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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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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拉发出一声轻笑,“我是没有说一个月之后他们身上的幽冥花香气会解去,又没说十天之后不能,或者是十五天,也可能一天就解去了呢!”
 秦麦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铁莘更是差点一口血就喷出来,这个白拉到底是什么人啊?妖女还真没叫错!
 一直都神色淡漠地沉默着的唐离开口了:“不知道您愿意被称呼为白拉小姐还是女士?我们不知道您究竟是谁,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我很佩服您悬壶济世、救命治人的行为,我也相信您不会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也许在您的眼中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唐离指向铁莘和郝韵,“但是对我们来说,他们都是我们最重要的,所以请不要用他们的生命开玩笑!”
 白拉眼中射出复杂难明的目光,原本妩媚的眼波刹那间冷漠得仿佛冈仁波齐峰顶万年不融的冰雪,语气冰冷得如同能把人冻僵的暴风雪,“我说的就一定会做到,至于我是谁,你一定不会愿意知道,而且我的名字并不是白拉,不过对那些世俗人来说,我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顿了顿,白拉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轻哼了一声,“你的话让我很不高兴,所以一个月改成两个月!”
 秦麦彻底说不出话来,这个白拉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疯子,一时精明狡猾得让人害怕,一会儿却像小女孩一样喜怒无常。
 “如果我的话伤害了你,那我很抱歉。”唐离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郝韵拉住唐离的手,对白拉怒目而视,“唐离姐,为什么要给这个妖女道歉?她以为掌控了别人的性命就等于可以随意践踏这人的尊严吗?那我宁可死!”
琼宗山顶有七个人,结果却变成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男人神色各异却都一般沉默无语。
郝韵的话一出口,黄平立刻变得脸色煞白,身体萎缩得好像风雪中的鹌鹑,夹头缩脑地颤抖不止。
 铁莘害怕郝韵激怒白拉,偷偷地轻扯郝韵的衣袖,不想反而激怒了倔强的郝韵,后者猛回头怒视着他骂道:“扯我干嘛?我说错了吗?你怕死,我可不怕,懦夫!”
 这两个字就像一枚炸弹,铁莘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脸色由白到红又转到白,肺子差点气炸,他委屈啊,自己这么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她郝韵?
 秦麦暗暗叹了口气,给唐离打个眼色,唐离会意,伸手揽住郝韵的胳膊,有意无意地踏前一步,挡在了似乎想用眼神杀死白拉的郝韵身前。
 “好吧,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们。”秦麦掏出羊皮卷,走向白拉,“这是你要的秘典。”
 白拉却没有伸手去接,微微摇头道:“我说过了,我要的不是神鼓、不是天书,更不是秘典,我要的是命运之眼。”
 秦麦握着羊皮卷,伸到了白拉面前的手并没有收回来,“对不起,我们看不懂天书,也看不懂秘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拉失声叫道,这是秦麦第一次见到白拉失态,她眼中的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显然绝非伪装。
 白拉并不知道如何使用秘典!秦麦立刻敏锐地做出了判断。
 匆匆浏览了一遍羊皮卷,白拉的眼神恢复了平静,“这里面除了木族的文字还有另外一种类似文字的符号,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文字吗?”
 秦麦摊开了双手,“我连木族的文字都不认识,何况是。。。。。。”
 他的话还没说,白拉就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眼角有意无意地瞟了眼气鼓鼓的郝韵,“不认识本族文字的鼓姬她还是第一个。”
 郝韵的身躯巨震,若不是唐离动作迅速把她及时拦住,她已经冲到了白拉的面前,郝韵惊骇地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麦却没有对白拉知晓郝韵的身份感到惊讶,既然她知道神鼓已经被自己找到,而郝韵也是在九重天宫里救出来的,足够确认她鼓姬的身份了。
 白拉对郝韵的质问视而不见,目色肃然地摊开了羊皮卷用充满了敬畏的语气恭声诵读起来:“当月华再无阻隔地降临大地时,也是那神圣之星最耀眼的时候,用神赐予的力量唤醒沉睡的神圣之星,在那哭泣的神人耳边跳起最庄严的神舞吧,我的孩子,滔天的巨浪下有你回家的钥匙。”
 她的声音空灵飘逸,仿佛蕴含着某种摄人的魔力,话音落下许久,各人感觉犹似余音未绝。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尤其是郝韵,身躯都已经剧烈地战栗起来,木族的文字与现代文字体系是不同的,作为一种比象形文字先进不了多少的字系,它的绝大多数字符都是笼统的含义,这也就给理解和翻译带来了极大地困难。
 能够像白拉这样用如此优美的语句流畅地翻译木文,郝韵比所有事人都更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很多年前她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木族人,直到遇见了唐离,这一刻,她笃信白拉就算不是自己的族人也一定与木族有着极密切的关系!
