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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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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挥挥手,道:“这话你应该跟我们的皇帝陛下去说,我只是大明的臣子,没资格接受你的道歉,话说回来,你所谓的‘求助’,是想求助什么?”
知仁亲王浑身一震,顿时露出喜色,急忙道:“下臣想求国公阁下劝说天可汗陛下,向我日本皇室卖……不,赠赐大明国火器火药若干,刀剑盾械若干,以及借款一百万贯钱……”
秦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火器,军械,借款,日本皇室的野心倒是不小,连自家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跟大明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也不怕闪了舌头,大抵是这一百多年来被国内的大名们欺负惨了,这些东西若给了日本皇室,皇室倒是振兴有望,可是谁知道大明会不会养出一只白眼狼?
秦堪摇头道:“亲王殿下,你的要求可真不简单呀,你觉得我大明会答应吗?”
知仁亲王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抬起头直视秦堪,振振有辞道:“国公阁下,下臣记得大明国早在洪武年定天下礼制时便已有成规,凡海外藩国者,每三年遣使赴京师朝贡皇帝,藩国朝鲜和安南却一年三次甚至四次朝贡皇帝,何也?盖因大明国回礼颇丰,每每藩国一车稻米能换回一车金银,故而诸藩国见有利可图,是以一年数次朝贡,而我日本百年来因皇室势微,度日艰难,故而断绝朝贡,如今好不容易恢复邦交,只向宗主国提出些许要求,国公阁下却断然相拒?待朝鲜安南如子侄己出,待我日本却如弃敝履,下臣敢问国公阁下,此何以故?”
第688章 布局日本
面对知仁亲王的责问,秦堪不由语滞。
知仁亲王说的这番话并没说错,大明确有明律,所有周边藩属国每三年朝贡一次,至于朝贡的贡品价值几何,大明倒从未有过规定,毕竟周围这些小国都不富裕,大明身处中间,就像一群被贫农佃户围着的大地主似的,世受儒家宽仁思想熏陶的大明历代皇帝和大臣们自然不好意思像个势利商人似的要求贡品价值。
正因为这个死要面子的疏漏,而被周边藩国瞅准了机会钻了空子,导致大明一百多年来吃足了大亏,朝鲜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
每三年朝贡一次的规矩,到了朝鲜却改成了一年朝贡三次甚至四五次,朝贡如此频繁,绝不是朝鲜李氏国主对宗主国多么忠诚崇敬,实在是有利可图,每每朝鲜使者进京朝贡,送给大明皇帝的往往只是一些黄纻布,白纻布,麻布,和深山沟里挖的一些廉价药材,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年满十三以上的处女,藩臣属国这么客气送来东西,身为华夏礼仪之邦的大明朝廷除了满朝大悦之外,自然不能弱了宗主国的面子,于是回赠的礼物不是黄金就是白银,其价值往往比贡品高了十倍甚至数十倍。
第一次尝到甜头后的朝鲜国惊呆了,李氏国主终于发现自己国家的旁边居然存在着这么一个慷慨大方的隐形冤大头,只消派出一队使团,一来一往间足可赚上堪比朝鲜国库一年的总收入,这么划算的买卖,不干是傻子。
于是从洪武年开始,朝鲜国的朝贡便开始一年三次,四次甚至五次,一旦国内天灾了,人祸了,国主没把持得住花钱花多了……只要一缺钱,朝贡的使团便浩浩荡荡开往大明,吃了喝了再打包,如此频繁反复几次后,大明朝廷也有苦难言,有心想给朝鲜国修一封国书,请这些穷邻居们手下留情,毕竟地主家余粮不多。可碍于宗主国的面子,这封国书怎么也没脸递出去。
由此可见,棒子国不要脸的传统由来已久,绝非一朝一夕而成,后世能把宇宙都能吹成是自己创造的,引无数国民愤怒斥骂,其实五百年前他们已经是这副德行了。
知仁亲王很不客气地将朝鲜拎出来当反面教材,却引得秦堪心中颇为羞恼。
手中稳稳端着茶水,目光却很不善地瞥了知仁亲王一眼。
一个连天皇死了都拿不出丧葬钱的国度,不好好埋头赚银子改善生活,眼睛却盯着朝鲜,朝鲜再怎么不堪,好歹也给国朝跪舔了百多年。无论跪舔资历还是姿势,都是非常令人愉悦的,这一点你小日本能比吗?
“朝鲜是朝鲜,日本是日本,如何对待宗主国自有主张,你日本使团若不服气,大可现在离开京师东渡回国,我大明朝廷不强求!”
