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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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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义州兵,义州兵来了!”

    鏖战之中的士兵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个个奋起余力,点燃小宇宙,和建奴死拼。

    ……

    成百上千的建奴骑兵呐喊着,趁着义州兵没有准备妥当,他们发动了攻击。漫山遍野都是骑兵,他们像是闪电,快速逼近。

    面对这些鞑子,义州兵丝毫没有畏惧,士兵只是排成了松散的三列线性阵,默默等着建奴冲上来。

    奴骑进入了一百五十步,最前面的鲁密铳手端着心爱的火铳,默默瞄准着。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百步之外的建奴如遭雷击,纷纷落马,哪怕是身上穿着两层铠甲,也难以幸免。有的人脑袋被打爆,鲜血脑浆崩到后面人的脸上脖子里,饶是杀戮无数的建奴忍不住干呕起来。

    “射击!”

    伴随着漫天的硝烟,火铳喷吐出致命的弹丸,哪怕只有稀疏的三队士兵,火力也足够。成片的骑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永远都爬不起来了!

    “杀奴!杀奴!杀……奴!”

    火铳手们迈着大步,向着建奴压上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十四章 喜极而泣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辽东钉子户》更多支持!)  火铳的响声压过了一切,一片片的硝烟腾起,就标志着建奴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义州兵的火铳在六七十步的距离上能轻松击穿两层铠甲。即便是没有穿透,也能震碎骨肉内脏,造成严重的内伤,几乎没有救治的可能。

    而且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张恪手上的鲁密铳超过了两百杆,每一个鲁密铳手都是精挑细选的,他们就是战场上最凶悍的猎手。

    离着一百步之外,他们能轻松击穿鞑子的铠甲,把一个个鞑子军官送上西天!

    建奴手下或许有百步穿杨的射箭手,不过这样的人物绝对稀少得令人发指,个个都是宝贝疙瘩儿!

    可是装备了鲁密铳则不一样,只要有射击天赋,加上勤学苦练,百步之外的命中率至少在三四成以上,甚至能超过一半!

    坐拥两百多神射手,建奴的军官倒了大霉。

    谁冲在最前面谁先死,谁是军官谁先死。其余的鞑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领头人被干掉,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要冲到了五六十步的距离,其他的火铳手就会把他们轰成马蜂窝。

    数以百计的骑兵倒在了冲锋的路上,鲜血,断肢,嚎叫的伤员,傻愣愣的战马,构成了最恐怕的地狱画卷!

    岳托还在指挥攻击贺世贤,他根本没有把义州兵看在眼里,只要干掉最善战的贺世贤,沈阳唾手可得。

    正是抱定这个念头,岳托才派出骑兵纠缠义州兵。

    结果完全出乎岳托的预料,他的骑兵死伤大半,被打得节节败退。义州兵迈着稳健的步伐,就像是一面山岳,无情地碾压过来。

    火铳手竟然比起骑兵还要威武雄壮,“杀奴”的吼声不绝于耳。

    “贝勒爷,您看怎么办?”手下脸色惨白的问道。

    “张恪,一定是张恪!”岳托把牙齿咬得咯咯响!

    遍观明军的火器,贺世贤的火铳代表了最高水平,有效射程也只有三五十步,能在六七十步之外毙敌的,唯有接连取得大胜的义州兵!

    黑色的战旗迎风飘扬。张字显得格外耀眼,自己的二弟就是死在对面的人手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岳托几乎被怒火点燃了。

    “杀!塔齐,给我杀了张恪!”

    “是,主子!”

    一个粗壮的奴骑跃马而出,随同着他的还有两三百骑兵,这些骑兵和刚才的完全不同,他们个个披着三层铠甲。胯下的战马都膘肥体壮,好像欢龙相仿。

    塔齐提着大斧,冲在最前面,其余的建奴紧紧跟随。他们形成了一个箭头的形状,塔齐带着重骑在前面,后面跟着弓箭手。阵型密集,速度惊人地冲向义州兵。

    “哈哈。来得好!”

    张恪站在高大的元戎车上,令旗挥动,马如峰急忙带领着麾下的一把士兵加强中军。三列火铳兵变成了六列,大家凝神静气,等着建奴自投罗网。

    汹涌的建奴越来越近,马蹄的声音不停从大地传来,好像最激昂的战斗音符,每个人不由得热血沸腾,尤其是第一次上战场的士兵手心冒出了细腻的汗水。

    “射击!”

