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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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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压着激动,洪敷敎把魏广微请到正厅,分宾主落座。

    “哈哈哈,洪大人,咱们开门见山,也不说虚的,刚刚长生岛送来了捷报。”

    “噢?敢问阁老,可是张永贞又打了胜仗?”

    “没错,还是天大的胜仗,洪大人想不想知道?”

    想。当然想!

    “阁老,您就别卖关子,快点告诉下官吧!”

    魏广微慢条斯理地笑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把老酋给打死了!”

    “的确不是——不对。谁死了?”

    洪敷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惊骇地盯着魏广微。

    “哈哈哈,洪大人,你的弟子不简单啊,毙杀了大金国主,为朝廷除去了心腹大患。皇上和内阁都高兴坏了。”

    岂止是他们,就连洪敷敎也几乎发疯。

    他身为辽东人。最盼望的就是能光复故土,灭了后金。如今老奴死了,等于是向着目标迈出了最有力的一步。他岂能不欢喜。尤其是击毙老奴的更是他的爱徒,更是喜上加喜。

    “阁老,如此大胜,为何不立刻昭告天下。普天同庆啊?”洪敷敎急忙问道。

    魏广微倒是不着忙。笑道:“洪大人,老酋乃是一国之主,关系太大。单凭张少保一人的奏报还没法确认,要是我们刚刚昭告天下,老酋就死而复生,岂不是贻笑大方。”

    洪敷敎也终于冷静下来,的确有这么一说。

    “阁老,既然如此。下官想讨个旨意,立刻前往长生岛。一面是犒劳三军,安抚将士,一面是调查详情,弄明白老酋的生死!”

    “就等这句话了!”

    得到张恪的奏报之后,内阁就想派人去调查真假。可是一般的小官不够分量,但是那些老大人又惜命得很,茫茫大海生死未卜,谁都不想去。

    思前想后,只有洪敷敎分量足够,又和张恪有师生之谊,最合适不过。

    洪敷敎果然上道,主动应下了差事,魏广微十分满意。他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坐着慢条斯理地喝茶。

    可是洪敷敎却心神不属,一会儿想着野猪皮死了辽东会如何,一会儿又向着该准备什么犒赏军队,全都乱套了。

    “洪大人……洪大人!”

    “啊!阁老,下官失礼了!”洪敷敎老脸通红。

    魏广微给他一个眼色,洪敷敎急忙摆手,让两旁的下人全都退出去。

    “阁老,有什么指点,请您明示!”

    “洪大人,实不相瞒,老夫能坐到这个位置,和张少保的帮忙不无关系。”

    此话一出,洪敷敎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本以为张恪在京城只有自己这么一条线,最多还有内廷的人,万万想不到,竟然内阁大学士都拉过来了,这小子行啊!

    “哎,洪大人,张少保功勋卓著,天下无人可比。须知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天道有常,过犹不及啊!”

    洪敷敎眉头深锁,思索着魏广微的话。

    “阁老,永贞是得罪了东林党,可是皇上,还有内廷,都是信任永贞的,他的功劳也举世皆知……”

    魏广微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正所谓站得位置高低,决定眼界的大小。自从进入了内阁之后,魏广微才真正能从全局看待辽东问题。

    “洪大人,这几年朝廷的支出你清楚吧,光是辽东一地,就占了八成的军费,其他九边,还有云贵广西等地,变乱不断,烽火连天,所有人都盯着辽东呢!张少保连战连捷,是辽东柱石,自然要倚重他。可若是老奴被打死了,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卸磨杀驴!”

    四个字迅速闪现在洪敷敎的脑海之中,大明朝对武将一贯是严防死守的,若是老奴被击毙了,心腹大患一去,爱徒就成了朝中文官,甚至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历来功高震主都没有好下场啊,想想开国的功臣、于少保、胡宗宪、戚继光……洪敷敎浑身冷汗直冒,原本的喜悦一点都没了,只剩下冷汗湿透。

    “哎……”洪敷敎长长出了口气,对魏广微深深一躬。

    “阁老,下官多谢您的点醒,您的大恩我们师徒感激不尽!”

