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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匡九合-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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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晨磕了这一头以后,又开始接着磕第二个。

这一拜拜母亲吧,母亲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不过所谓夫唱妇随,父亲的决定,母亲也无可奈何。

若晨苦笑一声,盈盈拜了下去。

母亲啊,您老人家的病,真的是张力治好的呢!

现在恐怕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吧?

唉!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母亲,我又怎么会骗你呢?

若晨眼圈一红,泪水夺眶而出。

好了,现在还有最后一拜!

张力,你说过,孔雀东南飞的结局是不好的,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

唉,多想和你拜堂啊,可惜是不可能了,就在这里,在这桥上,遥拜一下你吧!

那天夜里,你爬墙头与我相会的时候,曾经告诉我

呃,是给我讲了个故事,那个故事怎么那么悲伤呢,感动得我稀里哗啦……

紫霞仙子说,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她,她猜中了前头,可是她猜不着这结局。……

原来,我与紫霞仙子都是一般的苦命人儿!

大桥之下,无定河的河水滚滚流过,就像若晨脸上的泪水一般……

第216章化骨符

若晨站了起来,突然走到了拱桥栏杆处

‘啊!‘侍卫们一声惊呼,显然众人都明白英国公大小姐要干什么!

忽然,人群中有两名侍卫飞身冲上拱桥,一前一后将若晨夹在中间。

若晨猛地一惊,喃喃道:‘你们是……‘

其中一人低声道:‘若晨小姐不可做傻事,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了……‘

吴府那侍卫长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大喝一声:‘抓住他们!‘

侍卫们很快就围了上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阵低沉的马蹄声传来过来,由远及近,由小变大……

若晨不可思议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便看见了一大群骑马而来的骑士!

而为首者正是张力!

若晨眼泪簌簌而落,喃喃自语道:‘原来你不是踩着七彩祥云来迎娶我,而是骑着高头大马……‘

张力在马上大呼一声:‘全部杀了!‘

老高一马当先,后面日月阁的高手们紧随其后……

完全是一边倒的杀戮,没有悬念。

张力对杀戮没有兴趣,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若晨而已。

若晨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张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翻身上马。

若晨在前,张力在后,二人一马,旋风一般的离去了……

高元良满脸血污,看着少爷和若晨小姐离去,高呼一声:‘尸体全部扔进河里,一刻钟之内闪人‘

……

吴府别院在京师西郊,乃是一处七进的大宅子。

今儿个这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不少吴家的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等着吴二公子的媳妇儿上门。

宾客们来得都很匆忙,一大早才收到消息,说是吴二公子今日大婚,而地点则是京郊的吴府别院。

此刻大堂之中。由于都是吴家的至亲好友,所以大伙儿倒也不陌生,闲聊了起来。

一名青年贵公子与一名武将打扮之人,正在寒暄。

‘哈哈。这不是西城兵马司的李指挥么,你今天也来了?‘

‘哎呀呀,寿宁侯府曾小侯爷,您今天也来啦!‘

‘嘿嘿,在下与吴二公子乃是至交好友。他大婚之日,我又岂可不到?‘

‘小侯爷,今日吴将军成婚如此匆忙,也不知……‘

‘李指挥慎言呀!‘曾小侯爷压低了几分声音,最终还是忍不住,接着八卦道:‘听说事出突然,吴二公子不下手的话,恐怕有人要捷足先登了!‘

‘呃……莫非是那张力?听说他与英国公大小姐也有了婚约呢,而且今天放榜,他果然考中了进士……‘

‘进士有个屁用。还不是吴二公子先下手为强!‘

……

吴府内宅,吴三桂此刻正在房间里喝茶休息。

这个房间并不大,不过一看便知主人的爱好兴致。

东侧墙壁上挂着一副‘得胜归来图‘,画中一名威风凛凛的武将正骑着马一马当先,而他身后跟着好几列全副盔甲的兵将。

那画中武将前方,乃是画的红袍儿的文官躬身立于道旁,显然是迎接大将军得胜归来的。

墙壁北角,摆放着一个兵器架,十八般兵器全数都有,依次挂在架子上。

而屋子南边则是摆了一张金丝楠木的床榻。幔帐做工用料都非常考究。

吴三桂坐在房间西侧案几旁的太师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地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笑意。

终究还是自己棋高一着啊!

