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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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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了你们心肺!
  在场异族人表现不一。
  西夏使团本来就自信满满,看到卢栎这个年轻仵作更加自信爆棚!
  别国使团完全是看戏的姿态,惬意又好奇。大夏总有种种神秘之处,令他们心向往之。
  ……
  卢栎一动,赵杼跟着移动,太嘉帝命步辇跟上,近距离观看。
  上位者动了,做为见证的所有人当然跟着移动。
  很快,一行人到了树边。
  卢栎并未立刻上前进行仔细验尸,而是率先隔着一段距离观察。
  这是一处开阔地面,与别处不同。面前这棵树非常高大,树冠庞大,枝叶茂密,可能因为它过于高大,周围六尺之内没有别的树,只有茂盛草丛。
  事发突然,但因赵杼及时到来并保护现场,草丛上没有被人踩踏的痕迹,就连最初发现死者的那个高帽西夏人,脚印留下之处都与死者有一段距离。
  也就是说,死者周围一圈的草丛,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没有任何人来过。
  耶律卫出身西夏,对于辨识草丛中痕迹颇有心得,立刻得意道,“没有外人来过,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接近没藏禄,他就是被你们射死的!”
  他这样子立刻引来大夏人怒目,沈万沙与胡薇薇恨不得立时大声吼,让卢栎弄死他!可惜御驾跟前,不敢造次。
  卢栎微微笑着,“没有任何痕迹,所以一定不是有人杀了死者刻意陷害?”
  “自然!”耶律卫非常骄傲,指着生机勃勃的草丛,“这就是铁证!”
  卢栎眼梢微扬,继续微笑,“那尸体是怎么过去的?”
  耶律卫一愣。
  沈万沙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了嘴,偷偷看向太嘉帝。
  见太嘉帝并未责怪,还回以鼓励目光,他眼珠子一转,大着胆子说话,“是啊……死者怎么过去的?难不成知道自己要死,为了诬陷我们大夏人,自己跳过去了?”
  大夏这边立刻哄笑出声,瞿九机灵的附和,“脑子也忒不好使了,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其实是在哗众取宠啊……”
  耶律卫脸涨的通红,“没藏禄会轻功,没准只是累了,这段不想走了,所以使轻功跳过去了!”
  “我听说使轻功也是需要力气?”卢栎看向赵杼。
  赵杼颌首,“武者若真累的走不动,一定使不出轻功。”
  耶律卫愤怒,“你们——”
  “耶律使者不必着急,”卢栎偏头,笑容灿烂,“反正尚未有结论,或许死者只是无聊,跳着玩。”
  耶律卫点头,“对!没藏禄就是无聊跳着玩!”
  他说完话,又引来大夏人一通哄笑,连异国使团都笑开了。
  耶律卫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他哥耶律齐瞪他:少说点话!
  卢栎请赵杼手下将现场特点记下,并另请一人帮忙书写尸检格目,继续往前走,准备验尸。
  死者坐在地上,背靠树干,两腿前伸,两臂自然下垂,头微侧,一只箭矢从他的胸前穿过,穿透身体,钉入树内……这些大家都看得到,其它方面,则要卢栎来看了。
  “验——”
  卢栎走到尸体面前蹲下,“死者身体触手微温,面色青白,眼睑下垂,瞳孔散大。”角膜清晰未有半点浑浊,死者应该是新死。
  “死者嘴角有涎,唇角及指甲颜色发绀青蓝。”但结膜内未有下散出血点,不是窒息。
  “死者臀部,大腿有块状,条纹状尸斑,块小色微红,按压消失,解除压力后重现……”
  “箭矢正中死者左胸,心脏要害之处,但伤痕四周边缘光滑,血痕微黑……”
  卢栎看向耶律卫,神色肃穆,“虽然死者身上衣服是黑色不明显,但从他体内流出的血颜色暗黑,且血量很少,所以这处箭伤,是死后伤。”
  耶律卫不满意,“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
  
  第244章 验毒
  
  “那你说他是怎么死的!”耶律卫瞪着卢栎,一点也不信他只看看尸体就能知道死因。
  卢栎指着尸体,“死者眼睑下垂,瞳孔散大,嘴角有涎,唇角及指甲发绀,血液发黑,尸僵出现快且强……这是中毒后会出现的尸体反应。”
  “你说没藏禄中了毒?”耶律卫语气颇为不善。
  “是,”卢栎目光清澈,语意笃定,“死者中了毒。”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西夏人面色铁青,不甘不愿不忿各种情绪交杂;其它各异族使团私下悄悄使眼色,内里饱含浓浓深意;大夏围观群众与有荣焉,看向卢栎的目光开始变的不一样,这少年倒是有几分本事!
