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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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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启故意不上朝,就想看看人心如何,眼见得官员如此,他越发怒不可遏。

    “去,把魏大伴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太监雄起

    清点了所有奏本,只有大学士魏广微、兵部尚书崔呈秀、通政使洪敷敎、户部福建清吏司主事邓文通等寥寥十几个人没有上书攻讦徐治。

    尤其是邓文通在奏折之中特别写到财政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请求皇上开源节流,并且列出了十八项举措,每一条都切中要害。

    天启面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本,感到了强烈的无力感。

    一个区区衍圣公,不就是拿了孔家的铺面,把私自吞并的田产清点出来。光是如此,就激怒满朝文臣替孔家鸣不平,恨不得要诛灭九族,喝血吃肉。

    可是大明江山呢,去岁光是亏空就有五百万两之巨,遍地烽火,内忧外患,这帮人从来不知道想办法。

    嘴上说着致君尧舜,可是君父在他们心里永远比不上道统!是啊,有千年的道统,没有千年的朝廷,哪怕是改朝换代,衍圣公一直安然无恙,相反越活越滋润。

    那些孔孟之徒呢,也没有见他们都殉国了,大多数人还是改换门庭,继续吃香的喝辣的,指望着这帮人替大明江山效力,简直缘木求鱼……

    天启仿佛是参透了什么玄机一般,脸上涨得通红,在地上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如此朝臣,如此朝臣……”

    “老奴参见主子万岁爷。”魏忠贤匍匐在地上,磕头行礼。

    “起来吧。”天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魏大伴,满朝文官上书,你可知道了?”

    “主子,老奴都听说了。”魏忠贤躬身说道:“京中议论纷纷,都说山东巡抚徐治太过分了,有辱斯文,要治他的罪。”

    “哼!果然是异口同声啊!”天启一甩袖子。突然问道:“魏大伴,听说你进宫之前,家里很苦啊?”

    魏忠贤老泪横流,跪在地上,痛哭道:“主子,老奴家中贫寒,媳妇跟着受不了穷,先跑了。后来女儿饿得哇哇叫,老奴一狠心,就送给别人了。到了后来。没有实在活不下去,就给了自己一刀。所幸进了宫,伺候主子,才有了今天。老奴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老奴就是您的一条忠心耿耿的老狗啊!”

    天启长长叹口气,苦笑道:“魏大伴,妻离子散,卖儿卖女,果然不是假话!朕听说能进宫的人百中无一。那些进不来的无名白岂不是更加凄惨!天子脚下上期如此,推而广之,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有多少百姓水深火热。朝不保夕。辽东有建奴作乱,西南有土司,中原诸省遭了灾荒,还有白莲教煽风点火。我大明的江山已经是千疮百孔。风雨飘摇了!”

    啪!

    天启的猛地拍在紫檀的桌案上,震得上面的奏本哗啦啦掉下。小太监急忙蹲下身体,伸手捡起。

    “不许捡!”天启咬着牙说道:“朕的臣子只有他们的圣人。没有朕这个皇帝!徐爱卿惩治衍圣公府没有错,不光没错,还有大功!”

    魏忠贤伺候天启,还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愤怒。

    偷眼看看一旁老神在在的张晔,九千岁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凉气。这家伙究竟说了什么,把皇帝气成这样啊!

    作为天子的走狗,魏忠贤没有任何迟疑,急忙磕头说道:“主子仁慈,体恤万民,是天下苍生之福。”

    “魏大伴,朕想重新清丈田亩,打击巨室,徐治开了一个好头,就先从山东做起,让孔家把所有田亩都吐出来,还给百姓。”

    魏忠贤不由得嘴角抽搐,清丈田亩岂是容易的事情!

    别说孔家代表的士绅大族,就算是司礼监之中,除了张晔之外,其他四个秉笔在北直隶都有十几万亩的良田。而且分散在各地的藩王才是最大的地主,山东的鲁王,河南的福王,谁没有百万亩良田。

    真的要清丈田亩,只会向当年的张居正一般,捅了马蜂窝。就算是有半仙之体的皇上,也承受不起后果啊!

    “主子,老奴以为此举万万不可。”

    天启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细缝,幽幽地说道:“怎么?魏大伴也怕了?”