    “嗯。”魏广微坦然受了一礼,然后叹道:“少保大人功劳太大,手下猛将如云,朝廷一时半会还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是多半会架空少保,还请少保大人早做防范。”

    魏广微交代完毕之后,匆匆离开了洪敷敎的府邸,转过天,洪敷敎就被任命为钦差宣慰大臣。立刻赶到登州,并且在登莱水师的保护之下,携带五万石军粮前往长生岛,犒赏三军。

    船队行动极快,用了不到五天时间,就来到了长生岛外海。

    离着老远,就看到海面上不时有尸体飘过来,水手们都吓了一跳,急忙打捞上来,可是仔细一看,这些人都死了很长时间,身上伤口狰狞。要不是海水冰冷,只怕早就腐烂了。

    “大人,您快看,这家伙好像是个鞑子!”士兵惊喜喊道。

    洪敷敎脸色阴沉,看了一眼,果然是顶着一根金钱鼠尾,再看脸上,一只眼珠子都没了,只剩下黑窟窿。

    额,酸水从胃里涌出来,洪敷敎强忍着没吐出来。

    越是接近长生岛,尸体就越多,洪敷敎也一清二楚,这都是弟子和鞑子交战死的人。光是看海上的情况,就知道长生岛一战的惨烈,要是不惨,老酋也不会被打死!

    想到这里,洪敷敎眼中含泪,攥紧了拳头。

    将士在前面打死打生,豁出去性命,结果后面一堆看热闹的家伙琢磨着怎么夺权抢功。

    真他娘的让人寒心!

    船队终于进入了长生岛水域,有几艘小船划过来,一看是明军,兴奋地大喊,有的人回去报告,有人领着船队进入码头。

    随着大船进入,港口已经站满了翘首以盼的明军士兵,大家眼巴眼望地看着。

    “船上的弟兄,有吃的吗?”

    一句问话,洪敷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有,有的是!弟兄们,快上船搬粮食吧!”

    士兵们嗷嗷叫着,纷纷登上大船,将粳米白面都搬了下去。洪敷敎临来的时候,还特别征集了一些腊肉,另外还有两艘船装满了猪羊。

    有了这些东西,岛上很快香气飘飘,士兵们杀猪宰羊,淘米煮饭,好不热闹。

    “恩师,真没想到,是您老驾临!”张恪恭恭敬敬给洪敷敎施了一礼。

    “永贞,你受苦了!”

    “实不相瞒,已经断顿三天了,您要是再不来,连战马都杀光了!”

    张恪对老师没有什么隐瞒,直接请洪敷敎到了帅账。师徒两个对面而坐,洪敷敎顿了顿,说道:“永贞,你和为师说实话,老酋到底是死是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封爵(下)

    洪敷敎千里迢迢,跑到长生岛,慰劳士兵倒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弄清楚老酋到底死没死,野猪皮可是几代大明皇帝的心腹巨患,要是死掉了,自然是普天同庆,好处大大的。要是弄错,虚报战功的帽子张恪是跑不掉的。

    如此大事,不能不慎重。

    洪敷敎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偏偏张恪一脸的冷笑,满不在乎。

    “老师,弟子上奏报捷的时候,老奴生死未卜,我知道他遭到了伏击,应该是负伤了,然后建奴就灰溜溜儿撤走了。”

    啊!

    洪敷敎一听这话,顿时惊叫起来,豁然站起,在地上不停地走动,两只手用力地搓着。

    “老师,歇一会儿吧,弟子看着头晕。”张恪无力地说道。

    “头晕?我头疼!”洪敷敎毫不客气地说:“老酋是大金国主,若是死在了两军阵前,建奴必定恼羞成怒,疯狂报复。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反而灰溜溜撤退了,那就说明老酋的伤势应该不是很重。”

    张恪微笑道:“老师果然法眼如炬,弟子也是这么看的!”

    “糊涂啊!”

    洪敷敎气得一片桌子,眉毛都立了起来。

    “永贞,你是稳重的人,怎么能如此糊涂,老奴生死未卜,你就敢向朝廷报捷,若是老奴未死,朝廷那帮虎视眈眈的言官不会放过你的。”

    “一帮耍嘴皮子的,不足挂齿!”

    “闭嘴。张恪,你也太狂了吧!”

