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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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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明白那是在哪里。

后世即使去了北京,杨锐也不曾去过北大,他对这一次去中国的最高学府并无丝毫欢喜。马车上面,和谢缵泰一样,他也在路上想着东北的战事,确实应该尽早结束战争,不然军费耗费不说,就是国内的工业建设都会被之影响,可问题是他不能退,他一退那就要下台,而他一旦下台,那中国很有可能回到民国的旧状,他绝不容许这件事情发生。

“总理,到学校了。”旁边李子龙轻轻说道,杨锐之前是有吩咐的,到了大学门口就要下车。

“哦,就到了吗?”杨锐有些失神,打开帘子看了外面一眼,才确定道,“真是到了。我们下车吧,卫队就不要进去了。”

“总理!”李子龙跟杨锐日久,到也明白他的习惯,那就是异常重视大学,卫队不进去,是因为枪不能进去。不过北京初定不久,学校里面是不是安全,这就很难说了。

“怕什么!卫队不进去,又不是你们几个人不进去。”杨锐不在意的说道。他自认自己是老天保佑的,要他死不是那么容易。他说完就没理李子龙,径自下了车。

京师大学堂门口,徐华封、蔡元培,还有大学堂的校长柯劭忞已经在等着了。徐蔡两人还好,一身麻衣的柯劭忞却很是别扭,看在他是校长的份上,杨锐没有摆谱,对着他虚虚一礼。

柯劭忞山东胶州人,七十余岁,翰林出身,光绪身亡只让他悲痛不已,但见复兴会在北京并不杀戮,最后还大肆操办光绪的葬礼,他对复兴会的恶感顿减,只是因为已经年老,加上不想事二主,局势稳定之后他遂要求告老,而蔡元培也是翰林出身,为了保证他的生计,想先让他任一年校长,而后再行退休,这样就有理由发他以后的退休金。柯劭忞本不愿,但见了沈家本身穿麻衣只对国会负责,最后倒也是同意了。

这次听闻杨锐要来,他身为校长不得不来,本以为杨锐年少气盛会盛气凌人,不想他在学堂门口就下了车,杨锐虚礼之下他也赶忙回礼,别扭的神情好了些,但还是没有说话。

杨锐明白这帮满清遗老的心事,只对旁边的蔡元培说道,“孑民,这次是给留学生座谈,你学部怎么凑上来了?”

“哈哈,竟成。”蔡元培笑得大声,“留学生也是归学部管理,再说你讲演向来都是极好,大学堂里面的学生听一听有什么不好。”

“你还叫了学堂的学生?”杨锐意外的道,他本以为是座谈会,但现在却又变成了讲演。

“也就是京师大学堂和清华预科的学生,今天天气好,会场就布置在外面了,再多的人都站的下。”蔡元培笑道,年握四千两白银的教育拨款,他笑的当然明媚。

“我今天脾气不好!”杨锐照实说道,“搞不好要骂人的。”

“哈哈。”这次不管是蔡元培,就是徐华封也笑了。杨锐在爱国学社的时候,对学生就格外的好,他要是骂人,两人都是不信。

不想理这两个在自己身后乘凉的人,杨锐欣赏起京师大学堂的风景。没有后世朱红的华丽的大门,没有看门威武的石狮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北方院落,若不是门口的‘京师大学堂’的牌匾,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里就是京师大学堂。这不由让杨锐想起了陈天华猛回头里面说的,‘他且莫讲,京城修一个大学堂,要费三十万银子,政府说费用大了,至今未修……皇太后复修颐和园,数千万两银子都拿出来了……独有这三十万,难道说寻不出?’

杨锐看着寒酸的校门,问向蔡元培道,“这校舍……”

蔡元培明白杨锐的意思,他当初可是被同济大学堂校园的气派给吓着了,当下道,“已经拨款了,但是工程师说这地方大窄,要想建一所综合性的大学,要换地方才行。”

带着些恶搞,杨锐道,“以后北京的大学多呢,干脆建一个大学城吧,地址……地址就放在颐和园,学生老师吃穿用度都放在哪里如此?”

杨锐之说,只让蔡元培吃了一惊,道,“那可是皇帝的地方?”