羞恼中的秦堪态度渐渐硬了,语气更不客气。
知仁亲王闻言拳头再次攥紧,猛然抬头,却见秦堪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眼中寒意森然。
知仁亲王脸上的怒气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他终于回到了现实,现实就是,这里是大明国,游戏规则由大明国的权贵说了算,自己想参与这个游戏,就必须硬着头皮遵守它,规则再不公平也只能认命。
如今的日本太落后,特别是日本皇室,根本没有与大明国叫板的资格。
“请国公阁下原谅,小臣刚才失礼了!”知仁亲王认错很干脆,态度也很谦卑。
秦堪却很清楚这种谦卑的外皮下隐藏着怎样的野心。
“火器,刀剑军械,借款……这些都不可能给你们!”秦堪重重一挥手,将知仁亲王推入了深渊。
停顿片刻,秦堪一句话又将他从深渊里拉了上来:“不过……此事若能权宜改动一番,亦未尝不可行……”
知仁亲王两眼顿时露出惊喜的光芒,这几日秦堪对他们日本使团的冷淡态度,令知仁亲王渐渐对秦堪绝望,这位大明皇帝最宠信的臣子若对日本有了敌意,这次大明朝贡之行显然只能以失败告终,谁知事情的发展竟是一波三折,秦堪说话一停顿一喘气儿,知仁亲王便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来回徘徊,欲仙欲死……
“国公阁下有何建议还请不吝明言,下臣感激不尽!”知仁亲王朝秦堪五体投地式跪拜。
秦堪眨眨眼,骤然间,一个想法渐渐在脑海中成形,当然,按照惯例,这个想法必然是不怎么善良的。
“长崎一战,大明八艘巨舰生生毁了日本大小数百艘船,你恨我们不?”秦堪冷不丁问道。
“啊?这个……是日本长崎大名无礼在先,这些大名不遵王命,不敬皇室,大明国宗主代日本皇室教训他们,正是大快人心。”知仁亲王毫不犹豫地道。
“大明的火器厉害吗?”
知仁亲王愣了一下,接着两眼放光,夸张地张大了嘴形:“斯阔依!”
要不是前世见过太多女优说过,知仁亲王这声回答秦堪还真听不懂。
“如此厉害的火器,我大明怎放心交给别人 ?'…'换了是你,你乐意吗?”
知仁亲王语滞,有句话实在很失礼,换了是他有如此厉害的火器,不仅早把日本那些骑着矮骡子上蹿下跳的大名们轰成渣了,而且对大明这个宗主国,说不得也要称称它的分量,如此犀利的火器,他怎会舍得拿出来与别国分享?
“请国公阁下务必想想办法,日本很需要大明国的火器来振兴皇室,拜托了!”
秦堪摇头,若有深意道:“国之利器,怎可旁落?火器不能交到日本人手上,这是原则……”
知仁亲王虽然年轻,但毕竟不傻,怔忪半晌之后终于福至心灵,他终于听懂了秦堪的言外之意,神情间不禁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上一任天皇死了都没钱埋,这一任天皇,也就是他老爹,当了九年天皇了至今连登基大典都没钱操办,给宗主国送一回礼几乎将皇室值钱的物事搜罗一空,想到这些惨状,知仁亲王不由悲从中来,心中一发狠,重重一咬牙,继续五体投地式跪拜。
“小臣代日本皇室后柏原天皇陛下,正式恭请大明宗主国派兵保护皇室,振兴后氏皇族正统,宁国公阁下,请调教日本吧!”
