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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官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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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担心。

    “如今说来,周侍郎,当真知道邓健的下落,是吗?”

    周兴笑了,他看着满脸‘幼稚’的秦少游,他的笑颜之下,带着露骨的鄙夷:“对,诚如你所言,这个人,老夫还真有几分印象,老夫现在正慢慢地敲碎他的每一块股骨头,只是……这又如何?这又如何?本官便是慢慢放干他的血,将他踩在泥里,你一个小小的博士,你又能奈何?可不要忘了,老夫乃是秋官侍郎,查的就是谋反妖言之事,很不巧哪,这个邓健似乎有与乱党勾结的嫌疑,秦少游,你要见他,只怕不容易了,他活着,你见不了他的人,他死了,你也见不着他的尸,你知道这是为何吗?因为他只会半死不活,受尽人世间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苦楚。而你……你能奈何呢?你终究……还是个厨子出身的学官罢了,即便得到了几分圣眷,只是可惜,不会再有人保你了,本官现在就是要轻你贱你,把你踩在脚下,折磨你身边的所有人,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只能看着……有本事,你就……”

    秦少游目视着他,他的目光,此刻竟是出奇的清澈和冷静,他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人,一字一句地道:“有本事,就打你是不是?”

    周兴一呆,这个家伙什么意思?

    秦少游的语气变了,带着更多的愤怒,道:“你我之间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不错,你是身居高位,你确实深受圣皇信重,可是你玩过火了。”

    “那又如何……”周兴冷笑。

    砰……周兴话音未落下,脸上还带着狞笑,而一杯茶盏已是狠狠地砸在他的面门。

    茶盏里还有茶渍,顿时浇得周兴满面都是,只听到骨肉拍击的脆响,下一刻,周兴的脸上就已被血水染红。

    周兴养尊处优一辈子,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侮辱,立即捂着鼻头嚎叫起来:“你……你敢……”

    秦少游已是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笑得比他更冷:“打的就是你,你真以为手里有几分权柄就可以只手遮天,就可以视人命为草芥吗?你以为我秦少游是任人可欺之人,会被你随意踩在脚下吗?你不是想要我秦某人的命吗?好,我告诉你,我c尼玛的!”

    秦少游的气力比他大得多,接下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几个耳光打下去。

    而后一把扯住了他的长发,恶狠狠地将他脑袋朝案牍上撞去。

    砰!

    周兴脑门与案牍撞在一起,顿时头晕目眩,

    秦少游怒喝道:“你不是要请我入瓮吗?不是要我死吗?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邓健在哪里?”

    周兴上气没了下气,断断续续地道:“好,好,打得好!来人,来人!”

    外头的差役听到动静,纷纷涌进来。

    他们看到这个局面,大惊失色,已是不少人抽出腰间的武器。

    秦少游却是凛然无惧,他扯着周兴的脑袋,就如拖着死狗一样,他左右四顾,这些人投鼠忌器,无人敢上前。

    “怎么,想要拿我?”

    差役们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可惜,你们却忘了,你们的这位侍郎现在就在我的手里,你们都睁开眼睛,好好看着吧!”

    秦少游再不理会他们,目中布满了血丝,狠狠地将周兴的脑袋按在案牍上,一字一句地道:“我只问你,邓健在哪里?”

    周兴羞愤不已,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局面。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想错了,他没有想到的是,秦少游确实是个厨子的出身,正因为出身卑贱,因而骨子里才会有一股疯狂的本性。

    而现在,周兴竟是把秦少游的本性激发了出来。

    周兴闷哼一声,不答。

    秦少游已是随手抓起案牍上的砚台,狠狠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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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砚台足有一斤重,狠狠砸下,后果可想而知。

    周兴猛地一声哀嚎,后脑血流如注。

    这秦少游……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他又是疼得直冒冷气,又是羞愤和怒气冲冲,可惜的是,他似乎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要将秦少游碎尸万段,可是当秦少游对他施以暴力,他反而有一种你竟打我的恼恨。

    这世上的恶人,哪一个不是如此?欺人时觉得理所应当,可是一旦遇到更狠的,反而满肚子的怨恨和委屈。

    周兴已是疯了。

    他是绝不肯向秦少游低头的,于是咬牙切齿怒喝:“来,来,打死我罢,秦少游,你若是不打死我,我定让你死无全身,要你碎尸万段。我乃秋官侍郎,位列三品,你动我一根手指头,便是万死之罪,秦少游,你不想活了吗?殴打上官,形同谋逆,谋逆大罪,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啪……

    那砚台举高,又重重拍下,周兴方才还想用力扬起脸要对秦少游怒骂,结果这砚台直接拍下来,正中他的额角,这额头顿时肿得老高,血水遮住了他半边的脸。

    秦少游阴狠狠地道:“我最后问你,人在哪里?”