“皇帝的地方也是国家的地方。颐和园那边山好水好风景好,学生要入城,每个月放假的时候派船便是。”他说完又道,“我只是提建议,不行就不行,这是你的事。”

两人谈话的时候,小小的校园很快就走完了。藏书楼前的空地上,已经搭好一个临时讲演台,台前的空地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学生,而在藏书楼二楼,居然还挂了一个横幅,上面写道:欢迎杨竟成总理莅临京师大学堂云云。这只看的杨锐一阵恶寒,他不知道满清那时候有官员来了是不是这个派头,但他不喜欢这个调调,他对着李子龙道,“找人把横幅给我取下来。”

李子龙应命派去去,蔡元培却不知道杨锐干什么,站立在藏书楼空地上诸多学生鼓掌之余,却不明白为什么杨锐几个不入座,而那些依然留着辫子的满清遗少学生,只想看着这个伪朝总理大臣出洋相。

贴身保镖的速度很快,几分钟不到,横幅便取了下来,杨锐接过之后没有上临时搭建的讲演台,而是径直走到学生们的前面,找了个空地用横幅垫着,就在所有人的面前坐了下来。在众人都面面相觑的时候,他则大声说道,“同学们,都坐下吧,都坐下吧。”

杨锐坐下的时候场面比较乱,学生和诸多老师都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等王小霖的人把广播移了过来,他的声音才大了起来,“同学们,都坐下吧。都坐下吧。”

他的声音传遍会场,一些学生才按照他的意思坐了下来,不过依然不少的学生还是站着,他们想看这个革命党究竟要干什么,学生如此,老师也是如此,不过蔡元培和徐华封倒是明白杨锐的做法,毫不介意的坐在他身边,一直跟着后面的柯劭忞,见蔡元培坐下他也在人搀扶下坐下,这之后,坐下来的学生老师才占多数。

“今日本是座谈会,所以大家还是座谈吧。大家有什么关心的问题,现在就可以当面问我,我将在这里一一作答,不过时间有限,还是请大家多说一些实际的问题。”杨锐见场面安静了下来,解释道。但或者是学生们没有见过如此的总理,或者不习惯这样的座谈,更或者是不屑于乱党的头目面谈,他话说完却一直没有人提问。

看见这个场面,杨锐只好打破僵局,“还是我先开头吧。今日本来是要和留学生座谈的,你们学成归来,马上就要投身国家的建设上去,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和大家谈一谈。

谈什么呢,我能想到只有两个,一是国家的现状,二是想了解大家的想法。前面一个不需多说,国家很衰弱,我们的财政收入大概只有日本的一半,工业只有它的十分之一,识字率、大学生数量也和日本差得远,只有它的几十之一甚至更少。教育是国家的未来,工业是国家的脊梁,留学的同学要做的是建设我们的工业,发达的工业让将这个国家更加安全,更加富裕,这是政府的想法。大家明白之后,是不是能说说你们的想法?”

杨锐几句话算是热了场,一个学生在他说完之后大声道:“总理大人,现在吏部说要重开科考,是不是真的?”

“是重新开考,不是重开科考。”杨锐答道,“以前的官员大部分是考出来的,科考废了,很多人出人头地的路子被堵死了,出洋留学不便宜,考官费留学也不容易,所以吏部是想重新开考。”

“那究竟要考些什么?”更多人的追问。

读书为当官,即便那些有辫子的学生也竖着耳朵听。不过杨锐却不想多说这个问题,只道,“吏部现在正在征求各界意见,具体考什么,怎么考,将按照最后的意见来办,大家到时候就知道了。”

杨锐把话题断掉,又有诸人问了几个问题,座谈会就彻底冷场了,估摸着会面的时间要到了,他只好不在矜持,开始道,“还有一些时间,我想说说我对大家的期许吧。有很多留学生回来了,这很好,可我很担心你们把洋人的一些缺点也带进来了,这对于国家的将来极为不利,所以我想说说。

就文化论,中国早有的传承已经式微了,现在有的只是骆驼文化。什么叫做骆驼文化?就是隐忍的文化、盲从的文化,他们最信经典,最从圣贤。这种文化是自闭的,因为圣贤从来不能被怀疑,不可被怀疑,因为一旦怀疑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有悖伦常。

在这个封闭的文化圈子,圣贤话语很是含糊和不确定,从任意一个角度去解释都能形成真理,圣贤用含糊不清的说了许多伦理,划定了许多等级,而后构成了一个次序森严的社会。为了维护这个封闭的圈子,这种文化以注疏见长的,它的特征不在于说出前人没有说过的话上,而是努力重复前人、古人、私人说过的一切。他们只在乎已知的东西,从不稀罕未知的东西。

