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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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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恪一直在打仗,竟然不知道姐夫搅起了这么大的风云,顿时瞠目结舌。

    “永贞,你和老夫说实话,废两改元是不是你的主意?”

    “不是!”张恪坚定的摇摇头,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来得及和姐夫说。

    王在晋一副信你就上当的模样,笑道:“让令姐夫出使林丹汗吧,一来能立功,二来也免得在风口浪尖上惹麻烦。”

    张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多谢部堂提醒。”

    阳春三月,冰雪消融,小草露出了暗红的嫩芽,春风拂过草原,冰冻半年的世界开始苏醒过来,男男女女,欢歌劳作,好不热闹。

    一百多名骑士保护着一名蓝袍文官,在原野上疾驰,一路赶到营州城下。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进了城,来到少保府邸。

    “姐夫,别来无恙!”

    “永贞,可想死我了!”

    邓文通和张恪热情拥抱,大有同病相怜之感,这两位都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只是一个人是刀光剑影,一个是口水满天。

    “姐夫,你怎么想到写那么一篇文章?”

    邓文通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永贞,你不是说我保证能中进士吗!既然有十足把握,那就想什么写什么……”

    说到这里,邓文通脸也红了,低低声音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会惹这么大的麻烦,每天都有无数人找到你,有破口大骂的,有顶礼膜拜的,脑袋都大了三圈。自从考上了进士,我最多一天睡两个时辰,比寒窗苦读还累!”

    邓文通一脸的凄苦,说不尽的辛酸泪,总算是有了向亲人倾诉的机会了。

    “永贞,我听到要出使林丹汗,立刻就出城了!”

    “姐夫,你不怕危险啊?”

    邓文通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不提废两改元,哪怕上刀山我都不皱眉!”(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包赚不赔的生意

    一张小桌,八个小菜,两壶烧酒,比起一般地主都不如,却是一品少保张恪和炙手可热的新任翰林邓文通的接风酒。

    张恪斜靠着椅子上,后腰垫着一块满达日娃送的虎皮,暖暖的很贴心!

    仰脖喝干了一杯烈酒,张恪笑道:“姐夫,你知道废两改元为什么不成功吗?”

    邓文通没有说话,而是抓起酒杯,连续喝了三杯,脸色涨得通红。

    “二弟,当初你说我不通人情,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触动真大!人常说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纯属往脸上抓肉,能知道什么,不过是所谓的屠龙术而已!倒是我管账算账那段时间,整天在田庄打转,和商人锱铢必较,向百姓征收田赋,真正涨了不少本事。”

    邓文通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银元宝,砸在了桌子上。

    “怎么,姐夫你要给喜钱是吗?”

    满达日娃给张恪生了孩子,小雪在去岁也生下了一个儿子,现在算起来都过了百岁了。可是当爹的还在草原上忙着,张恪一想起来,不免伤身愧疚,对不起媳妇,也对不起孩子……

    邓文通苦笑一声:“二弟,我也一年多没看你大姐还有瑶瑶了,咱哥俩同病相怜。唉,不提也罢,还是说说正事吧!”

    “银子没有人不喜欢,可是推究起来呢,能吃,能喝,还是能穿?什么都不能,可是呢,拿着银子,就能买柴米油盐,买绫罗绸缎,此物为何有这么大的魅力,实在是让人着迷!”

    “姐夫,你有什么心得吗?”

    “呵呵。我其实也想过,银子本身除了做首饰,真没什么了不得的,人们需要它,无非是去交换别的东西而已,如此一想,便什么都通顺了。但是我又问自己,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来替换银子呢,比如农民用粮食,织工用丝绸。牧民用牛马,可是又想一想,这些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更何况如何定价,如何运输,如何交易,都太不方便了。想来,交易还必须落在金银上……”

    听了邓文通的话,张恪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段话放在后世恐怕人人皆知:金银天然不是货币,货币天然是金银!