  沈万沙胆子大,狠狠拍了下瞿九的肩,“听到没听到没?那人是中毒死的,不是被你射死的,跟你没关系!”
  瞿九挠着后脑勺,憨憨傻笑,“我就是有点倒霉,箭飞错了地方。”
  “就是就是!”沈万沙也笑出声,一边笑,一边瞪着那些西夏人,看你们还敢耍花样!
  卢栎静静注意着四外所有人的反应……觉得异族使团有些别扭。
  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直觉有些不舒服。
  他看了眼赵杼。
  赵杼微微冲他点头,表示他在注意。
  不仅他在注意,他的手下也全部在注意所有人动静。
  他性格本来就有些阴谋论,这样时间,这样地点,出现这样的敏感事件,要说没点什么猫腻,他根本不信,遂早一步下了命令,监视现场所有人。
  好在他的手下足够多,常年跟他做事,专注力也还行。
  ……
  “不知可能验出没藏禄的死亡时间?”这一次,耶律卫的哥哥耶律齐站了出来。
  卢栎眼眸微敛,“可以。”
  他再一次仔细验看尸体的眼睛,体温及尸斑表现,道,“死者新死,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
  春猎队伍一大早从上京城出发,抵达此地后稍适休息调整,祭天,捕猎,到现在已经过了近四个时辰。
  耶律齐面色悲肃,“所以没藏禄仍然死于春猎现场。”
  他的话不多,指意却很明显。就算死者身上那枝箭是死后伤,刚刚的事是个误会,但死者仍然是春猎时死的!不管是中毒还是什么其它原因,大夏人都脱不了干系!
  在场围观的大夏人脸色立刻沉下来,这耶律齐是打算咬着不放啊!
  耶律齐仿佛在等大夏皇帝给句话,但太嘉帝神色未变,认真看着卢栎验尸,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
  “两个时辰前,”赵杼突然说话了,“各使团队伍尚未分开。”
  沈万沙恍然大悟一般,拳砸掌心,“对啊!自离开上京开始,各使团队伍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连与平王竞猎都是抱团的,分开……也就是这一会儿的事!”
  瞿九跟着指向西夏使团,神情愤怒,“你们自己杀人,却想赖到我大夏头上,其心可诛!”
  围观大夏人全部怒了,连薛俊达郭阳也齐齐指着西夏人鼻子骂,“觉着我大夏好欺负是不是!”
  “你们抱团不分开,我们还能众目睽睽之下千里之外下毒不成!”
  “就算这里是我大夏国土,我们也管不了你们内讧啊!”
  ……
  耶律卫急的跳脚,耶律齐双眸眯起,并不说话,只看向太嘉帝。
  太嘉帝手一扬,现场立时噤声,再次安静下来。
  他仍然没有与耶律齐说话,只与卢栎说话,“朕觉你尚有未尽之言,可愁数讲来。”
  “是。”
  卢栎惊讶于太嘉帝的观察力,理了理思绪,“死者衣领挤在一起,衣脚团成一团,褶皱相当多,腰带……”他将手伸进死者腰带,让所有人看清楚,内里空间非常大,他的手可自由活动,“非常松。”
  见众人仍然不明白,卢栎比划着解释,“我们穿衣服,再不修边幅,也不会让身上衣服皱成这个样子,腰带还留那么松……这样并不舒服。”
  沈万沙眼珠子一转,“所以他衣服是被人换过的!”
  卢栎赞赏点头,“给失去意识的人换衣服并不容易,很难理顺,松紧度也不能很好掌握。”
  耶律卫不同意,“你这只是猜测!是没有根据的臆想!”
  卢栎眼睛微微眯起,“即是来打猎,死者的束袖护腕呢,为什么没有?他的弓箭呢,又在何处?”
  “从离开上京到现在,时间过去那么久,又一直在奔波,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丝毫尘土痕迹,衣服洁净如新?别告诉我他换过衣服了,连你这个头领都没换,他却换了?”
  耶律卫站在原地,愣愣无语,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卢栎继续说着推测结果,“死者一定是被人换了衣服,至于为何被换,不是衣服上有别人要的东西,就是衣服上有什么痕迹,可能会暴露凶手信息!”
