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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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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高前几天就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复兴军的报道,此时间王季同提到对他们的安排,顿时激动起来,道:“那么这样说来,我也可以去辽西打俄国人?太好了!”一会又想到家中寡母,他是家中独子,一旦走开就不能尽孝,顿时没有了兴致。

第二十九章徐伯荪

王季高今年才二十一岁,虽然考取了秀才,但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有孩子大王之称,稍大特别喜欢打猎,日积月累练习火枪,向来弹无虚发。能去辽西打洋人,那可是他的梦想了。王季同知道他的心思,说道:“季高如果离家,家中大可放心,会中会予以照料的。再说我是建议履占、季高最好能学会洋文,去海外学军事最好。辽西那边只是训练基层士官的,海外是培训军官的。”

听闻士官军官,徐伯荪这边又起劲了,他说道:“莫非会中有军校?不知我……”

王季同道:“虽然会中对伯荪兄已经有了安排,但看伯荪兄的意思还是想从军,这也不是不可,只要伯荪兄体检能过那也没有问题。”从第三批开始,送洛伦索马贵斯军校的学生都要体检,不合格者安排到其他岗位。看着徐伯荪那厚厚的眼镜片,王季同知道他在视力这一关是难以通过的,故由此一说。

看着王季同看着自己的眼镜,徐伯荪明白过来了,摸摸自己戴着的眼镜笑道:“我自小看书就爱凑着看,久而久之就变成这样了。看来这辈子从军无望了。”言语间甚是惋惜。

徐伯荪此言一出,诸人都笑了起来。王季同见他们都问完了问题,便把带来的一些档案让他们三人填写,自己则开了门叫了之前的那个人,简单交谈之后,待他们写完就带着几人出了门,走廊里左拐右拐的进了一个房间。进门之后只见房间里面没有装修,摆设很是简单,在北面墙上有一副大大的中国地图,地图两边是两个条幅,右边写着“反清复汉”;左边写着“复兴中华”。复兴会成立一年多,虽然由章太炎制定了军旗,但是会旗一直没有设计好,也就一直以中国地图为宣誓效忠对象了。没有诸人想象的拜神烧香之类,很简短的仪式之后,徐伯荪、竺履占、王季高三人就是正式的复兴会员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由俞子夷跟他们介绍会中的各项纪律和会中情况,从中午一直说道晚上,这新会员培训才算结束。

翌日上午,按照前一天的约定,徐伯荪单独来到了来福茶馆见王季同。王季同给他边斟着茶边说道:“伯荪兄昨日想入军校,本无不可,但是会中对你确实有了安排,所以只能委屈伯荪兄了。”

徐伯荪性格洒脱,向来是乐天主义,见王季同提到昨天之事,笑道:“不要小徐兄说,我这眼睛还真的是确实不行。再说会中早有安排,那我没有好委屈的,在哪不是革命啊。”

见他如此乐观,王季同脸上微微一笑,道:“伯荪兄去年乡榜中了副贡,家中又有至亲在朝中为官,所以会中的意思是拍伯荪兄去卧底。”

“卧底?”这是一个杨锐带过来的词,按照古代这个卧底应该叫做“间”,徐伯荪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表叔于廉三,顿时明白了王季同意思,说道:“锡麟只是个副贡,这个再怎么通关系也只能做个县令,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得上。”满清是位置少,官员多,捐官严重,一个好位置几十人上百人排队还未必等得到,所以徐伯荪由此一说。

王季同胸有成竹,说道:“没事,我们先捐官,然后再买官。只要伯荪兄做好准备,估计明年就能上任,银子伯荪兄不要担心的。至于你在绍兴所办的学校,教育会那边也会接手的,伯荪兄也不必担心。”

徐伯荪道:“那当了官之后锡麟干什么,要不是紧要位置,那也帮不上革命什么忙啊。”

王季同道:“无妨,反正举事的时间还早,我们会不断的使银子,把你安排到我们需要的位置上的,就是一时没有安排也没用关系,还可以传传消息嘛。”

