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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宠妻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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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窦成昆是临时起意跑出来的,只带了两个人,此时一个在外面去停马了,屋子里有女眷另外一个也没有跟着,所以连替他挨拳头的人都没有。

    尤景焕见势不好,生怕再给窦成昆给揍出个好歹,赶忙上前拉窦成泽。这样的无赖,为了他惹一身骚,犯不上。

    窦成泽一个眼色,岁平岁安就上前合力把尤景焕架开了。尤景焕急的嘴唇都泛白了,焦急的推搡着岁平岁安,“你们两个傻得,还不去劝一劝。这样下去会出事的,你们难道想让你们王爷受罚吗?”

    岁安笑的贱兮兮的,安慰道:“没事尤少爷,反正已经打了,干脆打个够本。”

    尤景焕傻眼,吧唧吧唧嘴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心想也是,就窦成昆的尿性,不管怎样都是要狠狠告一状的,还不如先打个痛快,省的担个虚名。

    结果窦成昆被窦成泽揍得断了两根肋骨,脸歪嘴斜,吐了不知多少口血,最惨的是两只眼睛,躺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来诊治的阮太医战战兢兢的看了半天,才长嘘一口气说好生将养着,不会瞎的。成郡王妃哭的几乎虚脱,她就这一个儿子,要是真的成了残废不要了她的老命吗?

    正元帝头疼的看着一身正装礼服只会喊‘求皇兄做主’的成郡王,叹了一口气道:“阿英,你到底有何事倒是说呀,你不说朕如何为你做主?”

    成郡王抬头哀怨的看了正元帝一眼,赌气的道:“你儿子把我儿子给打的爹妈都不认得了,我不管,皇兄要给我做主。”

    正元帝苦笑不得,板着脸训道:“这都说的是什么呀,什么你儿子我儿子的,好好说话。”

    成郡王不犯病的时候还是不傻的,只是脑子会比正常人慢一点,比尔虞我诈当饭吃的皇家人慢两点而已。

    他一把挥开黄东湖要来扶他起来的手,咬字清楚,逻辑清楚的把整个事件复述了一遍,当然,版本是他结合两个下人的口述自行杜撰的,因为窦成昆被揍的喘气都是问题,根本告不了状。

    姜恬眼泪汪汪的攥着窦成泽的袖子,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成泽哥哥你别去,你别去。”

    窦成泽见她就跟生离死别似地,哭的两只眼睛成了核桃,心疼的亲了又亲,笑着安慰道:“没事,你放心,嗯?”

    姜恬哭声一滞,却哭的更响了,踮着小脚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脸颊上的濡湿熨烫了他的心,“你骗人,在马场的时候你就说不会有事,可是现在皇上都亲自要人来拿你了。”

    窦成泽好说歹说的姜恬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放他出门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姜恬的心一紧,出了这个门,就没有人会心疼他了……

    她拎着裙子就追了上去,用袖子粗鲁的擦干净眼泪,拍着小胸脯决绝的道:“成泽哥哥你别怕,那个混账王八蛋不就是看上我了嘛,你跟他说我答应了。”

    窦成泽浑身的血液都朝上涌去,脑门嗡嗡作响,火气蹭蹭蹭的往外冒,厉声斥道:“胡说什么,红枣带姑娘回房。岁平,我回来之前,不许她出房门一步,不见外客!”语罢抽身就大步而去,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捏死她!
四十一回
    正心殿里,正元帝面沉如水的坐在龙椅上,聚精会神的看着奏折。廉郡王隔一秒钟就往外看一眼,一边利索的往嘴里放着宫廷御制的糕点。黄东湖一声‘靖王殿下来了’,两个人都正襟危坐,等着兴师问罪。

    窦成泽进来先磕头行礼,正元帝神情莫测的看着这个儿子,已经很久,他未曾好好看过他了。像是刻意的遗忘,他拒绝想起他,而这个儿子也从不会主动往他跟前凑,好似对于父亲的关爱与帝王的恩宠,他丝毫不在意。正元帝头一次对这个儿子产生好奇心,他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元帝迟迟不叫起窦成泽也不在意,他跪的笔直,虽是卑微的姿势,却自有一番凛然姿态,让人不由自主的侧目。

    廉郡王见这父子俩谁都不主动开口,有些坐不住,“皇兄……”

    窦成泽以头抢地,打断了廉郡王的话语,“皇叔,您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下面的让侄子说罢。”他的态度很恭敬,却不容拒绝,廉郡王望着那双如寒星冷月的眼睛,嘴里的话不由自主的就吞了下去。

    正元帝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毛,这是做什么?