这次恩科会试可谓一波三折!

温体仁的如意算盘被周延儒狠狠地打脸了。东林党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张力那小子竟然攀上了东林党的路子,多半是走了徐光启的后门吧!

哼,东林党一直都想拉拢徐光启,可是他向来没什么表示。

这次徐光启开口求东林党人,想必东林党也挺高兴的。

好险,差点就让这小子得逞了!

好在太夫人弥留之际。自己去国公府与英国公敲定了此事,哼哼,你考中进士又如何?

吴三桂忽然想起一事,笑眯眯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开始数了起来。

‘我的心肝宝贝呀,还是你最可爱……一万……十万……二十万!‘

吴三桂脸色潮红起来,情不自禁地又数了一遍,笑道:‘三舅也太娘的太实诚了吧,我说文官贪墨了五十万他就信了……本将军雁过不拔毛,岂不是傻子?‘

‘嘿嘿,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哈‘

吴三桂正嘚瑟间,忽然感觉脖子被蚊子叮了一下,正想抬手去打,猛然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眼一闭,吴三桂便歪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快步走入两人,张力在前,高元良在后!

高元良随手带上了房门,看了吴三桂一眼,小声对张力道:‘少爷,老高我一刀剁下这龟孙子的狗头!‘

张力眼睛深邃起来,思忖片刻,开口道:‘我曾经说过,吴三桂与我那是不共戴天之仇!一刀结果了他,那是太便宜了!‘

高元良也恨得牙痒痒的,道:‘少爷,你的意思是?‘

张力掏出袖子中的散花天女,吹了吹,云淡风气地道:‘安置好若晨之后,少爷我便马不停蹄地前来吴府,不陪他好好玩玩,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张力将散花天女收回袖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篆。

‘也罢,本少爷这符篆神通还没临床试验过呢,将拿吴大将军试刀吧!‘

‘……‘

张力笑嘻嘻地看着手中的符篆,这乃是一张化骨符。

符篆上写着‘雷公敕令龙凤吞化‘八个大字,不过只有‘雷公敕令‘四字泛着淡金色金光。

张力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道:‘走的时候太匆忙了,这符篆是个半成品,让吴大将军凑合着用用,本少爷看看是什么效果。‘

高元良怜悯地看了昏迷中的吴三桂一眼,心想这厮看来是要当少爷的符篆小白鼠了。啧啧,想想就后背哇凉哇凉的

高元良收敛住心思,开口问道:‘少爷,你刚才问我武林中有没有什么化骨绵掌……‘

张力讪讪一笑。立刻便打断了高元良的话:‘我也不知这化骨符到底是什么功效,所以才问你化骨绵掌呃,这不是重点……‘

高元良点点头,应道:‘老高我是没听说过什么化骨绵掌的,少爷你这化骨符听名字。相当威武霸气啊!‘

张力叹了口气,正色道:‘老高,少爷我从来不害人,但是这吴三桂么,却不是一般人!今天试试化骨符,下次还有冰火九重天符,那名字听起来也挺带感的!‘

‘呃……‘

张力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符篆烧成灰烬之后,灰烬倒入瓷瓶之中。

张力口中念起了法诀:‘吞骨散骨丹,化龙下海入深滩!即吞即化。无论铜铁皆化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法诀念完,张力将那瓷瓶中的水,给吴三桂强灌了几口!

高元良见张力施法完毕,瞅了一眼吴三桂,忽然开口道:‘咦,少爷!这小子手上抓着好大一叠银票呢!‘

张力低头一看,哈哈一笑,道:‘定是不义之财!充公了!‘

张力将银票拿了过来,咂舌道:‘卧槽,吴将军果然是国朝富豪榜前几位啊!二十万两。啧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三桂,三桂啊不好啦!‘

张力一皱眉,看了眼窗户。立刻向高元良示意,两人迅速从窗户跳了出去!