  所以这可能是一起有计划,有组织的杀人活动,凶手与死者有一定的关系,非说大夏故意在春猎时以此行为震慑压制西夏,就太可笑了。
  大夏群众神情振奋,干的漂亮!
  异国使团继续用内涵深刻的眼色传达微妙观感;西夏人则大部分和耶律卫反应一样,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然而卢栎还没有说完,“此地没有任何痕迹,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尸体曾被移尸。凶手故意将死者放在这里,可能有其它打算,但我们方才一场阴差阳错,让尸体被发现,凶手可能不会再有后续动作……”
  找到第一案发现场,找到死者原来身上的衣服物品,可能是破案关键。
  至于尸体是怎么被放过来的,卢栎请赵杼帮忙察看。
  凶手不想留下自己痕迹,四周草丛没有踩踏,便只有从大树上下手了……
  赵杼亲自运轻功跃上树尖,并请异族使团一起见证,果然树干上有踩踏痕迹,枝叶也有外力致使的弯折,明显有人来过。
  所以应该是凶手携尸体到附近,运轻功上大树,从树上下来,把死者放在地上,之后照原路返回。
  ……
  至于尸体那么大个人,如何携带不被发现……春猎现场上,并不是问题。今天所有人都在打猎,盛放猎物的网兜不知道有多少,大小也不一样。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一个人的重量不是问题,只要凶手注意运送尸体的袋子不要引人注意,尽量避着人走就行。
  这次春猎场很大,会武功的人只要自己愿意,就能避开别人视线,悄悄转移尸体……
  太嘉帝对另一个问题比较感兴趣,“死者中了何毒,可能验出来?”
  耶律卫一拍脑门,对啊,中了什么毒才最关键!他阴恻恻看向卢栎,“你那么厉害,肯定知道吧!”
  卢栎却摇了摇头,“只凭表征,无法确定,解剖后或有发现。”
  解剖……
  就是剖尸了!
  太嘉帝指节敲打着龙椅,“是剖开死者肚子,看内里情况么?”
  卢栎垂手肃立,“正是。”
  这对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把尸体剖开……看内里情况……这少年是谁,怎么敢这么说!
  有那听说过剖尸传言的人立时兴奋起来,难道今天要在现场亲眼见证这种时刻吗?唉呀太刺激了请一定要剖啊!
  沈万沙甚至嗷嗷叫,跳起来大喊,“剖尸剖尸,小栎子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
  瞿九不明白,“剖尸……是什么?”
  “就是小栎子把死者肚子打开,取出五脏六腑查看,死者告诉小栎子哪里受过伤,是怎么死的,小栎子再把人肚子缝上……屡试屡灵,特别厉害!”
  瞿九也跟着眼睛放光,无比期待,“剖啊!必须剖!”
  “不行!”众人激动之时,耶律齐突然暴喝出声,“我西夏武士,客死异国已经很惨,剖尸这等残忍之事,请恕我耶律齐不能答应!”
  围观群众很是不满,不但大夏人,各异国使团也满脸遗憾,少了一个见识的机会啊……
  耶律齐眼睛微眯,看向卢栎的目光非常不善,“我不知道这位会验尸的少年从哪里来的,但他说的,就一定对么?伤口流出的是黑血,就一定是中毒?没藏禄连七窍出血的症状都没有,或许只是脏腑受了内伤,体内有淤血!”
  耶律卫跟着点头,“对!不一定是中毒!”
  “我们也不是没见识,”耶律齐声音微凉,“听闻大夏仵作验中毒,可取银针刺喉,若发黑,就为中毒,你为何不试?”
  耶律卫立刻让手下找了根银针出来,“你若没作假,不心虚,就试!”
  沈万沙跳脚,“这些混蛋不见棺材不掉泪,小栎子,试给他们看!”
  几乎所有人都跟着附和,“试!”
  卢栎歪头看了看尸体,“也好。”
  他拿过银针,蹲到尸体面前,轻轻刺入死者喉咙,稍停片刻,拔出——
  银针干净明亮,没有黑!
  大夏人齐齐哑火,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卫跳起来,愤怒的指着卢栎,“你果然在骗我们!”
