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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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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恪微微一笑:“恩师,如果这是第一次金万贯,弟子也不敢怀疑他,只是不巧弟子曾经差点被他的家仆给坑了银子。”

    张恪当即把广宁被骗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放火抢银子的部分就省略了。

    “恩师,金万贯的别院修得金碧辉煌,独具匠心,里面的摆设更是价值连城。弟子不敢说别的,至少金万贯这个人表里不一!”

    洪敷敎忍不住大摇其头,不敢置信,当然他也清楚张恪不会骗自己,只是金万贯演的也太像了,连自己都骗过了。

    “哎,这样的人如不是真的,就一定是大奸大恶!要是堂堂辽东第一商人勾结建奴,还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啊!”

    师徒两个都不轻松,既有窥见端倪的喜悦,也有发自内心的恐惧。金万贯是受内廷的支持,直接听命辽东的矿监太监,背后直接牵涉皇上啊!

    带着满腹的狐疑,又走了一天多,他们终于赶到了沈阳。

    作为和建奴对峙的第一线,沈阳城门内外到处都是兵丁,进城的客商行人都要被严格检查。稍有问题就送到大牢,严刑审讯。

    在城墙边的木桩上,绑着五六个光着膀子的人,大冷天有人拿着鞭子猛抽,打得皮开肉绽,据说他们都是建奴派过来的细作。

    张恪他们不用担心什么,洪敷敎亮出了告身,守门的士兵一听说监军佥事来了,全都吓麻爪了,像是孙子一样把洪敷敎接到了城中。

    “大人,巡抚大人,还有几位总兵正在监斩,要不您先去馆驿休息休息?”迎接的小官惶恐的说道。

    “监斩?杀什么人,用得着巡抚亲自出面吗?”

    “大人,您不知道,是杀一个叫张峰的把总,他逼死了商人,弄得民怨沸腾,偏偏贺总兵还要死保他,周大人才亲自监斩……”

    “什么!”

    一听这话,张恪一步冲了过来,红着眼睛揪住了这个人衣襟。

    “给我带路,现在就去法场!”

    “大人……这……”还想问洪敷敎的意思。

    洪敷敎也瞪圆了眼睛,厉声说道:“还磨蹭什么,赶快带路!”

    他们一路狂奔,刚跑出几百米,突然听到了轰的一声!

    追魂炮!

    张恪一瞬间魂儿都飞了出去,他一路上想了无数的救人方法,唯独没有人头被砍了该怎么办!张恪越想也越觉得愤怒,如果大哥真有罪,按照常理上报朝廷核准,绝对不会这么快的,越是急着动手,就越有问题。

    “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死啊,小弟一定要救你!”

    张恪死命的抽打战马,杨龙和乔福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上不知道撞翻了多少摊子,张恪根本不管身后的骂声。就连洪敷敎都气得脸色铁青,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午时,这么急着动手,是想杀人灭口吗!

    ……

    “时辰已到,行刑!”

    “行刑!”

    两个字在法场的上空飘荡,抱着鬼头刀的大汉喊了一口酒,猛地喷在了雪亮的刀刃上。

    “张爷,小的就是行刑的,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

    坐在断头台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汉子,浑身衣服血迹斑斑,露出结实的肌肉,脸上胡子拉碴,一双眼睛分外的明亮,里面闪着熊熊的怒火,也带着一丝无奈。

    “动手吧,别让老子受罪,不然追了你的魂儿!”

    刽子手高高举起来鬼头刀,全场军民百姓的目光都落在了刀上。

    一个顶盔挂甲的参将到了断头台的前面,冷笑道:“还不动手吗!”

    刽子手咬咬牙,刀锋就要落下。

    “刀下留人!”

    一嗓子喊过好像是打了一个雷,刽子手吓得一哆嗦,急忙后退。那个参将瞪圆了眼睛,抽出了自己的腰刀。

    “你不动手,老子亲自动手!”

    腰刀举起来,就在这时候一支羽箭嗖的射来。

    “狗官,你去死吧!”

第六十六章 你敢杀吗

    “啊!”

    参将何光先猛地感到不妙,他急忙回头,一支箭贴着肩头擦过,火星子乱冒,一条胳膊都麻木了,手里的刀更是差点掉在地上。

    “谁,哪个狂徒敢袭击本官,给我抓起来!”

