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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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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莘正摇头晃脑间,一个浪头扑过来,他不及防备灌进了两口冷水,狼狈不堪地咳嗽了几声,张嘴喷出一道水柱。
唐离痛苦地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惶然惊恐,歉意地望向众人,“对不起,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次我们再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对不起!”唐离的目光射向秦麦说出了最后三个字,眼底已被绝望彻底占据。
秦麦心头止不住沉了下去,暗道唐离怕是已经预感到了结果,她说的不错,就像天气不可能永远艳阳高照,运气也不会总伴随在自己身边,只可惜离成功只差一步。。。。。。
水浪越来越急,一波强过一波,五个人相互簇拥着像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下一个浪头击得粉碎,便是秦麦在面对大自然的威势时,也不由得感觉自己就好像渺小的蚁豸,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无无。
秦麦瞥了眼依旧昏迷的黄平,破天荒有些羡慕他了,至少他不必经历等待死亡到来的恐惧煎熬。
“不可能!这不可能!”白拉浑身湿透,湿淋淋的乱发狼狈地贴在额头,她忽地嘶声尖叫起来,“爷爷说过我是天命所归的!我命中注定会回到净土!我不会死在这里的!绝不会,你们也不会的!相信我,你们都不会死的!”白拉急切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不停地转动,像是在寻找赞同。
秦麦默默地注视着失措的白拉,那种表情就像找不到妈妈的孩子,突然觉得她其实很可怜,十几年前英国据说有人在野外发现了一个“狼孩”,一个人类的弃婴从小被母狼抚养长大,她学会了狼类的狩猎方式,吃生肉、像狼一样嚎叫,在她的意识里她就是狼,白拉与这个狼孩何其相像,也许直到这一刻,她坚定不移的信念才终于在事实面前产生了动摇。
与其说她的失措恐慌是因为她发现了她所虔诚信奉的“宿命”欺骗了自己,倒不如说她不愿意相信被亲人欺骗!
按照唐天华所讲述的那段历史,女国破亡之时曾有两位王子逃生,白拉口中的爷爷难道是隐匿不知所踪的那支后人?
抑或是唐离失踪多年的祖父平旺老人?
这个想法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撕咬着秦麦的内心,毕竟唐离和白拉长得实在太过相像了,要不是唐天华发誓他只有唐离这一个女儿,秦麦绝对会认为她二人是孪生的姐妹。
白拉的脸颊上一片水迹,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嘴唇蠕动兀自无声地喃喃自语,眼神却萎靡黯淡到了极点,没有了半点神采。
“麦子。”唐离的头靠在秦麦的肩头,低声呼唤道。
“怎么了?”秦麦侧头,只能隐约地看到她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有晶莹的水珠闪动。
唐离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用脸颊在他的肩膀上摩挲了下,轻声道:“我怕黑。”
光幕暗落,像熄了电的霓虹,最后的光亮也正在渐渐地退却,秦麦将唐离的手罩在自己的掌心,用力地紧了紧,刚想出语安慰,轰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传来,光幕终于不堪重压彻底消散,巨大的洪流犹如夺食的怪兽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瞬间将这座湖底废墟淹没。
秦麦感觉到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陡地轰击在自己的身上,强大的水压顷刻间让他失去了知觉,在他失去意识的刹那,他的双臂死死地搂住了一个纤瘦的躯体。
是唐离还是白拉?秦麦不知道。
当惹雍错像困笼里的猛兽,挣扎翻腾了半晌后,终于精疲力尽平静了下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岸边小村里的村民们终于松了口气,虔诚地向祖师辛饶叩拜,然后安然入梦,他们对今夜的异象并未十分在意,据说被锁在圣湖里的魔鬼隔些年总要做一番怪的,可是每次都没能成功。
所有人都相信这一片神山圣湖是有神灵庇护的!
桑吉老老实实地趴在被窝里,只有小脑袋露在外边,亮晶晶的眼睛痴痴地望着窗外,那压着山尖的厚重乌云像受了惊吓的马群,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圆圆的月亮也钻了出来,只是好像小了许多。
洋洋洒洒地飘落的雪花折射出彩虹一样的色彩,桑吉稚嫩单纯的小脑袋只觉得这雪好看极了,压根没有意识到这场雪也实在太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麦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了西天高悬的圆月和漫天飞舞的白雪,秦麦心头一震,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月亮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我没死!”秦麦狂喜之下呛了两口冷水,这才发现他竟然漂浮在湖面上,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又冷又疼,简直像是被重锤敲击过似的,他知道这是强大的水压造成的后遗症,庆幸的是筋骨到没受到重创。
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能够安然无恙,唯有奇迹可以形容,秦麦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多么美妙,随即想起了失去知觉前一刻的情景,他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其他人呢?