    没想到闷葫芦一样的姐夫竟然摸到了货币学的门槛,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有这样的天赋。

    或许被张恪惊骇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邓文通脸色红得几乎滴血,但是他还继续讲下去。

    自从窥见银子奥秘的那一刻,就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邓文通一头扎进去。如痴如醉,再也别想回头了。

    “二弟,我在京城的时候。除了和文人士子交游之外,最多的就是去店铺,去码头,去人市,去钱庄,观察每一笔的交易。我发现虽然交易必须用银子,可是银子成色不一样,重量也不同,每次都要称重折算,有些黑心商人在秤上做文章,故意欺瞒百姓。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交易更方便吗,结果我在几个传教士手里找到了答案,就是这个!”

    邓文通又掏出了两枚西班牙银元,这时候还叫做佛郎机……

    “永贞,这是西夷铸造的银元,此物和咱们的铜钱有些相似,只是铸造更加精美,边上还有凹槽,也不担心有小人会搓掉银屑。交易的时候,就用此物计价,什么称重,折色的问题都没有了。”

    邓文通越说越激昂,拍着桌子,高声说道:“我询问过西洋教士,他们的银元用了九成的银子,一成的铜,二者融合铸成。我又找到了户部铸造铜钱的作坊,询问之下,我大明铸币的工艺犹在西夷之上,三七比例,就能铸造住优质银元。一元顶一两,而铸造十个银元的耗费不会超过一钱银子!”

    说到这里,邓文通酒酣心热,竟然毫无形象地撕开了脖子下面的扣子,大口喘着粗气。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每铸造十枚银元,就能赚三两银子。朝廷每年的岁入三四百万两,若是用了此法,就能凭空多出一百多万两银子!一百多万两,这是多少人家的血汗膏脂!要是用在刀刃上,不论平奴,还是赈灾,都功德无量,堪称造福天下啊!”

    邓文通毫无保留的把主张都说了出来,胸中的郁积散开了不少,可是随即有须发皆乍,怒不可遏了。

    “我就想不明白,利国利民的好事,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

    邓文通悲愤地抓起酒壶,大口大口灌着,似乎只有酒精能麻痹他的神经。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张恪笑道:“姐夫,依我看,反对你的主张的,一种是因循守旧,抱残守缺,他们死抱着祖宗律法,排斥任何新东西。这种人基本上无可救药,也别指望着能说服他们。”

    “嗯,那还有一种人呢?”

    “这第二种人,他们自然知道废两改元的好处,可是一旦改变,就动了他们的饭碗,断了他们的财路。断人财路,杀人父母。他们怎么可能对你假以辞色呢!”

    “财路?”邓文通眉头拧成了大疙瘩儿。

    张恪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沾着酒水,写下了两个字:火耗!

    邓文通先是一皱眉,随即猛地惊醒过来,喝进去的酒水瞬间变成汗液,流淌了出来……

    正如前面所说,银子成色不一,因此官府收了银子之后,要重新铸造元宝,上缴朝廷。在这个过程中就有损失,也就是所谓的火耗,落在了百姓的头上。

    有的地方征收两三成的火耗,甚至到了四五成,大大超出了重铸的损耗,简言之,多出来的就被地方政府贪墨了。

    一旦废两改元,货币统一由朝廷铸造,地上政府的火耗收入就被彻底拿走了,动了人家的奶酪,岂能不拼命……

    经过张恪的点播,邓文通瞬间惊醒了,他一直以为的两全其美的好事,竟然不知不觉得罪了天下大半的官僚!

    邓文通不由得在心中掠过几个人的名字,王莽、王安石、张居正!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邓文通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是想做事情,可是他还有老婆孩子,找死的事情他不能干啊!

    邓文通痴呆半晌,急忙整衣站起,冲着张恪深深一躬。

    “二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等我此番回京,保证绝口不提废两改元的事情。”

    “一家人不必如此!”张恪笑着搀起了邓文通,安慰道:“姐夫放心,没有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安慰我。”

    “哈哈哈。”张恪不由得大笑起来:“姐夫,大势在手,西夷尚且懂得铸造银元,天朝岂能不明白,更何况废两改元对商业发展有莫大好处,依我看晋商,徽商,东南的海商都会支持,有他们撑着,就算文官反对,大不了不执行而已,也不会抄家灭门。相反,姐夫还能名声大噪,受天下敬仰。”

    “我情愿不要!”邓文通依旧愁眉苦脸,说道:“永贞,你不知道,天子对废两改元异乎寻常的热情,他还让我亲自上书,详细拟定方略,交给户部立刻去办!”