    周兴冷笑道:“已经死了,死了!”

    “死了是吗?”秦少游只是冷笑,又是狠狠拍上去。

    周兴气急攻心,直接喷出一口血来,而后放声大笑起来:“打吧,打吧,打死我吧,你没有这个胆子,你没有这个胆子……”

    秦少游很不客气,直接又是一下,这一次却是砸在他趴着桌上的手背。

    嗷……

    手掌连心。周兴疼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道:“你……你……你好狠,你……你死定了。”

    “人在哪里?”

    秦少游永远都只是这一句。

    周兴却已是昏厥了过去。

    …………………………

    在洛阳县,早有差役急匆匆的来报知县令:“柳明府,柳明府,出事了,大狱那儿出事了。”

    柳县令吓了一跳,忙是道:“又是什么事?”

    这差役苦着脸道:“四门学博士秦少游与秋官侍郎打了起来,不……不……不是。是四门学博士秦少游殴打秋官侍郎周兴……不,也不能是说殴打,而是痛殴兼且挟持,明府,周侍郎快要被打死了。”

    柳县令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这可是大事啊。

    秦少游博士……

    柳县令觉得有些耳熟,仔细一想,眼珠子便瞪起来,是他……

    这个人。柳县令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几通鸣冤鼓,柳县令记恨他一辈子。

    只是……这厮不是做了博士了吗?做博士居然还打人?打人倒也罢了,他娘的居然打的还是秋官侍郎。

    周兴……

    柳县令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此人可是个活阎罗,栽赃陷害,杀人如麻。他的名字在洛阳城足以止小儿夜啼。

    “打得好啊,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柳县令心里这样说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周兴是臭名昭著的人物,更何况,这厮专门收集官员的罪状,打击异己,隔三差五,总有人突然成为乱党,最后一家老小统统死无葬身之地,这都是拜这位周侍郎所赐,柳县令虽只是个小小县令,可是有这么个祸害在,哪有不胆战心惊的道理。

    然后……柳县令猛地又是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要坏事了。

    打周兴固然可恨,打周兴的人,那更加就是义士了,这自然毋庸置疑,虽然打他的是坑得柳县令最惨的秦少游,不过柳县令的结论至少可以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是……

    打人的地方就是在洛阳县,这满洛阳的官吏都可以看笑话,窃喜者有之,心中雀跃表面却是沉痛者也有之,可是他们可以置身事外,自己身为一县明府,怎可置身事外?

    不成,得立即制止,到时候可莫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柳县令二话不说,立即大吼:“叫人,叫人,去大狱,给本官……备马……”

    …………………………………………………………………………………………………………………………………………………………

    一干洛阳县的官吏在三十秒后到达战……不,是在几柱香后,总算姗姗而来。

    柳县令进了事发之处,顿时吓得面如土色。

    周兴浑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秦少游呢,却是扯住周兴的后襟,大口大口地喘气。

    居然这样严重……

    柳县令心里打鼓,他见刑部的人马都是踟蹰不前,知道他们这是投鼠忌器,生怕秦少游慌乱之下直接一次暴击,坏了周兴的性命。

    柳县令只得上前道:“秦博士,可还记得本官吗?”

    秦少游疲倦地看他一眼:“当然记得,还望明府恕罪,下官在此,不能全礼。”

    柳县令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肯讲道理,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勉强扯出一笑道:“秦博士与周侍郎有什么矛盾,到时自有公论,只是秦博士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滋生如此事端,大为不妥,能否请秦博士先放了周侍郎,有什么事,咱们好好的说。”

    秦少游冷笑道:“我若是放了他,还会有命在吗?”

    柳县令反而踟蹰了,他心里明白,秦少游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里到处都是周兴的党羽,只要秦少游放了周兴,这些人怕是要一拥而上了。毕竟秦少游是动手打了人,这时候,他一个博士的身份也未必能保得住自己。

    一念至此,柳县令反而为难了。

    这秦少游是断然不会放人的,可是不放人,难道一直僵持下去?

    这时倒是听秦少游道:“要放此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请明府带着差役陪同我押着周兴这狗贼前去宫中,恳请圣皇做主。”

    卧槽……柳县令心里犹如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秦少游居然还想跑去找皇帝,想要找圣皇做主。

    喂,秦博士,打人的是你啊,你打的还是堂堂的秋官侍郎,圣皇还会轻易放过你?莫说是你,只怕这个时候,就算是武家的人,多半也得人头落地了。

    这件事的严重性,柳县令怎会不知,如此败坏朝廷纲纪,可谓旷古未有、闻所未闻,就算圣皇再如何宠溺你,你就是张宗昌,那也没得救了啊。

    只是……这周兴已是奄奄一息,已容不得柳县令考虑了。

    他只得道:“老夫会立即命人禀告此事,至于圣皇见还是不见,就不是老夫所能左右的了。”

