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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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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游心里感叹:“女人真麻烦啊,芝麻绿豆的事也够他们说上老半天的。”他只得打起精神,施施然地走出了酒楼,朝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作揖行礼道:“下官秦少游,不知殿下和上官待诏已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太平公主见到了秦少游,见他年纪轻轻,生得也很是俊朗,尤其是在这灯火之下,那幽深的眼眸像是宝石一样闪闪生辉,她本是生出了好感,可是想到这个家伙要掌勺,顿时拉下脸来,便不理会秦少游,却是对上官婉儿道:“洛阳城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去处,唯一的好处就是天气温和了一些。”

    婉儿瞥了吃瘪的秦少游一眼,笑吟吟地对太平公主道:“殿下说的是。”



第五十五章:盛世之宴

    太平公主就这么在秦少游的眼皮子底下,携着上官婉儿进了酒楼。,

    她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肯落在秦少游地身上。

    这种傲慢令人恼火,让秦少游很有一种打她屁股的冲动。

    随后,贵客们一个个到了,武承嗣来得也很低调,只带着一个老仆,穿着一件常服,就好似一个灰不溜秋的老头儿,没有半分的气场。

    秦少游上前行礼,他嗯了一声,态度比太平公主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来俊臣,这位仁兄虽是中年,却生得风流倜傥,他没有刻意的低调,腰间依旧系着银龟袋子,昂首阔步,秦少游在旁道:“见过来御使。”他莞尔一笑,显得有些客气,可是这客气到了这里也就点到为止了,然后,他的俊脸绷了起来,快步入席。

    唯一让秦少游有些安慰的是卢胜。

    卢胜来了。

    他左右张望,终于看到了这家酒楼,这位卢寺卿前些日子受了惊吓,越渐谨慎,他的命运一不小心和秦少游捆绑在了一起,有一种过山车的紧张刺激,一见到秦少游,堆出笑容,热络的道:“子和,你来。”

    秦少游上前一步道:“前辈来迟了,快快入席。”

    卢胜压压手道:“不急,不急,老夫有话和你说,待会儿,你要掌勺?”

    秦少游谦虚地道:“小子厨艺不精,到时前辈不要见笑为好。”

    卢胜的老脸顿时拉下来:“能不能听老夫一句劝,君子远庖厨,这道理你不懂么?”

    秦少游道:“可是陛下也觉得君子未必就远庖厨。”他说这句话是有底气的,当日武则天也说起庖厨的典故,他给予了一个解释,最后武则天也表示赞同。

    顿了一下,秦少游继续道:“况且,陛下的父亲不是也卖过豆腐?”

    卢胜的脸绿了,他两条腿有点迈不动步,嘴巴颤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来,搀我一把。”

    秦少游忙搀住他,道:“前辈还有什么教诲。”

    “我……”卢胜欲哭无泪,居然是无话可说。因为他发现,无论你劝这个家伙什么,紧接着就会有更多大逆不道的话出来,你叫他不要去骗人,这个人说,那我去抢好了。孺子不可教,教了还有风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能由着他去了。

    宾客们纷纷到了,进入了酒楼,不少人都不由皱眉。

    因为酒楼很寒酸,寒酸到有点不像话,梨木的家具总是缺了一点儿角,连表面的漆都有年久之后,斑驳的痕迹。

    至于墙壁,竟是不加任何装饰,完全裸露出墙泥,除了新添置的十几个小案子,还有案后供人跪坐的蒲团外,一切都是如此简陋。

    还有那个跑堂……为何那样的丑?