他的怀里已是空无一物,秦麦手脚并用拍打着湖水,努力地在湖面上搜寻,月光虽然清亮,毕竟不是白天,他的视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唐离。。。。。。铁子。。。。。。”秦麦一边大声呼唤,一边辨认着湖水涌动的方向,他心中牵挂着其他几人的安危,反而没有意识到他所在的位置远离湖岸,湖水的温度又是极低,他自己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呢!
秦麦顺着湖水流动的方向游出了不远就看到黑索索的湖面上有一具随波沉浮的人体,他连忙奋力拍水划了过去,是白拉,虽然气息微弱,却只是昏了过去。
“白拉!白拉你醒醒!”秦麦拍打着白拉的脸颊呼唤道,眼睛一刻不停地搜索,结果在没有发现。
白拉轻咳了一声,吐出了两口水,睁开了眼睛,目光茫然,“是你,这是哪里?”她艰难地问道,想要扭头看一看自己身在何处,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她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秦麦看着白拉黯然的神情思忖,故意做出苦涩的模样:“可惜我们没有进入净土。”
就如佛教宣扬的,今生的修行是为了来世的善果,苯教信徒心中期盼的便是死后灵魂能够进入净土魏摩降仁,白拉更不需说,她此生的目标就是回到她所谓的故乡,传说里的净土世界。
果然,白拉神色惨然欲绝,嘴唇噏动了下,话还没出口,一抹鲜血先喷涌了出来,身体也向水中沉去,这可把秦麦吓了一跳,暗骂自己不该乱开玩笑,连忙将白拉拽出了水面,“我们没到净土是因为我们还没死!”
白拉愣了片刻,忽地失声痛哭起来,也不管自己还身在湖中,死力抱住了秦麦,哽噎道:“这是真的吗?我们没有死?”
秦麦被她的身体缠住,想要保持浮在水上的难度立时加大了许多,手忙脚乱地打着水,忙乱中抽出一支手拍了拍白拉的肩膀,他刚刚经历过自然理解一个人在必死的情况下居然活了下来,那种心情是多么激动。
“我们的运气太好了。”秦麦很柔和地将白拉的胳膊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了下来,“不过我们现在可没有彻底脱险。”
白拉的哭势渐渐平息,只是身体还是不是震动下,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箍着秦麦脖颈的双臂,一只手划动湖水,另一只手却抓着秦麦的衣襟,死也不肯放开。
“原来爷爷不是骗我的,这是上天注定的,我们不该死在这里。”白拉弯着嘴角,眼睛里闪动着熠熠神采。
那种小孩子一样的委屈又欣喜的单纯表情让秦麦既生气又好笑,却也实在找不出反驳她“天命说”的依据,说实话,连秦麦自己都觉得今晚的跌宕经历根本无法解释。
比起白拉平日里的冰冷,他更喜欢看到她这种人性的流露,秦麦相信这才是真正的白拉,只是她太多沉重的东西压抑着,不得不戴着面具示人。
秦麦趁着白拉不注意,偷偷地撇了撇嘴,不想和她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你的伤势怎么样?”
白拉微微摇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其他人呢?他们现在情况如何?”这也正是秦麦最担忧的,他的心情立刻沉重下来,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希望他们都能平安无事吧。”
“放心吧!”白拉沉思了片刻,神情笃定地望着秦麦,“还记得唐离说过的预感吗?你看,这不是下雪了?”
秦麦闻言心中一动。
秦麦托扶着白拉,借着水流缓缓游动,并没有全力划水,一方面距离岸边十分遥远,他们这一晚体力和精神都损耗得很严重;另一方面夜间水面漆黑不易辨识,他们也要有充分的时间寻找其他人的踪迹。
二人轮番呼喊着唐离三人的名字,载沉载浮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得到了回应,是唐离。
唐离趴在一根粗若人腰的圆木上,神态虽然憔悴,精神却还不错,尤其是见到秦麦和白拉都平安无伤,简直惊喜若狂。
“太好了!我找了你们好久,还以为。。。。。。”唐离与秦麦对视了一眼,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关切和担忧,看起来唐离对自己的预言并没有多少信心,秦麦想,就听到白拉很有点得意的声音:“我就说唐离的预感一定不会错的!”
