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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7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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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彩。

    不过赵石到底没在河洛呆过,也只能说一句,大将军张培贤并没有在国武监分院上怎么耗费精力而已。

    除了这个,赵石也想不出,一个手握十数万大军,权倾河洛,要人有人,要权有权的大将军,会把一间国武监分院办成这个样子。

    屋子里不算安静,他的两个小妾,正坐在相邻的椅子上,头挨着头,叽叽喳喳的嘀咕什么。

    胡语混着汉话,听的侍立在赵石面前的鲍勇有点头晕,但自从进了这个屋子,他便再没抬眼看过两个女人。

    晋国公的小妾,两位胡人公主,无论身份,还是那如花似玉的颜色,都让他不敢有半分放肆,只能眼观鼻鼻观口,老实的等候国公吩咐。

    因为晋国公对国武监分院上了心,回来之后便让他去寻了分院名录来看,本来他还以为这事有些麻烦,但出奇的是,事情办的分外的9↙,ww≧w。顺利,根本没人刁难。

    这样一来,他也就有点明白了,这事啊,已经得了张大将军授意,那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痛快的将名录要过来。再送到晋国公面前。

    不过。他这心里难免也有点难受。从镇守一地,手握兵权的军中将领,再到监工,再到给这位大将军跑腿儿,半年多的时间里,身份转换太快,而且处境每况愈下,不难受才叫怪了。

    前程暗淡。看不到多少光亮,鲍勇已经起意,想要在之后调离河洛了。

    明媚的春光照进屋子,耳边听着清脆如鸟鸣的说话声,鲍勇不觉间便神游天外去了。

    “这就是河洛国武监分院全部在籍生员的名录?二百多人,应该不止吧?”

    突然想起的问话声,让鲍勇立马清醒了过来。

    “回禀国公……全在这里了……如果是国公是问去年……之前有多少生员教授,末将也问了……应该有四五百人,其中叛反之人,多数已经就戮。逃散了一些,还有些生员过后退监……至于教授。去年时伤亡了几位,其余人等,战后多有任用,现在剩下的,都在名录之中。”

    “这就对了……”

    赵石笑笑,但眼中却无一丝笑意,“说的就是这事,名录你给他们拿回去,告诉他们,去年战前,到底多少人,死的都是谁,来自哪里,做过什么,都给我弄清楚了,然后拿给我看。”

    说到这里,他轻轻拍了拍桌子上的名录,“剩下的这些……我看都应该是河洛军将的子侄吧?”

    “找到他们,还想在国武监分院进学的,都回国武监分院,那么多屋子都烧了,活计正多,让他们先干活儿,国武监分院都成了那副模样,他们却一个个闲来无事,像什么样子?”

    “至于说不想回去的,让他们直接退监,退监之人的名字都记好了,送张大将军那里,让他这位山长也瞧瞧,国武监分院收取的生员,还真够给他长脸。”

    “名录尽快弄出来,嗯,给他们三天时间……他娘的,都欠收拾,拖拖踏踏,欺瞒上官到有些能耐,些许小事都做不好,还当的什么官儿,吏部尚书都换了人,他们是不是也想换一茬?”

    “就这么跟他们说,他们若有哪个为难,让他们寻我来说话。”

    鲍勇呲牙咧嘴的出了屋子,他的脾气其实也不好,胆子更是不小,要不然也领不得兵,在偃师危急关头,也下不了那么决绝的命令。

    但这会儿他却觉着,和屋里那位比起来,自己秉性还算不错,尤其是鸡蛋里挑骨头,借机发火的本事,绝对不会这么谙熟。

    至于屋子里那位到底想干什么,他也不去琢磨了。

    作为钦差来到河洛的晋国公,不会一直没什么大动静,就像现在……再者说了,河洛现在这个模样,寻人毛病真的不用太容易。

    现在对张大将军好像也不很客气,真不知道,若是两位大将军闹起了意气,该是怎样一番热闹。

    不过等他出了府,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晋国公发了火儿,本来吧,应该跟什么人说说,让大家伙儿有个防备,但自从洗尘宴后,他又随在晋国公身边,旁人看他的眼神儿就不太对头了。

