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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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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涟双眼就像是刀子,恶狠狠刺向张恪。

    张恪则是一脸坦然从容,迎着杨涟的目光,坚定说道:“此案涉及建奴,涉及鞑子,涉及到山西的商人,还会涉及到谁,张某一点不清楚。地方官员全都可疑。唯有大人出身东南,又是朝廷风宪,清名天下皆知。你或许和张某有些误会,但是此案非先生不能办理,张某拜托了!”

    说着张恪深深一躬,身体躬成了九十度,哈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恪在守城的时候,腰上带了伤,现在还没愈合好。躬身时间长了,疼得他咬牙切齿,额头冒出了汗水。

    偏偏杨涟像死人一般,一点不出声,张恪只能咬牙硬撑。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杨涟长出一口气:“张大人,供状老夫拿回去看看,告辞了!”

    杨涟转身离开,张恪身体一晃,正好撞在了条案上,茶壶茶碗落地摔得粉碎。

    “大人没事吧!”

    马彪急匆匆跑进来,扶住了张恪。

    “没事,没事!”张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轻松地笑道:“杨涟啊杨涟,你堪称东林神剑,可是你别忘了,宝剑都是双刃的,伤人伤己啊!”

    ……

    五位钦差在广宁待了五天,详细核实了战果,张恪和王化贞把有功将士的名单,还有俘虏的几位台吉,以及他们的印信旗号都送给了魏忠贤,作为凭据,带回京城。

    临走的时候,魏忠贤满意地拉着张恪的胳膊,笑道:“永贞,咱家先去上报主子万岁爷了,要不了多久,你可要去京城,午朝门献俘啊!到时候再把酒言欢!”

    “有功公公,我等祝愿公公一路顺风!”

    魏忠贤点头打马如飞,其他人都紧紧跟随。唯独朱七留在了最后,他笑着拍了拍张恪的肩头。

    “好兄弟,锦衣卫能出来张永贞,是我们的骄傲!”

    “七哥,日后有事只管吩咐,哪怕小弟当官再大,咱们也是兄弟!”

    朱七满意点点头,转身催马追了下去。

    张恪和朱七话别的一刹那,他的手心多了一枚蜡丸,张恪不动声色的塞在腰带里面,带领着众人返回广宁。

    一直到了府衙大厅,张恪屏退左右,才把蜡丸拿了出来。

    展开看了几眼,张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世伯,杨涟上道了,他给朝廷上奏了!”

    王化贞刚刚摘下官帽,抓着茶壶喝水。高兴之下,竟然从鼻子里喷出茶水。

    “咳咳……永贞。快给我看看。”

    张恪把朱七的纸条送到了王化贞的面前。

    “好啊,永贞,你这手太高明了,杨涟只知道涉及到了王登库,他可不知道王家和东林有多深的联系。用东林第一战将,来打东林的人,也亏你能想得出来。”

    “以毒攻毒吗,再说了东林党也是良莠不齐,正好杀杀威风。世伯,朝廷那边怎么样了?”

    “永贞放心吧。我两天前就写信了,有两个齐党的言官和我是同科,他们会帮着上奏的,只要苗头出来,其他人也会跟进!加上杨涟的奏折,东林党是百口莫辩!”

    张恪笑道:“世伯运筹帷幄,小侄是五体投地,不过要想真正天衣无缝,还要去山西一趟。把王登库拿下,最后弄到往来书信,把事情办成铁案。”

    “山西?永贞,老西儿们手眼通天。恐怕还没动,他们就有准备了。”

    “哈哈哈,世伯放心,我自有办法!”张恪道:“广宁的事情差不多了。我领兵暂时回义州,等着朝廷的旨意吧!”

    ……

    都说天家无情,士大夫还要守孝三年呢。可是皇帝却只有区区一个月。少年天子朱由校换上了龙袍,正式成为世界上最大,最富庶帝国的主宰,九五之尊,至高无上!

    不过朱由校很快发现,做皇帝并不快乐,天天听着朝臣无休止的谩骂争斗,嗡嗡嗡,就像是一群苍蝇,让人恶心作呕。让小皇帝真有心一甩袖子,去工房做木匠活。当然他只敢想想,毕竟刚刚当皇帝,胆子还不大。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朝,朱由校低着头往后走,突然问道:“张晔,魏伴伴快回来了吧?”

