外面乌云密布,压的很低,天色昏暗,风雨欲来啊。
心想,这将军府,虽然没落,可依旧躲不过某些人的注意。
嫡争古往今来哪朝那代都必不可少,那是踩着血腥和人命趟过去的。
宝春倒不是很担心自己这门亲事,知道它成不了,崔后母和大伯母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成不了气候,那老太君为什么不做主?她也不喜欢自己,估计也巴不得自己嫁出去才好?就是因为她早已看到了结果。
别说是订了婚,就是花桥抬上门,将军爹都会给他打回去。
对自己,将军爹格外的重视,甚至比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还要重视三分,简直可以说是宠的没边。
宝春有时候想,这大概是沾了亲生母亲光的缘故吧。
所以,最让她担忧的还是嫡系之争。
将军府一旦牵扯进去,就别想全身而退。
太子这是在用姻亲的方式将将军府绑到他们的战船上,即使不为他们所用,也省的被别人用了。
太子要是坐上那个位置还好,若是坐不上,那他们将军府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太子乃是一国储君,可储君,他毕竟不是君,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坐到那个位置的会是谁?
洁身自好,明哲保身,才是嫡系之争中的上策。
可显然嫡系之争之下,想要明哲保身,也是不容易的。
一旦被太子一系瞄上,想要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下雨天,天黑的特别早,宝春走出院门时,马叔还没到,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透着闪电的亮光,可以看到街面上白花花的都是积水。
雨线弥漫,雾气升腾,充斥在耳边的都是哗啦啦的雨滴声。
风携带着雨,飘入屋檐下,溅了宝春一身,她提着裙子,不由往后退了退。
可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透过雨线,由远及近传来,哒哒声几乎眨眼间就到了跟前。
宝春下意识扭头,只见一人一马从自己身边迅疾经过,更是溅了一脸的水,连眼睛都打湿了。
骑这么快,也不怕发生交通事故。
可还没等她擦拭满脸的水,就察觉双脚离了地,身体飘飞起来,被那人一把捞在了马上。
你看宝春惊慌啊,拳头腿什么的全招呼上了,“你谁啊,快放了我。”
可宝春这些自认为还不错的招数,到了人家跟前完全成了花拳绣腿,被按在了那人的斗篷里。
“别动。”头顶上传出一声压着怒气的低吼声。
宝春愣了,也忘记了反抗了。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喜怒无常的荣小王爷。
这货又抽哪门子的疯?
似乎从南方回来,两人还没见过面呢?怎么又惹着他了?
“小王爷,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我要是那儿又惹着您了,我先给你赔个不是,你先放了我,这马跑太快了,我头晕啊……”
宝春心说,这是马么,这速度都快赶上火箭了好不好,一个不慎,那就有可能人马两亡啊。
大哥,飙车,不,飙马危险啊!
可人小王爷的速度一点不减,将她禁锢在斗篷里,来了句,“闭嘴。”
宝春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这货难道是对她动了杀心,想要找一隐蔽的地方,来个毁尸灭迹?
她不想死啊!
宝春说,“小王爷……”
“叫你闭嘴。”那人怒道。
闭你妹的嘴,宝春暗骂了句。
过了不知多久,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以这马的速度估计早出了城。
果然,等她从马上哧溜下来时,就见四周是一片荒原,乌七八黑的,闪电已经停了,可雨却是越下越大了。
宝春跑到一棵树下躲着。
那人丢下缰绳,一步步朝她走来,仿佛是索命无常。
宝春吞咽了,看看四周,更是不敢跑,扭头看着越发逼近的人,脊背恨不得融进树里面去,“小王爷,你先冷静下,咱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解决,杀人它只是图一时之快,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是,那是懦弱的人才干的事……”
“我真后悔,没早点杀了你。”他低吼了句。
“你这个不甘寂寞的女人,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就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看上了你儿子,为了个男人,你不惜让儿子认别人当爹,亏你口口声声还说疼爱儿子?你就肯定那人就一定对他好?”