    魏忠贤跪爬了半步,磕头碰地:“主子,老奴的狗命都是您的,岂会害怕,只是老奴以为清丈田亩万万做不得!”

    天启眉头紧锁,不发一言,大殿之中死一般的沉寂。

    张晔突然站了出来,跪倒说道:“主子,魏公公乃是谋国之言,清丈田亩,重新厘定田赋,影响甚广,不能轻易行之。可是朝廷财政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诚如徐中丞所言,地方百姓拥有土地不足一成,却要承担十成田赋,如此下去,遍地烽火不可逆转!老奴斗胆建议,主子可效法前人,派遣税监矿监,征收过路税,开垦金银矿产,增加岁入!”

    魏忠贤眼前一亮,这个方法比清丈田亩靠谱多了。

    “启奏主子,张公公所言极是,老奴附议!”

    天启沉默半晌,重重点头。

    ……

    就在满朝大臣等着消息,严惩徐治的时候。突然传出两道未经内阁的中旨,其中第一条是命令司礼监向东南诸省派遣矿监太监,增设关卡,收取税收。第二条则是提拔徐治为左副都御使,仍任山东巡抚,清理兼并,安抚百姓。

    这两条旨意下达,京城顿时就疯癫了!

    矿监和税监是万历死之后,好不容易取消的,现在又派了出去,前功尽弃不说,魏忠贤可比万历年间的太监凶悍多了,向来征收的一定成倍增加,等于是从士绅豪商手里抢肉吃,他们哪能同意!

    而第二条更加荒谬,大家要求治罪,结果皇上反而把徐治从佥都御史提拔为副都御使,这一嘴巴扇得真疼啊!

    京城霎时间就沸腾了,几乎所有官员都坐不住了,大家串联起来,有的要联名上书,请求皇帝收回旨意,有的扬言要杀了徐治,不让他去山东。

    反应最为强烈的就是六科言官,在科长毛世龙的带领之下,他们动用了封驳大权,退回中旨。

    这也是朱元璋赋予六科的一项权力,为的是防止后代子孙胡作非为,只是老朱泉下有知,怕会气得活过来,取消这项要命的权力。

    不过六科虽然能驳回对徐治的任命,可是却无法阻止矿监和税监,老魏动用东厂和锦衣卫的人马,护送矿监税监南下。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江南苏杭等地,只是魏忠贤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决定竟会引来震撼天下的暴动……(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周顺昌

    自从和孔家爆发冲突,杨廷筠就陷入天人交战之中。他宦海浮沉几十年,见惯了风雨。按照他的盘算,拿孔家刷名望是可行的,可是也仅限于让他们出点粮食和银子,最多让出几万亩田产,意思一下就成了。

    毕竟几千年来,可没人敢对孔家下死手!

    可是张恪这家伙不知道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一出手就不留情面,抢了所有的商行还不说,还要拿走田产。结果愣是逼得朝廷派出锦衣卫,把徐治带走了。

    徐治可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投靠张恪的,要是因此陷进去,他对不起朋友啊!

    杨廷筠有心劝诫张恪,让他收手。哪知道这位国公爷才刚刚玩上瘾,丝毫没有担心。他继续鼓动难民百姓,围着孔家,大肆演出抨击孔家的戏曲。一场接着一场,引得四里八乡的老百姓都过来观看。

    光是打击孔家的名声不够,张恪还下令封锁了孔家的府邸。里面的人不许出来,外面的人不许进去。

    孔家好几百口人,加上家丁侍女,算起来三四千人,每天光是吃喝就是天文数字。要真是封锁死,里面就要成难民了。

    好歹张恪留了一条活路给他们,出来采买一次五百两银子,运一车的蔬菜一千石粮食,运一口猪,三百石粮食……

    总而言之,想出去就要花钱,孔胤植气得发疯,他是一个子都不给张恪。可是撑了三天就受不了了,没有新鲜蔬菜,没有肉食,天天啃馒头,吃酱菜瓜。吃得都拉不出屎,这是衍圣公能过的日子吗!