    “主子好记性!”张晔笑道:“魏公公后天就能到,不过他提前派人送来了广宁的战报,有好几十页!”

    “战报?比奏折有趣吧?赶快拿给朕瞧瞧!”

    朱由校撩着袍子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大小太监们撒腿追赶,气喘吁吁到了乾清宫,顾不上换下朝服,朱由校就伸手讨要。

    拿过了战报,朱由校兴致勃勃翻了起来,刚看了两页,小皇帝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

    “好大胆子!张大伴,这上面说是有人鞑子入寇竟是大明的人引起的!还是他们救走了硕托,把我大明王法当成了儿戏吗?”

    皇帝虽小,也是条龙啊!

    张晔急忙跪在了地上,说道:“主子息怒,奴婢以为魏公公是万万不会骗主子的,此事还是问问几位大学士,看看他们的意思!”

    “快传!”

    不多时方从哲领头,刘一璟和韩爌紧紧跟随,来到了乾清宫。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小皇帝强压着怒火,冷冷说道:“首辅,你可知道硕托是怎么逃的?”

    小皇帝突然发问,刘一璟两个人都有些惊讶,小皇帝吃错药了,怎么想起这事了?

    方从哲倒是心头暗喜,急忙说道:“启禀圣上,此案老臣一直在追查,目前已经发现是我朝商人所为,他们买通了诏狱的人,将硕托换走,妄图逃回关外,所幸参将张恪见机得早,重新抓回硕托。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因为此案引出了鞑子入寇广宁,据说就是想抢回硕托。再有,老臣最为痛心疾首的是阁臣之中,竟然有人矫诏,下令放走歹安儿是假,放走硕托是真!请陛下明察!”

    阁臣,除了方从哲,不就是咱们俩了吗!

    刘一璟和韩壙瞬间脸色铁青,异口同声说道:“陛下,方从哲血口喷人,臣等冤枉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公主的心

    勾结鞑子,矫诏放人,里通外国……哪一条不是要命的罪过,方从哲一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原来都被他骗了,老家伙咬人竟是这么狠,这么毒,一点活路都没有!

    刘一璟拜伏在的地上,三九天,竟然汗流浃背,滴滴答答,汇成了小河。

    “启奏陛下,臣的确票拟过释放歹安儿的圣旨!”

    躲不过去,索性就老实承认,刘一璟接着说道:“当时恰逢先帝病重垂危,臣只想着消弭战祸,等到朝局稳定之后,再对付鞑子,万万没有别的想法,请圣上明鉴啊!”

    韩爌也在刘一璟的身后跪下,说道:“陛下,臣等一心效忠先帝,效忠陛下,岂敢做大逆不道之事。首辅大人方才所说,我等实在是不能接受,臣等冤枉啊!”

    两位大学士在地上痛哭流涕,朱由校也弄得不知道咋办!两个人都和他爷爷差不多大,几十年如一日的庇佑着他,还有他爹朱常洛。

    小皇帝真没有魄力,拿下两位大学士,他只能求助似的看着方从哲。站在朱由校身后的张晔咳嗽了一声。

    “元翁,两位大学士都在喊冤,您老可不能随便指责啊!”

    “哎!”方从哲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两本奏折,送到了朱由校的面前。

    “陛下,这是御史刘启和户科都给事中韩邦的奏折,他们说救走硕托,进而鞑子入寇辽东,内阁下旨,事情环环相扣,完全是有人暗中操作筹谋。有本事进行如此复杂筹划的,加上放人的旨意,非是内阁学士不可。”

    方从哲娓娓道来,说着他摘下了头上的乌纱。放在了地上。

    “老臣以为刘启和韩邦所奏的确有道理,老臣身为首揆,难辞其咎。”方从哲笑着看了一下刘一璟和韩爌。

    “两位大人,老夫可不敢说你们做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只是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还请圣上下旨,严查此事,找出真相。只有如此,我大明才能恢复朗朗乾坤!”

    好狠毒的以退为进!