    洪敷敎一改往日和风细雨,直接摆出了老师的威严。实在是被张恪气到了。

    “永贞,你知道不,东林党之所以败在你的手里,不是因为你多厉害,当然了,你是挺能折腾的……”洪敷敎语重心长说道:“圣上初登大位,东林党以定策功臣自居。把持朝政,犯了皇家的忌讳,正是如此。东林党才一败再败!”

    放在任何别的地方,洪敷敎都不会如此直言不讳,长生岛完全是张恪的地盘,他也不担心什么。师徒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如今天子即位三载。地位日益稳固,说到底圣上还是喜欢文臣的,这帮人嘴皮子再厉害,也没法颠覆江山社稷。可是武将就不同了,尤其是你张永贞,功勋卓著,手下强兵悍将无数,皇上睡觉都不踏实。这时候一帮言官攻讦你。朝廷就会顺手推舟。宋朝的狄青,岳飞是怎么死的。功高震主,皇上不喜,文官惶恐,自然就难逃一死。本朝也不例外,平定宁王之乱的阳明公乃是当世圣人,心学的创始人,门生弟子无计其数。不就是因为功劳太大,威望太高,受到群臣妒忌,阳明公后半生不得不半隐半退,专注讲学,实在是无可奈何的自保之道……”

    洪敷敎滔滔不绝,讲述着眼下的处境,相比起来,张恪比王阳明当时还要糟糕,他的功劳更大,手上的士兵更多,也更年轻,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皇帝早晚会寝食不安的。

    说到了最后,洪敷敎问道:“永贞,你知道眼下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张恪微笑道:“圣眷衰了!”

    “没错,既然知道,你怎么还敢贸然报功啊,听说皇上拿到捷报之后,哭天抢地,连木匠活都不做了,跑到太庙向列祖列宗宣耀嘞!要是知道老酋没死,圣上不一定怎么恨你呢!”

    洪敷敎说完之后,盯着张恪,又是气又是急,焦虑惶恐,不停地大口喘息。

    看着老师的样子,张恪的心里暖呼呼的,别管如何疾言厉色,老师都是真心待自己啊!

    “恩师,您说的都对,可是弟子斗胆问一句,若是我不说老奴被打死了,朝廷会给我送粮食吗?”

    此话一出,洪敷敎的眼睛顿时瞪圆了,喉咙里像是塞了东西一般,吐不出,咽不下,别提多难受了。

    张恪说的没错,他就是从登州赶来,那里有水师,有粮食,可是登莱巡抚袁可立就是扣着不发,要不是钦差驾临,根本运不走粮食。

    长生岛上的士兵已经饿了三天了,要是他在晚来几天,怕是就要死人了!

    一想到这里,洪敷敎刚刚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他所思所想都太远了,长生岛的士兵,还有张恪,他们想的只是怎么活下去!

    为了大明渡海鏖战的有功将士,没有死在建奴的铁骑之下,反而要被自己的人饿死,这是何等荒谬,可是就活生生发生在眼前,发生在了自己爱徒身上!

    此时洪敷敎再看张恪瘦削的身形,大大的眼睛,心中越发酸楚,眼泪止不住流出。

    “都是为师错了,是为师错了!永贞,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就是,为师拼着官不做了,我也要回京到金銮殿上理论去,我就不信,大明朝能这么对待功臣吗?”

    张恪满不在乎地笑道:“老师,您都说是圣眷衰了,去京城还有什么用。其实从弟子投笔从戎,我就料到了今天。大明朝专门有一帮人,他们没有本事做事,就盯着别人,鸡蛋里挑骨头,忠臣孝子也被他们逼得离心离德!”

    张恪语气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可是越是平静,洪敷敎就越是担心。

    “永贞,的确有一般宵小之徒,可是永贞你千万不能生出什么不臣之心啊,我大明朝二百多年,还从来没有大臣能作乱呢!就算你兵多将广,只要皇上一道圣旨,也没几个人能和你一条道跑到黑。”

    洪敷敎显然不知道张恪在辽东打造了全新的体系,那些手下的士兵对朝廷真没有什么敬重。但是有一点他说的是对的,张恪远远没有实力造反。

    “哈哈哈。老师,弟子也没想着造反。”张恪笑道:“老酋真的死了!”

