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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煞(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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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微凉的夜风铺面而来,华以沫深吸一口气,任由这股微凉一路顺着温暖肺部滑落,身上的燥乱才略微压了下去些。

窗外月色正好。从这个房间望出去,正是小桥流水般诗意的风景。一切都笼罩在静谧的黑暗之中,反而显得说不出的祥和。

白日间的情景浮现在脑海。

以及那句问话。

华以沫。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华以沫发现自己说不出来。

明明心底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呐喊,却听不清。只有越来越多的烦躁冲破层层平静,将一池心水搅浑。

“咚。”

华以沫正望着出神之际,门口忽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动静,引得华以沫猛地转头。

只略一思忖,华以沫便迈开步子,追了出去。

只是门甫一开,华以沫的脚步突然就顿了下来。

隔壁苏尘儿的房门微微敞开着,露出漆黑的缝隙,仿佛一张欲语还休的嘴。

华以沫眼神一凝,脚步沉重地迈向苏尘儿的房间。

你舍得么?

阮君炎取过苏尘儿手中的笔,重重地落在纸上,至最后一字时,已有些颤抖。

忽然,阮君炎只觉为何,脑中忽然一沉,身子无故便趔趄了一下。

苏尘儿见状,下意识地起身,连忙扶住了阮君炎。

鼻间是熟悉的淡香。久得好像前世的事。

“尘儿。”阮君炎鼻子一酸,伸手便将苏尘儿拥入了怀里,“尘儿。”

唤着苏尘儿名字的声音微微颤着,让苏尘儿去推阮君炎的手一时顿在了那里。

“呵,夜半三更,好一个浓情蜜意,可是打搅了两位?”

冷冷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如同一声炸雷在房里炸开。

苏尘儿猛地转头,果然看到站在门口正望过来的华以沫。

门外的月色从华以沫背后透过来,那面容却若隐若现地隐在黑暗之中,一时瞧不分明。

却有冰冷的视线,黏在身上,如芒刺在背。

苏尘儿怔了怔,然后缓缓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阮君炎的怀抱。

阮君炎却突然紧了紧手,止住了苏尘儿后退的脚步,依旧搂在苏尘儿的纤腰之上。与此同时,他踏前一步,迎向华以沫的视线。

“是你?”

华以沫并不答话,缓步往前走来,然后在两人几步开外站定。那视线丝毫不在阮君炎身上停留片刻,一直望着苏尘儿。

然后缓缓,落在阮君炎放在苏尘儿腰际的手上。

苏尘儿在看到华以沫出现的一瞬间,心里便一沉,知道要糟。

此刻看到华以沫的反应,以及阮君炎同样不让分毫的坚定,忽然便觉得有些头疼。想开口说什么,却知晓这般情景,如何解释也是无用了。

三人以一种诡异的气氛对峙着,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如同暴风雨前危险的平静,只需一个导火索,便足够将其轰然引爆。

打破寂静的是阮君炎。

“鬼医姑娘。我知晓我此举有些不妥,但我决心如此,你便当我阮家堡对不住姑娘。若有其他要求能够弥补,我愿意以其他来换取你曾救我的代价。”

“其他要求么……”华以沫闻言,方将视线移到阮君炎身上。

阮君炎听到华以沫开口,诚挚地点了点头:“是。只要阮家堡能做到,必定为姑娘效力!”

华以沫伸出手,轻轻点了点阮君炎,轻轻道:“那么,我要你的命。”

阮君炎闻言一怔。

“如何?你是自己送,还是我取?”华以沫的声音忽然冷下来,身上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一触即发。

不同于以往笑意盈盈地说着那些讥讽的话,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杀气。

阮君炎见状,知晓今夜注定不能善了,脸色凝重地松开了放在苏尘儿腰间的手,将她往身后拉了拉,右手放在了剑柄上。

一旁的苏尘儿脸色一变,伸手按在了阮君炎欲抽剑的手,然后望向华以沫。

“华以沫,冷静些。”

华以沫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苏尘儿,冷然道:“等我取了他的命,再让我冷静不迟。”

几乎是话音方落,华以沫已脚步一点,飞快地朝阮君炎冲来!