    “给,他敢要老子就敢给。今天给了,日后十倍偿还!”孔胤植破口大骂:“敢这么欺负孔家。千百年来,你们算是第一份儿!等着吧,天下读书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十天不到,就从衍圣公府邸榨出了二十万两白银,十五万石粮食。愣是把孔府的仓库搬空了一半,听说管账的孔尚贤直接气病了。孔衍植把府里养的几条黑狗都杀了,天天吃狗肉败火。

    等着,等着,京城终于有消息了。

    当孔衍植拿着花一万两银子买来的邸报之后,眼前一黑。直接就昏过去了。醒来之后,他是再也忍不住了,不光是徐治,就连天启,还有老魏都,没法幸免于难。

    “昏君!魏阉!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孔胤植越骂底气越低,天启没有斥责徐治,竟然还让他巡抚山东。甚至要清丈田亩。摆明了是冲着孔家来的,难道朝廷改变了主意,不再优待孔家了!

    说起来孔家能长盛不衰,不就是打着老祖宗的旗号。靠着朝廷的优待活着!要是皇上看不起他们,等于是要了命根子。

    孔胤植爬到桌案上,磕破手指头,忍着头晕眼花写起了血书。

    孔家不能完。不能失去圣眷啊!孔胤植用最卑微的姿态祈求皇帝的原谅,一封血书写完,十个指头都成了发糕。

    ……

    相比孔胤植。杨廷筠的震撼就更大。皇帝的处置方式简直让他大惑不解。

    明明是代表义州兵的乔福同山东的地头蛇衍圣公孔府冲突,包括徐治都是池鱼之殃。可是看形势,竟然演变成了皇上和朝臣的冲突。

    真正引起麻烦的张恪置身事外,都没人提起他,别说张恪,就连乔福也没事,至于徐治,更是升了官,这也太荒谬了吧!

    “杨老大人,今上看得很清楚,如今大明朝风雨飘摇,千疮百孔,最要命的就是财政枯竭。论起财政枯竭的原因,简单说就是兼并!而孔家就是肆意兼并土地的代表,就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偏偏满朝文臣都有孔孟子弟自居,就算皇上想惩治孔家,也无从下手。”

    张恪昔日的同窗唐光笑着说道:“徐中丞所作所为,等于是帮了皇上出气,皇上又岂能不保他?圣心如此,这时候满朝臣子若是能体谅皇上的心思,上奏要求惩治孔家,平息民愤,然后顺带处罚莽撞的徐治。衍圣公最多被申饬一顿,丢一些浮财,要不了多久就能弄回来。可是满朝文官异口同声,要严惩徐治,对孔家的问题只字不提,只怕圣上都要气炸了肺!”

    唐光虽然没有面圣,却把其中缘由说的如同亲眼所见,杨廷筠不由得肃然起敬,看来张恪手下真有高人啊!

    “唐大人果然厉害,老朽总算是明白了,天子之所以愤怒,是因为百官只在乎孔家,而不在乎朱家!!”

    “没错!”张恪也笑道:“临行之时,本爵让徐中丞把山东的状况说得尽可能凄惨,离流民起义就在眼前,大明江山风雨飘摇,只有如此才能打动圣心,才能找到对孔家下手的理由!”

    杨廷筠捻着胡须,沉思一会儿,果然是如此!

    难怪张恪能决胜疆场之上,他已经把人心摸得如此通透,真是后生可畏。

    “国公爷神机妙算,老朽钦佩不已,只是皇上是不是担忧过度了?”

    岂止是过度,简直就是吓着了!

    老魏一口气派出二十几位税监矿监,奔赴江南,他们还没动身,张恪就得到了消息。他处心积虑对孔家下手,又大肆制造舆论,恫吓天启……

    如果光是为了对付孔家,为了在山东站稳脚跟,他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这番作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挑起皇帝和大臣的冲突!

    所谓阉党和东林党之争,背后就是君臣斗争。魏忠贤不过是连字都不认识的老太监,只要一道旨意,就能轻松拿下,他有什么资格结成阉党!不过是皇帝把他放出来,充当咬人的恶犬而已。

    经过多年的观察,东林党这帮人吐口水,打嘴炮,党同伐异,结党营私轻车熟路。指望着他们治理国家,消除内忧外患,根本就是缘木求鱼,痴心妄想。

    他们本身就是大明的乱源!

