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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攻略-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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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他只是个管家,而且这件事非他职责,并未有关注,现在想讲情都找不到点……
“看来任长史还是不肯认罪。”卢栎冷笑两声,让人把赵杼找到的,秋坚藏在逃跑途中的东西呈到林府尹面前,“大人请看。”
几本薄薄书册,看起来朴素又简单,林府尹起初没当回事,翻开一看,冷汗就下来了!
竟然是贪银案帐册,以及人员花名单!
上京城府尹不好当,林府尹能做到这个位置,除了自身性子圆滑外,背后也是有些关系,消息还算灵通的。寿安伯郭威捅了天大的篓子,可他虽死,案子却没完,平王仍然暗里在查贪银案相关消息,听说都查到了枢密副使……现在这份名单是怎么回事!
卢栎长眉微凛,面容肃穆,眼神清透率真,透着一股事实不容隐藏的坚决:“任康复杀人,绝非因为私怨,其内牵扯寿安伯贪银案,请大人明鉴!”
片刻安静过后,是浪潮更高的哗然。
“贪银案!郭家的案子!”
“那日挑家,我亲眼看到了,从郭家抬出来装金子的箱子,就有数十箱!”
“可真敢干啊……”
“任康复是肃王府长史,这里头莫非有事?”
“内幕啊……”
“自己屁股下还不安静,还敢当街骂人,指卢先生仗势欺人……啧啧,真是可笑,也不知道谁仗势!”
“就是就是,平王离京远征了,肃王可是还在上京城呢!”
“肃王这是……”
议论声越来越大,压都压不住,于辉不禁磨牙,再这样下去不行了!
正好,他眼神不期然一扫,看到肃王贴身侍卫冲他做手势……他眼睛一眯,立刻明白了!
不能让肃王府名誉有损!
“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于辉当机立断,上前几步,扯住任康复衣领,“我与你共事十数年,竟不知你如此狼子野心,借着身份之便做下如此恶事!”
任康复起初不懂,于辉这是要做什么?随着激烈拉扯,于辉顺势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后,他顿时明白过来,王爷来了命令,让他把所有罪状都认下!
替主子尽忠,这是应该的,再说他本来就不无辜,秋坚的确是他所杀。但是这样被放弃……任康复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蠢!于辉恨不得抽任康复两巴掌,忍着怒气在他手心里写了个‘五’字。
任康复怔了怔,突然心内狂喜,王爷这是要起事了!而且很快就会行动,至多五日!
他心内喜意翻腾,突然觉得认罪没什么可怕。
他主动认罪,不用扛刑,除了在牢里吃喝差点,不会受什么罪。就算被判死刑,也不会当场行刑,运气好判个秋后处斩,运气不好就是近期,可往刑部大理寺走手续都得小半个月,那时王爷早登基了,他这个功臣,必定会被捞出来啊!
如果现在表现好些,让王爷不名誉不受半点连累,助起事更顺利,他的功劳更高!
任康复想清楚后,心甘情愿往地上一跪,冲着于府尹大声喊:“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公堂内外一片安静。
认罪了?就这么认罪了?
卢栎视线掠过地上跪着的任康复,衣服有些狼狈,站在一边喘粗气的于辉,再看向邢左的位置……
邢左冲他打了个手势,他便明白,肃王出招了。
卢栎眉眼微垂,唇角无声弯起,退后半步,看着任康复表演……无论如何,凶手认罪,是结案必须过程。
任康复一认罪,不等别人发问,自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说了。
“秋坚是我杀的!这贪银案,也有我一份!”
他直觉认为眼下不能否认贪银案,谁知道卢栎那小狐狸还掌握着什么证据,正暗挫挫等着阴他,索性全认了。
“我自认身份不凡,私心不足,借肃王府长史身份谋财,搭上了寿安伯郭威。谁都知道郭威一直想巴结肃王,怎奈肃王谨严端直,人品贵重,一直没给他好脸,我便以‘替他在肃王面前说好话’的理由,与郭威交往。”
“我们关系越渐深厚,筹谋架起贪银组织,从中谋得巨财。终究纸包不住火,郭威被发现,我只得巧机转移证据,不料被秋坚发现,秋坚欲勒索于我,我心中不忿,便将其杀害。”
任康复一边思索一边说,争取让自己的话毫无破绽,想到郭威巴结肃王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完全能圆过去!