……

晓月山庄,宾月楼。

宾月楼是个小阁楼,这里正好对着卢沟桥,乃是山庄里看‘卢沟晓月‘的最佳之处。

张力救回若晨之后,便将她安置在这里。

此刻若晨静静地坐在窗前。眼睛看着远处的卢沟桥,怔怔地想着心事。

徐静萍陪在她身边,也默默地想着心事。

徐静萍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若晨,心中顿时感觉五味杂陈。

若晨小姐真真是有情有义啊,先前竟然要跳河自尽!

她对张力这片真情,自己恐怕是赶不上了呢!

真是惭愧,我还在天天患得患失,因为张力少来几天而郁郁寡欢

可是若晨小姐,早已超脱了这些卿卿我我,竟然以死明志!

我和她真真不是一个层次的啊!

唉!

若晨一回头,看见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徐静萍,于是蹙眉道:‘你……和他……‘

徐静萍一愣,旋即小声道:‘若晨小姐,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是日月阁的阁主,张力是我朋友。‘

若晨眉头蹙得更紧了:‘是吗?‘

‘是的。‘

若晨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只要张力来救了我,一切足矣,其他的我不想想了。

他说要去找吴三桂报仇,也不知怎么样了?

那吴三桂家丁众多,又岂是好相与的?

唉,我们就平平静静地生活,不好吗?

呃吴三桂放火烧了南京的医馆,连安子和如是都下落不明了,确实该死!

可是张力却说,他找吴三桂报仇乃是国仇家恨!

这就奇怪了,家恨倒还好说,国仇又是什么……

张力,快点回来吧,你千万不要有事。

今日与父母一别,我便是离开国公府了,以后再也不是英国公大小姐的身份了……

他对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应该是吧,他可是个好男人呢!

第217章吴三桂太监了!

张力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到了徐静萍手中:‘这是从吴三桂那里顺来的,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

徐静萍接过银票,看了一眼,疑惑地看着张力:‘这么多?你给我干什么啊?‘

张力摸了摸鼻子,道:‘你还记得南京天主教堂的容克什先生吗?‘

徐静萍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张力笑道:‘我说过,不能让你们再受一点点的伤。先前我那自生火铳就是找容克什买的,这次你派人把银票带到南京,交给方以智,让他找容克什买枪。‘

徐静萍咂舌道:‘你这是要买多少?‘

张力眯起了眼睛,缓缓地道:‘估计容克什也没有现货,让他能弄多少就买多少!除此之外,方以智那兵工厂需要的东西,让他自行决定购买!我待会修书一封,信中会详细给方以智说的。‘

徐静萍点点头,将银票收入怀中:‘你这可不是买一二百把火枪啊……‘

顿了一顿,徐静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力一眼:‘这种事儿,若是被人知道,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哦。‘

张力淡淡地道:‘枪杆子里出政权呃,不,暂时保密工作做好一点就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何况当今天下大乱,这些都是未雨绸缪罢了。‘

徐静萍微微颔首,小声地道:‘我知道了。‘

……

辽东总兵吴襄怒火冲天地从山东赶了回来,径直到了京西别院。

一路上换了六匹马,终于在事发第三天到了家。

吴三桂出事以后,时不时便有京中的好事者跑来吴府别院窥探,现在吴府别院的安全级别已经提到了最高级,不接受任何亲朋好友的‘探视‘。

家丁们手持强弓劲弩四处巡逻,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吴襄快马刚到大门前,管家便一脸惊惶地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大呼道:‘不好了!六姨娘上吊了!‘

吴襄本来一肚子怒火。结果一听到这话,急火攻心之下,竟然从马上跌了下来!

