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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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父皇跟你说的……”之后便是他自己也是摇头失笑，这话问的有些蠢了，这事怎么会出自父皇之口，不过随即便也有些诧异。之前他恨不得将这些金使抓回来凌迟碎剐了才甘心。但是现嘛，提到这些金使。也再提不起什么痛恨之心，只是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眼睛也有些干涩，困乏的不得了，这心境之间的变换也太快了些吧。

　　　　“皇上那里地意思我也说不好，只是个感觉罢了，王爷，陈老先生那里不妨去问问，他那里肯定能有好的回复。

　　　　王爷一夜未睡吧？还是先休息一下为好，听说府里也没伤了什么重要的人，至于身死的，让别人来安抚就行，现这个时候……王爷若是熬坏了身子恐怕不成……。”

　　　　这番话用特殊的语调说来，是让李玄瑾神思困顿，眼皮都好像要睁不开了，也没心思理会这个向来性子疏冷地少年怎么突然之间能说会道了起来，只是觉得对方的声音让人听了便心神安宁，他也是疲累之极的人了，赵石话还没说完，这位王爷便已经酣然入梦，去寻周公牢骚去了。

　　　　赵石微微一笑，这样靠着语调的变换，来达到浅度催眠地效果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对于心志稍微坚强些的人便毫无用处，但疲劳审讯的时候往往有意外的收获，他自然是掌握纯熟的，这是后世心理医生普遍掌握的心理技巧，他这里牛刀小试，效果还算不错。

　　　　挥手将厅外探头探脑的董总管叫了过来，董总管眼睛都差点没瞪出来，李玄瑾这位王爷几乎是他眼前长大地，当着旁人的面睡过去这种事情就算他做梦也是想不到的，这人已经得王爷信重到如此地步了？赶紧将下人们叫了过来，但脸上的神色却宛如见鬼一般。

　　　　一众下人奴仆敬畏的眼光之中，将这位王爷小心的扶去了寝居休息不提。

　　　　府里的事情其实也是简单，不过是什么人受了伤，哪些人身死，该怎么赏赐抚恤，这些自有王府中的一些管事职官来照顾，但现赵石还担着一个景王府护卫都头地职衔儿，和他自然也脱不开关系，王府中转了一圈，听了这些护卫地诉说，赵石对昨晚的事情才大概了解了个清楚。

　　　　这些胡人并不知路径，胁持了个下人带路，要找地自然是武举上被赵石弄回来的哒懒了，说来那个下人还颇为机灵，胆子也是颇大。哒懒是王府护卫那里压着，这个下人自没有明言，却径直将这些人带到了护卫居所，这些护卫都是练武之人，虽说赵石等领头之人都不，但也不会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尤其是赵石从巩义县带来的人手，是加倍的机警。十几个人摸进来，不一时便被人发觉。

　　　　仓促之间，两边立时动上了手，混战当中，惊醒地护卫越来越多，是有那机灵的将灯笼掌了起来，把周围团团围住，楞是没让这些来袭的家伙走了一个出去。但黑暗之中，一场混战下来，死伤所难免，加上一路上这些人杀死的府内下人，一共死了十一个。伤的也不少数。

　　　　伤的自然有大夫医治，死的却已经早早便送回了各自家里，附带着送上景王府的抚恤，也是颇为地丰厚。李玄瑾虽然怒极，但这个上面处置的还算妥当，还给了这些人家承诺，有适年的子弟可再送一人入王府，这些人家大多生活都是不错，银子自然不怎看眼里的，人也已经死了，伤心自是难免。这个承诺却才是重要的，景王府如今京师权势渐显，多少人家走门子都进不去的，相比起那些抚恤来，这个才是补偿的好办法。

　　　　不说这些杂事，赵石护卫那里转了一圈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这里俨然已经是个小家模样，消息已经传了回来。要不是昨晚过于惊心动魄了些。他这里这些下人们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这时见赵石回转，立即都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儿。眼角眉梢都透出了喜气儿，惜红这里立即指挥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午饭也迅速地送了上来，不一会儿功夫就摆了一桌，就等着赵石洗漱完毕上桌了，这个时候李全寿也找了过来，他昨晚饱受惊吓便宿了宫中，这个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看的，不过早晨时候还是匆匆回了府中，昨晚虽然惊险了些，但黑暗中他也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没受什么伤，只是那股血腥气以及人们临死时惨叫的声音将他吓的不轻罢了。