“我假装应了秋坚勒索要求,约他在幽玉台见面。本来我想与他好好谈谈,哪怕付出点代价,把东西拿回来就行,谁知他半点不识趣,狮子大开口,提出的要求我根本答应不了,当时气愤非常,理智全失,心一横,就将他杀了。”
“我会些拳脚功夫,此次谈判亦做了最坏准备,当然是带了武器的。我与秋坚谈崩后,趁他不注意,将他扑倒在地,以匕首割其咽喉。秋坚力气很大,挣扎间抓伤了我的胳膊,我担心制他不住,鞋底薄刃弹出做好准备,但最终没用上。可能那时不小心,刮破了秋坚衣服……”
任康复说完,脊背挺直,眼睛特别亮,那骄傲姿态,仿佛他不是在交待杀人罪行,而是陈述一件丰功伟绩:“一人一做一人当!这一切都是我所为,林大人可依律法下判,切莫牵连他人!”
林府尹心内缓缓呼口气,总算过去了……
他清了清喉咙,看向卢栎:“凶手招供,案情讲述合乎情理,细节也对的上,不知先生可还有疑问?”
“任康复杀害秋坚,证据确凿,本人又已招供,我自是没有疑问的。”卢栎微笑道。
“那——”
“但是,”林府尹刚要说话,卢栎往前一步,“关于贪银案,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任康复解惑。”
任康复很想让案子立刻结,见林府尹也有这意思很满意。可卢栎突然这样插话,他不好直接拒绝,否则对刚刚竖立起的形象有损,只得咬牙道:“卢先生请!”
“你说,秋坚偶然间拿到贪银案证据,想要勒索于你?”
“是。”
“那他直接勒索就好,为什么要先潜逃?平王查的清清楚楚,秋坚突然寅夜离家,后有跟踪暗杀者数,”卢栎声音略带嘲讽,“难道不是你先有杀人灭口之意?”
任康复磨牙:“就算我想直接灭口又如何!我都认罪了!”
“不如何,我想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什么时间,丢在何处了?秋坚怎么就凑巧拿到,又为什么只凭薄薄帐册和人名单,就知道与贪银案有关,还直接找到你头上?”卢栎微笑道,“这些东西我都看过,上面并未有只字片语提到贪银一事,连郭威,任康复你的名字都没有。”
任康复眼睛有点直,这个……有点不好答。
卢栎停了停,“怎么,编不出来了?”
“我忘了!忘了不行吗!我每天那么忙,过去久了,时间地点哪能记那么清!”任康复愤愤道。
“哦,忘了。”卢栎眉目平和,“没关系,我现在问你肯定忘不了的东西。”
“你说与郭威构架贪银组织,是为谋财?”
“对,我想要钱!”
“那么你的钱呢?即是二人合伙,所得利益就算不五五分,也绝对少不了,当日查抄寿安伯府,只金锭,就装了满满几十箱,银玉珠宝更不消说,价值不知凡几,请问,你的钱呢,放在哪里了?”
卢栎声音不大,气势却足,几句话仿佛砸在任康复心头。
是啊……如果他顶缸说贪银案是他所为,就得有赃银。金银都在肃王那里,不管他知不知道银库在哪,都不能卖,可自己家……呵呵,长史俸禄才多少?就算再会打算再能钻空子捞钱,比之贪银所得,仍然是九牛一毛。
他去哪里找钱?
拿不出赃银,凭什么说这是他做的?
人群中沈万沙继续发威,群众心思很快转变:“忘了重要的贪银证据丢在哪里,不会也不记得自己银子放哪了吧!”
“钱不知道,证据不知道,你都知道什么?”
“不会是出来顶缸的吧!”
任康复又开始冒冷汗,这卢栎也太不好对付了!
卢栎并不给他时间反应,继续发问:“你说与郭威合作基础,是应了他,替他在肃王面前说好话,你说了吗?有效果吗?我可是听说,肃王与郭威关系从未好过。数年过去,郭威没达到目的,为何还会愿意与你合作贪银?他傻?”