    窦成泽又磕了个头,“父皇,儿臣有些话想单自跟您说。”这就是要让廉郡王回避了。正元帝今日不知怎的,极是好说话,闻言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就挥了挥手,温声道:“黄东湖,来,请廉郡王下去偏殿喝茶。”

    廉郡王不想下去,但是黄东湖别看是个太监,力气却是不小,一只胳膊驾着他在他还没来的及抗议的时候就出了殿门。

    正元帝呷了口茶,耐心十足的等着窦成泽怎样舌灿莲花的为自己开脱。

    窦成泽膝下是花纹精致,打磨光滑的地板,在深秋的季节里正心殿没有烧地龙,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又冷又硬,一如他此时冷硬的心。

    一刻钟的时间,不长不短,刚刚好窦成泽把话说完。正元帝神情微征,透过眼前这张英俊挺拔的脸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张脸。他曾经的王妃,就是这样,平日里寡言少语,看似木讷、冰冷又无趣,但是当她真的辩驳起来,他从来都不是对手。

    看着眼前紧紧抿着嘴一声不吭的儿子,他忽然笑了。也是,她的儿子,又怎会是任人宰割的无用之辈。

    “虽然你说的句句在理,但是朕知道,你其实就是忍不下去了而已。至于为什么朕不知道,朕也不想知道。”皇上有些疲累的说,“行了,下去吧,明日早朝配合着朕把戏演好,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但是,你记住,对于廉郡王一家,日后不可不敬。”

    窦成泽面无表情看不出心思如何,闻言只是恭敬的俯身一拜。

    当日回来姜恬怎么问窦成泽都不开口,望着她只是笑,温文尔雅,君子如玉。姜恬的脸突然变得很热,渐渐的开始发烫,连心脏都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一气。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不自在的别开眼睛,气嘟嘟的哼了一声,嘟嘟囔囔的道“不说拉倒”。

    其实他的妞妞很聪明,只是,她从来不会把他放在特别的位置上去想一想,所以才这么迟钝。窦成泽如是想。

    后续的事情是尤慧婉来做客的时候告诉姜恬的,小姑娘说的义愤填膺,一边说一边拍大腿。听见那响亮的啪啪声,姜恬都替她疼。

    具体是这样的:窦成泽从宫里回来后的第二天早朝,廉郡王一封奏折把窦成泽告上了金銮殿,皇上本来是要重罚窦成泽。

    但是左都御史尤安平跪地请罪,说窦成昆是被靖王与自己儿子尤景焕混合双打,因为窦成坤意欲调戏自家女儿。

    精彩的是此时朝堂上有将近二十位大臣跪地不起,跟金銮殿上哭爹喊娘的要皇上做主,说是廉郡王世子窦成坤目无法纪,残害忠良家属。要是皇上今天不给一个交代,他们就集体自杀不活了。

    廉郡王傻眼了,不是在给自己儿子讨公道吗,这怎么成了别人找自家来讨公道来了?他手足无措的抬头跟皇上求救。

    正元帝沉吟了好大一会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也不要人扶,冲着满朝文武大臣深深一个深鞠躬,顿时满堂哗然,此起彼伏的‘圣上息怒,微臣惶恐’震天响。

    正元帝表情凝重,“这些年是朕不对,众位爱卿为了我担待理解许多,朕,给诸位道歉了!”

    至于皇上是怎么安抚廉郡王的,无人知晓。但这当堂一躬意料之中的为正元帝赢得了很高的人气,就连街头的老百姓都竖着大拇指称赞当今圣上的孝悌,仁德,虚心,隐忍……

    尤慧婉最后一拍大腿总结道:“这个混账胚子王八蛋,就该好好的打他一顿,打不残废打不死他不解气,还是王爷够爷们儿,够血性……哎,阿恬你怎么了?”

