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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若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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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天之骄子的儿子,后来真相大白,却是在秦王的脸上留下了再也磨灭不掉的伤疤。秦王性子变得孤僻而难以相处,一开始皇上震怒冷落于他,后来得知了真相,秦王却已经性情大变,言语犀利而不留半分的情面,让皇上无法下台阶,就愈加的疏远他了。
  时长日久,一见到秦王,皇上就心生内疚,而这内疚酝酿的时间长了,竟然变成了一种厌恶。秦王顶着那一张脸在他跟前晃悠,这是在提醒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吗?
  秦王这是在怨恨吗?
  因此,皇上就越发的不待见曾经最为重视的儿子了。
  不过,也是在查清楚了真相之后最为苦痛的那两日里,他吩咐了郑海这件事情。若是他再有暴怒不可自控的时候,就让郑海上一杯六安瓜片。
  六安瓜片,原本是秦王最为喜欢喝的茶……
  时过境迁,再看向英姿挺拔的秦王,那一张脸伤疤狰狞,性子孤傲,却依然有着当年的风骨。当初他对秦王多有苛责,而齐王屡屡为他说情,倒是让皇上觉得齐王重情谊,因此事后对齐王也多有褒奖。
  不过,这两人倒是不知道为何,后来也渐渐陌路了。齐王几次坑了秦王,让他惹自己发怒,也不见秦王为此做过什么。
  他最为优秀的儿子,都因为他一时暴怒不受控而毁了,所以,日后每一次面对六安瓜片皇上都格外的提醒自己——不要再因为一时暴怒,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儿臣初来,并不知道之前六弟与父皇对奏。”秦王瞥了一眼宁王,回身躬身行礼,“只听四弟言语,似乎六弟在北疆之时建立私仓,囤积粮草。还有私造兵器的罪名,只是不知道这私仓屯粮,数量为几何,私造兵器又有多少,是囤积了,还是用在了何处?若是囤积,这一批兵器查出,又是藏在了何处?”
  秦王说着转身,看向了齐王,“所谓抓贼拿脏,这般罪名,当见赃物才是。纵然不能把六弟所私造的兵器都送来,总该也会有一些罪证带回来才是。另外,赃物纵然不能同行,也当安排人送回京城才是。这些东西,可已经派人监送了?”
  这……
  皇上一愣,倒是被秦王的话给问住了。他果然还是暴怒了,虽然一盏六安瓜片让他对宁王多了些耐心,然而还是局限于了私自屯粮和私造兵器的事情之上,却没有想到这般严重的罪名,证据呢?
  查证的人是他的影卫,影卫只负责查证所有的消息,然而——
  皇上一时有些慌乱,半响才突然开口:“刑部和户部送上来的折子呢?”
  刑部也提到了这两点,是了影卫能够查出来的事情,刑部和户部如何会查不出来?纵然他们查不出来,只怕也会有有心人让他们查出来的吧?
  郑海连忙上前,从一摞的奏折里面找出了刑部和户部联名所上的折子,恭恭敬敬地放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翻开奏折,众人无一敢随意出声的。
  齐王双拳紧握,面有不甘。而再角落一些的魏王却是面如死灰,只能够勉强保持平静。
  他知道,事到如今,大势已去。想要借此机会扳倒宁王,只怕难了。
  这是宁王自己挖的坑,哪里会有什么贼赃让刑部和户部去指正他呢?影卫,若非被宁王收买,只怕就是被宁王给糊弄了。这真是一场好戏,一场让人身陷其中,不由自主的好戏。
  宁王……
  他看着跪在当众,脊背挺直,这么长久都没有半分松懈或者颓然的宁王。这是他的主场,是他安排的这一幕,也就难怪他之前虽然尽力辩解,却始终没有半分的慌乱。
  之前那笨嘴拙舌的样子,只怕也是做给皇上看的吧。
  欲扬先抑,这样的手法,宁王倒是用的很是熟练。只可惜,如今他看得分明,却是没有半分的办法来揭破宁王。难道,他要站出来说,这都是宁王自己安排的?
  魏王缓缓摇头,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交错的手。
  这一次之后,只怕想要再扳倒宁王,就再无可能了。
  连着谋逆的罪名都能被他清洗,日后纵然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父皇也是不会相信真是他做的了。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起来简单,然而他与齐王争了这么多年,却是谁都没有能够做到。如今,宁王借着齐王的狂躁和恨意,布置出了这个局中局,竟然要完成这一步了吗?