阮君炎见苏尘儿还站在自己身前,怕她受到波及,连忙将她往桌旁一送。苏尘儿连退几步,撞上桌子,跌坐在凳子上。而这一耽误,阮君炎已来不及抽剑抵挡,只得飞快往后退去,试图避开华以沫。

华以沫手腕一翻,手中银线已带着破空之声怒射而出。

阮君炎身子一转,堪堪避过针尖,人一时控制不住力道撞在床栏之上。

只一眨眼,华以沫的针继续跟到。

阮君炎已吃过一次华以沫武器的亏。当时由于第一次碰见这种攻击方式,并不适应,很快便中了招。如今再遇,或多或少还是了然了些,尽量不与其接触,脚一踏床栏,便在空中翻了个身,躲开了针。

而华以沫的人,却在阮君炎落地之时冲到了他身前,手一抖,针便回到了腕间,反而直接出掌朝阮君炎劈去。

阮君炎有些惊讶华以沫弃了武器与他赤手空拳相斗,却也顾不得想那许多,伸手一挡。因他落地旧力方尽,遇到华以沫的全力一击,只觉手臂一震,脚步便往后踉跄了几步。华以沫左脚一步上前,右脚已朝阮君炎踢来。

苏尘儿跌回座位只几个呼吸间的工夫,再站起来时眼前两人已打斗成了一片,拳来脚往之间带起一阵风,在安静的房间里特别清晰。她紧紧皱着眉,望着眼前全力相搏的两人,脑子飞快运转,希望想出制止的办法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真正交锋了!~~~

可怜尘儿被夹在中间啊……

由于下雪天太冷的缘故没能二更送上,好可惜。

只能用力祝大家新年快乐了!!!~~~~~

撒花~~~撒花~~~撒花~~

爱大家~~~╭(╯3╰)╮

ps:新的一年,鲤骚群招人啦~~~ 群号:75295864 欢迎加入^。^

☆、针锋相对(三)

几个呼吸里;华以沫与阮君炎已过了百招。

而这期间,阮君炎的神情愈发凝重。

寻常人打斗,拳脚之间蕴足力量,伤人以气。眼前的华以沫却不尽然。那一拳一脚,虽无断铁裂石之力,却俱是算计着自己身上穴位而来;甚至在自己躲避之后又会紧接着以诡异刁钻的角度袭向自己另一处穴位。招式连绵,让人避无可避。偶尔不慎着招;要么痛得冷汗直冒,要么麻得动作迟缓;有时其指间真气还会顺着那处穴位往身体里飞快蹿进来,扰乱自己的气息。阮君炎第一次碰上这样特殊的情况,心里叫苦不迭;却也只能硬撑着头皮努力抵挡,被华以沫压制着处在了下风。

而随着时间的增长,阮君炎只觉自己的手脚便有些发虚,闪避之间更是吃力。眼前华以沫掌风袭来,自己想躲,思维却有些迟钝,待往后退时已避不过,胸口便狠狠中了一掌。阮君炎闷哼一声,整个人往后飞去,“砰”地撞在窗棂上,发出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苏尘儿见状,眉头锁得更紧,眼中浮现出一丝焦虑。望着华以沫眼底冰冷的怒火与狠绝,她将几欲脱口而出的话语重新咽回喉咙。她知晓她是肇事始者,此刻若是因担心阮君炎而开口,只会将某人的怒火撩拨得愈发烈。

阮君炎受伤落地,华以沫的人已重新跟到,丝毫不留间隙地踢过来。阮君炎瞥见,勉强抬手去挡。华以沫的脚踢到他手臂的一瞬间,有些发软的手臂震得发麻,整个人顺着脚势方向往旁硬生生地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华以沫一个旋身,脚尖迅速地在阮君炎的腿上三处穴位分别踢了一脚,下一瞬,已一脚狠狠踩住了他的脚踝。

阮君炎还未从手臂的震麻中回过神来,右脚忽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一股真气顺着右腿上窜,那些经络便仿佛被连着血肉扯起一般,痛的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了颤,牙一咬,唇上已出了血。他抬头去看,正瞧见华以沫冷冷地俯视着自己,眼神的轻蔑让阮君炎心底悲愤不已,强撑着想要将脚从华以沫脚下挣脱出来,却发现右腿使不上一丝气力,连带着左腿也是虚软得很。

“一心想要保护心上人的阮公子便这点能耐?”华以沫嘲弄道,“你这般,有何资格谈保护?”