秦堪眉眼不动,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啊……”
※※※
知仁亲王的动作很快,第二日,他正式向礼部尚书张升递交了一份新的国书,国书里恭请大明国派遣军舰保护日本领海,并且由于日本国内战乱不休,诸侯纷起,皇室不振,知仁亲王更请求大明国派五百名将士持鸟铳火炮等火器东渡日本,值守日本皇宫。
这两个请求显然是破罐子破摔,知仁亲王算是想通了,反正如今国内大名四处称王称霸,没把皇室放在眼里,日本皇室既没权又没钱,除了一个皇室的尊贵名头能够穷得瑟一下,什么好处都没有,与其如此,莫如引狼入室,将大明国的军队请来振兴皇室,哪怕日后国内政权被大明国控制,皇室也只需对大明国跪舔,在自己国内还是可以作威作福,远比现在的情势强得多……
当然,知仁亲王还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在请求派兵的数目上,他很谨慎地只选择了五百名,五百名大明将士踏上日本国土恰好合适,多则生祸,少则无益。
一念通达的知仁亲王此刻吴三桂附体,终于向大明朝廷递交了一份在后世日本被称为“万年国耻”的国书。
当然,知仁亲王的国书递交之后并不顺利,毕竟和他一起来大明朝贡的使者不止他一人,另外两名使者细川澄元和大内隆弘代表的可是国内最大两位大名的势力,他们在国内称王称霸无比愉悦的时候,绝不愿意看到大明国的势力伸展到日本境内,截胡神马的最讨厌了……
于是两位使者闻讯后无比愤怒,急忙也向大明礼部递交国书反对,一个国家三个使者,连上三份内容浑然相反的国书,一时引为奇观异谈。
国书在朝堂掀起了轩然大波,朝中诸臣的态度也正反不一,引得争吵频频,宁国公秦堪闻知之后仰天长笑,连骂三声“日奸”,当夜国公府举宴,秦公爷痛饮整整一坛酒,酩酊大醉,阖府上下全然不知老爷碰到了什么喜事,竟至如此失态。
第689章 秦府喜事
宁国公府。
丁顺算是府里的常客了,此刻坐在侧院池塘的水榭凉亭里翘着腿,饶有兴致地盯着池塘里的一尾尾鲤鱼,嘴里念念有词,秦堪很清楚,这家伙绝不是附庸风雅念诗,多半是在琢磨鲤鱼的做法,而且他敢肯定,以丁顺的口味,红烧的可能性比较大……
“脑袋转过来,看我,别看我的鱼!”秦堪及时将他的犯罪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丁顺急忙转过头,朝秦堪咧了咧嘴。
“公爷,您府上的鱼长得真是肥美多汁,冷艳动人……”
“说正事,别往我家鱼身上扯……”
“是,公爷,那位知仁亲王向礼部递了国书,后来另两位使者也递了国书,因为内容全不一样,朝堂里各位大人吵成一团,有的说机会难得,主张向日本派兵,毕竟是藩属臣国主动恳求的,派兵正好宣扬我宗主国的气度,还有的则又拿祖制说事,说什么不征之国不能见刀兵,否则便是不仁不义,派兵之事绝不可行,为了这事儿,昨日刑部侍郎曾大人还跟兵部陆大人在金殿打了起来,陆大人倒是好身手,一挠挠得曾大人满脸花,曾大人也不弱,就是下手太阴损了点儿,一脚踢到陆大人的子孙根,痛得他当场倒地,被抬到太医院去了……”
丁顺说着笑了起来,一脸做作的同情之色,假装叹气道:“也不知太医们的手艺如何,如果没治好陆大人,以后属下恐怕要叫他陆公公或者陆姐姐了,可怜陆大人上月才纳了一房妾,正是貌美娇嫩的年纪……”
秦堪却真的在叹气,喃喃道:“一个个都是国之重器,怎么跟地痞恶霸似的,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打便打吧,还只是打伤,有种真打死几个,那才真叫社稷之福……”
“公爷,您给那个知仁亲王提出派兵一事,不知怎的传到另外两位日本使者那里去了,那两位使者慌了神,这几日到处托门路想来拜访公爷您,想请您收回成命呢……”
“不见!”秦堪翻了个白眼,很干脆地道:“本公爷何等身份,哪有功夫一个接一个见这些化外野蒜?”
“丁顺,回头你走一趟神机营找孙英,让他准备一下,过些日子由他亲自带兵进驻日本皇宫,接管皇宫防卫……”
当初内外廷联手,秦堪领勇士营血屠东厂,孙英便是当时勇士营的参将,后来一直跟随秦堪南征北战,去年时终于得偿所愿升了总兵,并调任到神机营,颇得秦堪器重。
丁顺不解道:“公爷,这点小事随便派个人去一趟也就是了,何必劳动孙英亲自带兵去?”
“不,这一步棋非同小可,必须由我信任的人亲自去一趟。”
“可是到底对日本派不派兵,朝中至今还没有定论呢……”
“他们很快会有定论了。”
※※※
国公府最近气氛很凝重。
凝重跟国事无关,秦堪从来不将公事和情绪带到家里来,最近却是因为国公夫人的情绪不大好。
也不知怎么了,杜嫣最近的脾气很暴躁,当然,她平时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最近脾气却特别坏,虽不至于打下人,却也经常发火,内院里的丫鬟杂役厨娘们常被夫人骂得灰头土脸。
诰命正室夫人不爽,府里的所有人自然都别想爽了,包括秦堪。
“家里厨娘的手艺越来越差了,相公也不管管!”杜嫣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一脸不高兴。
秦堪却吃得正欢,闻言看了看桌上色味俱全的饭菜,道:“不会呀,还是以前的味道,家里厨娘是最早从南京跟来的,做的饭菜一直挺合你胃口,怎么你最近却吃不惯了?”
