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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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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罢。”

话落,甘蓝缓缓直起了身,望着红烛,又说了一遍:“现在趁乱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回来了,也别再管这里的事。苏尘儿那里,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红烛怔怔地望着甘蓝,顿了片刻,才道:“可是,你怎么和暗王交代?”

“这个你不用担心。”甘蓝淡淡道,“四小主里已死了两人,她不会因为你再折了一支羽翼。”

红烛一时沉默着没有开口。

甘蓝见状,突然目光一厉,加重了语气道:“走!你若死了,伤的也不过是我!给我好好活下去,莫要浪费我的好意!”说着,她一手用力将红烛从床上拉扯了起来,往门口推去。

红烛回头望了一眼黑暗里的甘蓝。

那一眼里,甘蓝的神色隐忍坚定,褪去了所有的嬉皮笑脸,只余下一身风华,深深地望着自己。

走。

红烛看到甘蓝张了张唇,无声地吐露出这个字来。眼底有粼粼波光轻晃。

红烛咬牙,转身朝外冲去。

目送着红烛的身影隐在黑暗里,甘蓝眼底的一腔池水,突然碎裂开来,有透明水滴无声自眼角滑落。

她唇角极淡地泛起一抹笑,似释然,又似眷恋。

不过眨眼间,她已脚尖一点,从窗口跳下,朝火光闪耀处奔走而去。

☆、214正面交锋(四)

被魅主这么一打岔;房间里的火势已经烧了进来。

苏尘儿的目光极快地扫过房间,突然朝华以沫道:“把方才的茶扔出去。”

华以沫点头,随手操起那壶有剧毒的茶水,衣袖一甩,瓷壶已在内力的劲道中破窗而出,发出清脆的声音。能看到壶盖飞出;里面的茶水尽自往窗外的人影泼洒而去。

魅主见状身影一退。而华以沫已趁着这空当,脚在窗户上一点;搂着苏尘儿朝外冲去。

对方偏了身子方避开有毒的茶水,见华以沫人已到了窗口;眼看就要逃离房间,突然出脚,看似轻飘飘地朝华以沫护在胸前的苏尘儿踢去。

华以沫自然不会看苏尘儿被伤;目光一沉左手一翻,两根银针已拈在指间,直直地对着魅主的脚心,一副她若敢下脚,她就敢刺她的模样。

魅主当然没有顺势踢去。她在即将触到银针时忽然偏了角度,往下移了位置,脚尖迅速点在华以沫搂着苏尘儿的手背之上。

华以沫的右手微微一颤,脸色有些泛白。她紧咬着牙,忍耐着并不放开。

魅主勾了勾唇角,趁着华以沫分神去护苏尘儿的当头,又是一脚踢在华以沫肩上,将她整个人从窗口踢了回去。

“给我进去呆着。”

华以沫落地时踉跄了一下,低头扫过自己一片青紫的手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轻盈落在窗棂上的魅主,眉眼间有怒意涌起。

“小心!”苏尘儿的话方出口,两人头顶突然哗啦啦的一阵响动。只见一截房梁似支撑不住重量“哗”地往两人所站的地方砸来。与此同时一蓬火花爆裂,四下散开在空气里。

华以沫一个旋踢将房梁踢了偏,同时弯腰护住苏尘儿不让她被火花溅到。浓浓烟雾火光里,有汗水沿着华以沫的额头不断滚落。她揪着眉扫过烧起来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魅主身上。

她突然又动了。

华以沫伸手,一把拉过身旁一根还在燃烧的手臂粗细的木头,右手依旧紧紧搂着苏尘儿,然后再次朝窗口冲去!

魅主见状,神色微微一凝。眼前的木棍已夹杂着火焰往她的方向扫来。她脚尖轻点,避了开去,正欲上前阻拦,又是一把银针撒过来。

魅主飞快往后掠去,右手同时一扬,有两颗火雷直直地朝华以沫与苏尘儿砸去。

华以沫见状脸色一变,此时前冲之势已老,身后又是灼热的熊熊火光。衡量之间,华以沫不避不闪,任由半边身子撞上了右边那颗火雷,身子已跃出窗外,往下而跳去。

火雷触体爆炸的冲浪极大。华以沫只觉身子一震,在苏尘儿的惊呼声里将她往怀里按了按,以免波及到对方。她唇中溢出一声极低的闷哼,忍耐住一瞬间左臂传来的火辣辣痛意与晕眩。两人的房间是在三楼,落地时华以沫身子不稳,脚一软几乎要单膝跪地,却硬生生撑了住。

喉咙里涌起一股甜腥,一点点顺着唇角流下来。

华以沫不介意地伸手将血渍擦了掉,这才稍微松开了搂着苏尘儿的手。

苏尘儿的视线落在华以沫的左臂上。只见那里衣衫早已破裂,一片焦黑之色,几乎辨不出血肉模样。她的神色有些忧色,低声问道:“怎么样?”