    围在四周的士兵全都急忙回头,就在这时候,三匹战马先后越过了士兵的头顶,张恪一马当先,冲到了行刑台的下面。

    手中提着武士刀,三步两步就到了台上,杨龙和乔福也都跟着,站在了张恪的两边。

    变起突然,谁都没有料到还有人敢闯法场。

    这不是话本小说,你有多少的能耐冲破千军万马!

    何光先像是疯了一样,大声的吼道:“快,把这些狂徒给我拿下,一个都别放过!”

    乔福朗声大笑:“狗官,小爷刚刚故意射偏了,不然你还能在这喷粪吗?”

    “反了天了!”何光先气急败坏,好不容易能干掉张峰这个祸根了,竟然冒出了几个小崽子坏事,还敢冲他射箭,简直把他堂堂参将踩在了脚底下。

    “小畜生,你们是哪里来的,敢来劫法场,真是找死!来人,给我乱箭射死他们!”

    张恪轻蔑的看了上蹿下跳的何光先一眼,冷笑道:“这位大人,没到午时三刻就急着杀人灭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丑事!”

    “兔崽子,老子剁碎了你!”

    何光先带着人就往上冲,坐在断头台的张峰刚刚都闭了眼睛等死,突然有人冲进来,也吓了他一跳。

    “是你们!”

    张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弓箭的不正是乔福吗,还在大清堡的时候,这小子两筒清鼻涕,像是小跟屁虫一样天天缠着自己。

    至于中间的那个就更熟悉了,这不是二弟张恪吗,他一个书生怎么也拿起了刀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已经死了,这是在做梦吗?

    张峰猛地看到了杨龙,突然声色俱厉。

    “杨龙,老子不是告诉你不要胡说八道吗?你小子到底听没听到?”

    杨龙紧握着手里的腰刀,头也不回的说道:“大哥你放心吧,二爷会救你的!”

    “放屁,就你们三个能拼得过千军万马,还不赶紧滚蛋!”张峰是真急了,可不能买一个搭三个啊!

    “张恪,你不想咱们家断根了,就赶紧走!快走!”张峰扯着嗓子大喊。

    张恪猛地一回头,既熟悉又陌生的影子出现在了面前。

    到底是亲兄弟,又在生死场再度重逢,饶是张峰性子刚强,也忍不住落了泪水。

    倒是张恪没心没肺的笑道:“哈哈哈,大哥,你看看周围,我们还能跑吗?”

    张峰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摇头叹道:“唉!你不该来啊!”

    “大哥,你放心吧,咱们都不会有事的。”

    他们正在说话,何光先已经叫来了弓箭手,指着几个人说道:“快,给我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他的话还没落地,就听有人喊道:“好大的威风啊,他们是本官的部下,你也敢杀吗?”

    何光先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人在一群骑士的簇拥之下,站在了法场外面。这个人没见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官,敢阻止自己杀人,那就不客气了。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连你一起杀了!弟兄们,把他们也包围起来,全都一起射死!”

    洪敷敎面带着冷笑,猛地从怀里掏出了大印,托在手上。

    “本官是新任辽海东宁道监军佥事洪敷敎,你们谁敢动手!”

    洪敷敎声音响亮,传出去老远,这下子不止何光先大惊失色,就连监斩台上的巡抚周永春,按察副使葛春芳,总兵尤世功,李光荣等人全都站了起来。

    一个个面面相觑,尤其是按察副使葛春芳更是脸色铁青。

    “周中丞,真是洪敷敎吗?”

    周永春点点头:“的确朝廷下了公文,只是没想到,还不到十天的时间,他竟然到了辽东,真是够快的!”

    葛春芳脸上的肉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惊恐,三角眼中又闪过荼毒的光。

    “中丞大人,洪敷敎不过是监军佥事,官位还在下官之下,处决人贩的事情是我们定下的,他有什么置喙的份儿!大人您立刻下令,赶快杀了张峰,可等不得啊!”

    总兵李光荣也急忙抱拳说道:“中丞大人,葛大人说的没错,应该立刻行刑!”