    几乎条件发射一样,上百杆火铳一起开火,声音之大,竟然把骑兵的马蹄压了下午。透过硝烟,只见领头冲击的建奴如遭雷击,有二十个人掉落战马,被淹没在了自己人的马蹄之中。

    “第二列……射击!”

    火铳声再度响起,又是十几个鞑子落马,塔齐只觉得身边稀落了很多,他的肩头也被弹丸扫中,火烧火燎的疼痛。

    塔齐红着眼睛,大声呐喊:“冲,勇士们,给我冲!”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有些鞑子抽弓搭箭,准备向义州兵射击。而义州兵的士兵满眼都是决然的神色,他们毅然迈着大步冲上来,枪声依旧整齐。

    鞑子接二连三地倒地,火铳手们也发出闷哼,他们的躯干和四肢插上了凶狠的雕翎箭。

    有辅兵立刻把伤员拖走,后面的士兵立刻补充,枪声依旧密集。

    塔齐无论如何拼命,都没法冲到义州兵的近前,反而是损兵折将。鞑子的弓箭手也拼了命,他们不停射出致命的弓箭。

    双方都在对方的射程之内,每时每刻都有人中枪有人中箭,生死对拼,需要何等的勇气,何等的果决!

    义州兵对残酷的伤亡恍若未闻,他们义无反顾地顶上去,向着鞑子射出致命的铅丸。两边的尸体堆积,血水染红了脚下。

    塔齐和无数明军厮杀过,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悍勇的对手,步兵对抗骑兵,竟然一步不退。他从心底被慑服,明军不是懦夫,他们也不是百战百胜!

    “冲!”

    塔齐嘶吼着,他要拼命一搏,战马如飞,塔齐伏在马背上,狠命的抽打战马。

    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再近一点,就能冲到义州兵的面前了!

    啪!

    清脆的枪响,一枚子弹击中了塔齐的头盔,顿时头盔粉碎,脑浆子横飞,不光是他,就连他的战马都被打碎了脑袋,跌倒在地上。

    “射击!”

    两旁的火铳手已经围了上来,密集的枪声爆豆一般,残存的骑兵成片倒下去。面对着无法战胜的对手,建奴第一次感到了空军,他们再也不顾命令,转身就跑。尤其是刚刚和义州兵对拼的弓箭手,他们更是深深地涌起一股无力感。

    明军舍身赴死的勇毅让他们从心里恐惧,甚至生出了永远不要和这支部队交战的念头。

    眼睁睁看着三百多骑兵被吞掉,岳托简直疼得发疯,那可是他镶红旗最精锐的勇士,一下子全都损失了,他的实力毫无疑问会成为八旗的倒数第二——那第一是谁,毫无疑问就是连旗主莽古尔泰都死在张恪手里的正蓝旗。

    “张恪,此人必为大金的劲敌!”

    岳托恨不得把张恪抓起来。生吞活剥。可是他只能想想,现在真正危险的反而是他自己!

    贺世贤的人马在得到援救之后,士气如虹,拼死命的反击。张恪的人马呈扇子面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剩余的建奴已经失去了拼命地勇气,他们向着两旁拼命逃窜,跑得晚了,就只能做火铳下的鬼魂!

    “走!”

    岳托有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跺了跺脚。在亲信地保护之下,向着北方逃走……

    “伯父,您还好好吧,小侄来晚了!”

    “不晚,一点都不晚!”

    贺世贤抓着浓密的胡须,哈哈大笑。

    “永贞,早就知道你的火铳兵犀利,没想到竟然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和建奴骑兵对拼。竟然稳稳胜之,伯父佩服啊!”

    张恪被夸得有些脸红,急忙说道:“伯父,岳托的主力被您拖住了。不然小侄也没法胜得这么容易。”

    “不用谦虚了,贺安,你还不滚过来!”贺世贤一声怒喝,浑身是血的贺安急忙跑过来。

    “父帅。有何吩咐?”

    “你小子光知道打打杀杀,一点不长进,如何继承我贺家的门风!从今往后。你就去永贞帐下听用,从小兵做起,好好学学怎么练兵怎么打仗,知道没有?”