徐伯荪见王季同如此说,倒没有什么异议了,王季同又道:“不过在捐官卧底之前,伯荪兄还要使一番苦肉计了。”见他疑惑,又道:“这苦肉计不是对复兴会使,现在除了昨日的竺履占、王季高外没有人知道伯荪兄加入了复兴会,他们的保密工作,我会去做的。我刚才说的是对绍兴那些革命者,伯荪兄最少要和他们闹翻,表明自己不是革命一党。卧底一事可是惊险万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国演义里的苦肉计徐伯荪是知晓的,顿时明白了王季同的意思,只是他这人一向是仗义疏财,爱好交朋集友,说要和那些朋友闹翻,一时倒是愣住了,不过也明白这闹翻的重要性,终于他咬着牙点头答应下来。

王季同知道他的为难,道:“为革命要牺牲很多东西,料想伯荪很多诤友会骂你没骨头,甘为鞑子的奴才,但是为成大事,伯荪你可要忍得住啊,这一忍也就是七八年的事情,待到日后革命成功,伯荪兄的苦衷自然为众人所知。”

徐伯荪想来也是这个道理,不再纠结朋友一事,王季同见他打开心结,便把之前准备好的信封交给他,道:“一些你要知道的东西在里面,你带回去看看,看完记熟之后就烧了。”

看着信封上的火漆,徐伯荪知道是个紧要东西,接过之后忙把它放进自己的怀中的夹带里,旋又道:“锡麟去年在东京之时,得遇一些同乡具是革命人士,如陶焕卿、龚味荪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可以入会?”去年在东京的时候,徐伯荪很是认识了一些革命党,这其中就有陶成章等,而且大家还很是聊的来,所以现在他也想让他们加入复兴会。

王季同从昨日他填的社会关系里知道了这几个人,道:“只要是革命志士,认同复兴会的理念,并且能服从复兴会的纪律,都可以加入复兴会。你所说的陶焕卿、龚味荪等应该是浙学会的成员吧,他们在东京的时候和我们东京分部的人接触过,只是当时陶成章一心打算回国联络会党举事,对我们会中的一些决定并不理解,所以他在东京的时候就没有加入复兴会。伯荪兄如果有机会,可以再和他们谈谈,若是能服从会中纪律,入会不是什么难事。”

陶成章这个人他是知道的,而且此人的脾气很是臭,他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扭转的。徐伯荪想到这,长舒了口气道:“他们几人在年初已经回国,前些日子还联络过锡麟,待此间事情一了,我去找他,让他也加入复兴会。”

王季同不可置否,只是让他先去接触,加不加入还要看陶焕卿他们自己的意思。按照东京那边传来的资料,这陶成章在东京那边可是和一些浙江留学生自成一派。东京那边虽然革命党甚多,但是真正认同复兴会、加入复兴会的革命党甚少,反而是原先主张立宪的学生加入的多些——当然这些人都是安排在建设岗位的。其实出洋的学生里面有一些是真的想到日本学真学问的;另一些则是想到日本留个洋好拿着洋文凭回国装海龟。因为中国留学生渐多,东京为了迎合中国留学生,大办速成班,几年的课程压缩至一年甚至半年三个月,这样留学生学完之后就可以马上回国谋取官职。如此的做法很合那些为镀金而出洋学生的胃口——他们就是来拿文凭的,家里有的是关系,差的只是这张纸而已,可却使得那些想学真学问的学生无所适从,他们之所以要学真学问的原因除了救国救民,更关键的是自己根本没关系,要是肚子里没些干货,怎么能拼得过那些关系户?于是这种情形下,复兴会出国留洋的招揽便起作用了,这些一没关系二没干货的好好学生马上就入彀了,他们毕业后便在速成班学一段时间德语,考核后统一安排去德国学习理工等科,以待日后回国效力。

之前大家还不理解杨锐的一些政策,但一年以后看下来,以国内学生为革命骨干,以东京学生为建设骨干的策略还是正确的。国内学生接触的革命理念东西比较少,拉帮结派也少,他们对复兴会更容易认同,而东京那边革命党甚多,什么思想都有,什么鸟都见过。比如黄廑午的华兴会,不做什么准备,联络到会党就急于成事;还有杨毓麟等人的暗杀团,一向认为暗杀也是革命,暗杀可以让满清胆寒。平心而论,如果他们这些人加入了复兴会,那么会中的原有定策就要被打乱,推翻满清也许会容易,但是复兴中国就难了。

