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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怪医不为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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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芸芸仰头将上身平躺在泉边,享受着泉水带来的快感。阳光轻抚在面上,她闭起眼睛,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那个无良之人的音容笑貌,尔鸣似来到了她眼前,时而对她辞严『色』厉,时而又伸出手,似在对她说,小丫头,不要跟那个怪医学什么医术了,跟我浪迹天涯去吧!
  “好啊。”她不由伸出手,轻言出声。
  眼前忽地拢上一片黑云,芸芸睁眼,果真瞧见了藏青的裙摆。
  裙摆的主人额间缀着黑『色』流苏,盘起的乌发被藏蓝绣布包裹,盘成了两头尖尖的形状,甚似被压平了的牛角,令芸芸忍不住发笑。
  “你是哪里来的野人!在笑什么!”
  傅芸芸赤足起身,环抱着双臂戏谑着,“这位阿姨好凶啊,你说谁是野人,我头上可没犄角!”
  藏青裙摆的苗娘『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一时怒目圆睁,直指着她的鼻尖呼喝,“你这来历不明的野丫头,身犯族规,行为不端,竟还敢出言侮辱本座!来人,把她给本座绑起来!”




☆、第二十二章 萧针娘

  “慢着!”
  阿萝适时赶至,出声阻止道。
  藏青裙摆的苗娘瞧了她一眼,表面虽波澜不惊,言语却极具挑衅意味,“原来是『药』王谷的大小姐,怎么,我虫王谷的事,你也要干涉吗?”
  “此地隶属通天泉眼,萧谷主怎么能说抓这姑娘,独独是你们虫王谷的事!依我看,交由我『药』王谷处置,更为合适吧!”
  萧针娘冷哼一声,“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石大小姐可不能这样不讲理啊。这丫头竟敢玷污圣泉之水,我必得让她知道教训!”
  阿萝见她态度强硬,只好调转话锋恭敬了些,“可她并非我苗寨中人,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萧谷主高抬贵手,放了这位姑娘吧!”
  “呵,『药』王谷的大小姐对本座行礼,本座可当不起,既不是我族中人,擅闯禁地,更是罪加一等,即刻给本座押回去!”
  石阿萝势单力薄,一时无法,只好赶回『药』王谷求援。
  陆茗得悉此事,面上一黯,“阿萝,你真是糊涂,她那个『性』子向来不知道收敛,在谷内玩玩也就罢了,竟张扬到泉眼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我···都是我不好,没有看紧芸芸,要不,我这就上山去找阿爹帮忙去虫王谷要人!”
  “且慢!”陆茗叫住她,“你先别急,此事不宜惊动谷主,搞不好会引起苗寨内『乱』,届时令清兵有了可趁之机便是贻害生灵的大罪过了,让我先想想办法。”
  傅芸芸被捉回虫王洞后,萧针娘便命人拿黑布袋盖住了她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蛋,手持长鞭,故意在其身旁来回踱步,质问道,“臭丫头,你是打哪来的?”
  “你这个丑女人,老娘从哪来关你什么事!”
  萧针娘『摸』了『摸』手中牛筋鞭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对自己年轻漂亮的小脸蛋挺自傲的嘛,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抽上几鞭,到时,谁才会是丑女人?”
  言罢向两边的苗族武士使了使颜『色』,芸芸身上立时便挨了两鞭。
  芸芸强忍住痛,心内有些怯怯,不过记得额娘曾同她说过,输人不输阵,只有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手,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立时便强咬着牙不服输,“就算你毁了我的容,也比你这个老女人好看一百倍,有本事你就来啊,告诉你,你若是敢毁了我的脸,我的阿玛哥哥们必会将你这个什么狗屁倒灶的虫王谷夷为平地!”
  “阿玛?你是满人?”萧针娘处事虽然狠辣,但在大事上,心中却是极为清明的,深知当今世上是满人的天下,不觉对这丫头有了几分忌惮,又恐她是危言耸听,便生出了几分犹豫。
  正当此时,武士进内通报,“谷主,『药』王谷的大小姐带着一名陌生男子在外请见!”
  萧针娘绣裙一摆,斜倚在宝座之上挑眉呼喝,“来的真是时候,传!”
  芸芸闻知阿萝来了,心中便多了分欣喜,不愧是好姐妹,这么快就搬救兵来了。这老巫婆手段狠辣,若再被她折磨下去,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二十三章 美男计