    刚刚一番对话,洪敷敎已经下意识的以为老奴还活着。现在居然听到老奴死了,他迟疑半晌,一把揪住了张恪的胳膊。

    “你小子别逗老师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

    回到大战的当晚,老奴被抢救回军营,经过检查。后背被旗杆砸了一下,并不算重,前胸被铁砂子击中。打碎了一根肋骨,造成拳头大小的伤口。

    军医官连夜抢救,帮着把烂肉清理干净,重新用最好的金疮药包扎起来。老奴悠然转醒。

    汗王没有死。建奴全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皇太极听到消息之后,甚至有点小失落。无论如何,汗王还活着就是好事情,按照老奴的意思,是想继续和张恪死拼,不破长生岛,死不回头。可是皇太极担心老奴的身体,再加上接连失败。军心动摇,他已经放弃了打下长生岛的妄想。

    经过劝说。老奴终于同意退兵,数万建奴灰溜溜离开了复州,向着沈阳撤去。

    可是他们离开了战场的第五天,清晨早起,军医进入老奴的帐篷检查病情,突然发现老奴脸色铁青,伸着舌头,怒目圆睁,竟然窒息而死!

    头一天晚上老汗王还有说有笑,转过天竟然横死,而且死得还这么凄惨,顿时谣言四起,有人就说老汗王作孽太多,是冤魂来索命了。

    皇太极见父汗暴毙,他是立刻封锁消息,可是无奈已经传了出去。他又气又恨,想要重新攻打长生岛,可是海冰已经解冻,战机不再。

    而且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大汗的宝座!

    皇太极立刻着手控制两黄旗,加上他已经握有的两白旗,一半的力量在手,皇太极信心爆棚,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张恪了。

    老奴突然暴毙的消息先是被孔有德等人探知,起义军被建奴压着打,损失惨重,情况危急。

    突然野猪皮死了,他们全都欣喜若狂,立刻报告张恪,除了讨赏之外,更请求张恪给他们强大的支持。

    当然张恪处境也不好,只能给他们点精神奖励。不过得到了报告之后,张恪迅速推出了老奴的死因。

    听说老奴脸色铁青,像是被掐死的,不明就里的人说什么冤魂索命,可是张恪清楚,大量吸食芙蓉膏,会抑制呼吸神经,造成窒息死亡,老奴多半就是死在这上面!

    张恪猜的一点不错,野猪皮受伤之后,虽然不致命,可是牵动旧伤,疼痛难忍,他就响起了神药芙蓉膏,吸食一点,果然疼痛消失了,甚至能坐起来了。

    没有什么医药常识,又刚愎自用的老奴不停地吸食芙蓉膏,换来暂时的健康。

    就在离开长生岛四天多的时候,正好大雪天,温度骤降,老奴新伤旧患一起疼痛,他比平时多吸食了一倍的芙蓉膏……

    一代枭雄,突然落幕,让所有人都诧异惊骇。

    可是唯独张恪,他是欣喜若狂,不管如何,老奴就是死了,距离长生岛之战不过五天时间,谁敢否认不是他杀得野猪皮!

    毙杀奴酋,比起弄死多少建奴,都要惊天动地,都要耀眼夺目!

    就算朝廷想限制自己,可是凭着毙杀老奴的战功,也不得不给张恪升官进爵,大肆封赏,若非如此,只怕再也没有给大明朝效力的人了!

    “干得好!”

    洪敷敎得意地一拍大腿,老怀大慰,泪水又止不住流淌出来,今天流的泪只怕比前半辈子加起来都多。

    “老奴一死,只怕光复辽东就有希望了,在我死之前,能重回故乡,虽死无憾啊!”洪敷敎哭得像是一个孩子。

    张恪陪着老师流了一会儿眼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张恪道:“老师,建奴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老酋死了,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嗯,不管怎么说,毙杀老奴都是天大的胜利,为师立刻回京,给你请功取!”洪敷敎浑身轻飘飘的,别提多兴奋了。

    “当年阳明公擒住宁王,封了伯爵,武将封爵更容易,我看朝廷少说要给个世袭罔替的伯爵,最好是侯爵。要不是你太年轻了,真应该赏个公爵!”洪敷敎越说价码越高,看他的意思,给爱徒封个王爷才好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定辽侯

    洪敷敎在长生岛住了半个月,几乎每天都派出人手,去探听老奴的情况。洪敷敎可不敢像张恪那么随意,必须弄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差错。

    还好他终于等来了消息,据下面人奏报,建奴的人马撤退到海州的时候,突然打起了白幡,所有人员一律头上戴着白布,哭声震天。

    能让建奴如此隆重治丧,唯有野猪皮才有这个分量。

    老奴必死无疑!