  魏王心中前所未有的敞亮,明白这几乎可以说是生死关头了。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像齐王那样垂死挣扎吗?他抬头看了一眼齐王铁青的脸色,不由撇了下唇角。
  这不是垂死挣扎,这是在送死。
  “召负责此次北疆调查的刑部尚书聂远,刑部侍郎周郑入宫,还有户部尚书任艳峰、户部侍郎石磊……”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合上奏折这才看向殿中人。
  “秦王和耿豫中的来意朕已经知晓了,铁牟你是为何入宫?”
  铁牟闻言立刻上前行礼,沉声道:“昨夜兵马司抓住一名连夜试图翻越城墙入京的贼人,为着京中安全着想,微臣不敢大意连夜严刑拷问,今日一早这名贼人招认,乃是齐王殿下的暗卫,奉命行事。”他说着双手一翻,拿出了一枚令牌,“并且以令牌为证。牵扯到京中王爷,微臣不敢擅自处置,这才匆匆入宫,请皇上定夺。”
  “信口胡言,本王府中亲卫如数皆在府中,怎么可能会有人从京外回来,且是半夜试图翻越城墙!”齐王色厉内荏,指着铁牟呵斥道:“铁大人心口雌黄,竟然敢污蔑本王!”
  铁牟闻声神色巍然不动,只抬眼看了齐王一眼,沉声道:“下官也很是奇怪,此人既然拿着齐王府的令牌,为何不大大方方让城门守官开门入城,反而要偷偷翻越城墙。”
  齐王一愣,就听到铁牟接着问道:“不知道齐王殿下可否就此解释一二?”
  “那人……根本就不是本王府中的亲卫!”齐王摔袖,大声道:“铁大人就是这般任由旁人污蔑皇子的吗?”
  “下官不敢,只是此人信誓旦旦,且说了不少的事情让下官不得不信。”铁牟不慌不忙,对着皇上又是拱手行礼,道:“除了此枚齐王府的令牌之外,那人身上并无其他证据可证明出自何府。只那人透露出来的消息,却是让微臣惊讶不已,且涉及到了宁王和魏王殿下,微臣不敢大意……”
  “涉及到了宁王,而且还有魏王?”皇上扬眉,扫了一眼齐王,这才道:“你继续说,朕倒是要看看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然一连牵扯出了朕的几个儿子!”
  “是。”铁牟应声,在齐王如同杀人一般眼神的注视下沉声道:“那人交代,他是奉齐王之命,入北疆联系上下,寻找当初宁王行为不妥的地方,传消息回京城的人手。因为影卫入北疆,一应查出了不少的消息,他察觉之时为时已晚,为着给齐王殿下报信,让他早做准备,这才日夜兼程,试图连夜暗中入京……”
  若是昨夜齐王就得了这个消息……
  想起之前齐王对宁王逼迫和质问的模样,皇上下意识就相信了铁牟的说辞。若是齐王早做准备,知道了影卫查出来的消息的话,只怕今日宁王就更无辩解、翻身的可能了。
  他缓缓摇头,扫了一眼齐王。齐王瞬间只觉得浑身冰冷,因为铁牟所说几乎属实,他确实有派人前往北疆联系上下……
  “另,此人之前还曾招供是魏王殿下手下,之后又反口说是齐王殿下交代,若是失手被擒,就谎称是魏王手下。不过在几番刑讯之后,他吃不住苦头,这才招出了实话。此人还说,北疆之处,已经准备了不少宁王殿下大大小小的错处,就为着在关键时候煽风点火。就连之前贪渎丧葬费的罪名,也是齐王殿下早早做好了准备的。此人还承认,丧葬费贪渎一事,全然子虚乌有之说。当时的丧葬费因为当时户部尚书申硕旗贪渎一案耽搁,并未送去北疆。那一年丧葬费发放虽然少,却是查清楚了是宁王殿下掏了自己的家底安抚北疆将士的……”
  铁牟一番诉说让在场魏王和齐王都变了脸色,这说辞几乎于之前宁王所说一般无二。而那个时候,铁牟根本就不在殿中,因此这说辞更是可信三分。只看皇上若有所思的神色,魏王就明白他的这位多疑的父皇已经相信了七七八八了。
  大势已去……纵然是齐王,也知道此时依然是大势已去了……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迎上皇上的目光下意识躲闪了过去,继而反应过来回头看过去,想要辩解一二,却见皇上已经移开的视线。
  皇上此时正看着殿中另外三个不曾说话的人,并未立刻就回应铁牟的说辞,反而是略微顿了一下,才开口问道:“那隋侯、苏卿,还有老九、徐泽茂你们四人又是为何而来?”