  萧针娘之所以愿意见石阿萝,只是为了进一步确认绑来丫头的身份,和获得一个适时的台阶。
  可当陆茗与石阿萝进入洞内时,她却被美貌的男『色』深深吸引。
  今年二十有六的萧针娘,在苗族来说,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姑娘了。十六岁的她,在最好的年华里,为家族坐上了虫王谷谷主的位子。十年来,她为了树立威信,一直以狠辣的手段,不近人情的面容示人,令谷中的青壮武士皆敬而远之。
  面对身边唯唯诺诺的一群男人,萧针娘也压根提不起兴趣来。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男子动心。纯白的衣袍,面如冠玉,深邃的眸子,行动时,周身似带着隐隐仙气,皆令她感到受用无比。
  原本跷起的双腿此刻蓦地放下,更谨慎地盖上了厚厚的罗裙,方气度端和地出言,“阿萝,方才我不是同你说过了,这会又来,还带了这样一位儒雅的公子,是何意啊?”
  阿萝看了看恩公的眼『色』,甚为镇定,“萧谷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此来,是想同谷主做个交易,听闻虫王谷中近日疫病多发,令谷主你,可是颇为头疼啊。”
  “『药』王谷的人,风声还真灵。怎么,你们是想用医治的方子来换早上捉来的丫头么?本座又凭什么要相信你,你们?”
  陆茗着意敛声,自袖中取出一包『药』粉,“这是专治族中疫病的『药』物,谷主只需找来疫症病人,一试便知。”
  萧针娘步下石座,一面款款而行,一面问着,“这位是?”
  石阿萝略有些自傲,“这便是我『药』王谷的贵客,名满天下的神医,陆茗先生。”
  “原来是神医陆先生,针娘久仰大名,多年前苗寨中的那场时疫,据说也是先生力挽狂澜,救了我苗族众多族人,令针娘好生仰慕!”言罢自陆茗手中接过『药』粉,“既是陆先生所制的,想必不会有错,来人,将那小丫头架出来!”
  陆茗见傅芸芸被五花大绑,面『色』便有些难看,此刻黑布袋蒙面的芸芸大声喊着,“阿萝!是你来救我了吗?”
  石阿萝疾步上前,“是,是我,是我的恩公,你师父救了你!”她正要为芸芸松绑,却瞧见了陆茗那制止的眼神,手边动作顿停。
  萧针娘上前阴阳怪气地鄙夷着, “这丫头原来是陆先生的徒弟,真是得罪了。不过陆先生对这名女徒倒很是上心嘛!”
  “小徒顽劣,无意触犯了族规,冒犯谷主之处,还请多多见谅,阿萝,还不快带她走!”
  一见这女人,陆茗便瞧出她有些难缠,此刻虽是放了芸芸,难保日后不会再寻她的错处,只好暂且先牺牲下自己的『色』相,软语哄上她几句,令她消了心中的怒气,皆大欢喜。
  “久闻谷主芳名,今日一见,委实不同凡响。”
  萧针娘凤眼一瞪,洞内的苗族武士便尽数退了出去,人后的她方『露』出难得的娇羞之态,捂着脸细语,“陆先生过誉了,我···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第二十四章 师父不要也罢