　　　　这时也没他心里留下什么太大的阴影，主要地还是惦记着今晚雪月楼之行，听说赵石回来了，立即找了过来，至于说什么府里遇袭，死了多少多少人，那都是他父王和母妃需要操心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放心里。

　　　　这位颇有些没心没肺的世子反正是来了，还打定主意今天就跟赵石后面，谁赶也不走，非要去见识一下那彩玉坊有个什么出奇的地方不可。

　　　　赵石略微问了他两句，立马明白这家伙别看年纪小，但却是心大地主儿，估计现已经把昨晚的惊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时回想起初遇的时候，这个景王世子的表现，再和现一对应，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不是胆子大，而是颇有几分什么都不乎的浪荡气。

　　　　“王爷现正气头上，带着你去了那个什么彩玉坊，回头王爷那里须不好说话……”赵石差不多都忘了有这么档子事情了，被李全寿一提，才醒起好像是答应了那个杨胜去彩玉坊看什么人来着，看了看天色，估计和前世时应该差不多，这种节目应该都是晚上时候才会开始，不过这样苦口婆心的事情赵石还是第一次干，能劝动人才见了鬼呢。

　　　　李全寿立即回了一句，“我可听说了，你回来就把父王弄睡过去了，这本事要得，以后得教教我才行，父王母妃那里忙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能想起我来，只要你不说，他们谁能知道？不行，今晚别想丢下我一个人出去快活……多……你那个鬼气森森地宅子不是少人吗？我去父王那里再多要几个人给你如何？”后也没忘了利诱，毕竟是景王世子，想的可要比平常人家的孩子多了去了。

　　　　吃过了午饭，两个人坐竹林外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旁边的吴太监眼巴巴的瞅着听着，那彩玉坊是个什么地方他清楚不过，小王爷这里他是拦不住的，心里存着的便是指望这位晋指挥使大人了，先不说这是个什么时节，便是领着方才九岁地小王爷去那烟花之地地罪名就不是什么人能担得起的，再说了……他一个太监去那里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这时候心里千祈万祷地都是让小王爷赶紧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让人省省心才好。

　　　　惜红则安安静静的坐旁边，手里圈着一个帕子绣着图样，耳朵里虽然也听到了彩玉坊这样的字样，但脸上并无什么异色，男人们总是喜欢去这样的地方，府里那么多的幕僚，哪个谈论之间不说上些调妓之事就好像掉了身份一般，那个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风流雅士，眼前这几个男人虽说老的老小的小，太监的太监，但总归都是男人，这个心思都是一般无二，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劝是劝不来的，再加上虽说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得她来做主，但至今也没给她的名份，这也是她悬着心思的地方，再要表现的善妒些，没准儿连这点念想也留不下的。

　　　　他劝人并不行，劝了几句见李全寿铁了心思要去，也便不再多说，只是想叫吴应将杜山虎和王虎两人找了过来，但随即便也想起，这府里的一干事宜还得两人这里撑着，王府刚出了这么个事情，他们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出去玩乐好像不大妥当。

　　　　不过没个识途的人跟着好像不行，随便便派吴应将李博文叫了过来，这人嘴虽然毒了些，但毕竟是长安人士，有人带路便成的。

　　　　还想派人去将那位表哥张世杰叫上，但随即想起那位侍御史周显周大人，也不知张世杰其中牵扯有多深，还是明日私下去看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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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相交

　　　　第一百九十章相交

　　　　下午日暮时分，有人过来传报，府外有寻了来，这里是王府内院，寻常人哪里进的来，要不是赵石如今景王府中的名声太响，便是景王府的门儿也别想进的。

　　　　领着李全寿来到前院花厅，几个人已经这里等候了好一段时间，这几个人形貌各异，都穿着便服，不过赵石进了花厅扫眼间便已经看了出来，这几个人出身都不算简单，都依次坐那里，时不时拿起几上的茶碗泯上一口，并无什么东张西望，事事稀奇的举动或神色流露出来。