    姜恬呲牙咧嘴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拍的是我的大腿!”

    “……”

    “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啊,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来我给你揉揉。”尤慧婉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哈哈笑的反而更欢实了,敷衍的都那么肤浅。

    “看在你为我背了黑锅的份上,原谅你了。”以窦成泽对姜恬的护食样儿,是不会让她出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知他怎么说服了尤大人,让人家做了这么大的让步。

    尤慧婉大咧咧的挥了挥袖子,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呀,京城里经他调戏的小姐多了去了,多我一个不多。再说就我我怕谁呀,反倒是你,如花似玉水灵灵的花骨朵似得,可不能轻率的就让大家都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轻佻的抚摸着姜恬白嫩的脸颊。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不是客套,是感谢。”再怎么说,这样的名头也不是人人都会心甘情愿的给她背着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傻姑娘天不怕地不怕了。

    虽然皇上没有公开处罚窦成泽,但是为了不让他去招廉郡王的眼,还是私下里禁了他的足。美其名曰,好好休息休息。

    姜恬气的摔筷子,“老糊涂,偏心眼。”

    宝月轩和澄祥院的人,无论主子还是下人,对于当今圣上以及皇室除窦成泽以外的成员都缺乏必要的信仰与尊敬,所以对与姜恬此等不敬的言辞无人觉得惶恐。果然,习惯是最好的老师。

    窦成泽含笑望她,也不着急安抚她,而是慢条斯理的拈起一块枣泥山药糕,慢慢悠悠的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的仔细品着。姜恬定睛一看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就把官窑彩绘鱼戏莲间瓷碟从窦成泽眼前端走,也不说话,就只是气呼呼的瞪着他。

    窦成泽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张开手臂,“妞妞过来,给我抱抱。”

    姜恬一愣,秀眉皱起,口气有些冲,“不要!”

    窦成泽神色落寞,嗓音沙哑,固执的道:“给成泽哥哥抱抱,好不好?”

    姜恬心里一疼,到底是心软,扭扭捏捏的走过去。窦成泽一把将低垂着脑袋的小丫头拉入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埋头嗅着她脖颈间香甜的气息,窦成泽一脸满足,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失落感伤。

    傻丫头,总是这么心软。

    到底是禁足,窦成泽总不好明目张胆的带着姜恬出门。靖王府交际简单,也没什么客人。窦成泽生怕姜恬闷得慌,派人专门到簪子铺去找海棠来。

    姜恬高兴坏了,黑亮的眼睛带着明媚的笑意。窦成泽觉得,再也没有人会有这么漂亮的眸子了,天上最美的星辰也没有她美。

    可是很快杜一的徒弟杜风进来回话道:“回王爷,簪子铺的门关了,好似是店家休息。”

    窦成泽闻言眸子闪了闪,面上如常,跟姜恬开玩笑道:“这可是巧了,我休息,人家也休息。这下好了,就我一人儿陪着你吧。”
四十二回
    姜恬爱娇的嗔了他一眼,“我又没说嫌弃你的话,是你自己说的。”

    窦成泽苦笑不得,调侃道:“那是谁坐在湖边无聊的掷石子来着?唔,让我想想是哪个小花猫,连脸上有泥巴都不知道。”

    姜恬捂住脸嘻嘻的笑,赖皮的赖到他的怀里,“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突然扬起俏生生的小脸吧唧亲了他一口,“成泽哥哥你别难过,这次皇上还是心疼你的。”

    窦成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僵了僵,对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根本就不关心,伸着脖子把脸送到姜恬的面前,“乖宝宝,再亲一口,刚刚太快了。”

    姜恬:“……”

    “大树抱好不好,妞妞再亲我一口?”

    “……”

    “你亲了我了,不行,你得让我亲回来。”

    “……”

    杜一到了晚上才回来,窦成泽坐在书房黑漆玫瑰椅上,神色笃定,“说吧,怎么了?”