华以沫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眼前不远处,魅主的身影也缓缓落了地。只见她挑着眼梢望着两人,衬着背后冲天的火光,颇显得明艳逼人。

“竟然还是给你们出来了。”魅主轻轻摇了摇头,似有些惋惜,“这可有些麻烦了。”

说话间,她抬了抬手。

十道如鬼魅般的黑色人影便在魅主的挥手间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去,将附近看紧了,莫要让人赶来,尽量争取时间。”

话落,那些人影一晃,再次消失在原地。

“事不宜迟,出手罢。”魅主说着,缓缓朝华以沫绽出一抹笑意来。

这边,甘蓝方出了红烛的房间,才走了没几步,耳边忽然落得一声惊叫。她的身子在这个熟悉的声音猛地一顿。

不过瞬间,甘蓝的眼底忽有漫天慌乱覆盖了那片平静的湖泊,那眉角眼梢处,有不安感晕染开来。

几乎只是一个停顿里,甘蓝已迅速折返了脚步,提了全部真气往后狂奔而去。

凛冽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刮疼了她的脸。甘蓝的心跳如擂,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腔撞破身体而出。

夜色如墨。耳边隐约的喧闹声依旧。火光衬着甘蓝的背影消寂,她整个人好似一道蓝色的闪电,硬生生破开了暗沉夜幕。

直到,见到眼前一幕。

不过一眼,甘蓝尚未完全停下的脚倏地软了软,几乎快要摔倒在地。

火光微亮里,一个身影安静地躺在地上,黑暗之中辨不清容貌,只有红色衣袂若隐若现,刺痛了甘蓝的眼。

似是感觉到甘蓝的到来,站在红烛身旁的黑影从地上收回了目光,抬眼望向不远处的甘蓝。

甘蓝的身子在风里发颤,如同经受不住这个寒夜般,一路从指尖凉到心底。她怔怔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暗王所料果然没错,你还是没忍心下手杀流霞。我只好帮你处理干净了。”黑影淡淡出了声,似乎对眼前场景不以为然,手腕微晃,抖落几滴剑上鲜血。

正是之前与红烛交过手的鬼使业。

甘蓝没有说话,脸色白得吓人,摇晃着身子走近了几步,直到红烛的面靥一点点浮现在视线里清晰起来。

熟悉的眉眼温婉依旧,只是洁白脸庞上溅上了几滴赤红鲜血,唇色鲜红如霞,那双眼睛尚残留着些许清醒神智,吃力地望向靠近的甘蓝。

红烛的胸口,有大量的黏稠血色喷涌而出,将那身微红薄衫染透了,贴在身上,微弱呼吸之间胸口起伏平缓。

红烛望着甘蓝的目光里,带了些许歉意。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最后还是浪费了对方的好意,没能好好活下去。除此之外,还有一抹显而易见的不舍。

本以为只是短暂的离别,却不想转身间竟成永久。

红烛散开的意识里,忽然浮现出甘蓝的那句话来。

“你若死了,伤的也不过是我。”

念及此,红烛望着甘蓝的眼底微弱神采轻轻摇曳了下。

甘蓝只觉胸口窒闷到无法呼吸。她死死咬着唇没有说话,一颗心早已沉得快要看不到底。只是望着红烛红唇微阖轻启,似是无声地说了句什么,在她还未来得及辨清时,眼前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褪去,像是剥落了色泽的斑驳烛火,无声里渐渐黯淡。

甘蓝的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轰然炸开来,嗡嗡作响。

记忆里太过熟悉的一幕,以千钧之力狠狠撞疼了她的心。甘蓝突然想起之前莲儿濒死之前的眼神,以及当时自己心里浮现的幻觉,与此刻的现实交叠。

不曾想,一念成真,竟如噩梦蚀骨。

鬼使一直注意着甘蓝的神色,见状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冷冷道:“魑主可是心疼了?背叛刺影楼本是死路一条,可别忘记你的身份……”

话语方至一半,鬼使突然在甘蓝缓缓投过来的冰冷眼神里顿住了话头。

那样的眼神,竟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甘蓝没有说一句话。她早已说不出一句话。

她只是陡然暴起,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冲向鬼使,手里的剑祭出,因速度太快在风里发出轻吟声。