    这帮人都逼着动手,可是周永春脸色也不好看,洪敷敎毕竟是进士出身,又是新官上任,最好不要弄僵了。尤其是还不清楚洪敷敎的态度,就该不能贸然树敌。

    “葛大人,洪大人刚刚到辽东,或许有些情况还不知道,我们过去和他见见面,有什么误会说一说,我想他会理解的。”

    周永春带着头走向了断头台,后面的文武都只能跟着。葛春芳故意慢了一步,对着李光荣低低的声音说道:“李总兵,只有杀了张峰,才能把案子压下去,不然查下去什么结果,你我都清楚!”

    李光荣急得满脸通红,说道:“我的葛大人,卑职哪里不知道啊,好不容易支走了贺世贤,竟然又冒出一个洪敷敎。中丞大人又不下令,我能怎么办!”

    葛春芳眼珠转了转,突然冷笑道:“谁说没下令,刚刚不是扔了令箭吗,都是何光先这个笨蛋拖拖拉拉的,让他赶快动手!”

    李光荣顿时眼前一亮,可是还有些犹豫。

    “葛大人,要是洪敷敎追究……”

    “我担着!”葛春芳咬着牙说道。

    李光荣急忙点头,这时候周永春已经带着人到了洪敷敎的面前。

    “哈哈哈,洪大人,来的好快啊,本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洪敷敎身为下官,一看周永春一身的红袍,宛如鹤立鸡群,就知道他是巡抚大人,急忙深深一躬。

    “中丞大人,下官来的鲁莽,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洪大人随本官去府衙吧,诸位同僚也好给洪大人接风洗尘,这往后咱们就要一同共事,相互扶持吗!”

    “慢!”洪敷敎微微一笑:“中丞大人,下官有一事不解,为何各位大人全都来到了法场,这要斩之人是谁,又犯了什么罪,怎么惊动了所有人啊?”

    周永春略一沉吟,身后的葛春芳急忙冷笑道:“洪大人,你有所不知,犯罪的乃是把总张峰,他盘剥商人,逼死良善,又造成军队哗变,罄竹难书,按照大明律法,应……当……斩!”

    斩!

    一字出口,后面的李光荣急忙向何光先摆手,何光先也明白过来。

    这时候张恪他们已经下了断头台,来到了洪敷敎的身后,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状况。就在这时候,何光先咬咬牙,一个健步冲上了断头台,把腰刀高高举起。

    “卑职奉命杀人,受死吧!”

    腰刀闪着寒光,迅速劈下!

    “啊!”

    正在说话的洪敷敎和周永春都吓了一跳,不过周永春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死就死吧,一死百了!

    张恪眼角都要瞪裂了,暗骂自己疏忽,怎么就没想到狗急跳墙呢!

    乔福更是抽出了弓箭,不过不管他们怎么着急,离着断头台都有十来步,已经来不及了。

    大家就见到寒光闪动,紧跟着砰地一声,有人痛叫着摔倒了断头台的下面。

    再看去,一个昂藏大汉傲然挺立在断头台上,正是张峰!

    本来张峰以为自己死定了,哪知道二弟竟然从天而降,他一下子就燃起了求生的火焰。见何光先动手,张峰虽然被绑着双手,但是功夫犹在。猛地蜷缩身体成了一个球,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的一刀。

    张峰正好滚到了何光先的脚边,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蹿起来,脑袋撞在了何光先的下巴上。全身力气都用上了,顿时这位参将大人就坐了云霄飞车,痛叫着摔出一丈,重重的摔在地上。

    张峰撇着嘴冷笑道:“姓何的,可惜啊,你还没福砍老子的脑袋!”

    张峰说着双膝跪在地上,冲着洪敷敎大声喊道:“大人,我冤枉啊!”

    这时候张恪和乔福他们都冲了过来,把张峰保护在了中间。

    张恪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喊道:“诸位大人,军中的弟兄,沈阳的百姓,大家看得清楚,他们急着杀人灭口,张峰冤枉啊!”

    “张峰冤枉!”

    “张把总冤枉!”

    张恪这一嗓子喊出去,法场外面也响起了震天响的吼声,足有一百多个张峰的部下一起跟着大喊,声震法场。

    巡抚周永春顿时皱起了眉头,沉着脸说道:“洪大人,张峰一案已经查实,证据确凿,你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了!”