    洪敷敎确定之后,简直欣喜若狂,回京前一天,和张恪痛饮到了三更天,喝得酩酊大醉,又是哭又是笑,从来都没有如此痛快过了。

    转过天,张恪亲自送老师离开,同时又把长生岛的战役详情报了上去,再有刘兴祚等人投降的情况也在奏本之中列明,让洪敷敎一并带走。

    “永贞,多加保重,朝廷旨意要不了多久就能下来,绝对不会亏待了有功将士!”

    张恪和洪敷敎依依惜别,转回到军营,把所有弟兄们都叫了过来。

    这些天弟兄们都别提多高兴了,老奴死了,升官发财就在眼前,虽然长生岛一战多有曲折,尤其是最后朝廷竟然怠慢他们,心里头压了一块石头,可是结果终究是好的,大家也就不计较什么了。

    尤其是乔福和于伟良,见到张恪的时候,浑身还带着酒气,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可是迈步走进帅账,却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只见张恪一脸的凝重,阴沉得骇人,全然没有一丝的喜悦。

    “大。大人,您有何吩咐?”于伟良试探着问道。

    “弟兄们,我要给大家道歉!”

    张恪说着,竟然站起身形,一躬到底。

    这下子可吓坏了所有人,上下尊卑,当家人就算是错了。那也是对的,怎么能轻易道歉。更何况大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如今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道歉!

    大家伙一头雾水,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落在了乔福身上,谁让他和张恪关系最好呢!

    “恪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和弟兄们说说吧!”

    “哎!”

    张恪长叹一声,坐在了椅子上面,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们几乎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

    “原来大人说的是缺粮的事情啊!”于伟良笑道:“也不能怪大人,我们准备了一个月的粮食,谁知道海冰冻结的时间比往年长,加上朝廷送来得晚,不过洪大人不是把粮食送来了吗。您就不必自责了!”

    其他人一听,也都七嘴八舌头。劝解张恪,不要让他放在心上。

    “各位兄弟,你们还是没想明白啊,我们眼下的处境就如同当年的岳家军一般。是抗击外辱的一把利刃,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朝廷眼下是既要用,又要限制,甚至打压!可笑我竟然后知后觉,冒冒失失带着大家伙到了长生岛,险些铸成大错,如今思来,都有些后怕啊!”

    张恪说着,一圈砸在了桌子上,红木的桌面硬生生砸出了一道裂纹。

    闷响在所有人的耳边回荡,大家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张恪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他本以为只要建奴不灭,他就是辽东的柱石,朝廷一定会重用他,支持他,哪怕是有些猜忌,可是也要暂时放在一边。

    正因为如此,张恪才毅然率兵,抢占长生岛,和鞑子拼命搏杀。

    当苦战一个多月之后,岛上粮食吃光,朝廷不送粮食,也不派援兵,坐视义州兵自生自灭,张恪才彻底惊醒。原来官场,政治,比他想象的还要肮脏。别指望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大臣有多高的觉悟。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一个握有重兵,屡战屡胜的将军,比起老奴更要可怕!在他们的字典里,安内永远都比攘外来的重要!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恪才惊觉他是多么荒唐。

    在辽西的土地上,一直到茫茫草原,张恪都有军工厂,都有完备的后勤补给,自成一系。可是唯独海上,他仅有的船只都是跑日本和朝鲜商路的。余下的船只数量不多,而且这次为了固守南北信口,好几百艘船又冻在海冰里,做了固定碉堡,结果全数损坏,无法再用。

    世界上有很多悲惨的事情,可是在张恪看来,挨饿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胃酸不停地折磨着神经,性命握在别人的手里,张恪是再也不想尝试,明廷的君臣或许还不知道,克扣军饷在他们眼里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大大践踏了张恪的红线!

    让他抓狂,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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