　　　　见赵石走进来，打头儿的杨胜已经站起了身子，笑嘻嘻的一个礼已经行了下去，“给指挥使大人见礼。”他还不明白这位少年贵的心性，这一礼也是试探居多，若对方注重这个，以后就拿着小心，若是平易近人的，以后便多些亲近，反正礼多人不怪嘛。

　　　　但赵石只是微微点头，脸上既看不出欣喜之色，又没多少的亲近之意，话语中虽说不上冷淡，但也离杨胜预想中差的远了，不过还好，没什么倨傲的举动流露出来……第一次见这人，这人有些冷漠，透着高深莫测，第二次见好了许多，是让他觉得此人很是爽快，但这个时候嘛，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人心中想些什么自己完全看不出来，心里不由有些挠头。

　　　　“杨兄来了，之前收了杨兄的宝刀，这次的花销便都算我这里，这几位是？”赵石的目光从杨胜身上移开，杨胜这人他虽然只见几面，才干他不清楚，但这向上钻营的心思可重的很。不过这人毕竟是世家出身，谈吐做事都不惹人讨厌，又能把握好自己的位置，和这样地人结交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进了京师，得了这个官身，他也有了与人打交道的心理准备，这杨胜看上去有些油滑，但他此时的眼光也比前世时开阔了许多。便是再遇到如同金成民这样的公子哥，他也不会本能的起那憎恶之心的，还会努力其人身上发现一些优点，相信若是回到前世，他一定会努力和金成民搞好关系，留部队之中，娶妻生子，定然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上的。这便是他心境上地变化了。

　　　　杨胜直起身子，看了其他三个人一眼，尴尬的笑了笑，其他几个和他都是从小相交的朋友，其中一个是他的堂弟。听赵石这么一说，心中都是暗笑。

　　　　他们也清楚杨胜的为人，有野心，有担当。眼力也是不错，如今混的不上不下的，主要是因为缺了些运气罢了，不过主要的却是官儿虽然不大，但世家子弟身上天生带着地傲气他一点也不少，今次下了这么的本钱，连身段都放了下来，看来是真个城门官儿这个位置上呆的腻烦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的，不过这些事情杨胜他们面前却提也未提一句，要不是这位已然名震京师的少年指挥使大人随口说了一句露了底，估计一辈子杨胜都得将这件事藏心里。

　　　　“不用扬大哥说，卑职折沐见过大人，卑职如今添居羽林左卫骑监一职，以后便大人麾下效力，今晚也算是给大人接风。花销自然包卑职身上。”折沐躬身作礼道。昨晚上爷爷回到府中就派人将他叫了过去，折木清现乃是整个折家地顶梁柱。折木清虽然常年镇守边关，这些孙儿有的竟是只见过几面而已，但这些折家子弟眼里，严刚可畏的折木清是神一般的人物，有地子弟甚至觉得，没有了折木河可以，没有了其他人也行，但折家若是没有了折木清，这折家也就不是折家了。

　　　　所以之前他还担着好大的心事，以为爷爷这次肯定是讯问羽林左卫的事情，他心里也自惴惴，要说羽林左卫的事情，这些羽林左卫的军官没一个是清白的，便是一个知情不举之罪就能将所有人一网打，之所以他没事，不过是因为他这人自律甚严，也不好对赌之乐，牵涉便也少的多，再加上有个折家嫡孙的身份这里摆着，便也成了少数幸存地人中的一个了。

　　　　不过见了爷爷，交代下来的事情却与这个一点边都不沾的，这位折家的族长只是交代下来几句话，要他与那位晋的，还没看见人影的指挥使大人结交亲近些，若能得了那人信重则是好，虽然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按说这位指挥使大人名气虽是不小，身后又站着景王，但毕竟寒门出身，若不是这次李严禄坏事，想来这人一辈子也不定能坐的上现这个位子，但既然是爷爷亲自吩咐下来地，他哪里有不上心地道理。

　　　　李严禄羽林左卫为官日久，这亲信之人并不只一个两个，来的人不定便能降得住所有人，本来他地打算还是看看风色，这时想法也是变了，正好杨胜邀约，放之前他还得考虑考虑，但现却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下来。

　　　　这人身材不高，满脸皆是精悍之色，说话也是干脆，不过赵石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是姓折的，不会是京里折家的人吧？