第二日,徐伯荪、竺履占、王季高等人就回浙江了,徐伯荪走的很是沉重,而竺履占等人,特别是王季高走的是很轻松的,他表示回去之后就请示母亲说外出学军的事情,想来母亲是不会阻拦的,然后他就召集会党里的兄弟开会,宣布会党中的事务暂时停滞,把那些骨干人员带动沪上来,能学洋文的则安排学洋文,不能学洋文的那就等沪上这边的客轮,到时候一到去到辽西打俄国人。

王季同在送行的时候道:“履占,季高弟,现在辽东战事正紧,按照那边的情形估计要到九月中才能通船。你们回去切按照之前所说安排好,约束会众,不能让他们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须知今后举事的根本在于民众,我们现在把他们欺负了,以后没有人会跟我们革命的。”为了整编会党,按照手下的人数,王季同特意给他们各批了两千块和一千块大洋,这些钱是给那些不合格会众的遣散费,还有就是发给余下的合格会党作为生活费,以待明年年末东山再起。本来按照规定是要派专门的人员前往监督的,但王季同一时间人手不够,只好让徐伯荪带着那些签名表格前往监督了。

竺履占和王季高连忙答应,表示回去之后就对会众严加管束,不服从的一概驱逐出会。徐伯荪想到回去要行苦肉计心思沉重,对王季同只是深深一礼就不多言语了。

王季同说的辽东战事正紧确有其事,现在日俄两国都屯几十万兵于辽阳附近,看样子这个月,最迟下个月就要开打,而轮船公司首批定制的三艘客轮在上月已经建好,这些轮船为了通行浑江,吨位都不大,只有五百吨左右的排水量。船上的水手之类也配置齐全,除了请了几个专业懂汽轮的师傅之外,其余都是虞辉祖、钟观光等人家乡找来的人,宁波开埠已久,临近海边渔民也是不少,所有人手还是很快就招齐了。为了能通行辽东战区少些不必要的麻烦,这些客轮都是挂美利坚国旗,目前日本美国还是盟友关系,挂他们的旗日本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通化那边德国人把各个厂矿都已经完成设计,各类机器也商定好了,上半年定的矿山机器也陆续到位,就等着战事一了运进去了。现在通化那边步枪虽有一万,但是子弹平均下来却不多,7mm的多一些平均下来每枪也只有四百多发,而7。92mm则极少,只有十发左右。马克沁机枪的还可以依靠缴获,但前两种口径的子弹日本人和俄国人都没有,也就没办法补给,打一发饰少一发,特别是7。92mm的步枪,因为子弹少,根本就没有下发,只放在仓库里。但是杨锐现在是装两面派的,花布拉一拉便从花膀子变成花胳膊了,如果只用一种口径的弹药,怕时间长了最终会被日俄两国识破,到时候两面为敌,那形势相当不利,所以杨锐不但买下了德兰士瓦共和国的那个子弹厂的设备,还通过上次的关系订购第二批弹药,这些弹药以7。92mm的子弹为主,7mm也有不少。如今这些东西也都运到了沪上,藏在码头仓库里,所以还要想办法怎么藏着运些子弹进去。

第三十章打靶(加更)

王季同在愁子弹的时候,齐清源也在发愁子弹。他已经出来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他可是找了俄国人不少麻烦,在辽西这一代弄得声势浩大,特别是上个月底,俄军为了消灭他这支队伍派了两个骑兵连追剿,被他拉到山区设了个埋伏,在两挺马克沁的交叉火力之下,追的最前面的那个骑兵连死伤大半,他们才得以逃脱追击,躲进山沟里休整。几战下来,部队人员伤亡不大,只是子弹消耗甚多——本来按照杨锐的安排这些派过来打游击的老兵都是要用俄国人的那款步枪的,可是大伙用毛瑟枪用的久了,都有了些感情,而且一看俄国枪那毛糙模样,顿时兴趣就没有了大半,再试了试之后,那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齐清源看俄国枪也不是很顺眼,虽然毛瑟枪拿来就是旧货,但是光看那精致外形就要胜出俄国的什么哪敢步枪一大截,使用就更不要说,枪栓拉起来很不顺溜,那个什么保险也用的很不方便,而且子弹也只能装四发,射速比毛瑟要低,不熟悉的枪手话每分钟打不到十发,熟悉也就十发,比毛瑟要少几发。想来想去,最后齐清源还是顺了大家的意思,除了少数人之外,其他人都用的都是毛瑟枪。可到了辽西几战下来子弹消耗特别快,因为马上就要打大战,现在整个东清铁路沿线俄国人都查得特别紧,子弹手榴弹没办法运过来。想到这,齐清源就打自己脑袋,自言自语道,你这个蠢蛋!