    谁也不是三岁孩子,堂堂首辅把罪责拉到自己身上。最多就是失察之罪而已!真正要命的还是拟了那道旨意的刘一璟,还有背后的东林党!

    老方这一招等于是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他们和老方对赌!

    刘一璟和韩爌敢退缩吗?他们东林党最重视的就是名节,要真是和鞑子搅合在一起,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陛下,既然首辅大人说了,不妨就让三法司好好查查,还臣等清白!”韩爌厉声说道。

    皮球又踢给了朱由校,小皇帝大眼睛来回乱转。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处理如此复杂的事情,的确是难为了他了。

    想了半晌,朱由校才字斟句酌地说道:“首辅,此事要你。还,还有两位大学士拿出章程来……对了,查清之前,内阁你们还要撑着。不许撂挑子!”

    小皇帝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竟然转身逃也似的落荒而逃……

    三位大学士一起进宫,又一起走出来。可是一进一出,就仿佛天堂和地狱一般。韩爌气得五内具焚,他几次想冲上去,和方从哲好好理论。

    你凭什么陷害老子!

    可是刘一璟死死拉住了他,一句话都没有,就这样三个人回到了内阁值房,方从哲去了最里面的首辅房间。刘一璟没有去紧挨着首辅的次辅办公室,而是对韩爌说道:“去你那吧!”

    闷坐在韩爌的值房,两个人一个望天,一个看地,全都不发一言,脑袋里面快速闪过君前的一幕幕,就像是放电影。

    “季晦兄,今天的事太蹊跷了,方从哲为何弹劾你我那么重的罪名,他想和咱们死拼……可是又不像,他最后竟然没有逼着皇上下旨,难道是他自以为胜券在握吗?”

    韩壙一面说着,一面摇头。刘一璟知道的比他还要多,脸色更加不好看。

    “象云,老方究竟打得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可是他提到了硕托,绝对不简单!硕托从诏狱逃走,没有内鬼是做不到的。”

    “内鬼?又是那帮老西儿!”韩爌恶狠狠说道:“都怪他们贪得无厌,为了银子都能不要命!准是老奴给了什么好处,他们浑水摸鱼,就把硕托带走了!”

    “上了贼船就下不来啊!”

    刘一璟重重叹口气,身为东林大佬,刘一璟知道的事情比起杨涟多太多了……

    东林党能从一个书院起家,学术搭台,政治唱戏,迅速成长为庞然大物,其中固然有东南士绅集团的支持,可是也离不了天底下最有钱,最会经营的晋商!

    东林书院从建设之处就得到了晋商的支持,而且晋党这些年虽然没有了杨博那样的领军人物,但是实力并没有削弱,牢牢盘踞内阁六部,两京一十三省。东林党能压制其余浮在台面的党派,也和晋党的支持分不开。

    刘一璟沉默半晌说道:“象云兄,方从哲是想把我们和晋党扯到一起,咱们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季晦兄,有什么妙计吗?”

    “妙计谈不上,无非是一个字:拖!老西儿的鼻子最灵,今天消息传出去,他们会立刻行动,拖十天半个月的,证据早就湮灭了,到时候再参奏方从哲妖言惑众的罪!”

    两位大学士商量一番,刚刚拿定了主意。

    突然外面有人气喘吁吁跑进来,在刘一璟耳边说了两句,刘一璟顿时眼前一黑,大叫道:“杨涟误我啊!”

    ……

    京城风云激荡,一场空前的风暴凝聚,而辽东的风景去格外好。

    张恪没有急着回义州,而是到了镇靖堡,白土厂关,三塔谷,双山台一带,巡逻边防,加强戒备。已经被鞑子打进来一次。张恪可不想在同一地方跌倒两次,他留下可靠士兵守御,同时清查各个墩台城堡,准备开春之后好好修缮一翻。

    这天张恪正领着人马,沿着长城一线前进,突然从远处杨龙飞奔过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箭,上面绑着一封信。

    “大人,有人射来箭书,请您过目!”

    张恪急忙接过来。展开一看,一团太阳映入眼帘。

    是她!

    “你们都别跟着,我去去就来!”