　　　　果然，这人接着便说道：“卑职乃折家六子，折潜是卑职亲弟弟，听说他武举上得罪过大人，卑职已经家里教训过他了，改日让他摆酒给大人赔罪，还望大人不念旧恶，看卑职这点薄面上，原谅他无知之罪。

　　　　请大人以后也别以卑职身份为念，以后折沐若是犯了大人军令，大人只管责罚，折沐不敢有半点怨言的。”

　　　　他这里姿态放的极低，也算是开诚布公，显得光明磊落之余，这结交之意却也是一览无余，不过将一个三两好友出去欢聚弄成了一个下官和上官的答对场面，让努力想将这次出行的气氛弄得亲近些的杨胜差点气歪了鼻子，其他人也没想到初一见面，折沐便来了这么一出，脸色不由都带出了些怪异来。

　　　　赵石却是没有犹自不觉。这人说话直接，一副军旅做派，这个便很对他的心思了，身子也是微微挺直，脸上也绷了起来，“如此好，我的脾气你过些时候便知道了，得罪了我不要紧。但若违反了我的军令，什么身份我是不管地……”

　　　　这两人一对一答的，弄的旁边几个人一愣一愣的，还是杨胜先缓过了神来，一叠声道：“对，对，如此好……”至于好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的。

　　　　其他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笑的都是勉勉强强，折沐那里也是暗自咂了咂嘴，原想着这人既然曾经庆阳府那边任过事，边镇上的一套他也听说过，镇军中人行事说话都偏向简洁。京里的人看来便多是粗鲁了，这人既然从那边出来，应该喜欢这样地做派，所以初一见面。他便也直言不讳，但没成想对方真个拿出了上官的派头，几句话出口就将气氛弄得尴尬之极，附和一下好像不对，垂头听训吧，他还觉得别扭，立时便僵了那里。

　　　　还是杨胜脑子转的快些，立即话锋一转。介绍起了其他两人，“这位是郑逊。”他指着身边那个有些斯文的年轻人道，“郑二兵部任职，不过只是个文书，他这人我们几个人当中是风流，今次去雪月楼也是他出的主意。”为了让气氛和缓些，他却是拿这个郑二做起了文章。

　　　　那郑逊看上去有些矜持，但说话却透着几分幽默的劲头。“郑二见过大人。杨国栋的话的虽然不中听，但郑二这里也生受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大人年少，正是风华正茂之时，美人配英雄正是得其所哉，来日方长，大人闲暇之时可来寻郑二，这遍长安地好去处都郑二的心里，定不叫大人失望而归的。”

　　　　“好，以后一定要讨教一番的。”赵石也是拱手为礼，脸上也恢复了笑容。

　　　　其他几人心底都是愕然，看这人方才的做派，原以为是个少年得志，油盐不进地主儿，这次聚会肯定要闹个不欢而散的，这话一说，却又显得平易近人的很了，真不知这人是个什么心思。

　　　　折沐心里暗骂了一声，肯定是折潜那小子将这人得罪的深了，所以才给了自己个下马威尝尝，不过郑逊这小子从小这嘴巴就讨人欢喜，这几句说地果然比自己高明。

　　　　不过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这气氛一下又变得和悦了起来。

　　　　“这个是杨胜的堂弟——杨风，雄武军中任曹辕，颇有几分勇力，酒量不小，叫他来主要是想让他陪大人喝酒的，我几个就他和折沐还能喝得几杯……”

　　　　“杨风见过大人，素闻大人有海量之称，千杯不醉，这次要饮的兴才好。”

　　　　“这两位是……”介绍完了自己一边人，杨胜看着赵石身后跟着的李全寿和李博文，心想这位大人出去逛青楼不会还带着自己儿子吧？啊，不对这人年纪太小，还养不得这么大的儿子，应该是侄子兄弟之类的人吧，不过这孩子年纪也太小了些，去逛青楼恐怕不怎么合适。

　　　　“这个是李博文，字鸿儒，府里的幕僚。”

　　　　如今李博文景王府里可是大名鼎鼎，到不是因为别地，这人言辞犀利，一副毒舌简直见人就要扎上几下才高兴，弄的是人憎鬼厌的，想不出名也不行。

　　　　见众人望过来，也只是微微一抱拳，接着毒液就从嘴巴里出来了，“看各位大人红光直透华盖，尤其是这位郑大人，啧啧，是神气旺盛，眼中还带着血筋，这可是都是命犯桃花的卦象，今日之行恐怕不会太平了，几位大人还是小心为上啊……。”