齐清源自言自语的时候,张焕榕却进来了,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他倒越来越像个军人,脸上的胡子也照着大伙的样子都刮了干净,看上去干练的很。“报告连长,弹药统计完毕,”他没有诧异齐清源的自言自语,自顾自的汇报弹药情况:“步枪弹还有一万一千五百二十八发,平均每人五十三发,手榴弹一共五百四十一个,平均每人三个不到,马克沁枪弹还有一万八千三百四十五发。粮食……”

说到粮食齐清源摆摆手让他不要念了,在这辽西只要有钱没有买不到粮食的,而且复兴会在一些重要的县城都有点,补给粮草还是很简单的。“东家的电报来了吗,弹药什么时候才能运过西边来。”张焕榕已经加入了复兴会,为了保证他的安全,虽然在游击队但却不上前线,只是在连部做了个学兵,做一些文书性质的工作。

东家就是总部杨锐的代号,只是为了掩护,叫做东家而已。听到齐清源问电报的事情,张焕榕翻开夹子,把之前的电报拿了出来,道:“补给还是没有确定,现在辽阳马上要大战一场,俄军怕断了后勤,铁路沿线都看得很紧,估计要到打过战之后才能送过了。”齐清源也明白是这个道理,只是大部队呆久了的人,心里还有很大的依赖而已。张焕榕又道:“东家还说日俄决战在即,要我们在保存自己的同时,看准机会抽冷子给日本人几下,如果子弹不够,那可以启用先前缴获放在各个据点的俄国步枪。”说罢又把另外一份电报拿过来,“这是东家对决战的一些估计,还有就是打日本人的时候东家说不要竖旗子,就假装是花膀子队干的。”

齐清源接过电报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说完就拿出随身带的地图要看,张焕榕确是不走,齐清源知道他要他要说什么,但是自己却不说破,只道:“怎么,不走了,还要在这里吃饭啊?”

张焕榕把夹子放下,立正道:“报告连长,我有意见。”

齐清源笑道:“你就一学兵,能有什么意见,我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要上前线是不?你先把打靶这关过了再来和我提这事情。”张焕榕也是戴眼镜的,视力不佳,平时打靶成绩都是惨不忍睹,所以齐清源一直拿这个说事,不让他去第一线。也不是他为难张焕榕,这可是杨锐交代的任务,张焕榕家在辽东势力不小,家中就他一个独子,要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以后要借助他家的关系网在辽东办联庄会就不好开口了,所以齐清源把他安排在连部,只是这小子年轻气盛,看着别人一场战下来说打死了几个大鼻子,心里就憋的慌,每隔段时间就要找齐清源说事,要求调到前线。

张焕榕这次发气可是和其他几次不一样,他说道:“那我请求现在就考核打靶,要是过了关,请连长把我放到一线。”

见到张焕榕这次是有备而来,齐清源不由得惊讶起来,“好,你小子有种,现在就去试试,要是还是过不了今年就别跟我提上前线的事情了啊。勤务兵……”齐清源不想他每隔些时间就跟自己磨这个事情,索性这次把他后路给堵死了。

张焕榕这次也光棍,道:“行,只要我过了就不要拦我上前线。我老张家的人没有软蛋。”

勤务兵很快就设好了靶子,一百米开外,立在林子里的那靶子看上起特别小,想到五发要三十环才及格,齐清源不由暗笑起来。部队本来是在山林里休整的,闲来无事却听说连部的张少爷要打靶,都哄的围了上来看热闹,上次这少爷也是打过一次的,只是五发都打飞了,弄得个大红脸缩回去了。这次又打,是以大伙又来看热闹。

齐清源示意勤务兵给他一支毛瑟步枪,谁知道张焕榕却不要,只是从一个人那里拿了一支准备好的俄国枪,齐清源心下有些哑然,勤务兵手上那支枪是动过手脚的,这俄国枪虽然不好用,但是还是比较精准的,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拿了这小子好处教的他,回头要揪出来好好整整。齐清源的目光在人群里扫射,只见李二虎看他眼睛看过来,马上缩着躲在人群中间,齐清源咬咬牙,心道:原来是这小子,回头要好好折腾折腾。