阮君炎闻言,浑身一震,然后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

“既然保护不了,一次次的逞强又有何用?现在窝囊地躺在地上,感觉可好?”华以沫的声音继续讥讽道。

阮君炎身旁的双手攥得青筋都暴了出来,死死咬着嘴唇不说话。不知是怒极攻心,还是气急攻心,阮君炎突然偏头剧烈地咳嗽起来,有血沫顺着唇角流下。

成王败寇,这般情景,阮君炎知晓纵是他如何的辩驳,也不过成了一场尴尬的笑话。

“华以沫,不要说了。”苏尘儿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在阮君炎的咳嗽声里响起,话语里的情绪复杂,“已经够了。”

原本俯视着阮君炎的华以沫,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望向苏尘儿。

月光将屋子映得微微亮了些。

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情绪翻涌,暴烈异常。

“怎么,心疼了?”华以沫凝视着苏尘儿,缓缓启唇道。

苏尘儿抿了抿唇,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华以沫面前。

然后,又走了一步。

身子几乎是贴着华以沫的身子。

苏尘儿抬起头来,朝华以沫轻轻摇了摇头:“放了他罢,华以沫。”

声音柔软,眼神柔软。望得华以沫微微怔了怔。

然而眨眼间,华以沫的眼底已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她冷笑一声,道:“我为何要放了他?”

“杀了他,只会赔了夫人有折兵。赔本的事,鬼医从来不做,不是么?”苏尘儿轻声说着,视线一直停留在华以沫身上。

华以沫闻言,眼神猛地暗下来,直直地望着苏尘儿,眼底有怒意闪过。

两人如同两尊沉默的雕像般紧挨着静静伫立。

“呵,苏尘儿,你可是笃定我不会杀你么?”华以沫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冷然,身上气势慑人。

“我只是觉得,事情不用发展到那个局面。”苏尘儿道,“这对谁都不好。”

华以沫沉默了半晌,微微眯起眼:“若我不杀他,又有什么好处?”

苏尘儿垂下眼思忖了片刻,然后似决定什么一般抬起眼来,望向华以沫:“白天的要求,我答应你。”

“尘儿……”阮君炎心底忽然划过不好的预感,面色很是难看地望着苏尘儿,“尘儿,我没关系,咳咳,你不要胡乱应了她的要求。”

苏尘儿的视线却没有落到阮君炎身上,恍若未闻般继续望着华以沫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案。

阮君炎望着苏尘儿熟悉的侧脸,心中的恐慌却愈来愈甚甚:“尘儿……”

华以沫眼角瞥了阮君炎有些绝望的面容一眼,顿了顿,朝苏尘儿道:“可当真?”

“若有背弃,天诛地灭。”苏尘儿语气平静地发了个毒誓。

“很好。”华以沫收回了踏在阮君炎脚上的脚,微微俯□去,凑到苏尘儿耳边,吐气如兰道,“那我便再信尘儿一次。若我不满意,下次陪葬的,便不止是他一人了。”

“尘儿,你要做什么?”阮君炎有些惊慌的声音响起,用力仰起上身,试图伸手去攥苏尘儿的裙摆。

华以沫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待踢开,身前的苏尘儿却已轻轻地往后迈了一步。

那只探出的手便在空中挥了挥,只落了一手空气。

阮君炎瞬间面如死灰,怔怔地望着苏尘儿沉静的容颜,说不出话来。

“阮公子,你看,你总是把事情搞到更砸呢。”华以沫望着这样的阮君炎,落井下石道。

苏尘儿却没有说话,抿了抿唇,淡淡道:“我找人送他回去。”

言罢,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阮君炎,转身往外走去。

转身的一瞬间,苏尘儿眼底方浮现一抹痛苦与无奈。

以及被生生压进胸口的叹息。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脚步平静地往门口走去。

命运一步步将两人逼远。

越来越远。残酷得不留痕迹。

以往种种,眨眼间,皆被扯散零落。

阮君炎被苏尘儿唤来的侍卫扶出门口时,转头望了苏尘儿一眼。

一眼,却已足够,绝望。

那一瞬,许是多年来的相处默契,他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刻,她与他的渐行渐远。

他隐约感觉到,她真的决定放开手。放了彼此。

阮君炎痛苦地闭上眼睛。

是自己,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他的每一次遇险,都在不断逼迫她,最后逼得她,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出门前的最后一眼,阮君炎的视线忽然落在大门附近安静躺在地上的白纸上。

白纸显然是在方才的打斗里,被两人缠斗时发出的劲风掀落在地。

最后那四个自己落下的墨字,映在此刻阮君炎的眼里,讽刺得让人心寒。

而那个短暂的拥抱,难道竟要成为彼此最后的温暖?

你舍得吗?