    秦少游这时候竟是十分理智,他这种出人意料的冷静让人甚至有些怀疑这里的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秦少游道:“既如此,那么就劳烦明府了,我能在这里闲坐片刻么?嘿……肚子有些饿了,请送一些蒸饼来吧,另外请准备一根银针。”

    柳县令摇摇头,重重叹口气,只得让下头的差役们去办了。

    东西送来,秦少游就倚着趴在案牍上昏死过去的周兴而坐,拿银针确认了蒸饼无毒之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柳县令知道,此时一时半会也没有消息,索性也叫人搬来一个胡凳坐在角落。

    秦少游道:“还有一件事,却不知明府肯不肯帮忙。”

    “秦博士但言无妨。”柳县令拿这个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亦真亦假地应付着。

    秦少游道:“我有个朋友叫邓健,却不知明府有没有印象,他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能否请贵府的人帮衬寻觅一下,若是能找到,下官就当欠了明府一个天大的恩情,到时自有重谢。”

    你还会有到时么?柳县令心里想笑,你已经死定了,大罗金仙,这时候都已经救不了你。

    不过……

    柳县令还是点了点头道:“好,老夫尽力试一试。”

    秦少游像是松口气,打了个饱嗝,苦笑道:“大恩不言谢。”

    ………………………………………………………………………………………………………………………………………

    宦官急促的脚步打乱了紫微宫的静寂。

    小宦官脚步如飞,及至寝殿外头,便趴倒在地道:“圣人,刑部出事了。”

    里头没有动静。

    这小宦官又是高叫一声:“圣人,刑部出事了。”

    一个女官自寝殿中走出来,好整以暇地道:“说。”

    “四门学博士秦少游痛殴秋官侍郎周兴,惨不忍睹,洛阳县踟蹰难决,恳请圣人圣裁。”

    女官的脸色骤变,忙是快步进了寝殿,过了不一会,她又疾步出来道:“所为何事?”

    “不详。”

    “人在哪里?”

    “还在刑部大狱,秋官侍郎周兴为秦少游挟持,秦少游扬言,若不能再御前公论,则宁愿玉石俱焚。”

    女官又匆匆进去,寝殿内,猛地传出拍案的声音,小宦官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女官出来时,已是吓得不轻,道:“圣人有言,洛阳县押解秦少游与周兴入宫,不得延误!”

    “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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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御前

    当大批禁卫杀气腾腾出现的时候,秦少游真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提心吊胆。+,

    不过至少柳县令总算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宫里来了人,看来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不容易啊,这么大的事,稍微有那么丁点的处理不当,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

    他甚至有些庆幸,周兴看上去似乎没死,自己总算对刑部有所交代,而秦少游的行凶,看来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反正宫里既然接了手,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赶紧的回去沐浴更衣一番,去一去霉气。

    反正只要沾上秦少游,就保准没有好事的,明日去给祖宗们上柱香,愿自己以后再也不要遇到这个人。

    于是乎,他动身了。

    正待要与前来带押人的宦官交割,这宦官倒是好生知礼,对他道:“这位,可是洛阳令柳明府。”

    柳县令忙道:“不错。”

    “好极了,柳明府也随咱们入宫走一趟吧,毕竟牵涉了刑狱之事,刑部这边呢,毕竟有所牵涉,也不好请动,圣皇是素知柳明府的公允的,既如此,且随杂家走一趟。”

    进宫……

    柳县令脸都绿了。

    其实他倒是期待过进宫,进了宫,见了圣皇,若是一高兴,说不准就飞黄腾达了呢,混这个圈子,谁不希望跟自己上官的上官的上官的上官的上官有那么一点瓜葛,朝中有人好不好做官不晓得,可是宫中有人好做官却是必定的。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让自己进宫……

    柳县令的两条腿开始打哆嗦,这造的是什么孽啊。这要是去了,圣皇问你,秦少游是什么罪,自己该怎么说?往小里说,这个周兴还不把自己吃了啊。可若是往大里说,这位小秦博士,近来平步青云,靠的是什么?谁晓得这一竿子下去,会牵扯出什么人来。

    柳县令可从来不觉得秦少游是个傻瓜,经过秦少游几次三番的教训,他算是明白了,姓秦的这种人精,向来是谋定后动的,谁晓得到最后会是什么光景。

    他欲哭无泪。心中惆怅万千,只好幽幽叹口气,应了下来。

    禁卫来了,秦少游自然也就放松了戒备,然后将周兴放开,接着许多禁卫一拥而上,将他拿住。

    至于周兴,则是被人抬起,抬起的时候。昏厥过去的他被这番手脚拉扯,疼得又嗷嗷大叫起来。

    …………………………………………………………

    在崔府里。

    一个主事快步进入了一间不起眼的后院草庐,这里是偌大的崔府里最幽静的所在,草庐里头挂了一件蓑衣。一根鱼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每日这个时候,崔詧总是跪坐于此。闭目养神。

    此时,他穿着的,乃是一件道服。道服虽是平常,可是用料却是薄如蝉翼。

    当有人进来,他依旧闭目,这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或者是带来的消息不足以耸人听闻,又或者是,对这个消息不屑于顾,崔詧的神色依旧不动。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然后,他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看着来人,温和地道:“崔安,这件事,我们不要搅和进去,看着……不太简单,那些流言蜚语,你听说了吗?”