  弟弟指责卢栎,哥哥耶律齐面色严肃的扫视一周,重点看向各异国使团,眸光里带着‘你们看清楚,大夏人就是这么狡猾’的提醒。
  很快,其它使团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认为大夏欺负人。
  沈万沙看着耶律兄弟得瑟样子就生气,很想高喊小栎子弄死这俩货,可银针并没有探出中毒迹象……他拧起小眉毛,想了半晌,还是要相信小栎子。
  小栎子说中毒,就一定是中毒了!
  银针没反应,是银针的错,小栎子一定没有错!
  沈万沙跳出来,两只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小栎子,亮点真本事出来,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胡薇薇也跟着跳出来,这节骨眼也不顾是不是御前,有没有女人说话的份,鞭子一甩,嘹亮声响传出,“主子,别藏着了,让这些野蛮人长长见识!”
  瞿九不明就里,却也跟着大喊,“卢先生,扬我大夏国威!”
  诸多不信任的眼神中,这些话语甚是暖心,卢栎看过来,眉眼展开,微微一笑。
  灿烂阳光下,他眉目如画,笑容明亮耀眼,透着无穷的温雅与暖意,似要与太阳争辉。长睫下黑曜石般的眼瞳幽深,红唇间小小虎牙白的闪亮,整个人散发着睿智聪慧的纯净气息,让人下意识想靠近,相信。
  大夏人明白了,和着咱们这小先生还没露大手,并不是验错了啊,立刻激动起来,“验!验给他们看!”
  耶律卫抬着下巴看卢栎,目光里满是蔑视,他就不信这少年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正常。”卢栎微笑着晃了晃手里银针,“有些毒,只验喉咙不一定能验的出来。”
  “比如毒草,刚吃下去可能没事,遇到消化液分解才开始有反应,就算五脏六腑被毒烂,喉咙也不会有表征呈现。”
  他这一解释,众人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耶律卫又要跳脚,耶律齐制止了他,只沉着脸,“所以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中毒!”
  卢栎眼梢微垂,“明明让我解剖取出胃腑一看便知……”
  “不行!我西夏勇士的身体不能受此侮辱,让你验尸我们已经很大度了!”
  所有人都以为卢栎没别的办法,一定会说服西夏人剖尸,连太嘉帝都这是这么想的,没想到卢栎一抬头,笑容非常灿烂,“如此,咱们就只有用复杂一点的办法了。”
  竟然还有办法!
  众人齐齐一惊。
  连太嘉帝都忍不住看了赵杼一眼。
  赵杼手负在背后,目光环视一周,非常犀利,他的媳妇,就是这么厉害!
  “今日,我不剖尸,也必让尔等心服口服!”
  卢栎轻飘飘放下这话,偏头转向赵杼,“我需要一些东西,劳烦平王准备。”
  他此刻表情自信,神采飞扬,隐隐有少年人争胜的锐气,特别耀眼。赵杼看的差点眼睛都直了,他喜欢这样的媳妇!若不是有外人,尤其是太嘉帝在,他一准忍不住,先扑上去啃两口再说!
  “讲。”他喉头滚动,咽了口口水。
  卢栎察觉到他过于灼热的视线,立刻看了看四周,心下暗骂,这臭流氓!
  他迅速报着要用的东西,以期拉回赵杼理智,“煮好的大米饭,淘洗完的酒米,鸡蛋,藤连纸,酒糟,棉絮,酽醋……”
  卢栎把东西报完,赵杼挥手令手下去准备的时候,卢栎微笑着与太嘉帝行礼,“这个验法用时稍稍有些长,请皇上允许,疲累的人可自行休息,只要不破坏现场就好。”
  太嘉帝手指撑着下巴,“可。”
  卢栎此举很体贴,但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想离开。
  就算时间稍微长点,能亲眼见识到不一样的验尸方法,累也要坚持住!而且今日不单是开开眼界的事,还有大夏与西夏的对抗,这是大夏的尊严之战!
  东西到齐,众人兴奋目光下,卢栎开始忙碌。
  因为与赵杼说的清楚,所以事情做起来也比较简单。
  他把淘洗好的酒米用布包包起来,放到煮好的大米饭上继续蒸,同时将酽醋入另一锅煎煮,再把棉絮放进醋液中。
  酒米蒸熟后,他把鸡蛋打破,只取蛋清,与酒米拌匀,稍稍放在饭上晾一晾,便用手指捏成鸭蛋大的饭团,掰开死者嘴巴,将饭团趁热放在其牙齿外侧。
  再迅速将藤连纸分成小张,搭盖在死者的口,耳,鼻,肛,阴户等位置。
  之后把酒糟打散,拥敷于去除所有衣物后的死者周身,并用热醋里滚煎的棉絮覆盖……
  他这一串动作做的非常快,行水流水般顺畅,看的人们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大家虽然不懂为什么这样做,但并不影响心内激动,太好奇了,太神秘了!接下来会是怎样呢!