下人侍卫们赶忙将他扶了起来,吴襄‘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吼道:‘快!扶我进去看看!‘

六姨太果真悬梁了,不过丫鬟们发现及时,七手八脚地将她救了下来。

吴襄来到厢房之时,六姨太已经苏醒了过来,一见老爷回来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六姨太乃是吴襄前年娶的一房小妾,专门安置在京师之中。

由于正妻祖氏乃是辽西将门之后,故而留在了山海关,京师中吴府便是由六姨太打理。

六姨太也只二十岁出头,模样俊俏,甚是得吴襄喜爱。

吴襄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啪啪啪地猛扇了六姨太几个耳光,怒道:‘贱人!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六姨太‘呜呜呜‘地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慢慢吴襄怒气也散了些。恨恨地道:‘说!你这贱人为何与那孽子行苟且之事?!‘

六姨太又哭哭啼啼了好半天,这才抽泣道:‘呜呜呜……老爷啊,奴家不活了!‘

吴襄皱了皱眉头,这小妾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乃是吴襄见她貌美,从京师八大胡同里的窑子里买回来的。

反正也是个破鞋,以前也没少陪男人睡过,只是这次竟然是和自己的儿子苟且,实在让她把吴家的脸都丢光了。

吴襄一想到这里,怒火又嗖嗖嗖地往上蹿:‘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六姨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前日三桂啊。不,那个畜生不是迎娶国公府大小姐么?后来国公府大小姐在半路上被山贼劫走了,奴家得到消息以后,便来通知那畜生……‘

吴襄听得一愣。山贼?京师郊外有个狗屁山贼啊?

六姨太接着道:‘谁知奴家来到那畜生的房间,他却是睡着了。奴家好不容易将他弄醒,跟他说那消息。哪知道才说了一半,他便猛地扑了上来,将奴家……呜呜呜呜,事后奴家气不过。便将他的……他的那个……一剪刀给剪断了!‘

说到这里,六姨太又嚎啕大哭起来:‘老爷,呜呜呜,让奴家死了算了吧!‘

吴襄听得又羞又恼,‘啪‘地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老子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急着死什么?‘

吴襄转头对丫鬟道:‘守着六姨太,寸步不离!少一根汗毛,老子让你们全部陪葬!‘

那丫鬟干嘛点头应诺,吴襄这才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吴襄来到儿子吴三桂的房间,却见一名郎中刚好从屋内出来,他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那郎中一见吴襄,连忙拱手行礼:‘吴总兵有礼了‘

吴襄瞅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疑惑地道:‘李郎中,这是……‘

李郎中乃是京师有名的郎中,吴府以往有人生病,便经常请他前来诊治。

李郎中叹了口气,道:‘二公子重伤之下,依然昏迷着,最近都见不得风……‘

吴襄还想进去看看吴三桂呢,一听李郎中这么一说,登时心悬了起来,追问道:‘李郎中,我那孽子的伤情如何?‘

李郎中瞅了吴襄一眼,小心翼翼地道:‘二公子素来体魄强健,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准,还需要观察几日。现在却有一桩难事……‘

吴襄一听便急了,追问道:‘什么难事?‘

李郎中讪讪地道:‘二公子是那个……那个被剪断了,现在无法排尿,需要有敬事房的公公们来伺候小人没有经验啊!‘

吴襄一听这话,点点头道:‘这事好办,我马上去请敬事房的公公派人前来。‘

顿了一顿,吴襄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着,不甘心地道:‘那孽子的子孙根被剪断了,传宗接代没有希望了?‘

李郎中点点头:‘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吴襄眉头皱了起来,这次脸丢得如此之大,恨不得将吴三桂撕成两半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又重伤不醒,以后还成了太监……

李郎中也是个颇擅察言观色之人,眼见吴襄脸上数变,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李郎中快步走到吴襄跟前,附耳道:‘吴总兵,二公子成太监已经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了。不过‘

吴襄一愣,下意识地道:‘不过什么?‘

李郎中讪讪一笑,声音更小了:‘若是六姨太怀上了的话,吴家也不会绝后了啊‘

‘哇‘吴襄又是猛吐一口鲜血,一屁股跌坐在地!

……

英国公府这几天一直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之中,下人们都不敢高声言语,路上遇见了也只是点头示意而已。

国公爷张之极的书房之中,张之极坐在太师椅上,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一动不动地发着呆。

世子张世泽眉头深锁地陪在一旁,也不敢说话。

妹妹若晨被山贼掳走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国公府中,母亲急怒之下犯了病,现在还卧床不起。

父亲更是整个人都傻了一样,不言不语。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吴家既然已经将若晨从国公府中接走,出了事儿自然是该唯吴家是问。

可是后来吴三桂做下那等禽兽之事,这却让国公府为难了这时候登门兴师问罪岂不是大家都不要脸了?