张焕榕不知道齐清源两下就找出了他的师傅,上次打靶失败之后,他就在侦察排认了排长李二虎做师傅,这李二虎本来不愿意,可东北人都是一家亲,后来被他好说歹说李二虎算是同意了。这一个月来他只要有空就去找李二虎偷偷练枪,技术有很大的提高,所以今天才信心十足的说要考核。张焕榕麻利的最上面的一发子弹推入枪膛——俄国枪的名字太长,大家都把它叫做哪敢步枪,和毛瑟步枪一样都两个字——这“哪敢”步枪每次上五发子弹的时候,这最上面的一发都是要推入枪膛的,比毛瑟麻烦多了。但根据李二虎讲,这枪虽然毛躁,用起来也不顺畅,但是特别精准,在某些距离上还要比毛瑟好些,军里面那些狙击手很多就是用这枪的,张焕榕在他说之后就把毛瑟枪给放下了,专心用起了哪敢枪。

在张焕榕俯身准备的当口,站在李二虎旁边二排排长方彦忱笑道:“你徒弟就要上场了,你这个做师傅的也要过去打打气啊。”这个方彦忱是军校第一批毕业生,因为要加强这支部队,杨锐索性把连里面的四个排长都用了军校生,本来还是有些舍不得派这四个人来,但想到七月份第二批毕业生就要到了,也就放行了。不过在来的时候还是反复叮嘱齐清源不要打硬战,要学会保存自己,然后再消灭敌人。

李二虎虽然因为打宽甸的时候立了功提了干,但不知道为什么对一脸谦和的齐清源还是有些怕的,这让他想到了之前忠义军里面的一个心狠手辣的师爷,那家伙可是动动嘴皮子就要死不少人,他嘟囔道:“俺去干什么,你没看连长刚才盯着俺吗,要是这次少爷真的过了,估计是要给俺苦头吃的。老方你到时候可要给俺说说好话。”方彦忱虽是个书生,但是性格开朗,和这些庄稼人出身的士兵很能打成一片。

“连长给你苦头吃干什么,”方彦忱道,“到时候夸你还来不及呢。上次那小子多菜啊,五枪都不上靶,扔战场上就是个肥羊啊。他这次要是能上靶就是你李二虎的功劳。”

方彦忱虽然这样说,但是李二虎可不敢这么想,刚才连长的目光他可是看的真切,这里面可没有奖赏的意思。两人谈话间,伏在草地上的张焕榕已经都准备好,中午的热辣的阳光晒在他的身上,他却是浑然不觉,只是地上那些被他压断的青草流出来的汁液发出的草腥味,让他的精神很是一振。他对着标尺,按照李二虎说的调整好呼吸,在吐气之后打出了第一枪。这抢一响,李二虎就拿起望远镜看向标靶,旁边的兵问道:“排长,打飞了没?”

李二虎举着望远镜,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口中骂道:“飞你娘的头,打中了!”

旁边被骂的兵也不气,又问道:“啊呀,打中了啊,排长,打了几环啊?”

李二虎这次没有答话,因为张焕榕的后面几枪也响了,他正要算这几发一共打了几环,没功夫搭理这帮孙子。旁边的方彦忱倒没有心思去算张焕榕一共打了几环,见他不答话就道:“嗯,还好,一个三环,一个四环,嗯,这枪更准一些,是六环。”

张焕榕不知道自己的成绩,只是觉得手感来了,最后两发也是一口气打了出去,打完之后,他就起了身,站在原地等结果,别看只是开了五枪,他像是跑了几百米一般,身上头上全是汗,阳光晒得似乎也有点晕。这时候靶子那边开始报环,“三环、四环、六环、七环、五环、总成绩二十五环。”

听到自己只打了二十五环,张焕榕顿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瘫在地上。这时候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好,打得好,比上次好多了。”大伙都是一阵哄笑,复又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掌来,接着又喧闹了起来。张焕榕的姐姐来过营地,这可是有不少人见过的,大家都在传这小子家里其实是个少爷,不知道那根筋没长好跑到这里来投军,加上他一直被安排在连部,所以大家对他心里都不怎么看的起,这次见这小子一个多月就把枪法练成这样大伙还是很佩服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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