    “这也是被钱逼的吗!”张恪笑道,他可深知天启的难处。

    “没错,朝廷用度的确艰难,可是按照你这么说,官吏都会反对,万无成功之理,我该怎么交代啊!”

    不用问,邓文通在天启面前一定大肆鼓吹废两改元的好处,谁知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要是办不好,肯定惹得小皇帝失望,搞不好仕途刚开始就要结束了,这不要命吗!

    “二弟,你赶快给我出个主意吧!”

    “这个好办……”张恪突然顿了一下,笑道:“姐夫,你还是先出使林丹汗吧,我再好好筹划一下,保证帮你把难题给解了。”

    “永贞,你可不能骗我啊!”

    “放心吧,我可不想吃大姐的擀面杖。”

    ……

    邓文通带着满腹的疑惑,动身去见林丹汗,另一面,张恪让杜擎亲自去归化城,面见鄂木布楚琥儿!

    没错,就是噶尔图的弟弟,营州之战的漏网之鱼。

    他逃出之后,一路跑到了归化城,五万多人马出去,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五千人,简直欲哭无泪,差点昏死过去。立刻就向其他各部请求援兵,要报一箭之仇。

    张恪仔细揣摩鄂木的心思,这家伙未必想要和大明不死不休,只是怕大明不放过他而已!

    因此张恪授意杜擎,答应鄂木绝不放回噶尔图,同时准许互市,帮着他渡过难关,不过要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许引狼入室……

    张恪在亲笔信中以炒花部为例,和我合作,还有活的希望,若是引进其他部族,只有死路一条!

    终于,草原的枭雄低下了高昂的头,与此同时,邓文通也从林丹汗处返回,收获大大出乎预料。

    林丹汗不光答应不进犯大明,还同意和明军联手,共同对付鞑子,当然前提是互市要扩大到五十万两每年。

    邓文通满脸风霜,有些忐忑不安。

    “永贞,朝廷原本和林丹汗的贸易只有十二万两,骤然提到五十万两,我怕朝廷不会答应。”

    “那为何姐夫还许诺了呢?”

    “我还不是担心林丹汗会攻击咱们吗!”

    张恪满脸笑容,比过年都喜庆,从袖口里倒出一堆闪光发亮的银元。

    “姐夫,你看看咱们的银元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新币

    春风拂过,残雪尽去,辽东大地生机勃勃,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去年下半年,张恪一番折腾,辽东九成的土地到了他的手中。

    这个年代的法则就是有土有民,张恪把田地全都分给了百姓,而且规定每亩的田赋只有一成。

    光是一条,辽东纷乱的民心就安定下来,三四十岁的壮汉子整天在自家的田地里来回转悠,琢磨着怎么能种好田地。

    二十来岁的少年,不是被送到了军队,就是参加了民兵,一个个苦练本事。用手里的武器,保护自家的土地。别管是什么人,就像少保大人交代的那样,做一个钉子户,牢牢扎根,风吹雨打,岿然不动!

    当然光分地还是不够的,很多难民佃户一无所有,就连最基本的铁锹锄头都没有,更别说牛马牲畜。

    王化贞主管屯田的事宜,他经过一番苦心焦思之后,下令每个田庄自救互助。共同劳动,共同使用工具,互通有无,互相帮助。

    其实原始的互助社在中华大地上早就存在,只不过王化贞把互助社具体化,而且作为地方的基本行政单位,原本的里甲制度完全被架空了。

    一无所有的百姓,只剩下一双勤劳的手,他们很快接受了集体劳动的模式,在去年秋天,他们就一起整地,一起盖房子,靠着互相帮助,渡过了寒冷的冬天。更令人振奋的是虽然大家过的都紧巴巴的,但是鲜有人冻死。

    百姓们把一切归功于互助社的制度,今年开春都准备着大干一场……

    范荣庆从小就记得父亲和爷爷都向地主租地耕种,到了他也是如此,如今已经四十出头,多少个夜里,他都梦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那个梦太好了。太美了,以至于他不得不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才能醒过来。

    而就在去年,他的梦终于变成真的了,一份田契,全家四口人,一共分到了一百二十亩土地,三成是水田,七成是旱田!