  三人闻言也立刻躬身行礼,由晋王先开口。
  “儿臣得父皇信任,在刑部接手六哥的差事,正好趁着刑部尚书聂远,侍郎周郑、庞挺、郎中张志和、蔡林、李悦冉等人一众贪渎、渎职一众行径……”他说着翻手呈上了奏折。
  隋墨接着开口:“臣乃是为了幼子与铭文郡主的婚事而来,想着请皇上赐婚,也让明阳长公主府和隋府在这门婚事上多些荣耀。”他说着笑了笑,“倒是臣来的时候不当,让陛下烦忧了。”
  还好,还有一个不是参奏谁,也不是请示什么。皇上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了徐泽茂和苏元哲,“你们两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撒花~~~~~~

  ☆、第98章 往事

  徐泽茂和苏元哲对视了一眼,然后徐泽茂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微臣听闻宁王殿下被召入宫中,以为他是因为之前贪渎一案惹得皇上震怒,入宫是想着给宁王殿下求情的。 ”
  他说着看了一眼宁王,又道:“毕竟,当初宁王殿下彻查逃兵一案,与我兄长算是有恩。微臣想着若是贪渎之案,倒是可以为着这份人情为宁王殿下求情一二。可是,若是谋逆……”
  他说着跪下,叩首沉声道:“微臣不敢为宁王求情,只恳求皇上彻查此事。不要放过了有异心的乱臣贼子,也不要冤枉了忠心耿耿的胡国良臣才是。”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从直白的说出要给宁王求情,到点明不知道皇上震怒是因为“谋逆”二字,再到后来的只求真相,不要放过也不要杀错的恳求。加之提及了逃兵一案之中宁王对徐泽茂的兄长徐泽渊有恩,可谓是合情合理。
  魏王不知道这七人是否都是宁王早就安排好的,然而每一个人的表现都让他有种措手不及,继而又觉得他们所奏请的事情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这些人,先是提及宁王的功劳,讲述军中如今焕然一新的情形,然后又参奏了齐王,点名了贪渎一案宁王被冤,甚至漫无边际到连着赐婚的请求都说出来了。
  直到此时,徐泽茂站出来,开门见山,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应当的态度,表明他入宫就是为了给宁王求情的。但是所求之情,并非是希望皇上能够宽恕一个有着谋逆之心的宁王。而是求皇上宽恕已经算是洗清了贪渎污名的宁王……
  若是所有人都寻找到了完美的借口入宫,人人都有本参奏,只怕皇上也会起疑心。甚至会怀疑这是宁王跟这些人早就准备好的见招拆招的打算。然而,如今徐泽茂这般坦诚是入宫来求情的,反而让人生不出怀疑之心了。
  “臣——”苏元哲闻言苦笑了下,拱手道:“皇上恕罪,臣入宫原本也是要为宁王殿下求情的。只如徐将军一般,臣也没有想到宁王殿下不止是被人诬陷了贪渎一事,竟然还卷入了私仓屯粮,私造兵器,意图谋逆的事情之中,倒是臣冒失了。只内子只有林矍一个兄长,林矍又只有宁王妃这么一个嫡女,加之林矍这些日子有病在身……”
  他说着叹息了一声,无奈道:“臣架不住内子爱护晚辈的催促,这才厚着脸皮入宫,原本想着凭着这张老脸怎么也能够让皇上宽恕宁王的贪渎之罪,却没有想到……”
  “却没有想到,六弟竟然这般倒霉,被卷入了谋逆的事情之中。这样的罪名,谁又敢轻易求情呢!”一直沉默不语的魏王这个时候上前了两步,替苏元哲把话给说完,转而看向皇上,撩袍子跪下道:“父皇,儿臣在旁听六弟申辩至今,斗胆为六弟求情,还请父皇不要偏信了一面之词,彻查北疆之事,还六弟一个清白!”