不过简单的一剑,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真气,牢牢锁定着鬼使。快得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无法躲,只能接。

绝怒而发。血溅三尺。不过瞬间。

鬼使怔怔地望着刺穿心口的利剑,仍有些不敢置信对方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甘蓝极缓地从对方胸口将剑抽离出来,滴滴答答的鲜血沿着剑沿落在地上,染红了地面。

“你竟然……”鬼使没有将话说完,身子僵硬地往后倒去,发出沉闷的响声。

半晌。甘蓝拖着脚步,一寸寸挪到了红烛身旁,缓缓蹲□去,探手抚上了对方的脸颊,如同之前坊间里那般温柔。

只是手心原先的温热,在寒风里的此刻已变得冰凉。而那双眼睛,也再不会睁开。

“流霞……”

极轻的呢喃甫一出口就被风吹散。

甘蓝突然俯□去,对那一身血污恍若无闻般,将红烛一点点搂紧在怀里,徒劳地想要捂暖那抹透骨凉意。

她的喉咙有低哑的哽咽沉闷地在红烛的颈边落下,绝望得令人闻之动容。而眼眶里汇聚的饱满泪水似再也承载重量般极快地落下来,沾湿了彼此的血色衣衫。

黑暗里,甘蓝的背脊弓成孤寂的弧度,有浓的化不开的恨意在如泣血般的哽咽里迸发出火光。

另一边,华以沫和魅主已经斗在了一处。

一旁的苏尘儿望着因受了伤身手有些迟钝,导致在魅主快疾的攻击里险象环生的华以沫,眉眼间的焦色愈发重。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里仍有陆陆续续的人赶来,却没有一人靠近这个战场。想来都是被方才出现的十个人拖了住。

“竟然坚持了这么久么。”

正凝神关注着战况时,一个嘲讽的声音忽然在苏尘儿耳旁响起,惊得她猛地回头望去。随即目光一紧,下意识地往旁边退出一步。

风茜的视线还落在战局上,却随意探手抓去,右手轻轻松松按在了苏尘儿的肩头。苏尘儿只觉身子一沉,便再也挪不开脚步。

“好久不见了,苏姐姐。”风茜这才偏过头望向苏尘儿,脸上笑着,眼底神色却很是不善。

华以沫在风茜说话之时也注意到了她的出现,转头间发现苏尘儿竟被对方所制,心底一急,便欲往苏尘儿那里跃去。魅主自然不能如她所愿,伸手就去拦。

华以沫甩手就是一把银针,却被魅主侧身躲了过。华以沫还想动手,风茜的声音已经不轻不重地落了下来:“华以沫,不想你的尘儿死的话,就给我住手。”

闻言,华以沫目光一沉,视线极快地瞥过去,正瞧见风茜的手指正钳在苏尘儿柔软脖颈间,似乎一用力就能轻易收割了手下的生命。见状,华以沫挥出去的掌硬生生顿了住。

魅主轻轻笑了笑,也停下了手。

“你要做什么?”华以沫声音里有隐而不发的怒意。

风茜不屑地轻哼了声,也不理会华以沫的问题,只是低头轻声朝苏尘儿道:“苏姐姐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我的出现嘛,可是在此之前就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顿了顿,见苏尘儿默认了,笑道,“苏姐姐还是这般通透聪慧,倒也不让人失望。”

“风茜,你果然还是忍不住现身了。”苏尘儿恢复了平静神色,淡淡道,“怎么,这一次终于下了决心,打算杀了我吗?”

“是又如何,”风茜笑着,钳着苏尘儿脖颈的手指却用了几分力,看着苏尘儿的脸有些红起来,似是十分满意般,继续道,“不过,不能让你这样就死去呢……”

说着,风茜忽然转头,望向忍耐着戾气的华以沫,努了努嘴道:“姓华的,你不是很爱尘儿吗?不想她早点死的话,便听我的话,怎么样?”