    这是早晚的事儿,他也算早有预料,但这么被晋国公可着劲儿的使唤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过后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但现在跟什么人说?又找谁去诉苦?又寻谁去问个踏实主意?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就是官卑职小的悲哀了,大人物们不会仔细听你说什么,只看你做了什么,小人物们察言观色,别说给你出主意,别在之后落井下石就算交情不错了。

    不过不用他纠结太久,不远处过来几个人,为首一人,顶盔冠甲,看上去便知官职不低。

    鲍勇只一扫,愣了下,虽然对方只是个都尉,但他却不敢怠慢,远远的便躬身施礼……

    “末将见过张将军。”

    来的人是张大将军的侍卫统领,也是他的侄儿,如非大将军的亲卫牙兵官职最高也只能是个都尉,这人品级现在应该能比鲍勇高上上一头才对。

    本来冷着一张脸的这位,看到鲍勇,立即笑容上脸,紧走了几步,一把就搀住了鲍勇的胳膊,笑道:“老鲍,这个兄弟可不敢当啊,什么张将军,咱可不够不上,到是老鲍,称一声将军那才叫名副其实……”

    一边说着,一边把住鲍勇的胳膊不放,亲热的劲头儿,好似多年老友一般,让鲍勇有些愣神,不过他也不笨,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眼珠儿一转间,便露出了八颗牙齿,也赔笑了起来,当兵久了,这变脸的工夫,谁也不比谁差了。

    “张将军这是要去哪里?这般高兴,定是有喜事儿了……末将先恭喜一声了,不过,您看,末将身上还有些事儿,不敢耽搁,过后再请张将军饮酒说话……”

    说罢,作势便走。

    但人家等在这里多时,哪里会放他离开,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咱早就佩服老鲍领兵之能,说到饮酒,正好今日得闲,什么鸟的公事,都放一放,跟咱们喝酒去,来个不醉无归……”

    鲍勇愈加为难,“晋国公吩咐下来的事情,末将可不敢耽搁,您看……”

    对方眼光一闪,随即便笑道:“鲍将军能在晋国公身边效命,可是前生修来的福气,若是国公有令,还真不能耽搁……不过老鲍啊……”

    说到这里,推心置腹状也拿了出来,顺手摆了摆,让其他几个人散开去,他则拉着鲍勇来到墙根儿阴凉处。

    “多余的废话咱也不说了,老鲍你可得想好了,晋国公那虽然是高枝儿,你老鲍能不能攀得上可也得两说,再说,咱们河洛军中之事,可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老鲍啊,咱可不是阻你前程,你总要分清内外吧?”

    连威胁带劝说,意思已经分外明了。

    鲍勇笑的憨厚无比,更是连连点头,最后才露出为难之色,琢磨了半晌,“张将军说的有理,老鲍也是身不由己……”

    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这才反手一把拉住对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末将也分得清好坏人……末将这会儿可也是提心吊胆呢,可能啊,要闹起来了……”

    “哦?”

    鲍勇两人在这里嘀咕了半天,最终,这位张都尉神色变幻良久,才又笑着拍了拍鲍勇的肩膀,“虽说这事跟咱们不太相干,但……咱还是得记着老鲍你的情,这样,咱也不耽搁老鲍你了,过后有什么大事小情,只管跟兄弟说一声,保管不让老鲍你失望。”

    说完,也不等鲍勇再说什么感谢之词,向鲍勇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几个人走了。

    鲍勇摸着自己的胡子,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不过他还是撇了撇嘴,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在长辈羽翼之下谋生活,呸,凭你也配跟老子做兄弟?

    老子一个领兵将军,你一个都尉,一口一个老鲍,老子却得管你叫将军,他娘的,这是什么世道?