呸,吴三桂不要脸,我们国公府还要脸呐!

张世泽看了一眼铁青着脸沉默不语的父亲,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唉,妹妹若晨从小与自己感情都不错,这次自己却站在父亲这边,难道真的错了?

妹妹被人掳走,外面说是山贼,自己是压根儿不信的。

不过不是山贼又是何方神圣呢?

按说嫌疑最大的便是张力,可是张力只是个文弱书生罢了,又岂有那么大的能耐,将吴府的侍卫全数干掉?

先前老军地惨案到现在还是桩无头公案,京师肯定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不为人所知,到底是谁呢?

忽然,张世泽想到了一个人!

张世泽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失声道:‘父亲!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英国公张之极叹了口气,淡淡地道:‘为父早就知道了,只是为父不想说出口罢了。‘

张世泽一愣,旋即明白了过来,父亲如此失落,妹妹被掳走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还是不甘心啊,棋差一招!

张世泽小心翼翼地道:‘父亲,这定然是成国公朱纯臣那老贼干的!看来他已经看出了父亲与吴家联姻之事的玄机,出手破坏来了!‘

张之极点点头:‘没想到我还是小觑了成国公!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忍耐,毕竟小麋鹿还在他手里。‘

张世泽想了想,试探道:‘父亲,要不咱们托人调停一下,毕竟这是妹妹性命攸关之事……‘

张之极眼睛眯了起来:‘你是说找王承恩公公出面?‘

张世泽点点头道:‘是啊,王公公乃是皇上最亲近之人,成国公也不敢不给他面子啊!‘

张之极冷哼一声:‘肤浅!这种事,成国公会认吗?我今天找王公公去说项,明天你就能看见无定河上飘着你妹妹的尸体,你信不信?‘

张之极一愣,旋即神色黯淡了下来,父亲所说确实不假,自己还是太嫩了!

若是如此的话,妹妹若晨又怎么办呢?

唉!没有办法解救她了吗?

父亲联姻吴三桂这招棋,怕是失算了……

第217章吴三桂太监了!

张力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递到了徐静萍手中:‘这是从吴三桂那里顺来的,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

徐静萍接过银票,看了一眼,疑惑地看着张力:‘这么多?你给我干什么啊?‘

张力摸了摸鼻子,道:‘你还记得南京天主教堂的容克什先生吗?‘

徐静萍点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张力笑道:‘我说过,不能让你们再受一点点的伤。先前我那自生火铳就是找容克什买的,这次你派人把银票带到南京,交给方以智,让他找容克什买枪。‘

徐静萍咂舌道:‘你这是要买多少?‘

张力眯起了眼睛,缓缓地道:‘估计容克什也没有现货,让他能弄多少就买多少!除此之外,方以智那兵工厂需要的东西,让他自行决定购买!我待会修书一封,信中会详细给方以智说的。‘

徐静萍点点头,将银票收入怀中:‘你这可不是买一二百把火枪啊……‘

顿了一顿,徐静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力一眼:‘这种事儿,若是被人知道,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哦。‘

张力淡淡地道:‘枪杆子里出政权呃,不,暂时保密工作做好一点就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何况当今天下大乱,这些都是未雨绸缪罢了。‘

徐静萍微微颔首,小声地道:‘我知道了。‘

……

辽东总兵吴襄怒火冲天地从山东赶了回来,径直到了京西别院。

一路上换了六匹马,终于在事发第三天到了家。

吴三桂出事以后,时不时便有京中的好事者跑来吴府别院窥探,现在吴府别院的安全级别已经提到了最高级,不接受任何亲朋好友的‘探视‘。

家丁们手持强弓劲弩四处巡逻,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

吴襄快马刚到大门前,管家便一脸惊惶地跌跌撞撞跑了出来,大呼道:‘不好了!六姨娘上吊了!‘

吴襄本来一肚子怒火。结果一听到这话,急火攻心之下,竟然从马上跌了下来!

下人侍卫们赶忙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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