    这是太平公主对这里的第一印象。

    看到邓健就很讨厌。

    以至于太平公主之尊,本该在上首的位置,结果索性与上官婉儿直接坐在了末席。

    没有俊男美女,没有灯红酒绿。

    就这么一个破烂地方,最重要的是,在这案子中央还搭了个临时的灶台,一口新的小锅噌光发亮。

    俗,俗不可耐。

    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各自跪坐于案后,默不作声。

    烛光摇曳,照得这些本就不好看的脸,显得有些阴沉。

    秦少游却很快乐,显露出了主人对于贵客的足够尊敬,他兴匆匆地道:“公主殿下,诸位大人,承蒙大家看得起,肯来舍下小酌,秦某感激涕零。”

    大家的脸色都是木然,就好像木乃伊一样。

    那武承嗣的嘴角只是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却很有把这个家伙一脚踹死了事的冲动。

    至于来俊臣,幽深的眼眸却是打量着秦少游每一个部位,从锁骨到肋骨,他是用刑的高手,仿佛这个时候在盯着个死人。

    耍猴耍到自己的头上,不把你骨头拆了,来俊臣三个字非要倒着写不可。

    秦少游却是脸上带笑的继续道:“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了这么多尊客,而恰恰,我秦少游世代以饮食为生,少不得要大显身手,好为今日这酒宴添几分色彩。”

    说罢,他气势如虹,吩咐道:“秦寿……升火!”

    秦寿捋起袖子,二话不说:“是。”

    每次秦少游要掌勺的时候,他都特来劲,有一种莫名的亢奋。

    可是其他人,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场面很是尴尬。

    ……………………………………………………………………………………………………………………………………

    刑部。

    这森然的所在,虽是入夜,却还是灯火通明。

    王洪急匆匆地抱着一卷公文,抵达了秋官侍郎的刑堂。

    “干爹,干爹,都搜罗了,请干爹过目。”

    一卷卷的‘黑材料’,随后摆在了周兴的案头上。

    周兴饶有兴趣地捡起其中一份,开始翻阅起来。

    他认真地细看,等看到一处时,禁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说,秦少游的父亲与安南王李颖也有牵连?”

    “不错,当时随太子殿下同去如春酒楼吃饭的,还有安南王李颖,拱垂二年,李颖出逃洛阳,妄图谋反,为大人侦知,擒拿到案,可是他的党羽遍布各地,虽是捉拿了数百人,可是依旧还有落网之鱼,现在细细思之,只怕秦父……”

    周兴眯着眼,不由冷笑,烛火下的他,森然中隐含着杀机。

    他淡淡道:“单凭这些,只怕还不够。”

    王洪笑了:“后头还有,如春酒楼的近邻,到时也可以拿来审问,人证是必定有的。”

    周兴颌首点头。

    “除此之外,这个秦少游也有很多的嫌疑,大人且看后头,他在四门学里教书,那一首他自己作的行路难,就有诸多大逆不道之言,陛下没往心里去,不晓得他的狼子野心,所以并未察觉,可是细细思量,那一句‘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岂不是暗讽当今圣皇乃是昏聩之主?这可是诛灭三族的大罪啊。”

    周兴颌首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对,此等大奸大恶之徒,是不能纵容了。陛下那儿,到时自可以给她一个交代,这是小事,现在理应及早缉拿秦少游到案,到时严刑拷打,让他供认不讳,只要取了口供,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现在此子既有嫌疑,本官岂可坐视他逍遥自在?事不宜迟,立即点齐人手,立即拿捕。”

    “这……”王洪犹豫了:“可是现在,据说那秦少游正在大宴宾客,在座的宾客……”

    周兴却是不以为意,他不由笑了:“本来……老夫还当真有些忌惮他,可是他宴请了诸多贵宾,却还要掌勺,公主殿下还有武尚书、來御使人等,岂会为他挡灾?不用等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动手,怎么,你害怕了?”

    王洪想到自己被一个小小的通直郎殴打,顿时恶向胆边生:“儿子这就去办。”他杀气腾腾,起身便要走。

    周兴捋着美髯,淡淡道:“且慢。”

    “干爹……”

    周兴笑吟吟地道:“为父索性也去凑凑热闹吧,去准备车轿。”

    王洪打起精神,他心知干爹只要出了马,那秦少游必死无疑,顿时喜出望外地道:“是。”



第五十六章:将进酒

    夜黑风高。,

    诸多刑部密探无声的开始集结,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临时工。

    自圣皇开启了告密制度后,一批大好青年立即便扎入这伟大事业的洪流之中。

    为了打探消息,无论刑部、大理寺,还是御史台,都拥有大量的闲散人员,平时负责打探诸侯不轨事,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还可用来缉捕、拷问。

    周兴已经钻入了轿子,他面无表情,轿旁的王洪压低声音道:“干爹,那秦少游胆大包天,若是敢拒捕,又当如何?”