    不过想跟老子玩心眼儿,再回娘胎练练吧……

    张大将军肯定是坐不住了……大将军年纪也不小了,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几天?之后接任之人,恐怕就是江善那厮了,若是这厮当了大将军,老子的日子更不好过,去他娘的,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还不成?回家种地去,也比受这个窝囊气强。

    。。。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商议

    大将军张培贤很忙,也很恼火。

    因为新任河洛布政使彭为年滞留在了潼关,人家病了。

    其中真假,张培贤也懒得琢磨了,明摆着的,晋国公一行身负皇命,先一步入了河洛,不定有多少麻烦等着。

    像彭为年这样为官多年的老臣,自然不会冒冒然一头扎进浑水之中。

    显然,人家打算的不错,就等在潼关,静观风色。

    看上去弊端很多,不但会累及自己官望,= 而且,会让朝廷不满,但实际上仔细想想,这却是最聪明的做法。

    河洛不同别处,现在正经是大秦边镇。

    而如今两位战功卓著的大将军都在洛阳,他要是不管不顾急吼吼的去了,定然会夹在两位大将军中间,左右为难。

    别所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了,别引火烧身其实就不错。

    不过,这么一来,却让张培贤有点焦头烂额。

    韩聪韩大人已经走了,新任布政使却迟迟不能到任,而且,人家就在潼关,眼睛肯定眨也不眨的盯着河洛呢。

    这就让人有点难受了,谁敢在这个时候代理河洛政务?

    所以,军政两事,就都压在了张培贤身上。

    大将军张培贤也算是三朝老臣,却是头一次阴差阳错的过了一次节度使的瘾,却完全没有大权在握的舒畅感。

    就一个字,累。

    这个时候,张大将军才算真正体验到河南一战的苦果……

    军事上好说,大军一直在他掌控之下。各处防务。做的也很完备。后周没多少可乘之机……

    而政务上,其他都还罢了,最重要的还是春耕。

    今年的春耕很大程度上,已经误了,但就时间来说,以河洛的气候,如果措置得当,天公作美的话。也还有希望在秋天收上一茬晚粮。

    这才是河洛政事的当务之急。

    可惜,张大将军没多少法子……再吃一年朝廷救济,张大将军觉得,自己也就成了这些年来,张嘴就嗷嗷待哺的最特殊的那位大将军了。

    这也是很注重自己名声的张大将军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当然,除了这件大事之外,还夹杂着匪患,赈济饥民等事,桩桩件件,都不能等闲视之。于是,张大将军忙的脚不沾地。身心俱疲。

    就算这样,有些人还在给他不断的添堵。

    比如这会儿,刚洛阳府知府衙门叫苦的文书放下,并严厉的告知知府衙门过来的别驾,今年的种子农具等物,都已经发到了知府衙门,与其到他这里频频诉苦,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让百姓多耕些田地,让洛阳府的饥民少一些。

    别驾大人灰溜溜的走了,张培贤这里刚喘了口气,自家侄儿已经来到面前,神神秘秘的俯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

    张培贤强忍着,才没摔了手中洛阳官瓷出产的精美茶碗。

    胸膛起伏了半天,张培贤才平静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却好像发出了一声叹息。

    “叫张杜两位先生过来……”

    很快,两位大将军的心腹幕僚便带着满身的疲惫赶了过来。

    大将军忙,他们也不可能闲着,一位长史,一位司马,都累的和狗似的。

    已经五十出头的杜先生,头发已然花白,脸上的纹理,也比往日深刻了许多,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样子也被蹒跚所取代。

    他祖籍河中,是大秦第二次东征之后才带着家人南渡黄河来河洛安居,经张培贤旧部引荐,入幕府中,渐渐得张培贤赏识信任,这才成了大将军府长史。

    另外一位张先生,四十多岁年纪,算是大将军张培贤的亲戚,辈分小,私下里得呼张培贤一声叔爷。

    不过这血缘关系嘛,也远的很,所以叫叔爷的时候很少,你来我往,一个唤大帅,一个呼先生,却也都自然而然。

    等人奉上香茗,张培贤立即屏退左右。

    两位幕僚瞅着张大将军的脸色,都知道,大帅心情好像不佳,便也都提起了小心。

    也没再说什么废话,张培贤直接便道:“看来……得再见一下晋国公了,请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下,该怎么说……”