  皇上身边最为信重的影卫又能够如何,这明显就是老六布下的一个局了,若是再跟对面齐王一样咬牙坚持下去,只怕等“真相大白”,宁王洗刷冤屈的时候,也就是他远离朝局中心的时候了。
  魏王素来最为擅长的就是能屈能伸,见势不妙绝对不会强硬坚持。该低头时就低头,该变换态度的时候也是没有半分的迟疑。当初跟齐王对上是如此,如今面对宁王,也是如此。
  相对于徐泽茂和苏元哲的求情,魏王的话却更让皇上惊讶。他如今虽然岁数大了,却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不过是这些朝臣入殿之前,魏王还对宁王句句逼问呢,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态度大变,竟然开口为宁王求情了?
  他略微看了看求情的两人,又看了看上书的铁牟和耿豫中两人,最后目光又落在了秦王和晋王身上,除开隋墨不提,这六个人中只怕耿豫中也有想要给宁王求情的意思,不过是看到了形势与他所想的不同,这才见风使舵把准备好的奏折给拿了出来。
  具体来说,也就是说耿豫中入宫十有**是打探情况的。若宁王罪名不重就求情,也好在宁王跟前落个人情。若是宁王罪名严重,如像现在这般是意图谋逆,这人就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那早就准备好的奏折却是暴露了耿豫中的心思,那上面可是为宁王歌功颂德了一番,怕也是想让他看在宁王曾经的功劳之上宽容一二。
  至于铁牟,皇上玩味了下,想起他递的折子,还有昨夜才抓获的人,确信这人纵然是对宁王亲近,挑了这个时候匆匆入宫给宁王与助力,却也不会是特意安排了这么一个半夜意图翻越城墙的人。只看当时齐王的表现,就当肯定,齐王定然是有这般安排的!
  至于他的两个儿子,秦王不可能会是为了兄弟之情就这般早早准备好了奏章就匆匆入宫的人。他跟宁王也没有这么身后的兄弟情,至于晋王,这两年来,倒是真跟宁王走的比较近,不过他所上书参奏的人却也是有真凭实据的。
  兄弟情义,倒是也可以解释。
  只是,晋王与魏王一母同胞,宁王回京却不过两年多……由此可见,魏王这个当兄长的,只怕没有多少爱护幼弟之心。若是连一母同胞的兄弟都不能爱护,那未来他登基了,他余下那些儿子又当如何自处?
  更何况,这还是个见势不妙就转了风向的滑头!齐王想方设法污蔑老六虽然可恶,可是魏王先是落井下石,后又见势不妙给宁王求情,看似说的十分公平,然而这些朝臣的心思都瞒不过他,又何况是魏王那点小心思呢?!
  不堪重任!
  魏王绝对不会想到,他认为齐王太过于浮躁,不懂得审时度势,觉得他不堪重任。而他太过于“审时度势”的行径,也让皇上给他了一个不堪重任的评价。
  皇上神色复杂,看着一旁事不关己,神色冷漠的秦王,又看了看跪在当众面色平静如水一般的宁王。
  他最优秀的两个儿子……
  秦王虽然不算彻底毁了,却是再无缘皇位。而宁王……这私仓屯粮和私造兵器究竟是真是假,他真的要偏信影卫吗?若是……万一影卫忽略了一些细节呢?
  他已经因为一时的偏信毁了秦王了,若是再毁了宁王,这万里江山……难不成真托付到魏王或者齐王的手中吗?若是到了那个时候,这两个人会把这江山糟蹋成什么样子?
  若是敌国强横,魏王说不得要做俯首称臣的帝王。而齐王,不肯听人劝解,只怕横冲直撞下去,不成亡国之君,也要把这大好河山给毁了大半。
  他怎么能把江山托付这两人呢?
  皇上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宁王的身上,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宸钺,你怎么说?”
  在场所有人都是心思透亮之辈,这称呼的变化自然都是注意到了。晋王偷偷松了一口气,低头眼角余光注意着宁王,秦王目不斜视,只袖子下的手略微紧了下,魏王松了一口气,说不上来是觉得自己赌对了喜悦,还是没有一举拿下宁王而失落。他的心中百味陈杂,然而怎么也比不是齐王。
  齐王眼见半年都的苦心布局即将毁于一旦,如何能够放弃?!
  “父皇!”他上前一步,再次劝阻,“此事宁王乃是嫌犯,纵然对于影卫和户部、刑部调查有所疑虑,也当关押嫌犯,另行调查才是……”
  “该如何做,需要你来提醒朕吗?”皇上瞥了齐王一眼,只这一眼就让齐王遍体生寒。也许他不如魏王那般会看清楚形势,看人脸色,然而皇上却是他最为熟悉的那个人,他如何不知道那一眼之中包含了皇上的多少不满?
