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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大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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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已被彻底拦腰分开,露出被冲刷平整的河床。上游来的水因为在此不能再往前流,而形成越筑越高的水墙;下游的水因为逝去了得不到补充,水面越来越低,近似断流了。整个过程并不长,几个呼吸时间就已完成,但彭大雅表情并不轻松。
“快过去!”彭大雅喊,身边的三人立刻踏着河床奔到对岸。彭大雅走最后,他刚一上岸,高耸的水墙便崩垮下来,水流铺天盖地,重新填满河道。
从这里开始,由上官夔带路了。这条如洞穴的地缝不知道有多深,但越往里走越热。熊宝想要擦汗,却不能摘掉防毒面具,再看彭大雅,以手背擦了头上的汗珠,胖子觉得他拒绝戴这面具,是多么机智啊!
张珏渐激动了,大步向前走,甚至已不需要上官夔指引。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晓棠的气息,那气息已近在咫尺。
第208章 火种
前方有光,呈红色,虽不明亮,却能勉强映出岩壁的棱角,这些光来自地底的火焰,流动的熔岩。
“就是那里。”上官夔目光指向正前方。
一块dǐng部削平,如石台的石头就在他们面前,石台上摆了只黑色的陶罐。
上官夔感慨道:“这么多年没见到了,还是没变。”
“这就是老大的恋人?在罐子里?里边装的是骨灰吧?”熊宝惊叫。
张珏感了股震惊,没想到晓棠会以如此形式呈现他的眼前。他走了过去,手按上陶罐,罐子表面很烫,被烘烤了多年,由里及外地烫得很彻底。
他揭开罐dǐng盖子,灼热之气从罐口喷发而出,空气都为之如波纹振动。张珏一惊,他身后的人更是一惊。
罐口有红光隐隐透出,犹如罐内放着可发光的东西。张珏往罐内探入目光,因焦虑拧在一起的双眉顿时化开了,仿佛放下了难以肩负的重担,他的目光瞬间充满柔情。
手伸入罐内,那团发光的物质被抓了出来,手掌张开,一枚红色的珠子捧在掌心。它发着温和的红光,像是枚微缩的太阳。
“晓棠……”张珏双掌合拢,把发光发热的珠子包在掌中,他则将手掌贴在胸口,低头闭目。
“这就是火王星人的本体?”熊宝第一次见到,不可思议之色尽露。
“不是本体,是生命的动力本源。我们火王星人的生命是就靠它来维持,它若熄灭,火王星人就死了。”上官夔解释说。
“这就是火种!只要它存在,就可以无限复活?”熊宝刚才没看清,想再看,可张珏捂着,再看不到了。
“理论上是如此,但身体重塑需要漫长岁月,而失去躯体保护的火种很容易熄灭,所以鲜有复活者。”上官夔惋叹。似乎他对晓棠最终能否复活成功不抱希望。
张珏把火种放回罐内,紧紧抱住罐子。东西已经取到,该返回了。
沿原路返回,并没有遇上意外。彭大雅再度分开地下河,他们走出了洞穴。
阳光依旧刺眼,带着初夏的微热。不过,在闷热的地洞内呆上段时间后,这样的天气反而觉得凉爽。
“大哥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张珏吃惊道。阳光下的彭大雅苍白无色,如同患了场大病。
之前在地下受光线所限,看不清楚,现在上官夔和熊宝也都注意到了。
彭大雅擦了虚汗,笑道:“没事的,力量使到了极限而已,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早知此河如此湍急,该叫我夫人出马的!”
“没事就好,大哥的样子让我放心不下。”张珏愧疚道,彭大雅的模样总让他觉着股不安。他停下了步子,“我就不回村了,在此与你们告别。”
“老大要去哪儿?”
“君玉你这是……”
突然的转变出乎了所有人预料。
张珏捧着陶罐道,“别这么紧张,我不是要去遥远的地方。我该静下心恢复力量了,不然如此对付得了即将杀来的五星联盟?”
“可也用不着这么急,至少回趟村子吧!村里还有两个姑娘等着你。”熊宝坏笑。
张珏一下子板了面孔,胖子的笑容凝固了,这个玩笑开得不好笑。张珏低头看了陶罐,“暴露在外的火种非常脆弱,对它来说,洞外的环境太冷,它必须呆在高温的环境里才有保障。我得赶紧把晓棠移到新的洞穴,而我也将在那里安心疗伤。”
“如此也好。”上官夔道,“我陪你去吧!”