“你说你为贪银案主使,你平日都与哪些下层联系?如何与别人接头,有什么暗语,怎么掌握整个组织?你可别推到郭威身上,寿安伯乃虚爵,不入官场,不上早朝,又一直在上京城内,他没有那么权力,也没有那么大本事掌控官场大人们。”
任康复心底一片冰凉。
卢栎这些问题,他一个都答不出!
而且他有预感,就算他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答案,卢栎必能挑出内里逻辑空子,责问更多!
见任康复讷讷不语,于辉大为着急,他从来不知道,这位得皇上赐婚的平王妃这么难搞!这问题犀利锋辣,直指中心,怪不得任康复圆不上!
“咳咳,”他清咳两声,准备替任康复圆说一二,“这件事是这样……”
“怎么,于管家也参与了贪银案?”卢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是见任康复可怜,想替他编个瞎话?”
于辉一噎,整个人僵住了。
底下百姓又开始喊:“我知道了,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谁都不知道贪银案实情,就是出来背锅的!”
“以为自己认罪就能拉过同情心,为主子开脱……”
“靠,这是把咱们当傻子耍呢!”
人群里,沈万沙袖子掩面偷笑出声,拉拉赫连羽的手,与他小声说话:“哇效果好好!”
赫连羽张开手臂将他半拥在怀里,以免被别人挤着:“自然,少爷最聪明。”
“那是!”
……
卢栎端立公堂,身姿如青竹般挺拔,双眸似皎月般明亮:“另外,我还有一事不明。世人皆爱财,但一个人想要的金银数量,总是与自身欲望相关。贪银一案,事涉大夏各层官员,牵连者众,如此大阵势,如此多钱财……是想做什么?干什么事,需要用这么多钱?买个小国都够了……”
任康复心脏剧烈跳动,缩在袖子里的手都开始抖了,卢栎要猜到了要猜出来了!这个精明到讨厌的小狐狸!千万不能让他猜到,王爷将要起事,这个节骨眼不能生事!
想!用力想!必须岔开卢栎思路!
卢栎看到任康复眼珠子转的都快飞起来了,心内非常满意。
很好,一切都在顺着他的计划走。
“唉……”他做势长叹一声,下巴微微抬起,俊美双目越过门外,看向高远天空,与此同时,修长白皙手指间把玩着一枚小小玉山,不管神情还是声音,都透着一种别有深意的烦恼,或者……幽怨。
就像遇到什么难题,想起最亲近的人,希望那人在身边,给自己解惑,或刺激自己思考。
那枚玉山……好像有些眼熟。
任康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平王之物!所以卢栎现在,是在思念平王?
想念爱人很正常,感情深的,但凡分开几日,都会想念,就像他的肃王主子,嫡王妃去世那么久,王爷想起来还是会思念……
对了,嫡王妃!
任康复眼珠剧烈转动,很快有了主意。卢栎的问题,他挺多答不上来,但能编出一个是一个,后面的问题答好,没准大家就忘了前面的!
“因为我替我们主子委屈!我们嫡王妃,是被先帝害死的!我们王爷兢兢业业多年,对大夏忠心耿耿,从不敢有任何怨言,我亦不敢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只能做下贪银案,给皇上添头痛!这就是我的目的!”
第304章 推动
卢栎握紧手中玉山,面上笑容轻松又释然。
成功了……
任康复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在他刻意刺激引导下说错话时,卢栎就知道,他与赵杼的计划,成功了一大半。
当手上信息越来越多,汇集出‘幕后英雄’肃王的影子,赵杼就与卢栎商量着如何应对。本来他们并不想打草惊蛇,希望暗里跟踪现有线索,掌握所有肃王力量,再一举击溃,奈何野湖事件突发,他们顺应形势抓获齐白,肃王紧张了。
进至今日,他们互相有明暗劣势优势,端看谁技高一筹。既然时机到来,需要正面应对,他们也不怕,不知道的信息,查就是!