苏尘儿闻言,猛地望向华以沫,不待她示意,华以沫已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来:“好。”

她的脸色倏地白了几分。

风茜见状轻笑了声,然后朝魅主使了个眼色示意。

☆、215最后交锋(五)

魅主见状;略一颔首,随即从怀里取出一把薄如发轫的匕首来。

“便按照兰儿那死丫头的顺序来好了,先从手经开始。”风茜的话语带着笑意,似是在叙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般。

魅主闻言,手里锋利的匕首贴上了华以沫右手腕。那刀尖沿着华以沫纤细的蓝色经脉一点点下滑,不过轻触之间已有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蹦出来。

华以沫并没有看魅主;依旧死死地盯着钳制着苏尘儿的风茜,眼底戾气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海;不过顷刻就会翻覆。

“看我作甚?怎么,恨吗?”风茜脸上笑意嘲弄;“千万别试图惹得我不快,否则难保你的噩梦不会重演,让苏尘儿变成第二个华清扬。”

华以沫闻言身子一震;眉眼间有翻涌而上的复杂情绪纠缠。她咬着牙,恨恨地别过了头去,脸明显地有些被怒意涨红。

苏尘儿脸色苍白,却并没有多余表情,见状突然开口道:“风茜。你真的那么爱阮君炎吗?”

风茜听到苏尘儿提及阮君炎,目光一沉,尖利的指甲极快地划开来苏尘儿的白皙脖颈,掐得她只能微仰起头来:“你想说什么?”

华以沫见苏尘儿的血顺着衣衫滴下来,心中一急,正要开口,却被苏尘儿的一个眼神止住了。苏尘儿则继续开了口,声音没有波澜:“其实这几日阮君炎是故意亲近我,为的就是将你引出来。”

风茜的目光冰冷,一字一句道:“他和你们一道对付我?”

“不,”苏尘儿轻声解释,“是因为他不愿相信我的猜测,他赌你不是暗王。”

风茜在苏尘儿的话语里有一瞬间的沉默。片刻后,她忽然笑了笑,话语恢复了正常:“是又如何?若非你娘害死了我爹,我怎会不得不提早担起这个重任?如今噬血楼大乱,你们两个在这场大乱里死去,也并没有什么,不是吗?而我,自然会回到阮家堡等着他回来,做好我的阮家堡夫人。”

“他终会起疑心。”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风茜的声音有些低,与此同时目光也跟着垂下,落在某一处上,“我自有办法慢慢消除他的疑心。”

身前的华以沫注意到风茜的神情,见状目光一凛,突然蹙了蹙眉,提了声音道:“你有了?”

闻言,苏尘儿也微微怔了怔:“所以……这才是你终于决定对我下杀手的主要原因?”

风茜并没有应答,只是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追究这么清楚作甚?”说着,朝魅主瞥去一个眼神。

魅主手里的刀刃极快地落下,伴随着华以沫的一声闷哼,一串血珠飞溅,落在地上,很快融入了尘土之中。

华以沫突然偏头,极快地望了一眼魅主。

魅主无害地笑起来,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随即寒光一闪,华以沫的左手手腕肌肤也破裂开来,血很快流了一手心。

这一次,华以沫连闷哼都没有发出声来。

风茜垂眸去望苏尘儿,见她眉间隐忍,只有一双眼睛黑得化不开,笑道:“莫要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听说鬼医最擅长的便是金针,那么最重要的也是那双手了罢?”说着,转头去望魅主。

魅主手里的匕首自华以沫的左手手腕往下移去,一路刀尖上滚落血珠无数。

“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给我切下来。我倒要看看,没了手指的鬼医,还能不能替人下针。”

风茜的话语冷冷地飘在空气里,

苏尘儿的身子绷紧僵硬,一眨不眨地望着华以沫,眼底有些泛了红意。

“不知苏姐姐的平静能撑到第几根的时候?”风茜望着苏尘儿轻笑道。

那把匕首,静静地停在了华以沫的小指上。眼看着下一瞬,刀就要毫不留情地落下。

突然,风茜发出了一声惊呼,刀方落了一半便迅速止了住。魅主下意识地去望风茜。

“苏尘儿!……”

风茜捂着疼痛的小腹,脸上爬满了恶毒的恨意,一扬手,便甩在了苏尘儿的脸上,在安静的黑夜里发出清脆的巴掌声。

苏尘儿整个人被风茜的大力扇得往后跌倒在地。

就在方才风茜的注意力都在华以沫手指的一瞬间,苏尘儿用了所有的力道,运起手肘狠狠撞在了风茜微隆的小腹上。

“尘儿!”这一声,是华以沫唤的。她的眉间有戾气散乱开来,方欲往苏尘儿方向踏前一步,肩头已经被魅主迅速抓了住。

风茜此时无暇理会华以沫那里的情况,只是喘着气盯着摔倒在地的苏尘儿,几步上前,蹲□去,一把抓住了她倾斜而下的一头青丝,将她拽得重新被迫仰起头来。

“苏尘儿,你找死!”