而西方的文化,也用一个动物来形容吧……就叫做狮子文化。狮子的文化以批评理性为基点,有着严格的语法和严密的逻辑,他说的东西从来都是精确的。

这完全和骆驼文化相反,骆驼文化是含糊不清的,但在范围上却是限死的,这种限死或叫祖制、或叫规矩、或叫伦常,反正是不允许人们有任何的逾越;但狮子文化是精确的,他有年代,公元前、公元后,分的清清楚楚,不象骆驼没有年代,只有王朝,同时它在范围上也是开放的,西洋人还从来就不喜欢说别人说过的东西,只想说前人没有说过的事情,即使要说原有的东西,他其目的也不是重复,而是批判,基于理性的批判。

从洋人来到东方开始,中国的骆驼文化就开始瓦解,这就象拿着坚船利炮的洋人,很轻易就能杀戮我们的国人。诸多同学都学过西学,都有着理性的武器,骆驼文化里所有的规条都很容易被批评,被杀死。我正是担心你们手中的武器,杀死骆驼没事,它的大限已到,但千万不要把骆驼身上的东西全部抛弃,因为我们原有的传承也在里面。

正如我之前所说,西方的文化是脑的文化,它的根本在于思考,而东方的文化是心的文化,它的根源在于感悟。从商周开始,这种感悟就被人故意的扭曲成道德伦理,但即使扭曲,他也有微弱的传承,这种传承,或者说这种心的感悟,不是固化的,不是道德的,而是有感而发,是触景生情,是对生命本真的呼应。

在对文化的划分里,有些可以叫做‘可爱不可信’,有些可以叫做‘可信不可爱’,我们的文化是可爱的,是人性的,但是很多时候它不可信,因为它只能悟,无法证明;而西方的文化是可信的,是理性的,但它从来就不可爱,因为它追求的是物的真理,而不是对人对生命的关怀。

如果一个信奉理性至上的人来到这个满是骆驼的国家,那么在批评原有的圣贤之后,原有盲从的习惯只会让民众将这些批判家奉为新的圣贤,子曰诗云变成科学宗教,伦常规矩换身为理性崇拜,这将是国家的悲哀……”

杨锐在京师大学堂对着诸多学生说着自己的担心,而不是鼓励大家建设国家,只让蔡元培很是惊诧,在回去的路上,他明问杨锐为何会说这个,杨锐却是疲倦的摇头。他对于国势的感悟就在于此,在一国之长的位置上,他不但能感受哪一寸国土受到威胁,哪一个市场被洋人占领,甚至也能感受到儒家文化在不断的瓦解,在被西方文化颠覆。这些都是危险的,尤其是后者,因为即便在百年之后,沉沦依然在继续。

杨锐不明所以的讲话,有了不明所以的结果,其他人不明白,但话语传到礼部的时候,章太炎笑摇着扇子对邓实笑道,“看来竟成把我们要说的说完了,甚好,甚好。”

戊卷第六十一章得而诛之

章太炎对杨锐的赞许邓实并不认同,他看了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黄节一言,道:“竟成说的太多了,很多东西是不消说的,只能靠自己体悟。总归是明白的人不说就明白了,不明白的人怎么说也不明白……”

邓实如此说,旁边的黄节却轻声的咳嗽了一声,他只好讪笑道,“呵呵,我倒也是犯了竟成的毛病,说多了,说多了。呵呵。”

他不说,章太炎却是把折扇收了,用难得严肃神情正色道,“商周之交,文化剧变,以致先秦以降,虽有阳刚之气,但却越来越微弱,两汉次之,隋唐更次,乃到两宋,则转变为阴柔,更是有退步而无进步,善亦退步,恶亦退步,如此到明清,便已是物欲世界了。真要如竟成所说,洋人的科学把儒家批倒,以民众的顺从,却有可能竖立起一种科学宗教的……”

“枚叔着相了。”一直不说话的黄节开口,多年共事的他也不再用白话和诸人交谈,代之的是京话,虽然还有些粤语怪异在里面,可大家能听得懂。“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未必。无可证之国粹,当为不可信;又如严几道说言,落后之国粹,那可是要用先进之新学取而代之的。真要到了这一步,那局势定如竟成所推测。”章太炎说完就开始思考,扇子哗的一声打开,度起了步子。