    借着对孔家下手。引起朝臣反弹,进而激怒天启,逼着皇帝下定决心除掉东林党……

    一切都按照自己设计的剧本在上演,矿监和税监派出去,下一步势必引起天下的反弹,反弹的力道越大,皇帝就会越狠……君臣斗得越激烈,就越无暇顾及义州兵。

    趁着这时候,大肆移民,扩充实力。等着练出二十万精兵。囤积足够的粮饷军械,就算和朝廷撕破脸皮,也不用害怕了!

    “我正在城头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腾腾……”

    把天下人玩弄股掌之中,怕是当年的诸葛武侯也比不上啊!

    “国公爷,徐大人回来了!”

    外面脚步声响起,徐治满脸红光,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坐在中间的张恪。扑通跪在地上。

    “下官叩谢国公爷,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不怪徐治表忠心,实在是张恪算无遗策的本事让他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张恪笑着搀起徐治。满意地说道:“徐大人,都是你应变得当,本爵很欣慰,听说京中不少官员都开出了价码。要砍你的脑袋呢?”

    徐治满不在乎地笑道:“国公爷,他们也就是说说,下官和新任的苏杭织造太监李实一起出京。有东厂和锦衣卫保护着,量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敢动手啊!”

    大家一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徐治坐下来,将进京面圣的情况一字不落地说,张恪虽然有锦衣卫送来的消息,可是听当事人亲口说,还是大有不同。

    “徐中丞。”

    “卑职在。”

    “此番朝廷派遣税监矿监,可是玩真的?”

    “回禀国公爷,绝对是要玩真的。”徐治笃定地说道,在他离京之前,还有一个人赶到了京城,那就是新任户部尚书毕自严。

    毕自严是从南京调来的,不久之前路过山东,正好碰上了白毛女第一次上演。毕自严深深受到震撼,他连看了两遍,把不少唱段都记了下来。到了京城,就向天启上奏,要节约用度,与民休息。

    他的奏折也是迫使天启广开财源的重要因素。

    “虽然派出矿监看起来是魏忠贤的主意,可是内阁首辅顾秉谦、户部尚书毕自严都鼎力支持,再加上大学士魏广微,兵部尚书崔呈秀,这股力量可不是任何人能够抵挡的。”

    徐治说道:“国公爷,以卑职看来,虽然朝臣多有不满,可是内阁和司礼监都态度坚决,我看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杨廷筠和唐光纷纷点头,很是认同徐治的判断,唯独张恪面带着微笑,不以为然。

    “呵呵,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明朝的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天下早就太平了。”张恪看了一眼百无聊赖的乔福,笑道:“乔大总兵,你马上挑选两千名精锐,准备好快船,随时南下。”

    乔福顿时眼前一亮,吃惊地问道:“有仗打了?”

    “或许吧,盼着东林党拿出点本事,不要让我失望啊!”

    ……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人间仙境,莫过如此。若是能在苏杭为官,简直就是老天爷的眷顾。

    太监李实就是一个幸运的家伙,他认了魏忠贤当干爹,小心孝敬,才弄到了苏杭织造太监的宝座。

    干爹让自己南下,就是替朝廷敛财。李实也不客气,到了苏州,就在四门设立税卡,征收往来商税。同时他亲自带着兵丁,检查民间的织造作坊,清查税收,不放过一家。

    “干爹,前面一大片的宅子,都是丝绸作坊,听说有几百架织机。”

    “那还等着什么,马上去查。”

    小太监一脸为难,说道:“干爹,只怕是不行,这是周顺昌大人的家产!他,他名气太大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苏州之乱

    周顺昌,东林党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天启三年罢官,前后不过十年,在寻常人看来,他不过是官场的菜鸟而已。

    可是真正了解周顺昌的,才知道他的可怕。

    周顺昌先是被授予福州推官之职,在任上反对矿监,抓了太监高采的爪牙。当时东南士绅强烈反对矿监税监,但是真正敢下手的不多。周顺昌一战成名,清名天下传。被东林视作后起之秀,从地方官调入京城。

    京官可比外官清贵,哪怕是降了一级都算是升迁,而周顺昌不光没有降级,还升了官,进入吏部担任稽勋主事,随即担任文选清吏司员外郎。

    大明朝有两个最肥的流油的职位,一个是管着天下文官升迁的吏部文选司,一个是管着武官的兵部武选司。这两个地方出来的官员不说见官大三级也不遑多让,放个屁都油裤裆,要什么有什么,多少人都馋的流口水。

    不光差事肥,而且权力大。当初东林书院的创始人顾宪成就是在文选司发家的。一个小小的郎中,竟然能参与大学士的提名,左右吏部天官的意见,闹到了最后,万历不得不亲自下令,把顾宪成驱逐了!