    贺安快到三十了,张恪还不到二十,悬殊的年龄差,让这位少帅有些挠头,可是贺世贤一瞪眼,他哪敢违抗。

    “张大人,恳请收留!”贺安单膝跪在张恪的面前。

    “世兄快快请起,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互相照应才是!”

    几个人说了两句,贺世贤眯缝着眼睛。

    “永贞,岳托被杀得丧胆了,我们不能放了他!”

    张恪说道:“伯父,小侄也想杀了岳托,可是时间不等人,于伟良还被困在抚顺,危在旦夕。我们该趁着建奴没有防备,立刻去救于伟良才是!”

    贺世贤一拍脑袋,说道:“我都给高兴忘了,可不能让于小子丢了命!”

    ……

    抚顺城头,一杆残破的龙旗飞扬,城头上一块一块的血斑,有士兵的,也有建奴的……

    于伟良靠在垛口,呼呼喘气,俊俏的小白脸布满了伤痕,咧咧嘴就疼得钻心刺骨。

    “大人,吃点吧!”

    亲卫捧着一块肉过来,于伟良看了一眼,胃里不由得发酸,张口大吐,却只是干呕,一滴胃液也吐不出来。

    “大人,这是马肉,你放心吃吧!”

    于伟良神色一愣,颤抖着手把肉抓在了手里,默默地咬着,从眼角落下了伤心泪。他们携带的军粮不多,城里也没有多少剩余,十天时间军粮就吃光了,满城找能吃的,老百姓的粮食,牲畜,家禽,甚至是老鼠,全都扫荡一空。

    到了二十五天之后,再也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于伟良还清楚记得,那天他巡逻的时候,在城角发现几个士兵架着大锅煮肉,翻腾的热水中,一条满是黑毛的大腿深深刺痛他的眼睛。

    人竟相食,地狱才有的图景活生生出现在了眼前,整整一夜,于伟良第一次感到了彻底的沮丧……

    抓着马肉,于伟良突然看了看士兵,说道:“还剩多少战马了?”

    “回大人,只有三十匹了。”

    “都杀了吧,给每个弟兄们都分一块!”

    “这怎么行!”士兵吓得豁然站起:“大人,没了战马,还怎么突围啊?”

    于伟良凄惨地笑了笑:“还能突围吗?都吃饱了,咱们和建奴血拼一场,不枉在世上走一回!”

    于伟良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城下看去:“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学李永芳的!”

    “传我的命令……”于伟良话没说完,突然城外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

    总攻还是来了,看来连最后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了……于伟良苦笑着摇摇头,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空了。

    “大人,大人,是援兵,援兵来了!”突然瞭望的士兵大声喊道。

    于伟良揉了揉眼睛:“弟兄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在一片欢腾之中,于伟良偷偷擦去了眼角的泪……  (我的小说《辽东钉子户》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大败皇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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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对历史的了解,张恪本能知道战局非常不利。袁应泰和杨涟的轻率冒进,对辽东明军的影响远不是他三千士兵就能扭转的。有那种狂妄的想法,纯粹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张恪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保住该保的人,贺世贤,于伟良不光和他交情匪浅,还都是敢打敢拼的猛将,不能不管。另外张恪优待秦邦屏和秦民屏的白杆兵,目标也是拉拢他们背后的秦良玉。

    大明的精兵不多了,该留下一点种子了!

    对大局有了判断,张恪果断放弃追杀岳托的诱人战果,转而全力解救于伟良。当然张恪也不会放弃战果,他让贺安负责打扫战场,刚刚的战斗至少毙杀了一千出头的建奴。

    有了这些人头,是不折不扣的大捷。就算东林党想往张恪身上泼脏水,也足够应付了。

    “弟兄们,出发!”

    张恪挥动宝刀,得胜的士兵气势高昂,唱着嘹亮的军歌,旋风一般,杀到了抚顺西门。

    指挥围困抚顺的正是皇太极,他攻城差不多一个月了,城里明军早就撑不住。而且他还探知明军终于派出了援兵。

    贺世贤和朱万良,两位总兵来援。皇太极简直大喜过望,他派遣岳托领着镶红旗精锐去截杀贺世贤,派遣十弟德格类领七千人马攻击朱万良。

    按理说分兵是战场大忌,不过皇太极经过仔细计算,攻克抚顺只要半天时间。处理城里的残兵,他就立刻参与攻击沈阳。

    到时候三路大军一起行动,沈阳城中只剩下一个尤世功,孤掌难鸣。辽东的雄城就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皇太极的战略眼光甚至在老奴之上。他早就看出来赫图阿拉地处偏僻,城池狭小,根本不是建基立业的地方!