 对白拉的厌恶不觉淡去了许多。
 微风无声掠过琼宗山顶,秦麦率先打破沉默的气氛,“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白拉把摊开的羊皮卷递到秦麦的面前,纤细修长的手指恍若极品的羊脂白玉,莹白剔透,让秦麦微微失神,除了完美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给这双手进行定义,“你看,这些是木文,这些却不是。”她的手指在羊皮卷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中不断地跳动指点,秦麦暗暗心惊,在幽暗的月光下,以他过人的目力辨识起来都颇有些难度,而白拉竟似乎根本不存在视力上的障碍!
 想到这里,秦麦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那双眼睛,白拉的目光很专注地盯着羊皮卷,睫毛长而挺翘,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隐约能看到一截高挺的鼻梁。
 “你是木族人?”秦麦等白拉说完,静静地注视着她,轻声问道。
 白拉眼中闪过有趣的神色,眨了眨眼睛,“难道认识木文就一定是木族人吗?那我把木族文字教给你,你是不是也变成了木族人?”
 秦麦怔了下,嘴角不觉露出一抹苦笑,这个白拉还真是喜欢抬杠,“就当我没问过好了。”他有些郁郁地说。
 “你杀了人可以当作没没杀过吗?”白拉很认真地问道。
 刚才还气的恨不得和白拉拼命的郝韵“扑哧”一声,忍俊不禁,虽然马上便一口气将笑声憋了回去,满面冰霜却已经消融。
 铁莘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终于开始明白为什么那些结了婚的哥们儿提起老婆时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阶级斗争神情,这情绪变化也忒快了。
 彭施民在恰好看到铁莘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轻轻拉了下铁莘的衣襟,耳语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
 听得一头雾水的铁莘正想请教彭施民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后者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轻声交谈的秦麦和白拉处了。
 秦麦叹了口气,“好吧,我为我的武断向你道歉。”
 “嗯,这还差不多!我接受你的道歉。”白拉满意地点了下头,停顿了几秒钟后,眼底涌起强烈的笑意,“我的确是木族人。”
 众人并不感到十分惊讶,更多是对白拉在语言上捉弄人的爱好感到啼笑皆非,但是很奇怪的是,尽管白拉给人琢磨不透的感觉,却并不会觉得她让人讨厌。
 如果说冰谷棺山与她初见时,她给人的感觉就像那捉摸不定的风,明明就在眼前,却又无迹可寻,今天的白拉却终于表现出了人味儿!
难堪总是比恐惧更容易让人接受。
秦麦不想和白拉在语言上过多纠缠,开门见山道:“神鼓、天书、秘典都在我的手里,我可以都给你,我只要我身边人安然无恙,秘典你不懂,我们更不懂,更别谈天书了,所以命运之眼我真的无能为力。”
 “对不起,你们必须要找到命运之眼。”沉默了良久,白拉轻声道,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秦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在白拉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无奈!
 对于白拉的回答,秦麦丝毫不感到意外,他之前的那番话只是一次试探性的花招,但是白拉的反应很奇怪。
 唐离踏前一步,来到秦麦的身边,有些紧张地看着白拉,“陈伯伯,他还好吗?”
 “他很好,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白拉缓缓地说道,似乎在斟酌着言辞,“事实上,他患有很严重的疾病,随时可能致命的疾病!不过想要彻底治好很他困难,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秦麦对陈教授的病情最清楚不过,心脏病与高血压对一个青壮年人都极危险,何况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而且是在海拔超过了四千米的青藏高原上独自行动,白拉没有丝毫夸大其词,他的心头又动了动,从这句话里他再次发现一些奇怪之处,听起来白拉那神奇的能力也并非万能,而且听她的意思也没有要置老师于死地的打算。
 当然,也不能排除是白拉的稳兵之计。
 铁莘怒极反笑,指着白拉冷声道:“你当我们眼瞎不成?你可以让一个摔断腿的垂死之人几分钟就活蹦乱跳,却说你救不了陈老头儿?”