杜嫣气道:“不是油了便是咸了,你难道没吃出来吗?不吃了!饿死我算了!”
金柳挟了菜试了试,表情很平静,显然也觉得饭菜没什么不对,黑亮的美眸眨了眨,却笑道:“厨娘在咱家做了多年,想必定是姐姐想换口味了,不过厨娘是家中的老人,无端辞去也不好,姐姐,不如折中一下,咱们多请一位厨子,以后专门做给姐姐吃,如何?”
秦堪默默白了金柳一眼,似乎对她这种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行为颇为鄙视,金柳垂头,轻轻一笑。
杜嫣气哼哼道:“定是上月我赏了厨娘一支银簪,厨娘得意忘形,做事也不肯好好做了。”
秦堪叹气,指着杜嫣对金柳道:“瞧瞧,瞧瞧嫣儿这张脸,瞧出什么来了吗?”
金柳奇道:“姐姐的脸怎么了?”
“多么不讲道理的一张脸啊……金柳,以后你可不能学她。”
杜嫣噗嗤一笑,不甘地恨恨捶了秦堪几下,然后放下碗,道:“我得去前院吩咐管家,给府里多请一个厨子,再这么下去,我这堂堂一品诰命夫人会活活饿死了……”
说完杜嫣像阵风一般狂卷出门。
屋子里只剩秦堪和金柳,金柳忽然搁下牙筷,低声道:“相公,有没有觉得姐姐最近有什么不对?”
“太不对了,吃错了药似的,金老板有何提示?”秦堪很夸张地朝她拱拱手。
“相公别闹!”金柳白了他一眼,道:“相公,请个大夫给姐姐瞧瞧吧……”
秦堪愣了:“虽然嫣儿最近有点作,也没严重到请大夫的地步吧?”
金柳俏脸浮出一种神秘的意味,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无比坚定:“还是请一位大夫吧,相公,信我一次。”
秦堪怔忪许久,接着若有所悟,眼中透出一股不敢置信的狂喜。
……
下午,秦堪派人请来了太医院的太医刘文泰,秦公爷很客气,亲自将刘文泰请进了内院厢房。
按礼,大户人家的内院除了家主,别的男人是绝对不能踏进一步的,不过刘文泰年已七十许,又是大夫身份,请他进内院自无不可。
杜嫣见相公无端端给她请了个大夫瞧病,不由勃然大怒,秦堪温言哄了很久,这才怒气冲冲勉强配合,坐在厢房里伸出皓腕,一双杀人似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刘文泰,大有一言不合便将他斩于马下之势,可怜老刘七十多岁年纪,又是太医院的院判,平日里倍受尊崇,无论到哪里都是享受国宝级待遇,今日误入龙潭虎穴,委实流年不利。
态度再不好,刘文泰也不敢拂袖而去,宁国公的凶名早已天下皆知,他刘文泰有几个胆子敢对国公夫人摆脸色?
三根手指战战兢兢搭上杜嫣的皓腕,刘文泰深呼吸了许久才平静下来,这才敢仔细诊脉,搭着杜嫣的腕子半阖着眼睛,一手捋着长须一言不发。
屋子里静静的,静得仿佛能听到激动的心跳声,秦堪紧紧盯着刘文泰的表情,一丝一毫不肯错过,原本暴怒不已的杜嫣见今日屋子里出奇的诡异气氛,神色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激动起来,眼眶渐渐泛了红。
刘文泰仍不紧不慢捋着须,一手搭着脉,过了半炷香时分,终于睁开眼,又仔细瞧了瞧杜嫣的气色。
秦堪强抑住心头激动,紧张地问道:“刘大人,可瞧出结果?”
刘文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起身朝秦堪躬身一礼,笑道:“秦夫人这是喜脉,恭喜秦公爷,贺喜秦公爷,贵夫人有喜了!”
“真……真的?没瞧错吗?”秦堪兴奋得直发抖,说话也结巴起来。
刘文泰不悦道:“老夫行医一生,宫里不知多少贵人的喜脉都是老夫亲自瞧出来的,怎会有错?”