秦麦偏头,牙疼似地抽了口冷气,对唐离笑道:“你倒是很会享受嘛!”他拍了拍身下的圆木,这段圆木长约两米,周身有明显的绳索摩擦出的凹痕,想来是湖边某户牧民家里的拴马桩被湖水卷了来。
唐离看到了秦麦刚刚无奈的表情,好笑地抿了下嘴唇,白拉聪明的很,听见秦麦的话就知道他是故意岔开了话题,虽然占了上风,她到也没有趁胜追击,只是撇了撇唇角,很不屑地朝秦麦做了个鬼脸,秦麦只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对了,你们没有发现铁莘和郝韵他们吗?”唐离不忍心看到秦麦受窘,做了“调停大使”。
“他们不会出事吧?”唐离想起那连自己同类都吃的水怪就觉得心底一片冰寒森冷,她虽没有明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担心铁莘三人遭到水怪的袭击。
秦麦脸色立时大变,那水怪的可怕他可是亲身体会,在陆地上已经是难以对抗,若是水中遭遇,简直一分逃生的可能都没有!与唐离险后相聚的喜悦立刻被冲散了大半。
白拉的神情也变得异常肃穆,视线投向唐离,轻声道:“如果你的预感没错,我相信他们几人应该会逃出生天。”
唐离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她自己连那种古怪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都一头雾水,更别说信心了,见秦麦眉头紧锁,神色焦虑,她有心安慰,沉默了半晌只勉强吐出一句:“但愿吧。”
三人扶着圆木,两脚拍水更加节省了体力,只是前进的速度缓慢,不停地呼唤着铁郝二人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响应,这下就连对他们的安全深信不疑的白拉也有点动摇了,三人的心情渐渐变得凝重。
凌乱的雪花落在湖面上融化成水,使得温度本就极低的表层湖水更加冰冷透骨,白拉伤势严重,体力孱弱,再加上这一晚的惊吓,最先承受不住,昏昏沉沉地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唐离担心她出意外,与她漫无目的地说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唐离也渐渐打熬不住,眼睑好像重逾千斤,明知不能闭眼却无力睁开。
秦麦搜索不到铁郝二人的下落,白拉与唐离的情况又越来越糟糕,心急如焚,一边大声鼓励两女保持清醒,加大了拍水的频率。
不幸中的万幸,大雪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雪势渐渐停息,残月西坠,东方连绵的高山后有一道赤红似血的光芒刺破了让人绝望的黑暗。
“天亮了,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秦麦推动两旁的白拉和唐离大声叫道,湖岸也已经遥遥在望,他奋力拍水,只是那该死的距离却好像始终不见缩短。
高低错落的湖岸在朝阳的晨晖里就像金色的梯田,当秦麦的双脚踩到了有些松软的泥沙时,他的两腿不受控制地战抖,差点摔倒。
秦麦摇摇晃晃地咬牙将唐离和白拉分别拖上了岸边,再也支撑不住,面朝当惹雍错“扑通”跪倒在乱石上,双膝传来的剧痛让他萎靡已及的精神一震。
“我的天啊!”秦麦怔怔地望着辽阔的圣湖,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密集的鸟群掠过波光嶙峋的湖面,沿着一种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规律的轨迹振翅飞翔。
“漫天的雪花飘飞。。。。。。成群的美丽水鸟飞舞。。。。。。”唐离的话一遍遍在他的心头回荡,秦麦的心头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感动和敬畏。
这时秦麦对唐离的预感再无半点怀疑,铁莘与郝韵必定会黯然脱险,他那颗紧紧高悬的心便松弛下来,顿时觉得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尽。
他挣扎着想要唤醒唐离和白拉,让她们亲眼看一看眼前这景象,刚刚站起身,脑袋猛地一阵眩晕,软绵绵地仰天倒了下来。
西藏,真是一片充满了神秘和神奇的土地。
这是秦麦在昏迷前最后的慨叹。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世间万物的生死际遇?