    张恪打马如飞,循着信上所说的方向,跑出五里多远,前面出现了一处山谷。在山谷口,一匹枣红色的神骏战马昂首而立。

    马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一身火红色的披风,英姿飒爽。就仿佛一年前的惊鸿一瞥般!站在白茫茫的雪野之中,就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明艳动人!

    少女看到了张恪,手中的马鞭甩动。打了一个响亮的鞭花。

    “张恪,你真敢来见我?”

    “哈哈哈,美人相约,张某怎么敢不来。更何况姑娘还帮了张某的大忙。要不是你的书信,张某哪能擒住安费扬古等人,我还要感谢……”

    “闭嘴!”

    少女突然声色俱厉。用马鞭指着张恪说道:“杀我族人数万,张大人,你前程似锦,但是你知道吗,草原有多少父母在哀嚎,有多少人失去了丈夫?”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张恪说道:“我还知道,要是我不这么做,会有更多的汉人父母哀嚎,有更多大明百姓失去丈夫,失去家园,沦为奴仆,在寒冬之中,耗尽他们的生命。就像是荒草一般卑贱!公主殿下,你以为我说的可对?”

    满达日娃脸上写满了痛苦纠结神色,面前的人比几个月前更加成熟,更加有魅力……她狠狠摇摇头,把可恶的印象甩走。

    “张恪,你们汉人不是喜欢说成王败寇吗?事到如今,只有刀兵相见,我要替族人报仇!受死吧!”

    满达日娃催动战马,像是一道红色闪电,到了张恪面前,她的弯刀闪电一般压在张恪的肩头上。

    “你为什么不还手,是心虚了,还是以为本姑娘不敢杀你?”

    “冷静一点,咱们好不容易见面,叙叙旧不好吗?”

    “不好!”满达日娃愤恨地说道:“我和你是仇敌,没什么好说的。”

    张恪无奈摊摊手,苦笑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

    “什么话?”

    “当然是互利双赢的话,没有人能光靠着抢掠活着,你们同样该学会用劳动致富。”

    “空话!”满达日娃毫不客气地说:“张恪,我们部落不过二十多万人而已,在你的手上就损失了四五万的青壮,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满达日娃哽咽说道:“整整一半的男人!炒花部只剩下老弱妇孺,寒冷的冬天,其他部落都蠢蠢欲动。很快我们就会被别的部落吞并,永远消失!我,还有更多的女人,都会成为战利品,被胜利者玩弄!”

    “是你,都是你!把我推到了火坑,当我给又老又丑的台吉生出孩子之后,我就要告诉他,要给他娘报仇!”

    少女声嘶力竭地咆哮,手里的弯刀无力地落在地上,捂着脸,肩头不停抽动。

    哪跟哪啊!小丫头哭得就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张恪只好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柔和的声音笑道:“别再哭了,大冷天会冻坏脸蛋的!”

    “要你管,死了最好!”少女赌气地说道。

    张恪单臂用力,竟然把少女掠到自己的战马上。

    “公主殿下,战斗的事情放在一边,我有办法帮你们渡过严冬,让你们重新兴盛起来!”

    “当真?”满达日娃顾不得擦眼泪,呆呆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当然不会!”张恪盯着佳人的小脸,意味深长地笑道:“不过,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了!”张恪伸出火热的唇,衔住少女的耳朵,一股电流瞬间在两个人身上游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东林噩梦

    自从朱常洛即位,擢升内阁次辅的刘一璟府邸就贵客盈门,京城的大小官员全都是鼻子灵敏之辈,争相来烧香拜佛捧臭脚。

    眼看到了寒冬腊月,明年就是改朝换代天启元年,来的人就更多了,队伍排到了胡同门口,大家翘着脚,眼巴眼望,盼着能得到次辅大人的垂青。

    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腊月二十的这一天,府门紧闭,谁也不见……送礼的众人只能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鼻涕老长……

    书房之中,刘一璟居中而坐。

    在他的对面是大学士韩爌,两边还有几个人,吏部尚书周嘉谟,左都御史**星,左佥御史左光斗,靠近房门的位置还坐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正是汪文言。

    几位东林巨擘脸色格外难看,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左光斗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侍从把炭盆拿下去,书房里面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老杨这是干什么!”韩爌首先开口:“去了一趟广宁,让他找找张恪的麻烦,怎么参奏起晋商了!外人下手还不够,自己人反倒是开炮了,这,这算什么事啊!”