  他被看穿了吗?
  齐王语顿,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而这个时候宁王才缓缓开口,“父皇,四哥说的很对,儿臣如今是嫌犯,除了自我辩解之外,也当押解起来,等候再次调查结果才是。”他说着叩首,“儿臣知道父皇对儿臣的疼爱、信重,只儿臣也不愿让父皇为难,此情此景,还请父皇不要因为儿臣而做出为难之举,不然就是儿臣的不孝了。”
  皇上闻言却是意外不已,看着宁王许久,才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才是识大体、有孝心……
  “既然如此,那就……”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把宁王关押牢中。“幽闭府中,不许出入!”他心中究竟是对宁王有疑虑的,生怕他是做戏,因此目光一转,“至于前去北疆调查之人……”
  刑部和户部的尚书皆被参奏,与这件事情上说不得早已经站在了齐王那边,自然是不能用的。影卫被欺瞒,只知所以然不知其所以然,再次去北疆只怕还是会被表现所迷惑。影卫毕竟不擅长追根究底的查案,一时被欺瞒也是有的。
  皇上沉吟许久,在场所有人都安静等待着。
  “传北镇抚司陈知纪!”
  北镇抚司陈知纪,一个让人闻风丧当的名字。在他手中被彻查的官员不计其数,在位北镇抚司十二年间。拉下大小官员不下三百位,每一个都是确凿无疑的罪证。而同时,死在他手中的囚犯也不计其数,据说北镇抚司里面,还关押着不少因为受不了刑法而疯了的囚犯。
  皇上派了这么一位煞星去查宁王的事情,可见对此事的慎重。也可以看得出来,纵然态度缓和了些,该有的怀疑也不曾抹去。
  齐王这才升出了一丝希望,却是再也不敢多言。反观魏王,却是明白了宁王的意思。
  这一场好戏,宁王所等待的只怕也就是皇上这句话了。
  只要北镇抚司陈知纪没有在北疆查出任何不妥的地方,那么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利用他远离京城的在北疆的那六年来攻击他了。
  一次看似凶险的折腾,永绝后患。
  值不值?
  值!
  若是他,只怕也会这般选择才是!
  宁王怎么被押解入宫的,就又怎么被押解出去了。徐泽茂和苏元哲两个求情的人也跟着谢恩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隋崛也得了皇上赐婚的恩典,定了婚期,不日就会让郑海亲自去宣旨。他实实在在的谢恩,笑容满面的离去。
  殿中只剩下秦王、晋王和耿豫中、铁牟了。至于魏王和齐王两人,此时却是有种想走却不能走的感觉。魏王想看结果,此次虽然不能把宁王拉下马,甚至让他更进一步。然而,齐王却是差不多要彻底垮了。他若是不注意着,万一让齐王也逃脱升天了,岂不是真正白瞎了这段时间所废的心思?
  “铁牟,既然你所参奏之事与宁王有关,就也一并交由陈知纪来处理。”皇上揉了揉额头,随意嘱咐道:“至于老二,正好兵部这边要送军需去北疆,你带人一同押送。还有……”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陈知纪也带人一同混入军中随行。”
  “是!”秦王沉声应了,正准备退下却让皇上给叫住了,“你且等等,朕还有事情要交代你去办。”秦王闻言留下,而兵部尚书耿豫中的事情得了解决,此时见皇上要处理家事的样子也不敢多停留,就拱手退了出去。
  最后皇上才看向了晋王,“你参奏刑部尚书聂远,侍郎周郑、庞挺、郎中张志和、蔡林、李悦冉等意中人渎职,朕看了折子,倒是罪证十足,如今命你带人把这几人关押在……”
  刑部竟然如此混乱不堪,皇上自然是不会把这些人关押在刑部的。
  “关在大理寺,单独关押,一应事物都交由你来处理。”
  “儿臣遵旨。”晋王领命,就听到皇上又吩咐,“这几人正好与宁王的案子有关,陈知纪若要提审,你不可阻拦。至于其他人,却是没有朕的手谕不准见他们的。”
  这话,自然是防着有些人串供了。
  晋王领命,看了一眼在场的兄长们,就也退了出去。
  “你们两人可还有事?”皇上淡淡问了句,魏王连忙躬身请退,至于齐王,却是还迟疑了一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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