秦麦只觉得自己在无尽的混沌里飘荡,在这个世界里时间和空间都没有了意义,他看到了陈教授、铁莘、唐离,还有父亲,仿佛面对面近在咫尺,却根本无法触摸到,他好像还听到了很多人的呼唤,想要仔细去辨听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
“水。。。。。。”秦麦的胸腔里好像有一把火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炙烤得燥热无比,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
“麦子!你终于醒了!”一把充满了惊喜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这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熟悉,却很沙哑虚弱。
秦麦勉强睁开了沉重的眼睑,眼前的景物晃动模糊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昏昏沉沉的感觉才轻了些,一张苍白憔悴的美丽容颜忽远忽近地注视着他,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瞳孔也失去了往日的清澈,“唐离。。。。。。。”他心疼得抬手想去抚摸伊人面颊,可是手臂只举到一半就再已力竭。
那双极度喜悦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神色也平静了下来,她伸手接住了秦麦的手掌,轻轻地说道:“你现在很虚弱,要好好休息。”
“你受累了。”秦麦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变化,感受到手心传来的冰冷,痛惜地自责道:“难道你就这么守在我的身旁?我昏迷了多久?”
“你已经昏迷三天两夜了。”
秦麦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一张很简陋的床上,床头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我们这是在哪里?”
他还没等到回答,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紧促的脚步声,“是不是麦子醒了?”是唐离的声音。
那眼前的是?秦麦猛地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触电一样松开了握着白拉的手,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
“没什么,我们俩的确太像了。”白拉淡淡一笑,打断了他。
这时唐离已经冲了进来,带起的风劲吹得那昏黄如豆的油灯摇曳不定,“差点被你吓死!”唐离委屈地撅着嘴,恨恨地捶了下秦麦的肩膀,小拳头高高举起,却轻轻落下,美丽的大眼睛里有晶莹的光亮闪动。
秦麦心中自然是感动无比,可当着白拉的面实在说不出动听的话来,嘿嘿傻笑了两声,柔声道:“辛苦了。”
白拉帮着唐离搀扶着虚弱无力的秦麦靠着床头坐起身,“唐离不眠不休地守护你两天一夜,你若是再不醒来,只怕她也要累倒了。”
“你应该好好谢谢白拉才对!”唐离捏了下秦麦的手心,朝他眨了眨眼睛,“要是没有她,我自己可没办法照顾你!”
秦麦心头一动:白拉说自己整整昏迷了三天两夜,那一天一夜想来是她守着自己,她与唐离又不相同,自己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更何况她自己也有伤在身,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费心地照顾自己。
不管怎么样,却是欠了她一份人情。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秦麦扫了眼白拉的胸口问道,她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黑色的长袍,衣襟宽阔,他实在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白拉的气色可实在不太妙。
白拉眼中忽地闪过一丝薄怒,瞪了秦麦一眼,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眼太不礼貌,慌忙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处,啊,不是!我只想问问你的伤势。”
“我没事。”白拉垂下眼帘,看着地面淡淡地说道,“你也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完也不等他说话,起身走出了房门。
秦麦长长地吐出了口气,暗想白拉也太敏感了,甚至有点小气。
“你都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有多吓人,发着高烧,胡言乱语的,这两天白拉可是衣不解带地照看你呢!”唐离好笑地看着秦麦尴尬的窘态,笑嘻嘻地揶揄道:“是不是很感动啊?想不想以身相许?”
唐离没有说她分明从刚才秦麦苏醒时白拉惊喜的叫声里听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深情,那是女人的直觉。
“不许胡说八道!”秦麦做出生气的模样轻声呵斥道,“她当然不能让我出事了,她还需要我们帮她找到魏摩降仁呢!”
嘴里这么说,秦麦的心中却开始迷惑,白拉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为了陈教授他也不可能就此放弃。
唐离用自己温暖柔嫩的脸颊贴着秦麦颌下的青须摩挲了两下,声音变得柔和深情,“傻瓜,以后不许你这么拼命,你要是万一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呢?”
秦麦感受到唐离对他的深深依恋,胸口也升起了万丈柔情,轻轻地抚摸着她光滑乌黑的长发,“不会的,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都要平平安安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说到这里,秦麦霍地一震,身体猛然直了起来,盯着唐离急切地问道:“铁子、铁子和郝韵他们呢?”