    “什么流言蜚语……”

    崔詧神秘一笑,道:“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秦少游算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君子和而不同,况且……他终究只是个博士,难道真让老夫去刁难他,罢罢罢,他的东西,老夫自然是要反对的,可是他这个人,却实在没有糟践的必要。总而言之,作壁上观吧,你看现在的这一出是好戏,可是在老夫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有的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说完之后,他作势要站起来。

    崔安忙是将他搀起,他显得对世事的漠不关心,突然道:“这些时日辛苦了你,你跟了老朽这么多年,我从宫中重病出来,也亏得你悉心照料,你不必再盯着那些人了,好生歇一歇,咱们啊……都老了,你呢,也该享享清福了,而老夫……”他摇头苦笑:“注定了是要劳碌命,老夫不是一个人啊。”

    崔安感激地道:“相公,老奴跟了相公一辈子,辛苦一些又算什么?”

    他纳头要拜,却不妨,身子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烛台,这烛台上火光冉冉,溅出火花来,一粒火星直接落在了崔詧道袍的袖摆上,陡然之间,这好好的一件道袍便留下了一个窟窿,火光瞬时湮灭,青烟微腾。

    崔安忙是起身要给崔詧换下道袍,而这时,崔詧的脸色却已是铁青了。

    他的脸上再没有温柔,有的只是某种可怕的冷厉,他忍不住道:“你……”后头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似乎有些不忍责备,可是心里的怒火却又无处发泄。

    崔安吓得脸色青白。

    崔詧跺跺脚,恶狠狠地道:“这……这是太宗皇帝钦赐的道服,你可知道这是太宗皇帝他老人家钦赐的?我本不忍责罚你,可是……可是你犯了弥天大错,去,去领罚吧,领十个鞭子,去。”

    崔安忙道:“是,是。”

    目送走了崔安,崔詧幽幽叹了口气,将这道服换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看着这道服,良久无言。

    随即,他重重叹了口气,将道服藏起,只穿着内衫,却是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庐中跳跃的火烛,禁不住道:“这个秦少游,似乎还是小看你了。”

    ………………………………………………………………………

    武则天的脸色自然很不好看,她从未想过,就在天子脚下,会出一件这样的丑事,这件事实在是耸人听闻,不可原谅。

    武则天的脸色就好像僵硬了一样,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外间有宦官进来:“圣皇,人到了。”

    “到了?”武则天的嘴角浮出了冷笑。

    她这时反而一点都不急了,而是盘膝坐地,一旁的上官婉儿看了看时辰,道:“圣皇,是不是容后再说?这该是陛下批阅奏疏的时候了,若是迟了,只怕又要熬个一宿了。”

    武则天冷冷道:“不必啦,拿来吧,先传周兴。”

    奏疏摆上了案牍。

    武则天垂着头,看着一份份奏报。

    她任何时候,看奏报时都极为用心,甚至一些难以决定的奏疏,她会特意用笔将一些不懂的地方圈起来,再垂问三省的官员。

    而接下来,周兴来了。

    他是被人抬进来的,鼻青脸肿,满身是血,早已面目全非。

    一见到武则天,周兴只剩下了哽咽。

    他周兴,哪里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

    他哪里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学官给打了。

    他更加想不到,自己这个让人闻之色变的人物,居然要靠陛下来讨还公道。

    周兴的眼里流露出了深深的恨意,他开始哽咽,当几个宦官放下他的时候,他疼得龇牙咧嘴,可是这一龇牙,便又牵扯到了脸部的伤口,这疼得他几乎要晕死过去。

    他不是假装的……不是装惨,而是确实很惨,因为现在的他,几乎被打残了。

    周兴抬眼,眼帘处的血水已经干了,可是看东西依旧还是红彤彤的,他终于辨认出了武则天,见武则天端坐御案之后,垂着头,看着案牍上的奏疏,却没有抬眼看他,他只得哽咽地道:“圣人,臣……苦啊……”

    一个苦字拉长了尾音,以至于拉到连他的呼吸都不畅了,于是不得不拼命的咳嗽。

    武则天嗯了一声,抬起眼来,只是迅速地扫视他一眼,而后目光又垂下,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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