 黄平和彭施民也都半信半疑地偷看着白拉,秦麦的直觉却告诉他白拉并没有说谎,她也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你究竟有什么困难?”郝韵忧形于色地来到铁莘前方,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挡住了他怒视着白拉的凶恶目光。
 这时白拉几乎被秦麦四人给围在当中,她身后原本眼睛眯起,似乎在打瞌睡的两只獒犬突地绷起肌肉发出几声低低的威慑性咆哮,眼中射出充满了防备和嗜血的凶光死死盯着秦麦几人。
 白拉的眼底不经意地流过些许笑意,状似随意地从郝韵脸上掠过,“他短期内不会有事,想彻底治好他,就把命运之眼找到!”顿了下,不等秦麦等人说话,白拉语意变得异常冷漠地又道:“这是唯一救他的办法,否则他绝不能活着离开西藏。”
 面对她赤裸裸的恐吓,铁莘差点就暴跳如雷,秦麦挥手示意他不许说话,沉吟了片刻抬眼直视着白拉,“找到命运之眼就可以让老师彻底恢复健康?”
 “不!不!不!我从没这么说话!”白拉美眸中浮起狡黠之色。
 众人脸色大变,惊愕、无法置信地望着白拉,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铁莘失声怒吼:“妖女,你说过找到命运之眼就可以救陈老头儿!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我和你拼了!”说着挥拳就向白拉扑了过来。
他的动作极快,等到郝韵和唐离发出喝止想要拦住他时,他钵大的拳头已经带着劲风迅速接近了白拉的面孔。。。。。。
秦麦的手掌勾住铁莘的手腕,使了个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后者巨大的力量被带的斜刺里冲去,整个人扑出去几步才勉强站住,面无人色的郝韵从背后死死搂住铁莘粗壮的腰背,尖叫着:“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白拉冷笑,“我本来只是女子,不是什么君子!何况只要你们找到命运之眼,我的确可以把喘着气的活人交给你们,不过你们认为他能活着离开西藏吗?”
 秦麦霍地转身,目光如同陡然出鞘的利剑,闪动着耀眼的寒芒直刺咫尺处的白拉。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狠狠地撞击在一处,寸步不让地相峙着,虚无缥缈的气势在这一刻恍如实质般不断从两个人身上狂泻出来,累积、撞击,以这二人为中心迅速地向外扩散,琼宗山顶的空气急速地降温,黄平与彭施民下意识地连退了三步方能够勉强抵御住那股强大的莫名威压。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因为今晚白拉极具人性化的表现而淡去了许多的对她的恐惧重新占据了他们的心。
 “你是说我们必须帮你找到净土才可能彻底治愈老师?”过了不知道多久——在众人感觉里仿佛几个世纪般漫长后,秦麦沉声问道。
 白拉的肩膀微微地起伏了一下,转向临湖的方向,背对着众人幽幽道:“别无选择。”
 一颗希望的火星溅落在黄平的心底,他那颗早已经枯萎的心疯狂燃烧起来,无论对于秦麦还是白拉,他的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秦麦的话让夹缝中的黄平在自以为死期将至的时候却再次看到了生的可能。
 他来西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寻找这座神话中能够永生的国度吗?
 “我们,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座禁宫在哪里!”唐离用力咬着嘴唇说道,“那秘典你也看过了,就算我们愿意帮助你寻找命运之眼也是无能为力啊!”唐离看了眼秦麦,后者会意,从怀里掏出了那卷用油纸包裹的天书递向白拉。
 整件事问题的根结就在于此,连禁宫都不知道在哪里又何谈寻找命运之眼?
 这一次白拉依旧没有接过天书,“我看不懂。”背对着众人的白拉好像脑后生眼,头也不回地说道,郝韵大奇:“你还没有看过呢。”
 秦麦和唐离的目光电光石火间交错而过,现下两人几乎肯定白拉虽然说过她没有看过天书,但一定知道天书的内容,秦麦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起来,一个若隐若现的可怕念头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
 “是的,虽然我没有看过天书,但我的确知道天书的内容。”白拉淡淡地说道。
 秦麦心头狂震,脱口而出:“意西沃?”