    杜一并不答话,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窦成泽赎罪。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角的水痕,又倒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饮罢,觉得干涸的冒烟的嗓子好受了些,这才道:“今日王爷让人去请海棠姑娘,属下正好有事情要去阜宁大街就跟着杜风一起去了。去到那儿发现店门是关着的,旁边卖灯笼的一位老伯说这样的情况已经好几天了。属下心想,姑娘拿海棠姑娘当成知己,就想多打听打听。正在这时,定国公世子朱荣被人推搡了出来,他脸上神情颓丧,店里面有瓷器打碎的声音,并隐隐的女声骂了一声‘滚’。”

    杜一的叙述很是平铺直叙,没有丝毫感情,但窦成泽心里却是起了惊涛骇浪,他脸上愉悦,“听说,定国公世子已经定亲了?”

    杜一迅速回道:“是,定亲的姑娘是光禄寺卿的嫡长女童素月,年后就会成亲。”

    窦成泽摩挲着手中的黄龙玉福寿如意,到底是笑出了声音,“去盯着海棠姑娘,朱存周与朱荣那里,还有定国公府全部都要盯着,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有的都要。”他顿了顿,“海棠姑娘那里你找个女暗卫,能关照的就关照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告诉她是靖王府的人。至于朱存周那里,你亲自去。”

    杜一心里不解,但知道王爷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切对王爷大业大有裨益。遂响亮的应了一声,马不停蹄的下去安排。

    窦成泽静坐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自从重生以来他一直都想攻克朱存周这块用处颇大的硬骨头,奈何他这人素来行事滴水不漏,十分的难啃。没成想妞妞阴差阳错间交了个民间朋友,会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有了朱存周的投诚,接下来的事情会顺利很多。他心里柔情万丈,妞妞,是不是你也是心急的,所以才会有这么犹如神助的一笔。

    丽妃苦笑不得的对着一桌子的礼物,官窑珐琅彩灯笼瓶一对、天然传世老蜜蜡吊坠一只、景德镇金地万花首饰盒一套、龙泉窑开片莲花盘一套、还有一些珠光宝气的首饰之类的。

    绿水闷闷不乐的道,“娘娘,你看五公主那个样子,送了这些子东西来就跟多大的恩赐似得,这哪里是来道歉加道谢的呢,简直是来示威的。”

    丽妃瞪了绿水一眼,正容道:“这话万万不可再说,五公主贵为金枝玉叶,乃是顶顶体面的人,本就该骄傲一些。再说我这样的身份,哪里受得住公主的礼。你以后说话定要小心,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话音刚落,正元帝就笑着走了进来,“没事绿水,你主子不给你做主,朕保你。”

    绿水笑嘻嘻的行了一礼,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就躬身退下了。主子可真有本事,这么些年独宠后宫,她们这些下面的人也比别的宫的人体面许多。

    正元帝一进来就见丽妃一身家常藕荷色的袄子并同色裙子,坐在一堆闪闪发亮的宝贝中间就像个迷路的孩子。没有欣喜,没有贪婪,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大大的发亮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他心里喟叹,这么些年,无论自己如何宠她,如何有意无意的提她再后宫的地位,她一直都有如初见,还是那个迷迷糊糊用袖子给他擦水迹的小姑娘。朴素的衣衫,不施粉黛的洁净脸庞,清澈动人的大眼睛……却一日又一日的让他难以自拔。

    正元帝把丽妃拥入怀里,把她耳边的碎发掖入耳后,“朕听说灵犀来给你送礼了?”

    丽妃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闻言无奈的道:“是呀,给臣妾送了这些个礼,说是谢谢臣妾救了睿王殿下,这从何说起啊?”

    正元帝静默了一瞬,“救了睿王,你?”

    丽妃点点头,“是呀,狩猎那天睿王本来跟平王是一组的。臣妾无意间听闻睿王有只海东青,就想趁狩猎的时机看看,还是陛下替臣妾把睿王殿下叫来的呢。”丽妃食指无意的在正元帝的胸口一下下的点着,“那时就我们两个在,是皇上告诉皇后娘娘的吗?”

    正元帝眯了眯眸子,“不是朕。”

    “咦,那就奇怪了。”

    绿水端着刚沏好的香片茶,脚步踟蹰,支支吾吾的。

    丽妃看的发笑,“怎么了这是,连茶都不让皇上喝了?”