    张培贤停住话头,示弱的感觉并不美妙,尤其是对他这个大将军而言。

    当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商议此事了,但并非如赵石所猜想的那般,张培贤有意拖延,而是张大将军太忙了。

    而赵石来到河洛,轻车简从,不像个钦差不说,而且,也没带来朝廷圣谕,光靠赵石自己的说辞,很难让张培贤信服。

    朝廷给了你多大的权力?巡访使,那又是个什么玩意?来河洛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都需要仔细琢磨,和这两位幕僚商量了两次,两位幕僚猜来猜去,也没多少新意,于是,张培贤觉着,应该先晾一晾,瞧瞧赵柱国的反应再说。

    也不能让一位钦差就这么闲着,正好,张先生这里出了个主意,不如将河洛国武监分院那里的事情交给其人,也好试探一下。

    而借着这个功夫,等派去到长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瞧瞧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如果确实了解赵石心性的人,定然知道这是个地地道道的馊主意,但张培贤和其他人一样,对于赵石的了解,多数限于传闻,接触了两次,却并不能深谙其人秉性,也就这么做了……

    实际上,这无疑将已经等的不耐烦的赵石得罪了,若是一切公事公办,反而结果会好的多。

    聪明人办蠢事,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不用多说什么。

    “是晋国公那里……”

    主意是张先生出的,自然回话的也是他,杜老头儿则抱着茶杯饮着茶,没一点说话的**。

    张培贤微微点了点头,“赵柱国正在索要国武监分院名录,是去年一战之前的,而且,还要注明那些河洛生员的家世,要干什么,也就不用猜了……”

    张先生皱了皱眉,立即便道:“那怎么成,以如今河洛之局面,正应抚民为上……如果再激起民乱,这河洛之地,我大秦还要不要了?”

    这话算是说到了张培贤心里,虽然他也深恨河洛百姓不知好歹,但在他看来,乱事过后,民心思安,正是抚有河洛民心的好机会,只要渡过眼前的难关,就像当年蜀中一般,将不会再为河洛人心反复所困扰。

    这也正是他不愿跟赵石再次深谈,将事情拖延下来的主要原因,因为他在赵石的话语当中,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儿。

    而赵柱国在蜀中,河中,河东,乃至于西夏所做的,在他看来,除了杀人,就没别的两眼的地方了。

    残暴的名头,已经被张大将军早早暗自送给了赵石。

    可以说,两个大将军掌军,抚民的理念完全不同,隔阂也就在所难免,之前种种恩怨,也并非完全是两个大将军的权位之争造成的。

    如果放在平日,张培贤肯定巴不得赵石激起民乱,好顺势将其赶出河洛地界。

    但今时不同往日,河洛不能再乱了,而且,不管他对赵石为人多不喜欢,如今在朝堂上,能为他张培贤说话,又有那个份量的人,非晋国公赵柱国莫属。

    所以说,与赵柱国虚与委蛇,才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这些东西在他心里装着,很明白的事情,所以这番话虽然很合他心意,但张培贤还是有些不满的看了张先生一眼。

    沉声道:“赵柱国到了哪儿,皆有风雨相随,所以说再多也没意思,你们还是帮我出点主意,说说该怎么应对,才能让他闹的动静小些吧……”

    张先生有些讪讪的住了口,张培贤的不满,他听的出来,也明白关节之处在哪里,但有些话,真是不能明说。

    为什么这么为难,根子上不在别的什么地方,而在于权位……

    时至今日,几位大秦上将,无疑以大将军赵石赵柱国为首,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即便张培贤身在河洛,又经营多年,但赵石一旦来到河洛,还是让张大将军不得不暂避其锋,畏首畏尾之下,还能有什么好的应对之法?