    洪敷敎急忙躬身施礼,哈哈笑道:“中丞大人,下官初来乍到,对案情是一无所知。”

    “那你拦着杀人干什么?”葛春芳顿时瞪圆了眼睛。

    洪敷敎微然一笑:“案情下官不懂,可是朝廷的规矩一清二楚!”

    “什么规矩?”

    “请问这位大人,张峰身为把总,犯罪之后是否上奏朝廷,圣上是否勾结了案犯!”

    葛春芳楞柯柯的说道:“案卷正准备上奏朝廷呢,只是眼下临近年关,大家都忙,一个小小的把总,杀了就杀了,值得大惊小怪吗?”

    他这话一出口,周永春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心说憨娃子,你上当了!

    果然洪敷敎顿时疾言厉色,大声说道:“我朝太祖规定,武官犯罪一律要奏请提问,可没有规定品级,也就是说即便小如把总,没有朝廷的批准,也不能随意审讯,更遑论开刀问斩!”

    洪敷敎随即微微一笑:“诸位同僚,你们一心要杀人,下官也不敢管,可是我提醒你们一句,大明律法还规定了武职当奏不奏的,要处以绞刑的!”

    这话一出口,在场众人脖子全都冷飕飕的!

第六十七章 时间不多了

    大明朝文贵武贱是不假,不过在明初的时候,武官勋贵还是很吃香的,在订立大明律的时候,文官犯罪三品以上者才需要奏请朝廷,而武官则没有限制。武官犯罪当奏不奏,要处以绞刑,文官只要杖一百!

    当然这只是大明律的规定,实际落实下去,武官就连狗都不如了,比如堂堂的东江镇总兵毛文龙不也是说啥就杀了,就看有没有人要做文章了。

    如今洪敷敎站了出来,他力保张峰,在场的文武大员都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

    葛春芳还不服气,瞪着眼睛争辩道:“洪大人,俗话说事急从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的法令也规定边境城池,若有军人犯法可以先斩后奏!有中丞大人在此,难道还杀不了一个把总吗?”

    洪敷敎微微一笑:“九边重镇的确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不过那只限于谋反通敌的武官,诸位大人能否说说这张把总究竟有没有通敌的罪过啊?”

    洪敷敎一路上都在筹划着如何救人,把相关的典章制度已经想得明明白白。每一句都直指关键,令人无法反驳。张峰的罪名就是逼死商人,和通敌八竿子打不着,葛春芳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频频的偷看周永春,让这位巡抚大人出面。

    周永春也一肚子气,葛春芳明明是按察副使,是洪敷敎的上司,可是竟然没了说辞,简直就是饭桶一个!

    周永春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微笑道:“洪大人熟稔朝廷法令,实在难得,只是毕竟是军前嘛,人证物证都在。斩了张峰,也好给蒙冤屈死之人交代,平息纷乱,也好整肃军纪,振奋士气。洪大人,等一下本官会让人把卷宗都交给你,我们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

    周永春说完,身后的总兵李光荣就走了出来,一摆手,无数的士兵涌了上来。

    冷森森的刀枪并举,脚步踏在了心弦上,处在风暴中心的众人似乎一张嘴,就能把心吐出来一样!

    张峰低低的声音问道:“二弟,到底行不行啊?千万别因为我的事连累了你们!”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咱们有退路吗!就看恩师能不能撑住了!”张恪手心全都是汗水。

    大家伙的目光都落在了洪敷敎的身上,一个还没正式上任的监军佥事,面对着巡抚大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啊!

    李光荣和何光先等人一个个磨刀霍霍,就等着下手了。

    无数的目光落在洪敷敎的身上,就好像放在了蒸笼之上一样,这滋味简直比起殿试的时候,还有难受!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场考试,进入官场的大考!真能顶住压力,揪出背后真相,他洪敷敎名利双收。要是退了,他充其量就是辽东官场上听人摆布的一个小卒。

    以往总是教弟子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告诉他们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怎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这般的犹豫不定,没有了胆魄……

    你还是不是辽东人,难道就看着恶人肆意胡为,要知道败坏的可是自己的家乡!