    绿水连忙把茶放在正元帝前面,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皇上喝茶,喝茶。”

    “说罢,你又做了什么了,赶紧说,趁着皇上还在,好有人给你撑腰。”丽妃一见绿水这么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惹火了。

    绿水哭着脸跪在地上,“回皇上,回娘娘,是奴婢说的。”

    正元帝哈哈大笑,勾了勾丽妃的琼鼻,朗声道:“朕还道身边出了内奸呢,闹了半天是爱妃的身边出了。”

    绿水满脸通红,老老实实的道清原委,“……就是这样。”

    丽妃手指虚点她道:“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就老是这么沉不住气呢。才刚说过你一定要与人为善,你倒好,都会狐假虎威了。”

    绿水的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正元帝见丽妃是真的动怒了,赶忙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有什么呀,她说的不是实话吗,快别生气了,有朕呢,你实在不用这么谨慎。”不然就你这样整天的与人为善,要不是有朕护着,就你这只小绵羊早就被人撕巴了。

    丽妃十分的严肃,“不行,做错了就一定要罚。”

    正元帝见她脸色都变了,顿时连声哄着,“好好好,都听你的,快消消气,看别气坏了。”

    绿水心里叫苦,暗暗骂自己‘叫你话多,叫你招摇’,正骂的痛快时,就听见皇上大叫一声‘爱妃,爱妃,快,叫太医!’。一抬头就见娘娘脸色苍白的躺在皇上的怀里,双眼紧闭。她顿时手脚发软,不会吧,她把娘娘给气晕了?!

    正元帝见她呆呆傻傻的,抱着丽妃上脚就踢了她一下,“混账东西,还不赶紧叫太医。”

    绿水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叫太医,快,叫太医。”
四十三回
    闻听太医的话,正元帝犹自以为是自己幻听,嘴唇颤抖道:“你说什么?”

    来给丽妃诊脉的一向都是太医院院首刘太医,正元帝的御用太医。刘太医抚着白花花的胡子呵呵的笑,“回皇上,丽妃娘娘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正元帝噌的站了起来,围着紫檀木雕牡丹纹绕了好几圈,神情激动,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啊。”

    正元帝走向床边轻轻的拥住已经羞得满面红晕的丽妃,忙不迭的问:“爱妃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些什么,要不要睡一会儿……”

    丽妃娇羞的瞪了他一眼,“这么多人看着呢,看让人笑话。”

    正元帝虎目一瞪,环视四周,“谁敢笑话。”

    正在抿着嘴巴傻乐的绿水吓了一呆,结结巴巴的辩解道,“皇上,奴婢是高兴的,不是,不是……”笑话您啊!

    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黄东湖给拽走了。

    当赏赐流水价儿的飞进如绘宫时,丽妃时隔多年再次怀孕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虽然不是皇上第一位皇子,但是却是皇上心头好的第一位孩子,所以也算的上大事件了。

    淑妃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咬牙切齿道:“你听听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在丽妃怀孕期间就不要随意出门了’,这不是明摆着防着我呢吗?”

    沈嬷嬷心里也不舒服,但还是温婉的劝着她:“娘娘又何必生气呢,这样正好,碰不着面,就丽妃那个身子,有什么意外也赖不到娘娘的身上。”

    淑妃丧气的躺在牙尾软榻上,语气低落,“那又如何,皇上不信我,他从来就不信我。现如今我只庆幸那个意外,不然如今那个孩子都有十岁了,再过几年,以皇上对那妖精的宠爱劲儿,这朝堂内外哪里还有我的泊儿立足的地方。都怪本宫不争气,不能给泊儿撑腰。”

    沈嬷嬷心里也是酸楚,在没有丽妃之前,皇上起码是公平的。但是自从有了丽妃之后,这后宫之中就再也没有了公平,皇上的心都偏得没边儿了。

    劝解的话到了嘴边,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遂又咽了回去。

    姜恬端着一盏红枣汁来到书房,正巧听见杜一在回禀说丽妃怀孕了。姜恬眨着星星眼,“话说我还没见过这位倾国倾城独霸后宫的宠妃呢。”

    窦成泽放下手中的公文,接过她手中的红木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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