苏尘儿的青丝微乱,白皙的脸上印着清晰红痕,被风茜指甲刮破的脸上缓缓沁出了几滴血珠。而唇边则有些许鲜血沾红,在火光里愈发鲜艳逼人。只见她静静地仰着头望着风茜,好似此刻的□于她而言不过一点涟漪水波,那白皙脖颈染着血,在黑暗里划出修长弧度,衬着紧抿的唇,比夜还沉的瞳孔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令人无法捉摸。

望着这样波澜不惊的苏尘儿,风茜只觉得胸口燃起的火焰几乎要将自己烧为灰烬。她紧紧咬着牙,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从齿缝间蹦出:“好,很好,苏尘儿。我倒想知道,等你看到你爱的人慢慢死去,你还能不能这样平静?”

说着,风茜将苏尘儿的头拽得愈发仰起了些,强迫她望向华以沫那里,同时出声吩咐道:“阿魅,将人给我杀了!”

魅主轻笑了声,顺从地收回了之前停在华以沫手指上的匕首,然后将刀尖缓缓压在了华以沫的心口位置。手里的匕首刀尖很快刺破了华以沫的心口衣衫,有一小滩鲜血泅出来。

一把刀,如同□了两颗心脏,有同样的疼痛在两人彼此的安静对视里弥漫开来。

一丝一缕,在刺入时盛开血花,一路迤逦,像是天际最美的晚霞。

风茜望着苏尘儿失血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然而匕首并未能完全落下。

电石火光之间,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僵持的寂静,在黑夜里遥遥地传开去。

“阮堡主,好好睁大眼睛看一看,到底我有没有骗你。”

听到话语的一瞬间,风茜唇边的笑意忽然一点一点破碎。她似是不敢置信般,猛地松开了拽着苏尘儿青丝的手直起身来,然后僵硬着缓缓转过了头,望向突然出现的人。

“咳咳……”

在苏尘儿的咳嗽声里,不远处阮君炎震惊的神色落入风茜的眼底。

华以沫见状,趁着空挡连忙一把推开了魅主,飞身往前掠去,一把从地上捞过了苏尘儿,随即往后退出一大步。

魅主望着脱离手边的华以沫,目光深邃,并没有追过去。

“华以沫……”苏尘儿望向华以沫,喃喃出了声,只觉喉头干涩,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华以沫低声道,将苏尘儿更紧地搂在怀里,心疼地望着苏尘儿脸上的红印,完全不知自己身上的斑驳血渍更加骇人。

另一边,风茜心神依旧震慑于阮君炎的突然出现,望着对方极度失望伤心下的神色,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方张了张嘴唇,一把带血的利剑却倏地架在了阮君炎的脖颈上,惊得风茜注意力这才落在阮君炎身后那抹蓝色身影上。

“别过来。”甘蓝目光沉沉地望着风茜,声音低沉喑哑,充满了厮杀之气,“否则我杀了他。”

“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风茜的眉紧紧皱起来,眼底布满冷意。

“呵,我做什么?”甘蓝不怒反笑,不甘示弱地盯着风茜,缓缓道,“你觉得我在做什么?”说着,甘蓝转头望向阮君炎,“怎么,看到你妻子是暗王傻了?你方才不还言辞凿凿地说不可能吗?你可要自己问问她,问她是如何使尽手段逼走苏尘儿,将你拢在身边?问她又是如何毫不留情地派人杀了你爹?……”

每说一句,阮君炎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住口!”风茜突然厉色打断了甘蓝的话,面色十分难看,冷然道,“你想如何?”

“不如何,只是看你装得太累罢了。顺便送你一分大礼。”说着,甘蓝手上剑一晃,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地从背后送入了阮君炎的右肩。

“噗——”阮君炎当场吐出一口血来。他的身子颤得厉害,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伤心,眼神黯淡,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风茜见状神色一急,连忙上前一步,却在甘蓝的冰冷目光里停住了脚步。

“怎么,心疼么,暗王?”甘蓝挑了挑眉,目光有些疯狂,“你的心狠手辣都去哪里了?”

风茜的面色恢复了平静,沉了声音道:“你想用他威胁我,未免太过天真了些。”

“噢,不,我可没这么想。”甘蓝笑着摇摇头,“我说了,是来送给你的,怎会下手呢。”言罢,甘蓝反而迅速地抽出了剑,一把拍在阮君炎背上,将他拍得往风茜方向跌去。

风茜见状,下意识地上前扶住了阮君炎,还未开口,阮君炎已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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