张珏diǎn头,向熊宝和彭大雅告了别。
“哎,老大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再见呢?”熊宝看着张珏的背影叹气。
“他语气中有自信,应该不会太久。”彭大雅说道,“走吧!还有许多事。”他可是个忙人,帮张珏完成了心愿,该忙自己的事了。
转身往山下走,抹了把额头,意还有虚汗。
“彭附马。”熊宝在没人的时候叫出了彭大雅的本来身份,“你没事吧?脸色还是很难看,你还在流汗!”
“没事的,有diǎn热而已。”彭大雅笑道,走了两步,他回头问,“熊先生,有摘下御水珠的方法吗?”
熊宝愣着眨了眼,“附马想摘下御水珠?不是说那东西摘下就会死吗?”
“是,所以我想知道有没有既能取下珠子,又可保命的方法。”
熊宝摇头,“御水珠是水冲星的宝物,关于它的资料都是水冲星的星球秘密。附马问我,还不如去向公主。你有什么异常想法,觉得一定要告诉公主。据我所知,御水珠的每位主人都是水冲星人,附马应该是第一个拥有此珠的非水冲星人吧?前面没有经验,别生什么变异才好。”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都已带着它这么多年。”彭大雅笑着走了。
上官夔陪着张珏进到新的洞穴,没有外人在侧,两个火王星人说话也方便了。上官夔冷静道:“阿珏,那个人可以控制水?”
“是水冲星人的力量。”张珏回答,想起上官夔应该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异能,便多说起来,“别看这个星球小,这上面其实住着各式各样的外星人,许多星球我们都没听说过。大哥的妻子是水冲星人,水冲星是一个与我们火王星完全相反的星球,听说那里全是我们最怕的水,而他们却不知火为何物……”
张珏兴奋地介绍起水冲星,虽然他对水冲星也不甚了解,但给上官夔作普及足够了。
上官夔的眉头越听越紧皱,他忧心忡忡道,“阿珏,你有没有想过,假如火王星与水冲星开战,会是怎么样?”
“怎么这样想?”张珏到没想过这种问题,上官夔这么一样,他随带着想象,发现真是个头痛的事。
“我想,会是相当可怕的事。”上官夔现在就露了惧色,“我们的飞船、武器、身体,都承受不了水,我们会全灭吧?这是多么可怕的敌人!号称宇宙战力最强的火王星人将不堪一击,成为宇宙笑柄。”
张珏惊愕地发愣,确实如此,但再深想,眉头却解开了,“那有这么可怕,你想得太严重,我就杀过好几个水冲星人。期间万物的力量是平衡的,并不是所有水冲星人都能控制水,像那个甘闰,他就没这种力量。不过假使开战,他们确实是极难对付的敌人,所以还是应尽量避免这种状况出现。”
上官夔赞同,并道了歉,他这人没事就爱想些没用的东西。
抵达洞穴的最深处,这里纸光环温,温度已经高到常人不可忍受,沟壑里缓缓流动的不是地下河水,而是另一种河——岩浆之河。
没有测量仪器,他们不知道这里距离地表已经有深,但可以想象是个极深的深度。
张珏对这里很满意,这条流动的岩浆使他想起家乡,那里有条发着红光的熔岩大河,燎常在里边横流,他也下去过,还有晓棠,总到河边找寻他们。
“就是这里吧!”他放下陶罐,把火种再取了出来,捧在手心,一步步向着熔岩走去。
身上的衣服自燃起来,如同披的件火衣,燃烧后的灰烬因热空气而无法落地,如黑羽毛飞舞空中。他的身体上,水留下的溃烂创伤已经抚平许多了,只剩下黑褐的疤块,而在熔岩的浸没下,这些疤块正在缩小消失。
“你一定会复原的。”他低头对着手中的红色发光小球轻语。