    轿中的周兴脸色平静,慢悠悠的道:“那就格杀勿论吧,蝼蚁而已。”

    周兴得令,大是亢奋,大手一挥,数十个探子迅速隐入黑暗之中。

    ………………

    如春酒楼里。

    秦寿卖力地拉着鼓风橐,这东西本是唐初用来炼铁之用,秦少游却用来生火,实在有那么点儿糟蹋。

    风口呼呼的吹起风来,炉内的火焰窜起,火势如虹。

    秦少游则掌着铁锅,他今日打算炒菜。

    从前秦少游无论是做肉末茄子,还是做汤羹,无非就是炖和煮而已,炒菜在这个时代其实并不流行,其中最大的原因,无非是制铁技艺的问题。

    因为制铁的水平低下,导致铁锅的铁壁不匀称,若是太薄,又容易烧穿了锅底,所以这个时代的锅往往有一指之厚,因此锅的导热性往往不甚理想,炒菜需要旺火,热量足够,直好徒呼奈何了。

    其实唐朝的钢铁技艺,也并没有那样不堪,比如百锻钢铸造的唐刀,技艺就十分精湛,只是花费很大而已。因为成本太高,谁吃饱了撑着,拿这等好钢来铸锅?厨子毕竟是贱业,不被人所看重,而秦少游专门请巧匠打造了这么一个铁锅,锅底很薄,韧性和刚度也是足够,勉强达到了后世的水准,只是花费却是很大,足足用了一贯钱。

    一贯钱买一个锅,把钱糟蹋到这个程度的事,也只有秦少游才做得出了。

    不用说,这当然是豪华阵容,一般人可能不理解,可是用铸唐刀的钢铁来铸锅,用炼铁的鼓风橐来吹炉,秦少游也算是开创了败家子新的高度了。

    可是……

    无论是太平公主,还是武承嗣、来俊臣,大家的脸部表情依旧是僵硬。

    别看武承嗣外表端庄,其实却是个脾气很坏的人,他很想站出来,直接揍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一顿。

    大家兴致勃勃的跑来赴宴,沾点才名,本是皆大欢喜的事,现在却看你这厮表演这等上不得厅堂的东西,到了明天,整个洛阳城就都要笑他武承嗣与厨子为伍,本来武承嗣的名声就已经很糟糕,再来这么一下,那真是臭名昭著了。

    来俊臣出于职业的习惯,心里的算盘已经开始拨动了,没法子,老毛病了,作为大周朝的业务骨干,他已经在想,什么时候找个机会狠狠打一打这个家伙的小报告了,比如不务正业,比如秦少游的跑堂为什么长得这样丑……

    而秦少游却不以为意,放油后,经过猛火一烧,锅中的油开始劈啪作响,他已提起菜刀,啪啪啪的开始整理案中的菘菜和木耳,待油一热,他立即下锅,拿铲炒动,一切都行云流水。

    浓香瞬时扑鼻,过不多时,一盘菘菜木耳就已上锅。

    秦少游端着这盘菜,笑吟吟地走到了太平公主面前,道:“请殿下品鉴。”

    菘菜木耳,即是后世所谓的白菜木耳,在这宴席中,太平公主的地位更高,秦少游先为她上菜,也是情理之中。

    太平公主的脸色很难看,在她看来,秦少游将菜炒好后送到自己的面前,确实令她有些难堪。

    说穿了,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把自己当作一个厨子,可谁愿意吃你的菜,和你的酒?