    拿到田契的一刹那,范荣庆光着脚跑出去十几里。趴在祖坟上嚎啕大哭,状如疯癫。

    夜里,范荣庆彻底失眠了,上半夜他把田契贴身带着,到了三更天之后,他担心身上出汗,会污染了田契,就放在家里仅有的木箱之中。

    可是躺下没有半个时辰,他又跳了起来。万一让耗子咬了怎么办!

    他有起来,把田契放在布袋里,用绳子拴在房梁上,一整夜他都紧紧盯着。生怕像以往那样,一场梦醒来,什么都没了。

    足足过了半个多月,范荣庆才适应了现实。他,还有他的乡亲邻居都成了有田一族。

    “有了自己的田,就要好好耕种。”

    范荣庆和百姓们都是这个心思。这一天整个田庄,两三百口子都聚集在一起。

    里长手里捧着个破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摞整整齐齐的纸条。

    “范大侄子,咱们这些人,大半年汗水都在这了!”

    按照张恪制定的规矩,所有田庄百姓都要给朝廷服劳役,不过不白干,每个壮劳力一天一个工分呢,女人减半,一百个工分可以抵一两银子,不过只能用在向衙门购买农具和种子上面。

    张恪这么干是因为兜里银子不够,而且他深知升米恩斗米仇,对老百姓施恩,也要一步一步来。

    不过他这个举动在普通百姓看来,就是打白条,就是骗人的鬼把戏。想到了分到的田地,憨厚的百姓没有什么抱怨,默默收下了这些“白条”。

    “范大侄子,还有一个月,就要种地了。咱们村里头你也知道,锄头三十九把,铁锹二十多把,还,还有十头比我都老的牛!能干什么啊!”

    范荣庆点头说道:“二叔,我都明白,您放心吧,我去县衙门看看,把工分换了,能换多少锄头铁锹,就买多少。”

    他很明智的放弃了耕牛选项,那么贵的东西不是他们这些人能享受的,没有牛不还有人吗!大不了肩膀掉层皮。

    范荣庆把木箱接在了手中,里长又哆里哆嗦,从怀里掏出一个口袋。

    “这,这是大家伙凑得银子,差不多有十几两吧!咱们村子再,再也找不出一个铜板了!”

    说到这里,全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上面,饱含着殷切的希望。

    “要,要是工分换,换不了银子,就拿这个看着买吧!”老里长不由得眼圈发红:“这些都是乡亲们凑的,你,你要是花差一分钱,我,我就打死你!”

    范荣庆一听,扑通跪在了地上,眼中泪水也涌了出来。

    “二叔,你放心吧,要是银子出了错,我找块砖头撞死!”

    交代完毕,范荣庆带着两个年轻人,离开了田庄,向着县城奔去。

    他们背着干粮,饿了啃两块,渴了就在路边找个水洼,从天不亮就出发,一直走到太阳偏西,才进了县城。

    踏在青石街道上,两个年轻人眼睛都不够用的,四处乱瞧。而范荣庆则是惴惴不安,他清楚以往衙门都是上午办公,这个时候早都散了。

    今天要是没法换银子,就要住一宿,可是住店要多贵啊!他真舍不得,实在不行,就去城墙根眯一宿,反正春天冻不死人!

    他默默叨念,惴惴不安地往前走。

    县衙并不难找,只要顺着最宽阔的大路走,到了尽头就是了。

    范荣庆举目看去,朱红的大门敞开着,两旁有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呲牙咧嘴,好不吓人。有几个穿着官衣的皂隶拿着腰刀,在门前站岗。

    范荣庆正在犹豫不敢上前的时候,一个皂隶主动走了过来。

    “是想告状,还是干别的?”