“既然你这么放荡,这么随便,谁都行,那你今天也陪陪我吧,再不济,小王也比那个什么土财主强,就是做小王身边的侍女都比他强多了,你干嘛舍近求远呢?讨好了我,比什么都强,就是你想要这个天下也不是不可能,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女人……”荣铮眼中一片愤怒,慢慢朝她抬起了手。
宝春愣怔,气的浑身发抖,胸腔不断起伏,不等他手伸过来,一声脆响,一耳光扇了过去。
“你特么是个什么玩意,不就是有个好爹,多了个小王爷的名号,你是比别人多长了个脑袋,还是比别人多长了只手啊?你有什么可自傲的,本小姐最看不起你们这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公子哥,各个骄傲的跟个大公鸡似的,咯咯的,那里都要横插一杆,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本小姐再喜欢男人,再放荡,再不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我害怕吃进去塞牙,拉肚子,都特么坏的流油,谁敢下肚?还侍女?给本小姐提鞋都不一定要你……”
荣铮眼睛通红,愤怒的像个狮子,全身冒着火焰,愤怒地盯着宝春,抬起拳头,轰然朝宝春砸了过去……
“该死的……”
拳头带着呼呼风声,蕴含的力量,轰倒一栋楼都不在话下,使得宝春刚才的怒火顿时消散一空,这才知道害怕,无力闭上了眼睛。
可是疼痛并没有来,而是那拳头擦着她的耳边,砸到了她身后的那棵大树,只听咔嚓一声,那棵大树被拦腰斩断,树冠哗啦啦倒在了后面。
宝春惊恐地看着他,再看他的手,唉呀妈呀,血肉模糊一片,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地下的水立马被染成了鲜红色。
这到底是个什么货?对别人狠毒也就罢了,对自己竟然也如此狠毒。
夭寿啊,这才是真真是惹不起。
宝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吞咽了下,瞅着他的手,“伸过来,我给你看看。”这样流血时间长了也是会流死的。
那人只是愤怒地瞪着她,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荣小王爷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即使他不杀了自己,镇荣王府的人也不会放过她。
宝春不由叹了口气,“我不是早说过这辈子就跟我儿子过了,这些都是我那后母干的,我压根就不知道。”
“那个土财主你没见过?”荣铮紧盯着她问。
“见了,可我拒绝的已经很明显了,谁知道他还会愿意娶,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能怎么样?”宝春无奈地叹口气。
那荣铮的脸色好了很多,再次问道,“相见甚欢呢?”
“那里有相见甚欢,就差没打起来了。”宝春夸张地说。
见他神情缓和,宝春赶紧说,“赶紧包扎下,这血流的……”
“反正死不了。”
这堵的是什么气?宝春心说,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拒绝,拉过他的手,擦了些随身带的药,要去撕他的衣服包扎,还没撕呢,就被他一眼扫了回去,只得,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来。
宝春脸皮那个抽抽啊,这撕自己的不行,撕别人的就行?
宝春边包扎,边随口说,“你说我嫁人你激动个什么劲,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那荣铮脸一白,愣怔片刻,才恼羞成怒地嗤笑了声,“小王怎么可能喜欢你,真是异想天开,只是,小王最讨厌信口胡说,言而无信的人,像你这样的,要是有人真心看上你,你就该感恩戴德,当神供起来,好好伺候他,顺着他,别动不动就顶撞他,发脾气,气他……”
宝春哼了声,“我有病,我没事找个这样的男人供着。”
头顶的荣铮气结,怒瞪她的脖子,干脆一把掐死算了。
包扎完毕的宝春抬起头来,“那就好,不喜欢好啊。”她以后可是要寻找机遇离开的,喜欢她可是没前途的。
荣铮的拳头那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深呼吸几下,才压下胸口那团上不来下不去的怒火,看看她湿透的头发和衣服,招来躲在一棵树下避雨的马,一个跃身跨上,朝宝春伸出手臂。
见宝春犹豫,说,“上不上来?不上,我走了。”
看看四周不知道是那个荒山,留下?不被野兽啃了,也会被饿死,冻死,宝春一咬牙便伸出了手,被那人抱上了马。
雨势不小,荣铮将斗篷展开,连着宝春一起裹了进去。
气氛有些尴尬,跟来时不一样,两个人现在都冷静下来,就发现这姿势有些不妥。
为了防止她掉下去,荣铮的一只手更是放在她的腰间。
宝春感觉那片地方炙热的厉害,再加上那人扑面而来的清香气息,小心脏有不稳的趋势,赶紧闭眼默念内功心法,足足念了两遍才算静下心来。
马的速度,比来时慢多了,要不是颇大的雨势,真让人有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一路上荣铮也不看路,连缰绳都是放任的,视线像是长在了斗篷上,没移开过。
等到马停下,荣小王爷竟然发现到了自己家。
掀开斗篷的宝春一看,喊了声,“错了,错了,这是镇荣王府。”
荣铮斜她一眼,意思在说,我家我能不知道。
“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儿子不见我回去会着急的。”宝春急切地说。
“就你这身回去,他不更担心,先进去换件衣服,等雨小了,我让人送你。”边说边拉了下缰绳,身下的马快速地闪进了王府。
守门的侍卫,见小王爷带了个女人回来,眼睛差点没瞪出来,朝外看看天,又看看那雨水,发现并不是红的,这是……
被强行带进来的宝春心里泛苦,她宁愿淋雨生病,她也不想进什么镇荣王府。
高门府邸,能是那么好进的?