    洪敷敎沉默了半晌,突然瞪圆了眼睛,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子劲头。周永春偷眼一看,吓得心里打鼓,难不成这位吃了药吗?

    “中丞大人,大明法令,凡吏部委任的现任官员,无有失地、通敌、贪贿情状,巡抚只有参奏之权,没有羁押的权力。更何况是开刀问斩,虽然身在军前,但是罔顾国法,洪某一定要向朝廷参奏中丞大人,还请大人谅解!”

    “你!”

    周永春本以为自己发话了,洪敷敎就会退让,哪知道这位竟然变本加厉,还要参奏自己,简直是反了天!一股怒火在心里头来回乱窜,没处发泄,周永春简直要憋得爆炸了。

    他咬了咬牙,逼视着洪敷敎,恶狠狠的说道:“洪大人,你知道在说什么吗?”

    “中丞大人,下官奉旨到了辽东,就是要整肃法纪,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办事。诚如诸位所言,张峰不过是一个把总而已,等朝廷的批文下来也不会麻烦什么,你们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吗?”

    周永春张了张嘴,竟然找不到一个词。

    这时候葛春芳喘过一口气,他瞪着洪敷敎,厉声说道:“搅吧搅吧,搅得军前都乱了,让建奴打进来,抢了辽东,就遂了洪大人的心意了!”

    葛春芳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声怒吼,简直赛过惊雷。

    “有贺某在此,建奴做梦也别想拿下辽东!”

    伴随着吼声,一匹大黑马驮着一员大将飞奔而来。

    马上之人身形魁梧,一张大黑脸,手里提着砍刀,就好像张飞转世一般,飞驰而来。

    “是贺总兵!”杨龙惊叫道。

    想来就是辽东总兵贺世贤了,张恪急忙看过去,这时候贺世贤已经到了眼前,还没等马停下来,就从马背上飞身而下,朝着周永春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末将见过中丞大人!”

    “是贺总兵啊,免礼吧。”周永春尬尴的笑了笑。

    贺世贤站起身,手按着剑柄,目光扫过断头台,顿时摇咬了咬钢牙。

    “中丞大人,末将早说说过张峰乃是冤枉的,你们为何要支开贺某,背着我动手?”

    面对着贺世贤这个活张飞,周永春和葛春芳都有些底气不足,生怕吵起来这位抡起拳头,他们的小身板绝对招架不住。

    广宁总兵李光荣沉着脸站了出来,说道:“贺兄,张峰犯罪就是和你包庇纵容离不开,当着中丞的面,你还敢如此放肆,简直太有失体统!”

    “体统?你们背着贺某杀人就有体统了?李光荣,你再敢诬陷好人,贺某第一个揪了你的脑袋!”

    “好啦!”周永春沉着脸说道:“既然洪大人说不合朝廷规矩,那就暂时不杀,等着朝廷旨意下来再说,都散了吧!”

    “慢!”

    就在大家转头的时候,张恪突然疾步走了过来,冲着所有人施礼。

    “草民见过诸位大人,刚刚就有人试图杀人灭口,既然不杀就应该放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省得宵小之徒暗中下手!”

    “对,此话有理!”贺世贤急忙附和,说道:“把张峰带到我的军营,严加保护起来!”

    “慢!”葛春芳急忙说道:“此事不妥,要是贺总兵暗中把人给放了,又该如何?”

    贺世贤阴沉着脸说道:“贺某可不会败坏法纪,更何况张峰他就是冤枉的,用不着私自放了!”

    “不要吵了!”

    周永春突然笑道:“就放在贺总兵的军营吧,反正时间也不会太久,我会立刻给经略大人修书,让他处理此事,本官杀不了人,熊经略未必不能!”

    说完一甩袖子,周永春转身就走,其余葛春芳等人全都跟随,一溜烟的离开了法场。

    待到众人离开,张恪急忙到了洪敷敎的面前,双膝跪在地上。

    这一跪可真是出自真心,老师能为了自己硬顶巡抚,受了多少的压力,他心里一清二楚,简直是把前程都押上了。张恪以往对这个便宜老师还有几分利用之心,可是到了现在只剩下了敬重,眼中泪水翻滚。

    “多谢恩师救兄之恩,弟子,弟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哎,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好好动动脑子吧!”洪敷敎笑着把张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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