    左光斗和杨涟关系最好,忍不住说道:“阁老,我看杨兄是被设计了,他的奏折里面只说了要查办晋商,没说什么圣旨的事情……”

    “还用他说吗!”韩爌气呼呼说道:“他上了奏折查办晋商,肯定有人借题发挥,把火烧到内阁。尤其是方从哲那个老狐狸,已经出手了,这事情岂能善了!”

    左光斗还有些不以为然,说道:“阁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帮老西儿真的放走了硕托。就该查办,我看老杨没错,咱们也不要担心!”

    “放……”

    韩爌有心骂街,还是忍了回去。他搓了搓手,半晌才沉痛地叹道:“遗直啊,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这句话出口,左光斗彻底目瞪口呆了。

    “阁老,难道外面传言是真的?”左光斗吓得声音都变了,好歹他还是有骨头的,东林党要真是和晋商勾结。替鞑子办事,他都有心一头撞死!

    “你们怎么能如此,我左光斗还要脸呢!”

    “遗直!”**星怒喝了一声,说道:“两位阁老忠心为国,自然不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怕的是有人借题发挥,罗织罪名。再说,再说……当初东林书院建立的时候,的确受过一些商人的资助……”

    **星作为东林前辈,他们和晋商勾结有多深。他自己清楚,只是不好开口,因此才避重就轻。

    可是就是这样,也吓坏了在场的众人。他们和晋商之间的关系经不起调查。就算是放走硕托的罪名能洗刷,还有其他的破事,掀开了盖子,不知道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家破人亡呢!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久经大敌的老江湖,不过他们也不得不佩服,背后设计的人太可怕了。下手之狠,超过了蛇蝎!

    借着硕托案子攻击晋商,进而攻击东林。不管结果如何,东林党和晋商绞在一起,里通外国,勾结鞑子的形象就会挥之不去,东林的清名肯定受到质疑……

    这种事情匪夷所思,偏偏对方借着杨涟的嘴说了出来,就让人不信也得信,他们是百口莫辩!

    “真狠啊,老方这手玩得厉害!”**星忍不住叹道,毫无疑问他已经认定方从哲是背后的黑手了。

    刘一璟微微摇头:“侪鹤兄,晋商根基雄厚,方从哲未必有胆子攻击他们,我怀疑背后另有其人!”

    “哦,那是谁?”

    “部堂!”

    一直没有出声的汪文言突然站了起来,躬身说道:“部堂,您可听说过张恪?”

    “张恪,就是指挥广宁大战的武夫?”

    汪文言点点头:“部堂,张恪可不是简单的武夫,在数月之前,就是他设计假说停止漕运,让白莲教误以为有机可乘,结果被他一举消灭!”

    提起此事,周嘉谟当时就是吏部尚书,参与其中,深知张恪的本事。

    “文言说的不错,张恪此子年纪不大,可是有韬略,会打仗。两次硕托都是他抓的,我看他应该是知道晋商帮了硕托。然后他把消息告诉了老方,方从哲才借机下手。”

    几个人商量多时,把事情推测了大概。当然了,他们还是不相信张恪就是幕后黑手。

    韩爌气得一拍桌子,叹道:“说到底还是杨涟糊涂,他不上奏折,只当是苍蝇叫几声。可是他一上奏折,不查都不行了!”

    汪文言说道:“阁老,杨大人的奏折能不能给压下去啊?”

    几个人看了看,摇摇头。

    “不行,杨涟是钦差,他的折子和魏忠贤等人的都在一起,没人敢淹了,此时应该到了司礼监,说不定晚上皇上就能看到。”

    司礼监?

    左光斗急忙建议道:“可不可以让王公公帮忙,把折子暂时压下去。那帮老西儿手眼通天,他们肯定会湮灭证据,什么都查不到的!”

    “不!”

    韩爌摇摇头,苦笑道:“王安虽然是咱们的人,又深得圣上信任,可是别忘了司礼监还有张晔呢!那家伙就是从辽东出来的,听说他能进司礼监还和献上了一块狗头金有关。”

    汪文言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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