他把手掌浸入岩浆,熔岩透过指隙流进掌心,把光球淹没了。球体似乎很喜欢,兴奋地颤抖,吞食着火焰。
猛然间,火光大盛,稀薄的火焰从张珏手心喷射,火柱形成了个女性的虚影。张珏仰望,生出了感伤与惆怅。远处岸边立着的上官夔看到此幕,眼中希望倍增,复活晓棠,也许可以成功。
第209章 偶遇的人
得知张珏进入地底,也许很长时间不会出来之后,杨萃和屈英都叹了气。屈英明着叹,希望他能快些全愈,她会住在村中静候。杨萃的叹声则是暗自发出,没人看见,无人注意的时候,她会立在窗边,遥远窗外的大山。
接下来的日子非常平常,彭大雅自然早早地回制司处理公务,上官夔成了张珏联络外界的中介,常在山中奔走。熊宝哪是能安坐山村的人,没住两天就去了重庆,据他自己说,他要去看看商机。而王虎和马敉宁也不回村了,他们稍了信说,他们已经再度投军,继续当愉快的大头兵。
现在两个女人被冷落在了院子里,每日做着与昨日一尘不变的家务,环循度日。她们想过再回军中,但得到的答复是,这次未打算建壮女营,不收女兵了,只好回村继续闲着。与她们一起闲着的还有纯白的奔云马,它们现在没人管,也找不到主人了,整日围着村子哒哒地乱跑。村里的小孩想爬上马背,便追着它,但奔云怎么都不会让他们追上,逗小孩成了它的娱乐。
“怎么了?这几日见你胃口不好,哪里不舒服了?”屈英见杨萃无法下筷,便问道。
杨萃放下竹筷,叹道:“没觉得哪里不好,只是忽然觉得没什么好吃的。”
屈英短短叹了气,“是我不行,只会做这几样菜,任谁都会吃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萃见她误会,解释道:“并不是做的菜不好,原因在我自己。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欠着件东西,一定要吃到它才甘心。可我不知那是什么,所以才烦闷。”
屈英笑了,“其实还是想吃好东西吧!你是世家姑娘,这些粗茶淡饭哪合你胃口?走吧,今天我们不在家里吃了,到城里去。我也想进城看看。”她说着,立刻收拾起饭桌。
杨萃张口欲阻止,可屈英哪听,硬说她是嘴馋。杨萃只得随她的意。她心中确实欠着种食物,杨萃心想,城里应该会有的,虽不知那是什么,看见了一定知道。
离开村子,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山路,总算到了稍平的官道。路好走了,两个女人话也多了起来,说说笑笑的。
“等等,你听!什么声音?”杨萃突然停下步,侧耳聆听。
屈英什么都没听到,满脸疑惑。
杨萃已经有所觉察,自那次重伤后,她的感官渐渐变得敏锐了。她不知道变化从何而起,所以没告诉任何人。静静听了一阵,她迈开步子,往前奔跑。
前方渐闻到哭泣声,屈英也听到了,像是小孩在哭。
绕过几道弯,她们终于在路边发现一男一女两个孩童。这两孩子,女童四五岁样子,男童更小,不超过三岁。他们双目通红,满脸泪痕,坐地上大哭,哭声都已沙哑。他们身旁躺了位妇女,眼目紧闭,不省人事了。
“这位夫人,你怎么了?”屈英见状立刻奔去。
杨萃也跟至,她打量此刻的状况,那妇人穿粗布衣,村妇打扮,手臂上挽着个包袱,显然赶路到此,不知怎么地就昏倒在地。
“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女童见总算有人路过,扯住屈英衣袖直摇。
“你娘怎么了?”杨萃问。
女童抹着眼泪道:“娘带我和弟弟找爹,到这里,娘就倒下不醒了!”