小心翼翼跟着那人绕过走廊,来到一个院落。
“主子。”进了屋,白丁山迎了上来,看到宝春,不由惊愣了下,“沈姑娘,咦?你们怎么在一起?干嘛去了?身上怎么都湿了?”
进到屋里,暖气袭来,宝春那是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
荣铮皱着眉,“那那么多话,去娘那里找件衣服来。”
白丁山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哦了声走了。
荣铮又让鹰五去将军府送信,雨小了再回去。
不一会儿白丁山就回来了,荣铮接过衣服,放到她手里,将她领到一间房,“我就在书房。”说完,转身走了。
宝春推开门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处温泉,不由感叹,真够奢侈,真会享受啊。
衣服放下,门插上,宝春走了进去。
这货要是不发疯,还算是个人,要是发起疯来,完全是头野兽。
荣铮带个女人回来,在镇荣王府可是惊天大新闻。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荣铮他爹,老王爷就来了,“小九,我听说你领个大闺女回来,人呢?”
这老不休的在屋里是探头探脑。
“那家的姑娘?”老王爷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荣铮刚换掉一身湿衣服,一把将老爹推到门外,一把关上了房门,气的老王爷在外面跳脚。
“你害羞个什么劲,还不让见,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早晚不得见……”
正说着,荣铮从里面一把将门打开,“你胡说什么,她不过换件衣服,很快就会离开。”
砰,又将老子关在了门外。
老王爷摸摸鼻子,嗤了声,蒙谁呢!
拎着白丁山和一只老鹰进了书房,开始拷问了。
先问的是那老鹰,老鹰闭着嘴巴不吭声。
“信不信,我踹你。”
那老鹰闭了闭眼,就是老王爷也不能说啊,主子要是知道了,他还不脱层皮。
老王爷荣烈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一脚踹了出去,“滚!”
那老鹰便欢喜地顺着滚了出去。
“你说,那姑娘是谁?小九怎么跟她认识的?感情进展到那一步了?”老王爷问白丁山。
“王爷,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姑娘姓沈,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于是,白丁山就从头到尾,将两人之间的恩怨讲述了遍,末了,还再次强调,“主子一直在欺负人家,欺负的可狠了,怎么会喜欢人家?哎,连带的那沈姑娘也不喜欢我……”
老王爷摸着胡子,沉思了会儿,“原来是沈暮云那个名声不好的女儿,这沈暮云倒是不错,女儿应该也差不到那去,怎么将自己搞成这样?难怪小九……”
“王爷,你可千万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了就好了,这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不用辛辛苦苦去跟人家学医了。”白丁山颇为惋惜地说。
老王爷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个傻蛋,我儿子我能不了解,就他那脾性,若不是喜欢,他才不会一而再地去欺负人家。”
------题外话------
这章写的费了不少脑细胞啊!