  做完一切,卢栎终于能稍稍歇息,赵杼亲自看着人打水,给他洗手,用眼神爱抚询问:累不累?
  卢栎摇摇头,冲他微笑,让他安心。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现场所有人都等的颇为心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结果?
  太嘉帝连喝两盅太监送上的茶,面上虽不显,眸底深处亦隐隐充满好奇,这个少年,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等卢栎终于说可以了的时候,所有人齐齐睁大眼睛,伸长脖子,恨不得跑到尸体跟前,近距离观看尸体到底有何反应。
  “耶律使者,”卢栎看向耶律齐,“人若中毒而死,体内必有污物,若银针刺喉后变后,针上会有异味,是否如此?”
  耶律齐点头,“确是如此。”
  “我说死者中毒,过喉时毒未发,入胃腑才发,遂体内有污,喉间未有痕迹。今日我施以此法,若能验出污物,死因便是中毒,你可承认?”
  耶律齐微微眯眼,“若的确是中毒致使的污物,我认。”
  “好!”卢栎走到尸体跟前,握住尸体上棉布一角,“使者请看好了——”
  他将棉絮拉开,众人齐齐一惊,尸体竟然……身体肿胀了一圈!
  惊讶还没完,众人又齐齐捂鼻,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
  “以此法检验,若死者生前中毒,尸体便会肿胀。”卢栎指着棉絮上脏臭黑色汁液,“胃腑内脏污亦会涌出。”
  酒糟拥敷的是死者周身,不包括脸部,棉絮却包裹了死者整个身体包括头脸,那团恶臭脏液的位置,正是盖在死者脸上,正对着嘴的地方。显而易见,这团脏液是死者嘴里喷出来的,而且这团脏液毒性很强,直接化穿了嘴部藤连纸,喷在棉絮之上。
  然而这些还不够。
  卢栎取了银筷,蹲下身,提醒围观人群,“诸位请注意。”
  做了仵作之后,他身上随时携带自制的苏合香丸,只是数量不多,分给赵杼太嘉帝小伙伴们,自己再一颗,已经用罄。他们吃了药可以抵抗尸臭,别人可没有,不提醒不行。
  饶是如此,他还是深吸口气,才掰开死者嘴巴,用银筷去夹那颗酒米团。
  这颗酒米团已经被脏臭汁液染成黑色,臭不可闻,用来夹取它的银筷,也被染成诡异的青黑色……
  听了卢栎话有心理准备的,仍然被惊天恶臭熏的想吐,那些以为卢栎哗众取宠乱玩一气的,当场就被熏的翻白眼,两腿发软,几欲晕倒。
  嗯,也真有立时跑到一边吐的,两眼一番倒地的。
  沈万沙捏着鼻子,这样时刻竟然也能大笑出声,嘲笑西夏人,“这下看你们还怎么说!”
  这样从人体里出来的污物,这样恶臭难闻的味道,再加上已然被染成青黑色的银筷,你还敢说死者不是中毒而亡么!
  卢栎举着筷子上的酒米团,上前两步,笑眯眯问耶律齐,“耶律使者以为如何?”
  耶律齐被那臭味熏的脸色发青,急急退后两步,嘴唇翕动半晌,“……我认!”
  耶律卫捂着口鼻,看向卢栎的目光变的非常敬畏,这个少年简直是魔鬼!他举着那么臭的东西,竟然还能笑!
  刚刚他说过什么来着?对,剖尸,他说他想剖尸……竟然还敢冲死人下手!这个人不能惹,他是魔鬼啊魔鬼!
  “如此便好。”卢栎将黑臭酒米团用布包裹好,装封,请记录尸检格目的做特殊记号,特别指出这东西是有毒的,需小心保存,案破之后更要妥善处理。
  之后,他将验尸物品收拾好,给尸体覆上白布,上前与太嘉帝行礼,“卢栎幸不辱命。”
  “你很好。”太嘉帝眸底笑意几乎要溢出来,默默看了赵杼好几眼,极尽调侃。
  赵杼走过来,草草给太嘉帝行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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