    “小的不告状,小的是想换农具。”

    皂隶上下打量几眼,看了看怀里的盒子,笑道:“工分挣得不少啊,跟我走吧!”

    皂隶没有为难他,直接带到了县衙的东跨院,所幸前面的人不多,范荣庆没等多久,就轮到了他。

    “坐吧!”

    办事的小吏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十分客气。范荣庆心安了不少,他只坐了半个屁股,随时准备站起来回话,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小吏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第一次来衙门办事吧?不用怕的,其实我不是当官的。”

    范荣庆一听顿时感到不妙了,听这话怕是更没希望换到啥了!

    他的脸比苦瓜还难看,仗着胆子问道:“那,那个工分还不能不能换农具?”

    “能,怎么不能?你有多少?”

    范荣庆把箱子打开,说道:“我们全村都在这了,一共二百六十五张,我数了好多次。”

    小吏接过来,仔细检查一遍,每张一百个工分,真真切切。他很快笑道:“没错,按照规矩能换265两银子,不过眼下有个别的选择,你想不想听?”

    “我不想听。”范荣庆张了张嘴,没敢说出来,不过他的心里已经越来越失望了,别说二百多两,能换一百两就烧高香了。

    “请看,这是朝廷最新铸造的银元,一块银元一两银子!”小吏说着拿出了一把闪光发亮的银元放在了范荣庆的面前。

    范荣庆发誓,他这辈子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钱币,银光闪闪,上面的图画精美无比,碰触的时候,传出清脆的声响,比起他怀里的拿一包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好看多少。

    “这,这个能换多少?”范荣庆探着身体,激动问道。

    小吏笑道:“算你便宜,少保大人洪恩,你们给朝廷办事不容易,银元按九折兑换,你的那些工分,差不多能换三百块银元,比起银子可多了不少。你不是想要农具吗,衙门里没有几样,你不如拿着银元,到市面去买,想要什么都行!”

    也不知是小吏的话打动了范荣庆,还是银元太漂亮了,他鬼使神差抱着一大箱银元离开了衙门。

    可是走出来的一刹那,范荣庆脑袋凉快了,几乎哭道:“俺的娘啊,这玩意有人要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宰人的艺术

    “范大叔,没换锹镐啥的?是不是狗官不给换,找他们拼命去!”

    “你给我站下!”范荣庆一把拉住了少年,气呼呼说道:“石柱子,你小子还不够一碟菜呢,找谁拼命去,再说朝廷给换了。”

    杨石柱挠了挠头,憨笑道:“范大叔,给换了,你咋还跟吃了苦瓜似的。”

    “唉!我糊涂啊!”

    范荣庆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把箱子打开,一阵银光,差点晃瞎了两个少年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玩意啊?”

    “当时银——元,说是新铸的,一块顶一两银子,给咱们换了三百块呢。”

    “那不是三百两吗!”杨石柱高兴地一跃而起,“范大叔,这下子买什么都够用了。”

    范荣庆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傻小子,多少年都用银子,换成了银,银元,也不知道人家要不要……”

    “咱们干坐着发愁也没用啊,总要去问问吧。”

    “对,咱们去牛市看看。”

    范荣庆紧紧抱着木箱,大有风萧萧兮炸碉堡的悲壮,两个半大小子紧紧跟着,他们打听着,很快到了西城的牲口市场。

    离着老远,就看到人来人往,黑压压一眼看不到头。在道路两旁有不少用原木隔出来的牲口棚,有牛,有羊,有马,人声鼎沸,马嘶长鸣,好不热闹。

    “行了,别看了!”

    范荣庆一拍杨石柱的后脑手,怒骂道:“臭小子,还不去看看老牛去!”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处牛圈前面,里面有二十几头膘肥体壮的犍牛,这要是用来耕田,一头牛顶得上五六个小伙子。保证翻地又深又好。

    “怎么,相中啦?”一个枯瘦的中年人笑着问道。

    范荣庆下意识点头,不过立即纠正道:“就是看看,看看……”

    “呵呵,那可要好好看看,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儿了。”中年人笑着指了指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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