  “谷主大可不必妄自菲薄,难道,你还信不过我陆茗的眼光?”
  虫王洞中回响的,尽是诸如此类的违心之言,直令陆茗胸口发闷,浑身难受。
  阿萝就怕芸芸吃了苦头,早早便吩咐竹辇在虫王洞外等候,将这位小姑『奶』『奶』抬回了湘乐竹楼。
  “一定饿坏了吧,这是你上回说过喜欢吃的茶果,你先吃着,我来帮你检查下伤口,看看哪里要上『药』。”
  芸芸捧着一盘茶果,却没有一点胃口,悠悠叹息着,“好可惜,今天都没有看见师父的样子,尔鸣陪我一路来拜师,现在,我连师父都没见到,就想回家了,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笑话我没出息吧。”
  阿萝正为她松解衣带,冷不丁听到这一句,十分诧异,“你要回家了,为什么?你不是说,很喜欢苗寨吗?”
  “是,我喜欢。可是今天被那个坏女人抓进洞里,被打的时候,我就在想,假如我真的在这里出了不测,阿玛,额娘,哥哥们,他们会很伤心。那个时候,我就好想他们,好想回家。苗寨再好,也不是我的家啊。”
  衣带松解,阿萝看着芸芸背上,腰上的两道鞭痕血肉,一时便有些明白了芸芸的想法,握着她的手嘱咐着,“我会想你的,以后若是有了机会,一定记着要来这里找我玩儿知不知道?”
  “傻阿萝,我记住了,你做的茶果这么好吃,想不来都不行!”
  雪白的『药』膏在鞭痕处抚过,芸芸吃痛,却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住,她明白,自己要是叫出了声,只会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更加担心。
  阿萝为其上完『药』,撩上衣襟,试探着问,“芸芸,我看,陆师父还是很关心你的,你真的不想见她一面再走吗?你的伤,总要先将养几天才好上路。”
  她剥着茶果塞入口中,嗫嚅道,“我都在这里住了好些天了,他都没有见我,说不定压根不喜欢我这个徒弟,只是碍于尔鸣的情面,不忍心赶我走。其实想想,这个师父不要也罢,等我回了家,一定要去山上的小茅屋找到尔鸣,跟他说句谢谢!其实这些日子,我还挺想他的。”
  一贯喜欢听人墙角的陆茗,这次也不例外,打一从虫王洞出来,便急急赶到了湘乐竹楼,恰好听到傻丫头的一番真心话,心中亦喜亦忧。
  这丫头有荣幸做得怪医陆茗的高徒,竟还不愿珍惜,想要甩了如此年轻有为的师父独个儿走,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纤细而修长的食指轻轻将窗户推开了道小缝,陆茗对里头的阿萝使了个眼『色』,那丫头倒也机灵得很,即刻便寻了个由头嘚嘚溜了出来,甜甜的问,“恩公,有何吩咐啊?”
  为谨慎起见,陆茗将她唤至楼下,甚是不悦,“我说阿萝,你姓石,难道这脑袋也是石头做的吗?要是任由那丫头甩了老夫这个师父,老夫的脸要往哪儿搁,日后若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阿萝惊恐地瞧着他,一脸茫然地不知所措,“那怎么办?”




☆、第二十五章 往事

  陆茗将手负在白袍后,略一思量,“她既说老夫不见她是瞧不上她,那这样,你就说,今儿晚上慕芸小筑,老夫邀她喝茶!”
  阿萝自是听命,拨闱入帐,急急向芸芸转达。
  原以为那小丫头会感恩戴德,迫不及待地打扮自己,赴约茶会,岂料傅芸芸却趴在软榻边把玩着衣带,丝毫不以为意,“喝茶?不去!我在苗寨这么久,对他样貌上心感兴趣的时候,他不见我。如今把我胃口吊没了,可怜我受了伤才想着见我,本小姐还不愿意见他呢,摆什么谱呀!”
  阿萝闻言,只恐没法交差,绞尽脑汁地编排理由哄着她,“芸芸,你想啊,这陆大夫好歹也是位名人,就算你不愿做他的徒弟,同他喝回茶聊个天什么的,日后到了江湖上,说出去也是极为有面子的一件事儿。
  嗯···再说了,你那位尔大哥若是知道他费了这么大功夫送你来,你却连神医的面都没见着,岂不可惜?”一会儿又附在她耳边小声出着主意,“你总归是要走,指不定见了他,还能捞笔盘缠什么的,你也不亏是不是?”
  提起盘缠,傅芸芸方来了精神,眼珠滴溜一转,捧着小脸嘟囔,“你这句话可还真说到点子上了,反正他这么有钱,不蹭白不蹭。阿萝,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只是简单的梳洗后,一袭苗娘装束,斜斜挽了个髻的芸芸便在阿萝的引路下,来到了小筑。
  “慕芸小筑?慕芸,里头还有我的名字呢,真是好生奇怪。”
  走在竹排水榭边,山壁上的泉水汩汩流下,在脚边溅出水花,阿萝笑了笑,同她讲起了多年前的一桩往事。
  “关于这座小筑名字的典故,还是阿娘讲给我听的。据说约莫十多年前,恩公喜欢过一个中原女子,也曾带她来过寨子,当时,那姑娘在这座小筑里住了近三个月。
  几乎全寨的人都瞧得出,恩公对她,是极为上心的,可惟独那女子不知道。许是对外边仍有牵念,那女子不愿在寨中久住,恩公便也听她的,陪她一起离开。三年多后,恩公一个人回来,便让我阿爹将这里的小筑更名为‘慕芸’。自那以后,恩公便搬进了这里,每日扔出来的酒瓶子,能摆满整整一个竹排。
  后来大病了一场,我阿爹又与他下了一夜的棋,恩公方渐渐地饮得少了,人也精神了起来。我们都猜想,那女子必是对恩公始『乱』终弃,或是出了意外,才让恩公这样伤心。”
  一轱辘的话说完,阿萝回头看了看她,“不过恩公带你回寨的时候,有苗娘们还私下议论过呢,都说,陆大夫变得更有人味了!”
  芸芸听了,不禁好笑,“更有人味?难不成从前,这个古怪老头在你们心里头,不是人啊?”
  “姑『奶』『奶』,你小声点,这话要让十里八乡的苗娘听见,非跟你拼命不可!就因为恩公他太完美了,总显得遥不可及,所以在苗家姑娘们的心里,都是将他当神一样的仰慕。”