“即便竟成所言都对,但以骆驼的本性,奴性重者还知道天下有个皇帝,奴性轻者应该明白中华还有个国会,加之教育既倡,那奴才自然大少。若是奉科学为教的人不能成气候,那何人来颠覆华夏?”黄节彻底放下笔,看着走来走去的章太炎开始辩说。

“难说啊!”之前直呼说多了的邓实又插嘴上来,“不说儒教既去,而国粹也可能与之俱损,有心者、无心者,只会将它们混为一谈。就说国人之秉性,便是盲从者多矣。戊戌之时,康南海大同之说、变法之议,举子、士绅,不也是盲从如潮吗?即便是杀了六君子,改良之路也不断演进,不过庚子之后是改良和革命并进了,癸卯拒俄,枚叔蔚丹入狱,革命却是如潮,即便后面开了国会,最终也是革命胜了。我看竟成还是没有把人说透,骆驼不但有顺从的一面,更有狂躁的一面,洪杨之乱如此,庚子义和团也是如此,如此狂躁的民众,最后全部顺从于科学宗教之下,那便是……”

这一次的话不是被打断,而是邓实自己掐断。几个人都明白国粹是什么,那是内心的修为,是对生命的体悟,这不是以物质为转移,也不是以道德为指向,更不是以征服为目的。生命的内容和存在意味,在于像草木一般自然生长,最后开花,与天地宇宙同在。这样的自我意思和忘我境界,既不在于执着于自我的超人意志,也不在于自我奉献,而在于生命本身的伸展和超越;这或又如杨锐所引述西洋哲人说的那般:人,诗意的栖居在这大地上……

如此的种种,明白的人都能明白,不明白的人当是永远不明白。因为这种无可言状的东西无法证明,只能感悟。也许,当科学将原本腐朽的儒教冲垮,拆除孔家之庙的空虚大地上,盲从而狂躁的人们将搭起另一座科学之庙。他们相信,这是最为先进的,这比议会、共和更能救国。

良久之后,黄节说道:“无法证明就是无法表述,说到底还是语言的问题。我记得蔚丹写的革命军之所以受人喜欢,是因为书中的话语多是白话、多是口号,其实竟成的讲演有煽动性,也是因为此。若是我们把白话文禁了,课本、报章、书本只准使用文言古文,那么一来科学的言语不会那么狂躁,二来懂得文言古文的人毕竟读书多,即使盲从也不在多数……”

“这倒是一个办法!”章太炎还没有回话,邓实倒抢先说话了,“可是文言文却是旧的,而白话文是新的,如今的人都信奉严几道进化竞争之说,旧的就是落后的,新的才是进步的。我们要禁白话文,那可是要惹起众人非议的。”

“不会的!”黄节很是肯定,“只要上过私塾的,都以白话文为粗俗之语。现在宪法草案不是在公示吗?实行文言文这一条,明年国会审定宪法的时候我们可以添进去,弘扬民族文化也好、保护国语正统性也好,反正找个借口就是,识字的议员一定会同意,不识字的议员听我们的,也会同意。以后只要复兴会当政一日,白话文就禁止一日,等五十年之后大家都能读书,那盲从的人便要少了。”

黄节的釜底抽薪之计很得邓实的赞同,不过他还是看向章太炎,“可竟成写文讲演,大多都用白话文啊……”他顾虑完,又看向章太炎,“枚叔,你说,竟成会同意吗?”

章太炎早在听他们的讨论,听他问便停了步子,扇子合拢道,“还是等我先见了那个人再说吧,他几天之后便要来了。”

作为礼部的要员,国粹党的中坚,邓实和黄节也听杨锐说起过某事,邓实关切道,“那个人真如竟成说的那么强横?”