    换句浅白些的话来说,就是根本奈何不了人家,只能屈从其意罢了。

    张大将军自己不明白吗?估摸着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但这话却又不能明说,张先生心里苦笑一声,顺势沉默了下来。

    大帅好颜面,对下也宽容,不过一旦有了不满,疾言厉色的时候也不少,他可不想一头撞上去,让老杜看这个笑话。

    静了片刻,在张培贤显出些不耐之色的时候,杜先生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跟晋国公谈一谈,也未尝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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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商议(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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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培贤沉吟半晌,杜先生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赵柱国来河洛,所行所为,应该有益于河洛,甚至有益于他张培贤。

    赵柱国身份到底不比其他人,虽然如今手中没有兵权,但人家是正经的枢密副使,河中杜山虎,河东张峰聚,皆乃其旧部。

    而且。。。。。这次朝中风云变幻,赵柱国一众人等,竟是搬倒了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吏部尚书郑元亮等,在朝中声势大涨。

    和他这样常年驻守军前的大将军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在朝中说话,一句顶旁人十句百句。

    这也是赵柱国如今最令人忌惮的地方。

    不过这样一个人来到河洛,只要不常留于此,没有想着掌握河洛大军兵权,那么,他做一件事,就顶旁人做十件百件。

    只要他与赵柱国谈的好了,几乎可以不用顾忌朝廷那边,这对于风雨飘摇的河洛上下来说,自然是好事。

    但话说回来了,权柄至此的钦差大臣,带给河洛的不可能全都是好处,以赵柱国的为人,也不会那么好心。

    像他刚来的时候,便斥责了河洛布政使韩聪,几乎没留下任何的余地和情面,那么之后,处置的又是谁?对于他这个掌握河洛大军兵权的大将军的威望。又会造成怎样的损害?

    这都是张培贤犹疑不决的原因所在。

    盏茶过后。张培贤才揉了揉额头。身心俱疲的感觉,让他心绪越加低沉。

    而对着两位心腹幕僚,除了稍稍顾及到自家颜面外,到也不用太过藏着掖着,他开口道:“与赵柱国相谋,无异于和猛虎为邻。。。。。。。要顾及的,其实是赵柱国一旦大开杀戒,这血腥味儿到底会粘在老夫身上几何。。。。。。。”

    说到这里。张培贤长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啊。。。。。。。老夫自知年事已高,在这个位子上坐不多久了,老夫征战沙场数十载,这功过嘛,自己不好说,也只能留待后人罢了,但临了,老夫还就想求个善始善终。。。。。。赵柱国为人怎么样,谁不清楚。他能容老夫独善其身?”

    这话说的丧气,但也极为明白。

    短短的几句话。实际上是张培贤对自己的剖析,这些话旁人不能说,只能他自己来说。

    两个幕僚听了,不由对视了一眼,屋中好像齐齐响起一声叹息,英雄迟暮,多少名臣猛将,到了暮年,怕都是这般模样,让人见了,难免生出伤感惋惜之意。

    而像他们这样的心腹幕僚,感触犹深。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却不能没有人作答。

    这回张先生闭紧了嘴巴,只能是杜先生来回话了。

    这位老人琢磨了下措辞,才平静的道:“大帅也许多虑了。。。。。。。晋国公向来敢作敢当。。。。。。如今入我河洛,诸般行事,也都还算光明正大,以在下观之,有为大帅全名之意。。。。。。。”

    “也许。。。。。。晋国公要的,只是您点头。。。。。再者说了,之前晋国公与大帅及韩大人相谈,第一个提及的就是春耕之事,不若,借机问于晋国公。。。。。此等事,于大帅而言,千难万难,但晋国公身在朝廷,受陛下倚重,许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听了这话,张先生在对面撇了撇嘴。

    张培贤也皱了皱眉,随后便有些心动,春耕,现在就是河洛的头等大事,河洛官府做的已经极多,赈济饥民,分发无主田产等等等等,甚至于张培贤已经准备,不顾军中律令,想着上书朝廷,能名正言顺的叫一部分大军开始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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