    不过,这一盘炒菜倒是稀罕,香味很浓,不由勾起了她的食欲,尤其是用油炒过之后的菘菜和木耳并没有干瘪,反而像染上了一层翠碧。

    只是……太平公主只是冷笑,不予理会。

    秦少游笑吟吟地道:“这盘菜叫‘国色天香’,还请殿下进用。”

    “……”

    又讨了个没趣。

    秦少游有点恼了,却还是道:“殿下就算不吃菜,那也该吃一杯黄酒才好。”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却还是不肯动筷,意思很明白,小子,我对你很不满意,看你很不顺眼。

    大家见太平公主如此,都不由笑了,武承嗣更是索性发出讥笑。

    秦少游沉眉,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悦:“按理来说,客随主便,殿下金枝玉叶,千金之躯,能光临舍下,实在是下官的福气,只是下官盛情待客,殿下既不吃菜又不喝酒,这是何意?”

    说起来,这个家伙生气起来,这股子认真劲,还真有几分可爱。

    太平公主气恼他不谙世事,便慵懒地道:“我就是不吃不饮,你能奈何?”

    秦少游道:“殿下当真要这样么?”

    太平公主依然冷笑,不语。

    秦少游哈哈大笑道:“你既然不吃不饮,未免太不通人情,你这是逼我。”

    武承嗣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道:“秦助教莫非还敢打人?”

    众人哄笑。

    秦少游咬牙切齿地道:“你们这是逼我放大招,公主殿下,这酒你不吃也要吃,有本事,我们打个赌吧。”

    太平公主不由笑了,一个助教居然能逼着她吃酒,这倒是新鲜,她好整以暇地道:“哦?赌什么”

    秦少游道:“若是殿下今日在这里动了筷子喝了酒,便算殿下输,待会便少不得要劳烦公主殿下为我生火烹饪,如何?”

    一下子,大家兴趣浓厚起来。

    这个书呆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要公主殿下不吃,那便是稳打稳的赢了。

    太平公主抿了抿朱唇,笑吟吟地道:“好,本宫和你赌了,你若是输了,明日就做我的马夫!”

    马夫啊……秦少游打了个冷颤,他脑子里立即将这‘马夫’与‘小姐’联系到了一起,公主殿下,你的口味很重啊。

    箭已在弦,不得不发,秦少游已没有时间研究这些淫、秽的问题了,他高声大叫:“秦寿,秦寿!”

    不晓得的人还当他要行凶,贵客都带了随扈,此时见状,纷纷紧张起来。

    却听秦少游下一句:“拿笔墨纸砚来!”

    秦寿早有准备,和邓健一通搬了个书案,笔墨俱全。

    秦少游上前提笔。

    有了赌约,终于让人有了那么星点兴趣。

    而且秦少游提了笔,作为一个才子,总算是干回了本行,上官婉儿最是期待,她不由离座凑了上来,上官婉儿一动,太平公主倒也想看看秦少游如何催自己喝酒进食,也起了身,其余人见状,纷纷围上。

    便见秦少游下笔,他的字继承了身体前主人的磨练,又有现在秦少游两世为人的经验,所以一落笔,便有几分名家的风范。

    随后,他笔走龙蛇,写下了第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上官婉儿香肩一颤,只是这一句就禁不住道:“大开大合,豪放如此,人所未见!”

    众人愣住,眼中只剩下了震撼。



第五十七章:人生得意须尽欢

    秦少游旁若无人,继续笔走龙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写到这里时,太平公主的脸色一变,她方才还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必胜。

    可是这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在这白如雪的纸上洋洋洒洒出来时,太平公主已是动容。

    人生得意之时就应当纵情欢乐,不要让这金杯无酒空对明月。每个人的出生都一定有自己的价值和意义,黄金千两就算一挥而尽,它也还是能够再得来。

    这是何等洒脱的文字,又是何等的豪情万丈,就在天下芸芸众生,还在锱铢必较,为了蝇头小利而奔波的时候,这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是何等的气魄。

    太平公主不由的面带红晕,生出羞愧之心,赌局一下子,变得何等的微不足道,为了一场赌局的输赢,而洋洋自得,自以为得计,现在看来,反而成了很可笑的事。

    站在这里的人纵然没有文采,却也大多附庸风雅,纵是没有鉴赏诗词的能力,可是此等豪迈的诗句落在眼里,即便是小人之心,此刻也为之动容,沉浸在这感情奔放且富有哲理的诗句之中,为之陶醉。

    “下一句是什么?”