 白拉许久没有说话,唐离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异常苍白。
一声幽幽的叹息从白拉口中传了出来,秦麦的心随着这声叹息沉入无边的深渊,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回荡着:“原来真的是这样!”
在寻找天书的过程中,意西沃提供的信息无疑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秦麦并不认为他的出现是个巧合,事实上,他一直以为意西沃是唐天华的合作者,在地下密室中唐天华说出意西沃的身份时,也就等于承认了这一点,可是这个时候,秦麦才知道意西沃真正的合作者是白拉!
 无论唐天华还是唐离都只是一颗棋子,秦麦的心忽地一颤,另一个身影闯进了他的脑海,秦麦不知道他在整件事中所扮演的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唐离并不知道意西沃与唐天华的关系,秦麦当然绝不会告诉她,遭受了无数悲惨的唐家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一个惊天的连环阴谋在秦麦的心头逐渐明朗,他忽地意识到这个阴谋的开端极可能并不是始于二十五年前,而是更早!无论意西沃还是白拉,都不是真正的布局者!
 白拉倏地转过身来,眼中射出的狂热灼得秦麦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们知道净土意味着什么吗?神一样的力量!永生不死的生命!只要你们找到净土,就能够获得人类有史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
 秦麦深深地凝视了白拉一眼,心头止不住地涌起淡淡的却极深沉的失落和伤感,“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希望能够保护我所在意的人不受到伤害而已。”
 白拉怔了下,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应,她看得出来秦麦不是在伪装善良清高,“你倒让我想起了一位三国时的人物,明明有着于世无双的才智却甘愿平凡,枉负鬼才之誉了。”
 “过奖了!”秦麦苦涩地笑了笑,他对三国极熟,立刻想到了白拉说的是有着鬼才之称却只求“身与家具全”的贾诩,“我倒觉得这正是他聪明之处。”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不过如果你想要让你的老师安然无恙地回到北京,就必须找到净土。”白拉轻抚贴在她腿边的獒犬的额头,那獒犬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让人无端地对它的惬意生出了几分嫉妒,“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白拉静静地注视着秦麦,等待他最后的答复。
 秦麦微微低头,片刻后抬头迎上了那双幽深得仿佛月光下的当惹雍错的眸子,“我已经别无选择。”
 是的,只要他不想陈教授死,就只有一条路:按照白拉的话去做。
 “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禁宫在哪里啊!”郝韵急急地插口道。
 白拉瞟了眼焦急的郝韵,“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舞吗?”
 “啊?”郝韵茫然地摇了摇头。
 众人对“神舞”这个词并不陌生,却只知道那是某种祭祀活动,对于真正的神舞究竟是什么情形,该如何进行却一无所知,因为真正的神舞从苯教与佛教斗争中惨败后便再没有看到过,几百年来人们都认为神舞早已经失传了。
白拉轻笑,“你这个鼓姬还真是很有趣,鼓姬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显然是揶揄郝韵空有个鼓姬的名分而已。
郝韵撅起了小嘴气恼地嘟囔道:“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做什么鼓姬!”
“不管你愿意与否,你现下已经是了,容不得你选择,除非。。。。。。”白拉啧啧叹息不语,众人听到关键处皆都屏息静气,没想到白拉却停住了,铁莘心里就像有只小老鼠在不停地挠抓,恨不得冲上去把白拉的嘴巴给掰开!
秦麦回想起在九重天宫里看到的那位鼓姬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便觉得心惊肉跳,若是郝韵这辈子也要生活在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中,且莫说铁莘肯定会难以接受,就是他自己也觉得于心不忍。
秦麦狠狠地瞪了眼面露凶相的铁莘,警告他不许造次,然后用诚恳的甚至带着请求的语气问道:“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除去郝韵鼓姬的身份?”
白拉抬头看了眼正悬中天宛如玉盆的圆月,像是在喃喃自语地轻声道:“后天便该是月圆之夜了,这该是她第一次伺鼓吧,据说伺鼓时的那种痛楚会让人生不如死,鼓姬虽然可以保持着长青的容貌,可这一生简直就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啊!”