边说边哭,小女孩说不清楚。
“先救人要紧!我把人背回去,你快去找大夫!”屈英说着,背起妇人。
重庆城自然去不成了,屈英把妇人和两个小孩带回村,杨萃再找来大夫,已经忙过了大半天。
大夫捻着胡须,扣着妇人手腕把了半天脉,几声“嗯嗯”地低吟之后,缓缓开口,“无事,无事,没有大碍,只是略感风寒,加上饥饿和疲劳过度,才至昏倒。吃了药,休养几日就没事了。”说完大夫执笔写方。
杨萃送大夫出门。这边,床上的妇人已经转醒。
“娘醒了!娘醒了!”女童和男童高兴地叫道。
“我这是在哪里?”妇人睁眼摸着额头问。
屈英见她醒来,就说道:“这里是温泉村,你倒在路边,小孩的哭声把我们引来,就把你背这里了。”
“是姑娘救了我吧!”妇人连忙下床拜谢。她睁开眼时,看到屈英那张脸,其实真把她吓了一跳,但知自己和孩子都平安,也没多想了,无需在意恩人的容貌。
屈英扶她回床,她现在只是醒了,身体还虚着。
“你是什么人?怎会昏倒路边?看你样子,是赶路来此。”杨萃进门问。
妇人起了哀愁,“实不相瞒,妾身陈氏,涪州人,与夫乡下务农,日子虽清苦,可有屋住、有饭吃,到也知足了。怎料制置使下令筑城,征调各州县男丁,我夫担心走后,父母和我及孩子无人照顾,便不愿应征。主簿强来提人,我夫一怒之下,竟把主簿和一干官差打死了。”
“啊!打死了!”杨萃和屈英同时吃惊。
听陈氏凄苦的叙述,她们猜想,定是陈氏之夫舍不得家人,拒绝征调,主簿等人暴力相向,把陈氏之夫强抓了去,所以陈氏才到此寻夫。可听到后面,竟是主簿和官差都毙了命。
事情未完,陈氏继续道:“我夫惹了命案,我和公婆都劝他逃走,他为免连累我们,却去官府投了案,现已被押到重庆。他杀了那么多人,定会偿命,我带了孩子,来见他最后一面。”
说着,陈氏抹了泪水,两个孩子也哭着喊爹。
杨萃和屈英面面相觑。屈英安慰她道:“你别急,一定会见到的,不管是什么重犯,还不许家人探监了吗?你先养好身子。这种人命大案,外边一定有消息的,不妨打听打听。”
“多谢两位姑娘。”陈氏再拜谢。
“你丈夫叫什么?我到城里抓药,就顺便到官府去问问。”杨萃说。
虽然制司都换了人,重庆府衙这边她不熟,但好在有王虎和马敉宁已经混着了,再加上她外貌出众,打听个犯人还是不难的。
陈氏感激道:“我夫叫张起岩。多谢姑娘相助了!”
杨萃这就去给陈氏抓药,屈英下厨给陈氏做了碗粥。她们在这里生活不愁,家里什么都有。陈氏见粥中有肉,竟舍不得吃,分给孩子。两个孩子也鲜吃肉的,呼呼几下,把碗都舔了个干净。屈英好笑又无奈,叫他们别客气了,要吃多少都有。
“这里就两位姑娘住吗?”陈氏问。
“哪里,你看这屋子摆设,也不像姑娘的闺房呀!”屈英陪她闲聊,“房子是村里一位教书先生的,那位先生常在山中,我们就替他看屋子了。当自己家一样,用不着拘束。”
“两位姑娘一定不是普通人。”陈氏感慨。
天渐渐黑下,杨萃出门得晚,加上还要打听陈氏丈夫的近况,今夜肯定回不来了,屈英安排好陈氏和孩子的住处。
这两小孩吃饱了肚子,就在屈里乱窜,陈氏不住招呼他们别乱跑,不要碰坏了人家的东西。屈英却不在意,平时怪清静的,闹一闹,她反而开心,而且陈氏一家人也使她想起了自己早已逝去的家的感觉。
院子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马!有马!跑进门了!”两个小孩趴着窗,兴奋地叫。
屈英不奇怪,是奔云玩累了自己回家。但两小孩没见过,好奇地出屋追马,屈英淡淡发笑。
没多久,两个孩子回来了,他们脸上带着惊诧。女童惊叫道:“娘!娘!院里有匹石头马!”
第210章 遇虫
女童带着弟弟,一起叫看见了石头马。屈英略有紧张,他们看见的是奔云,奔云累了或无聊了,就会变成石头休息。她起初也为之惊讶,习惯了就好,怎想那任性的马,居然在孩子面前显了形。
“是院里的石像吧?那是教书先生的收藏,听说从古代传下来的,也不知是哪一朝之物。”屈英解释道。
陈氏也责孩子大惊小怪,该上床睡觉了。
被责怪,两个小孩都翘了嘴,“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家也有。”女童抱着弟弟咕哝,“我们家有石头牛!”