    卢胜早已忘乎所以,忍不住催促。

    秦少游抿嘴一笑,继续写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令月,武尚书,将进酒,杯莫停。”

    太平公主和武承嗣立即眼睛一亮。

    李令月乃是太平公主的本名,秦少游的诗中竟是直接抛去了格律,很放肆地将她的本名放了进去。要知道,这首诗豪气万丈,迟早有一日要名传天下,而但凡有人吟了这首诗,就不免会想到这首诗的典故,更是会令人联想到,秦少游这个作者今日与自己对饮的情景,这意味着什么?

    李令月好名,假若只是有人作诗吹捧自己,效用未必明显,可是在这等豪迈的诗中,却是添上了自己的名字,结果可就大大不同了,今日的故事,会同现在这个诗篇,必定要名动四海,成为一段千古佳话。

    李令月现在已经想喝酒了,喝到酩酊大醉才好。

    有这样的诗下酒,就算一醉,又有何妨?

    那武承嗣此刻也是动容,他是个很势利的人,一见武尚书三个字进了诗,便晓得这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他眼中立即流露出了贪婪,不由舔了舔嘴唇,心花怒放。

    上官婉儿却是不免生出几分醋意,因为秦少游前头两句的格律是极好的,可是到了后头,就完全超脱了七律、五言的框架,即兴而作,她只道是秦少游是为了添加太平公主的名字进去而故意如此,于是心里便复杂无比起来。

    一方面,她爱秦少游的才气,即便是秦少游超脱了格律,也依旧禁不住为秦少游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叫好,而另一方面又觉得秦少游很小人,真不是东西,人品堪忧,最重要的是,这厮还真是现实,见谁的身份高贵就抱着人家大腿紧抓不放,自己和他的关系最好,反而站到了一边。

    莫名其妙的,上官婉儿看到太平公主那欢喜无限的样子,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丝莫名的醋意。

    ………………

    秦少游哪里管他们的心思,继续泼墨:“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最后一笔落定,秦少游直接抛了笔,大喝一声:“快哉!”

    而身边的人,已是彻底的陷入了沉默。

    每一个人还在慢慢的消化着充满自信,孤高自傲的文字,即便是不通诗词的来俊臣,此刻也已痴迷其中。

    良久,武承嗣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哈哈大笑道:“不错,痛快,快哉,好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喝彩。

    秦少游侧目看向太平公主李令月,笑吟吟地道:“殿下,可敢会饮么?”

    李令月早已扫除了冷漠,她眼睛一亮,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叫做不拘一格,这才是不拘一格啊。

    想想看,若是秦少游只是请大家来作一首诗,和大家会饮,他固然是声望如日中天,大家都好他的诗,能使洛阳震动,使大家为之喝彩,可是洛阳城是何等人杰地灵的地方,当大家兴致勃勃的讨论了几日,今日的宴会便会渐渐为人遗忘。

    可是这秦少游别出心裁,先是炒菜,而后作诗,表面上看,秦少游炒菜不雅,可正因为不雅,更为人津津乐道,这样的人,这样的场所,这样的不拘一格的宴会,才足以千古流传。

    况且秦少游的诗本就豪迈,根本就不在乎世俗的看法,他在这里炒菜,现在看来,非但与低贱和粗俗无关,反而让人有一种狂放不羁的感觉了。

    这样的狂士反而是最使人钦慕的。

    正如那将世俗的条条框框弃如敝屣的竹林七贤,他们袒胸露ru,他们纵情声色,甚至还有一个叫王戎的家伙,吝啬无比,想要把家里的李子去卖,又怕别人得到种子,做了亏本买卖,可是他们无一不是名动天下,流芳千古。

    今日的宴会,只怕比那聚在一起清谈的乖宝宝们更足以震惊天下,更容易得到世人的赞赏。

    李令月的眼眸里放出了光。

    她终于开始正视起秦少游了,这个家伙生得很好看,面目俊秀,眼眸幽深,尤其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稚气,这种稚气非但没有让人感觉不成熟,反而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很特别。

    她嫣然笑了,竟然忍不住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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