☆、第二十六章 弄巧成拙

  她『摸』着下巴,“阿萝,我怎么觉得,你今儿像个拿了人家好处的托儿,尽挑着好话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信你去问问那些浆衣的苗娘,看看我可有唬你!”
  傅芸芸摇摇头,心中暗叹,这都是一帮什么样的花痴女人啊,真真是被这山谷障目了,对一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都这般『迷』恋。
  小妮子步履潇洒地走进小筑,水榭之畔的微风带起了厅中的青纱帷帐,重重帘闱内,瑞脑金香旁,陆茗背对着榭台而坐,右手微微抬起,似在饮茶。
  这般风雅的青纱帷帐,于芸芸来讲,不过是引起鼻头发痒的无聊劳什子,她不自觉『揉』了『揉』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哼,暗自鄙夷,真是附庸风雅,故弄玄虚的娘炮,若不是为了盘缠,谁乐意来见你!
  面上却甜甜笑着,“陆大夫,我来了!”
  陆茗嘴角微扬,真是个倔丫头,都进门来了,也不愿叫声师父,随即敛起声道,“恩,既来了,坐下尝尝今年的新茶吧。”
  傅芸芸无奈地寻了他下首的小几边坐下,一边乖乖喝茶,一面琢磨着如何开口要这个盘缠好,话说,这人背对着,真让人,难以启齿啊。
  “咳,那个···陆大夫,小女子这里有些话要同你···”
  话音未落,芸芸抬眸间便见陆茗神态悠然地转过身来,立时咽了丝冷涎,那张精致的脸孔,分明就是···
  陆茗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真是犟骨头,坐了这样久,一声师父也不愿叫,亏得老夫这般疼你,亲自引你入门。”
  摇头轻叹一声又问,“你方才,想同为师说些什么?”
  傅芸芸『揉』了『揉』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立时便定神自美『色』中抽离,拍案而起,“好你个尔鸣,竟然屡次三番的骗我!你觉得这样耍弄人很好玩吗!告诉你,我傅芸芸不吃这套!”
  剔透的白瓷茶具应声而落,碎了满地。
  陆茗和蔼的笑还僵在脸上,她已撩起裙摆拂袖而去。被人撂挑子,这感觉已许久不曾有了,如今再次尝到,滋味委实是不太妙。
  阿萝候在水榭边,瞧见她黑着脸,周身泛着怒意冲出门,立时便知不好,“芸芸,你和恩公吵架了?”
  “不要跟我提他!听到就烦!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
  阿萝被唬得一愣一愣,未敢再问,只伸长了脖子向里间瞄了眼,却险些被飞出来的白瓷碎块砸伤,两相权衡了一番,追着芸芸的步子悻悻而去。
  陆茗于榭台前来回踱步,原想给她个惊喜让她回心转意留下,却不想弄巧成拙,忽视了这丫头的牛脾气,只是他想不通,多大点事啊,至于连他视若珍宝的白瓷茶具也给摔了么···
  可见女人心深不可测,虽然她平日的行为举止算不上个十足的女子,这翻脸如翻书的『性』子可是一点不赖。
  这样一个心地善良,自己又投注了不少心血的聪敏佳徒,若是就此错失了,还真是笔损失。