那力透纸背的字,寂寥而惆怅。目送着阮君炎垂着头离去。

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屋檐之上,飞快地退了去。

华以沫在阮君炎视线落在白纸上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看着他离开之后,眼神一凝,缓步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纸。

一行行娟秀漂亮的字映入眼帘,播放着之前静默的言语。

华以沫捏着白纸沉默了片刻。

然后,转过头,望向苏尘儿。唇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

“尘儿,现在是不是该,算算你我之间的帐的时候了?”

门复被阖了上。

一盏微弱的烛光被点燃,颤颤地摇晃在房间之中,晕开了一片柔和的光亮。

“你想如何处置?”苏尘儿神色坦然。

“尘儿可真淡然呢……”华以沫逼近苏尘儿,缓缓说着,伸手撩了她一缕垂在肩旁的青丝,在指间绕了绕,手一松,滑顺的青丝便在那冰凉的指尖重新散开来,落回苏尘儿的肩头。与此同时,华以沫的声音复又响起,“尘儿这般,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撕开这张淡然的面具,瞧一瞧面具下其他的样子。”

话说着,华以沫已然俯□去,将脸埋进了苏尘儿的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

下一瞬,苏尘儿只觉脖颈上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剧痛。

湿润微凉的触觉,伴随着疼痛与一丝无法忽视的酥麻,从脖颈边蔓延开去。

苏尘儿没有料到华以沫竟会突然咬下去,惊讶之间已下意识地攥住了她的手臂。然而最后却只是顿在那里,眼神晃了晃,并未推开。

淡淡的血腥味在华以沫的唇齿之间弥漫,混杂着幽幽的香气。而唇间细腻的肌肤更是让人心底泛起留恋。

片刻后。华以沫微微抬起头来,瞧着那雪白肌理上一粒粒沁出的血珠,顿了顿,心底划过一丝异样,下一秒已复落下双唇,舌尖在唇齿里一探而过,飞快地席卷掠境。

苏尘儿眼底诧异,攥着华以沫手臂的手又紧了紧。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得有些诡异。

华以沫抬起头来时,望见的,便是苏尘儿有些深邃的眼睛。仿佛在诉说着无数件事情,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读者提出木有亲吻戏……咳咳……

既然如此……让我酝酿酝酿~~~ ^。^

☆、针锋相对(四)

“尘儿不想解释些什么吗?”华以沫的手指轻轻按上苏尘儿颈边留下的牙印;缓缓摩挲着,“方才的事……可有些糟糕。”

“你想听么?”苏尘儿的身体有些僵硬,却还是放柔了声音道。

华以沫的手指微微顿了顿,开口道:“为何不呢?”

苏尘儿微微蹙了眉,思忖了番,才开始解释:“他过来看我;想要带我走。我既应过你,本也是打算留下。而在纸上交谈是为了不将你吵醒;我不愿看到你两起争执。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过来了。”

“那……那个拥抱,又是怎么回事?”华以沫想起进门之时看到的场景;沉声道。

“我也不甚清楚。”苏尘儿回想起那一幕,有些踟蹰道,“他写完字;脚步忽然趔趄了下,我才下意识地起身伸手去扶。然后……你便进来了。”

华以沫脑中不知怎的忽然闪过之前门口将自己引来的一声响动,因这些巧合心里隐隐觉出一些不对劲来,此时却也顾不上这些,追问道:“那……这四个字的答案,尘儿以为如何?”

说着,华以沫掂着手中白纸一角,展在苏尘儿眼前。

苏尘儿沉默地望着那白纸黑字,心里有丝丝缕缕的复杂情绪泛上来,混杂着难过、无奈、苦涩以及疼痛。连绵细密,渐渐漫延成一片汪洋。那漆黑瞳孔在烛火映照下依旧深得如夜空般辽阔无尽。

华以沫看着苏尘儿的反应,胸口没来由得一闷,说出的话语便带了负气之意:“怎么?方才的冷情决然,此刻便后悔了么?尘儿莫不是怕我杀了他而委曲求全?”

苏尘儿闻言抬起视线,望着华以沫,道:“我以为我做的,已足够回答这四个字了。这样对我们都好。原因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我并不后悔。”

华以沫呼吸一滞,下一秒忽然抬手紧紧钳住了苏尘儿的下颔,直到对方脸上闪过一丝细微的疼痛,方冷笑道:“呵,尘儿这般说,原来果真是委曲求全么?对我们都好……尘儿的牺牲,可真大呢。只是,你最好别忘记,你刚承诺过什么!”