秦堪大喜:“来人,速去帐房给稳婆支一千两银子,再请四个刘大人来府上住着,派人飞马进城,给我岳父岳母报喜……”
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话令刘文泰哭笑不得,忍不住纠正道:“秦公爷大喜过甚了吧?应是给老夫支取一千两银子,再请四个稳婆来府上,不过贵夫人受孕尚早,稳婆大可不必来得这么早……”
秦堪一愣,重重拍了拍刘文泰的肩:“你倒不客气,好吧,一千两就一千两。”
刘文泰气得胡子直翘,又不敢发作,气呼呼开了一份安胎的单子后拂袖而去。
屋子里的怜月怜星以及各房的丫鬟们这时纷纷凑上前朝秦堪和杜嫣裣衽万福,连连道喜,秦堪喜不自胜,大方地下令每人赏银十两,然后走到杜嫣面前,轻轻抚上尚未见隆起的小腹,笑道:“夫人,咱们终于有孩子了……”
一直呆怔着没出声的杜嫣默默地在自己的小腹抚了几下,嘴角忽然一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秦堪将她搂在自己胸前,任她肆意大哭。
成亲这些年,杜嫣肚里一直不见动静,相公日渐官高爵显,手握重权,俨然已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官运旺了,可惜秦家却一直子嗣不旺,香火俱无,身为秦家正室夫人,这几年杜嫣心中不知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直到今日此刻得知有了身孕,杜嫣心中这块大石才算落地,此时怎能不悲泣痛哭,一泄多年心中抑郁。
第690章 香火有继
“相公,咱们……终于快有孩子了!”杜嫣扑在秦堪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多年抑郁于怀的心结,这一刻全然解开。
秦堪轻轻拍着她的背,笑着叹道:“此时此刻,咱们还是先缅怀一下这两年咱家后院被你活活掐死的母鸡吧,人家死得多冤,生个蛋招你惹你了,整整三年被你屠杀了一大批……”
杜嫣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气道:“一只鸡养一年就能下蛋,咱们成亲多少年了肚里还不见动静,留它们活着岂不是在嘲笑我?”
秦堪一想倒也是,夫妻俩一个性子,不论人还是飞禽走兽,谁惹自己不痛快了,杀掉杀掉……
刘文泰开的安胎方子还攥在秦堪手里,秦堪当即命人去城里抓药,又命人将岳父岳母请来,然后小心翼翼扶着杜嫣回房,瞧着她仍旧平坦的小腹,秦堪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一想到里面有一个流着他精血的孩子正在发育成形,他的心情便一阵阵激动。
“相公,这样就完了?”杜嫣嘟着嘴,对秦堪的表现不满意,宁国公府正室夫人有身孕这么光荣的事,显然不能抓几副安胎药就算了。
“夫人还想怎样?”秦堪无奈叹气,怀孕的女人惹不得,肚子还没大起来就开始作了。
“广撒名帖,国公府置宴,邀京中同僚下属们欢聚一堂,指着我的肚子赞不绝口……”杜嫣不可一世地挺着平瘪的小腹,脸上布满很夸张的傲然之色。
秦堪举一反三道:“要不我请通政使司的大人们帮帮忙,将你有孕的消息发往整个大明境内,布告贴满大明的各大小城镇如何?”
杜嫣两眼一亮,极度期盼地道:“这样是不是太浮夸了?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秦堪翻了翻白眼。
※※※
这年代不提倡男女平等,女人再怎么得宠,终究也是没有地位的,一生最大的成就除了贤惠持家便是生孩子了,在宁国公府,“贤惠”二字显然与杜嫣不沾边儿,她连听都不想听到这个字眼儿,生孩子这事前些年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却成了她最大骄傲。好不容易肚里有了动静,若不满世界显摆一番,怎对得起这些年的忍辱负重如履薄冰?
宁国公正室夫人有孕一事像急性瘟疫似的飞速散播出去,一日之内京师各勋贵各高门大户全部听说,甚至连待在豹房里的朱厚照都听说了。由此可见,一个女人存心要散布某个消息,其速度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第二天一大早,宁国公府便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人群。连豹房都派了一位小宦官,不仅带来了一个大得足够谋财害命的大金锁,还宣了一道朱厚照的旨意,旨意很直白,显然是朱厚照临时下的,并未经过秉笔太监的润色,原话是“叫你家夫人好好安养,来日孩子出生,朕必有厚待。”
至于其他勋贵和大臣们送来的礼更是琳琅满目,珍奇无比,国公府无意中倒是发了一笔横财,秦公爷高兴得合不拢嘴,心情大悦之下,当即便给自己未来的孩子取个小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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