“该睡觉了,话怎这么多!”陈氏厉声训。
两个小孩立刻眼中包水,屈英见此立刻安慰,她不打扰他们母子休息了,回自己房内。
睁眼便是清晨,窗外薄光透进屋里,小鸟的鸣叫声叫醒了耳朵,伴随着鸟鸣的,还有孩童的嬉戏笑声。
“姑娘起来了?”陈氏见她出门,笑迎道。
屈英意外,“你们起得好早。”桌上已经罢好稀粥。
陈氏看了桌上,解释道:“因为起来得早,就擅自作主弄了早diǎn。”
“无妨,到要谢你了。”屈英笑道。
陈氏唤孩子回来叫吃早饭。
院子里,两个孩子正与一匹白马追逐打闹。“娘啊!你看,石头马活了!”女童拉着弟弟跑回屋,扑进母亲怀里。
“又瞎说,石头马怎么活了?”陈氏抱紧两个孩子,瞥了瞥屈英,目光闪烁出几分异色。
屈英也同样又是阵尴尬为难,都想指着奔云教训了,怎又在外人面前显形。幸好看到的是孩子,孩子的话可以当在胡扯,但次数多了,旁也也会起疑。到时她在哪里找只真正的石马来当替身掩饰呢?
“是先生养的马,先生到山里去了,它没人管,整天乱跑。”屈英笑道。
“那位先生真是好马之人,又是收藏石马像,又是养马。”陈氏陪笑。
屈英的脸本就不善表达笑容,僵硬假笑之下,脸部显得狰狞。陈氏和孩子直愣了眼,咽下唾沫。
家里没有农活儿可做,忙完家务,便坐着闲聊。陈氏说了许多她家里的情况,其中都与她丈夫有关。屈英听得出,他们夫妻感情极好,她的丈夫张起岩,稳重勤劳,担当得起责任。他们家虽粗茶淡饭,日子却非常幸福。
“其实并非一直平静美满。”陈氏听到屈英的羡慕之言,谈谈地发笑,“他有时也挺暴躁。比如杀主簿的那次,突然像着了魔,完全变了个人。平时那么温和老实的人,刹那间就……虽然李主簿脾气不好,听不进求情,可他那手段也太残忍了,哪像我丈夫做出的事,幸好孩子没看见……”
“突然发狂?”屈英听着有蹊跷。
张起岩杀人证据确凿,已无可争辩,所以尽管陈氏母子可怜,他也必须受法律惩治。但如果另有隐情,则当查明,能救则救。
说起这事,陈氏脸上仍有恐惧的余悸,她定了定神,回忆道:“以前他都是老实的人,与人好相处,从不发脾气。自从那日被虫咬了,就开始起了变化。”
“被虫咬?什么虫?”
“我也没看见。”陈氏皱眉回想,“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与他在田中干活,突然听他大叫‘有只怪虫’,然后他便惨叫倒地,我以为他被虫咬了,只顾着他,至于是什么虫,反到没在意。之后他大病一场,躺了几日才见好转。那之后性情就有了变化,偶尔发脾气,让人感到可怕。不过对家人更关心体贴,所以家里的人都没多想。后来女儿和儿子出生,哪一个不羡慕我们家和睦美满呢?”
屈英觉得这遇虫之事古怪异常,但当事人并未留意那时情况,也就全断了线索。“那时候还有别的怪事发生吗?”
陈氏一阵想,惊道:“有!就在他昏迷期间,在我们村附近发现了具尸体。死的是个外地人,没有人认识,死状很可怕,半边脑袋都没了。是的,半个脑袋,他的头dǐng被削去,头盖骨不见了。”
陈氏心里发寒,连连摇头。
“然后呢?这个案子怎么说?”屈英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她见过的离奇怪事已经不少,直觉告诉她,此事与自己经历的怪人怪事应有关联,不可不查清。
“自然成了无头公案。”陈氏叹,“姑娘,这与我丈夫有关系吗?我丈夫性情改变,是不是被那冤魂缠身?”
屈英忙劝她别乱想。她咬了嘴唇,自己只是感觉有些异常,可下不了判断。要是张珏或熊宝在身边,应能有所定夺了。
这时,两个小孩嘻嘻哈哈闯入屋子,直喊“仙女姐姐回来了”。屈英、陈氏都出了房间。
杨萃美若天仙,在小孩眼中自然成了仙女,她提着药包进了院门。
“你赶了夜路?”屈英问。若不是赶夜路,哪能回来得这么早。
“事态紧急,不得不走快些了。”杨萃把药色放了桌上。
陈氏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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