这一番话让众人顿生毛骨悚然之感,郝韵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她被掳入天宫后亲眼目睹了鼓姬凄凉孤独的境遇,只觉得若是自己也会落到那步田地,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比郝韵更恐惧的是铁莘,铁青的脸膛肌肉都控制不住地抽动起来,忽地一咬牙,对白拉大声叫道:“你不就是想找命运之眼吗?只要你能让郝韵变回正常人,我答应你就算是死我也会帮你寻找命运之眼的!”
郝韵娇躯猛震,不可置信地望向铁莘,“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只要你能平安没事,我。。。。。。无论怎样都是值得的!”铁莘故作洒脱地扬眉一笑,可这笑容无论怎么看都给人一种凄然的味道。
众人不禁动容。
郝韵再也无法坚持,两行清泪潸然而下,连忙掩口侧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自然早已经感觉到铁莘对她的情意,只是她对铁莘第一印象极差,再与秦麦一对比,简直就一无是处,对于读着公主与王子的童话长大的郝韵来说,铁莘实在不是个让她满意的人选,哪怕是他数次冒死相救,郝韵仍旧无法下定决心。
直到铁莘说出这番话,郝韵才知道自己差点错过了什么!“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这一刻,她突然明悟究竟什么才是爱。
“不!”郝韵猛地抬起头来注视着铁莘,双颊泪痕犹存,眼神却已经变得坚定无比,“你不能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不许死!”郝韵始终是未经历过男女情事,心急之下说出这一句暧昧的话后脸上便飞上了两片红霞,铁莘傻呵呵地看着眼前美艳不可方物的郝韵,一时间却没想明白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唐离既好奇又好笑地踢了他小腿一脚,“傻瓜!郝妹妹被你感动了,决定以身相许,自然是不许你死的了!难道你就舍得让她做寡妇不成?”
铁莘怔了下,脸上涌起无法相信的狂喜之色,“这、这是真的?”
郝韵羞涩地垂下头,露出一段宛如天鹅长颈似优美洁白的脖颈,用沉默回答了他的问话。
秦麦看到这一幕,心中自然为自己的兄弟能够成功赢得美人的芳心感到由衷的高兴,同时亦为二人所要面对的凶险忧心忡忡。
“白拉,不好意思,你也听到了我不能死了!”铁莘高高挺起胸膛道,“不过你要的命运之眼俺老铁肯定会尽力帮你找寻的,毕竟陈老头儿还在你手里呢。”
郝韵闻言也抬起头来,毅然道:“就算我将会经历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也绝对不会让你们为我去冒险!”
白拉眼中射出复杂的目光,谁也无法知道面纱之下的她此时是怎么样的表情,声音听起来更是不含半点情感,“尽力?怎样算是尽力?你们可知道怎样才能解除她的痛苦?”袍袖翻动下,白拉的手指向了郝韵。
秦麦皱眉道:“当时鼓姬说过拿着天书和神鼓去找禁宫,取出命运之眼,后面该怎么做她没有来得及详细说明,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
万里无云的星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几片薄云将月亮遮住,原本还算通透的夜空变得幽暗不明,身处绝顶的秦麦叹了口,自己所面临的情势与他们此时此刻的境地何其相似: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无路可走;踏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办法有两个。”白拉伸出了笔直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她死!或者毁去神鼓。。。。。。”看见众人听到第二个办法时都露出惊喜的神色,白拉有些气恼地哼道:“别以为随便把神鼓烧掉砸碎就算毁掉了!能彻底毁去神鼓的只有命运之眼!”
还没绽放的笑容僵在几人脸上,说来说去仍旧是必须要找到命运之眼,秦麦到不觉得这是白拉故意说谎逼迫他们必须去寻找命运之眼,当日九重天宫内,鼓姬和她说的并无二致,解除郝韵的痛苦,首要是找到命运之眼。
“他妈的!该死的命运之眼!”铁莘咬牙怒骂,“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该死的命运之眼!”
唐离和郝韵都显出颓然绝望的神色,白拉静静地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或叹气或恼怒,片刻后突然道:“倒也不是全无线索。”
秦麦愣了下,眼角余光扫过白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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