    唯有沈阳,拿到了手中,大金国才能真正和明朝分庭抗礼……

    皇太极在帅账将前后好好推想一番,觉得没什么漏洞,他变得踌躇满志。

    “去,把所有额真,牛录都叫过来。”

    不多时来了二十几位建奴的将领,盔明甲亮。撇着嘴,趾高气扬。

    皇太极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满意地笑道:“诸位大金的勇士,城里的明军有位千总已经答应投降我们了,只要大军攻城,他就会开北城,放我大军入城!”

    手下人一听,全都惊喜莫名,全都称赞皇太极英明。

    “四贝勒妙算无双。用兵如神,明军何足道哉!”

    “诶,不可自大。明军能坚守城池一个月,足见勇毅过人。要不是城中军粮耗尽。不得不吃人肉过活,也不会有人投降。破城之后,若是此部明军愿意归顺大金,还要好好优待才是。”

    皇太极交代完毕。就要传令攻城,突然有人急匆匆跑来,跪倒在他的面前。

    “启禀四贝勒。大事不好了,有一部明军杀来!”

    “什么?”皇太极顿时瞪大了眼睛,惊骇地问道:“是谁的人马,贺世贤?还是朱万良?”

    “看旗号,似乎是贺世贤的,不过,不过还有黑色大旗,奴才从来没有见过……”

    轰!

    没等说完,一声炮响,拉开了攻击的序幕。

    张恪由于是急行军,没法携带红衣大炮,他只带了十门佛朗机炮,还有数量众多的虎蹲炮。这些火炮野战不错,可是攻坚能力不强。不过好在皇太极的军营外围只是用低矮的土墙围了一圈,防御同样稀松。建奴的土木作业本来就不强,他又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对付城里的士兵。

    炮声隆隆作响,第一轮的十枚铅弹打过去,有三枚命中土墙,顿时砸出了二十几米的大口子,其他的落到了里面,慌乱之中的建奴被迎头拍成了肉饼!

    炮声不断,建奴的土墙成片成片倒塌,里面的人被剥下了外壳,变得无助慌乱,他们匆匆忙忙冲到外面,隐藏在四周的鲁密铳手无情地叩响了扳机……

    建奴不断被击毙,根本不敢冒出头。

    明军趁机推着独轮车,把战壕填平,开辟出攻击的路线。

    “哈哈哈,孩儿们,跟着我冲!”

    贺世贤扬刀立马,奋勇冲出,被岳托打得灰头土脸,让贺世贤在小辈面前丢了脸,他卯足了劲头要找回来。

    贺世贤手中大刀六十斤出头,借着马力抡起来,是勇不可当!他催马跃过寨墙,突入建奴之中,大刀斜劈,从一个白甲兵的肩头砍进去,在软肋出来,身体被劈成了两半。

    建奴还在惊恐,贺世贤挥手一刀,一颗人头又飞上了半空。猛虎杀入羊群,所过之处,尸体遍地。

    后面的家丁倍受鼓舞,紧紧跟着贺世贤,替他挡住两旁的刀剑。贺世贤只管向前冲锋,不在乎杀敌多少,关键是把营寨冲破搅乱,因为杀人的活儿后面有人去做……

    张恪指挥着长枪手在前,火铳兵紧紧跟随掩护。

    一排排的长枪,遇上了慌乱的建奴,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士兵们只是机械地举枪刺杀收回,周而复始,遇到了难啃的骨头,后面的火铳手就会出击。还没有哪个建奴能挡得住火铳的攻击,哪怕是穿成了人肉坦克,他们也扛不住强大的子弹动能。

    ……

    一个牛录章京向皇太极报告,他扑通跪在了皇太极面前,一张口,没等说话,哇的一口,喷出了暗红色的血块,嘴角抽动两下,倒地而亡。

    皇太极吓了一跳,他认识这个牛录章京,萨尔浒大战的时候,此人身手十几处伤,还死战不退,事后被封为巴图鲁!