赵杼与太嘉帝各有安排,赵杼假意远征,太嘉帝盯紧朝堂,卢栎的任务,就是用案情牵引肃王注意力,尽量不要让他把全副心神用在造反上。
然而肃王心机深沉,性子极稳,又非常有耐心,引开他注意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为此,赵杼找了很多方向,收集了很多信息,最后,还是卢栎从肃王每年一段的规律行为中,推测出嫡王妃对他的重要性。
是的,嫡王妃。肃王现在的妻子与郭威生母是姐妹,但肃王早年有一发妻,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身后未有一儿半女。日子渐长,大家对这位嫡王妃印象很浅,提起肃王妃,都知道其与郭威有亲。
古代重礼法,男女婚前少有见面,肃王与嫡王妃相处时间不久,不若继王妃相陪二十余载,又替他生儿育女延续血脉,按理说两人感情应该很浅,可肃王却不同。
这位嫡王妃早年在上京城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静娴淑柔,德容言功没一样不好,人称上京明珠。与肃王成亲后,二人感情很好,肃王甚至夜夜留在正院,从未收用旁的女子。
二十多年前,辽人突然南下,当时肃王一家与先帝同在北山皇庄避暑。那时戍边之人是赵杼父亲先平王,战事悬念并不大,可偏偏有那么一小支辽人队伍,不怕死的潜入大夏,袭到了皇庄附近。
先帝身边禁卫军也是先平王亲自训的,战斗力不弱,双方经历小范围战斗,尽歼辽人,皇上和肃王无恙,可皇上当时宠妃密妃流产,肃王妃身死……
密妃当时怀的是个男胎,五个多月,早已成形,流产后密妃伤心不已,之后数年未再有孕,直至十多年后去世。先帝一直因此事觉得亏欠密妃,数年专宠于她,任她在后宫跋扈嚣张,从来不管。
肃王妃当时还很年轻,说是惊惧之下滚落台阶摔死,肃王很是伤心,自责甚久。先帝感念相似经历,常招肃王长谈,两人感情越来越好,连后面这位继妃,都是先帝替他选的。
此后,每年嫡王妃忌日,肃王都会感怀一阵,却也并未有太多表现。因嫡王妃早已去世,身后也没有儿女,继妃未有半点不满,两人生活甚是和谐……
这段历史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往深往细里想,总有不合理之处。事情过去已久,而且事涉先帝,非常敏感,赵杼很难查出实情,收集到一大堆模棱两可的消息。
有人说,先帝多疑,对肃王只是平平,还非常有忌惮心,可这件事后,先帝对肃王提拔多多,甚至慢慢开始让他掌实权,莫非有什么内情?密妃的孩子怎么掉的?肃王妃怎么死的?真是惊吓之下倒霉?是不是肃王妃有功,无奈已死,先帝只得恩宠肃王?
有人说,肃王妃这颗上京明珠,应该是要入宫与先帝为妃的,不知道怎么的,被肃王劫了胡。肃王是不是故意的?没登上皇位,对先帝不满,故意抢了先帝看上的女人,再表现出深情不二,任谁都说不出不对,先帝只能干咽苦水。待到此次意外,肃王故意布下什么局,弄死发妻,再摆出一出伤心模样,让先帝对他连连安抚,入主朝堂?
其中最多提到的,就是这位肃王妃的死因。很多消息里都说,肃王妃当时七孔流血,疑似中毒……
肃王此人最是冷静沉着,很少见其发火,也没见他对什么事过于执着,所以赵杼才非常头疼,不知道从哪方面下手牵制他。当卢栎指出这位过世的嫡王妃时,赵杼很有些怀疑,概因肃王除了每年发妻忌日时会亲自点盏长明灯,并没有过多深情表示。
卢栎其实也不确定,肃王这个人太完美,好像一切都是工具,没什么值得他心绪波动。但人之所以为人,是有颗与其它物种不一样的心。不管是谁,什么性格,总有求的东西,总有执念。
肃王想造反,能准备这么多年,这是个执念,可这执念来自于哪里呢?
依肃王聪明程度,若早年付出所有力量与先帝争,未必没有胜率,可他的一切布局,往前推,也就是十来年,是什么改变了他?