第五十九章 大怒的将军
室内,灯火通明,珠华萦绕。
滴答的雨滴声已被隔绝在外,只闻汩汩地泉水声。
宝春狠是打了个喷嚏,将干净的衣服,放在池边的长榻上,拉上纱帐,褪去了一身湿衣,缓缓走进了冒着热气的池水。
温热的水流蔓过全身,舒适地不由呻吟出声。
从来到这里,今天还是头次泡温泉,果真是舒服。
温泉水从墙壁上流出,不知道是从那里引来的。
池子也很大,下面铺着鹅卵石,在里面游泳都可以,富贵人家果然会享受。
小宝春的这副身体,在女子堆里,不算矮,至少有一米七,再加上穿越之后,没少锻炼和练功,身体那是棒棒的,肌肤紧致有力。
可就这么练,皮肤依旧是白皙嫩滑,尤其经热水一泡,红彤彤的,跟熟透的桃子似的,吹弹可破。
这也是宝春对这副身体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她觉得还是原来自己那身健康的小麦色比较顺眼。
因为,急着回去,宝春没敢泡太久,基本上洗吧洗吧就上来了。
这人找来的衣服很是复杂讲究,里三层,外三层的,好不繁琐,看样子不像是丫环的,倒像是小姐主子们的衣服。
这可难坏了宝春,折腾了老半天,才总算是将自己收拾齐整。
拉开门,看见不远处站着一老鹰。
宝春上前问他,“你家主子呢?”
那老鹰看了她一眼,忙低下头,指指旁边的书房。
荣铮将老爹轰出去之后,就双脚搁在桌面上,拿着本书出神,听到外面那女人的说话声,忙放了下脚,端正了些身子。
不大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荣铮干咳了声,“进来。”
宝春推门而进,见那货手里拿着本书,真够人模够样的,直接说,“雨小了很多,我也该回去了。”
荣铮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宝春见状,疑惑地低头瞅瞅自己,“有什么不对?”
荣铮拳头抵着嘴,干咳了声,没回答她,而是移开了视线,朝门外喊了声,“鹰六。”
刚才那人急忙进来,“主子。”
“送沈小姐回去。”荣铮吩咐。
“是。”鹰六应声。
于是,宝春就跟着鹰六离开了。
想到这货,抽风将自己带到荒野,无缘无故淋了一晚上的雨,居然至始至终都没什么表示,更无一点愧疚之色,想起来就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就惹上这么个货?
回到家,马叔和兰香免不了一番担心。
至于熊孩子,却一直莫名其妙的盯着她。
宝春咳了声,“荣小王爷家里有人病了,病情比较急,就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小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一说谎,手就会无意识地搓东西。”
宝春一听,连忙低头,就见自己的手正搓着衣角,忙停了下来,端起一杯水,干瘪笑了笑,“你看错了,娘亲怎会说谎……”
不等她解释完,熊孩子已经转身去了卧室。
宝春懊恼撇嘴,你一个小孩儿,你有必要观察这么仔细么?
一夜无话。
第二天,宝春正准备和兰香去许宅暗访时,进门的马叔却告诉她不用了,他在外面听说那许公子被人告上了公堂。
“这么巧?因为什么事?”兰香连忙问。
“牵涉到人命,状告的是许公子过世妻子的娘家。”马叔说。
“难不成他妻子真不是病逝的?”宝春嘀咕了句。
马叔说,“我听了后,忙去官府打听了下,说那娘家人告许公子杀死了他家女儿……”
“天呢,这许公子太可怕了。”兰香惊叹出声。
“之前怎么不告?事过一年才来告?”宝春疑惑道。
“说是这娘家人之前不知道,一直以为女儿是得病死的,虽然有所怀疑,但无奈没有证据,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昨天突然找到了女儿的陪嫁贴身丫鬟,这丫鬟在小姐死后,就不知而踪,许家的人之前说这丫鬟因小姐不在了,伤心过度,一并也随了去,实际是,那丫鬟知道内情,害怕被灭口,直接逃了。”
“可这许公子为什么要杀他妻子?难不成她妻子不守妇道?”兰香又问。
马叔摇头,“据那丫鬟说,她家小姐性子温和,待人宽厚,更是极少出后院,那里有机会接触外面的男人,是那许公子表面看似温和,实际内心暴烈,对她家小姐非打即骂,而且下手从来没有轻重,有时拎着头往墙上撞,拿着东西就往身上砸,她家小姐就是被笔砚给砸死的,她在窗外刚好看到这一幕,吓的来不及多想就连夜逃了出去,虽然她也知道她家小姐死的冤屈,可她不能伸冤,因为,到不了她上告,就会被许家灭口……”
“人渣,禽兽。”兰香不由大骂,“竟然让小姐嫁这样的人,这不是让小姐去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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