　　　　几句话就弄几个人一愣，心中都是暗骂这人嘴巴真臭，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呢吗？景王府中的人怎么都这么邪性……。

　　　　赵石皱了皱眉头，这个人见识才学都是不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这人能活到今天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随即便插话道：“这个嘛……”

　　　　“我叫李寿，是他的表弟，你们出去寻欢作乐可不能不带我去。不然……不然我就去告诉各位嫂嫂，让你们后院起火。”李全寿可是机灵着呢，立马嘴里地瞎话就流水般倒了出来，引得这几个人都是哈哈大笑，心里都道，这个孩子虽小，看上去比这位指挥使大人可是知情识趣地多了，他们却未曾细想。赵石家又不京师，怎么会单单带着一个这么小地表弟过来……

　　　　不过李全寿旁边地吴应太过显眼了些，不用他开口，面前的几个人一眼便已经看出，这人是个太监，要说京师之地，太监也不少见，王府里不会少了。但带着个太监去吃花酒？几个人这时都是一脑门的官司。

　　　　看见几个人的眼神儿，李全寿脚底下立即踢了吴应一脚，吴应一个激灵，瞎话脱口而出，“几位大人。咱家叫吴应，是王爷吩咐的，赵大人不熟京师地形，叫咱家贴身侍候。不能稍离的。”

　　　　众人虽觉这话有些不不实，但还是羡慕的看了赵石一眼，瞧瞧，人家孤身一人来京，如今便是这般地使人看重，再瞅瞅自己等人，空有满腔的心思，家世也那里摆着。可就没哪个王爷给咱们配个太监伺候着，这人比人啊，还真是气死人。

　　　　几人出了府外，放马缓行，迤逦往彩玉坊而去。

　　　　“赵大人，听说昨晚宫外和景王府都闹了刺客，今日却没再听到什么消息，这事可是真的？”

　　　　听杨胜问起。赵石点了点了头。不过却是李全寿把话接了过去，这家伙昨晚虽然受了些惊吓。但一想起就算生死攸关之时自己也没惊声尖叫，还保持着神思清明，心里还是得意的很的，这一问正问他的痒处，立即答道：“这消息还能假得了？昨晚上你可没看见……呃，还是让我表哥跟你说吧，我自己也是听说的。”

　　　　“是些女真人地无谋之举，估计过些时候宫里便有旨意传下来的……”

　　　　几个人都是世家出身，别看官儿不大，但这消息却灵通不过，他们想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刺客，折沐那边立时问道：“大人……听说你昨晚宿了太液池？”

　　　　见赵石直接点头，几个人换了下眼神儿，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可比赵石自己清楚多了，脸上都露出了热切之色，郑逊哈哈笑了一声，但听起来笑声却有些干涩，“大人这际遇旁人可真是比不得，两次御前比武，搏了这等的圣宠，可叹我们几个还都自负才干，和大人比起来，真个是让人汗颜无地啊。”

　　　　其他几人都是默默点头，随即杨胜便笑道：“大人，杨胜前些时便想，若能入大人麾下效力当不负此生……就是不知大人可愿成全？”

　　　　赵石想了想，脸上露出了笑容，“羽林左卫现正缺人手……不过这事你可得先想好了，羽林左卫现急需整顿，我想着应该西山那里不错，是个练兵的好所，不过估计若是左卫搬出京师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了，你自认受得了？”

　　　　杨胜已经顾不得想及赵石话里透出来地信息，立即马上一挺身子，“杨胜若是贪恋这京师的繁华早便入了兵部，也不会羽林卫中为官，过些时本想着请调到边镇的，如今见大人英武，这才有了这个想头儿，只要大人不弃，杨胜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那我过后就向王爷说及此事，之后你可别后悔才是。”麾下的军官自然是越听话越好地，眼前这个人羽林卫中为官日久，话里也多有投靠的意思，这样的好帮手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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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故人（一）

　　　　第一百九十一章故人

　　　　几个人谈谈说说，一路上到也颇不寂寞，初始的试探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