“嗯,约莫是,六年前他们闹的极大,举世震惊。”章太炎点头,合拢的扇子不断的敲在左手上,带着些许不解的道:“竟成说,他只及此人能耐的十分之一,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还是等我和他谈一谈再说吧。”

杨锐不知道自己一次意味深长的谈话,使得礼部诸人居然商量了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结果,不过即使知道,他也没有空理这茬,和日本人的谈判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脑筋。

在双方都默契的暂不谈道歉和赔款之后,中日和谈正式展开。因为中美军火交易高达三千多万美元,日本在探知消息之后,只把会期定为一个月,每隔一日举行一次会谈,每次三小时,一共准备以十五次会谈解决中日奉天停战问题。

“我方的态度是,本溪湖铁矿不可让出,此矿乃皇帝陛下私有,况且此矿更在铁路附属地之外。对于贵方的要求,我们可以给予补充,即将辽阳所属烟台煤矿交与日方办理,矿产应纳税收和中国公司一致。”郑亲王府的谈判室内,曹汝霖斟酌着用词,阐述着己方观点。

“此补偿太少。”铁矿换煤矿明显不合日本人的算盘,伊集院彦吉拦住己方代表的发言,自己亲自上阵,“除了烟台煤矿外,即使是大皇帝陛下的私产,也可与我方签订铁矿砂长期买卖协议,该矿铁矿砂除自用外,每年卖予我方十万吨,有效期三十年,每吨矿石价格和大冶铁矿相同。”

美国公使卫理、杨锐、谢缵泰、施肇基、贝寿同、曹汝霖等几个坐在谈判室的左边,而英国参赞麻穆勒、日本外相内田康哉、北京公使伊集院彦吉、天津领事小池张造、前沪上总领事小田切万寿之助、大仓组财阀大仓喜八郎等几个坐在谈判室的右边。伊集院彦吉说完,曹汝霖就看向杨锐和谢缵泰,这一条在他看来是可以同意的,毕竟只是买卖。

“卖铁砂可以,但价格以市场为准,不好定死。”杨锐在谢缵泰耳边说道,谢缵泰闻言后则写在纸上写给了曹汝霖,只是日本人并不同意。

“东亚的铁矿砂都控制在大皇帝陛下所有的大中华煤铁厂矿有限股份公司手里,这里面根本不存在什么市场价格。考虑到本溪湖铁矿不能和大冶一样露天开采,我方愿意同意在大冶铁矿的价格上,增加一日元,”小田切万寿之助说道。

小田切这边说完,杨锐授意的纸条又传到了曹汝霖处,他道,“既然如贵使所说,不能按照市场价格,那就按照成本核算,现在铁矿石价格离港为六日元,沪上的生铁价格为二十五两,折合三十六日元,加上因为不能露天采矿的一日元补偿,那就议定铁矿石价格为沪上生铁价格的五分之一,在此比例下左右浮动不超过百分之五。此条贵方可有异议?”

曹汝霖说完,小田切万寿之助转头看向旁边的大仓喜八郎,他是日本大仓组的社长,在天字号借款汉阳之后,日本对中国铁矿石的控制力逾来逾弱,这一次会谈,矿产方面日本的重心是铁矿砂出口问题。

叽里呱啦的一阵商议,伊集院彦吉再道:“那我方要求贵方联合组成钢铁销售公司……”伊集院彦吉话还没有说完,英国参赞麻穆勒就低声清咳,道:“中日拟定的条款不能违背美国所倡导门户开放原则和各国利益均沾原则,中日联合钢铁销售公司已经违背这些原则。”

麻穆勒一说,大仓喜八郎才想起这事,又是一阵叽里咕噜之后,伊集院彦吉再道:“那我方要求贵方生铁在日的独家销售代理权交与大仓组。”

“我方在日本已经有代理商,并且代理权问题属于公司经营问题,不在本次谈判范畴。”曹汝霖拒绝,美国代理公使卫理也附和,第五条条款就此通过。

“贵方要求第六款第一条的两个方案,我方都不接受。我方的提议是,我方承诺在五十年之内不修筑新法铁路。贵方以为如何?”曹汝霖道。

听闻中国的选择,日本在场诸人奇怪的看了美国代理公使卫理一眼,而后伊集院彦吉道:“我方建议暂时休会,第六款诸条留待后日再谈。”

见日本要修会,曹汝霖见谢缵泰轻轻点头,答应道:“我方同意休会。”

休会声一起,谈判桌两边的人都站立起来鞠躬,不待一会功夫,一圈日本人都上了马车,去往东郊民巷,只等到了英国公使馆,忍了半天的伊集院彦吉才向刚了解情况的朱尔典道:“阁下,支那和米国人之间应该达成了协议。”

朱尔典道:“事情或许如您预料,但就中国目前的情况而言,他们除了对美国让出通化铁路,并没有其他铁路可让。”

新法铁路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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