秦麦这时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醒了也有一会儿了,居然把自己的兄弟给忘了,这简直就是见色忘义!
唐离被秦麦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既好气又好笑地白了秦麦一眼,不满地哼道:“亏你还记挂着他,那个大笨猪回来就开始睡,他可没有照顾过你一分钟!”
听唐离这么一说,秦麦立刻喜形于色,铁莘平安!至于他没有照顾自己,秦麦一点都不在意,他还不知道铁莘的为人么,何况有唐离和白拉在自己身边,恐怕就算铁莘真的要照顾自己,她们也不会放心吧。
“咦!唐大小姐,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地道哇!”房外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铁莘还没进门,他的大嗓门就传了进来,想必是白拉将秦麦苏醒的消息通知了铁莘等人。
唐离回头正好看到嬉皮笑脸的铁莘钻进房门,郝韵和黄平紧随其后。
“耳朵还挺好使的!”唐离没好气地朝铁莘做了个鬼脸。
郝韵越过铁莘快步来到秦麦床前,伸手摸了摸秦麦的额头,扭头望向唐离,喜道:“烧退了,这下秦大哥彻底没事了,唐离姐你终于脱离苦海,不用以泪洗面了!”
郝韵声音清脆,语速极快,不等唐离做出反应,马上又对秦麦道:“秦大哥,你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唐离姐都哭成了泪人儿,说要是你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
铁莘立刻接口道:“可不是,说是要学那个梁什么伯和那个。。。。。。”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唐离急的脸颊通红,跺脚叫嚷起来。
“梁山伯和祝英台!”郝韵冷着脸补充完恨恨地瞪着铁莘道:“丢人现眼!回到北京你就老老实实地去上夜校读书!”
正朝着秦麦挤眉弄眼的铁莘脸色一下垮了下来,哭丧着脸求助地望着秦麦和唐离道:“这可不行啊,我回去还要和唐大小姐做大买卖呢!”
唐离正气恼铁莘与郝韵一张一合地捉弄自己,对铁莘的眼神视若未见,反而拉着郝韵的手道:“你说的没错,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学识、有内涵。”幸灾乐祸地瞥了眼铁莘,“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蛮牛过一辈子啊?”
铁莘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叫道:“你说谁头脑简单?谁是蛮牛?”
郝韵柳眉倒立,伸手捏住铁莘的耳朵,“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我倒是想问问什么叫洗江!”
“疼啊!别拽了,我去上学还不行吗?”铁莘立刻没了脾气,鬼哭狼嚎地求饶。
秦麦大奇,不知道郝韵口中所讲的洗江是何典故?唐离笑着给他讲了一遍,原来这家有个十几岁的女儿,郝韵等人询问人家的名字,那女孩的汉语十分糟糕,这家里唯一懂汉字的小儿子便把姐姐名字的发音给写了出来,字迹潦草了些,本是“冼冮”二字,铁莘一看立刻读了出来:“洗江”。
唐离惟妙惟肖地将当时铁莘的语气神态模仿了出来,众人都笑了起来,铁莘的脸皮却是厚的出奇,嘿嘿讪笑道:“相同发音的简单字儿有的是,谁知道那小家伙非要弄两个生僻字来!”一句话把错推到了那个不足十岁的男孩身上。
秦麦见铁莘和郝韵的神色虽然有几分疲惫,身体却完好无恙,而且看两人亲密的举动,他们的感情显然也有了长足的发展,这一对欢喜冤家打打闹闹,秦麦与唐离等人则笑呵呵地瞧着热闹。
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我还要感谢黄老板救了铁莘一命。”秦麦笑着朝黄平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地说道。
黄平沉默了许多,看来这一次死里逃生对他的触动颇大,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沉稳,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破旧皮袍,空荡荡的左袖管别在腰间。
黄平叹了口气,摇头道:“秦先生严重了,若是没有铁老板拼命救护,老朽早就葬身湖底了。”
铁莘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大声嚷道:“黄皮子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咱老铁虽然没上过几年学,可也懂得大丈夫恩怨分明,有恩必报,可不含糊!”
喝下了一碗热腾腾的羊奶又吃了些糍粑,秦麦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行走却已经无碍,通过铁莘的讲述也清楚了当日他三人逃生的经过。
巨大的洪流将众人冲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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