也许是这位嫡王妃。也许是别的什么,藏的更深他们找不到的东西。
可就算肃王对嫡王妃感情是装出来的,他装了半辈子,不信的人也都信了,现在这件事被人闹出来,他就算内心并不激动,并不重视,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形象,也得激动重视。
何况起事近在眼前,形象工程很重要,肃王必须要刷好感度。
卢栎与赵杼要的,不是肃王发自内心怎么怎么样,只要他忙起来,精力不能集中,让赵杼有机会钻空子做事就好……
任康复有些小心眼,并不特别聪明,却也不蠢,他还非常忠心,事事皆替主子着想,这样的下属用着放心,做到肃王府长史,显然很得肃王重视。
卢栎分析过所有信息,与赵杼一起,定下了此计。没什么比忠仆嘴里的话更可信,只要卢栎能勾得任康复找到这个方向,一切就相当顺利了……
他手里这块玉山,是赵杼之物,赵杼几次晃到任康复面前时,手里都把玩着此物。而且他们两人感情好,满上京人都知道。
公堂之上,气氛本就紧张,卢栎以言语刺激,以证据压制,再以厉声质问打破任康复谎言,让他感觉到绝望,形同困兽,不知如何是好。满满压力下,他只能随着卢栎思路走,时刻警惕卢栎下一秒会放出什么大招,他整副心神都在卢栎身上,卢栎的任何一点表情,动作都会放大,他被引导,简直是水道渠成的事。
肃王重情一事,既然外人都知道,没理由自家人不知道,任康复喊出替主子委屈的话,非常合乎情理。
可他话中深情,就不合乎情理了。
“与皇上做对……是想干什么?”围观群众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后,现场鸦雀无声,十分寂静。
概因这话太吓人了。与皇上做对想干什么?自然是要造反!旁的事,肃王八卦大家可以仗着人多嘴杂,大着胆子聊,可这造反……是死全家的大罪!
任康复的话不但把围观群众吓到了,也把林府尹和于辉吓的不轻,这是什么话!这话能随便说吗!
于辉更是愤愤上前踹了任康复一脚,目光像要吃人,“你是哪个牌面的人,嫡王妃也是你能提的!”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外面群众又是眼睛齐齐一亮。
不能说肃王造反,就算心里这么猜,下来与亲朋小声讨论出风头都行,光天化日不能直接说,但这个不能说,别的可以啊,他们已经很给面子了,不能活活被憋死吧!
于是就有人扬声喊:“你替嫡王妃不值,心疼嫡王妃,你们是啥关系?”
“对呀是啥关系,莫非心慕逝者,不能自已?”
“长史大人,你这心思,肃王知道吗?”
……
底下哄笑声一片。
任康复心都凉了,到现在,他哪里不知道自己错了?可刚刚那一刻,仿佛只样这才能……
于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任康复一眼,又眼神复杂的瞄了卢栎一眼,才肃手与林府尹行礼:“我府长史任康复伤人性命,供认不讳,理应受律法裁决,我府上下并无二话。然任康复因杀人之罪,心存愧疚,心智有失,记忆混乱,不能合理解说其它,在下认为,一切应以证据为先,大人觉得呢?”
“哟,这是编不下去,索性耍赖啦!”不知道是谁,在百姓群里高呼了一声。
林府尹面色有些黑,缓声问堂上卢栎:“先生觉得如何?”
“我不知道啊,”卢栎无辜摊手,“是大人您在审案,我只是依例问询,谁知道——”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任康复一眼。
林府尹心内叫苦,这个任康复可是坑死他了!卢栎手上有证据,有御赐可以管任何案子的仵作金牌,还有平王这个靠山,他要拿你,你乖乖让拿就是了,闹什么闹!你不闹,肃王府还可以私底下活动,你这一闹,搞出这么大麻烦,叫肃王怎么管,叫他这个府尹怎么办!
平王他得罪不起,肃王他也得罪不起,好在任康复招认,死者是他杀的,这贪银案相关之事,说不清也没什么,可以往后拖!
林府尹心内默想一番,惊堂木一拍,“肃王长史任康复,杀害秋坚,供认不讳,按律应斩!贪银一事证据不足,需与前案对比量刑,稍后本官会将线索汇总做结,交于大理寺复审,审后立即行刑!”
百姓们有些不太满意:“就这样啊……”
“还没说清嫡王妃的事呢……”
“大人可不能循私哪!”
林府尹听着差点喷口血出来。他还能怎么样!已经判死刑了好吗!嫡王妃的事不能说清楚,说清了肃王的脸哪放!他这官位还要不要!
这都叫循私了……天知道他认得这长史是谁!
把他害成这样子……林府尹眼睛微眯,锋利眼光射向任康复,要让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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