☆、第二十七章 徒弟茶

  想要博回这小丫头的欢心,如今尚需一个过门才行。
  傅芸芸负气回到湘乐竹楼,刚一坐上软榻便触碰到伤处,吃痛地匍匐在榻边,使出全身力气捶向榻角,“尔鸣!我恨你!枉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骗我···”
  嘴上虽然抱怨着,可手中却紧紧抓着被褥,不断回响起湘西之路上的种种,第一次见到他真容时的震撼,每每与他斗嘴时的快意,还有『露』宿荒野时,他所带来的安全感,每一样都令芸芸记忆犹新。
  是,她恼他总是骗她,可记忆里的那些事情却都是美好的,她承认过去的一段日子,虽然风餐『露』宿,可尔鸣给她的感觉是好的,那种游历江湖的日子她很喜欢。
  理智里,陆茗的行为无法宽恕,可心里却为他开着挂。倘若自己此刻当真下定决心回京了,等候着她的,也只是一生一世与宫闱牵绊的路,嫁与王侯,如此富贵荣华几十年。
  可那并不是她想过的日子,两相挣扎之下,不知何时,阿萝已来到了身边。
  “芸芸,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跟恩公吵架,可是有一点我可以笃定,恩公对你,一直是很上心的。记得你刚来苗寨的时候,高烧烧得浑身滚烫,我们都吓坏了,打我记事以来,也从没见过恩公对谁的病情那样关怀,整日整夜地陪在你床边,亲自喂『药』冰敷,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
  直到你烧退了,他才安心回了小筑。”
  傅芸芸心内暖暖,却仍嘴硬,“谁知道他带过多少姑娘回来,又温柔地对待过多少姑娘,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阿萝摇了摇头,“咱们女子才是最了解女子的,芸芸,你可以在我面前不说真话,可你能骗的了自己吗,你方才那一番话,分明像个吃醋的小媳『妇』。”
  “我···哪有!”
  两人正辩驳着,外头忽地有苗娘找急忙慌地跑进来,“大小姐,不好了!我家那口子今早上山采『药』,从山壁上摔下来了,这会子大伙都在山上谁都不敢动他,一动他就直叫唤!大小姐,求您想个法子吧!”
  阿萝思忖了片刻,“唯今之计,只有让恩公亲自上山一趟,可他脾气古怪,恐怕不容易劝动,这可如何是好。”
  傅芸芸瞧着她的小眼神,“你别看我,我···我也没法子。”
  那苗娘见此,越发哭天抢地起来,“这可怎么好啊,家里的孩子才一岁大,这以后让咱们娘俩可怎么活呀!”
  如此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结果是,傅芸芸托着茶盘再次来到慕芸小筑外,由阿萝做了个穿针引线的和事佬,两人又再次相见。
  陆茗见她折返,心内自是十分受用的,待问清了缘由,便摆起了师父谱。
  “咳咳···老夫年纪日渐大了,这爬山涉水的,岂不是要磕碎老夫的一身老骨头么。”
  傅芸芸仪态万方地斟了茶,依宫廷礼仪半跪着,双手托着茶盏齐眉,恭敬道:“师父请用茶!”




☆、第二十八章 疯妇人

  她乖觉的模样,饶是任何一个男子见了,也足以沉沦,言听计从。
  陆茗满腹的刁难也在这一声“师父”后,化作和蔼的应答,“嗯,乖···”
  “师父所饮的茶,正是三娘的相公数日前亲自上山采摘的,如今此人危在旦夕,还望师父以济世为怀之心,施以援手。”
  怪道世人常说,越美貌的女子越会骗人,她哄着自己喝下了人家里的茶,吃人嘴短,自要救人家『性』命了。也罢,难得收此爱徒,卖她一个面子也无妨。
  “嗯,徒儿既说了,为师岂有不去之理,备辇!”
  三娘的男人自山巅摔下,侥幸挂在山腰的树杈上,被采『药』的同村人救下,此刻正平躺在山腰的一处空地上,吃力地喘着气。
  竹辇行至山腰,陆茗慵懒地斜倚着,以折扇覆面防晒,十分之不耐烦。偷眼瞧见前边急匆匆赶路发愁的小徒弟,心情方好了些,能为素未谋面的人忍气吞声讨好自己,这个徒儿,无疑是善良与可爱并重的,必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行医天下。
  “师父,人就在那!”
  陆茗悠悠然离开坐辇,蹲下身拿手中折扇将病人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敲打了一遍,那男人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三娘心疼地上前求道,“陆大夫!求你下手轻一些吧!”
  “治病哪还有不疼的,要是禁不住,下回采『药』就该当心,一个大男人,身上担着一家子的责任,还敢马虎!放心,没什么大碍,不过是肩部至腿部有些骨头错位,还有几节碎了而已,找个担架,抬回去吧。”
  傅芸芸甚为不解,“师父,您就这样不管了吗?”
  他打了个哈欠,卖着关子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为师现在身无长物,在此地如何医治?乖徒儿若是想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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