    皇太极急忙到了尸体前面,这次没有众多的伤口。只是在后背有个拇指大小的地方,向外冒血。有人划开了盔甲,皇太极终于看清楚了,伤口是不大,可是铅丸把甲叶子打进了身体里。

    甲叶子凹陷变形,深深嵌入脊柱旁,肋骨震断,肺脏都碎了……

    皇太极不由得倒吸口冷气,吃惊地低呼:好厉害的火铳!

    “四贝勒,不好了。明军杀过来了!”

    啊!

    皇太极脸色格外难看,他对着手下厉声说道:“你们这个狗奴才,还看着干什么,赶快去迎敌!”

    甲喇,牛录的章京他们慌里慌张,招呼手下。

    可是贺世贤来回冲杀,建奴早就乱套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只能茫然的乱窜。撞上了火铳兵,他们就死到临头了。

    义州兵可算是撒了欢,多数人超水平发挥,竟然有人十息左右打出一枪。如此的高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建奴的噩梦,仓皇的鞑子只有被枪毙的份儿。踏着他们的尸体,义州兵飞快地涌向城下。

    ……

    城外打成了一锅粥,于伟良扶着垛口。一面笑着,一面咧嘴,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却挡不住心头的欢喜。

    “好,打得太好了,没给老子丢人!”

    看着于伟良的兴奋劲头,手下人不解地问道:“大人,您知道城外是谁?”

    “那还用说,能把火铳玩得这么溜儿的,除了张恪那小子还能有别人吗!”于伟良眼圈又发红了,他向不少人求援,可是却是最远的张恪前来救他。

    人情冷暖,心里自知。

    “永贞,从今后我姓于的唯你马首是瞻,有违此誓,苍天不容!”

    于伟良暗暗发誓,一转身,大声说道:“弟兄们,憋屈了一个月,还忍着吗!大家跟着我出城,杀奴!”

    “杀奴!”

    “杀奴!”

    ……

    疲惫不堪的士兵像是打了鸡血,他们宰杀了仅有的战马,有的人甚至来不及等马肉煮熟,他们趴在伤口处,猛喝鲜血,用匕首割下温热的肉,塞到了嘴里。

    生肉下肚,从四肢涌起一股力量。

    于伟良领着头冲出了抚顺,他们呐喊着,冲向了建奴的营地。疯狂的杀戮开始了,他们比起义州兵更加凶狠,更加不在乎。

    一个月时间,眼睁睁看着兄弟手足战死,大家心中积蓄着太多的戾气,需要释放。

    “鞑子,受死吧!”

    有个士兵刺透了建奴的胸膛,建奴倒在地上,不停的挣扎。他抽出了匕首,狠狠刺进建奴的双眼,眼珠子被生生挖了出来,建奴疼死过去。

    举着血淋淋的眼珠,士兵放声嘶吼。

    “柳兄弟,鞑子射瞎一只眼,哥哥替你挖两个!”

    光是杀人已经不能发泄士兵的怒火了,他们点燃了一座座帐篷,火焰在军营蹿起。慌乱之中的鞑子不断被烧伤烧死,看着他们在哭喊挣扎,最后被吞没,士兵们就像是吃了顺气丸一般,别提多舒服了!

    “四贝勒,情况不妙啊!”

    皇太极淡黄的面皮已经变成了白色,猎人和猎物已经掉转。由于分兵,他手上的力量已经不够了,又被内外夹攻,局面就更糟糕。他根本没法集中力量,只能被动挨打。

    嗖!

    不知从哪来的一支箭,正好钉在了护卫的咽喉,鲜血像是箭一样射了出来。

    “走!”

    皇太极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这个字,他拨转枣红马,向着东北方向就跑,贝勒都走了,其他人还留着干什么!

    建奴纷纷逃窜,张恪和贺世贤追了一段,可是皇太极已经走远了。

    “娘的,属兔子的,溜得挺快!”

    “当断则断,果然是雄主!”

    贺世贤和张恪两个人相视一笑,正在这时候,于伟良也赶了过来,什么也不用说,他和张恪来了一个熊抱,于伟良鼻子发酸,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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