    有前辈做榜样,周顺昌进入文选司之后,也是如鱼得水,大量提拔东林后辈,充实党羽。尤其是科道言官,由于人数多,品级低,上面的人物没法掌控,偏偏言官又有风闻言事的权力,简直就是马蜂窝,皇上碰了都是满头包。

    周顺昌在职期间,把大量的东林党人充实到都察院和六科,稳住了东林的大局。张恪几次掀起对东林的攻击,结果虽然打掉了不少阁老尚书,但是东林的根基还在,势力依旧顽固。

    魏忠贤掌权之后。东林的老冤家就归属到老魏的旗下,良方进言,总算是在天启三年把周顺昌罢官,从吏部下手,限制东林。

    作为魏忠贤的干儿子,李实很清楚干爹对东林党的怨恨,一听说是周顺昌的产业,他顿时桀桀地大笑起来。

    “周顺昌不是天天以清廉自诩吗?东林党的人不是个个都是大清官,两手不沾阳春水,怎么弄起逼贱的工商了?以咱家看。一定是有人假冒周顺昌的名声,败坏德行。”

    李实撇着嘴,笑道:“孩儿们,听咱家的命令,把作坊给封了!”

    “遵命!”

    李实手下都是锦衣卫的人,别说一个被罢职的官员,就算是京里的六部尚书,他们也没看在眼里。

    一声令下,嗷嗷怪叫着。把作坊包围起来。

    领头的锦衣卫百户万通一脚踢开大门,领着头冲了进去。

    “锦衣卫公干,都给我老实一点!”

    锦衣卫!

    三个字就好像定身术一般,听到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颜色大变,手足颤抖。

    “谁是管事的?”

    一个小老头急忙跑了过来,磕头说道:“小的周仁,拜见大老爷!”

    “嗯。你可是这家作坊的主人?”

    “这个……”周仁沉吟半晌,说道:“是!”

    万通冷笑一声,心中暗骂。文人就是喜欢装蒜,明着办作坊,大肆敛财,还不愿意透露姓名,就让家丁或是亲族出来办事。既然周顺昌装糊涂,也就乐得糊涂。

    这时候李实和小太监也都进来了,万通将情况一说,李实点点头。

    “咱家是新任的苏杭织造,负责征收税款,你这座作坊,一年能织多少丝绸?”

    周仁脸色更白了,磕头说道:“启禀公公,圣上刚刚登基的时候,体恤百姓民生艰难,颁布圣旨,免了商税。小的奉公守法,还是按规矩三十税一,不敢怠慢。这些年又修桥补路,捐资助学,花了不少银子,苏州百姓人所共知……”

    这番话说得够明白了,老子本来就不该交税,可以老子好心肠交了钱,还来捣乱,就是你们不对了!

    李实气得脸都白了,飞起一脚,把周仁踢得一溜儿滚。

    “果然是刁民,你说交税,怎么衙门没有?还说什么修桥补路,都是修得你们家门口吧?少在这里巧舌如簧,咱家是奉了皇命来收税的,不交钱就等着吃官司吧!”

    李实大步流星走进账房,万通急匆匆跟着,到了里面,立刻将账房都给封锁了,成堆的账册,就放在了李实的面前。

    几个小太监慌忙过来,仔细清点。

    “干爹请看,这是账目。”

    李实接过来一看,他是管理织造局的,天天和这些数字打交道,一看之下,就眉头紧锁。

    “去,把管事的叫过来。”

    万通出去,不大一会儿,就把浑身颤抖的周仁提了进来。

    “咱家问你,作坊有多少织机?”

    织机就摆在眼前,没法抵赖,周仁只能说道:“启禀公公,有一千二百架织机!”

    “一千二百架,一架一天织五尺丝绸,十天就是一匹布,一年到头,是三十六匹,一千架就是三万六千匹,一千二百架织机,就算四万匹丝绸。一匹丝绸按十五两作价,就是六十万两。咱家只收两成,交十二万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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