“我知道。”苏尘儿尽量忽略下颔处的疼痛,开口道。

“知道最好!”言罢,华以沫才重新收回了右手,恨恨地看了眼左手的白纸,将其缓缓捏成了团,一运力震了碎。再展开手掌时,已成了一小堆碎屑。

“咳咳……”苏尘儿脱离了华以沫的手指,忽然侧着头咳嗽起来。

略显苍白的肌肤,与因咳嗽而微微颤动的睫毛。有那么一瞬间,华以沫望着眼前的女子,犹如一株迎风绽放的白莲,洁白美好,却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折便能折断。

然而苏尘儿再抬头之时,眼神却坚固镇定得如不破的堡垒。

因此,华以沫的神色微微一动,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望了一眼苏尘儿,冷哼一声,便甩手离开了房间。

苏尘儿望着自己的房门再次被打开、阖上,她站在烛光之中,怔了许久。

夜风拂过那一袭月白衣裙,衣袂飘飞。那背影,在月色映照的依稀里,便带了些落寞。然那神色,依旧静默如石。垂下的眼帘,掩盖住了所有情绪,只有洁白掌心上泛着的青紫指痕沉默诉说着这一晚发生的故事,与那些无法诉说的一切。

第二天一大清早,风一啸便被风启给唤醒了。

风一啸脸色有些不善,边穿衣服边问身后的风启:“你方才说南苑那出了不少动静,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将两批人安排开么?”

风启语气有些自责道:“好像是阮君炎碰巧撞见了鬼医身旁的阿奴,才一路跟到了南苑。我也是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昨日在白天已经有过一些冲突,只是后来大小姐介入才得以幸免。没想到阮君炎不甘心竟然夜探苏尘儿的房间,还被华以沫撞见……”

风一啸闻言,紧紧皱了眉:“这阮君炎也太胡来!他是华以沫的对手么?万幸还好没出人命……明日就是舞儿大婚,这不是添乱么!现在怎么样了?”

“阮君炎伤了腿,无法下床。阮堡主……气到不行。”风启如实禀报道。

风一啸正系着腰带,听到风启的话思忖了一番,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道:“易公子不是前两天便到了么。这样,你速去请易远,劳烦他去给阮君炎看看,我先去南苑安抚阮天鹰。”

“是,庄主。”风启知道事情紧急,奉了命便往外走。

风一啸叹了口气,很快便着装完毕,也快步往南苑走去。

“鬼医欺人太甚!炎儿,你好生休养,爹去帮你做主!”阮天鹰好不容易从探出阮君炎是被华以沫打伤后,怒到不行,抬脚便要去东苑寻人算账。

“爹!你冷静下!”阮君炎一把拉住阮天鹰的衣角,头疼道,“你去了打算怎样?杀了她?明日可是风秋山庄风舞大婚之日!”

“那又如何?我将人拉出风秋山庄去!难道真让她以为,阮家堡这般好欺负不成?”阮天鹰咬牙切齿道,“掳我义女,伤我独子,今日既然她出了鬼医窟,正好,便将命留在外头罢!”

“天鹰,这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不急在这时。”一旁的风茹开口劝道,“毕竟我们都是请来参加风舞婚礼的,不要让风秋山庄难做。”

“炎儿的伤难道就不是让我们难做了吗?”阮天鹰恨恨道。

“阮兄息怒。”一个浑厚的声音朗声传来。

阮天鹰等人抬头,正瞧见风一啸推门而入,踏步走进来。

“风庄主。”阮天鹰脸色依旧有些难看,“风庄主来得正好,我阮某正要讨教一个道理。”

风一啸望了眼床上的阮君炎,温和地笑了笑,转头看向阮天鹰:“阮兄可是指令公子受伤一事?”

“不错。”阮天鹰沉声道,“我阮家之人在风秋山庄被人所伤,犬子腿上经脉俱有受损现象。我方打算去寻那伤人之人,要个公道。”

风一啸拍了拍阮天鹰的肩膀,缓声道:“阮兄莫急,小辈之间的事,我等出手,未免有些不妥。何况此事甚是棘手,黑白难辨,两个晚辈都有责任。”

“都有责任?风庄主的意思,可是要袒护那鬼医?”阮天鹰皱眉道。

风一啸摆摆手:“阮兄此言差矣。我听闻争斗的起因是令公子夜闯苏姑娘的房间。只是觉得这一行为,未免有失礼数罢?”

阮天鹰面色有些不悦:“尘儿本便是我的义女,炎儿的未婚妻。闯尘儿的房间,与鬼医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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